“那你先去路边流浪吧。”孟苏说道:“放开手,快点睡觉,否则小心我再踢你下去。”

席兖反倒用了力:“不放,说啥也不放,你忍心踢就踢,我受得住。”

无赖、流氓、登徒子。

看在他是个病人还被她踢了一脚的份上就算了,反正明天要换标准间或者两间房。

在一楼餐厅吃着早饭,席兖一脸惬意的笑让孟苏很想再踢他一脚,因为他死皮赖脸抱着她害得她睡也不敢睡,一直僵着身体,早上起来便腰酸背痛。

和昨天一样,挂点滴吃消炎药。孟苏发现席兖连吃药都很费力,就像吞毒药一般。真是让她长了见识。

先回酒店问了服务台却被告知仍旧没有标准间和三人间和商务标间,也就是说她如果还在这酒店住就得接着忍受和席兖“同床共枕。”

她想换酒店,服务台小姐很热心地告诉她,医院附近只他们一家三星级的。

孟苏有些无奈了,这趟旅行可真是不顺到家了,赶上大雷电、生病,现在连想住的房间都没有,因此她决定等席兖点滴挂好了就立刻返回上城,真怕再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因为行李还没飞回来,又不能总穿着这一套衣服所以没法儿只好去采购一套换洗着。

中午还好好的天下午忽然降了温,穿着短袖冻得都起了鸡皮疙瘩,进了商场自然也要各添件长袖。按孟苏的意思,既然是买衣服自然要买出门也穿得出去的,席兖不那么想,他死拖活拽着孟苏去买运动情侣装,还拿出了自己病人的身份哀求,怕是不让他如愿他又该叨念了。

看了两套白色的运动装,席兖高兴得很,直说自己穿上了像二十五六的年轻人,一旁的售货小姐都直夸他穿着有型,席某人禁不得夸乐颠颠去付钱了,剩孟苏抱着两个袋子。

点滴挂了四天席兖活过来了,脸色都明显红润了许多。精神起来的席兖盘腿坐在床上说着:“一周的旅游现在就剩下三天了,大概去那儿也没啥心情玩了,要不这样吧老婆,我们就在这城市走走看看得了,我查了查,好玩的地方还不少呢。正好江北有座寺庙,据说神准神准的,明天我们就去拜拜,江边还有个古塔公园也挺好看,咱去看看好不?”

“不好,明天就回去。”孟苏否决。真是怕再出什么事。

“费用我全出还不行吗?我再付你导游费不行吗?”席兖巴巴地盯着她,真是用了流浪狗渴望狗头的眼神。

“两天。”孟苏退一步。

“三天。”席兖在她面前晃着三根手指头。

“零天。”孟苏瞪他。

仍旧是固执的三根手指头。

“那你自己玩,我先回去了。”孟苏说道。

马上,三根手指变成了两根:“行不?”

无奈地点头。

第 43 章

第二天一大早孟苏被席兖叫醒说上香的话要虔诚,早早地去了菩萨一看他们诚心就高兴了。冷空气还没消失所以天还是有些凉,坐车过江,天边刚刚冒出头的太阳毫不吝啬的将阳光洒满江面,使得江面上升腾起的水雾也染了淡淡的红,很美,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这座城市正在渐渐苏醒。

桥上此时并不堵车所以很是顺利地到了江北,这时候寺庙还未开启山门。

望着山门上方的牌匾孟苏想着自己要祈求的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

跪在佛前孟苏虔诚地双手合十祈祷、跪拜。席兖也收了平日里的不正经此时也是一脸的虔诚。

拜完了添了香又施舍了些在功德箱。席兖说每次到了寺庙里都会觉得心情异常平静,悄悄地他又凑近孟苏问她许了什么愿。

孟苏说“台湾回归,祖国统一。”

席兖说“这个不用劳动菩萨我们自己可以搞定。”然后问孟苏她关于自己求了什么。

孟苏便告诉他,愿望说出来便不会准了。况且她也没问他的凭什么还要将自己的告诉他。

不过,其实她有点想知道席兖到底许了什么愿。

又去公园转了一遭儿,席兖就念叨:你说人家古人都什么情怀啊,看个塔看个水就能文思泉涌的,我咋写个作文都费劲呢。

一句话,没长那脑袋呗。

出门忘了带相机,席兖便拿着他昂贵的相机不停地对着孟苏拍来拍去,还坐着轮椅有什么好拍的。

看着天边飘来的乌云孟苏连叹气的心思都没有了,好吧,既然是倒霉旅行那就将倒霉进行到底吧,她倒想知道到底有多倒霉。

和一群人挤着避雨,席兖在她旁边叹口气:“老婆,下次旅行我们一定得看看黄历。”

“别我们,下次我出门绝不带你。”孟苏说道。这大概就是算命里的八字不合,所以什么事都不会顺当。

雨不停,眼看着被挡了一个多小时了,很多人狠狠心冲进雨里走了,最后只剩下席兖和孟苏。

“这雨要是下到天长地久多好。”席兖状似要开始抒情。

“地球重回洪荒时代你有啥好处?异想天开。”孟苏说道。

“当然有好处,我提前造个诺亚方舟,地球上就剩咱俩,你怎么选也就我一个备选的,多好。”席兖说道。

精神不好。

孟苏笑笑:“那我宁可跳下船重新投胎。”

雨终于小些了,被雨水冲刷过草木的颜色变得干净起来。席兖的电话响了,接了只是哼哼哈哈几句便挂了,孟苏直觉认为是他的狐朋狗友。

回到酒店时雨虽停了,不过天仍旧阴沉着。席兖似乎很高兴,晚饭的时候还特意要了瓶香槟说庆祝,孟苏问他庆祝什么,他说他复职了。

果然是值得庆祝,孟苏说明天就回上城,席兖眼一斜:“立刻巴巴地赶回去显得咱不矜持。”

都这时候了还拿架子,董事会的人一定是受了他的好处否则这种人居然也给复职。

回了房间也没什么事,两人坐着看电视,频道换了两遍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席兖抢过遥控器换到了电影台,外国电影,没看到名字,大概是冷兵器时代的故事。一场战争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幸存下来的也都多多少少受了伤,画面看着很血腥。

刚吃过晚饭看这样的画面实在有点刺激胃,孟苏要换台席兖不给,还一脸正经的跟她说“比起你看的那些无病呻吟的虚伪爱情,反应现实的也要多看些。”

算了,在某些问题上她懒得和他争执。

电影里的故事继续,坦胸露臂的女人出场了,雪白的酥胸、乳白的曳地长裙、凌乱的头发、惊恐的神情看着很是惹人怜爱。再然后,如同很多欧美电影一样,身体纠缠的画面,只不过因着这个背景看起来还算美,再加上是经过审核删减的所以镜头并不很长。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孟苏侧头就见席兖看着自己,神情里都是渴望。

这男人被刺激的发情了,难怪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孟苏拍掉他的手抢过遥控器换台,她记得这个点好像有个频道在放动物世界。搜了一圈,没有,孟苏用了IPTV,果然找到了,真该感谢引进IPTV的人。

动物世界里正播放着弱肉强食,一只小兔刚从窝里钻出来便被俯冲而下的鹰给抓起来,对着天空,镜头拉远了,一个小小的黑点落下来,落在地上溅了到处的血。

这是动物的世界也是人的世界,就算你老实本分安分守己有时候也会被当成猎物、干掉。

“老婆,咱不看这个,太血腥。”席兖拿遥控器要换台。

“杀人不血腥吗?奇怪的理论。”孟苏反问道。

“那是电影,这是纪实。”席兖说道。

“艺术来源于现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孟苏说道。

不过最后还是没抢过席兖被他把台换了回去,只是那些他想看的镜头已经没了,剩下的小半集基本都在征战和杀戮中进行。

一晚上席兖在那边翻来覆去没事还叹气,害得孟苏也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孟苏跑到服务台要求换房间,结果得到的回答是一样的,孟苏决定换家酒店算了,结果席兖在旁边悠哉游哉地说行李打回来的地址就是这里,如果走了行李会丢。

无奈继续住吧。天还没放晴,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只有车水马龙和急匆匆走过的人,这样的天到哪里都没意思还是回房间补觉算了。谁知吃完饭席兖说出去游湖,他已经订好了车订好了船,见孟苏脸上流露出不情愿的意味他便说用的是共同存款,而且那车和船是不退钱的。

孟苏说她当打水漂了,真是怕了跟他出门再遇见倒霉的事了。

不过,孟苏在某些事情上一向是禁不住席兖磨叨的,况且听他描述的雨中游湖似乎也很美便只得跟着去了。

虽然风风雨雨的孟苏折腾着有些不便,不过席兖并未让她淋到一点雨,孟苏抱着那把特大号的伞有点想笑,他们若是停在路边旁边再放个箱子大概就会有人以为他们是卖冷饮的。

船不很大,是常见的那种仿古式画舫,只不过没有那么精致罢了。船上除了他们便只有一个开船的了,孟苏觉得有点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她仔细看了也没发现。船到湖心孟苏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不远处的横着一艘船,对着他们的这面被大红的绒布遮着,这没什么,有什么的是上面那几个大字“苏苏,席兖爱你。”

心强烈地跳了一下。

果然是喜欢出风头的家伙,这种狗血恶俗的招数居然在大庭广众下用。大概她可以想见明天这城市的早报上他又可以上娱乐版头条了。

“真恶俗。”孟苏说道。

“有比这还恶俗的。”席兖笑着站起来,对着湖面放声嚎叫“苏苏,我爱你,嫁给我吧。”

立时便看到了许多画舫弹出许多个小脑袋,还有闪光灯一闪一闪的。又丢人了。

孟苏手掩着脸告诉船工快点靠岸,年轻的船工笑笑说,时间还没到,席先生包了四个小时呢。四个小时,让她死了吧。

在孟苏的强烈要求下,半小时后船靠岸,席兖说自己还没表白完呢,孟苏瞪他“要丢人自己去丢,别扯上我。”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航空售票处,电话号码很吉利很好记。回酒店趁着席兖去楼下取行李的功夫孟苏打电话订了一张晚上飞上城的机票。

飞机是晚上八点,吃过晚饭席兖照例去洗澡,孟苏便出了门,服务生问她是否要帮忙孟苏说不用,她去买女人用品。

的士还没开出市区便接到了席兖火冒三丈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孟苏说去机场的路上。席兖冷笑一声让她回家好好等着,然后挂了电话。他最快回来应该明早了。

晚上坐飞机是不舒服的事,机上的乘客基本都在昏昏欲睡的状态,孟苏却睡不着,眼前老晃动着席兖那张笑得开心的脸,这人脸皮真是够厚,在上城折腾一次不算还要折腾到外省外市。

下飞机加上出租车的40分钟到家刚刚凌晨一点。还是自己家舒服,冲了澡,因为席兖不在孟苏换了睡裙穿上。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因为这些日子实在有些折腾所以孟苏睡得很沉,根本没听到凌晨三点一刻时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直在做梦睡得很累又很口渴,挣扎半天还是决定起来倒水喝,一睁眼睛便看见了一张男人的脸在自己枕头旁,眼睛瞪着也不作声。在昏黄的床头灯下看着有点瘆人。

“你下去睡。”孟苏说道。

眼睛仍旧瞪着不动,动了的是嘴巴:“孟苏,我真想抽你。”

“下去睡,要不去睡地板。”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孟苏打算起身。不想却被席兖扑倒,他的眼睛狼一样放着光。

“我想抽你,怎么办?”席兖抓着她的手,嘴唇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亲来亲去。

“席兖,老实点别胡来,否则对你不客气。”孟苏皱眉,亲得她直痒痒,晃着头躲着却躲不过,席兖的嘴粘她脸上了一样。

“那也得先我算完了这笔帐再说。”席兖咬她耳朵又疼又麻:“不是跟你说过不准跑了?还跑,把你能的,跑啊,再跑一个给我看看。”

“你不准?你是法律啊?”孟苏说道,耳朵被他咬得疼。

“挺好看个性感嘴唇怎么说出来的话总不中听呢?”席兖与她鼻尖相碰:“看来我得管教管教你这张小嘴。”

孟苏心怦怦直跳,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席兖,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谈……唔……”突如其来的吻令孟苏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喉咙不自觉的动了下,然后她便见席兖笑了,换成了单手钳制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合上她的眼睛。

含住她的舌吸吮着,先是轻轻柔柔的带着些试探,待她放松了些便变成了霸道的索取,两人身体几乎没有距离所以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便时时在她鼻端飘荡,纵然平日里席兖总是腻着她也总能闻到,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这烟草味忽然像染上了魔力一般诱发着人的□。

孟苏想让席兖停下来她有话说,可席兖根本不给她机会,霸道而狂烈的在她唇上肆虐。腾出来的那只手也没闲着,先是轻轻揉捏她的耳唇,孟苏的耳唇一向都很敏感,碰一碰便会半边身子起鸡皮疙瘩,不自觉的歪了歪头想避开他的手却听得席兖喉头逸出的轻笑,然后手更加放肆揉捏那一小片柔软。

终于,席兖离开了她的唇,吻轻轻落在她下颔,痒痒的。

“席兖,等一下。”孟苏叫他,惊觉自己声音竟有些沙哑。小说里说这些□的象征。

第 44 章

席兖当然不会等,嘴唇顺着她的脖颈来到锁骨,羽毛轻抚般亲吻着,那只本来在抚摸耳朵的手来到她的肩膀处,轻轻一动便退下了睡裙的肩带。

“我月经。”孟苏说道,咬着牙。很为自己身体的反应可耻。他吻她的肩和锁骨她竟在微微的颤抖。

席兖不动了,半晌支起身看她,满眼的情 欲,狠狠抓住她的肩膀席兖那表情恨不得咬她一口,忽然他便俯了身在孟苏肩头咬了一下,疼!孟苏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居然月经?你居然敢给我月经。”席兖无力地伏在她身上,头搁在她肩头:“孟苏,我早晚被你弄成不举,你等着守活寡吧。”

“起来,睡地板去。”孟苏推推他,气息都有些不稳。

席兖不动,声音闷闷地,大概是被枕头憋的:“不给吃饭画的饼总得给看看充饥吧?做人不要忒狠心哦。”

噗!孟苏被他的语调逗笑了,一个大男人因为欲求不满就变成了撒娇耍赖的小朋友。

按照席兖的理论,画的饼虽然不能充饥,但他也要舔几口聊以□,就当自己已经吃到嘴了。

席兖不睡,孟苏也睡不着,被人这么缠藤一样的抱法还是第一回,手脚都不自在,喘气都觉得费力。

“明天领证。”席兖说道。不像以前还用了商量的口气。

“明天周末,民政局休息。”孟苏说道。

“周一。”席兖说道。

“随你啊,你结婚你什么时候想去随……嗯……”腰上的手臂忽的收紧。

“我什么时候去你就得跟我什么时候去。我已经拆封看过就是我的。”席兖说道又捏她下巴:“不去也行,我请她们到家里来办。”

头疼。

“再说吧,我困了,睡了。”孟苏说道。

“明天老姚来上海,请他到家里吃个饭吧。”席兖说道。

孟苏侧头看他:“你还真是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外人有这么又搂又抱又亲又啃的吗?”又咬她耳唇一下:“早就拿你当内人了,偏偏你自己总往那外人圈子里站。自己傻怨谁?”

那她被莫名缠上又怨谁?

两人睁着眼睛争执到天亮,孟苏终于困得受不了睡了。席兖拍拍她的脸:“看吧,还和我犟,比耐力你都得输给我。”可惜孟苏没听到。

席兖什么时候起来的孟苏很模糊,只觉得床边沉了沉然后便安静了,貌似她也听到了门关上的“咔哒”声。

脸上痒痒的,孟苏挥挥手,下意识便知道是席兖那家伙,手被抓住嘴上被啄了一下:“快起来吧,一会儿客人来了见你这副样子该想歪了。”

“几点了?”孟苏眯着眼睛问,手指被席兖一根根咬来咬去,有些痛有些麻。

“十点,老姚进了收费站了,最慢五十分钟就到了。”席兖说道。

孟苏扑腾就坐了起来,十点,她从来没这么晚起过。席兖打扮的不能再居家了,还围着那粉色的围裙。

“真是春意盎然哪!”席兖感慨,转身出去了:“不看了,看了也白看。快起来收拾收拾,别弄得太花枝招展。”

遮遮掩掩地去洗手间瞥见席兖正看汤锅,空气里香香的,引得馋虫都出来了。看看自己肩头锁骨处的吻痕,一会儿要穿厚实点的衣服,还好脖子上没有,否则这个时侯穿个高领那就太明显了。

收拾完了出来席兖上上下下看一遍:“还行,过来先吃个鸡蛋。”

席某人手里拿着个汤勺,一手端个碟子里面一个鸡蛋,孟苏说不吃,一会儿一起吃饭好了,席兖便叹气:“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啊?你那么能吃,先垫点儿一会儿就不用吃太多了,否则老姚该以为我娶个大肚婆了。”

这人嘴怎么这么黑。

难得,孟苏竟有些紧张,有点像等待审查。千呼万唤的那位老姚终于在楼下露脸了。孟苏在席兖旁边站着等,席兖还不拿下那围裙,非说要让他瞧瞧自己家庭煮夫的样子。

门开了,那位孟苏见过的男人大咧咧就跨进门了:“哟,还列队欢迎呢?同志们好,可以解散了!”

再一次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席兖身上的围裙引起了“首长”的注意:“几天没见,下基层了?到炊事班了?”

孟苏寻思这人是不是部队里的,怎么句句行话。

“常驻,调后勤了。”席兖说道,这才想起来为两人介绍:“老姚、我老婆。”

“久闻芳名。”姚首长说道。

这话听着真别扭。

“请进吧。”孟苏说道。他和席兖去说相声保管火,一来皮相好二来嘴皮子好。

老姚其实不老,和席兖一般年纪,说话也是一般上下。老姚带来了一瓶酒,据说是八十年珍藏,视察了一遍厨房说,就这大锅饭似的伙食还真浪费了他的酒,不如到楼下买点猪头肉下酒,孟苏听着直想笑,席某人一直自吹的烹饪功夫基本被贬得一文不值了。

席某人也神奇,不知道哪个抽屉里变出两袋吊炉花生。

酒瓶开启浓浓的酒香飘溢,孟苏看一眼,八十年果然不是吹的,老姚眼睛尖问她喝点不,孟苏没说话席兖就否决了,说他家老婆习惯好,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