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也想的直接开口拒绝,“我不要和你住在一起。”

自从她回来,他们之间的发展就从一种不平衡的状态开始,同住一屋,亲密的同居时代让她忘记了,她要的,是公平的交往,即使最终会走向婚姻,她也不能现在住在他的房子里。

“为什么?”他不解,却在胳膊被一双手搭上的时候感受到了什么。

还是那人畜无害的脸,杜辰昕的笑容阳光灿烂,“沈先生,无论如何,尊重女孩子的决定才是男人的行为,既然小溪想要拿东西,你就让她拿吧。”

两个人彼此深沉的目光敛在笑容之下,沈君晔慢慢的收回了手,林曦猫儿一般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她害怕在他强大的气势下,在自己不舍得思想中,会很没骨气的放弃已经坚定了一夜的想法。

也许今天带着杜辰昕来,真的是一件好事。七手八脚的往箱子里塞着衣服,感觉到身后始终一双如火般炙热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行动,回首间,沈君晔倚着门边,静静的看着他,那目光让不由得一疼。

走回他的身边,她抬起头,“你,昨天没睡吗?”

“没关系,习惯了。”他淡淡的一句,让她心尖再次猛的抽搐。

“去洗洗吧,你这样看上去好憔悴。”口气不由得软了,带着几分撒娇的情绪。

抓上她的手,他将她猛的搂进怀里,硬硬的胡茬蹭着她的脸,声音中有几分软弱,“不要走,好吗?”

嗅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林曦的心象是泡在了醋坛子里,又酸又软,贴着他的胸口,轻轻抽着鼻子,“我不能丢下妈妈一个人在家里,以后我们还能约会,吃饭,这样才让我有平等的站在你面前的感觉,君晔!”

“你还给我机会?”他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激动,搂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恨不得能将她嵌入自己的胸前。

吸吸鼻子,恨恨的挪开脸,小声的咕哝着,“如果你还是这样的霸道,什么都替我做决定,我都再也不给你机会。”

这么多年,从青涩时期到如今,六年间,她的心里何尝有过别人的影子,不给他机会给谁?

“等这桩事情完结,我就去你家提亲,不管你妈妈同意不同意,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才不过两句话,强势的霸道再一次展现,让林曦除了狂翻白眼,再不知道如何表示了。

伸手一推,将他推进洗脸间,“你臭死了,一身烟味,洗干净去。”

当听到哗哗的水声响在耳边,她飞快的抓起自己的衣服塞进箱子里,也管不了整齐整齐。一通乱塞,拖着就往门外冲。

她不过是拿两件衣服,有必要搞的生离死别一样吗?

还有杜辰昕和沈君晔之间的暗潮,他们真的以为她是猪?那么明显她要是看不出来,奔三的岁月不是白活了?

看见她大包小包的拖着袋子走了出来,客厅里的杜辰昕眉头一跳,慢慢的拉开了一个笑容,两步走到她身边,轻巧的袋子提了起来。“我以为你会舍不得走。”他哼哼唧唧的从鼻子里挤着话。

难道男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吗?什么叫他以为?

“不和他道别?”杜辰昕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捏着嗓子斜着眼,“人家可舍不得呢。”

她横他一眼,“早上吃多了,所以话是吗?有那力气不如给我拎袋子。”

沈君晔正在洗漱,她也不想打扰了,让他好好的休息一天才是正事,她偷偷的走出了门,和杜辰昕无声无息的悄悄溜了。

“喂,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车库开上来。”她看看身边的人,想起他肋骨上的伤,不愿意他拿着重物走冤枉路。

他点点头,标准的八颗牙笑容,“你真体贴我。”

常年不见太阳的地下停车场,总有那么股怪怪的霉味,虽然在夏天的中午能有那么一丝阴凉,但是当自己的高跟鞋敲着地面不断流淌着回身时,那种沉闷的声音还是让他颤颤的 。空无一人的偌大停车场,阴森的空气,每每一人走到这里,她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到电影里恐怖片画面,

然后自己吓自己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看到自己的小车就在眼前,林曦不由得加快的脚步,在保险开启的声音中,她的钥匙插入了锁孔里。

突然,正在专心开车门的她,感觉到后脊梁一冷,所有的汗毛跟根倒竖,那是一种危险靠近时本能的感应。她猛地回头,看到的是一张男子的面容在自己眼前无限的放大,狰狞着狠厉,手掌掐向她的脖子。

莫宁!这张脸虽然比那夜更加狼狈和肮脏,但是她不会认错,正是沈君晔忌惮了许久的莫宁,他居然在这里。

由不得她多想了,那双手已经掐上了她的颈,窒息的感觉旋即扑来。

第五十章 误会终释危机现(二)

几乎是下意识的,林曦挣扎着,双手摆着掐着自己喉咙的手,却发现一她的力量怎么也摆脱不了莫宁疯狂地手劲,事先在逐渐的模糊,恐惧感弥漫在心头。

他压在她的身上,将她定在自己与车之间,为了不让他叫出生,死死的压制住她的反抗,急促的喘息伴随着他同样不稳的声音,“不,不许叫。”

这个人疯了。

林曦此刻唯一的感觉就是几个字,如果自己在摆脱不了,只怕活活的就要被他掐死。

那压迫着自己的身体,散发出浓浓的汗臭,面前扭曲的面容,更像是要讲她生吞活剥了般。

不能被他抓住,他要拿自己向沈君晔索钱,这个男人是疯的,自己一旦落入他的手中,那后果太可怕了。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狠狠的一伸腿,往他身上踹去,不管是什么部位,踹中就行。

“啊!”面前的男人一声痛苦的呻吟,突然弯下腰捂住党部,蹲了下去。

脖子上的潜质被松开,她看着男人缓缓的从面前滑落,蜷缩在地上,林曦只觉得全身僵硬似铁块,手脚都不听自己的指挥了,靠着身后车子的支撑他才勉强站住,全身的汗毛张开,全身鸡皮疙瘩一粒粒的鼓起来。

机械般的迈出步子,她踉踉跄跄的冲向停车场的出口,张着嘴,声音和蚊子一样小,“救,救命……”

前面的量光让她歪歪斜斜的跑着,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那个可怕的人影就会朝她扑过来。

脚下一软,她狠狠的摔倒在地,只有头高高的仰着,望着那个出口的亮光,飞快的爬了起来。

亮光一闪,在出口的地方出现两条人影,正探着脑袋往里看。

“救,救命……”林曦扯着嗓子,嘶哑的叫着。

两人同时一愣,飞快的朝她的方向奔来。

“小溪!”

“小溪!”

两双手,同时抱上她的,杜辰昕顾不得擦去头上的汗,眼睛在她身上四处寻找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君晔满脸凝重,楼在她腰间的瘦一点一点的收紧,“是不是莫宁?”

她慌乱的点着头,张张嘴,声音还是沙哑难听,“是,就是他。”

她抱着他的腰,整个人买在他的怀抱里,不停的颤抖,直到此刻她才感觉到双腿像面条一样,刚才的一幕幕不断的从眼前飘过,唯一支撑的力量,是此刻他温暖的怀抱。

“别怕,有我在,我在这,小溪,没事了……”他不断的低声安慰着,手指拍着她的背,而她,在一下下的抚慰中,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

刚才被莫宁掐着,她恐惧,她害怕,却能反抗,而现在嗅到沈君晔刚刚沐浴完的清新味道,感受着他在自己要见有力的臂膀,那暖暖的气息,却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埋首在他的怀里,将眼泪尽皆释放,“君晔,那个人是个疯子,他,他想要掐死我,好大的力气,我抵抗不了,推不开他,我好怕,怕被他拖走,我告诉我自己不能昏过去,不能被他抓住……”

破碎的语言,嘶哑的声音,狼狈的瑟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被暴雨打过后不安的小鸟儿,让他不住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陪你下来的,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听到了杜辰昕的询问,却无暇理会,沈君晔一声的安慰,却让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贴着他的胸膛,不住的摇头又点头,只知道他一下下的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那动作好轻柔,落在额头上的亲吻,好软,好暖。

“你把他踢倒了?”沈君晔板起她的脸,认真的询问。

林曦摇着头,哽咽抽泣着,“我,我不记得了,我踢了他,他就松开了我,我,我就跑了。”

杜辰昕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着无信号,他无奈的看一眼沈君晔,“我们出去吧,打电话报警。”

沈君晔坚定的摇了摇头,“你带小溪出去,这个停车场只有一个出口,我在这守着,他跑不了的,我绝不能再给他任何机会伤害小溪。”

“我不要!”她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你一个人在这里。”

杜辰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柔弱纤细的小手,那么用力的抱着沈君晔的手臂,仿佛那才是她的浮木,她所有的依靠。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快步走出地下停车场,平静的拨打电话,“喂,110,我这里是……”

“小溪,对不起。”他看着她,大眼中还有没有散去的惊慌,额头上发丝凌乱,被汗水贴着,满脸通红;白皙的颈项见一片青紫,还残留着几个清晰地指印,膝盖处摔破了皮,渗着一点一点的血迹,沈君晔心头的怒火慢慢地升腾。

她依旧惊慌着,因为那个人不知道此刻在何处的莫宁,沈君晔说的没错,地下停车场只有一个出口,那个人肯定还有里面,她不敢让沈君晔进去,面对着黑洞洞的空旷,她轻颤着。

沈君晔半搂着她,“小溪,你出去吧,外面安全鞋。”

固执的摇了摇头,她坚决的紧了紧自己的手,没有理由,她只知道有他的地方对她来说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松开她的手,他站的她的身前,沉着的声音在地下停车场里回荡,“莫宁,我知道你在,警察马上就要到了,你真的不打算自首么?”

阴森森的嗓音带着恨意,从不远处的车后传了出来,“沈君晔,何苦逼死人?放我一马,大家从此不相往来,我也不再找你麻烦,你也别揪着我不放。”

沈君晔冷冷的一笑,双眼偷着了然的冰寒,“莫宁,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当年合作那么长时间,你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吗?你是标准的认钱不认人,过河拆桥的代名词,今日我放过你,只怕他日你也不会放过我,不从我身上拿些好处,你是不会松口的。”

“别那么说嘛!”声音传来的地方,黑影晃了晃,被沈君晔看在眼内,“我要活下去,要治病,还要养家,更要……”

“更要买毒品是吗?”沈君晔的脚步,慢慢的移动靠向那个角落,“你有艾滋,每个月的治疗费不低吧,你的毒瘾让你倾家荡产,四处行骗,整个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你觉得你说不会骚扰我的话,值得我信么?”

“只要你今天放过我,我保证……”

沈君晔不等他继续说下去,身体猛地一蹿扑了过去,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下,拳头高高的举了起来,几下重击,莫宁那早已经掏空了的身体根本不能与他相比,几下之后抱着头哀哀痛叫,“别打了,我错了,我向警察自首,放了我吧,君晔,君晔……”

远处传来了警笛的长鸣声,林曦总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再看看莫宁,他一滩死泥般蜷缩在地上,眼泪鼻涕横流,让远远站着的她不认得走上前,“君晔,算,算了吧,把它交给警察就算了。”

她的靠近让沈君晔一惊,因为那瞬间他在莫宁听到警笛后死灰一般的眼睛里看到了瞬间爆发的惊喜,抱着脑袋的手也悄悄伸到了裤子口袋里。

“别过来,”他猛地回头大吼,面前的人飞快的从地上弹了起来,冲着几步远的林曦而去,手中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光吓呆了她。

一切都太快,快的让她没有半点反应,只看到那冰冷的刀锋利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莫宁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抓住林曦为人质,他就能逼着沈君晔让开路,他甚至想好了,让沈君晔开车避开警察的追捕,他就能从容的离去。

就在他的手即将抓伤林曦的时候,比他更快的一个矫健的身影,一只手抓上他举刀的手腕,一只手将呆傻的林曦推开。

“让开!”受到惊吓的莫宁,极力的想要挣开那只握着自己手腕的铁钳,脚下一绊,握着刀的手狠狠的向前一伸,扎入了沈君晔的胸前。

沈君晔的脸猛的一紧,咬着牙狠狠的一脚踢上莫宁的小腹,将那个人踹到在地,就在同时无数警察冲了进来,按住了那个春春欲动的疯狂人影。

他只觉得眼前一晕,实现逐渐的模糊,无数的脚步声,叫喊声,还有哭声,他看向林曦的方向,她正惊恐的扑向他的方向,眼中,蕴慢泪水。

伸出手,他想要擦去她的眼泪,动动嘴,他想要安慰她,去最终只是浅浅的动了动嘴角,微笑中闭上了眼睛。

第五十一章 半缘流光半缘君

身边不断的走过各种匆匆的脚步,人生的嘈杂,刺激的消毒水味,在林曦的耳朵边隆隆作响,她呆呆的站着,只知道白色,眼前是清一色的白色。

不能晕,不能倒下,无论如何也要撑住。

她不断的给自己打气,感觉到两条腿发软,膝盖不断的颤抖。

杜辰昕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茫然的环顾四周,看到的依然是那紧闭的门。

“家属,沈君晔的家属。”小护士扯着嗓子,手中拿着一大堆单子。

“我……”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哆嗦的厉害,艰涩的挤出一个子,仿佛喉咙都粘在了一起,“我,是。”

“病人被刺伤肺动脉,失血过多,必须马上手术,你是他什么人,家属的话就在这里签字。”小护士的话爆豆子一样,快的让她无法消化。

“他要不要紧?会不会有事?”林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刺伤肺动脉,即使他不懂的医学术语,那个失血过多马上手术还是明白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开始恐惧,无边的寒冷弥漫上她的身体。

望着手中的病危通知单,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半,身后的墙是唯一支撑他站着的力量。

“你是病人什么亲属?”

什么亲属?女朋友似乎不再亲属之列,可是沈君晔无父无母,其他的亲属都远在异地。

她抬起头,坚定的拿过笔,“我是他妻子,我签!”

将单子递给小护士,她紧紧地抓着护士的手,“能让我见见主刀医生么,我,我……”

“别见了,你家老公运气好,据说国外著名的医生和我们院长关系不错,人家肯亲自动手为他主刀,我们医院的医生也有福了,能近距离学习高超的手法,现在很多医生都亲自要求打下手呢。”

是么?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跳的更厉害了,被无边的恐惧笼罩着。

君晔,你不能有事,你有没有听到,听到我的声音,我就在门外,在门外陪着你,你要坚持,坚持下去,知不知道?

你说过要和我结婚的,难道你想第三次抛弃我?

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好无助,你是我唯一的支撑,唯一的依靠,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所以你为了我,也会坚持的,对不对?

眼前一片的朦胧,无助的泪珠无法控制的劈里啪啦往下掉,她只记得,一路上沈君晔的脸惨白如纸,手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依稀杜辰昕在耳边说了什么,可是她全部没有听进去,只记得自己握着沈君晔的手,好怕下一刻就被放开。

肩膀被用力的拍上,传来熟悉的嗓音,“小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茫然的转过头,叶青的脸上满是焦急,抱着女儿失魂落魄的身体,“你先坐下,小杜给我打电话,说什么有人伤害你,怎么样?到底伤到哪了?”

“没。”机械的吐出一个子,她摇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扇门上,护士奔跑的脚步,各种手术用具被搬了进去,他只能在门板开开合合的瞬间看到一眼。

可是看不清楚啊,白色,红色。

她的眼中,只有这两种色彩,人影被来往的人群遮掩,她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到高悬的血袋一点一滴的浓稠深红色。

远处的几人在护士的簇拥下向手术室走来,是主刀医生么?最前方那人,是那小护士口中著名的医生么?

一行人走到门口,小护士飞快的将门推开,而那最前方的男子却停下了脚步,目光炯炯的看着林曦。

她发现,尽管头上,耳鼻都被罩的严严实实,可是那双眼,是她熟悉的眼,猛然想起一段曾经的对话。

“为了保命,只要有钱,当然会想办法请最好的人主刀,只要你名气够大,接受的医院是不会阻拦的,不过通常会希望有本院的人在旁边观看,为了偷艺。”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个有名气,有地位,人家哭着喊着求的主刀医生?”

“那当然!”

他说的不正经,她也只当他是个二流的小医生,原来他,真的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随意的大男生。

那一次他骨裂,如若不是声名地位,又怎么能劳动院长亲自跑来套关系,那么多人围着病房转?

嗫嚅着嘴,她的眼泪在一次不争气的掉落,“辰昕,求你,求你一定要替我救回她!”

他停了两秒,看着她的柔弱无助,只是淡淡的几个字,“我会尽力。”

“求你了。”她不知道,除了他,还有谁此刻能给自己安慰。

“小溪。”他认真的声音从消毒口罩后传来,带着独特的沉闷,“你求我就我的情敌,救活了,我没了女朋友,救不活,你会怪我不尽心,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接这个工作,所以,为了让我安心,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她不明白,现在这样的危机时刻,他还有心情对自己提要求。

眼神不再是平日玩笑般的随意,透着清明无比的冷静,“如果我救回了他,你嫁给我好不好?”

求婚,在她最心爱的男人性命垂危的时候。

在她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时候。

他说得没错,他可以不做这一场手术,他胸前的伤还没有好,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支撑一场数个小时的手术,而他如此坚持,为的就是她。

“好,”几乎没有时间犹豫,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只要你能让沈君晔脱离危险,我明天就和你去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