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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六知道,这一次回去,他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很惨…

侍六一直庆幸自己暗中保护的林公子是个很好伺候的人,虽然偶有调皮,但也不过是孩子般的玩闹,他不但不讨厌,反而觉得挺好的。

可是…这份认知,在林公子跨进百花楼的大门时,就彻底的粉碎了。

原本小公子点了个妓子,他就吓得腿软了,太子殿下那别扭的性子,那独占欲强烈的连鬼神都怕,又岂会容得了一个妓子?

等到小高僧出来点上一堆儿的小倌,侍六买根绳子吊死在百花楼大门上的心思都有了,他可以预见太子殿下的妒火一定会跟燎原的野火一般,烧的方圆寸草不生。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一定要明察秋毫,手下留情啊,至少…至少留他一个全尸啊!

他发誓,他能真的真的没有想到林公子竟然会点小倌,而且还是这么一大堆…

若是他这样跟太子殿下说,会不会被挫骨扬灰呢?

大概会…

想到自己悲催的下场,侍六都快哭了!

如果林公子只是逛青楼玩个妓子,自己只是死罪难逃的话,那招小倌儿绝对是求死不能,而招上一堆儿的小倌,那是绝对又是求生不得!

他真的真的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小师弟招小倌们,被五马分尸的暗卫!

这理由,他怎么越想越憋屈啊?

而见多识广的老鸨,此时也是一脸的呆样。

这年头虽说玩小倌儿成了一种时尚,但有几个能如眼前这美少年这般光明正大,竟敢招了一堆儿的小倌儿在大厅里混,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怜的老鸨儿,自从被那金元宝砸晕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就一直都没恢复过来。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呀,她从花魁混到老鸨,经营着这偌大一个百花楼,不管是美妓花魁,还是如今的俊俏小倌儿,风月场上混了几十年,早就成了滚刀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没见识过?

如这般先玩妓子,再玩小倌,还玩的一本正经,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到底是从哪个神奇地方出来的神奇公子啊?

也别怪老鸨奇怪,小高僧的行为落在谁的眼里都很奇怪,叫了一堆儿小倌,不摸不亲不动手也不动脚,就那么一个个排队,让她睁大双眼看,伸长鼻子闻!

这个鼻子长得塌,没有师兄的好看,那个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太轻挑,没有师兄的沉稳,还有那个模样儿长得还算周正,但体味太重…

小高僧将百花楼最出色的小倌儿看了一遍,发现谁都入不了她的眼,在她心里连高冷师兄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如此看来,她并不喜欢美男!

刚刚对小桃红没感觉,或许只是因为人不对!

小高僧如此一想,浑身都轻松了下来,挥了挥手,打发小倌儿散开,一直抱着绝望心情等死的侍六虎躯一震,仿佛看到生的希望。

小高僧从椅子上站起身,觉得今儿个百花楼白来了一趟,半点收获没有,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语调轻快,但她却偏偏在这份轻快之中听出了一份绝望和悲伤!

离开的步伐一顿,招了一旁的老鸨,问:“这抚琴之人是…”

老鸨儿仿佛感觉到金元宝在向她招手,不管这位美貌公子行事多奇怪,还是十分殷勤的说道:“是琴歌,百花楼的清倌儿,若是公子感兴趣的话,可以参加今晚琴歌的挂牌…”

“挂牌?”小高僧挑眉,对这话的意思不太明白。

“就是卖身的意思!”老鸨儿对小高僧的无知,表示十分的处惊不变,细细的解释:“琴歌是我五年前买回来,据说自小就在楼子里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我将他买回来后,一直都没让他挂牌,也就抚抚琴,唱唱曲儿,还是的清白

还是的清白身。”

小高僧明白了,也就是说老鸨儿觉得猪已经养肥了,想要拖出去卖的意思。

想了想,又掏了个元宝扔给老鸨儿,自从被小丸子普及过知识之后,元宝什么的,也算是她身上最不值钱的了。

“我想见一见这琴歌!”

出家人慈悲为怀,能弹出那般高洁曲子的人,着实让人生出了几分心软。

老鸨儿得了元宝,眉开眼笑,当下就亲自领了小高僧去了西厢的一间,里面一面目清俊的少年正低眉抚琴

正是今晚就要挂牌卖身的琴歌。

年纪比小高僧还小,才十三,但小倌儿不比妓女,卖的就是一个稚嫩,年幼,待过了二十,就是送人了都没人要,所以这西厢十岁的童子就烟视媚行的比比皆是,他能留到十三,已经是极好的运气了。

琴歌原本就是百花楼出了名的色艺双绝清倌儿,此时因为愁思,更添几分绝艳。

小高僧也不知道瞧着这样的琴歌,心下一痛,仿佛能感受他压抑在心底的疼痛一般。

挥手让老鸨儿退下,她径自走到琴歌的身边坐下,伸手剥了个葡萄塞进嘴里,半响道:“你身价多少?”

琴歌名声在外,自有一股傲气,小高僧进来之后,并不曾搭理,此时听她忽然开口,语气冷淡:“价高者,得!”

真没想到,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眸子的人,竟然也如那些人一般,有着一颗污浊的心,白瞎了那双眼。

亏自己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亲切呢?

小高僧不以为意的说道:“赎身身价多少?”

琴声突然而断,琴歌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小高僧,抖着唇道:“你…你…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样吗?眼前的这个浑身透着亲切的公子是要帮他赎身的意思吗?

小高僧十分自然的敲了琴歌脑袋一下,“笨!自然是要帮你赎身的意思!”

小高僧骨子里还残留着前世的痕迹,喜欢听从内心的声音,这位叫琴歌的少年合了她的眼缘,自然舍不得他被淤泥玷污。

琴歌忽然捂着脸,即使他将脑袋垂得很低很低,但小高僧还是从他潮湿的手指缝隙看,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流泪。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叹一声,缓缓地开口:“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老鸨帮你赎身!”

她快步的转身离开,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跟着这个少年一起流泪。

这种感同身受,同辈同喜的感觉很奇怪,但是…她竟然不排斥!

提心吊胆的侍六看到小高僧一脸坚决的出来,正待松一口气,却听见她对着老鸨道:“我要替琴歌赎身!”

双腿一软,侍六几乎立不住身子。

他,这次,真的,真的会尸骨无存的…

那个,那个…今天怎的一张月票都木有?红尘妞摸着下巴,表示很不解!

第131章 师兄一出,谁与争锋?

林公子竟然要替小倌儿赎身,这…是看上小倌儿的节奏啊!

那,那他们的太子殿下怎么办?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看着纯良天真的林公子,竟然对他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始乱终弃。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还是先忍忍吧!

老鸨儿存了一颗将琴歌当成摇钱树的心思,哪里愿意小高僧替琴歌赎身,且今晚儿拍卖琴歌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哪里能失信于人,要知道西厢里早已住进了不少达官贵人,可都是冲着琴歌来的。

能玩小倌的,那可都是些顶级豪门的贵人们,就算是她百花楼后面有咸阳王夫妻撑着,那也得掂量掂量不是么?

老鸨儿一本正经的摇头:“公子,这不行,今晚琴歌挂牌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到时候没人,岂不是砸了百花楼的牌子?”

见小高僧一张俊脸沉的跟墨水似的,无端的生出一股威严来,令人心肝儿都颤了起来,老鸨下意识的劝道:“若是公子真有心替琴歌赎身,也不是没有法子。百花楼的规矩,只要挂牌当日,挂牌的价格打破记录,然后在这价上再翻出五倍儿,就能赎身…”

老鸨儿说完,懊悔的恨不得摔烂自己的嘴巴,她怎的就这么不经吓,被美貌少年的俊脸儿给吓得说出实话啊——若是这美少年真的将琴歌赎身了,那她这四年多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呜呜…,这美少年的冷脸也太有威慑力了!

小高僧黑着脸想了一下,才冷着声说道:“我知道了!”

既然老鸨儿说什么规矩,她可是高冷师兄的乖师弟,不能丢了高冷师兄的脸,那就照着百花楼的规矩办事,省的日后别人知晓了她的身份,给高冷师兄脸上抹黑!

嘿嘿嘿,得道小高僧,你以为现在不给高冷师兄抹黑么?

小高僧觉得此时的自己可是讲规矩的好少年,因着没能即刻替琴歌赎身,回去见琴歌儿的步子都有些迈不开,慢慢儿的走回去,看到琴歌虽然力持镇定,却透着期盼的眼神,更觉得无颜见他,嗫嚅道:“老鸨不肯,她要我在你挂牌后拍出高价,然后翻五倍帮你赎身!”

琴歌眼中的光芒顿时一暗,他早就猜到赎身之事怕是不成,老鸨儿在他身上下了大本钱,怎会舍得让他赎身,不让他在这百花楼烂掉骨头,又怎会让他离开?

百花楼的规矩,他也知道,可是谁不知道上一位花魁已经拍出一万五的高价,想要破这记录,怎么这也得在一万五之上,再翻个五倍,那得在七万五之上。

七万五之上啊?

就是打一个如他这般的金人都够了,谁会花如此大的价钱买他?

况且眼前的公子浑身上下也没瞧见什么样值钱的饰品,怕是出身清贵的人家,又哪里来的那么一大笔钱?

今儿个闻风而来的纨绔公子大爷不少,清贵的公子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

看来如他这样的人,这辈子只能在百花楼烂完骨头,别无第二条路可走吧!

琴歌心生绝望,神色就有了几分低迷,小高僧看了,暗恨自己没用,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然后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儿,道:“你放心,我一定能帮你赎身的!”

国库都是师兄的,还能斗富斗不过么?

小高僧对高冷师兄的实力是抱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

琴歌凄艳一笑,跟个花落似的让人忧伤,语气淡而凄美:“公子之心,琴歌明白,只百花楼的最高挂牌价已经是一万五,若是要打破记录,就得在一万五之上,再翻个五倍,那得在七万五之上。”

他看着小高僧,神色透着几分郑重:“琴歌自小就被教着如何以色侍人,瞧公子也不是那等腌臜之人,买了琴歌回去,不过是白白浪费了钱财。公子一番怜惜之心,琴歌明白,此生能有与公子的这番缘分,琴歌已经感激了,就莫要再为琴歌浪费钱财了。”

会说这番话,是怕小高僧到时面子放不下,到时候非得争一口意气,弄得倾家荡产,还得罪那些纨绔子弟,最后说不得连命都不保。

琴歌虽然身在风尘,却也是个恩怨分明的,既然这位公子一心助他脱离苦海,他自然不忍心害了小高僧。

偏偏没心没肝的小高僧体会不到美人儿的苦心,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事,我师兄有的是钱!”

小高僧一点儿见外都没有,完全的一副师兄的就是我的样子。

琴歌:“…”

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败师兄银子的,就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小高僧没感受到琴歌的无语,觉得两人达成了共识,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十分不解的说道:“怎的有些头重脚轻?”

那蹙着眉头不解的小模样儿着实可爱,就是满腹愁思的琴歌儿看了,都忍不住有些好笑,解释道:“公子可是喝过花果酒?”

花果酒?

那是什么东西?

小高僧摇头:“就是在小桃红那边喝了点甜酒,花果酒倒是没喝!”

琴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甜酒的名字就是花果酒。”随即有些担心的看着小高僧,道:“花果酒喝时只觉得口感酸甜,吃不出酒味,但后劲颇强,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先在我房里休息一会儿,我让人熬点醒酒汤给公子喝。”

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孩子!

温柔体贴的好孩子!

小高僧自从认识了高冷师兄之后,就习惯被人照顾,得了琴歌这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点头说道:“那就麻烦琴歌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也别什么公子公子的,我比你大,按理你该叫我哥哥的,以后就叫我二哥吧。”

因着酒意上头,语气就有些呢喃,“你既入了这里,怕是家里也没人了,认了我这个哥哥,日后就是将军府的公子,排行老四,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弟一妹,可记清楚了?”

小高僧一见琴歌就有种想要护着的诡异感,她到底受佛熏陶多年,也不觉得多纠结,只微微诧异了一下,也就顺从内心的感觉,帮他赎身,甚至连后路都安排好了。

琴歌眼眶一热,断没有想到只短短的时间,小高僧连他的将来都想好了,也不曾想到小高僧竟然愿意接受他这样一身污秽之人做弟弟。

将军府的四公子,那是连做梦都不敢的白云啊!

酒后醉言,又何尝不是真言?

他内心的惆怅不甘,忽然之间都散了,连坠入淤泥的怨恨的都散了许多。

或许自己此番的磨难都是为了成全这一日?

小高僧扔了个炸弹之后,就脑袋昏沉沉的,昏昏欲睡,琴歌小心翼翼的将小高僧扶上了自己的床,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就那么站在床前无法抬步,就那么看着那沉静安然的睡颜,忽然觉得心中一片平静。

因着这份平静,他离开房间站在高台上挂牌的时候,表情都是安然而沉静的。

还有什么不甘的?有一个人愿意做他的哥哥,愿意将他接纳进自己的家庭,这一生还有何憾?

因为这份真心在横流的青楼太过难得,他更是用心珍惜,断然不肯牵累了真心怜惜他的人。

将军府啊,寻常人听了或许会高不可攀,但是他却知道,今晚对自己势在必得之人中,有许多纨绔都不是一个区区将军府能招惹的,所以他没有喊醒那个要给他一个家的二哥,没有去成为那个渴望的快要疯了的将军府的四公子,却还是毅然站在这里。

“二哥…”台上的琴歌嗫嚅着这两个字,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一生怕是再无法光明正大的叫出这个称呼了。

但为何心却滚烫一片,即使面对台下各色污浊的目光,也断然无惧!

而此时的小高僧却不知道因着自己酒意上来的一番话,反而更坚定了琴歌不牵累她的决心,不曾叫醒她,自个儿悄悄去挂牌了。

但心有牵挂自然睡的也不踏实,虽花果酒后劲强大,但一心惦记着为琴歌赎身的小高僧终于还是在琴歌站上台后的不久,睁开了醉意浓浓的眼睛。

入眼时一袭朱红色的衣摆,随着来人的呼吸一起一伏,传达了此人压抑着的怒火。

小高僧虽不曾完全的清醒过来,但武者的本能让她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心里隐约已经猜出来者是谁,不敢抬头看,只傻愣愣,直勾勾的盯着那裙摆,装傻儿!

太子殿下简直快气疯了,进来之时,看到睡在另一个男人床上安然自若的傻师弟,若非自制力过人,早就直接一掌劈了——床!

这没心没肝的小东西,昨儿夜里还千方百计爬他的床,今儿个倒好,竟然不声不响在别人床上睡得安稳,简直要气死他的节奏啊!

本来就快气爆的太子殿下见傻师弟醒了,还敢装傻儿,顿时再也忍不住了,粗暴地将傻师弟从床了拖了下来,他是一刻都不乐意傻师弟睡别的男人床了。

小高僧不知道高冷师兄是怎么了?怎么气得如此厉害?

上一次自己跟小丸子从宫里偷溜出来,高冷师兄不也没生气,还带她看桃花的么?

怎的这一次就这么厉害?

难道是发现了她偷偷儿喝酒的事情了?

小高僧想了又想,就觉得高冷师兄生气一定是因为她喝酒的事情。

可就算是这样,高冷师兄也不该如此生气吧?

就算是她没抬头,也能感觉到高冷师兄快要气疯的节奏!

傻师弟也不敢抱怨高冷师兄动作太粗暴,乖乖儿的顺着他的力道站在了地上,缩了缩脑袋,抱着我背着高冷师兄喝酒,的确是错的心态抬头,被高冷师兄那难看的脸色吓的浑身一抖,后背凉气十足。

高冷师兄脸色太难看了,看她的目光阴戾的像是要将她吞了的凶残,简直是——吓死宝宝了!

看来高冷师兄这次真被她气大发了。

傻师弟意识到情况不妙,半点再没有装傻的心思,谄笑:“师…兄,你那么忙,怎么有空来接我回家啊?”

听傻师弟将他的东宫当做家,高冷师兄的怒气微微收敛了一些,但脸色依旧十分难看,依旧阴冷的盯着她,反问:“你还知道要回家啊?还知道家里有我这个师兄在等你啊?我还以为你已经玩的乐不思蜀了?”

怎么这话听着怨气十足?仿佛妻子责问玩疯掉不着家的丈夫似的?

傻师弟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跟震惊了一下,随即将这荒谬的念头掩下,十分认真的给太子殿下解释道:“我当然知道回家,也知道师兄在家等我,而且我根本没有玩得乐不思蜀,我这不是有正事要办吗?”

她想起自己要办的正事,忙四处看了看,没瞧见琴歌,脸色一变,拉着太子殿下的手,叫道:“琴歌呢

:“琴歌呢?师兄,你瞧见琴歌没有?我要替的赎身的…赎身?啊,现在什么时辰了?”

太子殿下见她神色如此紧张,显然十分在乎那个叫琴歌儿的小倌,想到侍六传回宫的话,刚刚被傻师弟安抚住的怒火又烧了起来,脸色难看的不能用言语表述,只神情阴鹜的死死盯着小高僧,凉飕飕的说道:“你要替琴歌赎身?”

难不成傻师弟也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