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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什么时候成了没有鱼,虾也好的将就者了?

不管侍一心里多么的惊涛拍岸,震惊不已,思绪万千,但作为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的王牌侍卫,他还是坚决,没有任何迟疑的去执行太子殿下的吩咐。

太子殿下内心此时也是千万匹草泥马在奔腾而过,只要想到要去看其他男子的身体,他就要暴怒…

算了,为了傻师弟,别说是看男人的身体,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认了。

有了决断的太子殿下也就暂时将烦恼扔到一边,全身心的投入到奏折之中,好在今儿个奏折不算特别多,事情也不复杂,处理起来挺顺手的,很快就忙完了,有将晾了许久的大臣们召进御书房,或许晾得久了,大家的火气就降了些,两边也没再打嘴仗,各打五十大板的将事情给处理好了。

太子殿下回到东宫的时候,王牌侍卫侍一已经将人带回来了,而且考虑到太子殿下的洁癖,还特意让宫人帮小倌儿洗刷了十多次,差点没刷掉一层皮才罢手。

太子殿下听了侍一的汇报,面无表情的进了偏房,入眼就见白生生的一团肉…

太子殿下想都没想的直接一脚给踹了出去。

太他妈的恶心了,他竟然看到了小倌儿那里,简直…要恶心死他了。

至此,克服心理和身体抗拒计划,让眼睛适应的打算完全的失败。

侍一不愧为王牌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早就准备好的被单将还蒙在鼓中,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倌儿裹了离开,耳边还有太子殿下的呕吐声传来。

就知道太子殿下的洁癖,除了林公子谁都不能接受。

太子殿下呕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停了下来,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他跟傻师弟如今已经互相表明心迹,就差最后一步了,可不能被这心结给阻了啊!

男人骨子里都藏着一头猛兽,高冷师兄自然也不例外,日思夜想的人儿终于愿意接受他的感情了,却因为这点心结而蹉跎时光,这怎么能行呢?

还得再接再厉——想法子啊!

皇帝陛下正在御花园赏花,听到密报说什么太子殿下的侍卫长带了个小倌儿进宫了,立马不逗狗不撵猫了,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听说前晚上太液池的水榭,不孝子和小师弟浪漫赏月,连榻都备好了,事后

好了,事后太液池上飘了一件床单…

说起来也应该是他那不孝子得偿所愿,心想事成,终于办了小师弟的。

怎么今儿个不孝子还让侍一鬼鬼祟祟的带了小倌儿进宫?

难道是…房事不顺,不孝子想要请教专业人士?

还是不孝子尝过小师弟之后,打开了一扇新奇的大门,不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想要品尝百…草了?

嗯,以皇帝陛下对不孝子的了解,第二种可能性为零。

那么就是…房事不顺,请教专业人士!

皇帝陛下想到了这点,竟然没良心的笑了起来,笑得肚子都痛了,才捂着肚子,咧着牙,道:“活该!”

偶尔看不孝子点笑话,皇帝陛下表示心情很不错。

刚刚抬起腰,就听到暗卫又来报,“太子殿下将光溜溜的小倌儿一脚给踢出去了!”

光溜溜的小倌儿一脚给踢出去了?

皇帝陛下震惊,闻听此言虎躯一震,脚下一个踉跄,从御花园的台阶上飞了出去。

不是来禀的暗卫抢救的及时,一把捞住了皇帝陛下的龙腰,皇帝陛下都要英年早逝了一回。

只是就算是如此有惊无险的,皇帝陛下也被这话给惊到了,画风完全的不对,怎的就光溜溜了?难道不孝子真的想要领略一下野花的滋味不成,将人踢出去了?

皇帝陛下内心八卦的火苗熊熊的燃烧了起来,当下想都没想,立马儿迈开老寒腿,脚下跟踩了个风火轮似的往东宫去,快的就跟后面有狗撵着他一般,将个暗卫看得眼皮子抽了又抽。

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懊恼,同样是暗卫,人家都是探查什么国家大事,风里来雨里去的,他倒好,转盯着东宫那点事。

之前,他还以为是皇帝陛下不放心如日中天的太子殿下,作为太子殿下的脑残粉心里还对皇帝陛下生出点不满呢,谁知道…皇帝陛下竟不是担心太子殿下谋权夺位,而是关注太子殿下和小师弟那点闺房之事儿!

真没见过如此恶趣味的父亲!

恶趣味的爹还算有点人性,踩着风火轮似的跑了一半,忽然想起自己身为父亲的职责,将身边跑的气喘吁吁,额头冒汗的安公公打发去请太医院的院正——曾经的刘神医。

不孝子都将人剥光了,却又将人踢出去,别不是有心无力吧!

皇帝陛下这次不是恶趣味,是深深的担忧,对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有心无力更痛苦的呢?

暂时想起自己的身份,皇帝陛下难得的升起了慈父情怀。

东宫门口,皇帝陛下跟刘院正胜利会师,听宫人汇报,太子殿下正在寝宫休息,君臣二人自然一同前往太子殿下的寝宫,然后很光荣的被挡在了外面——

笑话,太子殿下的寝宫又不是南门菜市场,谁想进就能进的,至今除了傻师弟来去自如,还没有第二人能享受此等待遇。

皇帝陛下又如何?神医又如何?全都统统的在门外等着。

皇帝陛下也知道不孝子洁癖严重,但凡今儿个他进了门什么的,说不得等一下这寝宫的东西就得从头到尾折腾一遍,也不知道哪来的这毛病,谁惯的?

皇帝陛下好像忘了,自己就是那惯着的人。

被不孝子拦在门外的皇帝陛下,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对傻师弟各种羡慕嫉妒恨,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的,怎的就得了不孝子的慧眼,连无人能踏进一步的寝宫都任她来来回回,简直是要让无良爹生无可恋啊!

太子殿下对于无良爹的到来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知道自己这次怕是又娱乐了无良爹一回。

对于无良爹的恶趣味,太子殿下表示十分的不解,怎么就不能将窥视他和傻师弟的劲儿用在朝堂上,保管比这更有意义。

一家子没个省事的人,真让人头疼!

施施然的走出寝宫,就见无良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锦儿,你…没事吧?”

说好的憔悴郁闷萎靡呢?怎么不孝子还一副神祗下凡尘的模样?

皇帝陛下,您就这么见不得自己儿子好么?

无良爹表示坚决反对: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他见不得不孝子好?没瞧见他连太医院的院正都带来,不就是为了不孝子好么?

皇帝陛下十分严肃、认真的表示了自己对不孝子身体的担忧,然后又积极吩咐刘院正为太子殿下切脉。

太子殿下看出皇帝陛下确实有几分担忧的意思,也就没有拒绝,将胳膊伸给了刘院正。

刘院正很是认真的给太子殿下号脉,号完了之后说了一堆什么天干气躁,太子殿下血脉激流的话,听得皇帝陛下头大,直接打断他的话,冷喝:“说人话!”

刘院正:“皇上,太子殿下没病,就是严重的欲求不满!”

太子殿下:“…”

皇帝陛下:“…”

安公公:“…”

太子殿下到底不愧为英明神武的储君,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开口:“辛苦刘院正了,你先退下吧!”

难得一次没赏赐给刘院正,若是赏赐了岂不是承认了自己严重的欲求不满,虽然太子殿下从内心赞同刘院正的诊断,自己的确是严重的欲求不满啊!

太子殿下对于自己的严重欲求不满表示十分的理解,任何一个正常的,身强力

的,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都不可能被隔靴瘙痒就能满足的。

不过,现在这欲求不满还找不到正确的解决方法——傻师弟有心结,他又对男人身体本能抗拒,这,这,这简直是愁白了发的节奏啊!

刘院正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所以即使太子殿下挥手让他退下,却还是十分耿直的建议:“殿下,不如让老臣帮您开两副清热降火的药,散散火吧!”刘院正真的担心太子殿下这火憋得大发了,伤了身子啊!

太子殿下执意摆手,“孤心中自有决断,你退下吧!”烧这把火的人是傻师弟,除非傻师弟成全了他,否则什么药都降不了他身体中的邪火!

当然,前提条件是自己还能对着傻师弟提枪上阵。

但是经过太子殿下慎重而严密的分析,他认为自己对傻师弟应该是能提得起枪的。

刘院正知道太子殿下除了那人之外,都是说一不二,也不敢再劝,默默的退下。

只作为知晓傻师弟真正性别的知情人,他有些不明白——有这么好的人选在,太子殿下怎么还将自己搞成这副惨样?

哎,太子殿下越发的高深莫测了!

刘院正退了下去,皇帝陛下也让安公公退下,打算爷两个好好的谈谈心。

都严重欲求不满了,皇帝陛下哪里还敢再嘲笑儿子,若是真憋出什么毛病出来,他…他怎么对得起这孩子的娘?

皇帝陛下认识到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当年自己负了不孝子和小十三的娘,如今自己也被这两娃给折腾的心力憔悴,比起一宫的公主皇子加起来都操心。

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小师弟…还不乐意么?”

皇帝陛下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冷光一闪,他喜欢小师弟,也不过是因为小师弟能让自己的儿子开心,若是不能让不孝子开心,弄得严重的欲求不满,要是真憋坏了身子,他的那份喜欢可就变成了厌恶了。

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馍馍,人见人爱啊!再不识抬举,皇帝陛下倒是想让小师弟知道什么叫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太子殿下眼神微冷的扫了皇帝陛下一眼,冷淡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不许动他,但凡他有个什么,我不介意让天下为他陪葬!”

他对无良爹十分了解,寻常时候一心想做个好父亲,但当慈父情怀与天下冲突的时候,他绝对会选择做个合格的帝王,就如同当年一般,为了所谓的国之大义,冷绝了她娘的心,以至于她娘伤了身子,生产的时候未能熬过,最后更是撑着一口气,一把火烧了自己,连个念想都没给他留下。

可是,他这人心小,装不了那么多的天下苍生,国之大义,在他心里傻师弟才是最重要,若是无良爹对傻师弟动手的话,他不介意让他舍弃了妻子也要护住的天下为之陪葬。

太子殿下感受到皇帝陛下对傻师弟动了杀意,所以没有丝毫迟疑的说着。

皇帝陛下也感受到太子殿下的认真,竟没发怒,沉默了半响,才幽幽的开口:“你这性子,跟你母后…真像!”

同样的爱就爱的真挚,热烈,眼中揉不得一点沙子…

“别跟我提母后,你…不配!”太子殿下豁然起身,拂袖而去。

先皇后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一根深入骨髓的刺,一直以来他们都极力的避免不提起这根刺,粉饰太平着。

今日,皇帝陛下猝不及防的提起,这份粉饰的太平终于掩饰不住,极力维持着的平静终是被打破了。

皇帝陛下看着太子殿下浑身似是笼罩着黑色的身影,忍不住苦笑,喃喃自语:“我…不配么?不配么?”

怎的就不配了?那是他的皇后,是他心中唯一认定的妻子,怎的就不配了?

皇帝陛下失魂落魄的出了东宫,神色恍惚的走到了甘泉宫。

那是先皇后曾经住过的宫殿,也是新朝历位皇后的寝宫,最后被她一把火烧成了灰烬,然后被他吩咐工匠日夜不休的重建,就连里面的摆设,也跟她在的时候一样,就算是日后他又有了新皇后,但这甘泉宫却一直空着,是他保留着的唯一念想。

皇帝陛下进了甘泉宫,就见里面依旧宫女成群,人来人往,跟先皇后在的时候一样,见到皇帝,宫女们跪地一片,半点惊讶之色都没有。

真的不用惊讶了,自从先皇后走了之后,皇帝除了自己的寝宫,就留宿甘泉宫,就算是册封新皇后的那一日,都不曾留宿,也是独自一人在甘泉宫的。

宫女们其实也不太看得懂皇帝陛下,先皇后在的时候,还不停的往后宫跑,今儿个宠幸这个美人,明儿个临幸那个美人,怎么先皇后没有了,反而只守着先皇后的牌位过,什么美人都看不进去了。

甘泉宫内,烟雾缭绕,床头摆着个牌位,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可皇帝陛下见了那牌位就走不动了,痴痴的看着,目光缠绵悱恻的仿佛在看着什么心爱之人。

安公公瞧着这样的皇帝陛下,忍不住眼眶子发酸,又有些想落泪了。

“小安子,你说十多年过去了,朕的样子都变了,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认识朕?”

皇帝陛下虽是问着安公公,但显然没有指望能得到安公公的回答,目光仿佛穿过牌位,看到了曾经那个可爱而活力十足的女孩。

她是国师的徒弟,生的极好,活

的极好,活得无忧无虑,灿烂如花,即使在他的面前,她也一样的无拘无束,说出来的话儿,每一句都能让他开心。

他极喜欢跟她相处,也极喜欢听她说话,也喜欢她那双生机勃勃的眼睛,仿佛是晦暗后宫中最璀璨明亮的颜色。

他贪恋上这抹璀璨的颜色,小心翼翼的靠近,想要留着这份光彩。

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他对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后,她被打动了,做了他的皇后。

可是,誓言是用来打破的,在她怀孕的日子里,他遇见了另一个女子,同样的灵动,同样的璀璨,同样的让他心动,因为那女子像极了曾经的她。

他其实不曾想过负她,可是…终究犯了天下绝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在她生产的那个月,一次酒醉之后,他终是负了她…

于是她哭了,然后也变了,她的目光依旧璀璨,却再不曾落在他的身上,她的言语依旧灵动,却再不曾在他耳边低语,所有曾经属于他的一切都被另一个男子得了——他们的儿子!

她为了他们的儿子,变得谦和威严,渐渐地成为一名合格的皇后,不妒不怒,为他广纳后宫,却再也不肯让他亲近一次。

他记得自己怒极的时候,责问她为何不肯让他亲近,他是她最爱的丈夫啊。

他还记得她回话的时候是笑的,却笑的那么惨淡。

她笑着说:“她最爱的丈夫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她的君!”

她视他为君,再不肯将他当做白头与共的丈夫。

他怒极,却又心痛至极,却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她越来越远。

看着她为他广纳美人,看着她冷眼旁观他宠幸美人,看着她对他一个接着一个而出的皇子公主公正平和,看着她对那个打破他们幸福的影子笑意盈盈,他的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知道至此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子,被他伤透了心女子,再不会爱他了。

他在她的心里成了那个死去的人!

所以他越发的放纵自己,也越发的放纵那个坏了他们幸福的影子,一直将她提到贵妃的位置,甚至更加宠幸她所出的皇子,他就是想让她知道,在晦暗的后宫没有帝王的宠爱,她即使贵为皇后,也不会活得多自在。

他就是想让她知道,其实他才是她的依靠。

可惜,不管他怎么折腾,她都不动如山,冷漠的旁观,紧闭宫门,独自过着自己自在的日子,只到那一天…

那一天,是他们儿子的生辰,她却连他都不曾告诉一声,就在甘泉宫中为他们的儿子庆生,比起贵妃所出的皇子,他们儿子的生辰是那么的简单而低调。

他心痛,却又嫉妒他们的儿子能吃到她亲手做的长寿面,在他负了她之后,他的生辰就再没有那碗面了,不管他怎么明的暗的命令,吩咐,或是乞求,她都只是安静的垂着目,不拒绝不应承。

那一天,他终究是被那碗长寿面刺激到了,他带着忐忑,带着不安出现在甘泉宫内,坐在她的身边,一同为他们的儿子庆生。

然后,他醉了,于是他…又伤了她。

他借着酒意,强迫了她!

他现在还能记得她泪流满面下那双厌恶的眼神,他还得记得她事后的呕吐,还记得她刷得发红的身体…

那一天,他再次得到了她,却也知道自己将她心中最后一丝情也斩断了。

他心如死灰的离开,此后再多的美人在侧,却再也感受不到半点快活。

然而,幸运之神到底眷顾了他,她有孕了,他以为这会是彼此之间的曙光,他一改之前的荒唐,守着她,即使她再不肯看他一眼,也死皮耐脸的守着她。

可是幸福总是短暂,他种下的苦果却让她承担,影子终于不甘心沉寂,用药伤了她以及腹中的孩子,而他虽愤怒的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却顾忌着她一国公主的身份,为了两国的和平,到底饶了她的性命,也再次伤了心爱女人的心。

接下来她看他的目光冷的像冰,连假装都掩饰不住她的冰冷,然后她难产奄奄一息,将羸弱的孩子托付给了视若亲父的师父,然后在死前一把火将自己烧了,说是要干干净净的来,也要干干净净的去…

他却知道,她这般是不想跟他合葬在一起。

她不愿意履行曾经生同寝,死同穴的誓言。

决然无情,如同她刚烈的性子。

他背弃誓言,她决绝离开,连半点念想都不肯给他。

从此天人永隔,情同陌路,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我后悔了,悔断了肠子,若是你能活过来,哪怕就是不肯爱我,我也认了!”他看着那冰冷的牌位,仿佛看到那个说生生世世都不要再相遇的狠心女人,闭上双眼,眼泪流了下来:“你走了,咱们的儿子恨我,我也恨自己,恨不得立马了结了自己,但是我舍不得咱们的孩子啊,锦儿心冷,宝妹心茫,如今倒是好了不少,锦儿有了小师弟,宝妹有了蒋钦,我倒也放得下了…就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见我?”

想必定然是不愿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