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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寝殿都很干净,而贵妃娘娘本人和她的床榻却是最污秽的存在,让人连多看一眼也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往日那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经过十多年的岁月,早已从尊贵的白莲腐烂成一团淤泥。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贵妃娘娘看着昔日匍匐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如今却折磨了她十多年的贱人们,努力的责骂。

十多年了,她哭过,求过,可是根本没用,这些贱人们心如蛇蝎,根本没用一丝一毫的同情心,既然哀求,示弱改变不了结果,她就开始咒骂。

她拼命在挣扎,让灌药的行动变得有些艰难,惹得那灌药的强壮嬷嬷恼怒不止,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生生的打落了一个牙齿来,顿时血流如注。

贵妃娘娘痛不可遏,捂着嘴巴蜷缩在床上,嬷嬷冷酷的拨开她的手,强势的将药灌完,然后才放下碗,给诸位主子娘娘行礼。

“快起来吧,你这么多年照顾贵妃娘娘十分尽心,本宫和诸位姐妹们都很满意。”其中的以为美人随意的将头上的一根钗打赏了给了尽心“照顾”贵妃娘娘的嬷嬷,细声细气不急不慢的说道:“药不能断,让她喝。人参燕窝什么的也不能断,千万得让贵妃娘娘活下来。”

那说话的嫔妃慵懒的用绣帕掩着自己的鼻子,看着贵妃娘娘指缝间沁出的血水和地上的一颗牙齿,眉头舒展的笑了起来。

说起来,这些年也多亏了贵妃娘娘在,才没让这后宫的日子变成一潭死水。

所以,贵妃娘娘不能死,不但不能死,最好能长长久久的陪着她到老,否则没有了贵妃娘娘的后宫日子,还有什么乐趣?

另一个美人倒是勇气可嘉,竟然捏着鼻子走近了贵妃娘娘床榻边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红痕上,不满的蹙眉,冷声道:“怎么又想投缳自尽?真是不死心啊,不说之前,

不死心啊,不说之前,就是今年一年,就闹了几十次了,怎么就不腻的呢?说真话,贵妃您不腻,妹妹我看着还腻呢?”

“要不这样吧,她若是再闹,直接挑断了手筋脚筋,看她还怎么闹?”又有美人发表意见。

“挑断了手筋脚筋,日后乐趣就少了不少,不如用绳子绑着,捆成个粽子,看她还怎么寻死?”

众位主子娘娘倒是各诉其见,打算采众家之长,最后觉得还是捆成粽子比较好,于是就定下了,诸位美人都是不缺钱的,这些年虽然皇帝不爱睡她们了,但赏赐什么的却从不曾少过,所以各位美人出手都是挺大方的,至少得了赏赐的嬷嬷眉开眼笑,越发的决定更好的“照顾”贵妃娘娘,以报答各位出手大方的主子娘娘。

各位主子娘娘进冷宫就是为了跟贵妃娘娘叙叙“姐妹”情,不过前些日子折磨的太过,差点将贵妃娘娘弄死了,这些日子都没敢再动手,让她将养了许久。

她们怎么舍得让她死呢,她们这些人中有人被贵妃娘娘害了孩子,有人被贵妃娘娘毁了身子,就算是最轻的,也是落下了大寒腿——想当年贵妃娘娘在后宫说一不二,连谢皇后都得避她的锋芒,她们这些小嫔妃自然就更不用说了,大寒腿这位嫔妃不过是问安来迟了,就硬生生的在贵妃娘娘的面前跪了三个时辰,那可是大冬天啊!

想想从前,她们又怎么舍得贵妃娘娘死呢,不让她长长久久的活着,遭受无穷无尽的折磨,她们又怎么甘心?

照顾贵妃娘娘的嬷嬷得了赏赐,照顾的越发仔细,又切了些人参喂了下去,然后开始今日的“活动”!

嬷嬷手脚麻利的将秋氏吊了起来,脚尖沾地,用倒刺的鞭子抽打,抽的遍体鳞伤之后,又用盐水浸泡过的棉布仔细的帮贵妃娘娘擦洗。

在贵妃娘娘的哀嚎声中,嬷嬷阴冷一笑,十分熟练的照顾起贵妃娘娘了。

贵妃娘娘痛的死去活来,嘴里却不服输的咒骂,反正求饶不管用,还不如咒骂让自己舒服一些呢。

贵妃娘娘如今再也寻不出高雅气息,用世间最恶毒的话咒骂着眼前这群贱人。

“看来这段时间身子养的不错啊,瞧瞧这精神头。”其中的一位美人掩唇低低的笑着:“要不再加个角先生,怕是空旷久了,一根伺候不了吧!”

说话的美人是被贵妃娘娘盛宠时害了胎儿,毁了身子的,现如今没有宠爱,也没有子嗣,只能在后宫中熬着。

皇宫是天下最易扭曲人心的地方,这般熬着自然就将本来就不怎么纯良的心性在仇恨中熬得更加的扭曲阴狠,绝望的生活中也只有别人的痛苦哀嚎才能让她们感到快乐。

而如今,贵妃娘娘则是她们快乐的源泉。

嬷嬷得了主子娘娘那么多的赏赐,“照顾”起贵妃娘娘自然越发的给力,应了下去,顿时鲜血猛流不止,腥臭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隐隐的令人作呕。

美人们可都是高贵的所在,被这味道熏得,立马儿都退后几步,用帕子捂住口鼻,露在外面的双眼充斥着冰冷可怖的恶念。

贵妃娘娘再也忍不住的求饶起来,四肢不停抽搐。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让我死…给我一个痛快吧…”

她真的活不下去了,这日子她真的活不下去了,什么叫生不如死,这十多年来,她每一日都过着这样的日子。

可是被仇恨扭曲的美人们怎么让她死呢,只是用尖锐的笑声折磨着贵妃娘娘脆弱的神经。

等到贵妃娘娘被折腾成血人之后,美人们才意犹未尽的让嬷嬷停手,其中一个十分心慈手软的美人上前,摇头道:“看在谢皇后回宫的份上,我们今儿个就手下留情点。”

她的话刚刚落下,贵妃娘娘就猛地抬起低垂的脑袋,血红的双眸之中满是猝不及防的震惊,沙哑着嗓音:“谢皇后…谢盈盈…她…回来了?”

谢盈盈不是放了把火将自己烧的尸骨无存么?怎么又回来了?

她所有地狱生活都是因为谢盈盈没了,若是…谢盈盈回来,自己地狱般是生活是不是就结束了?

可惜没有人愿意为她解惑,尽情的欣赏贵妃娘娘凄惨无比的情况。

折磨了许久,确定已经到了贵妃娘娘所能承受的极限,这才住手。诸位美人又确定了下贵妃娘娘的身体还能熬许久,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人走了,贵妃娘娘那迷乱的眼眸才一点一点恢复清明,用力抱着双膝,蜷缩进脏乱不堪的床榻里,两行泪水缓缓沁出,顺着脸颊无声无息的落入满是恶臭的被褥。

秋氏躺在潮湿发霉的床榻上流泪,她瑟瑟发抖,额头更是因疼痛而冒了一层细汗,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希望,一双眼睛亮的竟然,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皇后回来了!皇后回来了!皇后回来了…

她还记得皇后死后,她被折磨的受不了,只求一死的时候,那个男人目光如刀的射向她,用冷若冰霜的声音说道:“你想要救赎…除非皇后回来!”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被吊着一口气,三番四次的求死,换来的是更残忍的折磨,她连死都不敢死了,可是活着的滋味太痛苦了,如今可算是好了。

贵妃娘娘十分庆幸谢盈盈还活着的事情,比任何人都庆幸。

谢盈盈自然不知道曾经一心想

曾经一心想要害死她的贵妃娘娘如今比谁都庆幸她活着的事情,此时她正听容嬷嬷说着话。

“娘娘,这是冷夫人拖奴才交给您的信。”

容嬷嬷的旧主子回来之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轻松劲儿,人也活泛了许多。

冷夫人?

谢盈盈愣了一下,才醒过神冷夫人指的是谁?

“紫玉这些年过得如何?”谢盈盈接了信,问容嬷嬷。

冷夫人,也就是紫玉,乃是谢盈盈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当年她跟皇帝陛下闹得最僵的时候,满朝文武夫人没几个人敢搭理她,可紫玉却不顾丈夫冷尚书的反对,坚持看她,帮助她。

雪中送炭,这份情尤其难得,谢盈盈对紫玉的感情十分深厚,这才会问出有关紫玉近况的话。“她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冷尚书前几年纳了个美妾,宠得跟什么似的,就没了分寸,这些年没少给冷夫人气受…”

又是宠妻灭妻的!

谢盈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动作麻利的展开信,入目是好些似是潮湿的印记,想来应该是沾染了水渍,许是哭了。

紫玉的字迹清秀动人,写的似乎

不太流畅,想来写信之人的情绪不对。

字如其人,谢盈盈看她清秀的字迹,就想到她的性格,想到她低眉顺眼,腼腆羞涩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前仿佛又看见那个美好的女子。

只是信越向下看,神情就越发的冰冷,只见那女子温婉的写着:

“听闻你回宫,虽不知真假,却愿意相信是真的,如你这般美好之人,老天爷该不会忍心夺去你的性命?”

“盈盈,你初初回宫,我本不该打搅你,但到底心有不甘,实在难以平静!”

“盈盈,我终于明白。他已经不爱我,这些年,不管我怎么努力爱他,他都顽固的不再爱我,就如同我顽固地冷心冷情下去…情已逝,爱已散,如今不过是权宜将就…”

“…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我心中的苦闷,他已经心有所属,娇妾得心,而我内院熬了这么多年,身子溃败,如今竟然觉得生活再无乐趣!只盼能在大限到来之前能见你一面,此生再无遗憾!”

谢盈盈越看眉头越紧,凝眸了许久,才缓缓地舒展开来。

她还记得当年冷尚书不过一寒窗学子,紫玉与他一见钟情,不顾父母的阻扰,嫁给了他。

那是冷尚书待紫玉如珠如宝,她本以为二人能天长地久一番,却不曾想,是她想得太多了…。

半晌,方才回神,她轻轻折好信,完好地将其放入雕花匣子,说道:“容嬷嬷,你去准备一下,我想今日就去见她。”

小丸子蹦蹦跳的进来,听得这话,想都不想的问:“娘,你去见谁?我跟千层糕要一起去。”

自从二十四孝好爸爸对小丸子明确过谢盈盈的身份之后,小丸子就彻底的成为谢盈盈的跟班,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才好。

于是,谢盈盈出宫时,身后就多了两条小尾巴。

小丸子表示:“能跟着娘一起出宫,好幸福!”

千层糕表示:“看戏什么的,最热闹了,绝不错过!”

美妞们抱歉,今天文迟了,呵呵…

第155章 家教啊?问师兄去!

冷尚书府今日为了道贺三公子周岁朱门大开,这外头的人见着狮起舞,鞭炮阵阵,门口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不由得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冷尚书可真疼三公子,不过是个周岁,就弄得如此声势浩大,简直比起官府人家八十岁老太太的生辰…”

“你知道什么?这三公子乃是从二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谁不知道二夫人原本是冷尚书的表妹,二人青梅竹马,奈何当年冷尚书家境贫寒,二夫人不得不遵从父母之命嫁人,谁知道却是嫁了个短命的,冷尚书是个念旧情的,这才接了回府…”

“青梅竹马终成眷侣,这些年来二夫人打理中馈,夫唱妇随好不恩爱,也算是人人生一大美事…”

“听说今儿个除了庆贺三公子周岁,冷尚书还要抬了二夫人为平妻…”

小高僧听了许久的耳根子,神色迷茫,过了许久才一脸不解的问那说话之人:“冷尚书和二夫人情比金坚,夫唱妇随,都要抬平妻了,何必还要留着冷夫人,不如直接和离,岂不是更好?”

那人脸色一顿,竟然无语以对,真待出口伤人,却瞧见小高僧所乘坐的马车奢华名贵,顿时咽下到了嘴边的恶语,而其他议论之人也敛了言语。

公道自在人心,其实谁心里又能看不明白冷尚书的宠妾灭妻,只是如今冷尚书宠爱二夫人,谁又敢触二夫人的眉头,没瞧着都要抬平妻了。

三公子周岁,广发请帖,临门的宾客不管是看得惯还是看不惯冷尚书将个妾室宠成这副模样,更何况听说要抬二夫人为平妻,日后也是正经的夫人了,手里都带了礼,倒是谢盈盈空手而来,连个请柬都没有。

不过冷夫人倒是个有心的,早早的就派人身边的旧人在门口守着,端怕门房怠慢了好友,故而谢盈盈三人即使无礼无请帖倒也顺顺当当的进了门。

管家是个明白人,虽然觉得自家尚书老爷将个二夫人宠的过火了点,但心里还是有冷夫人的,否则二夫人为了个正妻之位闹腾了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松口休妻,哪怕如今也只是抬个平妻。

冷夫人身边的嬷嬷是见过谢盈盈的,原本也不曾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竟然能接到她,见了谢盈盈,顿时眼泪就落了下来,就要跪下拜见,“奴才见过皇…”忽然顿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毕竟皇宫里还有位皇后娘娘呢。

“嬷嬷叫我谢夫人便是。”谢盈盈倒是一脸的淡然,显然对于皇后娘娘的称呼半点都不稀罕。

她是真不稀罕,皇后娘娘听着威风,于她却是多年的禁锢,没有了才好。

那嬷嬷领着三人直入偏厅。

偏厅里此时此时坐满了人,头发花白的老人蹙着眉头,仿佛心情不快,而另一位着装华丽的老夫人,亦是蹙着眉头。

而一旁陪坐着的是一男二女,冷夫人低着头,看着地面,仿佛要将地面看出朵花来,不言不语的,气氛煞是微妙。

勾唇淡笑,谢盈盈像是明白这里面在做什么一般,眼里划过一丝讽刺的意味。

像是感受到那份视线,冷夫人忽然抬头,那是一张极其温婉的容颜,素淡宁静,杏眼中带着些许的水汽倒是添了几分水润的温暖。

“盈盈…”冷夫人见到了谢盈盈,连眼神都变得明亮了起来,竟直呼闺中乳名,连忙站起身上前,下意识的握住谢盈盈的手,激动的嗫嚅道:“真好,真好…能见到你真好,真好…”

一连几个真好,落在谢盈盈的耳中只觉得温暖无比,她知道冷夫人是因为她真的活着,而感觉到真好。

自己的好友深陷绝境,却不为她赶来撑腰而高兴,只为她还活着而高兴。

看来这次她倒要借着身份仗势一回了,就算是如今她名不正言不顺的,却还有个太子的儿子,依照她儿子的凶残,怕是没人敢轻慢了她吧!

对于仗势什么的,谢盈盈对冷尚书府半点抱歉都没有,他们敢提出平妻之事,也不过是仗势欺人,但凡紫玉娘家给力,或是她这个皇后还在,他们可敢提出这么荒谬之事。

谢盈盈分明感觉到冷夫人手中沁出来的汗,还有那丝丝隐忍的抖索。

她在怕,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可许久不见,重逢竟仿佛是昨天的光景,她给的温暖,却一直犹记在心。

友谊从来就不会因为时光而褪去温度。

谢盈盈淡淡地笑,唇畔从容的勾了勾,抚上冷夫人温婉可人的面颊,对她笑了笑,仿佛在对她说——不怕!错的人不是你,你不怕!

竟真的,真的不怕了!

其实紫玉要的不多,只是希望今日能有一人站在她的身边,给予她些许的力量,能让她克制住自己的懦弱胆怯,只见那眼眶中隐忍许久的泪珠倒像是生生憋了回去。

谢盈盈回握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神色,她亦是扯了下唇,紧握了一下。

冷尚书瞧了眼谢盈盈三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对冷夫人冷冷的说道:“怎的让客人来偏厅?还不让人送客人去厅堂。”没出口赶人,是因为不管是谢盈盈还是小高僧、小丸子三人身上都隐隐的透着一身贵气。

冷夫人正要开口介绍谢盈盈的身份,却被她扯了一下,就见谢盈盈淡笑道:“冷尚书客气了,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了,说起来也算是紫玉的姐姐,只奈何这些年身

姐姐,只奈何这些年身子不好,两家不曾来往。不过听说冷尚书有些家事,我想来想去,紫玉娘家无人,我这个做姐姐的倒也勉强算个娘家人,所以只得厚着脸皮听听了。”

说着也不等冷尚书开口,就牵着冷夫人的手落座,一派落落大方,仿佛这尚书府不过是她的后花园。

冷尚书瞧她这般做派,心里就升起了不满,这些年他颇受皇帝重用,一介寒门书生坐到了尚书位置,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已经很少了。

二夫人更是被人捧惯了,就是在尚书府内宅,那也是当家作主的,冷老夫人虽然不喜她,但是个不管事的,冷夫人又不得宠,她横行惯了,今日是她大好的日子,正逼着冷夫人开口应下抬她做平妻的事情,被人搅合了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火,如今再见谢盈盈这般作态,心火就压不住了。

“这位夫人,你也说是勉强是娘家人,既然都勉强了,前边的酒席已经准备好了,夫人不如好好享受,何必还要留此惹人不喜?”

二夫人容貌极好,眉眼如画,艳丽妖娆,的确是位风情万种的美人,也难怪能以寡妇身份进了冷家的大门,还能哄得冷尚书宠妾灭妻,连平妻都能开得了口。

冷尚书也是为英俊的男子,有着文人的书生气息,感受到爱妾的怒火,伸手握了握二夫人的手,安抚她稍安勿躁。

就算是贵气十足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贵过他这位尚书大人么?

“夫人既是紫玉的娘家人也好。”他淡淡的说道,“有个娘家人在,也省的日后别人说我冷家欺负紫玉娘家无人。”

冷夫人仿佛已经猜到冷尚书会说什么,身子一颤,唇有些发白,握着谢盈盈的手紧了一下,却不曾开口说话,但是她的无言却掩饰不住她身上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凉。

“爹娘、紫玉,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反正今儿个我是一定要扶表妹为平妻的。”

斩钉截铁,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啪”的一声,是茶盏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孽子,你扶妾为平妻,置原配夫人于何地?你对得起她么?”

拍案而起,冷老爷子甚是怒不可及,一副要冲上去狠狠地甩冷尚书几个大耳光子的模样,却被冷老夫人拉了下来,软软的劝道:“你有什么话,好好的跟他说,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冷尚书甚是好脾气,只是弹了弹身上被茶水沾湿的袍子,眼神冷硬:“怎的就对不起她了?她依旧是我尚书府的正妻,谁还敢慢待她不成?”

生生的逼出眼泪,冷夫人的手心被指甲刺入,深得血迹都冒了出来。

“正妻…”状似自言自语的呢喃,她略略失神,这男人这些年除了给她正妻这个位置,还给了她什么?

谁还敢慢待了她?真真儿的好笑,这些年她被慢待的还少么?夏日少冰,冬日少碳,更不用那些吃食了,可笑他还大言不惭说什么谁敢慢待?怎的就不问问他的爱妾,这些年怎么慢待她的?

她也曾吵过闹过,最后不过是得了个跋扈嚣张不懂事,不理解他爱妾辛苦的名头,后来她累了,连吵闹都不愿意了。

如今听他说出扶她爱妾为平妻的说法,她竟然吐了一口气般的解脱,终于不用再心存奢望了,终于可以真的,真的死心了。

那种悲凉伤心绝望到了极致,反而平静了下来,紫玉惨淡一笑,终于到了穷图匕现的时候了。

谢盈盈暗暗用手包裹住她的手,紧紧的,牢牢地,心中是女人感同身受的悲凉。

“若是我不许呢?”许久紫玉淡淡的开口。

“那就是七出之罪,善妒可休…”

“够了!”

决然的站起身子,谢盈盈的脸色冷漠如冰,手心是紫玉沁出来的汗,心也是颤抖不已,却到了嘴里,只能启唇冷冽的吐出。

“足够了。冷尚书,你说的足够明白了,但凡今日紫玉不答应你扶爱妾为平妻,就是要休掉的妒妇。”

“…你已经让我们清楚的明白你要扶爱妾为平妻的决心了,果真是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