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福所有的人都要快乐,要学会比任何人都更珍惜自己。

希望,所有的读者都要幸福。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叶启轩和凌菲的故事完结了,下面会有叶承允、小美、M的番外。

番外(1)

( )叶承允看了下手表,按下内线,“艾米,把今天下午的约会全部取消。”

“好的,总裁。”

他收拾下桌上的文件,抓起钥匙走出办公室,边走边掏出手机,“小美,我现在要去你那边了,你准备好了吗…呵呵,好,那你等我。”

再过几天就是他和小美的婚礼了,叶承允的心情格外的好。他步伐轻松的走进电梯。就在电梯要关上的刹那,突然被人挡了下。

叶承允怔了下,“…尼坤?”

尼坤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神情是一贯的冷峻,他走进来,无视叶承允惊讶的目光,按下“1”层。

“承允,我有事找你。”他率先开口。

“找我?”叶承允拧了下眉,隐隐的猜到了他来找自己的目的,随着电梯的降落,他的心也是越来越沉。

“M病了。”尼坤盯着一点点变化的数字,脸上没有多大起伏,“很严重的病,严重到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救治。”

“什么?”叶承允吃了一惊,忙问,“M生了什么病?”

“钋感染。”尼坤的视线慢慢垂落,“在进行弗兰克留下来的基因改造实验时,他需要使用到放射性金属元素,钋。实验很成功,我们都拥有了惊人的体能,可是,他却因为钋中毒,基因发生了畸变。”

叶承允呆愣半晌,倏地急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情况很糟糕,免疫系统受到破坏,身体机能也开始出现了老化的痕迹。”尼坤据实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zoe,他连野狼都要瞒,目的就是不想影响到你和小美的婚事。”

“他…”叶承允简直没有办法相信这个事实,不管怎样,这个人,曾经救了小美,是他大哥最亲密的战友,是小美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人。

“叮”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

尼坤回头瞅瞅他,“在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人是谁,你应该知道。”

两人站在电梯里,迟迟都没有动。

叶承允敛下眸,眉头挤到了一处。心里复杂的感觉,密密层层交织在一起,同情,惋惜,还有…恐慌。

他很清楚小美知道后的结果,也明白,如果事情真如尼坤所言,他该放手的,甚至可以说是成全。他不想,也不舍得。

然,他没有权利替小美做任何决定。

默默的,他抬起头,朝尼坤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越过他走出了电梯。

尼坤瞅着他的背影,站在那里没有动。

******

叶承允的车子开得极慢,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握着方向盘,眉头紧蹙着,显得心事重重。

粟原泽美歪着头看看他,“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叶承允回过头,笑笑,“没事,”

“真的?”粟原泽美静静的望着他,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不想说的事,她不会追问。

车子停在了一幢大厦前,两人走下来,直接走进去。

一直上到顶层,才看到一家高级旋转餐厅,餐厅经理亲自引着两人走到里面靠窗的位子,那里视野极好,“叶总,这是您订的位子。”

“嗯,谢谢。”

粟原泽美看了一圈,“在这里用餐,可不像你的风格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了?”

叶承允替她拉开椅子,然后才坐到对面,望向她的目光,说不出的深情,又带着让人猜不透的缠绵,“因为是你,我总想做所有的最浪漫的、让你幸福的事。“

粟原泽美着说,“做了总裁的人就是不一样嘛,嘴巴像抹了蜜似的。”

叶承允轻笑,握住了她的手,盯住她明亮的眼睛,那里,总有着他看不到头的距离。

“小美,嫁给我,你会快乐吗?”他认真的问。

粟原泽美怔了下,笑容瞬间凝结在嘴边,但也只是片刻,即又恢复如初。她反手握住他,“你不相信你能给我幸福吗?”

“呵呵,”叶承允只是笑,没有正面回答,笑容里,凭添几分落寞。

菜上齐,两人聊着无关痛痒的话,边说边吃。粟原泽美的胃口不错,始终都是笑咪咪的,黑色的短发长长了些,刚刚盖过耳朵。因为叶承允说过,想看她以前长头发的样子,所以,她试着把头发留长。

女为悦已者容,想来,那是一种爱的表现吧。

看着她吃得很满足,叶承允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拭了下嘴角,“小美,”

“嗯?”粟原泽美端起葡萄酒轻啜一口,难得闲情雅致的欣赏着外面的景色。傍晚的霓虹,是夜空下最靓丽的一道城市风景。她很少会这样在高处俯瞻,也许是日子太过平和了,她开始欣赏起除了打打杀杀以外的静谧世界。

“M病了。”

“当”

酒杯倒在桌上,暗红的液体,染在了洁白的桌布上。

粟原泽美的手还保持着握杯子的姿势。

叶承允的视线慢慢垂落,“他病得很严重,尼坤说,他的免疫系统受到了破坏。”

像在听着什么无关痛痒的事,粟原泽美半晌也没调回视线。只是,她的脸色已经越发的苍白。

“小美,”叶承允抬眸瞅着她,温柔的一笑,“一直以来,我都相信自己会给你幸福。就算你爱的人不再是我,就算你的心里已经烙印下更深刻的身影,我也还是坚守着对你的爱。不过,我不希望看到你因为别的男人而抱憾终生。”

粟原泽美的双肩在轻微抖动着,她咬着唇,转过头,目光复杂的望着他。

“去看看他吧。”叶承允坦然的笑笑,“小美,请原谅我的私心,我…我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娶你。”

粟原泽美“腾”地站起来,凝视住他,目光中有片晶莹在闪烁。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阖了上。

“去吧。”叶承允仍然在微笑,心里那种快要被撕裂开来的痛,只有他才感觉得到。

她最后望他一眼,眼里掺杂着的情感。

转身,毫不犹豫的朝着电梯跑去。

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叶承允默默的垂下头,看着桌上那片被红酒氲散的痕迹,衬在白色的桌面上,红得似血…

这是他的选择,他不后悔。

******

十一月的爱丁堡,已是深秋。

阳台上,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英俊男人,正端着咖啡站在那里,望着远处出神。

天空上的云,被微冷的风冲散成碎裂似的小块,漫无目的的飘着。

褐眸被浓密的发掩着,一排密睫悠哉的垂落。黑咖啡的苦涩,可以暂时麻痹他的神经,也只有在这时,他全身的感觉,才会被味觉牵引。忘记一些,他本来不想忘记的事,或者是人。

“怎么又喝这种东西?”zoe走进来,拧着眉,夺过他手里的咖啡。

M侧过头,淡然一笑,“趁我还能喝出咖啡的味道前,多喝几杯吧。”

“说什么屁话呢?”zoe瞪起眼睛,利落的短发也跟着竖了起来,“你还没死呢,别说得好像快要入土了似的,告诉你,就算你真进了棺材,我也会把你挖出来!”

“呵呵,”M轻笑,摇了摇头,“做为医生,我从没有放弃过任何人。想不到,第一个要放弃的,却是我自己。”

“该死,谁让你放弃了?”zoe懊怒的将杯子扔到了下面,走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听着,我们已经派人去找弗兰克了!他改造了美国特种兵的基因,而且一直都在做研究,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他一定也有办法可以救你!”

M架开他的手,又扭回头,望着远处,“钋是全世界最毒的元素,你认为,他会有办法吗?”

Zoe咆哮着挥舞着拳头,“我不管!我只知道,你会没事,你也死不了!妈的,你听没听到?!”

他的视线一直固定在某一点,薄薄的唇上扬几分,“…也许吧。”

身后突然没了声音。

他怔了下,转过身。

“啪!”

一记耳光打在了他左边的脸颊上。

看到站在眼前的人,M怔愣在当声。

“啪!”

又是一记耳光打上他的右边的脸。

粟原泽美握紧有些发痛的手掌,呼吸也变得不平稳,眼睛发红,死死盯住他。

Zoe站在一边,并没有阻止,而是慢慢退了出去。

脸上很痛,火辣辣的。

M苦笑了下,揉了揉脸颊,“你还是知道了。”

下一瞬,她整个人已经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单薄的身子不停抖着。

M敛下眸,收紧手臂,抱着娇小的她,就像拥有了全世界。这一刻,就算让他立即去死,他也会笑着说,无憾。

谁都没有说话,只想靠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来确认彼此的存在。

橘红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那天下午的两点四十七分,晴空,微风。

番外(2)

( )门被推开,突然“咻咻”的两声,宥澜夜反应迅速的侧过身子。两根银针贴着他的脸射进门里。

俊美如画的脸庞,升腾出一丝愠怒,回过头,瞪着坐在窗台上的人。

芯怡摇晃着双腿,慵懒的半阖着眸,似笑非笑的睨着他,“反应不错嘛,再稍加练习下,你绝对会成为密宗的头号杀手。”

宥澜夜的眉头抽搐一下,堂堂海神老大,至于去密宗混饭吃吗?

他悠闲的大步走进来,把她拉下窗台,“坐这么高,也不怕摔下去。”随手关上了大开的窗户。

芯怡回到床上,呈“大”字倒下去,懊恼的说,“我要控告你非法囚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告你!”

宥澜夜回身,站在床前抱着双臂,好笑的勾起唇畔,“倾家荡产?你有什么身家?据我所知,你在密宗一直没有出过任务,零花钱更是少得可怜,你拿什么告我?相反,你该感谢我才是,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人家当成研究对象了。”

半个月前,不知是谁透露的消息,把芯怡具有催眠能力的事透露给了英国的“国际超心理学研究院”,一时间,他们派出了很多人来寻找芯怡,甚至出动了军队。研究院更是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任何代价带回她。

这件事彻底激怒了宥澜夜,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逼得英国政府出面,制止了研究院的疯狂行为。

芯怡不屑的撇撇嘴,“就算没有你,那些小猫三两只,我一个人也对付得了。”

宥澜夜挑起好看的眉,“这么说,还是我多管闲事了?”

芯怡一手支起头,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斜睨着他,“你这么在意我干嘛?怎么,喜欢上我了?”

宥澜夜怔了下,掩饰性的咳了咳,“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宥澜夜的女人,如果你有什么事,传出去我的面子也没处搁。”

芯怡一笑,朝他勾勾手指,宥澜夜听话的低下头,她贴近他的耳边,“真的…只是这样?”

热息拂过,霎时,他的耳垂变得通红。黝黑的眸微微咪起,晃过异样的光芒,突然将颀长的身子压了下去,两手撑在她的脸颊两侧,似笑非笑的盯住她,“你期待什么样子的?”

芯怡勾起唇畔,倏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你是不是应该有话对我说。”

凝视着她的双眼,宥澜夜扬起一个魅惑至极的浅笑,俯下头,离她的唇,很近,很近,“猜到了?那么…我说的,会不会就是你一直期待的呢?”

他的唇,也在一点点靠近…

芯怡慢慢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时间,地点,人物,正在发生的事件…

可就在这时,突然的一声尖叫,吓了两人一跳。

“你们在做什么——”

就差那么零点零点一秒!他就可以…

宥澜夜硬生生的忍住了要吻下去的**,脸色铁青的抬起头,倏地,他愣了住,“妈咪?”

芯怡吃惊的转过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位打扮入时,漂亮得耀眼的女人。看样子,也就三十左右,如果不是宥澜夜刚才那声“妈咪”,芯怡还真的会以为这是他在外面的女人。想不到,他的妈妈竟然会这么年轻!

宥澜夜坐了起来,揉揉发痛的额角,“妈咪,你什么时候到英国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宥夫人瞪大眼睛,扔掉手里的包包,大步走进来,指着芯怡,大声问道,“儿子,她就是密宗那个女人吗?”

充满敌意的口气,让芯怡拧了下眉,来者不善?

不等宥澜夜说话,她自己站了起来,一笑,“阿姨好,我就是密宗的芯怡。”

宥夫人昂起头,抬高下巴,“我不管你是谁,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你再靠近我儿子!立即,马上,离开这里!”

“妈咪!”宥澜夜蹙着眉站起来,把芯怡拉到旁边,“不要吓到芯怡。”

“什么?!”宥夫人精致的妆容,透出不可置信,接着,眼睛开始发红,慢慢的,蓄满了泪水,鼻头一抽一抽的,“为了这个女人,你居然凶妈咪…”

这一幕真的把芯怡震的是外焦里嫩,她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说是迟,那是快,眼看着宥夫人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宥澜夜无奈的叹息一声,走过去,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妈咪,我没有要凶你的意思啊。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你不要哭了。”

“呜…”宥夫人委曲的扑到儿子怀里,呜呜咽咽的哭着,“儿子,妈咪只有你了,你不可以不理妈咪的。”

“好好好,我知道。”

芯怡歪头瞅着他,真的没有办法联想到,海神老大会有这么一个粘人的老妈。宥澜夜无奈的用口型告诉她呆会会跟她解释,她无所谓的耸耸肩。

晚饭的时候,三个人围坐在一起。

宥夫人一身端庄不失雅致的黑色礼服,头发高耸,盛气凌人的盯着对面的芯怡,眼中的敌意十分明显。

芯怡穿着很简单的水粉色外套,搭配牛仔裤,长发束起一个马尾。坐在那里,坦然的迎视着她。

比眼大?她不比她小。

宥澜夜皱着眉,左看看,右看看,现场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