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天从手术室里跑了?你知不知道,吴教授有多难预约?我说了多少好话,陪了多少笑脸,才说动那个外科的护士长让我加塞啊。你倒好,你说你到底怕什么?不就脱NEI裤吗?在医生眼里,没什么地方是不能看不能摸的,人家根本就不会当你是女人。你矫情什么啊,我被你气死了。”方芳一脸的痛心疾首。

“咳咳”黄珍玉清了清嗓,接着说,“赵星星,没想到,你挺厉害啊,还知道跑。很多人进了手术室,那就是任医生宰割了。你听说过没,有个女人进了手术室,医生把她的YD给麻醉了,QJ了她,她都还以为是做手术呢……”

“啪!”方芳一招排山倒海把黄珍玉拍得差点趴下,吼着说,“叫你胡说八道!”

黄珍玉委屈地看着方芳说:“我说的是真实案例啊,我觉得星星跑了,挺体现她聪明伶俐的特质的。”

“呼呼呼”方芳猛喘了三口气,大声地说:“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上千里地跑来找吴教授手术啊!”

“我知道我知道,”黄珍玉赶忙安抚方芳,“我知道有病人不远三千里从广州上来找吴教授做BAO皮环切术,不过,人家那是为了终身性福。恩,我也知道你对吴教授BAO皮环切术的技术垂涎已久……”

“黄珍玉!”方芳大吼一声,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了肩膀,扯起自己的书包说:“跟你们两个讲话,太费脑细胞。我去图书馆看书,再也不管你们的事。”

赵星星满脑袋的黑线,这两个人,根本就没给她解释机会啊。

方芳气愤地大力扯开宿舍的大门,目瞪口呆地看着举手正做敲门状的程雅睿。

“您好,你们里面好像很吵,我敲了有一会了。”程雅睿微笑着,看着方芳张大的嘴巴。

不怪方芳惊讶,程雅睿是出了名的不爱热闹不爱社交的人。别说是女生宿舍,就是男生宿舍,那也是极少拜访的。他这毛病,不止一次被华云宁撒娇般地拿出来说事。

“咳咳,有什么事?”方芳终于成功地闭上了嘴。

“星星在吗?”程雅睿礼貌地问。

“在啊!”方芳点头。

“可以进去吗?”程雅睿问。

方芳有点茫然,可她身后的黄珍玉已经热情地扑到门口说,“哎呀,欢迎欢迎,星星在呢,快进来。”

“哦,那打扰了。”程雅睿对两人的反应恍若未闻,仿佛像进自己的宿舍般,自然地走了进来。

方芳立马忘记自己要去图书馆看书的意图,和黄珍玉交换了个眼色,关好房门,跟在程雅睿身后。

一进来,程雅睿立刻看到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穿着黄色睡衣,正扯着脖子往门口看的赵星星。

见到程雅睿的一瞬间,赵星星脑子里有一霎那的空白。然后,眼睛睁大,闪过一丝惊喜的光。可是转瞬,白天的情景滑过脑际,她一张脸开始涨得越来越红。大概是太多念头在脑子里盘旋,她憋着没说出话来,一时间没想好是跑还是躲。

程雅睿静静地将她各种反应收入眼内,笑了笑,走近她。

“白天你跑什么?头有没撞坏?”程雅睿带着点凉意的指尖抚上她的额头,然后自然自语般地说,“幸好没撞得太严重,要不,你就成了从手术室里逃跑,还把自己撞傻的第一人了。”

“程雅睿,快坐。”黄珍玉首先从程雅睿待赵星星的亲密动作中惊醒过来,异常热情地招呼着他。看程雅睿施施然在沙发上坐了,然后她笑眯眯地说,“原来你在手术室里啊?怪不得赵星星跑了。我们正教育她呢,不能把男医生当男人,啊,不对,是不能在男医生面前把自己当成女人……”

“你手机呢?给我。”程雅睿不理黄珍玉,对赵星星说。

“在房间里,我去拿。”赵星星也忘了问程雅睿要手机干嘛,起身去房间拿。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听黄珍玉在后面跟程雅睿继续攀谈:“我们星星吧,主要是不想把重点部位给别的男人看,早知道,叫吴教授出去光留下你就行了……”

赵星星哀叹着回头叫了声:“程雅睿,你是找我的吧?”

“嗯。”程雅睿将右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手腕支着腮,好整以暇地看着赵星星。

赵星星咬咬牙,决定不能把程雅睿放在客厅这个有黄珍玉和方芳两头狼环伺的环境里。

她大红着脸说:“要不,你到我房间来吧。别……别影响师姐……看电视……咳咳。”

“是吗?”程雅睿挑了挑眉。

黄珍玉赶紧摇头,讪笑着:“没事,不影响,不影响。”

赵星星却使劲地点头。

“好吧。”程雅睿优雅起身,给了黄珍玉一个微笑,又向一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方芳点了点头,走过去赵星星身边。

“不进去吗?”程雅睿问。

赵星星一直看着程雅睿发愣,他起身对两位师姐点头的动作过于优雅自如,他唇边的微笑过于温暖迷人。

“进……进去……”赵星星逃过两位师姐刀子般的眼光,扯着程雅睿逃进自己的房间。

一关好房门,程雅睿立在门口处,静静打量了一下狭小的空间。一张台,一张床,一个柜子,简简单单,已经没有什么可转圜的余地。房间也没什么多余的装饰,一点都不像是女孩子长期居住的寝室。看样子,好像随时拿了东西就能走一样。

唯一一样比较显眼的,就只是对着床的那面墙上,挂了一大幅的油画。油画上画的一半是湖水,一半是花田。花田又一分为二,一半是艳紫的薰衣草,一半是明黄的向日葵。平静的蓝,忧伤的紫,眩晕的黄,强烈的视觉冲突遍布整个画面,画家似乎在宣泄一种极致的爱与绝望。

程雅睿的眼光转回到赵星星的身上,而赵星星正局促地扯着自己的一角,不发一言。

小小的空间因程雅睿的加入立刻让赵星星倍感压迫,她的心在猛烈地跳动,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

“你……你坐……”除了床,程雅睿只能坐书台前那张椅子上,于是赵星星想把椅子拉出来。

程雅睿上前一步,手一伸,就把赵星星扯到自己面前来。

他笑,抚了抚赵星星的乱发,温柔地说:“你跑什么?要是,我给你做,就我自己,你跑不跑?”

赵星星把头压低,摇头。

“为什么?结了婚,那里也是不能给丈夫之外的人看的。”程雅睿想起赵星星白天拙劣的借口,逗弄她。

果然,赵星星的头几乎埋到胸口里去了。

程雅睿近距离地看她,看她低下头的脖颈纤细白皙,粉红的小绒毛每一根都在紧张地微微颤抖。她小小的耳垂躲躲藏藏地掩映在黑发间露出一抹红晕,调皮地似乎在邀人品尝。他心里一动,想到白天在手术里见到的那双看上去皮肤滑腻弹性十足的腿,心里更加热了。

这感觉对他来讲,简直太新鲜,太不可思议了!

他轻轻把赵星星的脸抬起来,赵星星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战栗,害羞地说:“你来干嘛,我不想见你……”

“我想!’程雅睿把她完全拥至怀里,让她修长纤细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

他将唇覆上她的眼睛,喃喃地说:“我想这样。”

他将唇啜上她的鼻尖:“我还想这样。”

最后,他将唇吻上她的唇:“我最想……这样!”

Chapter27

赵星星至眩晕中醒过来的时候,程雅睿已经坐在书桌前,自顾拿着她的手机输好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又用赵星星的拨打了他的手机。

“你说,把你叫什么好?”程雅睿侧头,看着床边呆坐,眸光潋滟,明显还没回魂的赵星星。

“喂,醒醒神了!”程雅睿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短发。

“啊?哦!”赵星星的目光逐渐找到焦点,对上程雅睿含笑的眼,一团红晕再次在她的脸颊上漾开。

“嗯,就叫宝贝吧。”程雅睿自言自语。

“嗯,啊?”赵星星眨了眨眼,看到程雅睿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号码名称为“宝贝。”

她无语,想起华云宁说程雅睿冷情得可怕,可是,眼前这个程雅睿,到底是何方神明变化而成的?

房间里的气氛暧昧而亲密,程雅睿不想赵星星太忐忑,于是故意转移话题。

他指了指墙上的画说:“很漂亮,是谁画的?上次我看见你送人的那一副,也是同样的画面,只不过,这幅大一点。”

赵星星的阳光在画上一转,眸光带出了点说不上来的忧郁,轻轻地说:“是我爸爸画的,他以前,特别喜欢画这个,大大小小画了很多。”

“向日葵热恋着薰衣草,很浓烈的爱。”程雅睿盯着画面点评。

“也许吧。”

“你爸爸应该是很出名的画家,看着笔法,国内都不常见啊。”程雅睿说。

“以前很出名,不过,他已经不画油画很久了。”赵星星小声地回答。

“不告诉我,他的名字吗?以前我母亲,也有一幅,应该也是出自于你爸爸的手笔。那时我就很好奇,那幅画的作者是谁。”程雅睿眼光微蒙,想起了母亲长时间立在画前发呆、纤细而单薄的身影,。

“你母亲,喜欢吗?”赵星星迟疑地问。

“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那时我年纪小,只记得有段时间母亲总看这幅画。可是后来,这画却消失不见了。也许,母亲把它送人了也不一定。”程雅睿抿抿唇,浅笑。

“我爸爸,叫赵若阳。他八年前开始,就再也不画油画了。”赵星星低落地说。

“赵若阳?似乎听过。八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我妈妈,也去世八年了。”程雅睿低低的嗓音在室内回荡,荡出莫名的伤心味道。

赵星星似乎痴了,呆呆地看着油画,默默无语。

沉默了一阵子,程雅睿甩了甩头,好笑地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说了这么沉重的话题。关于自己的母亲,他从不想向任何人提及。也许赵星星对他来讲,确实与众不同,至少,令他有倾诉的欲望。

甩开不好的情绪,他笑出声说:“好了,赵星星,我们出去吧。”

“去哪?”

“图书馆啊,不是说好了帮我打工,你已经旷工了好几天了。”程雅睿起身,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地望着赵星星,浓墨似的眼底,有温柔的薄雾。

赵星星对此实在没一点反抗力,扯了书包,胡乱装了东西,跟着程雅睿出了宿舍门。

黄珍玉和芳芳正堵在门前。

“程雅睿,没想到你始乱终弃。”黄珍玉板着脸,一字一句地说。

“呵呵,此话怎讲?”程雅睿扯着赵星星的手,微笑反问,但眸中凌厉的光闪过,让黄珍玉和芳芳不寒而栗。没想到,一向温和淡然的程雅睿,眼光锐利起来也能伤人于无形啊。

“咳咳,”芳芳清了清嗓子说,“你的私事,本来我们不应该管。但是,外面都在传言华云宁为你宫外孕至今仍在住院。而你呢,竟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要是现在拉着赵星星在学校里逛一圈,那明天赵星星就会千夫所指。你倒是没啥,可你让赵星星怎么在学校里呆?”

程雅睿眉毛上挑,声音清清朗朗地但是却不容置疑:“我们的私事,你们确实不该管。”

方芳语噎,黄珍玉张嘴欲反驳,程雅睿胳膊微抬阻住她的话说:“我知道你们是为了赵星星好,所以我才多说两句。我既然敢拉着赵星星出去,就自然能保证她不受到伤害。你们不知道华云宁早就和我分手了吗?她早就有新的男朋友了。她今天还跟我说,会解释清楚,不会让大家误会。”

“那就是说,你被华云宁甩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黄玉珍的眼神在程雅睿的脸上转啊转,目光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怜悯。你说这么优质一个男生,那华云宁也真舍得踹啊。

程雅睿看着黄珍玉□裸的目光,头皮一阵发麻。

突然,黄玉珍猛地圆睁杏目大声说:“华云宁另结新欢你受不了,你故意拿赵星星做工具引华云宁嫉妒是不是?希望她能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小姐,”程雅睿唇角抽搐了一下,冷冷地说,“你真应该念中文系。”

说完,他扯着赵星星走到宿舍门,临出门之前,扔了一句:“以后我们的事,不欢迎过度关心。”

看着扬长而去的程雅睿和被他扯着的赵星星,黄珍玉侧头看着方芳说:“他为啥说我应该去念中文系?”

方芳白了她一眼回答:“他的意思是,你应该去写小说,而不是当医生。”

“KAO,拽什么拽!”黄珍玉一甩胳膊,恨恨地说,“等明个姐给赵星星找个比你强百倍的,哭去吧你。”

出了研究生宿舍楼的大门,赵星星看了刚才黄珍玉和程雅睿的互动,一直嘻嘻地笑,终于将丢了好久的神智找了回来。

她蹦蹦跳跳地跟在程雅睿身边,唧唧喳喳地说:

“程雅睿,黄师姐肯定气晕了,你那么拽,她肯定在骂你。你有没有感觉到耳根子发痒啊?”

“程雅睿,你说我把你的号码在手机里存成什么名字呢?叫程宝宝?程贝贝?雅宝宝?雅贝贝?睿宝宝?睿贝贝?”

“程雅睿,你倒是说个话啊。刚才在人家宿舍里,不是说得挺多的嘛。”

程雅睿似乎又恢复了那个恬静淡然的模样,帮赵星星背着书包,一路走着,任她怎么跑跳,就是微笑着不说话。

快到图书馆的时候,在路边一盏花苞形状的路灯下,赵星星停住了脚步,轻轻地问:“程雅睿,你真不怕学校里的人说你始乱终弃?”

程雅睿终于回了头,看着寒风里那张红扑扑的笑脸,那双亮晶晶的月牙般的眼,反问:“你不怕学校里的人说你横刀夺爱?”

“我不怕,就是怕给你找麻烦。”赵星星讷讷地说。

“那你这几个月追着我跑,都没想到会替我找麻烦吗?”程雅睿又问。

赵星星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单纯地只是想追你,现在……反而觉得……嗯,怎么说呢,反正我不想让你成为同学们眼中的陈世美。”

“什么叫单纯的只是想追我?不是因为喜欢,才追的吗?”程雅睿又问。

“当然……当然是喜欢啊。”赵星星张口结舌。

“呵呵,”程雅睿看着赵星星辞不达意的模样,笑着帮她紧了紧羽绒服的衣领,“傻丫头,你别想太多了,你只要看着我,听我的就行了。其它,有我呢。”

赵星星心底里,似乎刚刚被发现了一眼温泉泉眼,汩汩的暖流喷涌,流进四肢百骸,抚平了一切躁动和不安,带来平静和祥和。

她抬眼,凝视着程雅睿清澈的眼,那里正清清楚楚地映射出一个最真实的自己。

她活了这20年,能给她这种温暖感觉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久得连模样都记不清楚。一个病入膏肓,除了一线希望,不久也将离开这个世界。只有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健康地,温暖地站在她面前,安稳如山,让她情不自禁地想依靠,让她感动得想哭。

她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即将热泪盈眶的双眼,于是她上前一步,搂住程雅睿的腰,踮起脚尖,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嘴唇贴着他的耳垂,轻轻地说:“程雅睿,谢谢你。”

好闻的玫瑰香再次萦绕鼻端,程雅睿好笑地抚了抚赵星星地短发,耳际颈边感受着赵星星的气息,心里一阵一阵地悸动。

“星星,你为什么要感谢我呢?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你给了我那么多从没体验过的新鲜感受……”话还没说完,程雅睿突然觉得赵星星的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大概有三秒钟,她竟然开始微微的颤抖。

“星星,怎么了?”程雅睿吃惊地把赵星星推开一点,看她的脸。只见赵星星脸孔煞白,眼神凝在他身后。

程雅睿转身,冬日夜晚的风将路灯光线扯得零零落落。一个目光阴郁凶狠的男人静立在不远的地方,他黑色的长风衣在风中猎猎飞舞,他高大的身形被路灯扯得长长地向两人压迫而来。

程雅睿认出这个人是赵星星不喜欢的禹寒。这位禹寒每次出现,似乎都阴郁得令人难以琢磨,总是令程雅睿倍感压力。

程雅睿皱眉,这位禹寒其实他略有所闻,如果他不知道这位全球制药巨头希文集团的大中华区总裁,那他也真够孤陋寡闻了。他不解的是,媒体上报道的那个禹寒是杀伐决断、眼光独到、睿智英明且喜怒不形于色的企业家,跟眼前这个阴郁又似乎带着愤怒的男人,十分搭不上边。

“过来!”禹寒薄唇轻启,一声轻喝,似乎压抑住了火山般的愤怒。

赵星星剧烈地哆嗦了一下,脚步下意识地往程雅睿身后迈了一步。

“过来!”禹寒双手紧握,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不要上去掐死赵星星。

“不!”赵星星微弱地应了一声,彻底躲在了程雅睿的身后。

程雅睿感受到了赵星星的颤抖和恐惧,他将手向后,安抚地拍了拍赵星星,然后抬头看向禹寒说:“是禹先生?我听星星提起过你,你是她的哥哥。”

“哥哥?”禹寒眉毛高高挑起,缓慢地走了过来。他的目光扫过赵星星,带着森森冷意说:“星星,你跟程先生说我是你的哥哥?”

程雅睿身体站得笔直,护住身后的赵星星说:“禹先生是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种小学校啊?找星星有什么事吗?”

“我们兄妹的事,不劳程先生操心。程先生还是忙自己的事去吧,让我们兄妹谈一谈。”禹寒一字一句地说。

程雅睿眉中的山峰皱得更深,禹寒本来说得对,他们兄妹的事,程雅睿应该躲开。可是,赵星星那双手,从背后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力大得惊人,似乎此时程雅睿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程雅睿甚至有一种错觉,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赵星星留下与禹寒单独相处,否则赵星星会受到伤害。

于是,他歪头,问向背后的赵星星:“星星,要我回避吗?”

半晌,赵星星蚊子般的声音传出来:“不……要。”

禹寒咬着牙,冷冰冰地笑出来,突然说:“赵星星,结果出来了,不相符。”

赵星星的身体猛烈地一颤,突然把脸从程雅睿身后露出来,大声地说:“不可能!”

“其实,你早应该预见到结果,你费这么大的劲,真是蠢。”禹寒冷笑。

赵星星的脸,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青白。她已经松开了抓住程雅睿胳膊的手,似乎禹寒现在说的这个话题,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勇气。

“我不信,我要再验一遍。”。

“多少遍都一样。”禹寒蔑视地斜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