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明天一早,我会继续出去,麻烦您准时到。”

“卑职遵命!”林虎朝她一鞠身,再离开。

栀子回到房里,把蜡烛收放在比较隐蔽的地方,再来到床前坐下,看着躺在上面呼吸平稳的人,眼中柔情浓得化不开。

接下来的两天,栀子照样早出晚归,顶着艳阳,冒着寒风,锲而不舍。一直到十五那天响午,跑遍城里城外,终于筹集到一千根蜡烛。

她激动地回到皇宫,把所有蜡烛放在一起,对林虎交代一番后,便背起沉甸甸的一大袋,用隐身法,走出皇宫,直接奔向一百里外的雪峰顶。

紫茜姐姐交代过,整个过程当中,除了可以用隐身法,其他法力一律禁用,因此只能徒步,艰难地往上爬。当她终于抵达峰顶时,天空早已繁星点缀,月上枝头。

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她从麻包袋里,拿出一根根蜡烛,围成一个巨大的心形,依次点燃它们。

看着那些长短不一,徐徐燃烧的一根根蜡烛,栀子暗潮汹涌。这些,都是她辛苦讨来的,她要感激众多百姓的乐施,感激林大人的忠心,更加多谢自己的坚持。

她提脚跨过蜡烛,来到中央,席地而跪,双手合十,美目紧闭,口中默念祈祷。

一盏盏烛光映红了她的脸,袅袅升起的火烟在她头顶汇合,结成一个淡淡的光环,若隐若现,久久环绕着她。

皎洁的月光谱洒着整个大地,闪亮的星星绽放着万道光辉。圆月慢慢升高,从东南滑向西南,蜡烛也慢慢熄灭,周围的空气由暖和逐渐趋向寒冷,每过一刻,寒意越浓。

栀子虔诚依旧,没有理会狂打在她身上的冷风。她集中所有精力,乞求着上天,保佑他早日脱离毒咒,恢复正常!

东方渐渐泛出一片白,栀子瘦弱的身躯早已冷硬如冰,双脚麻痹到毫无知觉。望着周围的余辉,再看看光亮的东方,她兴奋地想站起来欢呼。然而,无力的双脚,根本支撑不了她,还没站稳,便又倒在地上。

心里记挂着他,想知道他是否康复,她咬紧牙关,忍着巨痛,艰难地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颠颠颤颤地朝山下走去。

“有了我你还不够,你为何还要去拥有别人,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栀子!”萧御熙猛然从床上跳起来,黑眸有瞬间的精明,继而恢复散涣。

他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被某样东西牵引着一直往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好像看到父王,又看到母妃,还看到太监宫女讥笑谩骂的脸,他们朝自己不断地叫嚣着“疯子,傻瓜!”。

他在这一幕幕画面中努力寻找,寻找着那抹白色的小身影.他又看到自己骑着快马拼命奔跑,嘴里嘶喊着栀子,栀子

“王爷----”好不容易,栀子终于回到皇宫,她一拐一拐地走到他面前,欢喜地问:“你现在怎样?认得我吗?我是栀子!”

萧御熙竭力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他想张开嘴,却发觉喉咙干涩生疼,发不出一点声音。

“王爷,你怎么了?”栀子心急如焚,难道是她不够虔诚,又或者是哪个步骤出了差错?他怎么还是老样子!

“栀子!!!”他拼尽全力,大喊出来,长臂牢牢地缠绕住她,贪恋地吸取着她身上传来的淡雅香气。

终于成功了!!老天爷听到了自己的祈祷,看到自己的诚心。爱感动天!

天大的喜悦如潮水般涌过来,一滴泪珠从寒眸中滑下,他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双手自上而下,在她后背温柔抚摸。

是她,真的是她。栀子,他的宝贝儿回来了!他心中狂喊,将她朝自己拉近,让她贴紧着自己,然后抬起她的小脸,小心翼翼地吻在她樱唇上,沿着美丽的唇形游移、摩挲;突然,力度一变,他撬开她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深深搅弄、交缠、吮吸;他的舌头非常温暖、湿热,带着重重的思念与牵挂,还有渴望已久的激情。

一切仿如隔世,长长的吻在两人都无法呼吸时,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炙人的呼吸直射着她醉红的丽颜。

栀子倚在他怀中,吐气若兰,回味着刚才美妙的一刻,思绪不禁回到他们初见时,他孤独无助地站在栀子花前,莫名地强吻自己,他当时的胸膛就是这般炙热。

她十指紧扣,环绕在他腰腹间,“王爷,你恢复正常了是不是?栀子放心了,就是回天庭,我也放心了!”

萧御熙全身一抖,身体迅速变得冰凉,脑里不断回响:她要回天庭回天庭

俊目转过一抹精光,他蓦地放开她,嘴里又开始呢喃着"栀子"两个字.

栀子一听,心中酸楚异常,他的行为还是不正常!!难道那个毒咒无法解除?由于疲惫过度,再加上伤心至及,栀子感到一阵昏眩,缓缓地倒在床上。

第三十六章 如影随形

“赵太医,怎样?”康帝面容焦虑。

“启禀皇上,栀子姑娘染了风寒,再加上饥饿、劳累过度,导致身体虚弱,气血不调,所以晕倒了。臣等下会开些药给她吃,再休息两天,便会康复。皇上请放心。”

“林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栀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康帝转眼看向林虎。

“回皇上,栀子姑娘于四天前出现在这里,她说找到办法使王爷清醒,叫卑职帮她看好王爷,然后她连续四天都早出晚归”林虎把这几天的事情详细报告了一番。栀子昨天跟他说王爷今天会康复,所以他今早一完成公务,便匆忙赶回来,想不到王爷还是老样子,而栀子姑娘也晕倒在床上。他只好禀报皇上,请来太医。

康帝走到站立于一旁的萧御熙身边,轻声唤道:“伯彦!”

可惜,后者一脸痴呆样,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迷离散涣的双眼穿过他,看向大床上。

康帝叹了一口气,走回床前,“赵太医,你尽快使她好起来;林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他朝外面走去,临跨出门槛时,忍不住又看了一下萧御熙。

栀子缓缓地睁开眼睛,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强光使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转眼望着身边的萧御熙。

他呼吸平稳,俊眉微蹙,双臂牢牢地箍在她腰间。

她不禁抬起手,想抚平那两道剑眉。萧御熙立刻惊醒,热切地望着她,目不转睛。

“王爷,你醒了?”栀子冲他嫣然一笑。

“姐姐姐姐,不要离开我。”萧御熙扁着小嘴,胆怯地看着她。

栀子吓得脸色煞白,之前的思绪全都涌出脑海。想不到,自己辛苦了几天,非但唤不回他的清醒,情况反而更加严重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姐姐”萧御熙双手箍地更紧。

“好了,姐姐不离开!姐姐给你做饭去!”栀子心在哀叹,准备起身,却现自己的腰带同他的腰带紧紧地连接一起,绑成死结。她疑惑地看向萧御熙,他一幅小孩子做坏事得逞的模样。

“你绑的?这样我干活十分不便,咱们两个人在一起很容易摔倒,知道吗?”

见他委屈地撅起了嘴,她于心不忍,“乖,解开它,我给你梳头”

“解开可以,但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说完,他竟然伸出尾指头。

栀子苦笑不已,把细小的尾指勾在他的结实手指上,“好吧,我答应你,你的病好之前,绝不离开!”

萧御熙这才满意,慢慢解开那个同心结。

整整一天,萧御熙如影随形似的紧跟着栀子,栀子去哪里,他就到哪里。跟她一起浇花;她做饭,他烧柴;她打水,他帮忙提。

看着高大的他跟在自己身边,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依恋着自己,栀子心中既难过又欢喜,非常的矛盾。她很希望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然而,他是嘉泰皇朝命定的君主,要对百姓与江山负责,绝对不能这样下去。怎么办?要怎样才能让他彻底康复呢?

黑夜降临,栀子先帮萧御熙擦拭身体,随后自己也清洗一番。

“王爷,歇息了。”她帮他铺好床单,这些干净温暖的被褥,都是康帝派林虎送来的。

见他上到床,她准备离开。可是,萧御熙紧紧拽着她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姐姐,不要走,陪我一起睡!”

“我”

“姐姐,求求你!”

俊美的容颜挂着不协调的哀求表情,栀子一时心软,点了点头,和衣躺下。

刚刚沐浴过,她身上只着一件略显宽松的粉色绸裙,腰带也随意系着,有着说不出的妩媚与性感。

萧御熙长臂一挥,将她揽入怀中。

栀子愕然,然后贴在他半敞的胸膛里,闭上眼睛,享受着他与身俱来的好闻体味。

淡雅的栀子花香气一阵阵袭来,萧御熙散涣的黑眸闪烁了一下,大手悄悄来到她的裙带间,熟练地扯开!

身上传出的一阵阵寒意使栀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早已被脱得一干二净时,她又羞又惊,“王爷”她挣扎着,想从他怀中起来。

无奈,那只手臂仿佛钢铁一般,紧紧缠绕着她,让她动弹不得。更令她惊呼的是,一只大手毫无防备地覆上她的浑圆。

“王爷,别”

“姐姐,我要吃奶”萧御熙天真地说了一句,头也跟着伏下,张口含住那颗粉红色的蓓蕾,轻轻舔弄、撕咬、吸吮。大手也没有闲下来,一直在揉搓挤压着她的另一只浑圆。

“啊恩”栀子情不自禁地低吟出来。

萧御熙眸光一闪,搁在她腰间的大手缓缓往下探去,来到她极富弹性的嫩臀上,轻轻一压,让她私密处紧贴于自己的巨大,他还邪恶地摆动腰腹,来回摩娑着她的密林。

栀子脸色粉红,娇艳如一朵轻灵飘逸的栀子花,她睁大迷离的双眼,望着他。内心满是疑问。他不是病了吗?怎么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而且,他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熟稔,他给自己的感觉,就跟以前欢爱时一样。

另外,她感觉到此时的他,一点也不像小孩子,那对深邃的眼眸,比以往都黑沉、闪亮,眸中散发出来的光芒非常的熟悉。这到底怎么回事?

可惜,时间与情况不允许她多想,萧御熙已在她身上点了火苗,他上下其手,使她全身抽搐不已,酥麻、骚热的感觉源源燃起,她娇吟连连。

她的反应,给他莫大的欢愉,他的欲望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她,以慰旷疏太久的心怀。他温柔地滑进她的身体,来到那个暖融融的幽谷深处,如梦如幻,似梦似真。

“啊王爷!!”栀子立刻尖叫出来。

“叫我熙”萧御熙停顿一下,注视着她。

“熙熙”栀子不受控制地呐喊出来,急促的尖叫和喘息胜过世上最动听的歌谣。

他稳稳地跪在床上,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邪魅,伸手托起她的粉臀,放到自己膝盖上,将她细长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侧,缓缓地抽动起来。

伴随着逐渐凌乱激烈的动作,栀子模糊中看到他眼中似乎有明亮的火焰在闪烁,摇曳出一片绚烂的花海,让她不由自主地弓起柔韧的腰身去迎合,跟随他一起攀上了激情的高峰,最终如滚烫的岩浆喷发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时,栀子早已疲惫地睡着了。

萧御熙凝望着她,回味着刚才那阵久违的放纵和快乐,晶亮的双眸不断跃动。这一刻,他又恢复成那个桀骜不驯、邪佞勇猛的宙王爷了。他的骄傲分身依旧紧紧地堵在她的甬道口,双手更高地抬起她的小臀部,很久很久地坚持着,他知道,这样能增加她的受孕机率!直到龙身疲软下来,自动滑出她的幽穴口

与此同时,一抹得逞满足的笑意自他唇角流露而出。可惜,沉睡中的栀子并没发觉到这些诡异的情况。

第三十七章 熙的怒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萧御熙依然一副傻样,只有晚上的时候,才稍微有点正常男人的表现。

天一黑,他就缠着栀子陪他一起歇息,栀子也每次都被他的无赖模样折服。她身子一着床,他便不由分说地解掉她的衣裙,迅速在她身上点火。

一开始,栀子还有所挣扎;渐渐地便被他挑逗撩拨得春心荡漾,随后就迷失在他娴熟高超的技巧之下,不由自主地跟他一起冲上欲望的颠峰。

她又开始陷入他的柔情之中,而且到了无地自拔的地步。白天,她把他当成小孩子来操劳,晚上,她被他当成爱人来疼爱

“皇上!”见到康帝突然出现于幽幽院,栀子急忙停止手中的活儿,恭敬地朝他鞠一鞠身。

“快快平身!”康帝慈祥地看着她,“谢谢你这段日子照顾伯彦,辛苦了!”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为了王爷,栀子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康帝满怀欣慰,“你去忙吧。”说完,他走到不远处的青松树底,萧御熙正站在那里。

“伯彦,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没有烦恼,没有忧虑,又有栀子陪伴在旁。如果可以,父皇真心希望你能永远快乐下去;可是,为了嘉泰皇朝的基业,父皇又希望你能尽快清醒与恢复。因为父皇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

康帝幽幽叹诉着,望着萧御熙一派平静的俊颜,继续说道,“短短几个月,国库严重亏损,官员人心散涣,国政败坏,朝纲渐乱。父皇孤军奋战,精疲力竭啊”

康帝满脸愁容,见萧御熙毫无反应,深深叹息一声,无奈地离开。

看着那个哀伤、苍老的背影渐行渐远,萧御熙黑眸中似乎闪过某种情素。

龙翔殿。

“什么?”萧御智大叫一声,猛然推开怀里的两名女人,满桌的美味菜肴也立刻散落到地上,“怎么现在才来禀报?”

魏铭文立刻跪下,“臣也是刚得到回报,便连夜赶来向您汇报。”他浑身颤抖,经过最近一连串的活动,他深知,眼前的人成大事指日可待,因此,他更要对他唯唯诺诺。

“退下去!”萧御智朝跌倒在地的两名女人吆喝一声。她们急忙爬起来,快速冲出殿外。

“他现在情况如何?”如今,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虽然有那女人照顾,但他仍然一副傻样。连皇上与他讲话,都没有反应。”

萧御智紧绷的脸终于舒缓一些,“不管怎样,你继续派人观察,一有动静,立刻禀告本殿下。”

“臣遵命!臣明天就派人去收买荒院那几名侍卫,保证好好监视那疯子的一举一动。”他瞄了一下满面严肃的萧御智,讨好地说,“殿下请放心,那咒师在西域大名鼎鼎,他下的咒,从来没人能解。所以,即使那女人回来,也未必起到任何作用。”

“最好是这样!否则本殿下所做的一切将前功尽废!”

“凭殿下的聪明,即使他康复了又如何?反正您差不多掌握了国库的一半资金!”

“那老不死已起疑心。”萧御智脸色渐转凝重,“对了,那本册子,查到在谁手中吗?”

“还没有结果,不过臣会加紧调查。”

“一定要尽快!只要找到那些贪污官员的名单,便可控制他们,让他们甘为本殿下效命。”

“对,到时您登上宝座的日子也近了!”魏铭文跟着谄媚道。

萧御智也心驰神往。

正在发着春秋大梦的两人,丝毫没有发觉,一个黑色人影悄悄地来到屋顶,然后又无声无息地离开。

栀子怀里抱着一大捆五颜六色的毛线,走在热闹的市集上,一边向前迈步,一边陷入沉思。

今天一早起来,当她准备帮萧御熙穿上衣衫时,他却拒绝了,只肯穿那件发白残旧、不够暖和的衣袍,其他的都被他扔至床角。

她不断追问,可他不肯说明原因。于是,她跟林虎借了点银子,来市集买点毛线,打算亲手缝制几件外袍给他。

以往,他都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可是今天,竟然肯乖乖地跟林虎呆在屋里。

“哎呀!”感到身上传来一阵疼痛,她不禁抬起脸,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眸,它们正不耐烦地瞪着自己!

“你撞到我了!”见他这么没礼貌,栀子抱怨。

那对眼眸的主人仿佛耳聋眼瞎,只是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什么人嘛,真没礼貌!”对着那抹青藏色背影,栀子不由地扁起小嘴,揉一揉发疼的额头,继续往前走。

是夜,栀子早早就上床了,萧御熙今晚很古怪,居然首次没有对她动手,只是静静地躺着。

望着深沉的他,栀子不禁想起白天在市集里撞到的那名年轻男子。虽然只见过一面,她却把他的相貌清楚记下了。高大挺拔的身躯,宽阔的额上深嵌着一对斜剔扬锐的剑眉,深沉的鹰眸,俊挺的鼻峰,薄唇紧抿,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的冷峻、淡漠。

可不知何缘故,她竟然感到一股亲切感,他是谁呢?为何自己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感觉?

来到人间,遇见的男子并不多。对于干将,她心存同情;对于萧御熙,她深爱如醉;可对于他,她却有说不出的感觉。

哎,早知道当时应该截拦住他,搭讪一下了。她小嘴不觉地嘟起。忽然,感到腰间多出一只手臂,她还来不及细看,便跌入一个熟悉的胸膛里,被人狠狠地吻住。

今天的吻,不似平时的温柔,带有点狂野、急促。

她身上衣衫很快被褪去,萧御熙迅猛地进入她。

“好疼!”他不做任何前奏地进入,使她痛得蹙起眉头。

第三十八章 烈爱伤痕

第二天,栀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这是她在幽幽院居住以来,第一次这么晚起床。

感觉到下面传来的疼痛,她不禁皱起眉头。可恶的家伙,昨天那么用力,做那么多次,难道他真想折磨死自己。可他为何会表现得如此古怪?是什么促使他变得像头野狼与狂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