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被他盯得非常不自在,她感觉到四周的水温更加飙升,自己仿佛置于沸水之中,全身上下颤动不已。

“丫头,一会别喘气,知道嘛?记住别喘气!”萧御熙嗓音嘶哑低沉。

“别喘气?”栀子满眼疑惑。

萧御熙邪邪一笑,以迅雷之速擒住她的红唇,双手有力的握住她的纤腰,往水下一沉。

栀子想惊呼出声,但嘴被他紧紧吻住,故只能伸出双手,牢牢地拖住他的腰腹。

玉石台阶蜿蜒深入湖底,萧御熙将她轻轻放在台阶上,熟练而快速地脱掉她的睡衣,嘴里不忘给她输送着气。

栀子的意识开始涣散,四周的温水包围着她,鼻子不能呼吸,全开着萧御熙嘴中不断送来的薄荷香气,湍湍湖水轻轻冲拂着她的身体,犹如浮在云端上。

慢慢地下身变得更加滑腻,萧御熙的动作开始加大,声音被水隔绝,一切变得异常安静,他们都不能发声,嘴唇不能分离,只有身体在起伏摆动着,仿佛跳舞一般,她们感到肉体和灵魂彼此融合,从此无论世事变迁,无论身在何方,两人的灵魂都可以紧紧附在一起,一直走下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栀子全身疲惫,呼吸困难,胸口好像被炸裂一般,整个生命被萧御熙占据,不留任何空间,相叫,却出不了声。

浑身已被 逼到临界点,萧御熙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栀子感到一阵热流宛如奔腾的瀑布落入了宽敞平坦的河床,没有了万马奔腾的气势,却更渗进无边的狂野之中。

良久,萧御熙抱着浑身瘫软的栀子,意犹未尽地往上浮,当两人都露出水面,深深呼吸着久违的空气时,犹如重生一般,激喘不已。

“丫头,刚才怕不怕?”萧御熙气喘吁吁,胸膛仍旧剧烈起伏。

“有你在,我不怕!”栀子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妙。

“栀子,朕的心肝宝贝!!朕一辈子都不放手…绝不放手…”

“皇上,我们这样回去…好丢人哦…”桃子这才意识到两人一丝不挂。

萧御熙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刚才欢爱的时候。两人的衣裳早被他丢到湖底,环顾一下静悄悄的四周,他抱起她,离开湖面,来到岸边。

“皇上,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万一被人看到怎办?”栀子眼睛瞪大,脸红得发烫,尽量使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

“这里有条密道,可以直达寝宫,没人见到我们的,小傻瓜。”

栀子一听,终于放下心来,接着安心地在他怀里睡去。

看着怀中天真无邪的小人儿,萧御熙内心涌出无比的满足与欣慰,将她抱得更紧,犹如珍宝般地小心翼翼,悠然地朝寝宫方向走去。

丞相府。

书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地上到处一片狼藉。

“老爷,先别生气。”杜夫人几次欲上前阻止他,每次都差点被他扔中。

“明明发展得好好的,却又突然停止,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回事!!”眼看计划就要成功,却停顿不前,这叫杜卿又慌又急。

“父亲请喜怒,一切都怪女儿办事无力。”杜雅连忙跪在地上。

“哼,知道就好!如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重新找你,否则你一切将打回原形!”杜卿狠下命令。

“老爷,您怎么这样说话?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女儿,皇上不来找她,她也没办法啊。”看着跪在地上哆嗦不已的女儿,杜夫人除了心疼,还有愧疚。

杜雅双眼直视地面,嘴唇紧紧抿着。都怪那个死女人,自从那次湖边被皇上接吻被那女人撞见后,皇上便再也没来找过自己。已经十天了,那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是皇上连以前的旧情都不念?

“父亲,皇后是个怎样的女子?”杜雅终于抬起脸,看向杜卿。

杜卿微鄂,思索了一会,答道:“说的好听就是单纯善良,说的难听就是白痴愚蠢。不过她确实很爱皇上,一直以来都陪着皇上身边,不离不弃,这也是皇上宠爱她的原因之一。”

杜雅沉吟很久,说道:“女儿知道怎么做了,父亲请放心,女儿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你想到办法了?说来听听。”

“女儿要进宫见皇后,请父亲替女儿安排。只要见到她,女儿绝对有把握能进宫去服侍皇上!”

见她说得誓言旦旦,杜卿烦乱的心总算舒缓了许多,“好,父亲这就替你安排!记住,不成功,便成仁!”

“女儿知道!”杜雅嗓音充满无比的坚定,美丽的脸上闪过阴狠与恶毒。

第六十章

坚强栀子“臣女杜雅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看着跪在眼前,不卑不亢的人,栀子胸口波澜起伏。这女人来干吗?这半个月来,萧御熙不再出宫,偶尔一次也确实是因为国事。难道她按奈不住了,所以要出击了?

一会,栀子才冷淡地说了声, “平身。

杜雅站起身来,忍住膝盖传来的隐隐疼痛,媚眼看向栀子,当看见栀子整个人容光焕发,透露着幸福的光彩时,内心即刻涌起嫉妒。

近距离看得更加清楚,这五官果真精致动人。可她脸上带有一种表情,这种表情让栀子感到非常的不适。

“娘娘,臣女今天来,有件事想请娘娘帮忙。杜雅没有拐弯抹角,反而开门见山地说,情娘娘让臣女进宫服侍皇上。

好直接,好果断。如果是别人,栀子肯定会对她深感撇、深感佩服,但偏偏注定是自己的情敌。所以,她的直接上栀子感到非常不悦,“杜小姐,你视乎找错认了吧,这事你应该去跟皇上说!”

“皇上他…他怕娘娘不高兴,所以不肯答应臣女,她当然没有向萧御熙提出过。

“那你认为本宫肯答应你吗?”栀子冷笑,语气带点嘲讽。

杜雅脸色徒然变得铁青,父亲不是说这女人很愚蠢吗?怎么说话如此精明,还句句带刺。看来要出绝招了。她压住心底的羞恼,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悲切的说,“娘娘,臣女与皇上原本两厢情悦,如果不是为了和亲,臣女早就已跟皇上比翼双飞。娘娘您或许不知,臣女在异国他乡这几年的孤独生活,臣女之说以坚持下去,也是为了我嘉泰皇朝的稳定,为了天下苍生是安宁,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

栀子不语,可心中很不是滋味,一直纠结于那句“臣女与皇上原本两厢情悦”。

“臣女忍辱负重,如今有幸回来。时间可以冲走一切,却冲不走我于皇上的情。皇上心中仍就有我,我也明白娘娘您曾经为皇上付出很多。我不敢奢望得到很大的恩宠只希望能待在皇上身边,偶而分到一点雨露。我从没想过要与娘娘你争些什么,也知道我没有资格去争。娘娘如果对我没有信心,也应该对皇上有信心。

哼,说的多伟大,有楚楚可怜变得咄咄逼人,称呼也由臣女变成“我”!栀子斜视着她,继续保持沉默。

“丫头,看朕带了什么给你!”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嗓音,一身黑色衣袍的萧御熙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杜雅时,俊颜即时愣了一愣。

“皇上万福!”杜雅赶忙向他行礼。

“平身。你…。怎么来了?

杜雅一时语塞,不禁看向栀子。

栀子则别开脸,心中暗哼,“笑话,看我干吗?有本事就自己跟他讲,我还没伟大到亲自替夫君纳‘妾’!”

这时,奶娘抱着萧耀承出来,也正好打破这个困窘的场面。

“娘娘,小皇子不知怎么的,徒然哭了起来,嘴里直嚷着您。

栀子急忙从她手中抱过儿子,一边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一边轻声哄着,“承儿丑丑,怎么哭了?

“母——后——”这几天,他已经学会叫娘了。

“承儿乖,因何哭得这么厉害,谁惹到你了,告诉父皇,父皇帮你教训他。”爱子如命的萧御熙也早就奔到栀子身边,心疼地看着那张小泪脸。

望着幸福融洽的一家三口,杜雅既嫉妒又怨恨,她好希望抱着小婴儿的是自己,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而不是栀子——那个可恶的女人。

“杜姑娘,还有事吗?”仿佛感受到她的怨恨目光,栀子蓦地看向她。萧御熙自然地也看了过来。

“呃,臣女不妨碍皇上与皇后娘娘了,臣女先告退,”她几乎是跑着离开这里。

宽敞明亮的膳厅里,一片寂静,栀子与萧御熙都在默默地吃着饭。

“皇上,是否有话要问?”犹豫了很久,栀子终于出声了。

“恩?什么话?”吞下嘴里的饭菜,萧御熙抬眼看向她,纳闷异常。

“真的没有?”哼,她才不信。

“来,吃块田鸡,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萧御熙夹了一块田鸡,放到她碗里。

什么嘛,栀子扁了扁嘴,猛然觉得自己很无聊,人家都不问,自己干吗要去介意,干吗要去自讨苦吃?想着想着,她化郁闷为饭量,使劲的啃着那块田鸡,然后又夹了许多菜,不停的猛吃。

萧御熙一边吃,一边思忖。其实他知道他想说什么。几天早朝后,杜卿也曾经来过御书房求见,说杜雅对自己的情意是何等的深重,希望自己能将她接进宫。杜卿离开后,他在不停问自己,是否相接杜雅进宫,考虑了良久,他脑子竟然一片混乱,的不出答案。

四年前,他曾经努力奋发,就是为了给杜雅母仪天下的地位,为了与她长相厮守。可如今却……难道是由于那份情谊已经不复存在? 或者是由于自己心中被栀子填满,再也容纳不下其他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曾经是自己用心去爱的人?

膳厅继续保持安静。这顿晚膳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下完成

接下来的日子仍然过的有滋有味,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好像杜雅从来没出现过似的。就在栀子快要淡忘这个小插曲的时候,猛然又接到的杜雅哀求。不过,这次并非他本人亲自进宫而是派人送来了书信。

书信的内容跟上次当面讲得差不多,无非都是说她如何为国家付出,才导致现在孤身只影;说他十分想念皇上,希望栀子宽宏大量接纳她。栀子看过后,没有多加理会,将它收起来放在一个连自己也不留意的地方,目的就是忽略它!

然而,杜雅锲而不舍,在隔三天又送来一封新书信,内容大致相同。

这天,竟然还派说客来了。

“臣妾给娘娘请安。”上官飘雪一身华贵衣裳,这个人显得气势不凡。

“平身!”萧御熙早就停了请安这个礼仪,故甚少有其他嫔妃过来龙泽宫。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不露面的上官飘雪竟然出现与此,可能不会有好事。

果然,上官飘雪细声道出,“娘娘,臣妾今天来,是想跟娘娘您提个建议。

“建议?”栀子微愕。

上官飘雪先是沉吟下一,随而直截了当的说,“杜丞相是臣妾的表姑夫,他女儿杜雅自幼跟臣妾真是要好,四年前,她与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情投意合,可惜天意弄人,为了两国较好,他被送去和亲。如今终于回来,希望娘娘您体谅她一下,让她进宫。”

“雪妃,这就是你要提的建议?你找错认了。你应该跟皇上将去。

上官飘雪四个心浮气燥,沉不住气的人,本来对栀子独享专宠就一直妒恨在心,如今更是新仇旧恨纠结在一起,故说话也不分轻重了,“娘娘明明知道,皇上为了你才不去见雅表姐的,你如果真心爱着皇上,就应该替他这着想。”

“怎样为皇上,本宫自然知道,不需要你来教!最近被那些书信扰得心烦意乱,正愁着不知如何发泄心中闷气,既然有人自动送上门,栀子便也不客气了。

“是吗?如果你知道的话,就不应该让皇上独宠你一人,皇上九五之躯,堂堂一国之主,应该有众多女人服侍,而不是让你一人霸着。不错,皇上年轻有为,睿智能干,用不惧怕任何朝臣,社三宫六院也只是为了平衡势力。但你是否明白,如果皇上广施恩露,多他治理国家更有帮助,更能得心应手。

见栀子沉吟不语,上官飘雪以为她心虚了,于是继续火焰高涨地说,“另外,皇上需求强大,但凭你一人怎能满足得了皇上?如果你真的爱皇上,就应该处处为他着想,而不是整天想着他来迎合你,迁就你!连皇上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帮他达成,你还配说爱皇上吗?”

“什么小小心愿?”上官飘雪的喋喋不休,让栀子感到越来越烦躁,甚至有点气恼。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皇上心中还有雅表姐吧?如果不是为了顾及你的感受你的感受,皇上用得着极力忍耐,宁愿自己暗自痛苦也不敢接雅表姐进宫吗?”

栀子犹如当头一帮。最近经常见到萧御熙神思恍惚,默默叹气,皱眉,每当问他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最总也没说出来。难道与杜雅有关,难道他心中还是无法忘怀那段美好的初恋?

“我们是皇上的女人,都深爱着皇上,即使受到冷落也忍气吞声,应为我们不想皇上难做。冯妃曾经说过,怀着一种期待过日子,也算是一种美好;疑妃说过,抱着回忆过日子,死而无憾;华妃说过,夜虽然孤寂,但只要心中有爱,便已足够。爱一个人不是要时刻拥有,而是让他幸福与快乐!!!”

她说的越多,栀子越感到沉重;她们越是伟大,栀子越觉得自己自私。或许这些都是上官飘雪编造的,但这些话不无道理,话中含义不可抹灭。

“娘娘,皇上不是普通人,您……好自为之!”见目的已经达到,上官飘雪便收口,“不打扰娘娘了,臣妾先行告退了!”

上官飘雪走后,栀子一直恍恍惚惚,心神不宁,脑里不断回响着方才听到的那些话…。

被子仍然暖和,栀子却觉得今晚特别寒冷,那是发自心底的冷!!是否应该让杜雅进宫?是否应该向上官飘雪所说的那样,爱一个人不是时刻拥有,而是让他快乐与开心?

突然,她好嫉妒,好嫉妒萧御熙与杜雅那段初恋。织女姐姐曾经说过,初恋时最美好最珍贵的,初恋就想心里的一颗朱砂痣,深入心底,无法忘却;留有遗憾的初恋,却终生难忘。皇上心中是否也有遗憾?

“一百两银子,买你现在在想什么?”一只粗壮的手臂突然搭上她的腰身,萧御熙伏在她香肩上,轻咬下她的耳垂。

“皇上……”一整天的思考包袱将她压的几乎闯不过来气,栀子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

“丫头,你怎么了?”萧御熙见状,心惊肉跳,急忙搂住她,“告诉朕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

他越是紧张自己,越是对自己好,栀子就越感到心酸,到嘴的话说不出来,他只好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继续大哭。

杜丞相找过朕好几次,都是请求朕接雅儿进宫,朕却突然发现对雅儿的感情很不明确,因此没答应他。萧御熙條的说道。

栀子停止哭泣,他…。他知道自己想说什么?那是否也看出自己现在很矛盾?

雅儿上次进宫见你,也是应为这件事吧?你现在的心情和矛盾,既要为我着想,可又怕失去我,是吗?小丫头。他将她的脸抬起来,定定凝视着她,眸中透搂着炎热的光芒。

他都知道,他全都知道!栀子眼泪又刷刷的往下流,感动的看着他。

萧御熙用吻来帮她拭去眼泪,“小傻瓜,不要再为这件事烦恼了,既然是朕的事,就让朕来处理,你的任务就是保持愉快的心情没,照顾好承儿”

激情过后,正事又开始萦绕心头,栀子沉吟良久,终于道出,“皇上,您接杜雅进宫吧。

萧御熙一听,马上颠动了一下,抬起她的脸,正视着,丫头…。

“皇上请别感到惊讶于慌张,这是栀子独自决定的。还记得刚认识您的时候,您曾经讲过,杜雅是您用心去爱的女子,失去她让您痛不欲生,栀子不想您心中有遗憾。不管您先在对她抱有什么样的心态与情谊,皇上只需照着自己的心去做事,这就当是……当是我们之间的一个考验。好吗?”

“丫头……”

“心中有样东西横塞着,总觉得既不舒服,只有彻底拔出,才能真正安心于舒畅。”考虑了一整天,栀子选择去勇敢面对,她不清楚萧御熙与杜雅之间的那段情到低有多深,现在她等于在赌命,虽然不知结果会如何,但她愿意去尝试,即使真的输了,也只好认命。

萧御熙满腹心事,或许她说地对,自己应该去面对那段连他自己也无法弄清的感情,朕答应你!!朕跟你保证,你永远都是朕的小宝贝,永远是朕的小丫头,朕的小妖精。

一切如愿,可栀子心中还是异常沉重,无法明朗。只能又伏在他的广阔胸怀里,吸取着他的专属味道,微咸带着一些淡淡麝香,永远让她着迷。

第六十一章 孕妇最大

七天后,杜雅被接进宫中,即使只是一顶小轿子,从小小的北宫门进入,但怎么说也是进宫了。

虽然她不是正规选秀进宫,不过根据皇朝礼法,也要到龙泽宫给栀子请安。

粉红华服,头上戴满珠钗,身上挂着各种价值不菲的饰物,美丽的面容更是精雕细琢,整个人容光焕发,明亮媚人。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在主事嬷嬷的引导下,杜雅字栀子面前跪下。

“平身!”栀子淡淡地应了一句。

“多谢娘娘!”杜雅抬起脸,正视着栀子,乌黑的眼眸中带有一丝挑衅与得意。

栀子见状,心中即刻涌起一丝怒意,不禁想挫撮她的傲气,“雅妃,进到宫里来,就要好好守规矩,无论是谁触犯了宫规,本宫也会照样作出惩罚的。”

“臣妾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杜雅心里恨的很,但还是低微地回答。

“退下吧。”栀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径直往萧耀承 寝房方向走去,不再理她。

直到坐上轿子,杜雅忍了好久的怒气才开始爆发,眸中射出一道阴狠的光芒,“后宫之首?很快就是我杜苒的了,看你还能得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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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见到萧御熙在解衣服,栀子问了一句,“今晚不过去玉华宫?”

“恩?”萧御熙一时不理解,纳闷地蹙起眉头。

“你的初恋情人今天进宫了呀,不会不记得了吧?”

噢,他还真忘记了!今天一直在商议国事,自然地其他事都被抛于脑后。

看他那表情,栀子知道他真的忘记了,心中猛然涌起一丝疑惑,还有一些愉悦。

“算了,朕有空再过去看看她。”萧御熙将外袍扔至大椅上,跨上床,准备躺下。

“你盼了这么多年,不去的话,不觉得可惜吗?”一丝酸楚的妒意有蓦然涌上心头。

“丫头,怎么了?说话怪怪的。”萧御熙搂住她,低嘴想覆上她的唇。

栀子迅速别过脸。

“丫头…”

“我今晚想自己睡!”不知怎么的,一想起白天杜雅那得逞的表情,栀子心中就来气,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萧御熙造成的。

“乖,别气,生气得多很容易老的哦。”萧御熙终于明白她心中的难受,于是哄着她。

“谁要你假好心。”栀子推开他,“老了关你什么事,反正你是皇帝,整个嘉泰皇朝的年轻美貌女子都供你挑选。”

“你怎么了?”对于她的野蛮,萧御熙既无奈又苦恼,这天寒地冻的,他只着单衣,还被推于被卧外,难道她不心疼吗,

“是你自己提议让她进宫的,又不是朕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