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萧仇的身影退出殿外,巴图才转回头,来到雪沁面前,抬起她的头,见她满脸泪痕时,急切问道:“沁儿,怎么哭了?”

望着眼前这张满是关心的脸,雪沁刚刚平复的心情又爆发起来,扑到巴图怀里,大哭出声。

巴图拥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黑眸尽是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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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吧?想叫就别忍着,尽情叫出来,乖!”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嗓音说着调情的话,他结实有力的腰腹不断摆动,渐趋激烈。

“不要。。。。你又口是心非了,你要的,雪沁是吧?你要的!” 男子俊容更加邪恶。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杀你?不,你这么娇媚可人,联怎么舍得杀你!你知道吗?你的亲人死于朕的剑下,而你,却屈服在朕的身下。呵呵,真是好玩,哈哈哈。。。”

望着那杀千刀的可恶面容,女子不再挣扎,也不再出声,绝望地闭上眼睛,心如死灰,她的心已经停止呼吸,脑子已经停止思想,灵魂已经出窍。

“你知道吗?朕的甘露,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看你多幸运,获得如此的恩宠。朕杀了你全家,现在赔你一个孩子,让他来继承你柳宗的香火,朕算待你不薄了吧。哈哈。。。

意识到刚才又是一场噩梦!她嘘了一口气,伸手抹去额头上的细汗,瞪着凸起的小腹,沉思起来。

自从知道自己被萧御熙那狗皇帝污辱了之后,她便每晚做噩梦,有时白天也会。反正是一闭上眼就会梦到。每次都是梦到他对自己实行兽欲。

稍微长胖一些的身子,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已经瘦了下来。她的手不由得又来到高高凸起的小腹上。这里,躺的是他的孽种,是自己令亲人蒙羞的证据。想着想着,她不禁手握成拳,用力捶打在小腹上。

“沁儿,你怎么了?”就在她准备落下第二拳时,巴图冲了过来,及时抓住她的手,“你怎么干这种傻事?”

正陷入疯狂的雪沁,理智与思想早就抛开,连肚子传来的疼痛也感觉不到,她用力甩开巴图的手,“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孽种,我不能让他出来,不能给我的亲人蒙羞。”

巴图一听,脸色大变,抓住她的手更紧,“沁儿,你在说什么,什么孽种?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才不是,我没有这样的孩子,他是孽种,是那狗皇帝的野种!”雪沁痛声大哭。

巴图震住,她怎么这样说?难道她记起了什么?可是如果她记起以前的事,她不应该这样说的呀。

“沁儿,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吗?乖。”他在她身边坐下,低声哄着她。

雪沁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不说出来,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爷,你忙完公务了?”

“恩,我刚从书房回来!”巴图注视着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呃,没事,刚刚做噩梦而已。”

“沁儿。。。。”巴图抬起她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看着她日渐消瘦的小脸,心疼不已,“你最近怎么了?总是精神恍惚,听伊苏岱说你平日吃饭也变少了。看,你都瘦得不成人形了。”

“可能是孕妇症状吧。”雪沁闪闪烁烁,“过段日子会好起来的。”

“是吗?真是才好哦!”巴图捏了一下她的脸,“我可不喜欢你瘦瘪瘪的,我要你恢复之前的红润与丰满。”

“恩,会的。王爷,夜了,您也早点歇吧。”雪沁说完,径直躺下。

巴图除去外袍,跟着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各有所思,帐内久久才传出呼吸声。

接下来的几天。巴图发觉雪沁很不寻常,她经常发呆,愁眉不展,面容更加憔悴。好几次她都半夜惊醒,每当他问她发生什么事时,她总是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巴图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所以,除非必要公务与宴会,否则他都尽量留在府中,一直陪着她。今晚!是红郡铁帽子王宝音敖登的生日晚会,他不能推迟,安顿雪沁睡下后,他才出府,准备去露个面就回来。

两个时辰后,当他再次回到寝房时,发觉原本睡在床上的人儿不见了,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见到枕头那高高垫起的信纸时,颤抖地拿起,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王爷,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沁儿己经离开这个世界了。记得王爷曾经问过沁儿一些问题,沁儿回答等该说的时候一定奉告。可是,沁儿没勇气等到那天的到来。噩梦与折磨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苟且偷生的我身心都很疲惫,沁儿无颜于世,死或许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

多谢王爷一直以来对沁儿的关心、爱护与疼惜。沁儿无以回报,只希塑上天保佑您,您是一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沁儿绝笔!

巴图紧拽着信纸,发狂地冲出寝房,跑遍整个王府,接着来到大门口,“你们今晚有没有见过沁夫人出府?”

“回禀王爷,沁夫人于两个时辰前骑着马出去。”

“你明知她有了身孕,还让她出去?”巴图面色骇人。

“奴才有问过的,夫人她说去找您,刚刚见到只有您的马车回来,却不见夫人的马,奴才心中虽感疑惑,但也不敢多问,以为夫人与您一起乘坐马车回府。。。”

不待守卫说完,巴图早就闪电般地奔进门,冲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骏马,火速离开王府,消夫在朦胧夜色当中。

第九十二章 爱的熟悉感

一阵阵马蹄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好好的天竟然下起了毛毛细雨。雪沁身上的单衣根本抵挡不了这夹杂着细雨的冷风,更何况她原本就患有惧寒症。她浑身哆嗦,缩成一团,到达山顶时,终于让骏马停下。

将白马绑在一棵大村上,她仿佛一个没意识的幽灵,癫癫颤颤地来到山崖口。望着那陡峭的山崖、无尽的海水,她呆滞的眼眸露出无比的绝望与伤痛。

知道萧御熙与自己的关系,她疯狂痛苦得几乎要死去。一次次的噩梦,不间断的折磨,侵蚀着她的思想与灵魂。他是害死柳家一百三十七口人的凶手,他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自己应该恨之入骨才对。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恨他的同时,她隐约发现心里竟然对他产生某种情愫,仿佛那一场场画面不是污辱,而是男欢女爱,是天径地义;仿佛他们不是仇人而是恋人。

有次,她甚至梦到他与自己、还有儿子一起快乐玩耍,她靠在他广阔的肩膀上,笑得多么的甜蜜与开心。这些这些,都使她感到震惊,而且痛不欲生。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爹,娘,大哥,沁儿好脏,好恶心,沁儿不知羞耻,竟然有这样的想法。沁儿令柳家上下蒙羞,是柳家的耻辱;沁儿罪不可赦,应该下地狱,带着这个孽种一起下十八层地狱。”望着波浪涌动的海面,雪沁闭上眼晴,朝前踏出一步,准备跳下去。

“黄泉路上,寂寞孤独,萍水相逢,有你相伴。”忽然,空寂无人的周围传出一个声响,温和的嗓音中含有无尽的悲切与凄凉。

雪沁迅速睁开眼,刚抬起的脚也收了回来,沿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断崖口,伫立着一个瘦长的人影,一身白衣飘飘,浑身透露出一股凄冷与哀伤。

“生命是上天赋予的,据说自尽身亡的人,等于践踏上帝的创造,触怒了老天爷,下辈子、下下辈子、甚至生生世世都不得投胎,即使投胎也不能再成人,而是成为其他动物,譬如猪狗牛羊,过着悲惨的日子。”那白衣男子幽幽叹道。

雪沁不由地颤了一下,极力稳住声音道:“你还不是一样想自杀!为什么?”

“痛苦呗!”男子双眼朝下望去,用低低的却足以让雪沁听到的嗓音继续说着:“我是没人要的私生子,我连我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只有母亲,可是我五岁那年,母亲也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苟活着。我来过这里无数次,每次都想一头栽进那深不见底的大海中,但最后时刻我都止步了,因为我怕将来不能投胎,我怕做猪做狗。”

“那些只不过是传言罢了,不可信以为真。”雪沁抿嘴嗤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男子瞥了一下雪沁凸起的腹部,“你呢?为何要轻生?为何不等孩手生下再寻死?”

“我?”雪沁低头看了看肚子,“就是因为他我才要自杀。他是个孽种,不该出来世上丢脸。”

“孽种?那你意思是他有父亲了?”男于语气蓦地露出羡幕,“他真幸福,不像栽,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不!他没有父亲,他父亲已经死了,被我一剑刺死了!”说这话的时候,雪沁心底涌起一丝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疼痛。

“你现在带他自杀,是去找他父亲吗?一家三口永相伴,也不失一件好事。”

“才不是!!谁要与那狗皇帝一家三口!”听那男子这样说,雪沁立刻暴跳如雷,身子由于发怒而颤动连连,如果风再大一点,估计能把她吹下去,顺便送她一程。

“我听人讲,地狱修罗其实蛮有善心的,他们通常都会安排一家人团聚,即使那家人之前曾径相互残杀。”

雪沁一听,脑海即时浮出一个画面,爹娘、哥哥、萧御熙、自己与孩子聚在一起,爹娘苦着脸,万分无奈;哥哥板着脸,满眼忿恨;萧御熙则洋洋得意,似乎在讲:谁说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看,我们相处得多和睦,哈哈哈。

“所以,死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越来越糟!”好像看穿她的内心一般,男子及时劝道。

雪沁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不断呢喃着:“不,我不能死,不能让亲者痛,愁者快!不能…”

“看来,我今天又是白来了!”不知几时,白衣男子已经来到她身边。

雪沁窍于看清楚他,那是一张俊秀温和、年轻的脸,她不禁问:“你是谁?”

“我是谁?”男子看向朦胧灰暗的远方,“我原本是个不该问世的孩子,可是偏偏来到这个世上。我爹利用我娘接近外公,谋了我外公的家产,还杀死了外公全家,我娘命大,逃过一劫。我娘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当她准备投入新生活的时候,却发现肚子里有了我。”

“你娘没想过要报官吗?”

“不用我娘报官,我爹便受到天谴,被雷电击死。”

“然后呢?”渐渐地,他们席地并排坐在一起。

“我娘对我这个孽种,又恨又爱。因为我爹,她恨我;又因为我是她的亲生骨肉,她爱我。”男子神思似乎飘得很远很远,“孤苦伶仃的她,饱受折磨与痛苦,心魔时刻侵蚀着她的思想,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把我生下来。”

“你娘很勇敢!”

“恩!我刚懂性,问起我爹的去向,我娘便毫无隐瞒地告诉我关于我爹的事情,她似乎把我当成倾诉对象。我娘带着我,经常受到人们的鄙视与欺负,可她都忍气吞声。”

“你娘有没有后悔生下你?”

“她说虽然我爹伤她好重好重,虽然我爹罪不可恕,但她并不后悔生下我。因为我是无辜的。”白衣男子终于收回飘渺的目光,定定注视着雪沁,“我不请楚那个男人曾径对你做过什么,但孩子是无辜的,你在怨恨他是那男人的孽种时,为何不想想他体内也流着你的血?”

雪沁呆住。

“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当年我娘。我自杀,就是想去见我娘,料不到老天爷安排我遇见你。”

“你娘?”雪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看起来比我还大哦,我是你娘?”

“你终于笑了!!”男子黑眸中闪过某些东西,似是轻松与欢欣。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华世济!”

“华世济…毕世济…”雪沁轻吭着,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不是自己第一次听到,“很有意思的名字!”一会,她微笑地说。

“我有个朋友,她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也是这样说。”华世济炽热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绝美的容颜。

“是吗?”雪沁嘴角微微一扯,继而一脸诚恳,“谢谢你,华世济!”

“不用客气。其实,偷愉告诉你吧,刚才如果你真跳下去,我也未必会跳!”

雪沁又是一阵惊讶。

华世济突然站了起来,环视着寂静的周围,大声说:“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寻死了,回头一看,这世界其实挺美的,虽然有许多不开心的事,但也有许多快乐的事!”

雪沁也站起来,是啊,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对自己好的人,还有很多值得回忆与怀念的事情。她脑海蓦地闪现出一对充满担忧与关切的眼眸,他现在应该回来了吧。还有,他看到自己的信,肯定很心急吧。不行,自己要尽快回去!

“华世济,我要走了!”她看着他,“还有,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雪沁,住在巴图王爷府。你…愿意的借可以去找我!”说完,她走到大树旁边,解开绳子,牵出骏马,“对了,你住在哪里?要不要我载你回去?”

“不用了,我习惯了!每次我都是独来独去的。夜了,冷了,你快点回去吧。”毕世济答了一句,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直到那抹白色人影远离自己的视线,雪沁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眼光,小心翼翼地跨坐上马,轻轻吆喝一声,骏马缓缓奔跑起来,朝山下驱去。

接着,一个黑色人影从另一颗大树后面走出,银色的面具在朦胧月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阴沉的双眸涌现出不甘与忿恨,他抬脚狠狠地在大树上踢了几下,最后才运起轻功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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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沁刚回到王府大门口,守卫立刻欢天喜地地迎上来,“夫人,您终于回来了,王爷他都急坏了”

雪沁把手中的马绳递给他,一边跨过门槛,一边问道:“王爷呢?”

“一个时辰前又出去了,还没回来。估计是去找您。”

“知道了,你去忙吧。”由于有功夫底子,再加上内力不错,雪沁即使大腹便便,走路却并不感到吃力,因此不必下人掺扶,她便可轻松地回到大殿,径直走进寝房。斜靠在床沿上,等着巴图回来。

“沁儿,丫头,丫头…”迷迷糊糊中,雪沁听到一声声急促的叫喊,睁开朦胧睡眼,看到巴图正俯视着自己。

“王爷…”方才等着等著,她感到有点累,便睡着了。

巴图扶她坐起身,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下,目不转晴地望着她,神情异常激动。他在城里找了很久,兜了好多圈,经过家门时,突然听到守卫的禀告说她回来了,他兴奋地迅速跳下马,施展轻功飞回寝房,见到她安详她睡在床上,那颗紧张慌恐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王爷,对不起!”见他风尘仆仆,还满头大汗,雪沁愧疚不已。

巴图牢牢抱住她,恨不得与她融成一体,这样她就再也不会与自己分离!!

雪沁默默感受着他的紧致拥抱,紧得令她有点生疼,紧得令她差点窒息,她满足地靠在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传出的好闻体香,心中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

“丫头,你每次都要吓我,每次都要让我疯掉。”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以为将永远失去她,巴图感慨万端,心头波澜起伏。失而复得让他谢天谢地谢祖宗。

“王爷对不起,沁儿保证再也不会做出此等让您担心之事。”她终于发觉,这具胸膛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舒适,让她深深依恋。

“说过的话要算数,决不能反悔!知道吗?知道吗??”巴图嗓音不由地加大,抬起她的脸,低嘴吻在她红润的樱唇上。

雪沁也热切地回应他,寻求着他的味道,企图平缓自己颤抖的心。

“熙…熙…”

听到这声呼唤,巴图震了一震,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布满浓浓柔情的黑晖注视着她,“丫头,乖!真乖!”

就在巴图准备继续迸进时,雪沁猛然推开他,只见她面露惊慌,快速爬到床角,抱膝缩成一团,娇躯不断哆嗦与颤抖。

“丫头,你怎么了?”巴图重新靠近她。

“滚开,不要碰我,求求不要碰我!”雪沁把脸埋在膝盖里,伸出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声带哭意。

巴国双眼闪烁了一下,抓住她的手,轻声哄道,“沁儿,我是王爷,我不是他,我是永远疼爱着你的人,不是那个想伤害你的人。”巴图说完,静静等着她。

终于,雪沁胆怯地抬起脸,看到他那对深邃的眼眸后,又惊恐地低下头,“你是他,你与他长着一样的眼晴,你肯定是他!”

“不,我不是他,眼晴碰巧相似而已,我是巴图啊,是巴图王爷。”

雪沁停止挣扎,一会才又重新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巴图,良久,终于扑进他怀里,凄切地大哭起来。

巴图拥著她,英俊的脸露出担忧的神色,黑眸更是透露出无奈与苦楚。

“沁儿,我好担心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吗?”等雪沁稍微平复,巴图轻声问她。

雪沁默默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自己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他吗?他知道后是否会看不起自己,耻笑自己?他要是知道自己竟然对萧御熙那个狗皇帝存有某种情愫,一定很伤心吧?不,他人这么好,自己决不能伤他的心。

“沁儿…”

“王爷,沁儿想睡觉了,请您陪沁儿睡,嗯?”

还以为她会说出来的,想不到她依然不肯坦白!!巴图内心抓狂,万分苦闷与哀痛,暗地里叹了一口气,陪她一起躺下。

靠在他怀里,折腾了一夜的雪沁早就疲倦睡去;巴图却脑子十分清醒,静思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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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里,烛光晃动,把那个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长。这时,门外传来两声敲打,房门被推开,一个瘦长的人影走了进来,朝那个高大身影鞠身一拜,“皇…”

“不必多礼,快说吧。”

“是!微臣发现娘娘她这几日总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时刻留意着。昨天晚上见她半夜驾马出府,便赶紧悄悄尾随在她后面,幸亏能够及时阻止她。”

“做得好!她有没有说因何要轻生?”

“微臣暂时不敢追问过多。不过娘娘好像受过什么刺激,她说肚里怀有孽种,不能生他出来献世。”瘦长的身影沉吟了一下,接著说:“微臣会继续找机会弄清楚所有原委。”

“恩,现在恐怕只有你才能得知她心中所想。”哀伤的嗓音中充满无力感。

“皇上请别泄气,一切都会过去的,真爱永恒。”

“会吗?但愿如此吧…谢谢你!”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为了娘娘,微臣在所不辞。”他停顿一下,声音转成忧虑,“对了皇上,据闻三王爷开始拉拢朝中某些官员,经常威逼聂政王,三王爷居心可测,如再任他这样下去恐怕会…皇上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朕一回去就前功尽毁了。”高大的身影走到烛光前,火红的光芒映射到他英俊的脸上,透露出深深的惆怅与哀痛。

“可是万一…”

“皇位有否皆无所谓,她才是朕这辈子不能失去的。”

“微臣知道您对权力地位并不在乎,可这关系到整个江山社稷,关系到天下苍生。”瘦长的身影面露担忧。

“这个,朕会再想办法。目首最紧要的是尽快唤醒她的记忆。你继续留意,有什么情况立刻禀告联。”

“微臣知道!”

“恩,你先下去吧。”

瘦长的身影静静地走了出去,高大伟岸的人影继续呆站着,大约一刻钟后,他才吹灭蜡烛,离开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