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定定看着她。好一会。低吟:“江风渔火对愁眠。孤舟蓑篱翁。独钓寒江雪。我叫江枫。而你。叫江雪!”

“江雪。。。。”栀子先是一楞。继之愕然。“逍遥大哥。你是指。。。。”

“对。你是我的妹妹江雪!”

“可是。。。。你妹妹不是巳轻。。。。这。。。。”栀子震惊得语无伦次。

逍遥小心翼翼地将她左臂的衣袖卷起。幸亏她穿的是宽大的袖子。一下手便掀到肩膀上。指着那抉雪白的皮肤:“这个栀子花标记。只有我们江家人才能看到!那是你满月时娘亲给刻上去的。栽们的名字也是娘亲与爹爹商量起的。

栀子侧脸望去。真的有个栀子花印记。在刚刚升起的旭日辉映下。异常娇艳。她之前一直没留意到。这花。。。。是什么出现的?

逍逞脸色蓦地严肃起来。仔细凝视着栀子的藕臂。在火红日光的映照下。栀子花印记上竟然浮现出一幅迷宫般图案。但转瞬即逝。逍遥惊喜交加继续盯着。可惜过了很久。那副图案还是无法再次出现。

“逍遥大哥。怎么了? 栀子对他的古怪举动甚是不解。

逍遥闭上眼。努力回想着刚才的图案。一会才睁开眼晴。“雪儿。哥哥要去一个地方。估计要四五天后才能回来。你在王府千万别轻举妄动。尤其是那个。。。。你一定要劝皇上沉住气。一急事恃就容易败露。知道吗?千万哥别让他硬闯。我们暂时还不是萧御琰的对手!

“想。那你要去什么她方?”

“我暂时说不清楚。你先回王府。记住我的话。只有你才可以阻止他。别让他干出什么冒险的事!

栀子慎重地点了点头。目送着很快消失在丛林中的逍遥。再次望了一眼自己左肩上的扼子花标记。整理好衣衫。驾马往山下驱去。

回到王府。一进门便听到惜蒽的哭声。萧御熙怀抱女儿。焦急地在房中踱着步。栀子马上从他怀里接过惜蒽。轻轻摇晃哄着她。惜蒽逛渐止住哭泣。沉沉睡去。

“熙。。。。替女几盖好被手。栀子回到兼梆熙寺旁。

萧御熙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栀子猛地解开胸口的扣乎。褪去半截衣衫。露出左肩。问他。“熙。你看看我这里。是否发现什么?”

萧御熙微怔。俯视着她光裸洁白的小肩膀。说:“没有!”

栀子内心又是一震。难道逍遥大哥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康帝不就是杀死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可是。。。。她真的无法相信、无法接受这个事情!

“你怎么了?为何无端端给这里我看。还问那么古怪的问题, 另外。你一大早丢了哪里? 萧御熙终于出声。脸上的表情难以琢磨。

“我。。。。栀子脑海一片识乱。不知道是否话将事情盘托出来。

“叩叩。。。。”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是南藩王的侍卫。说南藩王请萧御熙前丢议事。

萧御熙那一去。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

第103章 杀帝霸后

已经在山林里穿行了三天三夜的逍遥,终于抵达密林深处的一个水谭,他环绕水谭转了几圈,并没发现任何异动。

逍遥凝视中平静如镜的谭水,浓眉纠结成了一个川字,如果真如藏宝图所示,财宝应该在潭底,可这潭水深不可测,下面会是怎样一个状况?不再多想,他深吸一口气,手握宝剑纵身跳入水中,很快来到潭底。

他四处摸索着,过一阵手就浮出水面换气,然后再潜入水里,这样反反复复,一两个时辰过去了,他已累得精疲力竭,却依然没有丝毫发现。浑身湿透的他最按熬不住,游到岸边躺下,不停喘气。

休息片刻,逍遥继续望着潭水,正好这时,一轮明月映照在水中央。逍遥脑子忽地一闪,一跃再次跳入水中,游到月亮的倒影处,屏息潜入到浑潭底部,用剑把不停敲打着淤泥,胡乱中碰到一抉巨石,他暗暗一喜,搬开石头。

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形成旋涡,把逍遥岩入一个通道里,推着他一直向前滑动。过了很长时间,逍遥停下时,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钟乳石山洞前,里面隐约透露出一点点微光。

他站起身,慢慢走进洞内,惊奇地发现中央那里放着一颗脚趾大的夜明珠,洞外的光线正好是这夜明珠照射出去的。

更令他欣喜若狂的是,夜明珠下面,堆满了各种金银玉器,珠宝无数,还有几颗尾指大的夜明珠正发着盈盈绿光。

逍遥兴奋得跑过去,双手颤抖地抚摸着这些宝物,在一块金锭子下面找到一封信,信纸已然泛白:“枫儿,雪儿,当你们看列这封信的时候,估计你们兄妹相认了。洞内这批宝藏,是爹爹意外发现的。爹爹当时认为暂不需要,于是让它纹风不动地继续藏在这里。可惜,爹爹隐藏宝藏一事还是让有心人士知晓了。

江湖顿时动 乱,到处有人想获取这批宝藏。一位高僧曾经讲过,爹爹会逃不过这一劫,爹爹思索很久,决定写下这封信,与宝藏放在一起。至于宝藏图,刻画在雪儿肩膀上,那个桅子花印记,你们娘亲下了零界,只有你们兄妹相认,那朵花才能显示,宝藏图也才能套映出来。

关于这批宝藏,除非你们一定要用,否则就让它们继续埋藏在这里,因为这毕竟也是意外之财。你们兄妹以后一定要快乐地活下去,特别是枫儿,不要总想着过去,人要向前看,有些事即使心中多么痛苦,也应该让它去吧。只要你们开心活着,爹娘在尤泉之下便已安息——永远爱着你们的爹(江慕华)娘(冯婉柔)亲笔。

逍遥紧紧拽着信纸,反复看着上面的内容,眼中泛起一层层泪光。

桅子在屋里哄着惜葱,郝傲斌突然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个泥塑小免子,“小葱儿,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

一旁的紫茜冷冷地望着满脸堆笑的郝傲斌,拐弯抹角地说:“世子大人,您也不嫌累,天天往这里跑!”

聪明而浑沉的郝傲斌岂会听不出紫茜话中的嘲讽,他早就看不惯紫茜对自己的不敬,于是微韫道:“本世子惦记江姑娘,来看看有何不可?”

“不知羞耻!紫茜冷哼一声,并没被他的怒气吓到。

意识到有股火苗在他们之间窜来窜去,桅子连忙出声岔开话题:“世子大人,我想再去一趟玉门山,找些雕刻的树叶,而且,我还想看一下上次那些火油!”说罢,把惜葱交到紫茜手中。

看到桅子主动约自己出去,郝傲斌内心狂喜,怒气也随即消失,不再理会紫茜,兴奋地跟着桅子走出房外。

望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紫茜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惜葱走到窗前,将她放在窗台上,逗弄着。

“紫茜,我要出门一趟,你好好照顾桅子和葱儿。”一会儿,身后响起一个温润的嗓音,是华世济。

紫茜马上回头,“你要去哪里?”

“敦煌郡!”

“敦煌郡?去那里干吗,我们不是才从那逃出来的嘛!”紫茜纳闷不已华世济突然压低嗓音,“皇上要借助靖庄主的力量复国,本来是让逍遥将军去的,但他目首不在府中,皇上只好让我顶替走一趟。这期间,你要好好看着娘娘!知道吗?特别是那个世子,对娘娘居心不良,你可要提防。”

“恩,我明白。你一路平安!”

“保重!我五天后便回来。”华世济逗了一下惜葱,才离开。

凉风习习,桅子骑马跟随在郝傲斌身后,放慢速度在玉门山顶悠然走着,她一边详细询问火油的功能,一边默记下每个火油的地点,“世子大人,这火油除了山上,别的地方还有没有?”

“山林中的不少湿地里有,在南藩属地,这火油产量很大。”郝傲斌一边回答,一边凝视着桅子若有所思的面庞。从来没有一位女子给他这么大的悸动。她那绝世的容颜,飘逸脱俗的气质,让他万分倾心与失神。

终于,他鼓足勇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玉镯子,递给桅子,“江姑娘,这是上等翠玉制成的镯子,送给你!”

桅子看都不看就连忙拒绝:“世子大人,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你快收回去吧!”

“江姑娘,你美丽动人,却从来不佩戴任何首饰,这只玉镯晶莹通透,只有你清澈婉转的神韵才能配上。”

“不用,真的不用!”

见桅子还是推搪着,郝傲斌略微思索,最终说出真正目的:“其实这是我们王府的传家宝,我今日正式赠送予你,希望你答应成为我的侧妃。”

他果然有此种意思!桅子暗暗稳住心头的震动,婉转地说:“世子大人身份高贵,小女子何德何能,您的青昧,怒小女子无法承受。”

“我说你有就有!”

“凭着世子大人的高贵与权势,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行,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这个山野平民身上,况且我还带着孩子…请原谅小女子的无理,我还有点事,先回王府了!”见他态度似乎很坚硬,桅子一说完,便调转马头,往山下驱去。留下郝傲斌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吹风。

原本静谧的书房里,被一阵阵咳嗽声打破。这几天视察军务,又要提防萧御琰的探子刺探军情,郝摇旗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时常头晕感到力不从心。

“王爷,你还好吧?”萧御熙更是焦急,康帝音信全无,恐是凶多吉少。南藩的驻军才十万,如果跟老三决斗,简直是以卵击石!!这两天,郝摇旗身体状况好像出现了异样。

“皇上有心,微臣…没事!”郝摇旗喘着粗气。

萧御熙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话,静思起来。

房门猛然被推开,郝傲斌火速闯进来,经直走到萧御熙面前,“予先生,我有一事相求,请你答应!”虽说是请求,可他的表情与举动一点也不低微。

萧御熙横眉冷目,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江姑娘尚来婚配,我也是没有娶亲,俗话说长兄为父,你既然是江姑娘的师兄,我就顺便跟你讨个请求,请把江姑娘许配给我,做我的侧妃…”

“你说什么!!!”还没等郝傲斌说完,萧御熙便大声狂吼出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书案。嗓音森冷骇人,整个人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你干嘛这么大反应?你以为你真是江姑娘的哥哥?即使是,也轮不到你做主,本世子何等高贵,江姑娘被我看中是她的福气…

“郝傲斌,你住口!不准你再出狂言,否则,休怪联对你不容气。”这些日子,每每见到郝傲斌使用各种方法讨好桅子,萧御熙就妒忌愤怒得疯狂,如果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恐怕早就发威了,想不到自己的一再忍耐,造就了郝傲斌的非分之想。

“你…你说什么?”郝傲斌嘎然震住,“你刚才自称朕?你到底是谁?你…”

“斌儿,快住口,还不赶紧跪下给皇上请罪?” 郝摇旗见萧御熙的身份不能再有隐瞒,于是冲到儿子面前,一把拉他跪下,“皇上请恕罪,犬子不知您的身份,有冒犯之处,敬请原谅。”

“爹…”郝傲斌难以置信,挣扎着准备起来。

“郝傲斌,你给朕听着,她并非什么江姑娘,她叫桅子,是朕的皇后,绝不容你来窥视,你早点死了这条心!”

郝傲斌又是一阵惊诧!南藩王也大吃一惊,剧烈地咳嗽几声,打着圆场:“斌儿,快给皇上道歉,说…说你以后绝对不放再有这样的想法。”

郝傲斌沉着脸,瞪视着萧御熙,不作声。难怪他平时那么傲慢自大,原来是个所谓的皇帝,落难皇帝!我呸,就你现在这个模样,还能给桅子幸福?

“斌儿…”

郝傲斌仍然不理不睬地,鄙夷地瞥了萧御熙一眼,扭头走出了大殿。

“皇上,臣罪该万死,皇上请恕罪,臣一定再教教犬儿…”郝摇旗惊慌失措,抱着虚弱的身子,不停地给萧御熙磕头。

萧御熙根本没心思理会他,更没有兴致继续商议复国大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桅子美丽的容颜,他要赶紧见到她,把她搂在自己怀中,他不能失去她,不能让别人指染她!

“王爷,国事再议!”他扔下一句话,匆忙离开。

午后的斜阳透过窗户射进来,为这个安宁的寝房更增添一份暖和。惜葱在睡千觉,桅子拿着白纸,用心给画着方才在玉门山发现的火油地点。

突然,萧御熙一阵旋风似的冲进屋里,不由分说地将她楼入怀。

桅子微讶,挣扎了一下:“熙,我正忙着呢。”意识到到他浑身颤抖,脸上表情非常无助时,她更加纳闷,“熙,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丫头,不要离开我…不要跟别人走,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有你…

只有你了,你可干万别扔下我不管…“”熙,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离开你!“桅子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环在他腰腹上。

“丫头,我觉得自己很无能,不能保护父皇,不能保护妻儿,我…真是枉为男儿!枉为一国之君!!”

“熙!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要告所你,不是这样的。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一个有担当的人。知道我为何这么爱你吗?”桅子抬起头,含情脉脉地仰视着他俊美绝伦的脸,继续轻启樱唇,“我爱你的英俊,爱你的勇敢,爱你的贵任心,爱你的能干,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深深着迷,陷得无可自拔。”“可是我现在…”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落到如此田地?现在的你,更值得我深爱。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记住,我这辈子是为你而生,为你而活,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永远追随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她的诚恳与认真让他慌乱无助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她眼中的痴迷与依恋让他消失的自信渐渐恢复,他热泪盈眶,激动得难以言表,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桅子也默默地靠在他怀里,这具温热的胸膛,是她安宁的觉湾,是她这辈子的归宿。她贪婪地聆听着他那颗为她而跳的心,吸取着他身上传出的永远属于她的味道,“熙,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原来,我并不是真正的神仙,我也是个凡人,我还有个哥哥,你知道他是谁吗?是逍遥,逍遥大哥就是我亲哥哥!!”

“桅子…”萧御熙大大地震住,让她站直身子,正视着自己。

“我原名叫江雪,哥哥叫江枫,我们的名字是爹娘起的。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单独一个人,我还有亲人,熙,你也为我高兴吧?” 经过这几天的考虑与思想,桅子相信了逍遥就是自己亲哥哥的事实。

萧御熙心湖起伏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不到逍遥会是桅子的哥哥,那他关心疼爱桅子完全是出于一种兄妹之情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又惊又喜,而且十分放心,毕竟窥视桅子的人少了一个。今非昔比,可怜的萧御熙,真的没有把握桅子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坚持爱他。

“现在我又多了一个亲人,除了你与承儿、葱儿,我还有一个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好高兴哦!”从没享受过亲情的桅子,那种激动的心情能够体会。

“傻瓜,无论你有没有哥哥,我都会给你满满的爱,让你不会感到孤单与寂寞!”经过她无数次的承诺与保征,萧御熙犹如吃了定心丸,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受尽折磨的萧御熙,感情上好不容稳定下来,事业上却又出了问题。

郝摇旗突然半夜中风,如今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世子郝傲斌代理行使藩王职权。

得知这个消息后,萧御熙稍微安定的心又开始焦急起来,他探望过老王爷,然后找到郝傲斌,继续商议起兵大事。可是,郝傲斌不知是有意呢,还是无心的,竟然拒绝见他,说是公务繁忙,要去郊外巡视驻军!

逍遥华世纪不在身边,又不想让桅子担心,萧御熙只能独自承受着煎熬与痛苦。等了两天,实在按耐不住,不与任何人商议,连桅子也没有告知,就骑马离开王府。

夜凉如水,微弱的烛光依然晃动着,桅子靠在床上,看着沉睡的女儿,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张俊颜。

“桅子…”突然,外面传来一声低叫。

是逍遥大哥!桅子欢喜地下床,过去打开房门,“哥…哥,你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逍遥,听到桅子对自己的称呼,惊喜又激动,急忙跨过门槛,走进房内,“雪儿你…”

“这几天,我想通了,你…真的是我哥哥!”

“雪儿!”逍遥拥她入怀,“我终于找到妹妹了,爹娘九泉之下得知,肯定很高兴,很欣慰。”

桅子任他抱着,享受着亲人的温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好一会,逍遥的心情才平复。刚才他回府,经过这里时,见屋里还亮着灯光,才敲门的。

“熙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桅子脸上又涌现出着急与担忧。萧御熙出府一整天,也没交代去向,她白天到处寻找却毫无结果,心慌意乱的她根本睡不着。

“他没跟你说要去哪里吗??”

“没有!所以我才害怕,哥哥,他会不会…”

“不会!他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逍遥安慰着她,转开话题,“雪儿,你知道吗?我们复国的银两准备好了!!”逍遥把自己寻到宝物的经过详细告诉了桅子。

桅子一听,煞是高兴,也把自己发现火油的经过跟他讲了一番,“对了哥哥,我有件事一直纳闷,你确定灭我们江家的杜卿真的是父皇…呃,是康帝指使的吗?”

“当时除了他,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一提起灭族仇人,逍遥便又愤怒起来。

“可是,据我了解,康帝不像是那种贪婪之人。”

“贪婪之性,人皆有之,又有什么出奇!”

望着满面怒容的逍遥,桅子迟疑道:“哥哥,我嫁给了熙,等于嫁给仇人的儿子,你…怎么想?爹娘会不会埋怨我?”

逍遥默默地看着桅子哀伤的面容,讷讷地说:“雪儿,冤有头债有主,谁种下的恶果就由谁独自承担!父母的仇恨哥哥一定要报!至于你…哥哥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

“哥…”

“我们家的事,以后再说吧。哥哥现在去找皇上,你要照顾好自己!”

逍遥再看了看她一眼,才跨出房门。

逍遥离开王府后,直奔天下山庄,抵达山脚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正准备策马上山,猛地发现远处好像有个人影,他警惕谨慎,握紧长剑来到那人面前,原来是王喻明!

“王公子,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你也准备上山?”

“我…”原本犹豫不决的王喻明,见到逍遥不禁惊慌起来。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逍遥心中没来由地一紧,总觉得这事多少与萧御熙有关,于是沉重地说:“王喻明,我对你的人品甚是敬仰与敬佩,江姑娘也曾经讲过你怀着一颗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我今天上山,是去寻找予溪,你…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我…”意识到逍遥紧盯着自己,王喻明心虚地低下头。

“不知道就算,我估计他一定在山庄里,告辞了!”

就在逍遥拉紧缰绳时,王喻明暮然出声,“逍遥壮士,等一下!”他仿佛下定很大决心,走到逍遥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压住心底的惊讶,逍遥摇过信,打开一看,脸色大变,原来是郝傲斌写给天下山庄庄主谵台啸的信!

“逍遥壮士,我是南藩王府的门客,又追随世子多年,我这么做是背叛。但我知道落难皇上是个明君,为了天下苍生的福泽,我实在不忍心将这封信交给谵庄主。”

逍遥跳下马,注视着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喻明仰头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娓娓道出:“今日凌晨,世子接到望京昏君的密函,密函说明,如果萧御熙来找世子,希望世子不要给予帮助,昏君还许诺以岭南王的封号,给世子加官晋爵。世子心高气傲,对望京昏君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并无所动。不过,世子甚是喜爱江姑娘,为了得到她,他几乎失去理智,得知天下山庄的人准备造反,于是决定借刀杀人,让落难皇上死在谵台啸手中。”

“所以他叫你送密信,指称皇上是望京派来的奸细,让庄主赶机杀了皇上?”

“正是!”

“可恶!逍遥怒发冲冠,看着袁怒的王喻明,问:”王公子,你是否真心想帮助皇上?“

王喻明沉吟一会,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就回王府复命,说信已送到庄主手中。而我,马上去山庄觐见谵台啸。

两人商量安当,便分道扬镖。王喻明驾马朝山下走,逍遥则往山上奔驰起来,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山庄大门口。在守门什卫的引进下,见到大名鼎鼎的谵台啸。

“江枫拜见庄主!江某冒味而来,还望庄主见谅。”逍遥急忙施礼。

谵台啸是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眼中的光芒异常严峻,暗暗打量着逍遥,朗声道:“久闻江大侠威名,今日一见乃三生省幸。”

“庄主夸奖了!”想不到谵台啸会是个如此亲切的人,逍遥便抓住机会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