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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帮助的为朋友,利用陷害伤害的,为敌人!”洛子夜对于这个问题,回答的倒是很干脆,说完之后,她盯了轩苍墨尘一眼,状似不经意地笑道,“不过说起来,本太子如今对风王,已经改观了很多,尤其今日一起打人之后,所以也希望,阁下日后也不要让本太子失望!”

她能看出来,轩苍逸风今天是在示好。

说白了,他也就是为了帮她调节心情,如轩苍逸风这般人的处事风格,要是想对付一个人,那一定是层层布局,令对方云里雾里就被算计了,还完全不知道是谁干的。而决计不会是眼下这样,跟她一起,真的套个麻袋,说把人打了就把人打了!

所以,对这件事情,洛子夜还是怀着感恩之心,和对对方的一定友善的。

轩苍墨尘似滞了一下,方才笑笑开口:“那么,如果有朝一日,你我不得不站在对立面呢?太子是会出于我们今日的情谊,手下留情,还是全然不顾及这些,依旧以对待敌人的方式处理?”

他这话一问,洛子夜倒是笑了。

盯了他几秒之后,开口道:“这个问题,本太子可不好回答!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事情是很复杂的,但是,有一点爷可以明确的是,欺骗本太子可以,但请注意次数。设计本太子可以,但请注意程度!”

人与人之间,偶尔能有一两次谎言,或许还是善意的谎言,也许只是对方不想彼此尴尬,所以偶尔说谎一次两次,不是太过分,都是可以忽视的,不必事事计较。

而至于设计陷害,完全做敌人这样的行为,当然是对方给什么样的程度,她便给什么样的回应罢了。

她这话一出,轩苍墨尘便又笑了。

洛子夜的这番心性和行为准则,除去有仇必报之外,也还带着几分豁达,做人锱铢必较是可以避免吃亏,但是偶尔假装一下糊涂倒也能少几分抑郁,多几分欢乐。

故而,对洛子夜的这一点,他还是很欣赏的。

“太子的意思,本王已经明白了!本王看太子,似乎还有事情要处理,本王便先行回去了,改日再聚!”轩苍墨尘说着,客气的拱手,尽管两人刚刚才一起出去作奸犯科打了人,但是他眼下依旧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表现,仿佛自己刚刚做的那些粗暴的事情都不存在。

看得洛子夜一阵咂舌!

她也没废话,人家礼数周全,她也拱手还礼,道:“风王请!”

轩苍墨尘笑笑,转身便走。走了几步之后,又骤然回过头,看了洛子夜一眼,笑着评价了一句:“太子不仅仅下手狠,而且后续更是不容情,本王佩服!”

这话并无任何讥讽的成分,倒是很带着几分笑意,显得轩苍墨尘的确是有几分欣赏她。

说完之后,他没等洛子夜回话,便直接走了。

他这说的,当然就是洛子夜后续的两张纸条,令大家都知道武项阳和武琉月被打了,以及那张画着武琉月被打了的脸,张贴到整个京城,到处都是的告示!

洛子夜笑了笑,并不以为意,而等轩苍墨尘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之后,她才收回了自己凝视着他背影的眼神。

眼下黄昏刚过,洛子夜琢磨了一会儿,也就在此时,上官御过来了,那表情很神秘,开口道:“太子,您要的东西,我们已经做好了!”

他这话说完,洛子夜登时便是一喜。

笑道:“这么快?”

她没有立即就让上官御把东西给她看,一挥手,示意对方先跟着自己进屋,这时候萧疏狂也过来了,萧疏狂的面上,也带着几分愉悦的喜色!

“太子,您交给属下的任务,属下幸不辱命,也已经完成了!”

洛子夜立即笑了,她给他们的任务,一个主要去研究火枪,一个去研究子弹。这会儿两个人的任务都完成了,她自然是高兴的!

回了自己的书房,关上门之后。

他们各自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萧疏狂拿出来的就是子弹,而上官御拿出来的,是火枪的所有构成零件。

虽然他们先前已经听洛子夜讲解过许多原理了,但是这火枪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少,他们也不知道,所以这会儿也还有点好奇。

洛子夜二话不说,直接便捡起那些东西,并开口道:“你们两个看着,爷只教一次!”

说着,她便就着那些零件,飞快地组装,一点一点地卡好,并且速度地装上子弹,速度很快,但这并不是为了考验他们的记忆力,而这是属于她潜意识里头,对于组装这一类东西的行动力和本能反应,术业有专攻,而这一点,恰恰也就正是洛子夜最擅长的!

简单地如同吃饭喝水。

上官御和萧疏狂,都属于记忆力不错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洛子夜的动作看着,看完了之后,两人都目露惊叹之光!没想到几个零散的部件,组合起来,是这种模样,而也应该是这样的组装手法,之前太子讲了原理,他们可是到眼下才搞清楚如何组合拼凑到一起,那接下来……

接下来他们还没问。

洛子夜便拿着手中的手枪,对准了窗外,远天中的一只飞鸟,唇角淡扬,上膛,扣动扳机!

一颗子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如疾风利剑一般,就这么飞了出去!他们并不能看见那子弹是怎么飞出去的,也不能看见飞出去的划痕,但,却清楚地看见了,什么东西,精准地打穿了窗外的那只飞鸟的身体!

立即便是一阵血光飞溅,接着,便是一声鸟儿痛苦的嘶鸣!

那鸟掉落在地。

这过程发生的非常简单,但是上官御和萧疏狂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却是完全的傻了!他们以为这东西的杀伤力和箭羽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这会儿看见洛子夜演示之后,他们心中已经不能更明白,这东西跟箭羽决计不在一个程度上!

简直堪称天壤之别!

这杀伤力,还有这速度。

就是最绝世的高手射出来的箭羽,也未必能有这速度!尤其这东西的破坏力……

倘若是一支箭射了出去,武功高强些的人,倒是可以一伸手,便将箭羽攥住!但是这东西……他们看着只觉得,要是谁打算用手,将射出来的这玩意儿接住,大抵这玩意儿,别说是被人攥住了,它应当会直接穿透过去,将人的手打出一个窟窿!

正这么想着,伴随着那只飞鸟的落地,地上传来一阵叮当响声。

他们凝眸看去,便见那子弹已经穿透了飞鸟的身体,滚落在地上……这便也验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想,这东西的穿透力,是可以直接穿过*的,人要是用手去接着,手真的会被打出一个窟窿来!

这下,两人就成了两只呆头鹅。

愣愣地站在原地,盯着地上的东西,又盯了一眼洛子夜手中的东西,半晌不动,也半晌不说话,内心的各种想法在飞快地沸腾,这些想法加起来可以围着地球转四圈:太子到底是怎么知道这种玩意儿的制造的?很明显眼下有这东西的只有他们太子府啊喂!啊,要是拿着这玩意儿出去打仗,是不是能够战无不克攻无不胜?这可是比龙昭扬名天下的龙鸣卫都要厉害吧……

龙鸣卫,是公认的,天底下箭术最好的一支骑兵!

但是,看完洛子夜的演示,他们在心里进行了弓箭和火枪的杀伤力对比级大比拼之后,咽了一下口水,深深地觉得他们取代龙鸣卫,成为天下第一骑兵的日子,很快就要到来!

洛子夜一枪之后,吹了吹冒烟的枪口,唇迹勾起一抹笑,那是极其张扬灿烈的笑容。

轻轻地道:“怎么样,没让你们失望吧?最近没白折腾吧?”

两人木然摇头,恍恍惚惚地道:“没有白折腾,岂止是没有白折腾,简直……”简直就是世界兵器史的一次重大革新!

洛子夜问了一句:“先前教你们训练的,火枪的使用方法,都还记得吧?”

“记得!”萧疏狂立即将洛子夜手里的枪接了过去,对着天空中的另外一只鸟,“砰”的一声,打了出去!

枪准虽然不及洛子夜,但是手法一点问题都没有,那鸟儿也被击中,掉了下来!

如此干脆干练,这令洛子夜放下心,也知道了自己先前是没有白训练,问了一句:“这东西制造出多少了?”

“将近一千!”上官御开口。

“很好!”洛子夜点头,看着他们两人道,“在我们的人里头,挑选出一千精英!教会他们组装使用,不日之后立即就会有大用!”

她这话说完,上官御立即问道:“太子,只需要一千就足够了吗?那其他的弟兄们……”

其他没有拿到火枪的弟兄们,心里会不会不舒服,觉得不平衡啊!

洛子夜盯了他一眼,笑道:“这个不必操心,眼下我们这些,其实就是最基本的而已!先练练手,接着有更好的东西,交给你们为爷折腾!到时候,那才是真的厉害!”

眼下他们研制出来的火枪,在这个时代,也许杀伤力真的已经非常惊人。

但是,这其实也就是清朝时期,最原始的火枪而已。她的机关枪,狙击枪,步枪还一个都没上,大炮更是准备都没有,几把破火枪么,就拿来忽悠一下古代人,给自己换点东西结了!

难不成还真的当成个宝了?

“什么?”这两人彻底震惊了,这看起来不起眼,长得还有点奇怪的小玩意儿,就已经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但太子刚刚在说什么?还有更厉害的东西?

这真的不是在逗弄他们吗?

更厉害的啥东西?

但是看着太子的脸色,也不像是说谎,就如同最初太子说火枪能有这么厉害,最终就真的有这么厉害,甚至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一样,他们登时也相信了,太子应当是真的能研究出更厉害的东西的!

洛子夜盯了他们一眼,也是笑了。

在袖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上官御:“按照这个上头的零件,继续做这一种,这玩意儿叫步枪!爷告诉你,这也是挺基本的,咱们先做简单的,简单的好制造也好学好用,等大家都用熟了,再上牛逼的!”

上官御这回根本图纸都不看,也不问了,立即兴高采烈地接了过来,打算下去派人制造了!

心里也是明白了,火枪虽然只制造一千把,但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很明确,很快地会有更加厉害的武器,给其他人用!

而,接过图纸之后,他忽然开口道了一句:“对了太子殿下,有件事情属下一直没说,制造这些东西的材料,是非常需要银子的!您的那些钱,早就不够用了,这几天摄政王府帮了我们不少,还有嬴烬公子手下的青城,也给我们送了几箱子财宝!当然,他们都并不知道我们是在做什么,就只知道我们缺钱罢了!”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的表情先是僵硬了几秒,才开口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记住,爷要你们两天之内,就教会那些已经经受过用枪训练的人,实战技术!几天之后,就有大用!”

萧疏狂和上官御立即点头,开口道:“太子,属下领命!”

其实,使用火枪的手法,太子之前就已经训练好了他们,这时候是实战训练,换了寻常人,指望他们两天学会,那当然是不可能,但是太子也说了,挑选精英!那便也都是带了些武功底子的人。

这样的人练起手来,两天当然是没问题的!

他们领命之后,很快地退下了。

洛子夜一个人在屋内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把方才他们演练的那把火枪,收入自己靴子里头插着,用锦袍的下摆将其遮住。这便也是多了一件防身和攻击的武器!

她现在忽然有点想知道,要是跟木汐尧打起来,对方的内功,能不能比她的火枪更牛逼!

咳咳,她就是随便一想,她根本没想过跟木汐尧打架,是的,一点都没想过!真的!要打也是等她练完内功不是?用先进武器会不会不够公平?咳咳,她又不想跟木汐尧打,想这个干啥!

至于凤无俦在帮她出钱的事,她不奇怪,之前他就表达了愿意帮助她,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嬴烬为什么也忽然舍得钱了,这个人不是把银子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吗?

不过,倒也不知道,嬴烬的内伤调息好了没有,还有他身上的蛊毒……

正想着,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洛子夜过去开门,门一开,便见着一张近距离看起来,令她险些直接喷了鼻血的脸,正是嬴烬。因着之前的内伤和蛊毒,他脸色透着几分浮白,素来嫣红的唇畔,此刻也是樱花般的色泽。

看见她,便是一笑。眉眼里都是撩人惑人的风情,靡艳的声线也是一贯勾魂的味道:“小夜儿,想为夫了没有?”

“咳……”洛子夜摸了摸鼻子,没接这话,倒是问了一句,“你的内伤怎么样了?蛊毒的事情……”

她话没说完,便被嬴烬打断:“小夜儿,你应该知道,木汐尧回来了吧?”他面上表情淡淡,但是心里非常幸灾乐祸,还有什么事情是比情敌的绯闻内定妻子的出现,更加令人心情愉悦的?

洛子夜一噎。

盯了嬴烬许久,手里的扇子上下晃荡了几下,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问了一句:“怎么?你对那个木汐尧,也很有几分兴趣?觉得人家的出现,是值得关注的?”

“木汐尧是江湖第一侠女,容貌倾城,也是摄政王府老王爷的养女,如今她正住在摄政王府,难道这不值得关注吗?”他想强调的,是木汐尧长得很美并且住在摄政王府。

但是洛子夜听着,不知道怎么就听岔了。

直接就给理解为:“哦?你欣赏她吗?”

嬴烬虽然觉得洛子夜这个问题,来的有点古怪,但在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天下应该没有几个习武之人,不欣赏她吧?”

喜欢和欣赏可不是一个意思。

这欣赏,也只是出于,对方身为一介女流之辈,武功竟然也能厉害到那般程度,仅此而已。所以他说,没有几个习武之人不欣赏。

于是洛子夜彻底“明白”了:“难怪之前你和凤无俦,一直互相称对方为情敌!”

说完她更心塞了,直接便打算出门。

“什么……?”嬴烬愣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和凤无俦互相称呼对方为情敌怎么了?这不都是为了小夜儿吗?不过她为什么会在提起木汐尧,说了几句话之后,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来?

他懵了几秒钟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下,整个人一时间,当真是哭笑不得,看着洛子夜的背影,摇头叹息,并轻轻道:“小夜儿,你的情商真是令本公子忧心!”

这话声音并不大,所以也没有给洛子夜听见。

这样的时候,倒也是不给小夜儿听见得好,令她不明白他们对她的心意,再加上木汐尧的出现,那么,自己赢的几率,不就更大了?尤其,凤无俦自己情商低下,在有了心上人之后,还出门迎接其他女人,这也是他自己作的死,跟自己无关不是?

洛子夜往前头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回头问:“嬴烬,你的蛊毒……”

“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他面上笑意淡淡,倒似乎真的没将这个问题看在眼里,洛子夜眯起眼眸盯了他一会儿之后,慢慢地收回了眼神,点了点头。

那好吧,反正嬴烬也不是一般人,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她也不必太操心了。

她出门。

出门之后,青城忽然在嬴烬身后,不冷不热地道:“公子,您对这蛊毒,有什么办法?”他怎么不知道公子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这可是断肠蛊,并不是什么轻轻松松,能令人随随便便就应对成功的蛊毒。

嬴烬轻笑道:“寻解药的话,我们的人,五年够吗?”

青城默了一会儿,坦然回答:“三四年足以,只是公子,这三四年之间,你便会一直被这蛊毒折磨……凤无俦也许有办法!”

之前听凤无俦的意思,好似是有办法的。

嬴烬轻声笑道:“他能有什么办法?除了与我们一般,用几年的时间去找解药,那便只剩下……冰貂!只是冰貂难寻,而且那东西会对小夜儿有大用,即便我有,也当是给小夜儿用了……”

这想法一出,他忽然顿住了。

冰貂难寻,对小夜儿有用,而木汐尧也是经常在江湖中晃荡,也当是见多识广,极有可能知道冰貂的下落,而从前也从未听说凤无俦对木汐尧这般重视,此番竟然亲自出门迎接?加之昨天晚上,说起蛊毒,凤无俦仿佛的确是有办法,难不成他去接木汐尧,是为了冰貂?

他这么想着,洛子夜已经怀着一种心塞的心情,从太子府出来,往摄政王府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就会特别有食欲,所以她在路上买了不少零嘴,一路吃了过去!

嗯,她并不是在意凤无俦,也并不想看他和木汐尧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她就是想去商讨一下她答应龙傲翟的“狗命”的事情,不过说实话,因为今天一整天的心情不好,她倒是真的有一点想宰了凤无俦,把人命也取了!

这般郁闷着,到了摄政王府。

阎烈看见她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槽心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一时间脑残,也没有想到洛子夜会吃醋的问题,便没有顾忌其他,直接就带着洛子夜进了王府。

并开口询问:“太子殿下是来找王的吗?可是有什么要事?”

哎呀,太子殿下居然都会主动来找王了,看来他们两个成其好事,是真的不远了!

洛子夜手里正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在吃,其实她并不喜欢吃这玩意儿,但是大抵是心情不好,所以吃起来很能泄愤!她扬眉道:“倒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一件小事情,找他罢了……”

话刚刚说完,她就到了大殿的门口。

而此刻,大殿中放着一个饭桌,木汐尧正在吃饭,凤无俦在饮酒。洛子夜的脚步骤然顿住,摄政王殿下一顿,眼神立即看了过来,木汐尧亦然!

而阎烈听见洛子夜的脚步顿住,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什么,嘴角也抽搐了一下!那个啥,汐尧小姐是又拿抓冰貂的链子谈条件,王才陪她吃饭的,不是一起吃,是王陪她,而汐尧小姐这样威胁,其实也就是故意捉弄王,考验王对于她未来嫂子的重视程度罢了。

但是眼下,太子不会误会吧?

凤无俦魔瞳凝扫过去,盯着洛子夜,倒也没想到别处去,正打算开口。而洛子夜看着他们两个人其乐融融地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炸了!

一咬牙,二话不说,手里的冰糖葫芦对着他们的饭桌就砸了过去!

被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散架,砸得满桌都是!这饭菜也是不能吃了……

摄政王殿下还没反应过来,木汐尧拿着筷子也是懵然状态,洛子夜虎着一张脸,容色极其难看地,冷笑一声:“哼!”

扭头就走!

摄政王殿下看了一眼砸在饭桌上的东西,终于也明白过来什么,立即起身追出去!

哼╭(╯^╰)╮七千字都过了,哥这几天和两位作者一起在三亚旅游,虽然一个字的存稿都没有,但是哥带了电脑,带了电脑!来了三亚一天了,海都没看着地更新码字,多么敬业有没有?不给几张月票,你们忍心吗?

第169章 孤去面壁!

木汐尧还拿着筷子,坐在原位上,完全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忽然跑进来一个人,然后那个人……

而洛子夜那一扔,成功地把冰糖葫芦中某一颗,甩到了对方的汤汁里,汤水全溅了起来!幸好她闪得快,要不然就直接溅了她一脸。

她嘴角轻微地抽搐了几下,用眼神询问站在门口的阎烈: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个人是谁?看起来是一个男人,额,难不成是师兄的心上人,天曜的太子?洛子夜她从前是见过的,但是貌似自己以前见过的洛子夜,和眼下这个洛子夜,完全不同啊!

阎烈看着木汐尧的眼神扫过来,觉得自己的蛋蛋有点轻微的抽痛,因为他印象里的洛子夜,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正常的人生气了,哄劝一下,说不定就好了,但是洛子夜这个人,可是完全说不准啊!她这时候这样生气地走了,这后续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他默默地看了木汐尧一眼,开口道:“汐尧小姐,那个是太子殿下,看样子太子是生气了,还有一点属下要给您说,那就是……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王和太子之间,一直都是王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说完了这话,他扭过头望了一眼天空。所以,王已经很艰难了,眼下还出这种乱子,阎烈也感到很心塞……

说完之后,他接着叹息道:“但是说实话,今天也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会忽然生气,这件事情属下暂且也看不懂,只希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希望了。

希望太子就是喜欢上王了,所以看见汐尧小姐了生气?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生气的就不是这么一件事了,什么锦铺相迎接出去整整一里的梗,说白了,也是在花样作死!

希望太子只是随便生气,根本跟吃醋什么的,没有一毛钱的关系?那王的漫漫追王妃路,还不知道要往前头奔行多久!

怎么样希望都是不好的。

他内心深处也已经开始有点同情王了,真的!

木汐尧懵了,咬着筷子道:“我没听错吧?师兄一厢情愿?”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凤无俦也有这么一天。

阎烈点点头:“是的!”

“太好了……最好太子死活不答应,虐死师兄,给当年辛苦追逐的我出一口恶气!”木汐尧眼神晶亮。

阎烈嘴角一抽,立即道:“你是亲师妹吗?”您不会还打算搞破坏整王吧?

他们这边正在说。

洛子夜铁青着一张脸,皱着眉头往门外走,同时在心中认真地盘问自己,她是哪根神经不好了,人家一起吃饭,关她什么事!

正走着,一股迫人气场袭来。

在她身后,她没打算回头,那人却先开了口:“洛子夜!站住!”

魔魅冷醇的声线,迫人依旧,磁性依旧。

“就不站!”太子殿下头也不回,走得更快了。但是她的嘴角也轻微地抽搐了一下,这个就不站是什么鬼?脑海里还特别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凤无俦那天……

她问他能不能讲点道理,他很果断地说“就不讲”。

他那双魔瞳微微眯起,破天荒的,倒是没有因为她的忤逆而动怒,反而笑了。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他沉声问道:“洛子夜,你醋了?”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脚步一滞。

在原地顿了几秒钟,醋了?醋了?她当然不愿意承认什么醋了还是没有醋的事情,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看见那一幕之后,她就觉得……很不爽!

酸酸涩涩的感觉,算是醋了吗?

她站着没动,思虑之间,那人已经贴近她。一把便揽住她的腰,铁臂将她困住,嵌入他怀中,魔魅低沉的嗓音撩人:“是不是醋了?嗯?还是,你一点也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孤?”

他的臂膀沉而有力,基本没怎么用力,但力道还是令洛子夜觉得有些生疼,力道已然到了,脚步再也不能迈进的那一种。

她偏过头。

正打算说话,他忽然俯身,那张俊美堪比神魔的脸,透着一如往昔的霸凛威重,但那双魔瞳里,却含着认真与探索,盯着她那一双桃花眼,等着她的答案!

她怔了几秒钟。

也没回话。

他骤然低头,疾风骤雨一般,攫住她的唇畔啃吮。她双眸瞪大,对如此行为极度不满,伸手推拒,可她越是推他,他便越是用力!

令她觉得自己的舌根,都很有些疼。

这个人惯于强吻,而每次强吻,也都很粗暴。令人完全没办法招架反抗!她张口打算说话,却更便于他的攻击!

口中的空气被抽走,她堪堪扯着他的胳膊,才勉强站稳。

同时内心深处,觉得自己特别狼狈又怂比。

恼怒之下,她用力咬了他的舌头!他眸色一顿,盯着她那一瞬间有几秒的火光,那是动怒的表现,然而几秒钟之后,立即敛下了,又转化为淡淡的笑意。

“生气了?”

他的声线,依旧是那般霸道,带着钢刀血火的气势。但,也有几分缱绻的柔和,令人蓦然就觉得,心也跟着软化了几分。

甚至于,最柔软脆弱之处,猛然就被撞击触碰。

令洛子夜有了几秒钟的……鼻酸?她咬紧了后牙槽忍着,没有丢脸,一双桃花眼就那么盯着他,倒是问了一句:“凤无俦,你对多少人,能这么好?亲自相迎,王驾都让给人家坐,回来之后还陪着用膳!”

是的,那是陪着。

因为她那会儿注意到了,主要是木汐尧在吃饭,他根本没吃!没吃却愿意陪着,对那姑娘那么好。

她脑海里,忽然想起来,这段时间,他对她也是很好的,不论她求什么,撒个娇他就能答应!但是当她知道,当他对人好的特权,不只是对着她,也还对着其他人的时候,她心里真的不舒服了。

难道这是出于……独占欲?

“你都看见了?”他听她这么一说,心下愉悦更甚,那双魔瞳还是定定地凝锁着她,盯着她似乎有点委屈的脸,心也忽然跳动得有点快。

她的表情,不论是张扬灿烈的,还是孤傲倔强的,或是有些委屈的。

都能撩动他的心神,令他……想保护,想捧着,想宠着。

洛子夜一下子语气就恶劣了:“爷又不瞎!整个京城今天有几个人没看见?爷就是没看见,也该听说了!”

她这般虎着脸一说,然后就打算把他挥开。

扯着他拦在她腰上的铁臂,开口道:“你把老子放开!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尤其这混蛋,前没一会儿才跟其他的姑娘相亲相爱,这会儿来跟她拉拉扯扯,而且她眼下在他心里应该是男的,他该不是男女通吃吧?

“洛子夜!”他忽然沉声叫了她一声!

“干啥?”她嗓门拔得也很高!扬眉盯着他,脸色不是很好,皱眉道,“你想怎么样?你自个儿不是去接木汐尧了吗?你们不是很快就要成婚了吗?还对着爷吆五喝六地干啥?”

他们是不是立刻就要成婚,洛子夜是不知道。

但是外头的流言,可都是这么传的!

“成婚?”他眉心微蹙,习惯性的折痕,又浮现了出来,眸色微敛,垂眸看着她,心里也不是很明白,外头为什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流言!

沉眸半晌,看着她不太好看的脸色,他倒也没有立即反驳。

却是冷沉着声线,问:“那么,如果这是真的,孤立刻就要跟木汐尧成婚,你心里会不会有一点的不高兴,一点的在乎?”

他没问她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在乎。

而只是问,会不会有一点的……一点点的在乎,只是一点。

“会!”洛子夜自认自己是个坦荡的人,于是这句话直接就说了出来,但她却也看着凤无俦,继续道,“凤无俦,那天是你对老子说,你的心意,爷应该懂的,是不是?”

“是!”他坦然回答,心情也是不错,她竟然还记得他的话。

然而,这一个字出来之后,他很快地盯着她,继续道:“但,那又如何?洛子夜,对于孤,你素来不是习惯于厌恶与漠视么?”

对的,洛子夜厌恶他,但是这倒也都是他自己从前作的死,这一点他没有去责怪洛子夜的立场。但是,漠视,逃避,假装不懂,完全不回应,这也是洛子夜一贯的态度。

她沉眸,坦然道:“的确!凤无俦,我极其不喜欢你,因为你没事儿就喜欢找老子麻烦!尽管眼下我们的关系,似乎勉强还可以,但是这并不表示,从前你做的那些事,就完全不存在!”

她觉得自己是不会忘记,这个人动辄掐着她的脖子,胳膊和腿,连着骨头都被他打了几次。

摄政王殿下沉默了。

对视了半天,眉宇间的折痕,更深了。就这般盯了她半晌之后,他似也不知道如何来回答她这句话,来回应她言辞中的……极其不喜欢他?

以及,从前他震怒之下,做的将彼此越推越远的事……

他沉默之间,她又继续道:“所以,我觉得我没有看见你,就想宰了你,就已经很宽大为怀了,你觉得我还应该正视你?正视你那些令人分不清楚是真是假,甚至还来得莫名其妙的心意?”

这全是洛子夜的心里话。

因为从一开始关系就太恶劣,她纵然不是特别锱铢必较,纵然有些事情没有踩到人的底线,过去的事情那就是过去了,她也可以不太计较。

但是,之前发生的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包括她的膝盖,到如今虽然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当时偶尔还是会隐隐作痛,那也都是他当初的杰作!

这样的事情,她就是想忘记,那时而隐隐作痛的膝盖,也会提醒她。

说到这里,她忽然像是看开了什么,接着道:“不过,其实这样也好,幸好从一开始我们关系不好,幸好一直以来我选择半漠视半装不懂。所以眼下爷还没对你有非你不可的念头,正好你师妹也回来了。皆大欢喜!”

她话里说的是皆大欢喜,但是那面上,却是一点都没笑出来,心里也没觉得哪里欢喜了,却是觉得不爽得很!

她这话说完,他魔瞳中骤然染上冷怒!

几乎是咬牙道:“洛子夜,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他承认,之前的事情,是他的过失,是他不清楚她是姑娘家,是他过于莽撞,是他不知轻重。

但是,她说什么?她没有非他不可,他师妹回来了,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

她抬眸,看着他的表情,觉得此刻的他很有几分恐怖,那双魔瞳中染上炽烈的怒意,似乎有火想将她点燃,灼伤,令人不能忽视他的怒火!

“爷再说一遍会怎么样?”洛子夜是个挺实在的人,先问问再说一遍会面临的下场,她在考虑自己说不说,凤无俦的脾气太渣了,要是这会儿把他惹毛了,他打她怎么办?

她这一问,他也默了几秒。

方才的火气,却并没有消,威严霸凛的声,如远古时期的魔咒压来,冷沉道:“再说一遍,也不会怎么样!最多,便是孤就地要了你罢了!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洛子夜,接下来的话,孤只说一遍,你听清!”

洛子夜皱眉,没吭声,等着他说。

他接着,便压低了声线,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道:“木汐尧是师妹,只是师妹!孤若是跟她有可能,多年前便已经成婚!而洛子夜,你是孤的人,就只是孤的人。你必须非孤不可,否则,孤会撕了奸夫,打断你的腿!”

“什么?!”洛子夜懵了。

什么玩意儿?

奸夫是什么鬼?这个人怎么在说话,怎么在形容呢?还有,他跟木汐尧只是师兄妹,没有旁的可能?等等,打断她的腿又是什么意思?

然而,在扬眉对着他看过去的瞬间,见他此刻正盯着她,那视线迟迟没有挪开,里头是嗜血的戾气与怒火,还有一丝极其疯狂狠戾的味道。

看得人心里发颤!

令人不得不相信,要是她真的干啥了,这个人是真的会打算她的腿!

她正沉吟着,他那双燃着怒意的魔瞳,继续盯着她,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一字一定地道:“洛子夜,你要相信,孤从来不开玩笑!如果只有打断你的腿,你才会老老实实待在孤身边,那么,孤会这样做!孤会亲自将你的腿骨,一根一根的折断,永远困在孤的身边!”

这番威胁,听得洛子夜呼吸一蹙。

心里其实很不喜欢旁人这样霸道,这样不客气地对自己讲话,但是很莫名的,在这样的时候,他忽然这样说,甚至扬言要打断她的腿,她竟然也不觉得讨厌!

不似从前那般排斥厌恶,甚至心情还好转了不少。

难道她有点犯贱,她有受虐倾向?

她还没想好自己贱不贱,他骤然低下头,再一次攫住她的唇畔,魔息缭绕,迫人的气场令人心惊,还带着一股子怒气,那是方才被她的话激怒,而生出来的怒气!

洛子夜沉默了半天没有吭声,倒也没有推开他,由着他啃吮。

足足半晌之后,她开口道:“凤无俦!”

“嗯?”他扬眉,声线中带了几分沙哑,已然是动了*的表现,那双魔瞳中炽焰高燃,静静地凝锁着她。

她看向他,冷眸询问:“如果,到最后,我还是没办法正视我们之间的事情,如果我们依旧性格不合,我实在是受不了你的傲慢,你也不能忍受我的猥琐和脾气,如果我们注定没有缘分,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注定没有缘分,你打算怎么办?

他扬眉凝锁着她,半晌,似叹似笑,魔魅冷醇的声线,淡淡地响起,道:“洛子夜,即便注定无缘,孤也会强撑!”

即便,注定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注定没有缘分。

他也会强撑到最后一刻,强撑到她被他打动,强撑到有缘分,或是强撑到他死为止!

“天命不能定孤,有没有缘分,是孤说了算!”这一句,来得坚定傲慢,那是独属于王者的气势。

洛子夜愕然了。

她的确是不明白,他们两个之间,缘何能发展到眼下这一步,尤其,他对她,似乎已经超出了她原本的想法,她从前都只以为,他是一时兴起而已!

是养着一只宠物,闲着没事儿,逗弄一下,或者逗弄出了几分感情和几分占有欲而已,但是她没想到……他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她静默了一会儿,忽然道:“老子膝盖有点疼,那是被你打出来的后遗症!尤其是受了凉之后,就会特别不舒服,感觉这种感觉要陪着老子一辈子!”

她很显然是在指责抱怨。

她这话刚刚说完,脚边忽然传来一道尖着嗓子的声线,那正是果果,它颠三倒四地道:“膝盖也疼,果爷,果爷膝盖也疼,主人经常打果爷!”

它这话一出,洛子夜低下头,瞟了一眼它的鸟爪。

不是很客气地道:“你有膝盖吗?”

果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短腿,那就是一个爪子,没有膝盖。但是已经严重地被洛子夜挫伤了自尊心,骤然飞了起来,一双翅膀就打算对着洛子夜的脸扇过去!

“果爷的膝盖你岂会看得见?神兽果爷,果爷是神兽,有肉眼不可见的英俊膝盖……”

英俊膝盖?

洛子夜扇子一出,一敲!果果就被敲到一边,倒地抽搐去了,还眯着鸟眼偷看凤无俦,寻常情况下有人打了果爷,主人都是会很生气的,所以果爷直接躺在地上,等着主人给果爷出气好了!

然而,它在地上瘫尸了半天,它的主人还是没有搭理它。

根本都没看它一眼,倒是凝眸看着洛子夜,久久没吭声,并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膝盖处,眉心又习惯性地聚拢,沉声问她:“很痛?”

“嗯!”洛子夜点头,的确是很痛,但,这也都是阴天的时候才会痛,这种痛感当然是间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