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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状况一出,云筱闹等人,都要笑不笑地捂嘴,并且看向天空。说实话,她们也是觉得,摄政王殿下的这个节奏,很有点逗……都走那么远了,太子一伸手,立即就回头,而且速度很快……

那等等,那她们刚刚说的话,对方不会全部都听到了吧?

这下,她们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有点紧张起来,毕竟妄议摄政王殿下,这一项罪名,若是真的计较起来,本身就是找死的行为,也不知道摄政王殿下会不会跟她们计较!

好在,凤无俦的眼神,只在洛子夜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并没看向她们。

而青城这时候赶紧扯着自家公子,往旁边走了起码有五米远,并且伸出手,指了指前方的道路,对着洛子夜开口道:“太子,您先走!”

不要抢夺他好不容易跟公子如此亲近的机会了,也不要把凤无俦恐怖的眸光吸引过来,让自家公子晕倒都不能好好晕倒了。这时候,青城在内心深处,其实默默地觉得凤无俦这个人,很有点小人!

难道他就没有一点不应该趁人之危,看见他们家公子正在晕倒中,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手对付他们家公子的君子意识吗?

算了,反正看凤无俦那样子,完全就不像是有这种意识的。

看青城一副防狼的样子,洛子夜盯了一会儿,嘴角抽了抽,那边凤无俦不善的眼神,也还盯着她。她叹了一口气,很自觉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而,她那手才刚刚放下……

站在不远处的摄政王殿下。

在原地顿了顿,大抵是觉得洛子夜这女人,是如何都不肯安分的,只要他稍微不注意,她就打算偷偷地靠近嬴烬。于是,他很果断地往回走,看他忽然又回来了,洛子夜有点防备地盯着他。

然后。

他过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大掌伸出,老鹰捉小鸡一样,再一次把洛子夜拎起来,直接就走了!

气得洛子夜的脸顿时又绿了……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想笑也不好笑,跟在他们后头。没有人管躺在地上的冥胤青的死活,冥胤青这会儿飞是飞不起来了,但还是堪堪地站了起来,脚步有几分踉跄,打算回去之后,调养一番。

只是今日这件事情之后,他便当真是不知道,以后到底还要不要除掉嬴烬了。

凤无俦是希望他杀掉嬴烬的,但是洛子夜却要护着嬴烬,凤无俦又要护着洛子夜,这其实是个死胡同,一圈一圈地绕着,他相信在这个胡同里头,最纠结最痛苦,最郁闷的人,一定不是自己,而是凤无俦。

他既希望情敌死,在某些情况下,却又要救对方。

可是,自己也很纠结……

今日这街道上,出了这么大的混乱,又死了不少人,尤其是武项阳和冥胤青的暗卫,都折损了不少。

这消息当然很快就传到了戎国君主的耳中,洛肃封便也一副惊讶的样子表示刚刚才知道,并且装模作样地查了起来。

整个街道上,便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在搜查,探问。

这时候轩苍墨尘还并没有走,而且还悠闲得可怕。选了一家客栈的屋顶站着,看着下头来来往往的人。

墨子渊站在他身后,心里其实是有几分纳闷的,于是便也问了一句:“主人,今日的事情,您为何不参与?若能成事……”

“你以为能成事?”轩苍墨尘截断了他的话,语气淡淡,却似一阵风掠过,使人闻之便觉得心旷神怡。他眉眼含笑,看向远处,那几座山峰。

墨子渊一愣,惊异道:“难道今日还不能成事吗?龙傲翟、冥胤青,武项阳,都非泛泛之辈。洛子夜自己便已经是中了蛊毒,使不上多大的力气,还要顾忌嬴烬。这……凤无俦虽然是去了,但是龙傲翟早已步好的杀局,凤无俦单枪匹马一个人,若说他能破,这……”

这应当不可能吧?

他这话一出,轩苍墨尘便淡淡笑了声,温声开口道:“凤无俦的实力,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可怕得多!眼下,他运势未尽。想对付他,还太早了点!”

他这话一出,墨子渊顿了顿。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起来,他觉得应当没有那么夸张,一个人能厉害到何种程度,才能在千万人马还有高手当道的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可主人这么多年,就没有一次算错过。

难不成,凤无俦今日还真的能胜?

这般想着,他便看了轩苍墨尘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主人,您今日不仅没有加入他们一起对付洛子夜,还在澹台毓糖毒粉的事情上,卖给了洛子夜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也是因为……”

就是因为,知道凤无俦运势未尽。所以这时候对洛子夜,宜示好,不宜为敌?

他这话一出,轩苍墨尘薄唇微微扯了扯,那笑意如云中浅月,朦胧美好,也令人看不透,难以捉摸。只浅浅笑道:“也许是吧!”

也许是。

他知道想要除掉洛子夜,如今并不是最好的机会,而事实上眼下洛子夜跟他,也没有到必须你死我活的地步上。他没必要去得罪凤无俦。但骤然想起来那时候,洛子夜对祁伟说的话……

他便又骤然觉得,心率失衡。有种不可言说的复杂,在胸腔中翻覆。

墨子渊听出了他这语气的不确定,但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是在想什么。却是提醒了一句:“主人,不管怎么说,我们离开轩苍,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宫里头瞒得住这段日子,但也瞒不住更久,臣想……”

“瞒不住也要继续瞒,朕要的时机,很快就会来。这一次来天曜,我轩苍定不能空手而归!”轩苍墨尘负手身后,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眸中也绽出几分冷厉的光芒来。那是不同于他一贯表露出来的温雅,而是温雅之下的激流暗涌。

墨子渊立即拱手,弯腰低头道:“是!”

主人既然已经有打算,他便也不再多话了。却也是看了一眼那山脉的方向问道:“主人,您觉得,凤无俦是逃回来,还是……”

“你认为,以凤无俦的傲慢,他会逃?”轩苍墨尘回眸看了他一眼,那眸色淡淡,似乎还有几分笑意。

墨子渊嘴角一抽。很快也意识到,凤无俦这样的人,就算是打不过,死在那里,怕也是不会逃!他琢磨着道:“那,应当是……”

这话正说着。

便骤然一道疾风,在半空中掠过。对方的速度很快,但轩苍逸风和墨子渊,也都认出来了,那就是武修篁和重伤的武项阳。

墨子渊是谋士,医术也有几分精湛。在看见武项阳从他们面前掠过的时候,还怔了一下,开口道:“武项阳的气色看起来非常不好,以微臣浅薄的医术来看。这就算是能救回来,怕也是……”

轩苍墨尘骤然垂眸,忽然想起来一个人。轻轻地叹问了一句:“百里瑾宸此来,是为了见武修篁吧?”

墨子渊一愣,随即很快地点头:“的确!”

这点头之后,他便也是明白过来了。百里瑾宸不仅仅是武修篁的徒孙,当年的魔教教主冷子寒之徒,更是神医门唯一嫡传弟子,武项阳这样的伤势,旁人救不了,对于他来说,却当就是一件小事。

但是:“百里瑾宸的规矩,谁都知道。一命换一命,想让他出手救武项阳,恐怕并不简单!”

轩苍墨尘听了,倒是轻轻地笑了笑。开口道:“他看似世上最淡漠无情之人,却最是重情重义。即便只是看在他师父冷子寒是武修篁的徒弟这一点,也当不会袖手旁观。端看武修篁会不会求了!”

若是傲慢而盛气凌人的求,百里瑾宸自然会令他知道,世上最傲之人,该是什么样子。若是拿情义二字来开口,怕是话都不必多说第二句,他便出手救了。

墨子渊一叹,道:“武修篁不蠢,想救回儿子,自然知道这时候当如何说话。看样子,这次武项阳是死不了了,但是以洛子夜的性格……”

洛子夜要是知道,是百里瑾宸救了自己的仇人,怕是不管对方是神医还是不神医,也得在心里给百里瑾宸记上一笔。

轩苍墨尘听到这里之后,也领悟了过来这一点。

立即开口道:“以后朕跟瑾宸兄有私交的事情,轻易还是不要让洛子夜知道为好!”洛子夜这个人,很有一点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她若是跟瑾宸杠上了,自己这个瑾宸的好友,估计也很难在她面前得到好脸色。

然而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墨子渊忽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主人,您何以会在乎起洛子夜的感受来了?他知不知道,对您有什么影响吗?”

他这话一出,轩苍墨尘没答。

足足半晌之后,又见着龙傲翟带着军队,从地面上经过。而且看龙傲翟的样子,也是受了伤,所以今日的战局结果,的确是已经出来了,完全不出自己所料。

不必再看。

他回身便打算走,却有几分突兀地问了墨子渊一句:“子渊,倘若凤无俦运势尽去之日,我轩苍破入凌霄之时,朕宣布,要迎娶男后。你觉得会如何?”

“迎娶男后?啊……什么?主人,您刚才说啥?”墨子渊呆了。

他呆愣着看着轩苍墨尘的背影,而轩苍墨尘回眸看了他一眼,看他傻愣着,怕也是答不出这个问题了。骤然笑了笑,没有再问,直接便负手走了……

墨子渊:“……”

他要回去喝一瓶珍藏了二十年的白开水,冷静一下。

当洛子夜被凤无俦拎着,在路上行走的过程之中。

阎烈很快地禀报了一些事情:“启禀王,武琉月擅动兵马,属下当时已经将她制服。起初她是打算负隅顽抗的,但属下并没有半点对她手下留情之心,故而当时是直接下令放箭。那时候她身重三箭,全部都穿透了筋骨。但后来武修篁忽然出现,便将武琉月给救走了!”

“武琉月为什么会有兵马?”洛子夜很快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虽然她的后领这时候被凤无俦拎着,很不舒服,但这并不影响她对事物的判断。武琉月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是不可能带着兵马进来的,那兵马是谁的?

阎烈听得洛子夜这么一问,心中便也对洛子夜多了几分赞赏。太子倒还当真是聪明,很快地就能听出自己的话里头,有结症的部分。他立即开口道:“启禀太子殿下,那倒不是武琉月的军队。是龙傲翟的,当时领兵帮助武琉月的人,正是龙傲翟手下的郭少鹏!但是郭少鹏也是聪明精乖得很,出事了之后,便直接将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到武琉月的身上!”

洛子夜点点头,同时也在自己狭小的心胸上,又给龙傲翟记上了深深的一笔。

又是龙傲翟出得力!

而摄政王殿下,这时候倒是没有说什么。自从他将这个女人拎起来,一路往回走之后,她虽然是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但到底已经是知道分寸,没有继续回头去看嬴烬,也没有说出一些关心其他美男子的话了。

眼见她有心思处理武琉月的事情,来适当的转移注意力和对嬴烬伤势的关心,他当然不会多话。便只让洛子夜一个人去分析,一个人去费神,没有心思多想嬴烬好了。

洛子夜也不负他所望,很快地又问了阎烈一句:“那武琉月眼下是什么情况?身上的伤,筋骨都穿透了几处,应当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吧?”

“自然是如此,而且属下能够保证,除非她运气好,能遇见医术十分卓绝的人,否则那残废那是一定的!只是,医术卓绝到能够救武琉月的,那当是只有神医门的人。可神医门近三代,都在煌墷大陆,并不在我们这块大陆!神医门这一代的传人百里瑾宸,也并没有几个人见过。武琉月怕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阎烈很快地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神医门的人,三代都在煌墷大陆,所以他们煊御大陆的事情,神医门的人也是几百年都没有插手参与过了,故而他们也没有太注意神医门的事情。

这时候,摄政王殿下却骤然扫了阎烈一眼,开口道:“孤若是没记错,武修篁似乎常去煌墷大陆!”

故而,倒也是不排除,武修篁在煌墷大陆,遇见过神医门的人,这时候求援。

阎烈眉梢一蹙,很快地道:“王,是属下大意了!属下这就去查。但属下认为,问题应当也是不大,毕竟百里瑾宸的规矩,从来都是一命换一命,就算是武修篁跟对方有交情,想让对方救人,这恐怕也……”

“等等!”洛子夜骤然想起来了一点什么,而且觉得百里瑾宸这个名字,真的是越听越耳熟。

她好像是在什么时候听过!

看她一脸严肃,好像是正在想什么,阎烈便也不敢贸然开口打断她。而这时候,洛子夜猛然一下想起来了,上次武修篁绑架了自己的时候,下人来禀报,说他的徒孙来见他,那个人好像就是叫百里瑾宸来着!

她脸色一青,扭头看向阎烈:“你确定那个神医的名字,是百里瑾宸?有对方的画像什么的吗?”据说好挺帅来着!咳咳,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确定!但因为之前并没有交集,所有也没有他的画像。”阎烈答了一句,看洛子夜的脸色不对,很想问一句怎么了。

洛子夜皱眉:“这世上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叫百里瑾宸?”

“那不会!”这个问题,阎烈很确定,随即道,“百里一族这个姓氏,只有煌墷大陆有,尤其百里一族是前南岳皇室。百里瑾宸更是前南岳皇唯一独子,他自己也是声名显赫,想必不会有人敢叫一样的名字!”

就像是这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人敢叫凤无俦。

“那完蛋……”洛子夜感叹,武修篁是百里瑾宸的师祖,肯定得救……

她话没没说完,这时候前方骤然有一人,脚步急匆匆地过来。面露喜色,单膝跪在他们身前不远处,道:“王,好消息!”

山哥看向众山粉,激昂道:今天多写了一些,有月票奖励没有?

摄政王殿下骤然打断:多写了一些?孤怎么觉得,你这多写,是又给孤折腾了一个情敌出来?

山哥脑后滑下一滴冷汗,装傻:有吗?有吗?在哪里呢,哥怎么没看见……

摄政王殿下冷嗤:你不就是想要月票么?给你几张月票,立即给孤写死百里瑾宸!

山哥:呃……我考虑一下……

同时扭头看一眼众山粉:你们有人要用更多的月票救小宸宸吗?

第235章 爷的正室和侧室天天吵架!

那人这一句话说完,一抬头看见了洛子夜,表情僵硬了几秒钟!很显然,他打算禀报给凤无俦的东西,大抵并不是能让洛子夜,和她身后那么多人知道。

洛子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面上的异样,眉梢挑了挑,没说话。

而这时候,摄政王殿下也一松手,将洛子夜放了下来。眼下已经到了军队的基地,他凝眸扫了洛子夜一眼,又看了看嬴烬。瞟了一眼阎烈,冷嗤道:“让闽越给他看看!还有洛子夜手上的毒。”

“不必!”青城立即开口,表示拒绝。

公子和凤无俦之间的恩怨,基本上是两方团体都知道的事,闽越这时候来给公子看伤,谁知道安的是什么心。说不定凤无俦就悄悄地暗示闽越,偷偷地把公子给干掉,那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就惨了。

虽然说这样想,也许会有一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总不能贸然拿公子的安危开玩笑吧?

他这话一出,倒是洛子夜看了过去,劝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凤无俦若是想杀嬴烬,直接杀了就是了,犯不着如此曲折不是?你们这时候也没有更好的大夫跟来,闽越是伺候凤无俦的人,医术绝对是过关的。总比……”

总比就这么将嬴烬放着,等着他自然醒,或者是等着找一个靠谱的大夫来治病,要好得多了吧?

不得不说,洛子夜这番话,是有道理的。

青城表情扭曲了一会儿,阎烈作为摄政王殿下身边的第一人,看不惯青城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时候他立即就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为闽越稀罕照顾你们家公子不成?不相信我们最好,就让你家公子毒发身亡吧!”

反正嬴烬——亡!这件事情,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就是他们王的理想。

眼见这就是要吵架的节奏,洛子夜立即劝架:“至于吗?至于吗?多大点事儿啊,啊,凤无俦你不是有事情要去处理吗?你去吧啊,把阎烈给带走,闽越派来,就这么说定了!”

她说着这话,扫了这会儿还单膝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心知这时候对方决计是有机密要跟凤无俦禀报,自己在这里,对方是不可能说的,而看凤无俦的样子,大抵也是得回了自己的营帐,才会去问问怎么回事。只是洛子夜不清楚的是,凤无俦眼下不问是什么事儿,是不想让她知道,还是在避忌她身边的这些人,或是青城。

“嗯!”凤无俦应了一声。

魔瞳一扫,跪在地上的人,便如同收到指令一般,立刻站了起来。站到阎烈的后头去,打算跟着他们一起先回营帐。

这一个字落下之后,他那双威重的魔瞳,又很快地落到了洛子夜的身上。警告道:“你可以去看看他,但孤相信,你应该知道分寸!”

说完这话,他没再看洛子夜,转身便走。

姿态狂傲,威严霸凛。

阎烈盯了青城一眼,冷笑了一声。来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之后,眼角的余光悄然地看了一眼云筱闹,大步跟着凤无俦去了。

青城也冷笑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凤无俦跟自家公子是什么关系?这时候竟然会派人来给自家公子看伤,这可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外带无事献殷勤么?

摄政王殿下脚步一滞,一阵厚重的魔威,压了过来。回眸之间,便看向青城,洛子夜嘴角一抽,正打算是不是说句什么调和一下。凤无俦魔魅威重的声,便先响了起来,冷嗤道:“的确!孤是黄鼠狼,他只能是鸡!”

说完这话,便张狂而去。

青城脸色一青,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本是一句骂人的话,竟然还给凤无俦捉住,成了贬低公子的话柄。但事实上也是他自不量力了,跟阎烈吵架,也许还能吵一个不相上下,跟凤无俦吵,那不就是作死吗?

他正打算说话,洛子夜就开口打断:“好了!哪来的这么多话,快点把你家公子扶到帐篷里头去,爷就不明白了,嬴烬跟凤无俦撞上就要吵架便也罢了,怎么你跟阎烈遇上,也要吵!”

青城这小子当真是不知道轻重,他家公子要是醒着,他张狂一点倒是没什么,左右有他家公子帮忙撑腰。这时候嬴烬晕着,他挑衅凤无俦,这要是被凤无俦一掌给毙了,等嬴烬醒了,让她怎么给嬴烬交代?她会难做人而且心中有愧的好吗?

“哼!”青城也知道情况对自己不利,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扶着自家公子就往营帐走。

阎烈也冷哼了一声,早就看这个青城不顺眼了,要是把青城给除掉了,王的头号情敌,可就少了一个帮手!

这时候云筱闹忽然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个阎烈,平时看起来酷酷的,有能耐和风范得很。怎么吵架起来,一点风度都没有,仿佛长舌……”

阎烈嘴角一抽,原本满心的盘算,全部僵化。后牙槽也咬了一下……

洛子夜听完这话,瞅了一眼阎烈僵住的背影,心里隐约明白点什么,要是她没感觉错,阎烈这小子肯定对云筱闹有几分意思,这会儿他听见云筱闹这么一句话,那内心绝逼是崩溃的,而且很后悔跟青城吵了。

而云筱闹这句话落下之后,上官冰看了青城一眼,补充道:“我看青城也没好多少!”

青城也是一噎,但是秉着好男不跟女斗的绅士风度,他没吭声,也没打算计较。扶着自家公子走人……

一行人,往嬴烬的帐篷走。

也就是洛子夜的脚步,落了几秒钟。盯了一会儿凤无俦的背影,这时候,凤无俦已经快走到他的新王帐门口了。很显然,关于他们到底打算商量什么机密,凤无俦并没打算告诉她,甚至于之前还百般防范着,她扶嬴烬一下都不行。

这时候因为要商量机密,便都容许她去看嬴烬了,这很反常。

是不是也在说明,他并不信任她?所以关于他的秘密,他没打算让她染指?她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失神之间,澹台毓糖问了一句:“天曜太子,你在看什么?”

摄政王殿下的背后有一朵花吗?需要这么看?

洛子夜嘴角一僵,也眼尖地看到,澹台毓糖这一句声音还不算小的话传出来,即将走到王帐前的凤无俦,脚步也滞了一下。似打算回过头来看看她在看什么。

她当然不希望自己这么敏感地猜测,想七想八,觉得他不信任她所以心里不舒服的事情被他察觉。于是,立即瞟了澹台毓糖一眼,不正经地开口道:“爷只是觉得苦闷,为什么凤无俦和嬴烬,每次撞到一起,总是会成这样?现在连阎烈和青城也是,而且他们还不是暗斗,而是明争!每到这样的时候,爷就觉得很惆怅啊,仿佛就是自己的后院,正室和侧室天天打架……”

她信口胡诌。

摄政王殿下自然立即回眸,扫了过来,那眸色森冷,令人一眼看去,便觉得一股凉气,直接便从自己的脚底板,给窜了上去,直冲脑门。

正室和侧室?

洛子夜嘿嘿地干笑了一声,转身便往嬴烬的帐篷去了。她当然是胡扯的,什么狗屁的正室和侧室,但总有个原因解释她一直盯着凤无俦的背影不是?

等着她们走远了。

而摄政王殿下还站在门口,魔瞳紧锁着她的背影。阎烈看了看之后,皱眉道:“王,看太子的样子……您为何会同意,让太子去看看嬴烬?”

这显然不符合王一贯的作风。

这话一问出,摄政王殿下并没有回头,那双魔魅的眼眸,还是紧锁着洛子夜的背影。顷刻之后,冷沉着声线,嗤道:“嬴烬为她而伤,你认为,孤不允,洛子夜便不会去看?”

他这话一出,阎烈便立即明白过来。

想了想,也是。洛子夜那个性格,嬴烬为她受了伤,那绝对是要去看的,并且要是为了救嬴烬,看在对方是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子的,怕是要洛子夜的命,她都能给出来。王看都不让她去看,她便要么是跟王对着干,要么偷偷溜去。

这么折腾起来,反而不美,不如就直接让她去了得了。

不过……他扫了一眼凤无俦的侧颜,因为对方太高,所以要微微抬头,才能看见他侧颜完美刚硬的线条。又瞟了一眼洛子夜的背影之后,他提醒了一句:“但是属下看太子殿下的样子,好像是误会了什么!我们眼下要讨论的事情……”

看太子的样子,应当是觉得王不相信她吧?

但事实上,阎烈倒也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让太子知道比较好,毕竟太机密,而知道了之后,对太子也没有什么用处。

摄政王殿下骤然叹了声,把阎烈都吓了一跳,这么多年来,他可是从来没看见王叹过气。可见太子对王的影响。

凤无俦回身,便直接入了王帐。也恢复了那霸凛威重的模样,冷沉着声线道:“不让她知道,是因为这诡谲与她无关,孤也不想将更多的麻烦带给她。只是……”

只是看洛子夜的样子,是想岔了。

你们再不给月票,朕就要上吊了……

第236章 背负着帝拓皇子的身份与血仇!

阎烈听完这话,便也是顿了顿,也不得不承认王的考量是对的,这件事情让太子知道,也的确是没什么好处。太子也帮不上什么忙,虽然不会添乱,但是平白让她知道些没用的,也没有什么意义,既然这样的话,他也不鼓励王说了。尤其……

凤无俦便已经坐到了王座上,而随着他们进来禀报消息的那人,这时候也跪了下来,跪在王帐的中央,等着凤无俦开口让他禀报消息。而这时候,摄政王殿下霸凛的魔瞳,也正扫向跪在地上的人,魔魅的声线响起,却也只有一个字:“说!”

这一个字落下,那人一震。

低下头去,不敢僭越逼视,只是扬声开口禀报道:“启禀王,南边传来消息。帝拓京城的军队,已经彻底为我们所控!而且,班大人这么多年的追查,已经于不日之前,找到了屠浮子的下落,他们正盯着,等着您的指示!”说着这话的时候,他面上带着几分喜色,而且他也相信,这个消息,定然是会令王觉得高兴的。

然而他这话出来之后,凤无俦却骤然沉默了。

一双魔瞳中,鎏金色的灿茫掠过,波涛暗涌,似不可窥探不可靠近的怒海波澜,令人望而生畏,更不能探知他心中所想。

阎烈一听这话,当即便道:“王,拿下帝拓京城的军队,对我们来说是早晚的事,即便是不拿下,以我们的实力,倾覆了帝拓,也并非难事。但屠浮子,这当真是……”

好消息!

屠浮子是他们找了很多人的人,一位高人,他藏匿的本事,天下没有几人能及。

屠浮子一直都为帝拓皇帝效忠,而且无人知道他躲在哪里,就是帝拓皇帝本人都不知道。寻这人简直难如登天,有时候明明都看见他在眼前,他却就能忽然化作一阵风,消失不见,令人怀疑自己方才看见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幻觉!重要的是,要是真的能找到这人,王身上的寒毒,也许能解!

这便就是他们这么多年来,没有直取帝拓的原因。一来是他们摄政王府的势力,虽然已经很庞大,但就这么打过去,难免伤及无辜,而且王要的不仅仅是那个位置,更是要帝拓的皇帝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悔不当初!

二来,就是为了寻这屠浮子,以免攻打帝拓,以至于打草惊蛇。

如今控制了帝拓皇城,又找到屠浮子,当然是好消息!

他说着这话,抬眸之间,便见凤无俦的容色,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兴,反而那眉梢还习惯性的皱了起来,皱出一道折痕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这时候看起来,除了一贯的霸凛威重,还有几分似是犹豫的容色。

“王?”阎烈叫了他一声。这么多年来,他还当真是没看到过王对什么事情犹豫过,王从来是杀伐果决,敢胜也不惧败,如今怎么说起这件事情,他倒是犹豫起来了?犹豫什么?

他这一声,打断了凤无俦的思绪。

他回过神,看了下头的人一眼。顿了顿,威重的声线,缓缓地道:“传令给肖班,让他盯紧了屠浮子,不必急躁,也不必打草惊蛇。不日之后,孤亲自去拿他!”

屠浮子的武力值虽然不高,但是逃逸的能力,天底下却没几个人能及。他亲自去,必能确保抓住!

然而,他这句话出来之后,阎烈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王!既然已经找到了屠浮子的下落,我们为何不即刻出发,将他捉拿回来?眼下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捉拿屠浮子,对于我们而言还要重要的?”

摄政王殿下便扫了他一眼,冷嗤了一声,问道:“肖班如今在何处?”

“南方极寒之地,我们若是……”说到这里之后,阎烈便顿住了,他们这时候是在北境,这要是过去也得半个多月的时间,何况一个来回。而王这几日,正打算上雪山取冰貂,看王这意思,是打算先为太子把冰貂取回来了?

明白过来之后,他点点头,道:“王,属下明白了,只是属下不明白的是……”

说到这里之后,他顿住。抬手一挥,便示意跪在王帐中央的人,退了出去。当那人退出去之后,凤无俦阖上双眸,靠在王座上,并未说话,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阎烈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说了出来:“属下不明白,属下原本以为,找到了屠浮子,您身上的寒毒有可能解。加之这时候帝拓皇城的军队,也为我们所控,拿下帝拓皇宫便都不用大动干戈,只是您一句话的事。这一天,不该是我们期待的时日吗?您为何,一点都不见……”

一点都不见喜色?

他这话一出,摄政王殿下依旧阖着那双霸凛的魔瞳,没有应阎烈的话。阎烈看了一会儿,看王的样子,大抵是不会搭理自己了,顿了顿之后,便打算站到一边去。

而他脚步刚动。

那人魔魅冷醇的声线,却忽然响了起来,带着他一贯的压迫力,声线却并不大。甚至有点低沉:“的确,孤是应该高兴!只是阎烈,倘若孤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那洛子夜……怎么办?”

他这话一出,阎烈便也是顿住了。

懵然之下,便也是明白了,为什么王知道已经探查到屠浮子下落的时候,不仅仅没有立即去拿人的意思,看起来倒还很有点要拖延的意思,想必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他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道:“王……其实我们离开天曜,太子未必没有能力自保,不过……”

说着这话的时候,阎烈心里也并没有什么把握,毕竟眼下洛子夜身处的位置,实在是太险恶,盯着她的人也真的太多了。要是王真的走了,也是很难说!

而说到这里之后,他又想起了什么。

猛然抬起头,开口道:“可是王,您忘了,二十年前您是怎么来到王府的?您忘了那时候您立下的血誓?您忘了老王爷这么多年来的心愿?那时候属下虽然不在王府,但后来也听老王爷提过一二!那些事情您都忘了吗?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您的王权天下已经无人能撼动,直取帝拓也就在眼前,屠浮子都已经找到。如今您不过是因为太子,您便犹豫了吗?”

他这话一出,凤无俦眸色一凛。

他坐了起来,扫了阎烈一眼,冷沉着声线道:“这些孤都不会忘,也不可能忘。只是……”

只是,能不能再等一段时间。

等洛子夜在天曜站稳,等到他即便此刻抽身离去,也不必担心她会有什么不测的时候。或者,等她愿意……跟他走?

他心里明白,指望洛子夜放下眼下天曜的一切,跟他去帝拓,那是不可能的。

她从来不甘心依附于他,便也更不可能放弃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神机营,最重要的是,她这时候也许是在乎他,也许是喜欢,但还谈不上深爱,谈不上能让她为他放弃眼下的一切,随他离开。

阎烈跟了他多年,到这时候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

他开口道:“王,可是您没想过,您回到帝拓是迟早的事。您不可能永远以一个摄政王的身份,以王府世子的身份,待在天曜。您身上留着的是帝拓皇室的血,您背负着的是帝拓皇子的身份,还有血仇。您必要为自己正名!可是太子,毕竟是天曜的太子,是洛肃封的儿子,他也有他的立场……即便您真的能等,等到太子站稳脚步,等到洛子夜在天曜,无人能动他,那又怎样?”

说到这里之后。

见凤无俦没说话,那双魔瞳却凝扫着他。他接着道:“您能接受您回到帝拓,而天曜太子继续在天曜,你们两地分隔?您能够容忍,您远在千里之外,看不见摸不着,而嬴烬或是更多的美男子,却日夜陪在太子身边?——您不能!”

而这些,他相信王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

他也更明白,王眼下的迟疑,犹豫,其实也都不过是在拖延这个问题。王已然是意识到了这些,但他却似乎并不想一定要作出一个抉择,是为了血仇选择立即回到帝拓,还是先不走,暂且守护在太子身边,等待可以走的时机。

王在拖延,而且他心里已经倾向于暂且为太子留下。

可是这样的场面,不会是摄政王府的任何一个人希望看到的,也不会是老王爷希望看到的,他更怕王今日如此抉择,但是终有一日,王会后悔。

想到这里之后,他便又开口说了一句:“还有,王!其实洛肃封身边的临安,不久之前,悄悄遣人向属下传话。说洛肃封找洛子夜拿火枪的时候,洛子夜说他之所以跟您亲近,只是因为他喜欢美男子而已。你情我愿,并没有感情上的羁绊。虽然他这说法不排除是为了取信于洛肃封,但万一……”

万一,洛子夜说的话,是真的呢?

如果她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并没把王当回事,一切不过是利用、各取所需。而王这时候,却还在为了她,一再拖延着。拖延着回国报仇,拖延着去捉拿屠浮子,这……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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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爷要成为凤无俦的男朋友!

他这话一出,凤无俦瞳孔一凝,很快地扫向阎烈。

阎烈微微垂眸,叹了一口气,接着道:“王,相信您明白属下的意思,也相信您明白,属下并不是没有根据,就会无事生造谣的人!”

他这话,就是在向凤无俦表明,他方才说的话,全部都是实情。洛子夜的确是这么对洛肃封说的,并不是他为了劝谏王以大局为重,所以编造事实,污蔑太子。

“孤清楚!”凤无俦阖上双眸。

他说完这三个字,慢慢地靠回椅子上,魔威依旧慑人。却久久没有说话,他锦袍上,卧着的龙,那暗纹似也与光线交织,影影绰绰,或有暗涌。便如同这锦袍的主人,此刻藏着千般心绪,令人无法看透。

阎烈这时候也不说话了,就站在一旁,等着凤无俦自己决断。

毕竟这是王的事情,而该说的话,自己也都已经说了。至于王到底打算如何,自当是看王自己的判断。只是,他真的觉得不值得打这个赌,如果洛子夜真的是那么想的,那王……

半晌之后。

靠在王座上没有开口的人,骤然扯了扯嘴角。魔魅冷醇的声线,带着几分疲惫。缓沉着声线道:“事实上,孤与洛子夜之间。她原本就一直在抗拒、拒绝,从来便不过是孤强迫她爱上孤而已。原本就是孤的一厢情愿。即便她真是这么想,孤也无话可说!”

“王!”阎烈抬起头,看了半靠在王座上的人一眼,噎了噎,话到了嘴边,却是觉得无话可说。只有几分不忿地看着凤无俦。

他这一声出来。

那人骤然睁开眼,扫向他。冷醇的声线中,是一贯的威压,扬声道:“够了!这个问题不必再论。毕竟,先动心的是孤,迫她面对的是孤,不能放手的还是孤。既是如此,即便当真如此,她又何错之有?”

阎烈顿了顿,这会儿也不说话了。

是啊,王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件事情动心的是王,要太子回应感情的是王,眼下不能罢手的还是王,这其中有太子什么事儿,王的意思,就是原本这就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所以不论太子如何看待,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王是美男子,不论这段感情最终会有什么后果,他也愿意担着了?

那既然已经这样了,自己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最终他只闷闷地说了一句:“既然您已经有打算了,属下便不再多言了。您打算缓一段时间再走,属下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老王爷已经快到大漠了。他是打算直接来寻您,至于您已经握住了帝拓京城的军队,掌握了屠浮子的下落,为什么还不出手,这件事情您就自己向老王爷解释吧!”

其实,王的话,素来便是准则,王更一直就是独裁者。

自然不需要对老王爷解释什么,阎烈这么说,其实也就是对于凤无俦眼下的态度,有点生气了,故而才有此一语。他不反对王喜欢太子,甚至帮着王追求了太子,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赞同王这样……

“父王快到了?”凤无俦扬眉,倒似是心情好了几分。

阎烈闷声道:“是的,想必是知道我们找到屠浮子,也……”

那边在对话,而这一边。

洛子夜等人,都被闽越赶了出来,他一个人在里头为嬴烬看诊,青城当然是一百个不放心,坚持要在里头。但闽越一句话,就将他赶出来了:“我若是打算对你们家公子下手,何须让你出去?只要我为他诊脉,就控制了他的脉门,他的生死便是我一使力的事。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青城听完这话,脸色铁青了一会儿,到底也是想着自家公子是为了洛子夜,才变成这样的,凤无俦就算是要下手,也不会这么蠢,挑选这样的时候,才算是勉强放心,气鼓鼓地出来了。

蹲在不远处画圈圈……

帐篷外,洛子夜问了云筱闹一句:“你们来找爷的时候,有没有在半路上看见上官御他们?”刚刚回来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是没有活人了,都是那会儿交战之下留下的尸首,而被澹台毓糖迷晕的人,一个都不见了。

云筱闹立即开口道:“当然是看见了呀,就是为了通知人将他们都抬回来,所以我们才到的那么晚!您不必担心,军医已经说了,他们中的只是普通的迷药,药性还不是很强,所以很快就会醒来,而那些晕倒的黑衣人,都已经被阎烈关押起来了,看样子是打算审问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审问,大家都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谁的人,阎烈这个举动,也不过就是给那几位想取洛子夜性命的人,一个警示罢了!

“放心吧太子,若是我兄长有事,我哪还有闲工夫跟着云筱闹上山去管你们的闲事!”上官冰这话说得很直白,她这话出来之后,洛子夜点点头,笑了声,对这姑娘的“坦诚”觉得十分对胃口。

而这时候,站在洛子夜身后的澹台毓糖,也开口了:“天曜太子,这件事情,贵国的皇帝陛下已经开始查了,戎国的君主,也已经插手,想必很快就能查出来,这件事情本公主参与了。您答应本公主的事,请你不要忘记!”

说着这话的时候,澹台毓糖弯下腰,对着洛子夜鞠了一躬。

毕竟这件事情,是自己受了蒙蔽,对不起洛子夜在先。这时候他们能化解干戈,除了是洛子夜那时候的确是不想与自己为敌,又怎么能不令人认为,是洛子夜心胸豁达?

洛子夜扫了她一眼,原本打算拍拍她的肩膀,顿时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于是开口笑道:“爷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记得,也一定会履约。公主放心!只是这件事情,公主虽然是受了蒙蔽,但也算是临阵倒戈,冥胤青他们,难免对公主有所不满,若是他们有什么计策,还请公主有所准备!”

龙傲翟既然说了不为难她了,自然就不会再为难,但是冥胤青很难说。

“我既然敢做,当然也就有这样的准备!”澹台毓糖冷笑了一声,并不以为意,随后她一拱手,开口道,“到时候,若有必要,也请太子帮忙!”

然后场面就沉寂了下来,洛子夜觉得心里很烦闷,一边要操心嬴烬的伤势,一边还因为凤无俦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但她那面上,倒是令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似乎相安无事。

不过,云筱闹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她瞟了洛子夜一眼,开口问道:“太子似乎不高兴?准确而言,是自从那人要向摄政王殿下禀报机密的消息之后,您就开始不高兴。太子,您这时候,莫不是……?”

接下来的话,她并没有说透,她相信以太子的智慧,她不说透,太子也会明白。

先是那会儿被澹台毓糖问了一句在看什么,后是眼下被云筱闹问在想什么,难道她的心情不好,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她扭过头看了云筱闹一眼:“莫不是啥?爷只是在担心嬴烬的伤势!”

“嗯!我相信!”云筱闹很快地接了一句,这一句话接下来之后,她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太子,我绝对相信,您是担心嬴烬的,但是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有别的事情不是吗?我觉得您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以您一贯的脾性,这时候便应该是找摄政王殿下问清楚,而不是在此愁苦!”

她这话都说得这么白了,洛子夜想装傻都不行了。

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见她们几个全部都盯着她,她顿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于是问了一句:“你们几个,全部都认为以爷的脾气,这时候是当直接问凤无俦是不是不相信爷,如果不是,就让他好好交代交代,他打算瞒着爷什么?”

“是的!”云筱闹带头点头。

她们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都自认为就算是没有很了解洛子夜,便也都是有几分了解的。洛子夜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相对而言算得上是相当直接,相当坦诚的性格。而这时候,她却忽然开始一个人愁苦地沉思了,完全就跟洛子夜的性格不符。

洛子夜嗤笑道:“你们说得不错,按照爷的性格,当然是应该直接杀上门去问,但是你们想过没有?爷用什么立场去问?爷一不是凤无俦的女朋友,二不是他男朋友,三不是他的合法配偶。说到底我们两个的关系,就是朦朦胧胧,将要确定而暂且没有确定而已!这时候爷去质问他,资格呢?”

她总要有个去问的资格和身份吧?

两个人关系都没确定,她凭啥就让人家把底都交给她?啥都说给她听?就凭凤无俦喜欢她?那是不是太绿茶婊又太矫情了?

“这……”她这一句话一出,其他几个人都哽住了。

她们说着说着,倒把这个问题忘记了,也是,太子这时候跟摄政王殿下还是朦胧暧昧期,关系都没确定,咋问啊?“那,太子……”

洛子夜扯了扯嘴角:“所以爷决定,一会儿看见凤无俦,爷就要成为他的男朋友!”那就想问啥就能问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