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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句话出来之后,他似乎一阵风,骤然从五米之外的地方,移动到她跟前,足见他内功之高深。到她跟前之后,他蹲下身子,此刻他身上就只余下一身中衣,他褪去衣衫时,拉扯之间,使得中衣的腰带也是松了。

那样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他就这般蹲下身子,还能令洛子夜清楚的看见,他胸前的肌肉。温润如暖玉,却也肌理分明,不必想手感也一定极好,是那种能带着淡淡的热度,使得人心旷神怡的手感。然而,洛子夜却并不敢多看,也不敢发花痴,很快地收回了眼神。

跟他对视!想知道他忽然跑到自己跟前的意图。

她的眼神,落到他温柔温润的眼中,随即听得他问道:“怎么,你想救的人,难道还不值得你一夜吗?”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倒觉得喉间似乎有刺哽了一下。

盯着他,半晌说不出来话来。她觉得他这问题,问得当真诛心,倘若对方这时候说要她的命来换,她可能都毫不犹豫,但是对方提出来的是这样的条件……她并非是特别重视贞洁观的人,但是这时候,她莫名地就想起来——凤无俦!

她很确定,她并不想把自己交给别人。一点也不想!

但对方这话,却是在逼她。嬴烬为了救她,落到那步田地,等着她找到妖莲回去救命。而她将要为了自己的贞洁,弃他不顾?

这般想着,她的脸色骤然白了。

看着她忽然苍白的脸,他眸色也微微沉了沉,心中倒也多了几分不忍。然而,半晌之后,他还是道:“你可以好好想想,我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清楚到底怎么选!”

“不能换个条件?”她凝眸看向他,眼神中透着几分希翼。

然而,她的眼神看过去,他容色却丝毫未变。并不为她眸中的希翼所动,声线却骤然沉了半分:“怎么,你是在为人守贞,为了凤无俦?”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轩苍墨尘能感觉到自己的不悦,甚至于……他几乎能确定,倘若洛子夜的答案是“是”,她是在为了凤无俦,所以拒绝他,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一怒之下,是不是真的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没有!”洛子夜表情很冷淡,这一次倒不是因为她明明喜欢凤无俦,却不肯承认的别扭。而是,对于女人来说,身体是自己的,她应该有权力决定跟谁好,不跟谁好。而不管和谁睡,不和谁睡,这都是属于她自己的权益,并不是女人天生应当交给男人的附属物。

所以,若说她是在守贞,那也是为了她自己。

女人永远有自己身体和自由的支配权,拒绝被迫,是在保护自己的权益,而不是为了旁人。

她这话一出,他方才微沉的脸色,此刻倒也好了许多。

而洛子夜看着他脸色好像是好点了,倒是发现了奇诡之处:“怎么,你也认识凤无俦?”

听他刚才这话,都不仅仅只是认识,甚至还知道她跟凤无俦之间的关系。

“认识凤无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他挑了挑眉,盯着她,表情依旧似笑非笑,似乎是在笑她少见多怪。

好吧,这一点都不奇怪。

凤无俦的大名,怕是只要知道煊御大陆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没听过他。就像中国不会有几个人不知道主席叫啥一样!

看她没说话,他的耐心似乎也是耗尽了,也没心思等她考虑好,便径自扯开了中衣。

洛子夜盯了一眼,看着他露出来的肌理,骤然鼻子一热,可此刻,她心里竟然一点美男子将要献身的激动,都没有感觉到,能感觉到的,只是无限的排斥,以及,想脱身!

他褪下外袍之后,倒是看了洛子夜一眼。

见她骤然面色一热,他倒是心念一动。那深若寒潭的眸子,倒是多了几分温柔。语调很轻,温声笑道:“记住,我叫墨尘!”

颇有一种今日将要做她的男人,并要她一定记住他的样子。

洛子夜二话不说,又想跑。这他妈的,就算是暴漏了女儿身,还是被看光了,这也是非跑不可了!因为这两者,都比直接被人睡了好。

而,她刚打算蹦出水面。

他正好当着她的面,褪下裤子。洛子夜几乎是未曾思考,下意识地扭过头,不敢去看那景观。这一扭头之后,她自己也愣了一下,寻常不是挺期待能够偷看到美男子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怎么人家真的脱了,她反而又不敢看了呢?

然而,也就是她这生涩的样子,令他动作微微一滞。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是第一次?”

“啊?”洛子夜人还泡在水里,并没明白他为何忽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然而,他这话问出来之后,她脸倒是红了红,继续偏头不敢看他,但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有权有钱的太子,说自个儿其实都没开过荤,洛子夜觉得这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于是开口胡诌道:“老子身为天曜的太子,不知道睡了多少男男女女,什么叫第一次?”

说着这话,她依旧不敢看他。

心里也有几分躁动的情绪,想偷偷地看一眼,完成一项符合自己色魔身份的扫射,但偏偏的,不知道为啥,就是没法真的扭过头去看,或许是清楚,自己要是真的一眼看过去,那今天就一定逃不掉了!

她死鸭子嘴硬地说自己不是第一次,但眸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尴尬,却出卖了她。尤其那句男男女女她都睡过,令他听着,便知道她是在撒谎!

他语调忽然柔了几分,温柔的眼神落在她头顶。自言自语般,轻轻地道:“真的是第一次!”

她若当真早已经历人事,动辄与凤无俦同眠,并……这时候见自己宽衣,断然不会如此赫然青涩,说不定还得如往常一般,调戏他几句。可眼下她却似乎极不好意思,根本都不敢看,这便当就是未经人事的样子!

可凤无俦,这么多日子跟她同榻而眠,竟也没碰过她?他倒是有点佩服那个人了!

他这一句话就带了几分笃定,令洛子夜脸色有点尴尬,想骂人。

倒也懒得再管他了,认真地考虑着,自己应当以何种姿势,跃出水面,扯上衣服穿好,才能最大程度地减低曝光率,少让他看见一些风景,多保证自己的安全。而同时,倒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心里有点奇怪,他刚才不是脱得差不多了吗?就算还要脱,也不至于这么半天吧?

正在纳闷之间,想着是不是回头看一眼。

这一扭过头,他温热的唇畔,险些从她的唇畔擦过。洛子夜骤然一惊,条件反射便是后退,却一下没站稳,脚下一滑,将要摔下去。他很快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她也很快站稳。

他掌心触碰到柔滑的肌肤,便令他方才强压下去的欲,骤然又有了抬头的架势。

他很快地收回手,站起身。往屏风之外走去,温雅浅淡的声,似笑非笑地传来:“我在外头等你,穿好衣服,便立即出来!”

洛子夜盯着他。

这会儿他衣服已经穿好了,不必说,她方才没敢看他的时候,听见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其实并不是他脱衣服的声音,而是在穿衣服的声音。她盯着他的背影,目送他走到屏风之间,弯腰捡起他的外袍,和那把折扇。

那动作行云流水,极尽优雅。

缓步踏出了洛子夜的视线,他没有再回头,似乎并不敢回头。怕又看见撩动他心神的美景,使得他无法控自己的欲丨望。

他这般退出去了之后,接着,洛子夜就听到了他落座的声音。

是坐在板凳上,还有潺潺水声,不难听出来,他此刻正在倒茶。洛子夜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为何忽然改了主意,不想继续耍流氓了,但不管怎么说,这对于她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这令她很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又听了一会儿屏风那一边的动静,确定他的确是在那边喝茶,也当真不会再过来之后,她终于放下心。

很快地起身。

非常随意地在身上擦了几下,就赶紧把衣服穿上。心里很害怕他后悔,担心他忽然又跑到后头来,所以就连缠裹胸布的时候,都不敢太细致,匆匆忙忙地缠好,把衣服赶紧往身上一套,她就出去了。

墨发未干。

擦了几下,贴在颊边,散在身后,也因着她刚刚才从温泉水中出来,烟雾将她的小脸熏得有几分发红,倒似乎是专程来诱惑人的妖精。

洛子夜这出来之后,并没有在意他格外灼热的目光,或者说是刻意回避了他的眸光。也没有脑残得问他,刚刚为啥发丨骚、耍流氓到一半,忽然不耍了,又退出去了。她直接就往他对面的板凳上头一坐,盯着他问道:“我应该叫你墨兄,还是叫你尘兄?”

那个什么玉兰倾,药效并没有散,她这会儿依旧毫无动武之力,所以眼下她对面前这个绝世美男子,算得上是相当的客气,都不敢随便自称兄长,反而很客气地叫对方兄长。

她这话一出,他到轻轻一笑,温润的眼眸盯着她,道:“我喜欢你叫我墨尘!”

“呃……好吧!”名字就是一个称呼,其实他直接说,让她连名带姓地叫他墨尘,她反而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他这么暧昧地来一句,喜欢她叫他墨尘,她莫名地觉得背后有点麻麻的。

她这个好吧一出,他又立即自来熟地道:“那么,我就叫你子夜!”

“其实你也可以叫我洛子夜!”她很快地开口表达反对意见,他这样的绝世美男子,又是这样温柔的声音,缠缠绵绵地叫她子夜,她真担心自己会骤然起了色心,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这句话说出来了之后。

他眼神忽然又幽冷了下来,唇角虽然还是带着浅淡的笑,可那眼神温润之中带着暗涌,那是危险的讯号,似乎是在告诉洛子夜,她面前的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温柔、好说话,倒算得上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显然就是洛子夜的这一句话,让他不高兴了。

为了避免激怒他,令场景又变成方才那样尴尬的情况,洛子夜立即识时务地干笑:“嘿嘿,子夜就子夜吧!爷觉得子夜听起来,也是挺亲切的!”

她这话一出,他眸中的阴霾,才在瞬息之间散开,便又成了那般温雅的模样。

洛子夜私以为这货变脸的速度很快,简直可以去演川剧,但她也没多嘴,接着道:“那,那个墨尘……不对,等等!墨尘这个名字,爷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话一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脑子骤然又是一晕,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对着她的脑门撞了过来,令她整个人都有几分发懵,看眼前的场景,也开始模糊了起来,含糊不清地道:“你为啥晃动?”

他自然没答话,却骤然起身,很快站到她身侧。

而洛子夜又晃动了几下之后,骤然意识一空,整个人往后倒去,落入他怀中,晕了过去。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一下子倒下去了不说,那会儿匆匆忙忙系着,却没系好的裹胸布,这时候却是松了。

令他一眼,便能看见她胸前的起伏。

这令他眼神一热,打横抱起她。便将她放到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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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一直压抑着,对身体也不好!

将她在床榻上放好之后,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盯了她一会儿。同时也闭上眼,将眸中汹涌的情绪,克制住。

洛子夜这时候正在昏迷之中,整个人也仿佛是进入一个兰花海,四面都是兰花,而她处在正中间。

风扬起,成片的兰花仿佛波浪一般,起伏倾倒,也带来一阵阵诡异的奇香,飘入她鼻中,令她觉得鼻子有些发热,身上也有些发烫,但并非是那种有欲念的燥热,而是另外一种类似于在发烧的难受之感。

见她面颊微微变红,他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也有点发烫,他收回手,唇角微勾。这是玉兰倾起了作用的表现,这也令他放下心,温润的眼眸,放在她脸上,以及她微微起伏的胸前,他几乎不受控制地起身。

骤然低头。

薄唇将要贴上她的唇畔,可……当他对上她那双紧闭的双眸,他灼热的呼吸,忽然浅淡了半分,甚至于屏息了片刻,他才将平再一次平息体内的躁动不安。

而那吻,最终落在了她的额头。

似乎王子轻吻公主,轻飘飘的,仿佛羽毛落下的一吻。

如玉长指,抚摸她的面颊,那动作极为珍重,似对待比他的玉玺,还要珍贵之物。终究,那手指收拢。将一旁的薄被扯过来,为她盖上,他便转身,退了出去。

这世上的男人,总有一个共性,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总是难以自持。而不管不顾地去得到,满足自己心中的欲,那是喜欢。可,当一个男人,已经开始懂得克制,不去伤害心上之人,那便成了爱。

“子夜……”他轻飘飘的一声,似只是在感受这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音节该是如何碰撞。

而这两个字出来,却似乎是一根羽毛,撩过心扉。令他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似乎是人在小心翼翼地撬开自己紧锁的心,知道自己心底珍藏着那个人,然而在心脏的门扉处,悄悄地偷看了一眼,便心动得不能自抑。

如玉长指,拂过自己的唇畔。

想着方才落在她额头那一吻,轻轻一笑,便带上门,走出了院子。出门之后,他将手中的扇子打开,里头藏着一朵指甲大的花,他伸手轻轻碾碎了,又将扇子掷入院里养着一池莲花的池水中,力道很大,那扇子便也插入了池底的淤泥里面,不可能再自己浮上来。

接着,他才从洛子夜的院子里头出去。

而他刚刚走出洛子夜的院子,打开院子的门,便见着一名女子,背对着他站着。那女子的眼睛上,还是缠着一圈布条,她负手身后,听着脚步声,语气忽然变得幽冷:“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出现在此处。

他面上并无半分变化,唇迹依旧是那般浅淡的笑意,轻轻地道:“不过是过来看看朋友,可是她已经睡下了。怎么,皇姐晚上睡不着,才跟着我来的?”

他话音一落,她骤然转过身。

眼睛遮着,令人无法窥探她的眼神,却能看到她面上冷硬的线条。她冷声开口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或者皇姐以为,我还能来做什么?”他反问了一句,眉眼含笑,倒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那女子嘴角微扯,开口道:“那是个男子,还是女子?”

轩苍墨尘没说话,静静地盯着她。

他不说话,她也没有再问。却是道:“我知道你动心了,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过,你对什么人如此上心过,竟肯为那人来千浪屿。只是,你纵然想帮她也没用,明日之局……这天底下,若说真的有什么东西能帮她,那就只有……”

说到这里之后,她骤然顿住了。

却忽然接着道:“今日他们进来的时候,你已经坏了规矩,明日你若是再……那你就不要怪姐姐不顾情面了!”

“明日皇姐打算如何对付她,朕都尚且不知,又岂能有插手的能耐?请皇姐放心!”他轻轻地应了一句,语中有笑。

那女子才似乎终于满意,转身欲走。

没走几步之后,骤然听得他清朗温润的声线,自身后传来:“皇姐,你的眼睛,早就好了吧?”

“这个不必你管!”她的语气,骤然尖锐了起来。这一句话出来之后,她很快地又道:“与其管我的事,不如操心你自己的事。身为轩苍的皇帝,你已经过了二十,也该考虑皇嗣的问题了!”

她这话一出,他含笑的唇角,微微一僵。

而那女子似乎是说上瘾了,还补充了一句:“不近女色,纵然可以养身,但长时间压抑,对你也并不好!”

说完这话,她大步去了。

轩苍墨尘嘴角微微抽了抽,万没想到,这样的话,皇姐也能说得出来。那女子走了之后,墨子渊也慢慢地蹭到了他身后,小声道:“陛下,臣觉得长公主的话,其实很有道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二十多年不碰女人,这实在是说不过去,方才在屋子里头,您应该有机会对洛子夜下手吧?您为啥没……难不成您……?”

墨子渊自顾地说到这里,才终于回过神。

骤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轩苍墨尘已经黑着脸看了过去。那表情令墨子渊头皮发麻,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这个臣下,第一次在这个温雅君王的面上,看见如此黑沉的脸色,他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跪下请罪……

毕竟他方才的话,简直是在质疑皇帝陛下是不是不行。

这论到哪里都是杀头的罪过,然而轩苍墨尘只黑着脸看了他一眼,令他充分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赶紧闭嘴了之后,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温声道:“朕很好,你不必操心!”

“咳……是!臣该死!”墨子渊自然听得出他语气下的不悦,但作为他,还是觉得挺可惜的,方才那么好的机会,陛下也不把握住,以后可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说完这个话题之后,他也忽然正色,开口道:“陛下,方才长公主并没有进去,怕是不曾想到您真的会。可这件事情,明日长公主若是知道了,那您就……”

老实说,长公主的脾气,跟先皇那就是一个样,千浪屿是轩苍皇室代代相传的地方,这是个秘密,一直不曾为外人知晓。轩苍皇室的一位先祖,就是几百年前的药王。而千浪屿上头,有个规矩,帝王不可承袭千浪屿,而即便是轩苍的皇帝,上了这岛屿,也得听守岛人的。

所以陛下纵然身份尊贵,在这岛屿上头,也说不上什么话。这要是让长公主知道,陛下盗了玉兰倾,他真的怀疑长公主一怒之下,会不会……

“嗯,明日皇姐一定会知道。”轩苍墨尘轻轻地应了一声,语中有笑。她一定会知道,因为这个岛屿上头,除了他和皇姐,没人知道玉兰倾能用来做什么,而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有本事将那东西盗走。

墨子渊眼神一冷:“那……”

轩苍墨尘骤然抬手,止住了他,示意他不必再说。他举步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墨子渊眉心皱了皱,跟着他一起走了,心中却很是担忧……

洛子夜这一觉,睡得非常不舒服,她感觉自己一整夜都在发烧,口干舌燥,神智混沌,一度感觉到头痛欲裂。然而,又很快地昏沉着,睡过去。

闽越的情况,却是没比她好多少。

几乎从进入这个岛屿之后,他一直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以至于睡着了之后,他一直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见自己从高山上掉下去,落入海水中漂浮,而心头却不知是何等的情绪,以至于缠绵悲伤到令他在梦中,也几乎透不过气。

而也因着他们两人虽然是住着毗邻的院子,可院子很大,隔音效果也非常好,怕就是洛子夜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大喊大叫,闽越也听不见,故而这个晚上轩苍墨尘进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也没听到。

第二天一大早。

洛子夜醒来的时候,嘴唇因为口干舌燥而有些干涩,起来之后,她二话不说就爬起来灌了一壶水。低头扫了一眼,看着自己胸前的起伏,而衣襟却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于是便也知道,这当是她昨天没有系好导致的。

二话不说,宽衣,重新系。

心头也忽然跳了一下,她自然不会忘记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跑进来的那个人,也不会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坑爹的事,当然,她也很能意识到,昨天晚上自己莫名其妙晕倒之后,他当没有做出什么冒犯的举动。

这自然也让她怀疑这个人的动机。

难道昨天晚上,他是专门来她房间里装逼,告诉她他很牛逼,让她知道他是这个岛屿守岛人的亲戚,让她赶紧抱他大腿的?一个正常的人,应当不会无聊到这个份上吧?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她的裹胸布,自己松开了之后,他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叫她子夜,自然也知道她的身份,这要是让他知道,他是个女的,那事情就很麻烦了!心思微沉,整理好自己之后,她就踏了出去。

走出了院子,而这时候闽越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两个人都是熊猫眼,她没睡好,他也没睡好,但谁都没多问。闽越见着她之后,只弯腰行礼:“太子!”

一起往前头走了几步,刚刚走过一个拐角,便看见这个城堡一样的建筑内,主殿的门这时候已经打开了,两边站着不少人,中间铺着一块红色的地毯。

这阵势,还真的不比见皇帝的时候差。

洛子夜和闽越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很深,看来这个千浪屿,怕不单单就是一个神秘的岛屿或者江湖势力,有这样的阵仗,指不定和哪国的皇室,都有些关系。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操心这些的时候,洛子夜跟闽越一起往那边走,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扭头问了闽越一句:“对了,你有没有听过,墨尘这个名字?”

“墨尘?”闽越眉心一跳,开口道,“太子为何有此一问?”

洛子夜瞟了他一眼,没多说,她当然不好说,自己昨天晚上差点被人非礼了,人家说自己叫墨尘。她之所以问他,只是觉得墨尘这个名字,非常熟悉,仿佛什么时候听过。

于是她道:“这个你就别管了,你直接告诉爷就是了!”

墨子渊顿了顿,开口道:“墨尘到倒是没听过,可是不清楚太子知不知道,我们煊御大陆,轩苍的皇帝,也就是轩苍逸风的皇兄,叫轩苍墨尘。与墨尘二字,似乎是有些相似之处!”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眉心一蹙。

看着前头这阵仗,也像是跟皇族有关系,于是她开口问道:“你见过轩苍墨尘没有?”难怪她觉得这名字熟悉,当初她在国寺逗比,求姻缘的时候,写了大陆上不少美男子的名字,轩苍墨尘就在其中之列,名字还是轩苍逸风告诉她的。

“人倒是没见过,就是听说过。属下只知道此人素有风流俊采,雅溢天下之称,还闻其貌若空谷幽兰……若是阎烈在这里,他也许知道得多一些,但我在摄政王府,主要负责的是王的身子,这类事情,我很少过问,他们也很少主动告诉我!”闽越很快地回了一句。

洛子夜明白了,也就不多问了。不过却觉得,闽越眼下描述的这个人,跟昨晚见着的那个人,的确是很符合,貌若空谷幽兰,风流俊采,雅溢天下。

正想着,他们两人就走到了地毯之上,两边站着的人,也没有拦他们,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由着他们经过。

一直走到宫殿的门口。

她就见着了大殿的主位上,坐着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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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老太太的条件

一男一女。

男人眉眼含笑,那是一张温润雅致的脸,当真如空谷中的幽兰,帅得人一脸血。也的确就是昨天晚上,到她的房间里头耍流氓的美男子,他旁边坐着一个姑娘,那姑娘的眼睛上头缠着一圈布条。

只能看见她的鼻子,和鼻子一下的部位,以及饱满的额头,这姑娘是一张鹅蛋脸,菱唇,小巧高挺的鼻梁,一看便知是个美人。但是她唇部微微抿着,单单看着,就是极为不好的脾气。

难道这位就是老太太?

“欢迎两位,请坐!”这话,是那自称“墨尘”的男子说的。他唇迹含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就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是洛子夜昨天晚上见过这个人发丨骚,所以完全没有被他这般谦谦君子般的外在和表象迷惑。

她扫了闽越一眼,却见闽越这时候眼神有点深,盯着那个姑娘在看。

她咳嗽了一声,就算是要看漂亮妹子,也不要在这种时候啊,正事儿都没办呢!这一声提醒了闽越,闽越很快地回过神,看了洛子夜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姑娘,方才一同落座。

“相信你们前来,也应当有被我刁难的准备!”那眼睛上缠着布条的女子,很快地说出来这么一句话。一开口用的词,就是“刁难”,可见今日若是想在她手上讨到什么便宜,定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洛子夜眉头挑了挑,先看了一眼那轩苍墨尘。

而这货,含笑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是今天第一次见她,浑然就是一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完全忘干净了的样子。洛子夜也不在意,对视了一眼之后,才又看向那姑娘,吊儿郎当地道:“美人儿,爷一见着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就觉着咱们一定有缘。既如此,为何一定要用刁难这样的词汇呢?用交流不好吗?”

“叫我老太太!”那女人很快地出言打断了洛子夜,完全不愿意理会洛子夜的油嘴滑舌,只想纠正一下洛子夜的称呼。

洛子夜眉心一跳,刚才她那话当然不是为了调戏,而是为了试探,看看自己这么一句轻浮的话说出来,这女子会不会动怒,但她的话没对这女人造成丝毫影响,显然这女人就是个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的性子。

怕是的确很难应付!

她也很配合,笑道:“客随主便!”

闽越自然也看得出来,洛子夜那一句话的意图是什么,他见她这话没起到什么效果,于是便直接看向那老太太,开门见山:“我们是来求药的,相信每一个上千浪屿的人,都一样是为了药物而来。还请老太太赐药,至于您有什么条件,或者是要求,我们都好商量!”

“条件?要求?”那女人冷嗤了一声,接着道,“我一个千浪屿的守岛人,不需要什么,也不缺什么,我能有什么条件和要求?”

说话的语气很不好,态度也非常恶劣,这还真的就应了她那句,要刁难他们。

洛子夜笑笑,道:“那既然老太太还是见了我们,自然也是说明,有将药草给我们的可能,不是吗?”

“你倒是聪明!”老太太嗤了一声,语气依旧不太好,那是让人根本都不敢亲近的语气,而她这话,倒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表扬洛子夜聪明,还是在讽刺她。

只是,她这句话落下之后,倒是往轩苍墨尘的方向,微微偏了偏头。

轩苍墨尘扯了扯唇畔,笑了笑,不置可否。自也明白自家姐姐的意思,她这是有几分欣赏洛子夜。人总是容易越是浅显的道理,反而越是看不懂,而洛子夜,却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求药这件事情是有得商量的,这一点自然值得欣赏。

洛子夜听完她的话,立即站起身,客气地道:“眼下在下的朋友,还等着药草回去救命,需要我们付出什么,才能得到妖莲,还请老太太明示!”

“你们要的是妖莲?”老太太问了一句。

洛子夜点头,笑道:“不错!传闻这东西,只有这个岛屿上头有,所以在下才渡海来求,希望老太太能行个方便!”

她这话一出,那老太太也站了起来。

负手,缓步走到大殿中央,开口问了一句:“你们住的院子里头,就有妖莲,你为何不取?”

“其一,这千浪屿上头的东西,若是真的那么好取,世人岂会还认为此地危险重重,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其二,以客人的身份,不告而取,是为败德无礼,谓之窃,若非必要,在下并不想行偷窃之事。”洛子夜话说的一本正经,仿佛自己的情操非常高尚。

老太太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那如果只有其二,没有其一,你并不知道直接取走妖莲,可能会出事呢?你也同样不取?”

“这个很难说,毕竟我不知道阁下是会以朋友的态度来对待我们,还是以敌人的态度来对待!”洛子夜非常坦诚。

她这话一出,老太太倒是笑了。

冷哼了一声,道:“你倒还算是坦诚,我生平最厌恶道貌岸然之人,你此刻倘若要告诉我,就算我要你的命,你也不肯偷走我的东西,那我就只有现在就请你离开了!”

洛子夜脸颊微抽,倒是觉得这个老太太的脾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古怪,难怪还坚持让人家称呼她为老太太。

不过,在听见对方说出“道貌岸然之人”这句话的时候,洛子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边上坐着的轩苍墨尘。瞅着这个人,看起来谦谦君子的,谁能想得到昨天晚上他跑到她房里耍流氓?这可不就是道貌岸然吗?

洛子夜的眼神就这么看过去。

轩苍墨尘一对上她的眼,登时就明白了她的眼神是想表达什么,嘴角微微一抽,唇迹的笑意也有点维持不住。

而这时候,老太太又骤然开口,说出来一句话:“不过你倒也算聪明,没有动我的妖莲。放在你们屋子里头的所有好药材,都抹了无色无味的毒,只要你们取下来,那东西就是顷刻之间枯萎凋谢,而你们也会身染剧毒!”

她负手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洛子夜笑着点头,这一点并不在她意料之外。

而老太太说完之后,又脸色不善地对着轩苍墨尘的方向嗤了一声,显然是生气昨天他多嘴,让洛子夜和闽越不要起贪欲,提醒他们两个又过了一关。

轩苍墨尘摸了摸鼻子,不多话。

洛子夜也在看了轩苍墨尘一眼之后,才重新看向老太太,笑着开口道:“那么,出于对本太子高尚情操的肯定,您是不是打算,直接就将萝莉妖莲给我了?”

“萝莉妖莲?”老太太嘴角一抽,并不太明白这个称呼是从哪里来的。

洛子夜听她一问,也咳嗽了一声,接着道:“呃,爷看见它长得像个萝莉似的,于是就……”

说到这里,她不多说了,毕竟这个问题并没有探讨的必要。

而老太太听了她这话,也不在意,更没理会洛子夜是不是情操高尚,只是随口答了一句:“萝莉妖莲就萝莉妖莲吧。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准允两个人上来?”

“因为你希望上来两个美男子,总有一个是符合你的口味的?”洛子夜随口胡诌。

老太太眼角一抽,轩苍墨尘和闽越的嘴角也是微微抽了抽,他们都觉得洛子夜的脑回路,跟他们正常的脑子,似乎是有点不同!

大概老太太也实在是怕了她了,不想让她继续猜测,以免猜测出来什么令她更加无语的答案,于是她直接便开口揭开谜底:“因为两个人,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将药材带回去,顺便给另外一个人收尸!至于你们是谁死,谁活,这要看你们的造化!”

她这话一出,闽越脸色惊变!

他立即站起来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天曜的太子殿下,你也敢杀?”他倒是不怕要死的那个是他自己,身为属下,为执行任务而死,这是无上光荣。但是老太太那话里的意思,却是还不知道要死的是谁,也许是他闽越,也许是太子。

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容?

他这话一出,老太太立即指了指主位上的人,开口道:“哦?天曜太子?这位是轩苍的皇帝,即便是他,上了我的千浪屿,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的资格。皇帝我都不惧,我还惧怕太子不成?”

她这话一出,便是直接将轩苍墨尘的身份,给交代出来了。

此言一落,洛子夜和闽越的眼神,都放到了轩苍墨尘的身上。轩苍墨尘面上也并无什么表情,似乎并不为老太太的这句话感到尴尬,也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暴露,却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未曾多话。

洛子夜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没想到这年头,当皇帝的人也耍流氓。

闽越却脸色一变,接着道:“纵然皇帝,太子,在你看来都不可惧。但是……”

“没有但是!”老太太很快地开口,打断了闽越的话,并冷声道,“既然敢守着千浪屿,守着这天下人都觊觎的地方,我自然不惧死。也决计不会因为你们的任何言词,而坏了祖宗的规矩!既然是来求药,那当然需要诚意,你们若是不愿意为想救之人赴死,我们又凭什么将药给你们?毕竟这岛上的药,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打理,种植,方才生长出来的,不是吗?”

“话虽然这么说,可要人拿命来换,这条件也未免过分!”闽越眉头皱得死紧。

他话说完之后,老太太瞟了他一眼,开口道:“但凡你们还有旁的办法救人,想必也不会上我千浪屿。所以,你们来是为了给人救命的,一命换一命,这也很公平不是么?这世上的东西,从来都是有舍才有得,总不会只有得到,而什么都不必付出!”

世上的东西,从来都是有舍才有得,这一点洛子夜是赞同的。

但她依旧深呼吸一口气,扬声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不错!你们若是真的想救那个人,当真是对对方极为重视,就不会惧怕我的考验。而且,我还给了你们两个人机会,你们当中只用死一个,死掉的是谁,目前我们尚且都不知。这也就说明,你们每个人,都有一半的机会,可以活!这可比起来神医门直接一命换一命的规矩,要有人性多了,不是吗?”她说着这话,倒是偏头,将正脸对着大殿之外。

神医门是一命换一命的规矩?神医门的人是指百里瑾宸?

可之前在船上,这一点并未听澹台凰提起啊?洛子夜摆了摆头,将这念头甩出了脑海,看了一眼老太太,问了一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或者你要是有本事,认为你们能直接将我岛屿上的东西抢走,也不担心一起被毒死,我也无所谓。只是,要是你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你想救的人,可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可是眼下,你若按照我的规矩来,你们便只要死一个,而你们想救的人,就一定能活,你可以好好考虑清楚!”老太太语气很轻,倒似乎并不在意,洛子夜到底按不按她的套路走。

说完这句之后,她还补充了一句:“还有!妖莲是我千浪屿自己培植出来的东西,除了我千浪屿的人,没有人知道用法。你就是能抢走,用错了,也是会害了人的命的!”

话说到这里,怕也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洛子夜又问了一句:“那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那就只有请你们现在离开了!”老太太的语气,更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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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我让你装逼了吗?

她这话说完,场面一时间沉默了。

洛子夜扫了一眼闽越,闽越面色凝重,对着洛子夜摇了摇头,道:“太子,属下是奉命出来保护您的,属下若是死了,倒是没什么,可是您不能犯险!”

“若是没有求药的诚意,二位请回吧!”老太太转过身,语气很冷淡。

洛子夜的面色僵了僵,老太太的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得不到老太太同意,妖莲他们取不到。退一万步,就算是取到了,不会用也是白搭!

她伸出一条胳膊,勾着闽越的肩膀,往门外走了几步。

并且扫了屋内那两个人一眼,说了一句:“别着急,我们两个先商量一下!”

老太太嘴角一抽,这么多年来,上了岛屿的人,可都是要么答应她的要求,要么立即恼羞成怒打算动手,但让她这个主人在屋子里头不要着急地等着他们出去商量,这可还是头一遭!按理说,也是他们这些求药的,比自己要着急吧?她有什么好着急的!

脸对向洛子夜的方向,开口道:“请便!”

洛子夜拱了拱手,拖着闽越就出了屋子,出去之后,瞟了他一眼,问了他一句:“老实说,如果我们不答应她的条件,直接硬抢的话,你有没有把握,平安地拿到妖莲,保证它不会如同老太太所言,直接凋谢,或者令咱俩身染剧毒?”

闽越看了洛子夜一眼,很坦诚地摇了摇头:“太子,属下一点把握都没有!千浪屿世代都在此,不论是药材还是毒草,怕都是天下一绝。若是知道那妖莲上头是什么毒,属下或许能解,可是属下根本看不出来……”

“唉……”洛子夜长长地叹气,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学医的吗?”

闽越嘴角一抽,道:“属下是学医的,但是再高明的大夫,也有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所以属下也是无能为力!”

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却被人家用这种嫌弃的口吻说了,这种感觉心好累。

“好了,别狡辩了,要坦诚地承认自己的不足,知道吗?”洛子夜白了他一眼,摇头叹息,重新往殿内走,并回头看了他一眼,道,“送你八个大字,你一定要铭记在心!”

闽越被她几句话,原本就说得又羞又气,几乎都抬不起头来做大夫了,眼下见她神情严肃地要送他八个字,他脸色难看了几秒钟,但还是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一些,太子这个人虽然常常不着调,但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还是有几分价值的。

于是他正襟危站,打算认真聆听。

接着,洛子夜真诚地开口,建议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说完这话,她扭头就进大殿了。闽越脸色一青,青了之后还有点发黑,他觉得太子这个人真的是……很欠揍!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们在外头说完了,洛子夜心里也算是明白闽越是指望不上了。

重新跨入大殿之后,她看着老太太,人也变得干脆了不少,直接便开口道:“好了,说你的规矩吧!”

“怎么,你们商量好了?”老太太唇角微微勾了勾。

洛子夜叹气,非常坦诚地道:“是的,商量好了!闽越实在是太令本太子失望了,他身为一个大夫,竟然没办法辨认妖莲上面是什么毒,也没办法解开,更没有丝毫把握,本太子对他很失望,眼下除了答应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闽越:“……”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太子至于这样吗?在外头挤兑了他一遍不够,进了殿内,还是当着外人的面,继续挤兑他。

闽越很委屈,但闽越不说。

“你救的人,对于你来说,就有这么重要?拿命换也在所不惜?”老太太似乎有点惊讶,问着这话,脸却转向轩苍墨尘的方向。

似乎是打算看看自己这个皇弟的反应,他心动之人,却要为别人舍命,也不知道这小子这时候心里酸不酸。

洛子夜扬眉笑了笑:“因为他是为了爷,才命悬一线的!他为了救爷的命,性命才被悬着,爷为了救他舍命,其实也不过就是还他一命罢了,这很公平不是吗?爷素来是旁人怎么对爷,爷就怎么对旁人!”

她这话一出,老太太倒是愣了。

喃喃自言自语:“难怪!难怪!”难怪她这个素来眼光奇高的弟弟,也看上了洛子夜,这般心性,还当真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难怪什么?老太太是忽然理解了爷为什么为了救人这么拼,所以打算将妖莲无条件的给爷了吗?”洛子夜不正经地笑了一声。

老太太脸色一变,那容色看起来,就是一句话——你想太多了!

倒是轩苍墨尘,在边上听着,却是一语不发,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于这屋内,便也就是含着浅淡的笑意,扫着殿内的人,只是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老太太拍了拍手。

不一会儿,便出来一个侍婢,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头是两个酒杯。她头也没回,开口道:“这两个酒杯,一个酒杯里头是清酒,一个是毒酒,至于是什么毒,我却不能告诉你们。你们两个人,可以一人选一杯,选到毒酒的人,就安心赴死,选到清酒的人,我会将妖莲交给他,并且安全护送他从千浪屿离开,路上不会再有任何阻碍!”

她话音落下,那托盘,就被端到了洛子夜和闽越的面前。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沉,洛子夜瞟了闽越一眼,问:“看得出来哪杯是有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