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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话不说,鼓起勇气,站起了身,大步往武项阳的房间而去。

守着武项阳房门的士兵,看见她过来,也都没有多想什么,很快地便打开门,让她进去。武琉月也是红着眼眶,一副很心疼武项阳的样子,开口道:“本公主想再看看大皇兄怎么样了!”

她这样的态度,所有人都不疑有他,尤其公主和大皇子殿下的关系,从来就很好,在宫中的时候也常常是形影不离,公主如此担心大皇子殿下的安危,这一点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对,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所以大家都没在意,就让她进去了。

进门之后,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男人。

武琉月的心中,有了小小的犹豫。

而门口守卫的人,在她进门之后,也二话不说,很快地将房门关上。她走到武项阳的身边,看着他胸前包扎好了的伤口,手紧握成拳,指尖也有了一瞬间的颤抖。整个人都战栗着,想这么做,又担心这么做不妥。

可她也很清楚,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如果她做的事情一旦败露了的话,父皇一定不会原谅她。龙昭的人也都不会接受她这样会对自己的皇兄下毒手的公主,所以要做,就一定要快!

她盯着武项阳紧闭着的双眼。

脑海中倒想起来自己小时候,摔跤了,这个兄长也会展现出自己关爱妹妹的一面,是真的不含任何杂质,没有任何目的性地将自己抱起来,送去看过御医,包扎伤口。大皇子府建立起来之后,他搬出宫去住,每每进宫也会带些宫外的玩意儿,给自己消遣。在外,他也常常维护她,不仅仅是维护皇族的颜面,也是维护自己的妹妹。

而这时候,她要为了自己的私欲,杀了他……

这一瞬间,她甚至有了回头离开的冲动,觉得自己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而转头之后,在脑中想起来洛子夜那张张狂的面孔,她眸中掠过妒忌的幽光,还有几分对洛子夜的恨。于是,她离开的脚步止住,打开了手中的瓷瓶!

回头盯着躺在床上的人,轻声道:“大皇兄,对不起了!我也并不想这么做,但是你知道吗?人都是自私的!为了我自己的未来,也只好对不起你了。逢年过节,冬至的时候,我会为你多烧些纸钱!”

她飞快地扯开了武项阳身前的绷带,二话不说,便立即将手中瓷瓶里面的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

旋即,看见那药粉,很快地融合到伤口里面。而昏迷之中的武项阳,这时候也因为不适,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并没能睁开眼。

做完这一切之后,武琉月浑身都在颤抖,飞快地伸出手,给武项阳把伤口重新包扎好。

但也因为太害怕,于是一直在颤抖,包扎的动作,也变得很慢。她甚至在这慌乱之中,都没有意识到有脚步声过来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阵推门声响起,侍婢端着托盘进来,正巧就看见武琉月慌慌张张地在给武项阳包扎伤口,她愣了愣,开口道:“公主,您在做什么?”

这声音传来,更是把武琉月吓了一大跳。

她回头看了门口的侍婢一眼,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旋即开口道:“本公主想看看大皇兄的伤口,看看伤势到底如何!你是负责给大皇兄擦身的吗?”

“是,奴婢小锦,是伺候大皇子殿下的!”那侍婢听完这话,倒也没多想,很快地上前来。

见着武项阳胸前的绷带被武琉月拆开之后,还没有完全绑好,她二话不说,便直接伸出手,帮武项阳绑好了绷带,并开口道:“公主,您若是不懂得医术的话,还是不要随便动大皇子殿下的好,以免动了反而有什么不妥!”

“本公主知道了,本公主也只是关心大皇兄心切罢了!今日的事情,不要对旁人说,以免父皇知道本公主如此莽撞,会斥责本公主!”武琉月沉声吩咐了一句,表情看起来十分自如。

小锦倒是完全没意识到什么,只轻轻一笑:“公主放心,奴婢是不会说的!再说了,陛下那么宠爱公主,是断然不会斥责公主的!”

“嗯!”武琉月点了点头,这才大步出去。她的姿态看起来很镇定,但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她此刻心中的害怕,袖袍下,整个指尖都在颤抖。这个小锦……留不得!

找个机会,一定得除掉!

她出门之后,小锦给武项阳擦身。眼见的余光,却扫到了床榻边上的粉末,像是有人不小心撒上去的!那是什么东西?她伸出手,用小拇指的指尖,沾了一点粉末,在面前端详了片刻,她并不能辨识这到底是什么,可想了一下公主方才神神秘秘的样子,还专程吩咐自己,这件事情不能对陛下说。

以及对方竟然还解开了大皇子殿下胸前的绷带,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隐约的不安。

她二话不说,掏出自己袖中的帕子,将这么一丁点粉末,收集起来。放入了胸口,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也许这东西会是很好的证据……

而此刻,帝拓的军营里头。

看着王从王帐里面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目不斜视。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昨晚王帐里头的“盛况”,洛子夜的那个惨叫的声音,真的是……他们都不敢想象,对方到底是被王折腾成了什么样儿。

而龙啸营的人,看过来的眼神,就很有些怨念。

毕竟他们龙啸营也是很有名的军队,甚至于在不少人的眼中,已经是跟王骑护卫齐名了,许多人都在猜测龙啸营要是跟王骑护卫交战,应当是谁胜谁负。而他们的主子,如今在皇家都市晚报的渲染之下,也已经是响当当的人物。

但是如此明显地就被帝拓君王在王帐折腾了一晚,并且时而不时地发出来几声惨叫。他们也跟爷一样,感觉到了深深的没有面子,好想蹲在地上画个圈圈诅咒凤无俦早点不举!大概只有这样,他们龙啸营并爷自己,才能找回一点面子。

正在他们怨念之中。

凤无俦倒根本没心思看他们,双手负在身后。强大的威压,依旧是令众人纷纷低着头,即便看他也不敢直视他的正脸。他精致的下巴微扬,是一贯傲慢霸凛的弧度,沉声吩咐道:“王后脸皮薄,好面子。昨夜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明白么?”

“是!”门口的众人,齐齐点头。

话说他们还打算出去吹牛逼,让世人都知道知道王多么厉害,不管是在实力上,还是在做男人这方面,都非常厉害来着。但是既然王都这样警告了,那还是算了吧。不过话说起来,他们真的有胆子出去讨论王这个能力吗?好像也不是太敢。

倒是龙啸营的人一听这话,登时就抬起头来。

尤其应丽波先说了一句:“看来爷给我们选皇夫,没有选错啊!还知道照顾爷的心情和颜面,嗯,不错,不错!以后你们找相公,也都要找这样儿的,知道吗?”

说着这话,她扭头看了一眼卢梦芳和澹台毓糖。

却在这一扭头之间,觉得澹台毓糖的脸色,不是很对劲。她关心地问了一句:“糖糖,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澹台毓糖有些失神,但也没跟应丽波多说。

她就是想说,也只想跟洛子夜交流一下,因为洛子夜是知道她跟武项阳之间的所有事的。而她这样苦闷的心情,大概也只有洛子夜能理解。她也并不想将自己不那么成功的爱情,说给所有人知道,所以对于应丽波的问题,她选择了回避。

只是这个时候,洛子夜被折腾得怕是几天之内,没法下床了,她想去说,也没办法说。

她一点都不想再关心有关武项阳的任何事情,那个负心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再提及。可是……可是只要想想对方这时候命在旦夕,也许很危险,也许会死,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担忧的心。

她一脸颓然地应完了应丽波的话,就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应丽波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卢梦芳:“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这一场仗打完了之后,他们好几个人的情况,似乎都不对劲?”

云筱闹的情况是第一个不对劲的,上官冰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澹台毓糖更是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这到底是发生啥了?是她太迟钝了吗,居然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卢梦芳听了她的问题,也皱了皱眉头,她鲜少八卦,也鲜少废话,但对于应丽波的话,她还是点了点头:“不是你的错觉,我也觉得情况似乎是有点不对!尤其澹台毓糖和上官冰的表现,都太明显了。但是她们为啥这样,我也说不上来!”

“算了,不管她们了……”

“首领,您不打算去看看云姑娘?”肖班站在阎烈的身后,盯着前方问了一句。

昨天在战场上,云筱闹受伤回来了之后,阎烈大人很是着急地吩咐了军医去给她看诊,但是他自己在云筱闹的帐篷外头犹豫了很久,也没有进去看看,还吩咐人去找闽越大人前来帮忙,直到等到军医出来,对阎烈大人说云姑娘只是小伤,没事,他才淡定下来。

只是,这么关心人家,却又不进去看看人家,阎烈大人的行为,严格看起来似乎是有点不合理啊。

阎烈睨了他一眼,冷声道:“做你自己的事,少说废话!”

肖班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心里明白对方十有八九是有点恼羞成怒了。否则也不会对自己这么不友好的说话,他拍了拍阎烈的肩膀,开口道:“大人,有时候许多事情,还真的就是需要男人让步!当初云筱闹让您很不高兴,我们是知道的。但是,喜欢人家到忘不掉的人是您,所以呢,男人啊,有时候该低头就低头,不要顾及面子,总不能指望人家一个姑娘家对您低头吧?”

肖班说完这个话,也不等阎烈反应,更不给对方任何对自己发火,或者说自己话多的机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阎烈皱了皱眉头,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

眼神看向云筱闹帐篷的方向,眉梢皱了皱之后,终究还是没有过去。倒不是肖班猜测的他好面子,或者拉不下脸,只是她既然对他无意,他也不愿意勉强,更不打算凑上去找不痛快。收回眼神之后,他不再看,转身往王帐的方向而去……

云筱闹的帐篷附近,一阵脚步声霍然响起。

“上官姑娘?”下人惊奇地看了一眼上官冰,他的手里正拿着扇子,给火炉扇风,在帮云筱闹煎药。

上官冰看了他一眼,将他手中的扇子,接了过来,握在自己手中。轻声道:“你不必管了,我来帮闹闹煎药!”

她这话一出,那下人立即笑了,开口道:“上官姑娘,您和云姑娘的感情真是深厚,竟然还亲自帮她煎药!”

下人说这话的时候,倒并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这话说完了之后,却见上官冰的脸色,霍然一青,那眼底似乎有几分暴戾的情绪,看了那下人一眼:“如果没事了的话,你就赶紧退下!这里的事情不用你再操心!”

“是!”下人完全不明白,上官冰到底为什么忽然就发火了。语气变得这么恶劣!

但是对方是上官将军的亲妹妹,他也不敢开罪,于是在对方这句话不耐烦的话说完之后,他二话不说,就选择了立即离开,不继续在这里触霉头。

转身离开之后。

这里就只剩下上官冰一个人了!

她手中拿着扇子,给火炉扇了几下风。眼神一直盯着炉子上的药罐,扇了一会儿之后,眼见那药已经快熬好了。她放下扇子,将药罐里头的药,倒入碗中。

盯着那药碗,她从袖口拿出了一个小纸包。

将之打开,里头是白色的粉末。她盯着那粉末,又看了一眼那漆黑的药,铁青着一张脸,犹豫了一会儿。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样子看起来尤为挣扎!

当她打算将手中的药粉,全部倒入碗中的时候。

自己的手,却似乎完全动不了一样,根本不受她控制。她紧紧握了握拳头,铁人一般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将那药粉收回来,也没能将毒药倒进去。就那样站着,成了一个恒定的姿态。

就在这时候,她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收手吧,你做不到的!”

这声音传来,上官冰一颤,立即回过头去。眼神所及之处,便见着了萧疏狂,看他英俊的面孔上,带着几分叹息和了然,上官冰立即意识到了对方恐怕是跟着自己一起过来的,而自己的行为,一直都在对方的眼里!

这一瞬间,上官冰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盯着萧疏狂道:“你监视我?”

“算不上监视,只是跟着你而已!上官冰,你不是狠绝的人,就算是生气,我也相信,你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你以为你手中拿着毒药,你就能说服自己毒死云筱闹吗?你做不到的!”萧疏狂的语气很淡,却也带着力道,眼神一直盯在对方身上,那是一种确信的眼神。

这话却激怒了上官冰:“你凭什么认为我下不了手?你凭什么认为,就算我手中拿着毒药,我也没有毒死她的勇气?!萧疏狂,她骗了我。当初我问她是否对阎烈有意,她说她没有!我才放任自己放心大胆地喜欢阎烈,放心大胆的去表白,可是呢?阎烈的心里心心念念都是她,刚才在战场上,她看阎烈背影的眼神,你看见了吗?她分明是喜欢阎烈的,那样的眼神,我再懂不过!她把我当成一个傻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戏弄我,想看我的笑话,我……”

她的话说到这里,萧疏狂打断了她:“好了,其实你心里清楚,云筱闹当初是真的打算把阎烈让给你的不是吗?其实你心里清楚,就算她对阎烈有情,也是阴差阳错,当初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你更清楚,就算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云筱闹自己不曾想过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也更没有刻意耍你。这些你都清楚,你何必刻意说这种话,气自己?”

“我不清楚!”上官冰对着他怒吼,脸上却是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破的狼狈。她扬声怒吼,“我一点都不清楚,我不清楚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意思,我……我是真的想杀了她,我并没有不能下手,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已经将毒药投进去了!”

其实萧疏狂说的没有错,她都知道。

知道眼下的一切都是偶然,云筱闹也并不情愿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本意也并不是戏耍自己,她都清楚,但她还是生气,然而,要下手杀了云筱闹,她似乎又……

“好!你不清楚,你是真的恨她,真的想杀了她。那你杀!”萧疏狂说着这话,大步上前来,抓住了上官冰的手腕,帮着她把纸包中的毒粉,往药里面倒,“你想杀了她,倒进去!放心,等你做成了这件事情,所有人都不会知道是你做的,爷要是查起来,所有的后果我来帮你承担!你杀了她,你要是真的恨她,你就杀了她!”

他抓着她的手腕,将毒粉往里面倒。

可,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上官冰才确切的明白,自己真的不想这么做,她真的不想看见云筱闹死。她飞快地将手往回收,跟萧疏狂的手抗衡,想把毒粉抛出去。可萧疏狂的力气很大,一直往下扯,他们两人的手,较劲了半晌。

上官冰忽然哭了出来:“够了!够了!你赢了!我不想杀她,你放手!”

她这一哭,萧疏狂也果真放手了。

上官冰将手紧握成拳,毒粉也全部抓握在她手里,旋即狠狠地抛了出去!她是嫉妒,她是生气,她是有了邪念想杀了云筱闹,可真正做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是真的做不到。她做不到真的让自己杀了闹闹!

可她又痛恨自己的软弱,为什么下不了手。

她没问出来,萧疏狂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率先开了口:“因为你心中清楚,这样做是错的。尽管你有过一瞬间的邪念,但是你也并不能真正鼓起勇气,伤害你的朋友。因为本性善良,即便有了一瞬的恶念,也不会真正动摇本心!”

他这话一出,上官冰却怒了,仰头对着他怒吼:“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说这些话,我是杀不了她,但是你凭什么在这里笑话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她话说到这里,却霍然被萧疏狂一把抓住。

狠狠压到她身后的帐篷上,她伸出手反抗,却发现这个男人的实力,竟然在自己之上。她根本对抗不过他的力气,下一刻,他狠狠地吻住了她。上官冰彻底呆住,他的唇舌很霸道,点滴侵占着她,蚕食着她的意识。

这一吻作罢,他凝眸盯着她。

轻声开口:“就凭这个!就凭这个,上官冰,你的事我管定了!阎烈喜欢的人是云筱闹,不管云筱闹是不是会接受他,我也不放心将你交给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从今日起,不管你答不答应,你是我的萧疏狂的女人!”

上官冰彻底懵了……

盯着面前这个人,久久说不出来话来。从前她以为自己面前这个人,只会油嘴滑舌,说出来的话也也常常让自己恨不得让他立即就滚,但却没想到,他却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唇上的触感,却非常明确,直直让她烧红了脸。

猛然一下,伸出手推开了萧疏狂,骂了一声:“登徒子!”

转身便捂着唇畔,跑走了。

怕是谁都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冰美人,杀手。竟然会有这样的时候……

萧疏狂盯着她的背影,微微扬了扬嘴角。她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姑娘,总是假装冰冷和凶恶,可真的让她对云筱闹下手,她是下不了的。这也才是,他喜欢的那个姑娘。回头看了一眼云筱闹的药,到底是没有沾染上毒药,他端起来,帮忙送了进去……

“所以,陛下,您叫我来,是想说什么?”应丽波浑身都在颤抖,实在是不太清楚,凤无俦为什么出了帐篷之后,会让人把自己叫来。大概也是因为跟了爷最久的云筱闹受伤了,澹台毓糖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干啥去了,于是自己就被抓进来问事情了。

但是,到底为什么要问她啊,虽然她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还敢评价一下他们未来的“皇夫”,可是凤无俦的这个气场,真的是让人站在他跟前,就忍不住腿肚子抽筋好吗?就算跪在他面前,心里头也还是害怕。

这样的魔威,实在是太压迫人了。

她这么一问,凤无俦的手,在王座的臂搁上,轻轻地敲打了几下。睨了一眼应丽波,沉声询问:“孤想知道,洛子夜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只是她想要,不是旁人想要!”

他还并没有忘记,关于圣晶石的事情,同样的故事,他也不愿意重演第二遍。

应丽波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不知道您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她这一问,凤无俦魔瞳微眯,似并不想说。但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开了口:“两个月之后,是洛子夜的生辰!”

尽管洛子夜不是洛肃封的儿子,所以她真正的生辰到底是什么时候,谁都不清楚。

但既然不清楚,便还是随着从前的时日去过。

他这样一说,应丽波才算是明白了,她还以为是前几天太子负气从皇宫里面出走,在别院里面跟他们住了三天的时候,自己说了好多凤无俦的坏话,并表示对方身边都是一些不靠谱的人,完全就不如凤溟的皇帝靠谱这件事儿,被他知道了,来拿自己问罪呢。

搞了半天是为了爷的生辰,她这才算是终于放下了心。

开口回话:“爷吧……好像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属下认识爷的时候,她唯一想的事情,好像就是怎么回到您的身边。担忧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怕您不肯原谅她,其他的什么想要的,还真的没看出来!”

她这话一出,凤无俦心头蓦然一动,那心口似乎被什么蛰了一下。却并未出言,等着应丽波的下文。

而应丽波又仔细地想了想之后,确定的抬起头来,摇了摇头:“爷是真的没有什么喜欢、想要的东西。要是真的有,那也就是美男子了。只是您这样的美男子都已经是极限了,她还有什么想要的?不过,她曾经倒是说过一些话……”

“说!”凤无俦沉眸,等着她继续。

应丽波接着道:“爷曾经说过,虽然她非常的讨厌武琉月,但是她还挺羡慕武琉月的。有个老爹那样罩着她,一点都不像爷自个儿,差点被天曜的那个便宜父皇给整死。爷还说觉得自己非常倒霉,为啥不是个公主,每天好吃好喝,有武修篁那样的老爹罩着,却偏偏是个太子,可怜兮兮的……”

不过,应丽波说着这话,倒是觉得自己说的全是废话。

帝拓的君王是在问爷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自己说的这些,这根本都是没办法的啊,难道凤无俦还能给洛子夜找个做皇帝的爹来,让爷好好体验一把当公主的感觉?这并不现实!但是呢,对于帝拓皇帝的问题,她是真的不知道咋回话了,她哪里知道爷还想要啥?所以就这么叽里呱啦的,随便说了一通。废话就废话了,就算是交差好了!

然而,却没想到,她这话说完。

凤无俦浓眉皱起,霍然回眸看向边上的南息辞,魔魅冷醇的声线,缓缓地道:“与龙昭的战事,孤就交给你了!武修篁回来之后,龙昭军队的锐气,你或许不可挡,但武修篁自视甚高,孤不在,他不会亲自出战,只会在背后谋划,南息辞,孤允你败两次,却不可败第三次!”

南息辞一愣,立即跪下开口:“臣领命!”

王的命令,当然只有领下,只是,王为什么忽然吩咐这个?让自己跟龙昭的军队作战,还说王自己不在?王不在,他是打算干什么去?这时候他们跟龙昭之间的局势,如此剑拔弩张,王这时候打算离开吗?

他正在疑惑之间。

凤无俦已经伸出手,将桌案上的地图打开。

边上的阎烈,斜着眼睛跟着王的手,看了一眼。他总觉得王得作出一点诡异的事情来,不……也许在王的眼里算不得诡异,但大抵在天下人看来,事情该是非常诡异的。

他正这么想着,凤无俦魔魅冷醇的声线,已经响了起来:“吴地有矿石,蜀地物产颇丰。陈国,云国,东齐三地连在一起!这几处,若画成一块版图,便可自成一国!”

他这话一出,阎烈看了看,很快地点头表示赞同。

不错,王说的这几国和这几个地方,都连在一起。吴地的矿石,可以保证一个国家的战斗力,蜀地的粮食收成,一直都是最好的,还真的撑得起一个国家的粮食需要。而陈国,云国和东齐,地势险要,加在一起,占地面积也很大,更是易守难攻,这几个地方在一块儿,还真的就可以自成一国了!

阎烈颔首:“所以王,您是打算借着这一次出征,顺道吞并这几国吗?”

诸侯国之间,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如果这些国家太弱,并且也没有其他大国相助,更没有其他国家来分一杯羹,被吞并了,墨氏也不会说什么,天下人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原本就是一个动荡的时代。

所以,王要是想吞并这几个地方,为帝拓扩大版图,倒也没什么不可以。

然而,没想到,他这话一出。

凤无俦微微颔首,嘴角淡扬,盯着面前的地图中的几处,沉声道:“带上王骑护卫,两个月之内,她生辰之前,孤亲自攻下这几国送给她,合并在一起,洛子夜便能自成一国。公主有什么可羡慕的?孤的女人,孤要她做女王!”

阎烈感到非常无语:“……是!”您就疯吧,洛子夜做不成当公主的梦,您就直接让她做女王了?!女王?大陆上还没有出过一个女王呢!算了,反正您实力强悍,这天下什么事儿都是您说了算,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您想统一天下,怕也没几个人拦得住您,其他人不服气也只能憋着。

至于那几个即将面临战火的倒霉国家……

通知他们自己烧高香好了!他们估计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

谢谢大家的月票,万更级的二更送上,因为大家的月票超标了,比哥提出数据还要超出了许多,所以哥写了一万一千字,比约定的多写了一千字答谢大家。我非常的爱你们,你们有没有也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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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凤无俦这个无情的混账!

应丽波也是感觉自己噎了一下。

满肚子的惊悚和无语,不知道当如何说,嘴角也是不断地抽搐,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方才那一段,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表达什么,几句敷衍的话,最后居然换来了凤无俦这样疯狂的想法。的确是疯狂,不仅仅疯狂,简直是离奇!

怕是天下人知道了他要吞并那几国的理由,不是为了帝拓,不是为了他自己,只是为了洛子夜想要当公主的愿望,怕是都一边好奇洛子夜到底是从哪儿窜出来的,长啥倾国倾城的样儿,才能这么红颜祸水。一边觉得帝拓的君王,也真的是张狂得没办法了,为了讨自己的女人欢心,如此大动干戈,把那个洛子夜的快乐,建立在其他几国君王的痛苦上!

强者为尊是没错,可他这会不会太欺凌弱者了?

阎烈领完了命令之后,在边上站了一会儿,眼瞅着王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了,于是转身出门点兵去了。临走还看了应丽波一眼,见对方也是一脸惊悚,想必也是没想到她那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是这样的结果,阎烈才淡定了一些,收回了看向她的眼神。看来真的就只是巧合,并非是刻意想利用王。这么想着,阎烈又摇了摇头,在心里斥责了自己一番,既然都选择相信洛子夜了,为啥还怀疑这个。

阎烈出去之后,应丽波悄悄地看了一眼凤无俦的鞋面,开口道:“陛下,属下可以退下了吗?”

她这话一出,凤无俦的魔魅的瞳孔,便落到了她身上。浓眉微微蹙起,那是警告的讯号,一字一顿缓沉地道:“这件事情,孤不希望她知道。孤要给她一个惊喜,明白么?”

“是!属下一定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会多提!”应丽波立即低头,应了下来。帝拓的君王要给爷准备生辰礼物,这种东西当然是要越机密越好,惊喜感才越多,自己要是跑去找爷多嘴,对帝拓君王不好,对爷也不好,她怎么会做这么有害无利的事儿呢?

她这话一出,凤无俦颔首,显然是对她的识相很满意。

然而,他下一句话,却险些将应丽波吓得晕过去:“孤希望,洛子夜日后不会再于你口中,听见任何孤的坏话,和冥吟啸的好话!听明白了么?”

应丽波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对着洛子夜说帝拓君王坏话的事情,还是被知道了!她登时冷汗都流了一身,连连点头:“是!属下知道了,属下现在觉得自己从前对您都是偏见,您是最适合爷的人。属下如今都明白了,请您原谅属下从前的错误!”

其实应丽波觉得之前的事情根本不能怪自己,那时候她对凤无俦根本都不了解,只知道冥吟啸对爷真的是好的没办法了,眼见爷在帝拓皇宫里面受气了,自然就说出来了一些对凤无俦不那么有利的话。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好吗?可千万不要找她算账!

凤无俦听她说完这话,嗤了一声。沉声道:“退下吧!但望你是真的知道了自己是错,否则若有下一次,洛子夜也保不住你!”

这就是在威胁人身安全了。

应丽波立即开口:“是,属下知道了!属下从此以后,坚定地站在您这边!属下告退!”

说完这话,她就往外退,冷汗早已流了一身。方才的那一句话,一来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二来才是最重要的,她认为凤无俦对洛子夜,其实还是挺好的,你看,连打下一国给爷当女王这样疯狂的念头都出来了,这还有啥可说的呢。

洛子夜醒来之后,躺在床榻上并没有动弹。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脚底板发麻,稍微的一点力道,都提不起来。尝试着动了一下脚上的大拇指,却悲哀地发现,根本动不了,所以她放弃了动弹的打算,直接躺在床上挺尸。

不过,上半身还是可以动的,胳膊什么的还是很灵活。

这醒了没多久,王帐外头的侍婢,掀开帘帐看的时候,就察觉到她醒了。

立即笑道:“王后,您饿了吗?可要吃点什么东西?”

她此话一出,洛子夜四面看了看。通常情况下,她醒的时候,都是会看见凤无俦的,他会照顾她并喂她进食,只有一次没看见,是那时候他去上朝了。但是这会儿在战场上,也不需要上朝,那凤无俦的人呢?难道是因为有战事,他在布置军情?

她看了一眼门口的侍婢,问了一句:“我们跟龙昭,又开战了吗?”

“没有!龙昭的大皇子受伤了之后,就没有动静了,大概龙昭是在焦心武项阳的伤势。无暇出战,所以这几天还算是风平浪静!您问这个是……”侍婢回了洛子夜的问题,还有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这个。

她这话一出,洛子夜的脸就黑了!

不是在处理战事,也不需要上朝,那他人去哪里了?尤其平常她醒来的时候,他都在旁边陪着她,或者处理完了正事过来,但是今天他不在,洛子夜就感到了浑身上下的不对劲。有句话叫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比了一下他从前的体贴,和这会儿没有人,她登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看了那侍婢一眼:“那凤无俦是干什么去了?”

“呃……”对于王后直接就呼陛下的名字,侍婢的心里还是微微惊了一下,但到底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话道,“陛下已经出兵攻打陈国去了,听阎烈大人说,陛下有意在两个月之内,攻下好几个诸侯国,时间很紧迫。是以陛下今早在听闽越大人说您没什么事,今日就会醒之后,就先出兵了。陛下说,您醒来之后,安心等着他回来便是!您……”

“妈的!凤无俦这个拔屌无情的混账!”洛子夜脸都青了,切齿道,“把老子折腾得晕菜了好几天,妈的,他完事儿了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出兵也不带上老子,他……”

侍婢:“……”拔屌无情的混战?

她隐约好像能明白王后的这句话,可能不是很健康,或者还有点低俗。但是对王这样被骂了,她也不晓得自己是应该同情,还是应该咋样!

洛子夜的确是很生气。

深深地觉得,凤无俦这就是自己爽完,就不管她的死活了,带着兵就走人了,不等她一下也不带着她一起。这都什么玩意儿啊!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气得不行!人家说夫妻结婚之后,会有七年之痒,彼此厌倦不再珍视,他们两个这还没结婚呢,凤无俦就先痒了?

正在恼火之中,应丽波正进来了。

进门之后,看着洛子夜满面怒容,有些诧异地问了一句:“爷,您怎么了?”

“凤无俦带兵走了!没带爷一起,也没等爷一下。你说他这个行为,是不是传说中的得到了之后,就不珍惜了?”女人总是容易胡思乱想,在有些情况有异的时候,更会乱七八糟想许多,并且产生很多莫名其妙的联想和怀疑。

这是正常的情况,应丽波表示非常理解。

但她更加理解凤无俦,你想啊,动兵这种东西,要攻陷好几个国家,寻常没有一两年根本不可能。可是帝拓君主要用两个月的时间,就攻陷下来,时间很紧迫,要赶紧去是肯定的。而为什么不带着爷一起去?

这还不简单么。

带着爷一起去,那么几国算是凤无俦攻下来的,还是算他们两个一起攻下来的呢?哪有给人家送礼物,还要人家自己为这礼物出一份力的?带着太子一起去,不管怎么样,爷能帮上一些忙,爷和凤无俦一起出力拿下来的疆土,回头凤无俦说将之送给爷……

从送礼的角度来讲,这是非常不妥的。

尤其帝拓君主那样的男人,傲慢霸道得很,一看就是大男子主义者,他肯定不会把事情办成这样。由此得知,他不带着爷一起去才是正常的,带着爷一起去,那才奇了怪了。

应丽波心里嘀咕了一会儿之后,才算开口:“爷,您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帝拓的君主毕竟是帝王,男人也有男人的事情,他要攻打那几国,也算是军政大事,您有什么可在意的?而且他一直担心您的安全,恐怕也是怕你有危险,所以就没有带着您一起去吧!”

关于生辰礼物的事情,帝拓君主可是已经交代过了,此事不能让爷知晓。

要是说了,爷就会失去收到礼物的惊喜感。所以应丽波这时候,也只能这样说,劝解一下洛子夜!却没想到,她这话说完了之后,洛子夜倒是奇怪地偏头,看了她一眼:“波波,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上次她生气了从宫里头出来,波波听完她的话,就没有说凤无俦一句好话,一直在说对方的不是,当时的状态就是洛子夜一直在帮凤无俦找理由,试图说服波波并表明凤无俦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但是这回,自己说起凤无俦的不好,她非但没有配合自己,并且还帮凤无俦开解起来了?这是什么鬼,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敏感了,问题太浅显,波波才这样告诉自己?或者,是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她这么一问,应丽波一僵。

立即干笑了两声,凤无俦去打仗的目的,她肯定是不能说的。她也不好告诉爷,对方警告过自己,不能再在爷的面前说他的坏话。洛子夜这么聪明,反应如此迅敏的一问,倒是让应丽波不知道咋接话!

看洛子夜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皱着眉头一直盯着她。

应丽波想起来什么,赶紧开口道:“我只是觉得您真的想太多了,这几天帝拓的君主对您的好和照顾,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您知道吗,您昏迷的时候,沐浴擦身都是他亲自给您做的,从来不假他人之手。我敢说,这世上就没有几个男人,能对自己的夫人好到这般地步,尤其人家还是做皇帝的人。要说他这是因为对您不珍惜了,或者已经厌倦了,再或者是并不想看见您,我并不相信!”

她这样一说,洛子夜皱了皱眉头。

想了想,旋即慢腾腾地道:“你说的话也有道理!只是……”

只是她还是觉得很不高兴,正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候,一阵风掠过。锐利的东西,对着她的方位疾驰而来!洛子夜眼神一冷,飞快地伸出手,一夹!

那飞镖就落到了她手里。

她眸色微沉,伸出手将飞镖打开,上头是一张纸。里头写了一句话:今夜子时,两百米之外的河畔见。

这字体温雅之下,透着凌厉,像是平静的湖泊之下,藏着激流暗涌。

很轻易地,就让她想起有段时间没见的“老朋友”,只是,真的是他吗?凤无俦一走,他就来找她,他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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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凤无俦,爷咒他万年不举!

看她盯着自己手中的纸条并不说话,应丽波怀着几分疑惑,踮脚看了一眼:“爷,是什么……?”

“没什么!”洛子夜将手中的纸条,握紧在一起,很快地散出内息,将之捏碎。从上面的字迹表明,这应当是轩苍墨尘的!而想起轩苍墨尘这个人……

虽然当初她无意中炸了对方的祖坟,这让洛子夜觉得他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没有再找他报仇。可,每每想起来这个人,她就忍不住想起来,她和凤无俦,当初是如何被人算计得像狗一样,她也永远不会忘记,当初的他们是多么狼狈,多么不容易,才能活下来。

但是他竟然还敢来?还敢出现在她面前?他是真的以为,她洛子夜是拯救天下苍生,不管人家对我做了什么,我依旧把人家当成朋友,可以随便就一起见个面聊聊天的圣母吗?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要是永远不再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她可以当成自己从来就不认识他,当成过去的事情,她早已忘怀,但是他竟然赶来,那就……她回头看了一眼应丽波,开口道:“今天晚上子时,让萧疏狂带着人去河畔边上埋伏!记住,以不伤害我们自己的人为前提,然后将子时出现在河畔的人,拿下!生死不论!”

说着这话,她一贯挂着不正经笑容的脸,此刻是少见的严肃和冷冽。

这样的表情,应丽波从来就没有在她脸上看见过,不由得也慎重了许多,很快地点头,开口道:“爷,属下知道了!属下能不能问一句对方是谁?”

“仇人!”洛子夜微微扯了扯嘴角,只吐出来了两个字。

直觉告诉她,这世上能写出这样字迹的人,只能是轩苍墨尘。即便不是他,也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所以她都不想去看,便直接下了这样的命令!至于仇人两个字,大概也就是她跟轩苍墨尘之间,最好的关系注解。

应丽波闻言皱眉,很快地开口道:“属下知道了!”

说完这话,她眉宇中也带着几分杀气,转身大步出去了!这几个月下来,她真的太了解洛子夜了,爷这个人从来就是个不着调的,但其实心大得很,甚至很善良,一些小事得罪了爷,她兴许都只是整回去便罢了,好多时候可以不计较的事情,爷都懒得计较。可现在忽然有一个人,被爷称为——仇人!

那么不必说,对方一定是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让爷完全无法容忍。

怀着这样一种认知,应丽波的拳头也紧紧握了起来,一定不能放过这个人!

她大步出去之后,洛子夜盯了一眼自己没用的脚趾头,很努力地想再动一动它,要是能找到一些知觉,说不定她今晚能亲自去对轩苍墨尘下手。她要是亲自去了,拿下他的几率,自然也会大一些,可是……

这一切都怪凤无俦!

要不是因为这个混蛋,她的身体状态怎么会变成眼下这个惨样儿,明知道仇人就在离自己没多远的地方,却不能出去好好地教训教训对方,让对方后悔认识再来招惹她,并让他知道知道花儿到底为什么这样红!

恼怒之下,她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凤无俦,爷咒他万年不举!”

她这句话“恶毒”的话骂出来,旁边的侍婢看着她,禁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也颤抖了一下。其实很想提醒一下王后,王要是真的按照王后的诅咒发展,变得万年不举了的话,似乎倒霉的会是王后,她可能要守一辈子活寡!

所以侍婢实在是不能理解,王后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对她自己也极度不利的诅咒。

忽视了这个问题,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毕竟是主子们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做下人的多管和多话是没有好下场的,于是假装没有听到洛子夜的话,开口询问道:“王后,王离开之前,吩咐给您准备了膳食,您要用吗?王知道您素来爱吃水里和海中的东西,所以有专程吩咐人每日都将新鲜的活鱼和海中的活物运来,保证食物的美味。让您在战场上,也能吃到从前在宫中可以吃到的东西!这会儿膳食已经备好了,您……”

这话她是故意说的,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让王后知道一下,王其实对她是很好的。

所以希望王后不要胡思乱想,什么已经不珍惜了,什么拔屌无情,还诅咒王万年不举,她这样一个身为侍婢的局外人听着,都特别为王鸣不平!

她这样一说,洛子夜抬了抬眼:“用膳!”

就是再生气,再恼火凤无俦出兵不带着她一起,她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有饭不吃不是?但是听了侍婢的这些话之后,洛子夜心里的火气倒是消了一些。可还是默默地决定了,对于对方这样撇下她的行为,她还是要给他一个颜色看看的!

“是!”侍婢应完这句话之后,很快地退出去了。

她刚刚退出去,门口就有人禀报:“爷,萧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洛子夜皱眉,看向门口。

不一会儿,萧疏狂就走进来了,他手中拿着一个酒坛。走到洛子夜的跟前,看洛子夜躺在床榻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他倒也没说什么,行礼之后,就开口道:“爷,这是您那天说想喝的凤溟好久,凤溟君王亲自回凤溟去取的,只是他回来了之后,您已经回了皇宫,所以这东西他就交给了属下,让属下转交给您!”

他这话一出,便将酒坛对着洛子夜递了过来。

洛子夜一怔,那酒坛子虽然封得很好,但还是有淡淡的酒香,从里头溢了出来,能闻得出来,的确是她最爱的酒。心头蓦然涌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以及淡淡的愧疚,涌上心头。若说她这一辈子,亏欠谁最多,怕也就是冥吟啸了!

不仅仅是亏欠,而且是欠了都没法还。

萧疏狂看她容色复杂,倒也不说话,将手中的酒坛放下之后,便打算退出去。

洛子夜盯着他问了一句:“可知道他现下在哪里?”

“不知道!但是听说前几天,凤溟的国君在宫中遇刺,伤势很重。属下推断,他可能回国了!”萧疏狂很快地回了一句,关于凤溟的皇宫里面,还有一个国君,和冥吟啸长得一模一样,这个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推断冥吟啸的弟弟出事,他应当是会回国的。

洛子夜凝眸点头。

冥吟啸的弟弟虽然很不是个东西,不成器并且对冥吟啸很有敌意,但是冥吟啸作为兄长,对对方却从来纵容,不管他要什么,冥吟啸都会满足他。眼下他遇刺了,冥吟啸是肯定会回国的。

只是,洛子夜心里还是有点淡淡的失落。

按理说,他要是回凤溟,是一定会跟她打一声招呼,告诉她他有事情先离开了的,就算是走得再急,让下人过来送句话,应当也不难,但是他没有,无声无息地走了。她心里很怕,他这样的态度,是意味着她从此会失去这样一个朋友,可偏偏,她又没有资格,去将他挽留在身边,继续耽误他。

点滴无奈的情绪,在心头盘旋,令她的心情也慢慢地沉了下来。

萧疏狂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道:“属下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坛子酒交给您,就是因为帝拓君王一直在您身边,属下怕交给您之后,他会心生不快,影响您和他的关系,所以等他离开了之后,才将酒交给您。这一点,属下都能想到,想必凤溟的君王,也一定能想到!他离开的时候,没有让人通知您,怕是知道您眼下正在军营里,跟帝拓君王在一起,所以他也不想让自己的行踪,来让您和帝拓君主生出不该有的嫌隙,毕竟前几日您负气出宫,他一直认为此事也许与他有关!”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心头更沉。

比起这样的答案,她倒宁愿是冥吟啸终于已经看开,甚至对她有了怨气,不想再看见她,也不愿意再告诉他自己的行踪,就直接离开了。可偏偏答案是这样的!

那个人一直无怨无求地守着她,就算是退出,也如此小心翼翼,生怕任何一个动作,会影响她的幸福。可也就是他这样的小心翼翼,才更令她觉得愧疚,也更令她心疼。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酒放下吧!凤溟的事情多打听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一定第一时间告诉爷!”

“是!”萧疏狂应了一声,很快地退了出去。

他离开之后,洛子夜盯着桌案上的那瓶酒,看了许久,眸中骤然被泪意打湿,缓缓地闭上了眼。冥吟啸,她欠他的,或许一生都只能欠他的。

军营之外,两百米处,河畔。

杀机四伏。

男子身着月白色的锦袍,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在更远的地方,看向充斥着杀意的河畔。墨子渊在他身后道:“陛下,洛子夜并没有来,但是那边已经埋伏好了她的人,想必是要对您下手!”

轩苍墨尘闻言,轻轻笑了。温雅的声线,带着淡淡的叹息,轻飘飘地道:“她果然还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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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如果不能爱我,那就恨我好了!

也是,她怎么会不恨他呢。

他害她变成了一个傻子那么久,懵懵懂懂地活在冥吟啸身边。他差点害死她心爱的人,也差点害死她!她就算还恨他,也是正当的。

盯了一会儿那河畔,墨子渊问了他一句:“陛下,我们过去吗?”

很显然洛子夜并没有来,那边杀机四伏,过去就是找打。他当然是不建议过去的,不过还要问一下陛下的意思,才知道陛下的打算。

“不了。”轩苍墨尘轻笑着应了一声。

既然她都不在,过去有什么意义?岂非是无端端将自己陷入敌人的包围圈中?

他们正说着,霍然有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过来,到了轩苍墨尘跟前之后,跪下禀报:“陛下!我们抓住的那个人,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