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她感觉自己快要全线崩溃了!

妈妈救命!

为了爱情要生要死,犯一回痴就够了,何必再三再四的犯蠢?

“真的跟你没关系。”顾茗很尴尬。

可惜她越解释,冯瞿就越自责,还自顾自的说:“都是我做的不够好,你才会这样想!”

两个人鸡同鸭讲,让顾茗很无语,着急起来就口无遮拦:“总不能为了证明咱俩情比金坚,明天就来个生离死别考验一番?”

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期待的大结局来了!!!!!!

另外,关于谢余,我有几句话要说。

十几岁的时候,以为爱情是人生的全部,也许我也会觉得谢余是深情的男人,这才是深爱。然而年纪渐长,知道了爱情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有则锦上添花,就算是没有也应该热情的去拥抱生活,去享受人生这趟单程之旅,去欣赏沿途的风景,去拥抱人生之中的善意,恰恰是谢余这样偏执的视爱情如生命的男人让人害怕。

许多社会新闻里求而不得杀妻杀女友的男人身上都有这种偏执的性格,得不到的我就要毁了她!

令人毛骨悚然。

再说回谢余,我想说的是,婚姻之中选择伴侣有时候选错了就是送命题啊,选择一个人品低劣毫无道德底线凡事不择手段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深爱你的人(划重点,深爱你的人)的风险是远远高于选择一个人品不错但也许不是视你为生命全部没了你就活不下去的男人的。

因为前者翻脸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谁能保证几十年婚姻一直在走蜜运?

女主是一个理智大于感情的人,她可以毫无保留的去享受与章启越的恋爱,就是因为章启越是小白兔 ,天性善良,但对于谢余考虑再三犹豫再三,就是基于这种考虑,她承受不起谢余翻脸的代价。

她是现实、世故、理智的人,也怀有少女的梦,也想享受一段毫无负担的爱情…人是有多面性的,她不是最完美的女主,从一开始我就说过,当然男主更是个渣渣,正好配一对嘛。

好的爱情跟婚姻,是让两个人都变的更好,而不是一起沉沦下去,让顾茗对谢余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去降低自己做人的底线,那对她来说太难。

爱情与婚姻之中,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失去了,连底线都全盘崩溃,那必然不是一段良好的关系。

这就是她为何一再辜负谢余深情的缘由。

个人意见,不求大家都能认同,只是感慨而已。

宝宝们晚安!

大结局(下)

联军初进沪上, 政府机构瘫痪, 北平中央政府致电联军, 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总要拿出一个章程来,以保证沪上政权的平稳过渡。

小夫妻俩团聚之后,也只是早晚打个照面,冯瞿忙的不见影子, 偶尔抽空回来陪她吃个饭。

忙过半月左右, 联军分享胜利成果,将卢氏父子这些年积攒的家当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分地盘, 暂时处于僵峙状态, 冯瞿泡在会议室七八个小时,借着休息的时间出来透气, 派盛俨去接顾茗出来吃晚饭。

时局不稳, 冯瞿怕顾茗乱跑, 便派人寸步不离的守着, 顾茗感觉自己都无聊的快要长毛了, 还找他发过好大一顿脾气。但如今冯少帅的婚姻生活渐入佳境,尝到了两情相悦的甜头,很能俯低做小, 任打任骂,全无怨言,简直有发展为模范丈夫的趋势。

等她发完脾气, 冯少帅还得意的说:“被老婆骂又不会掉块肉,就你那点力气,打不疼我,反而砸疼了自己的手。我瞧瞧红了没?”他拉过顾茗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细细看,见她手如柔荑,指如青葱,忍不住低头亲了两口。

顾茗:“冯先生,你的自尊呢?”有些人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冯瞿:“老婆面前要什么自尊呢?”

顾茗:“…”

他今日能抽出空来带顾茗去外面吃饭,对于顾茗来说简直像放风,不住撩起车窗内的帘子向外张望。

正是傍晚六点,天色还早,路上许多联军巡逻,经过一段日子的安抚,加之卢氏败退之时的抢劫风潮被遏制,市面上渐渐繁荣起来,百姓的生活步入正轨:“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带我出来吃饭了?”

冯瞿逗她:“会议室里空气污浊,那些人面色可憎,见见老婆换换心情。”

顾茗捧脸臭美:“秀色可餐吗?”

“噗!”冯瞿捏捏她的脸蛋。

“冯先生,今天能多加半碗饭吗?”

“一碗。”

“一言为定!”

两人相对傻乐,惹的开车的盛俨也不住偷笑——少帅幼稚起来都让人不敢相信。

汽车停到玉山馆,夫妻俩进去之后,在二楼落座,正是当初冯瞿追着宋阅的脚步而来坐过的位子。

他指着不远处的位子笑道:“我记得,咱们当初分开之后,在玉山馆再见,你们一帮人就坐在那里,宋先生向我推荐要聘请你做容城大学的老师,你还装的跟我素不相识。”他如今心绪略开,终于不再忌讳提起章启恩。

顾茗回忆那段时光,脑子里不由冒出一张灿烂的笑脸,那是人生中难得的一段美好的时光,于她来说是奔向自由的新生活。

“你不也装素昧平生吗?”

冯瞿笑道:“那确实是我头一次认识别人眼中的容城公子啊,在那之前我还真是没有直观的感受过容城公子才名之盛。”让他不由以全新的角度去看待她。

一楼大厅有光裕社的苏州评弹,吴侬软语最易醉人,也许是沪上刚刚经历过一番动荡,客人并不多,厨房上菜很快,顾茗被带出来放风,心情极好,吃的两腮鼓鼓,还不住指着桌上的菜色:“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

冯瞿光是看她吃的欢喜的小模样就很满足,不住给她挟菜。

“阿瞿你也吃。”

坐在他们身后另外一桌的盛俨、宫浩:“…”

——跟着少帅与少夫人出街,离眼红病也不远了。

*****

玉山馆是有名的苏菜馆,前些年从北平迁过来,渐渐打响了名气,不少喜欢苏菜的名流都喜欢来这里,快七点的时候,一名年轻的女人挎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走了进来,踩着高跟鞋上了二楼,落座之后随意往旁边一扫,顿时愣住了。

她侧身坐着,那名中年男子身体魁梧大腹便便,坐在她旁边跟座肉山似的,挡住了旁人的目光,但那女子透过中年男人的肩膀却看到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一对年轻小夫妻。

小夫妻头并头很是恩爱,男子穿着军装,女子穿着一身小洋装,身后的位子上还坐着两名随从,都穿着军装,看起来是副官之流。

“他怎么在这里?”年轻女子面如土色,全身僵硬。

中年男子疑惑转身:“你说谁?”

年轻女子忙拉住了他,掩饰般说:“…我好像认错人了。”拉着中年男子开始点菜,眼角余光瞥见那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心里翻江倒海,什么滋味都有。

中年男子并未察觉到她的心绪,似乎心情极好,还向她推荐:“七小姐,这家的许多苏菜都很地道,你今天一定要尝尝。”

这位正是卢家那位很想嫁给冯瞿的七小姐卢子美,她自从上次参加过冯瞿的婚礼回来之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倒是也想收心嫁人,可惜挑来挑去总不合心意。

卢大帅手底下的年轻军官们对她多有逢迎,她不是嫌弃人家长的不够英俊就是面对她的时候多有谄媚讨好之意,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气势都差了冯瞿许多。

易地而处,这些年轻军官们都在卢大帅手底下讨生活,前程都捏在冯大帅手里,敢对督军府的七小姐无礼?更何况卢大帅选婿,能够入选的年轻军官都存着雀屏中选的心思,就更不会如同冯瞿一般对卢七小姐冷淡无礼了。

哪知道卢七小姐想不开,赌着一口气非要挑一位不差于冯瞿的未婚夫,左挑右捡人选还未定,情势却已经急转直下,迎来了卢军与联军几家混战。

卢氏父子身亡之后,卢子美不得不逃离督军府,这时候再去联系往日周旋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们,才发现这些人犹如惊弓之鸟,全都闭门不出,接到她的电话都毫不客气的挂了。

她不死心,挑往日最为殷勤的再打,对方见她不屈不挠的要联系,不留情面一顿破口大骂,让卢七小姐深切的体会到了一把人走茶凉的辛酸。

大帅府是回不去了,卢家在银行的帐户都已经被冻结,她一个未嫁女从没有过居安思危的念头,一直住在督军府里,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忽然之间家破人亡,连点积蓄都没有,当了身上的首饰应急,这半个月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找到个冤大头,没想到头一次约会就遇见了冯瞿,心中恨的要死,偏偏桌子底下那中年男人悄悄摸上了她的大腿…

卢子美往日高傲如在云端,如今落魄潦倒,之前也只是在勉强忍耐,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猴急至此,不等伙计点完菜就动手,再加之旁边还有冯瞿夫妻刺人眼,脑子里轰然作响,蹭的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开骂:“老色鬼,你做什么?”

那中年男人早成了混社会的老油子,本来大家都是体面人,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卢七小姐找上他就是看中了他的钱,大家默契的达成交易,没想到被她在玉山馆开骂。

他祖籍苏州,是玉山馆的常客,连伙计们都混了个脸熟,当下面上挂不住也开口骂了起来:“臭*婊*子,你难道还以为自己是往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不去打听打听如今的行市,如果不是瞧在你曾是督军府小姐的份上,老子犯得着花大价钱来嫖你?”

卢子美气的直哆嗦,“啪”的一巴掌重重打在中年男人的脸上:“你混帐!”

那中年男人当下大怒,也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既然都是出来卖,还装什么矜持?”他高高兴兴出来打个野食,没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骚,顿时什么话难听说什么:“妈的,老子真倒霉!你卢七小姐以前是个什么货色,难道自己不知道?仗着你爹的权势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就是个淫*娃荡*妇,如果不是为着尝尝督军府小姐是什么滋味,老子何必花这么多钱?书寓里的女人都比你清白!”

他愤然而去,留下卢子美涨红了面皮都快被气晕过去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冯瞿与顾茗都被惊动,夫妻俩都很意外居然会在玉山馆见到卢七小姐,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准备起身离开。

特别是冯瞿的目光冷淡疏离,如同打量陌生人的眼神一般,这让卢子美将自己人生中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在他身上,当她从包里掏出枪对准他的时候,冯瞿下意识去掏枪,可是她对着他露出个恶毒的笑容,紧跟着对准他身边的顾茗扣下了扳机…

顾茗对卢七小姐知之甚少,她只是无意之中看了一出好戏,很快便把注意力转到了玉山馆新出的菜式上,当眼角余光瞥见冯瞿乍然色变掏枪,回头之际,已经被冯瞿拉进了怀里,撞上男人宽厚温暖的胸膛,耳边枪声大作,也不知道是谁开的枪,紧抱着她的男人声音都在颤抖:“阿茗,你…没事吧?”

透过他的肩膀,顾茗看到卢子美额头中枪,鲜血顺着她的眉心流了下来,她缓缓倒地。

“我没事,有事的是卢七小姐。”

冯瞿:“别管她!”他仔细察看她的全身上下,发现她当真没有受到一点伤,终于脱力般向后倒去:“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顾茗惊愕的去扶他,手摸到他的后背,顿时摸到一把热乎乎的液体,凑到眼前瞧,才傻住了:“阿阿瞿,你受伤了?”

盛俨与宫浩扑了过来,一边一个扶住了冯瞿:“赶紧送医院。”

都到这时候了,冯瞿记挂的居然还是顾茗,紧握着她的手温柔说:“阿茗别害怕!”

顾茗吓的魂不附体,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别说话,我们送你去医院!”

*****

冯伯祥抵沪的那日已经是冯瞿重伤昏迷住院的第三日,顾茗不眠不休守在床边,双眼熬的通红,见到冯伯祥如见到了主心骨,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父亲,怎么办?”

冯伯祥一生之中经历无数风浪,态度要比她稳多了:“没事儿,阿瞿身体状态好,再危险的情况他都能熬过来,你别担心!”

进病房之前副官已经把冯瞿的情况告诉他了,两颗子*弹都击中了后背,一颗擦着心脏而过,另外一颗嵌在了两颗骨头中间,手术取子弹的时候连大夫也要感叹一句冯瞿命大了,再寸一点子弹就直入心脏,回天乏术了。

“可是…可是他还没有醒。”这三天已经抢救了好几回了。

顾茗已经失去了主张,往日的镇定早就烟消云散:“他一直不醒来,怎么办?”

冯伯祥往常只见到儿子自从见到媳妇就跟二傻子似的欢喜,多年倒扎的刺儿都被捋顺了,驴脾气也变好了,连委派他去解决军政府内部的矛盾都弃武就文,喜欢跟人讲道理了。

但反观儿媳妇似乎丝毫没有嫁进督军府的欢天喜地,反而视之寻常,听说还在办她那个劳什子杂志,肚子平平,连好消息都没有一个,冯大帅心里很不是滋味,又觉得儿子不争气,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可小丫头似乎远没有儿子用情之深,颇有一种老父亲的幽怨:娶了媳妇忘了爹。

现在见到小丫头红着一双眼睛,慌的跟什么似的向他求助,小模样无比可怜,冯大帅也心软了:“已经给阿瞿用了最好的药,他的体温也慢慢降下来了,别着急。”

顾茗被人安慰,而且这个人还能切实的帮她分担压力,紧绷的情绪终于崩溃了:“那他…什么时候才醒过来?”

冯伯祥:“…”

儿媳妇才名在外,儿子时常夸她聪慧果决,冷静理智,可是以他所见,恐怕是聪慧有余,冷静不足吧?!

冯瞿是次日中午醒来的,病房里静悄悄的,床头趴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亲爹炯炯的目光,他张张嘴,向来严肃的老父亲居然示意他闭嘴!

冯瞿:“…”亲爹没人性!

冯大帅压低了声音:“你媳妇好几天没合眼了,才刚睡着。”

冯瞿瞬间就忘了亲爹在侧,爱怜的去摸媳妇的小脑袋:“傻瓜,怎么不睡呢?”心里的甜蜜都快满溢了出来。

冯大帅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不孝子怎么不问问远道而来担心着他的老父亲?!

顾茗心里不踏实,睡的极浅,恍惚感觉被人摸着脑袋,很快便醒了过来,人还有些迷迷瞪瞪,下意识先去看病床,乍然迎上冯瞿睁着的双眸差点哭出来:“阿瞿,你吓死我了!”也忘了看房里还有没有别人,起身弯腰搂住冯瞿的脑袋不撒手,还在他的额头脸颊落下好多个吻,糊了他一脸的眼泪。

冯瞿身在病床上无力阻止,含笑任媳妇儿所为,直到她连着亲了十好几下,才听到身后的咳嗽声,回头见到冯伯祥,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父亲…”

顾茗慌忙直起身借着擦眼泪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也不知道是起的太猛还是别的原因,只觉得天眩地转,朝后面直直跌了过去。

冯瞿吓的差点要坐起来,还是冯伯祥见势扶了她的胳膊一下,顾茗才稳住了身子,等眩晕过去之后,才慢慢坐了下来:“谢谢父亲。”

冯伯祥:“阿瞿既然醒了,你就回去休息吧,医院里有我。”

顾茗却很固执:“没关系的,我回去也不踏实,还是在这里守着好。”

冯瞿却紧张不已:“你刚才都晕了,还是赶紧叫个大夫过来看看吧?”

“没休息好而已,没什么事儿。”

冯瞿却不肯,坚持要叫大夫过来,结果那位精通中医又去国外学过西医的冷大夫把过脉之后笑道:“恭喜二位,夫人是怀孕了,都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要注意休息,切勿太过劳累。”

“怀孕了?”冯瞿躺在床上都快高兴疯了,很快喜悦又被担忧替代:“需不需要住院卧床?大人孩子都没问题吧?”

回答他的是冷大夫和善的笑意:“夫人身体底子有点弱,还是需要好生静养,不宜劳累,如果实在不放心,我倒是可以开个中药的保胎方子。\”

冯伯祥做梦都盼着能看到军政府的第三代继承人,当下就命令道:“那就住院吧,他们俩住同一间病房,一起养着都安心。”看看他那傻儿子笑成什么蠢样了?!

冷大夫含笑出去开保胎药。

冯瞿握着顾茗的柔荑,对老父亲的安排满意之极:“多谢父亲!沪上的事情儿子没办法去跟各家联军的将军们商议了,只能麻烦父亲了。”

冯伯祥遥想当年才得了冯瞿,大约也是高兴成了这副傻样,儿子一把年纪才当爹,哪怕是表现傻点也能理解,他颇为宽容:“沪上的事情用不着你了,等你伤势好点就带着你媳妇滚回玉城去养伤吧。”

他不想再看儿子媳妇卿卿我我,总觉得横插他一个,病房里的气氛略微妙:“我亲自去给你母亲拍个电报,让她也高兴高兴。”很快就避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夫妻俩,顾茗还很担心:“咱们真的回玉城?父亲留在这里没关系吧?”

冯瞿心情好的简直能飞上天:“打仗的事情我来,扯皮的事情还是丢给父亲比较好。况且几家军政府扯皮,北平中央政府又发来电报,多半会派个淞沪护军使过来,大家扯皮不过是最后的利益博弈而已,什么都没有咱们养胎重要!”

他殷切的注视着她平平的腹部:“竟然真的怀孕了!”

这个人精力旺盛,体力出奇的好,刚刚醒过来,虽然说话还是有气无力,音量低于平日,却已经很是精神了。

顾茗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说的好像我不能怀孕似的。”她顶着一双红眼睛,亦是满心欢喜。

冯瞿握着她的手,她也回握着他的大手,两个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顾茗把脸埋进他的手掌心里,几乎哽咽:“阿瞿,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

冯瞿用另外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小脑袋,假装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咱们还有一辈子呢!”

我一辈子都要保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去年夏天开坑,历时半年,中间也有过风波,也有不少读者弃坑,以及引发大量的抗议,能读到最后的都是真爱,我爱你们!

读书就是个筛选的过程,我时常读书也会碰上性情特别相合的作家,比如汪曾褀老先生,他的散文简直太合我的脾性了,我时常读着读着就觉得老先生的活泼劲儿让人不由开怀…他肯定超极好吃,这点又与我不谋而合了,我简直太喜欢他的性格了!

后来听说他还做得一手好菜,家里还设宴招待朋友,更想拍案叫绝——这简直是我的另一大爱好,闲暇之余也喜欢做菜招待亲朋,且一定希望能获得亲朋肯定及赞美我的厨艺(这一点就比老先生浅薄多了)。

散文的好处就在于这一点,能够很直观的感受到作家的性格与生活,是亲和的还是冷峻的,是严肃的还是活泼的,是热爱生活的还是悲观的,以及作家生活的细节,方方面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生活通过文字全面进行窥探——我对汪老生先就实行了这样的全方位窥探,结果沉迷他的散文不可自拔,越看越觉得打从内心里亲近,喜欢!

小说就要隐蔽多了,故事信马由缰,作者的各种想法及三观都隐藏其间,我有时候看小说也会觉得某一段作者写的特别操蛋,都想拍案骂娘,不过作者听不到,我又是个万年潜水党,就只能点叉了事,所以以读者的身份还是能明白读者看到我的某一段情节不喜欢的心情——但以作者的身份未免还是会难受。

不过难受也就是一阵子,回头会安慰自己:弃文的读者大约不太能接受我的思想与三观,留下来并且喜欢我的小说的就是能够接受我的三观的读者,我很庆幸有这么多人能够陪伴我写完这本书,真的真的特别感谢你们的鼓励与喜欢!

投过霸王票以及营养液的宝宝们我都很感激,在此表示感谢,就不一一表白啦!

番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