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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啪的一声,一个力道十足的耳光就甩到了她的脸上,踉跄几步,撞到了梳妆台,眼中金星直冒,脸上火辣辣的疼。

太德妃娘娘明筱柔双眼圆睁,头上的金玉步摇因为挥手抽了安曦而剧烈的摇晃,暴怒的训斥道,“谁准许你在皇上那过夜的?你知不知道差点害死钰儿和我啊。”

木莲扶住安曦,掏出手帕准备帮她抹开嘴角的血迹,语气有些埋怨,“沫依,你在暄日宫过夜确实不妥,这样很容易害死你娘和姐姐的。”

安曦挥开木莲的手,眼睛死死盯着里面的人。

粉唇晶亮,眉如远山含黛,灵动的双眸像两汪潋滟的秋波,俏鼻圆挺,五官精致美若天人。

让她惊讶不是穿越后的容貌,而是,镜子里两张脸,一张是她的,一张是推她的女孩子的。两张脸,极为相似。

安曦终于明白了,她这副身体叫秦沫依,而身后的女孩子才是真正的合钰公主——秦合钰。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带上面具好让钰儿出门。”

说着,明筱柔丢给安曦一张人皮面具,转身离去,昨晚差点被这个倒霉货吓死,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某个打算。

安曦浑身疼痛难耐,不便发作自己的脾气,暗想,等她弄清楚原因,这些伤害迟早还给他们,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秦沫依。拿着人皮面具,擦干嘴角的血丝,跟着木莲走出房间。

木莲将安曦带到自己的房间,“赶紧换下衣裳,其他人马上就起来了。”

屏风后面,安曦强忍着痛苦将衣服脱了下来,颤巍巍的抖开婢女衣服穿上。

突然,不经意的,木莲瞟了一眼屏风,面色忽变,看到安曦换下来的裙衫里面沾满血迹,立即冲了过去。

“啊~~~”

木莲惊叫,抓着她的手臂,不敢置信的看着安曦,“怎么会这样?”除了她的脸,几乎没一处是完好的肌肤,“沫依,昨晚在暄日宫皇上对你......?”

提到昨晚的事情,安曦整个人都冷恨起来,眸光寒冷,紧咬下唇,心底暗暗发誓,她不会忘记那个男人对自己做的事情的,迟早有一天非宰了他不可,她安曦可不是任人欺凌的绵羊。

“我不会放过那只禽/兽的。”

木莲看着安曦,心疼不已,“看来娘娘没有算错,皇上平静无波的眼睛里一直深藏着滔天的仇恨,他是不会放过合钰公主的。”

安曦下意识的问道,“他为什么恨秦合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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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诡异

木莲微微一惊,看着安曦眼中散发着她从没见过的倔强与冷漠,疑惑到,她还是那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秦沫依吗?

试探性的,木莲问道,“你忘记了?”

素来以性格倔强、意志坚韧、天不怕地不怕、处事干净利落著称的安曦懒得解释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一缕幽魂,直接回答,“不记得了。”

木莲取过上等金疮药一边为安曦上药一边说到,“因为合钰公主害死了皇上心爱之人。”

安曦痛的皱眉呲了一声,“怎么害死的?”

“去年冬天,太上皇宣太德妃娘娘等人巡游江南,合钰公主为了件衣裳将柳苳儿失手推下西湖,死了。柳苳儿原本是预定的太子妃,如果活着,现在该是皇后了。”

安曦愤怒的撑起身子,看着木莲,恼道,“那男人脑子进水啦,推人的是秦合钰又不是我,干嘛针对我。”

木莲好半天都没有回神,怔怔的看着安曦,难道秦沫依昨夜被虐待疯了吗,性情大变?

最后,木莲无奈的摇摇头,“只可惜,这个世上只有娘娘,合钰公主,阿娅和我才知道有一个叫秦沫依的存在,整个暄日国只知道合钰公主是秦合钰,秦沫依完全不存在。”

安曦一怔,这是什么规矩?“为什么?”

木莲正专心的为安曦上药,未曾感觉到安曦问的问题有些异常,低声道,“沫依,你忘了吗?你只有在替你姐姐献艺的时候才可以取下面具,平常你只是娘娘的随身婢女依儿。你代替合钰公主技压群芳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只知道那是秦合钰,又怎会想到你其实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呢。”

“为什么我要在她影子下生活?”

难道皇宫里会多养不起一张嘴吗?不可能。

皇上会嫌弃自己的子女多吗?不可能。

是秦沫依不是明筱柔的亲生女儿?还是这其中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

木莲惊悚的看着安曦,十年前的一幕赫然在脑中回放,那个秘密她一定会带到黄泉。不然......

“怎么了?”安曦看着走神的木莲,“怎么不说了?”

木莲摇头,神情极为不自然,“沫依,你永远都不要问这个问题,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明白吗?”

安曦也是看古装剧长大的孩子,什么秘史,什么狸猫换太子,什么金枝欲孽,什么宫心计,早就了解宫廷斗争的激烈,只怕这个太德妃也玩了不少猫腻吧。她们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倒中了她的下怀,等她宰了那只禽/兽反倒能无牵无挂的拍拍屁股走人。

木莲以为安曦还想不开,继续说道,“十年都过来了,再忍忍,只要娘娘的计划成功了,你很快就自由了。”

“我不会忍。”安曦目光倔强的看着木莲,“我不会放过那个男人的。”竟然强/暴自己的妹妹,简直无耻到极点。

木莲只当安曦是气昏了头才说出如此的傻话,一个小小的婢女又能奈何一个九五之尊什么呢?

第六章:休逃

秦玄阳的锦膳殿,此时明烛通明,照亮着整个大堂。

堂中的长桌上摆满珍馐佳肴,味香四溢,而他带着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正坐在宽大的长椅上,左右是几个争相献媚的妃嫔,正对面是起舞助兴的舞姬,歌姬与司乐分列两边。

丝竹声声,颇是热闹。

秦玄阳的凤眸却暗沉的犹如墨黑的夜空,眸子似乎在看那些舞姬的表演,凤眼狭长带着冷冷的光芒,薄唇紧抿,似乎又在思索着什么。

秦玄阳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脑海中翻滚着安曦求饶凄喊的容颜,该死的女人,怎么这几天总是想起她,仰头饮尽玉杯中的美酒。

那样凄楚的样子,楚楚可怜,嘶喊到哑的嗓音,晶莹的眼泪,好像真的报复错了人,可是不管她怎么装无辜,她都是心地狠毒的女人,这一点,从他最后离开房间时她看自己仇恨的眸光里就能得到了答案。

恨?她又什么资格恨他?

他恨不得亲手掐死她,可是他怎么能让她痛快的死去呢,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而且,她的味道不错,秦玄阳的心还有身体,都不由的想起了进入安曦身体那一刻的感觉,狭小而紧窒,差一点让他无法进入,紧的让他无法痛快的贯穿她的柔软。那味道很销/魂,比他任何一个妃嫔都能让他畅快淋漓,秦玄阳想着身体不由一紧,突然,啪的一声重重放下酒杯。

旁边的妃嫔,一个个都心惊的停下动作,紧张的看着秦玄阳,自从一年前柳苳儿死后,她们就很怕这个男人,他性情大变,不再如从前的温文尔雅,越来越暴虐,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这头残暴的狮子。

“太后驾到。”

一道绵长的声音传来,锦膳殿的声音全部安静下来,整齐的跪出一条直通秦玄阳餐桌的道路,陪膳的妃嫔暗自舒一口气,天下无人不知秦玄阳极为孝顺他的母后,从不违逆太后半个字。

“儿臣拜见母后”

“起来吧,阳儿。”

秦玄阳亲自将走路微微有些跛脚的戴蓉雅扶到自己的位子上,“母后若是想见儿臣叫他们传一声便可,何须劳累。”

戴蓉雅微微一笑,气度雍容,身姿华贵,头上的凤冠轻轻晃动,自有一番母仪天下的端庄与威严,“母后今天高兴,呵呵,走起来也轻松。”

“噢?”

秦玄阳嘴角浅微勾起,“不知何事让母后如此开心?”

戴蓉雅挥退大堂所有的人,眸光突然冷下来,语气狠厉道,“那个贱/人终于要消失在我的眼前了,我能不高兴吗?”

秦玄阳略微的一想,便知道戴蓉雅口中的贱/人肯定是太德妃明筱柔。

“她为何会突然消失?”

戴蓉雅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她今天去求你的父皇允许她去太极观静居祈福,归期无料。”

忽然间,戴蓉雅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得意,“哼,十八年前她的肚子不争气,没有生下带把的种,如今看你登基了,自然害怕我们母子对付她。不过,也亏她生下是女儿,否则本宫绝对不会让她们十年前从江南被顺利接近宫里的。而且这次那个贱/人打算带着她的小贱/人一起去太极观。”那个害她残了一条腿的小贱/人秦合钰,她恨不得亲手掐死的小东西,若不是看着太上皇格外宠溺这个嚣张跋扈的公主,她早就……。

什么?

秦玄阳一怔,秦合钰要离京?

休想!

“朕绝对不会让秦合钰离京。”

秦玄阳的黑眸闪动着阴狠的光芒,却又带着点期盼,想逃?门都没有。

第七章:圣旨

戴蓉雅脸上有一丝惊讶,看着秦玄阳,毕竟是后宫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能稳坐皇后之位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很快她就明白他的用意,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笑。

“阳儿不愧是母后的好儿子。”

明筱柔,哀家弄不死你,却能整死你的女儿,哀家要她为当年的瘸我一条腿付出代价。

【玲珑殿】

秦合钰撅着红唇,不悦道,“母妃,我不去太极观。”她在皇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事跑到穷山辟野、无情无趣的太极观干嘛,当尼姑?

明筱柔合上最珍爱的首饰盒,坐到秦合钰的身边,眼含慈爱,语重心长的说道,“钰儿,听话,以前不管你怎么任性闯祸,娘都能靠着太上皇的恩宠,罩着你。可今时今日皇宫里的局势大不同了,皇上是戴蓉雅的儿子秦玄阳,咱们不能再放肆了。”

秦合钰不以为然说道,“现在怎么了?我是暄日王朝御笔亲封的合钰公主,难道还会怕一个刚刚登基的秦玄阳吗?再说了,我知道父皇最是恩宠您,太贵妃早逝,太贤妃在冷宫里,一品三妃里只有你得宠,你还怕那个老巫婆戴蓉雅吗?她现在是太后又怎......唔唔......”

明筱柔捂住秦合钰口无遮拦的嘴,冷下脸,愠怒道,“不许再这样放肆。”

秦合钰吐吐舌头,娘是怎么了,自从秦玄阳登基之后就小心翼翼的。

明筱柔缓和语气,“钰儿,你还小,不懂,那张龙椅上坐着的是谁会决定太多的事情。曾经太上皇的宠爱到如今却是最危险的利剑,不止对我,对你亦是。”

“反正我不去。”秦合钰摆出公主脾气。

明筱柔突然站起身,黑了脸,声色俱厉,“这次由不得你的性子,不去也得去。”

良久之后,明筱柔稍稍缓和下来,“钰儿,你别忘了二年前,你砸碎戴蓉雅的腿让她成为跛子的事情,还有一年前你害死柳苳儿的事情,他们母子看似大度宽容,实际上隐忍了疯狂的仇恨,压抑着愤恨只是为了时机。”

正和阿娅收拾出宫行装的安曦听到明筱柔的话,心中一惊,原来秦合钰不仅仅和那只禽/兽有仇,还和他的兽母有过节啊。

“是啊。”木莲走到秦合钰的身边,“合钰公主,娘娘的顾虑全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

说完,木莲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安曦,眉头飘过一丝担忧,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明筱柔千算万算,始终没能算到劈天而来的一道圣旨。

“圣旨到!”

李晋山摇着拂尘,手举圣旨,走进玲珑殿。

太德妃明筱柔带着所有的宫人跪迎圣旨,众人眼中全是疑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暄日国合钰公主秦合钰德才兼备技艺过人,朕登基始初,多方邻国番邦待贺,特令合钰公主留宫待宣献艺,抗旨不尊者,杀无赦。”

安曦和明筱柔、木莲皆是一惊,看着明黄的圣旨,烫手不已,却无法奈何。

第八章:绝情

三天后

立冬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猎猎寒风,仿佛要刺破骨骼。

安曦穿着奢华的翠金色宫装,头上绾着一个精致婉约的牡丹髻,其余的青丝倾泻而下,长过臀际。巧夺天工的一对碧玉发簪对称插在发丝中,与略施粉黛的五官交相辉映,美的不可思议。

现在的她,取下了面具,还原了她本来的容貌。或许,应该说,还原的是秦沫依的真实面目。

风吹起安曦的衣袂,飘飞在空中,像一只振翅欲飞的彩蝶,似乎下一刻便要飞离而去。

安曦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感觉。

三天前听到秦玄阳的圣旨时,她隐约感觉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可,当真实的场面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莫名的有些恨和不甘。

是的,明筱柔让秦合钰带着人皮面具扮成婢女依儿随她去太极观,远离秦玄阳和戴蓉雅的复仇。

而被秦玄阳借口舞姿卓群挽留在宫中献艺、和秦合钰一模一样容貌、却早被打死的秦沫依,现在的安曦,则成了合钰公主。

这些日子,从阿娅的口中安曦知道了一些情况。

阿娅是四岁那年明筱柔从路边乞丐堆里捡回家伺候秦家二女的,九岁的时候,一群人突然出现,将明筱柔和秦家二女接进宫,她便随着进宫了。只是,进宫之后,原本两个小姐的情况改变了,只有秦合钰有公主的名分,二小姐秦沫依只是姐姐的替身,素日里必须带人皮面具当宫女依儿,明筱柔警告她这件事情只有她们五个人知道,其他的一律不许多问,更不得外扬。

这样的隐情便让其他的人看到一个怪异的现象,平日里任性妄为嚣张跋扈什么都不懂的合钰公主,一到比试才艺的时候,就会让人慨叹折服得移不开眼睛,像一个无比闪耀的星星。

“钰儿,在宫里可要安分守己,不得生事妄为。”

明筱柔声音醇厚,犹如慈母,将安曦的神智拉了回来。

没有说话,安曦点点头,心道,何须装腔作势,就算别人不明真相,她,秦合钰,木莲和阿娅又怎会不知道她是替身,这场亲人热泪分别的戏码,她不屑配合演,更不想。

安曦不卑不亢的对着众人道,“走好。”

明筱柔一怔,这口气……这态度……,看了一眼安曦,点头,转身上马车,竟丝毫没有留恋。

看着远去的人马,安曦抬起手抓住脖子上带着的一颗南海珍珠,慢慢的抡着。

这颗珍珠是明筱柔昨夜亲手给她的带上的,她清晰的记得明筱柔在她耳边说的话,“沫依,这颗珍珠里面藏有鹤顶红,万一……遇到什么情况,咬破它,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安曦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身为母亲的你要如此偏心?”

她不知道一个母亲到底要狠心到什么程度才能亲自给女儿剧毒鹤顶红,她只知道,她是安曦,她不是秦沫依,也不是秦合钰,她不会轻易认输,不会轻易放弃生命。

木莲走到安曦的身边,轻声说着只有她们两个懂的话,“公主,你千万不要恨她,她肯定有苦衷的。”

安曦稍微偏头,清亮的眸子不带零星感情,神色淡淡道,“你不用替她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不需要解释的。”

木莲讶然的看着安曦,秦沫依怎么会这么善辩和冷漠?

安曦知道秦合钰留宫肯定不行,且不说她不会琴棋书画,就是处子之身这关就过不去。何况秦玄阳这次留她也正合她的意,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找他报仇,所以对于明筱柔换她进留宫,她一点都不怨。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明筱柔竟然将随身服侍了她大半辈子的木莲留给了自己,所谓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