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焦头乱额,奔走于矿厂与舞妃之间,奔走于矿厂,那是因为心中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某一天奇迹出现,或许这矿石的灿烂光华可以恢复,再有一个目地,封锁消息,绝不能让月光石出问题的消息传了出去,后面那个目地,他勉强达到了,可是,那月华石却没有一丝恢复的迹象,那色彩光华依旧是全无活力。

至于每天在舞妃娘娘那里走动,这个时候,也全没了浪漫暧昧的色彩,只不过是随时打听那个在上位者的消息,以免他得知了这场祸事,自己反而处于被动之中,来不及做好准备。

所以,当时那段时间,可能是凌罗感觉最幸福的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普罗每天殷勤的来往于宫殿之间,与自己的老父打时间差,让凌罗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既使她知道温柔后面的真相,那又怎么样,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失必有得…

可是长袖善舞的普罗王子正感觉渐渐遮掩不住焦头乱额的时候,被他关在府狱之中的那几名裸奔人物,居然在牢狱之中混得风声水起,大有把牢房当成疗养院的势头…当他偶尔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叫他怎么不怒火满腔,无处可泄。

而且,没等他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反而托了侍卫,一层层的传了话上来,说有要事相见,不见误终身…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误终身

普罗听了这话,先是大怒,不见误终身?从没有人有如此大的口气!可是到了最后,过了十多天之后,他还是强抑着怒气,来到了他关着这五位人士的府狱之前。

凡是关押人犯的地方,多少都有一点儿阴森恐怖之气的,就算是他王子府的府狱也是如此,可当他走进这所地下狱室的时候,却感觉这里与以往有些不同,可仔细看去,这地下牢狱还是那么的阴风阵阵,墙壁之上插着的火把照样照得两边的墙壁或明或暗,而守在门口的侍卫却还是那一幅木无表情的模样,可是,不知道为何,普罗却总是感觉有些不同,他天生心思敏锐,能够查觉周围环境既使是一点点的变化,这种本能,让他不知道逃过了多少的危机。

他带着这种疑问,走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了了关押这几位裸奔人物的牢房外面,表面上看来,关押他们的牢房与其它的牢房还是没有什么不同,正如以往一样,拐角的暗处,闪出一名影子暗卫,向他跪下行礼:“王下殿下,您…来了…?”

问候也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声音略大了一点。普罗看了看自己这位忠心的属下,跪在地上的属下,名叫格罗奇,是一个木纳而心狠的人,普罗对他的忠心,是不会产生什么怀疑的。

他加快了脚步,带领几名侍卫,甚至不用别人给他开门,就自己直接推门冲了进去,果然,他听见,长长的甬道一声声的声音传了进去:“王子殿下,来了…”,可见。这声音一直传到关押那五人的牢房门

普罗不会怀疑自己挑选的手下的忠诚,特别是在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他所选的守卫之人,更是个个口紧残忍,在这之前,他可以肯定,忠诚地对象。只有他一人而已,因为这些人,都已经把身家性命托付在他的身上。只不过,这种全部看守集体参加的通风报信依旧让他有了一种极为荒谬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了某种未知的危险。就仿佛晚上熟睡的时候,床头之上忽然间盘上了一条毒蛇。

他推开企图向他行礼的护卫,阴着脸加快步伐走到最后那两间牢房,那五个人,依旧没有任何不妥。四个男人依墙靠着,而另外那名女子,则静静地坐在床上。见他视线扫了过来,只用惊艳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又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了…不错,那名女子用的目光,是惊艳的,普罗虽然知道自己的容貌在男子之中算得上是异类,异样地美。却每每看到这目光,只有一种掐死那名女子的冲动,可是,人家每每望他的时候,时间并不长。如浮光掠影,让他每每把满腹的冲动压制在腹中他冷笑着望着这两间表面平静正常的牢室。忽然,快步地走向狱吏们休息的小室,他一推开门,却看到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出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个在迦逻帝国地后宫红得有点发紫的人,迦逻帝身边不可或缺的人,据说,迦逻帝有一次对人讲,既使他不要所有的妃妾,但是,这个人,他却不能缺少!

而对普罗来讲,他可以用手段让父王的舞妃沉浸在自己的温柔乡里,可是,却不能让这个人对自己露出稍微一点的好意,对他这说,这个老人就是父王一条忠心耿耿的狗,除了父王之外,他对谁都不假辞色,而且让想对付他地人无从下手,他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爱好,任何一种能牵制他的东西都没有,而且,在迦逻帝国之中,在侍卫之中,他却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既使是普罗王子的侍卫,对他,都怀有一份尊敬…迦逻帝国,也是一个尚武的国家,对于这样一个在千军万马之中能来去自由地人,都会称之为英雄的。

当普罗一推门,看到这位三十几年都没有笑过地老人居然坐在狱吏的休息室内,嘴角含了微微的笑容,向自己点头而笑的时候,他的心中,又升起了那种荒谬之极的感觉…这个地下牢房,是自己王子府的府狱么?这地面之上,还是自己的王子府么?自己站的地方,是自己当家作主的么?

但是,他却不得不弯腰向老人行了一礼:“齐师傅,您来了…?”向这位老人执以弟子之礼…

而在迦逻帝国之中,只有一个人有此殊荣,让皇子们也不得不向他行礼,这个人,就是齐格…

齐格,不但是迦逻帝王贴身的总管,也是所有皇子的武术教练师傅,只不过,他不明白,从不与任何一个皇子亲近的这个老怪物,为何忽然间出现在这里!

齐格嘴角含了亲切的微笑,这才微微向普罗恭身行礼,道:“十皇子殿下,您来了,您的府中,倒真是藏龙卧虎啊,啊哈哈哈…”

普罗不明所以,也只好跟着笑了起来,颇没营养的“啊哈哈哈,哪里,哪里,见笑,见笑…”。

不过,他看到齐格满脸善意的样子,心情倒很有些好转,如果,能让这位齐格在父皇身边说两句好话,可抵得上自己说上十句。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想,莫非,这五位裸奔人士的目地就在这里?的确,在这里见到这位齐格,倒真有点不见误终身的欣喜。当然,以普罗的精明,是绝对不会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的。

老齐格舒展了眉头,笑吟吟的向普罗点了点头,颇殷切的向他道:“十皇子殿下,以后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您尽管开口,老奴一定会卖您这个人情的…”

普罗吓了一跳,这么严重的承诺,怎么会出自他的嘴里头?他联想起自己进门之时,狱卒们全体通风报信,心中略有些明白,这老家伙看来是不想欠自己一个人情,私下里从这里得了某些好处,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去,可不想,被自己当面揭穿了,却不好意思推拖,只好应了。普罗想到这里,心里好受了一点,心想,侍卫们故做大声的通风报信,不是也在提醒自己,这监牢里的确有什么不正常之处,别错过了这个好时机?

于是,他看狱卒们的眼光,从原来的寒风凛冽,转为暖暖的阳光,让一众狱卒们从心底里放下了心来,个个想:看来,那五人虽说着装比较奇怪,有如神经病(他们在大漠中裸奔的事实,早已在普罗的底层侍卫中传开了,当然,经过普罗后来严格的控制,终于没有传到后宫之中,所以凌罗才会一直有普罗王子抱着身着白衣的女子这样一幅绝美的场景出现在她的脑中…),但是,说的话,做的事,却是很有几分道理的,他们说过,普罗王子不会怪罪于你们,既便你们参加了一些通风报信之事,到最后,他只会感激你们,说不定还会升官发财呢!

普罗当然不好直接向齐格询问,他在自己的牢狱之中到底得了什么好处,只有唯唯诺诺含糊其词的接受了齐格的好意。

齐格也不点明,一幅心照不宣的模样,心满意足的步出牢房,带着他那几名宫里头侍候的太监,走出十皇子的府第。

普罗一来到这里,就得了这么一份大礼,心情自然的好了,那雀巢被鹫占的感觉冲淡了一点,重新有了这府还是自己的府,狱还是自己的狱的感觉。

这个时候,这监狱的头儿,一位脸上如岩石雕刻一般中年男人,支支唔唔的向普罗告罪:“王子殿下请恕罪,这件事儿,都是我安排的…”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与其它人没有关系,特别是关在牢房最后角落处的那五个没啥关系…

听了这话,普罗的脸色又由情转阴,心想,监狱长为犯人承担责任,只怕是自古以来第一人。

虽然他提醒自己,不要怀疑这位属下,他笑着道:“自然,我不会怪罪于你…”

监狱长是一位脑筋很死板的人,正因为他脑筋死板,普罗才把这自己府狱的看守大任交给了他,因为,在他的手中,是不可能走脱任何犯人的。也正因为他脑筋死板,他很老实的对普罗道:“王子殿下,属下怎么看到,你的眼角不停的抽搐…您真的不怪罪于我?”

应该说,迦逻帝国的人上下属关系还是没有大齐人那么严的。

普罗强压一口怒气,亲切的道:“我没来这里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的向我禀告,一点细节都不能错过…”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狱中奇闻

听了这位名叫铁石的中年监狱长的回话,普罗气得差点吐出了一口鲜血,感觉自己这警卫森严的府狱还是雀巢鹫占了,而且占得还挺有理的。

据铁石讲当这五个人被普罗关入了府狱之中以后,普罗时间被矿厂里发生的事情拖累着,一直没有空往这边来,当然,这也表明,莫兰的魅力的确没有那么大,古人也不全是见了美女就被迷得昏昏登登的,于是一开始,就发生了一件衣服被抢以后的报复事件。

那天跟随普罗去猎白骆驼的贴身侍卫,很有几名颇有骨气的硬骨头,这种人,是极爱面子的,也很有点武功,但是,莫名的,就在大漠之中被五名裸奔人士抢了衣物,成为侍卫队的笑柄,而且,其中一人还是一位队长,据说,那天被剥了衣服之后,这位以前德高望重的队长从此以后被人叫做周剥皮,只因为这位队长姓周,颇喜欢搜刮队员的钱财,买两三两好酒,只不过,起的这名,这意思可就语意双关,第一,是指他喜欢搜刮人家的口袋,第二嘛,就是他被人剥皮的事…

所以,在这位周剥皮的带领之下,三名同样被剥了皮的队员,在某一天卖通了府狱的看守之后,潜进了牢房。

铁石讲到这里,辩解了一下自己私放侍卫入狱进行报复的事儿:“属下本以为这五个人虽然生得人模狗样,但精神上可能有些问题,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大漠光着身子,更何况,里面还有一名女人?所以,周剥…周队长他们要出出气,属下也就答应了…”

普罗不耐烦的摇了摇手。意思是他讲得太嗦了,让他快点道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周剥皮带着三个队员进入了牢房,他们没对那女的下手,毕竟那名女子剥的是比他们还高级的人的衣服(听到这里的时候,普罗地脸色颇有点发青,微眯了双眼,扫了铁石一下。铁石连忙不注重细节的把这段忽略了说下去),周剥皮来到关着这四个神经汉的牢房前,让人打开了牢房,准备把这四人一顿痛扁,打得他们满脸开花!

可是。还没等他们动手,这四位神经汉望着他们四人,说了起来,一个道:“这位脸上长了麻子的仁兄,人虽然高高大大。威风威武,但是,依我看来。却有点儿男人方面的小毛病,每到春夏相交,百草丛生之时,总有点儿力不从心。”

另一位神经汉就说了:“哦,依我看,他这毛病,算不上什么大毛病,这位矮矮墩墩的仁兄毛病可就大了。依在下看来,这位仁兄,家里大有问题,依我掐指一算的结果,这位仁兄地妻子只怕跟他在日吵夜吵。每天用搓衣板侍候于他!”

第三位神经汉说得比较简单,可是。说出的话更加让人恐惧:“这位高高瘦瘦的仁兄命不久已,命不久已…”

第四位神经叹沉默半晌,忽叹一口气:“哎…,这位颇有福气的样子,可惜,可惜,两个孩子却要魂归地府了…”

这周剥皮四人一句话没说,就被四个神经汉吓得站立不稳,只因为,他们说得太对了,简直是一丝一毫不差…

于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们放下扬起地拳头,小心翼翼的向四位求证,毕竟他们所说的事件件关乎身家性命,亲人家庭,怎么也比自己被剥了衣服的私怨紧要。

于是,四名神经汉有条有理的说出周剥皮四人为何有这样地困扰,用什么办法来预防。

其中一位神经汉说的麻子仁兄,指的就是周剥皮,他地确有点儿男人方面的小毛病,这名神经汉不但指出具体的症状,而且还开了一个药方,两剂药下来,困扰周剥皮的毛病马上的好了,这怎么不让周剥皮喜气洋洋,有人喊他周剥皮,也不生气,满脸的笑意让人极为恐怖。

至于那位矮矮墩墩的矮仁兄,由于在外面借了不少银钱,被家里的老婆知道了,自然是日夜以搓衣板侍候着,这四名神经汉居然帮他想出了一个极好地赚钱方法,让他马上的还清了债,原来,这四神经汉目光如注,居然知道矮仁兄有一手雕刻的好手艺,于是,四位神经汉画出几张图纸,矮侍卫依样画葫芦,用木头雕了出来,拿到街上,居然卖了个好价钱。

那高高瘦瘦的侍卫,则更加简单了,他夜里起身上茅房,一不小心被只毒虫咬了一口,可是,这毒虫毒性未发,他自然察觉不出来,四名神经汉配了一剂解毒药给他,让他通体舒泰,自是再也不会“命不久已”。

颇有福气的这名侍卫,居然被四位神经汉看出家有两病孩,他正愁眉不展,随着其它地侍卫来找四位裸奔人士的麻烦,也是为了出一口怨气,哪知被四位一口道破,又见前三名侍卫全得到了解决方法,激动之下,竟一下子跪倒,以求解决方法,可怜天下父母心,侍卫也是人啊!(说到这里,铁石感叹不已,见普罗用不善地眼光望着他,终于停止了嗦,加快了讲话的速度)

这两名连迦逻城最好的大夫都治不好的孩子,被偷偷的带到这里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但是,四位神经汉指使侍卫们买来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小刀,小剪,动物的筋之后,把侍卫们赶了出去…(说到这里,铁石又解释道,经过这四名神经汉的一番作为,侍卫们已经把他们当成了神仙,所以他们的话,侍卫们是当成圣旨一般的听的!见到普罗越听越脸色不善,铁石忙又加快了速度讲了下去…)

只剩下四人在里面,不是五人,还有那女人,四位神仙…神经汉在里面忙碌起来…后来,过了几个小时,当侍卫们再进去的时候,两名小孩已经能睁开眼睛叫爸爸了!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

铁石说到这里,望了望脸色依旧不善的普罗,解释道:“属下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治好了这两名小孩,反正自此以后,咱们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向他们打听打听,他们也总是能说出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