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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康虽位列正三品吏部侍郎,就不曾纳有妾侍。

洛俪还奇怪,明明洛廉违了《祖训》里的一条,怎么洛瑞没有指责?

《洛氏祖训》有两种,一种是洛氏子弟通用本,另一种是洛氏嫡系本。

姓萧的人家,夫君、画中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柳姨娘不敢在白日祭拜,只能趁着夜深人静,所有人进入梦乡才能偷偷地备了香案,拿着绘有男子遗像的画来祭拜。画上男子,五官眉眼间,与洛依有三分相似,他的眼睛与洛修如出一辙。

前世今生,洛俪虽觉得柳姨娘和苏氏之前不像寻常人家的妻妾,却从未怀疑过柳姨娘或许有异样,更没怀疑过洛依、洛修的身份,这姐弟二人容貌更多的随了柳姨娘,也难怪没引起他人的注意。

洛依如花似玉,温婉如水。

洛修清秀俊美,一身书卷气。

前世时,洛修在十六岁时突然离家出走,从此音讯全无。

难不成是与他的身世有关?

洛俪此念一闪,心下震动不已。

她努力地回忆,记得前世自己跟着洛瑞去忠良庙,洛瑞让她给刻有文忠候梁思远的灵牌上香,当时还说,这是她的嫡亲舅家。

而那日,与她一起去的还有洛佼、洛修二人,洛修当时拜祭的灵位乃是一位萧姓人,怎么也忆不起灵牌上刻的是什么字,只记得姓萧。

难怪从她有记忆开始,柳姨娘从来不玩手段,对大太太敬重有加,而老太太发话让柳姨娘每月初一十五给大太太请安,旁的时候不用过去,这着实不是大户人家妻妾之间的规矩,原来柳姨娘并不是洛廉真正的侍妾,只是顶了一个名头在洛家生活。

洛佼、洛修姐弟二人不是洛家骨血,洛俪已能肯定。

怀青,前世时以为这是洛瑞给洛修取的字,现在才明白,是洛修真正的名字。怀青,怀念着名字里有一个青字的人。

洛俪静默地翻墙出了存善居,心里依旧琢磨着今晚意外得晓的惊天秘密。

萧…

洛俪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浣莲阁,早前因发现方家的心思难以入睡,这会子更是连半点睡意都没了。

她还是想不起来,被窦国舅害死的忠臣良将里头是哪家的萧?如果能入忠良庙,许就能揭开秘密。

洛俪的影子消失在窗户上。

柳姨娘的唇角溢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眸子里掠过一丝寒芒,更有太多的不甘。如果不是要借助洛家的势力让儿子走入仕途,她又何必如此…

洛家是他们母子需要依靠的大树,能挡日避雨,若有朝一日他们母子得势,她定要那些欺负过、给她白眼瞧的人好生看看自己的厉害。

这一生,年幼之时因生母早逝,受尽继母的苛刻薄待;年大之时,好不容易攀上一个名门公子为夫,却天降横祸,失了夫婿、婆家,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寄人篱下。

受够了!无数次的,她都快要受不住了。

柳姨娘定定地望着画中人,

第76章 事败挨罚4

柳姨娘定定地望着画中人,早前的温柔深情化成了浓浓的怨恨:“夫君,为什么?为什么萧家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萧家还在,平平、怀青当是何等的尊贵…”

十几年了,她还是无法接受现状,每每梦中,还能梦到当年萧家奢华、富贵的生活。可梦醒来,泪湿枕巾,她一定要自己的儿子恢复曾经的荣华,只要能复其荣华,她什么都可以去做。

洛俪回到浣莲阁,辗转难眠,今夜注定失眠,洛俪索性起身在练字木板上习字。

*

素绢闻到雄鸡报晓声,睁眼一看,洛俪立在案前练字,一笔一画写得甚是认真,她的身侧放了四五张纸,上面的字清丽挺拔,隽永深沉。

“姑娘,你昨晚不会没睡吧?”

洛俪勾唇笑道:“练了一宿的字,虽是照着祖父的字帖,可觉得练到了五分形似,而神韵更远不及祖父。”

素绢扯了外衫,边往身上套,一边瞧着旁边放的字,“姑娘,身子要紧,你也不能练通宿啊。”

是她着实睡不着,被自己发现的秘密惊住了。

唯有练字,才能让她静心。

她不愿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她怕自己想多了会怀疑起自己的身世。

前世临终前,梁俊撕心裂肺的“妹妹”,他拒绝自己的情意,说的那句“视若妹妹”都似在证明什么,前世被她忽略的东西,今生发现隔了一层面纱,一层纸,只要她一捅就明了所有真相。

素绢歪头看着洛俪的字,“姑娘的字近来长进很大,我瞧着不比二爷的书法差呢,难怪老太爷这么疼姑娘。”

小厨房里,传来一阵水响声。

梁妈妈起床了,她要赶在洛俪去颐和堂习武前做些羹汤给她填肚子,虽吃得不多,总不能让姑娘饿着肚子去。

梁妈妈做了碗银耳红枣羹,银耳是昨晚就泡好的,看着洛俪吃了一碗,心疼地道:“姑娘也太拼了,怎的一宿不睡地练字呢,莫累坏了身子。”

“妈妈,我无碍。”洛俪笑着。

梁妈妈出神,她的笑容越发像梁氏,也是这样的明丽,也是这样的迷人,有那样的父母,生出的女儿怎可能差得了,再过几年,只怕姑娘的容貌是藏也藏不住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觉得神伤:若是梁家小姑娘还在,也与三姑娘一般大小。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梁家小姑娘寻到没有。

“素绢,昨晚是你值夜,你怎不劝着姑娘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这样熬夜。”

素绢一觉睡到雄鸡报晓,她向来睡得沉,哪里知道姑娘练了通宵的书法。

“妈妈,这不怪素绢,是我想练字。素绢,我们该去颐和堂。”

当铁嬷嬷看到还着倦容的洛俪,心生怜惜。

素绢不待铁嬷嬷问话,率先道:“嬷嬷,姑娘昨儿练了通宵的字。”

铁嬷嬷吐了口气,没说什么话,与往常一样取了木剑,她在前演示剑法,洛俪紧跟其后,素绢捡了根书枝学着她们的样儿跟着模仿。

练足了一个时辰,天色方才大亮。

洛俪洗了把脸,坐在偏厅里吃点心。

内室里,老太太铁氏亦要起身了,铁嬷嬷赶去服侍。

铁氏听说洛俪昨晚练字到通宵,“三姑娘是不要命了?”顿了一下,“只怕是老东西说了什么,否则我好好的孙女怎么会不睡觉练通宵,老东西越来越过分。”

她整好衣衫,不待洗漱,先进了偏厅瞧看,洛俪因昨晚没歇好,这会子困意袭来,扒在案几上睡得又沉又香。

铁氏立时就火了:“老东西就会瞎折腾,还真以为我吵不过他,老娘不发威,他当老娘是病猫。铁嬷嬷,快把三姑娘抱到暖榻上睡着,就这么会工夫也能睡熟,这孩子得多累。”

第76章 事败挨罚5

铁氏立时母爱泛滥,瞧着困乏的孙女又是心疼,又是恼怒。这孩子可怜,没个亲娘疼,爹老子将她送回家乡就没管过多少。还以为继室是个好的,也没见她真心疼爱这孩子。

铁嬷嬷抱着洛俪时,低哼一声就又睡过去了。

铁氏坐在榻前,轻柔地替洛俪压了压锦衾,

“老太太,再过一会儿,三姑娘就该去书房习文!”

“你去告诉老东西,就说三姑娘今儿一天都归我,叫他别等了。”铁氏气哼哼地,越瞧越是心疼,将满腹的怒火都发到洛瑞身上。

素绢见铁氏发火,远远地避着,她原在铁氏身边服侍这几年,最知铁氏的脾性,不惹着时,是慈爱可亲的老太太;一旦惹恼了,她能追着老太爷打骂。

洛府上下,没有不怕老太太发火的,就连老太爷见了也要让三分。

铁嬷嬷去书房给洛瑞回话。

洛瑞先是意外:铁氏这是摆明了要和他抢人?

却听铁嬷嬷道:“听素绢说,三姑娘昨儿一宿没睡,一直在练字呢,今儿在颐和堂一习完武就累得扒在几案上睡熟了,老太太瞧得心疼不已。”

洛瑞问道:“练了一宿的字?”

“是。”

“执墨!”他唤了书僮,吩咐道:“你去浣莲阁,把三姑娘昨晚练的字取来瞧瞧。”

铁嬷嬷回到颐和堂回话时,铁氏还坐在榻上呆愣愣地看着洛俪,那眼神里尽是掩也掩不住的疼爱、柔软。

“老东西怎么说?”

“回老太太话,老太爷什么也没说。”

“那就是个混的,怕是拿俪姐儿当小子教了,小子皮糙肉厚,怎么折腾都没事,瞧瞧这孩子才多大,几天功夫就把人给我折腾瘦了。还和我玩拖字诀,说什么这些日子归他管,从今儿开始,我还非不如他的意,今儿一天归我,从明天开始,上午归我,下午归他…”

铁氏一落音,立马否决道:“五更时归我,上午归他,午后又归我,我实在不放心,要是下午归他,那老东西说不得要折腾到半夜。我看他近来是闲的,实在不成,就给他收几个小弟子,让他去教,只别折腾我的宝贝孙女。”

洛瑞也是说一不二的人,早在数年前就对外说过,他再不收门生的话,却愿意得空时指点一下有天赋、才学的后生,近来他可是盯上洛俪,觉得洛俪可堪继承衣钵,恨不得将自己一身的才华都塞到洛俪的脑袋瓜里。

铁嬷嬷轻声道:“老太太有了主意,回头再与老太爷商量。”

“他的嘴有多能言善辩,我可说不过,只能用强权,他要敢不服,老娘就追着他打骂,他要不怕丢脸就继续和我磕,我不来狠的,他还真当这个家是由他说了算。”

铁氏想着她们在说话,洛俪依旧睡着,没有半点要醒转的意思,这得多累啊,那火气直往上窜。“铁花,你把我的鞭子寻来,我这就闹到书房,他敢不赞同我的意见,老娘直接抽他几鞭子。”

铁嬷嬷哭笑不得。

铁氏可不管,唤了声“素纹”,“把我的马鞭取来。”

铁嬷嬷与素纹使眼色,素纹面露疑惑。

铁氏恼道:“还站着作甚?快取鞭子!”

素纹这丫头倒实在,飞野似地从习武室里取来马鞭,双手奉上。

铁氏一接过,转身就风风火火地往书房奔去。

铁嬷嬷心下着急,老太太不是年轻时候,现在可是连重孙都有的,再与老太爷吵起来,可不就惹人笑话。铁嬷嬷用手凿了一下素纹的额头,“臭丫头,老太太让你取鞭子,你还真取,你就不能撒个谎说鞭子丢了、坏了,怎么都成?”

第76章 事败挨罚6

就不能拖着不取,或者编个旁的藉口也行,素纹这丫头素日瞧着还机警,今儿居然就迷糊了,还颠颠地把马鞭给取来。

素纹道:“嬷嬷,我若不去,老太太肯定气得更凶。”

铁嬷嬷叹了一声,转身追在铁氏后头。

铁氏离书房还在十来丈,声音先吼:“洛敬斋,你给老娘滚出来!”

执丹往外头一望,立时吓了一跳,铁氏握着马鞭杀上门来了,扒腿就去禀报。

洛瑞端坐在书案前,听执丹支支吾吾地禀报,有些意外,都活几十岁了,她不会还像年轻时候一样拿鞭子抽他吧?打在身上还是很痛的,这女人发起疯来,简直不可理喻。

“孔子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古人的话,诚不欺我,果然女人是很难理解的动物。

音刚落,铁氏震天一吼:“老东西,你又在那儿念叨什么呢?”

执墨执丹以为两人要对恃时,画风立转,只见洛瑞很是殷勤狗腿地赔着笑脸:“夫人,这一大早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刚才还在回味夫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呢。”

铁氏来时万丈烈焰,这会子立时消了大半。

温柔小意,再说几句情话,他就能把铁氏的火给灭了。从年轻时到现在,这一招对铁氏那是百试百灵。

洛瑞小意地亲手倒了一盏茶水,“一路过来,饮口清茶润润嗓子,夫人有什么吩咐,遣个下人递过话就成,怎劳你亲自过来,你若是累倒了,我可得心疼,女人嘛就得好好休养才漂亮。”

铁氏的怒火更消得只剩一分。

两个书僮简直是目瞪口呆,从来没发现名动天下的洛子惧内到如此地步,看看他此刻的表现,那简直就是忠犬状。

铁氏接了茶水,浅呷一口,在一边的贵妃椅上坐下,“今儿一天,俪姐儿归我教,你可有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再有意见,铁氏的马鞭还不得抽到身上。

他老了,皮老肉老筋骨老,可经不住那马鞭的力量。

铁氏很满意。小样儿,老娘不发威,你就不当回事,看来她早该发威了。

“从明儿开始,五更归我,每日晌午让俪姐儿陪我有午食,之后下午归我,你可同意?”

今天归她可以,只是往后也不能这样安排吧。

“这样算起来,她没多少练字习画的时间,能多两个时辰不?”

“哼——”铁氏将手里的马鞭摇了又摇,别惹老娘动鞭子,别以为老了,老娘就揍不得,与你这口才伶俐之人,老娘不讲道理,鞭子就是老娘的道理。

洛瑞打了个寒颤。

年轻时候,有几次他们吵架,她吵不过就动手。

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这女人不发怒的时候,还是又温柔又可人的,可一发怒就是头母老虎,一点也不招人喜爱。

“你只说同不同意,若你不同意,我用鞭子讲道理!”

孙女自己上进啊,根本不用他操多少心,要对付她,就不能硬碰硬,大不了采用他的计谋,只要孙女偏着他,就算在铁氏身边,她照样可以练字。

洛瑞这么一想,但又觉面子过不去,装出不甘愿的样子,“就照夫人说的做。”

“算你还识相。”铁氏搁下茶水,对外头道:“铁嬷嬷,告诉大厨房,今儿给老太爷熬一份王八汤。”

他老了啊,这是年轻时候的招术。每次用武力镇/压他,完了又让人给他做好吃的,夜里还温柔地搂着他说情话,这纯粹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洛瑞装出很受用的样儿,“谢夫人关心。”

第76章 事败挨罚7

洛瑞装出很受用的样儿,“谢夫人关心。”

铁氏挥了挥迈出房门,回首问道:“我的皮肤扎手?”

“没,没,夫人年轻貌美,正值当年,肌肤光滑细腻。”

执墨执丹还真是开眼了,老太爷这是睁眼说瞎话,看看老太太那张脸,眼角全是深深浅浅的皱纹。堂堂闻名天下的洛子,惧内到什么地步了啊?

太可怕了!

铁氏扬了扬头,“算你还会说话,我会陪你吃暮食的,别在书房待太久。”

是她陪他,这明明是他陪她好不好。

他又牺牲色相了。

啊哟,他有多久没和她亲热了?

洛瑞一张老脸变得比花布还热闹,她还有这心思重温年轻时候的梦。

骂他老不正经,那她算什么?

果然是女人最难理解,根本不讲道理。

拿着马鞭的女子更像母老虎。

文武对决,铁氏完胜,心满意足地领着铁嬷嬷、素纹回颐和堂。

洛瑞对执墨、执丹二人道:“老夫这是好男不与女斗,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娶女人为妻,就当捧着、敬着,虽说老太太偶尔发一回母老虎症,大多数时候还是贤妻良母…”

执丹心里暗道:老太爷,小的将来娶妻,坚决不娶会武功的,要是拿着马鞭抽小的,小的能立马休掉。

执墨觉得名扬天下的大儒,今儿有点人气儿,以前都像是高高在人的圣人、神仙一般,瞧老太爷惧内的样子,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将来拿来这事讲出去,一定能世人一乐。

*

苏氏、朱氏正在睦元堂晨食,就听下人禀报,说铁氏拿着马鞭闹上书房找老太爷,婆媳二人吓了一跳,正要过去一探究竟,又听说那边没事了,不仅如此,铁氏还让大厨房给老太爷加餐。

洛廉与洛径听罢后,父子俩一脸坏笑。

朱氏看得稀里糊涂,低声关道:“婆母,这加餐还有什么说法?”

苏氏笑得窘迫,她是过门二十多年的媳妇,否则就老太爷夫妇间那相处之道还真不明白。老太太有十年没给老太爷发火了吧,这回为了争洛俪,居然发镖了。洛家的当家人看着是老太爷、大老爷,可说话最管用的还是老太太啊,老太太一怒,老太爷都退避三尺。

洛径颇有意味地道:“父亲,祖父今年有六十多了吧?”

“你祖父今岁六十五,可你祖母还不到六十呢,正年轻。”

苏氏心里抹了把汗水:婆母你闹哪样?你两老人家不是二三十岁,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让大厨房煲鳖汤给老太爷?洛家的老人怕是知道这用意,可她都觉得没脸。尤其是朱氏,一脸好奇,等着有人给解说呢,她着实张不开嘴。

苏氏道:“大老爷,男贺满女贺近,母亲今年五十九,秋天时要不要给办大寿?”

洛廉轻叹一声,“还真快,转眼母亲就要做六十大寿了,你回头寻个机会问问母亲的意思。”

朱氏此刻还在纠结“老太太下令给老太爷加了一钵鳖汤的事”,不耻下问,又很认真地道:“书勤,祖母为什么骂了祖母还给祖父加餐啊?”

噗哧——

洛廉一个没忍住,一口羹汤喷出。

洛径又气又恼,“吃你的饭,长辈们的事,不是你该问的,你只要在长辈面前敬好孝道,帮母亲打理好内宅就是本份。”

这种话,她怎么能问,就不能私下问他啊。

当着他爹娘问,这是嘛意思?

朱氏心里暗道:这加餐一说,莫不是还有什么内情不成,问不得,她就不问,只是越不能问,她心里越是好奇。

苏嬷嬷立在帘子外头禀道:“大太太,刚才祠堂那边的洛翁递话来,说您罚四姑娘抄的一百遍《祖训》抄完了。四姑娘说,一百遍抄完就能出祠堂,问大太太话,她今儿是不是能出来。”

第76章 事败挨罚8

朱氏惊呼道:“四妹妹进祠堂有十二天,一百遍就抄完了?”

不会是洛俪背里帮她抄了吧?

不对,洛俪也没这机会,因为近来她被老太爷拘在书房里练字学画,怎么可能有时间抄祖训。

一百遍啊,得有一百本书了,一天用心些也就抄两本,就算是很好的成绩,她可不觉得这一百遍十二天就能抄完。

苏氏罚洛佼,原就是想磨磨她的性子。

一百遍,以苏氏最初的预测,怎么也要抄上大半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抄完了。

“告诉四姑娘,令她带上抄好的《祖训》到睦元堂来。”

洛廉、洛径父子用罢晨食,陆续去了琼林书院。

朱氏领着丫头拾掇了碗筷。

洛佼捧着几本书,身后跟着李妈妈,此刻的李妈妈面上带着几分兴奋之色,怀里抱着厚厚的一卷三尺多长的仿宣纸,整整齐齐卷裹着,看那厚度,确实有百张左右。

主仆二人进了睦元堂花厅。

朱氏笑着道:“四妹妹几日没见,在祠堂还养得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