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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纨回来时,洛俪让素纨做了菊\花饼,令她送了过去。

素纨到西府时,除了琼林十二贤的三个人,还有他们相识的其他琼林书院学子,聚在西府的客房里头,正在抄录历届试题与文章,几个人还议论纷纷。

“这文章好吗?言辞犀厉,与炮仗一样,居然得了会试第二名。”

素纨站在客房外,轻声道:“小婢是洛府三姑娘身边的素纨。奉姑娘之命给几位琼林师兄送点心来!”

院内的人立时静了下来。

素纨在两个西府丫头的陪伴下,提着食盒进来,福了福身,“姑娘令厨上做的药菊酥饼、红枣糕,说几位公子读书辛苦,令我送来给你们尝尝。”

素纨将几人扫了一眼,都是些谁暗暗记在心下,她没想到,沐子轩也来了,依和几年前一样的温文尔雅,眉眼中褪去了稚嫩、青涩,更有几分成熟男子的翩然风度。

唐大满揖手道:“素纨姑娘,洛师妹近来可好?”

“姑娘好着,原想过来瞧瞧,又介于男女有别,让小婢与各位公子带好。姑娘说,她手头还有一些试题,待整理好了就给你们送来。”

燕越翻看着手里的文章,“这不像洛师妹的笔迹呀。”

素纨不好意思的垂眸,“燕公子这份,是…是小婢抄录的,还有些是姑娘身边的素缱、素绻二位姑娘抄录的,让诸位公子见笑了。”

素纨的字!

唐大满往燕越手里的文章瞧去,这字体娟秀工整,亦初显梅花傲骨,一个侍女的字能写成这样,当真难得。

洛三娘身边的丫头个个读书识字,连书法也优于不少深闺女子,才名不虚。

唐大满道:“有劳洛师妹费心,还为我等整理如此得用的东西。”

素纨福身答道:“唐公子不必客气。我们姑娘说,她近来在做学问,原就是手头上的东西,整理一下也受益匪浅,算不得费心。小婢先行告辞,打扰各位公子了。”

她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便是大家姑娘也丝毫不逊色。

待素纨离开,几人低声议论起来。

钟澹道:“洛师妹身边的素纨,年岁不小了吧,我瞧着得有十八、九岁。”

燕越答道:“我记得她比洛师妹年长四五岁,啊呀,得有二十了。”

沐子轩不作声,静默地抄录着试题、文章,这些笔迹确实三个人的,有的内敛拘谨,有的看似清秀实则傲骨铮铮,有的随意而写,都说看字如看人,这略有傲骨的书法是素纨,可见此女也是傲气之人。

七八个人在西府客房抄了一日没完。

夜里时,燕越抓了个小厮,与他打听素纨的事。

小厮也不避讳,将素纨被兄嫂暗里退婚,又被梁霸误会她攀高枝的事说了。素纨婉拒卢大人求亲,更说出“宁为寒门妻不做富家妾”的话,又对梁霸说“青梅竹马,自幼原如兄妹,我虽晓你,你却不懂我,误会至此,说明原由,却依旧拒人。如此兄妹不做也罢,自此就当陌路。”更觉此女虽是丫头,却有些骨气。

钟澹沉思良久,“倒没想到还有这段缘由在里头。”

小厮道:“素纨姑娘是个有本事的,谁娶了她也是福气,在女学里读书,才学样样都是顶尖,精通刺绣女红,而今在姑娘身边帮忙打理田庄、店铺,做得一丝不漏。就连皇城的不少太太都夸,说她不比大户人家的正经嫡女差。”

第221章 狠招2(四更)

就连皇城的不少太太都夸,说她不比大户人家的正经嫡女差。

年节前,有媒婆上门,说的是正五品员外郎做继室,素纨姑娘以‘我尚在上学,暂不议婚事’给婉拒了。事后,有人问她,这么好的事怎不同意。素纨姑娘道‘此人长子与我同龄,又闻后宅姬妾无数,嫡妻原是被活活气死的,这种人家不去也罢。’

素纨姑娘行事,心思细腻,又尽心尽力,东府办宴会,太太也请她过去帮忙,啧啧,真是个了不得的。”

燕越垂眸,心下盘桓起来。

洛家出来的大丫头,有本事,还有才华,模样也不差,虽然性子孤傲了些,也是因为长年在洛三娘身边。这样的女子不愿嫁富贵人家为妾,倒是愿做寒门妻,就算早前贫寒些,凭她的刺绣技艺,日子也能过好。

次日黄昏,素纨奉命又送洛俪整理好的题目、文章,见众人将早前的抄录好,便将旧的取回。

燕越故意寻她说话:“素纨姑娘,你看这篇文章如何?”

素纨接过,瞧了一眼,“言辞精练,文风朴实,用词上头略欠严谨,若是再严谨些更佳。”她伸着指头,指点处好几处,“这里的‘定然’二字若是换成‘大致’更恰当,世间原无肯定之事,何况是这种事。再有这里…”

她一口气指了五处地点。

几个学子听得讶然失色,几时连丫头都会看文章了。

燕越揖了揖手,“素纨姑娘高才!”

“燕公子取笑,小婢常年在姑娘身边服侍,因姑娘做学问,多少也学得一些。”素纨欠了欠身,“小婢告辞!”

几个寒门学子,一时间心潮起伏,各有思量,如果能娶此女其实也不错。现在这丫头脱了奴籍,又在女学读书,也不算差啊,还识文咬字,通晓点评文章,就这一点,越发了不得。

世人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才女跟前无白丁。

*

这日,洛俪去了郑国候府。

梁娥眉提过,二月初六她就要启程去咸城。

梁俊怕出事,特意挑了武功好的护院、又有武功好的丫头同行。

洛俪拉着梁娥眉的手,“明日,我陪姐姐去咸城。”

梁娥眉见周围并旁人,低声道:“你真不用陪我,哥哥寻到李秀妍…”

那日洛俪与夜公瑾见面之后,梁俊就知晓真相。

虽然才艺赛还未开始,窦华浓盯上了梁娥眉。

皇帝心中有愧,索性将李秀妍姐妹藏身之地告诉了梁俊。

二女藏的地方不远,在应天府一个窦氏田庄上,每日都在苦练琴技、舞技。

彼时,李蝶舞回屋沐浴。

李秀妍坐在凉亭里继续弹琴,蓦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回眸时,一个黑衣人立在不远处。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梁俊提剑而行,眼神冰冷,为了梁娥眉的幸福,他不会在乎去伤一人女子,任何人,都没有他的亲人重要,“当年报国寺庙会一赌,洛三娘仁慈放你一马,可你更当守信,咄咄逼人输掉赌局之后,你还有脸面再在世人面前展露琴技?既然你不当回事,在下帮你信守承诺!”

李秀妍尖叫一声,想呼救,然,梁俊挥起宝剑,剑起手落,回剑之时,已挑断了李秀妍双手手筋。

李蝶舞听到惨叫声,整衣衣衫赶来,迎面正好遇上梁俊。

梁俊眸闪寒光,“你就是李蝶舞?得了洛三娘传授《九天凤舞》就以为自己舞技天下第一?与你姐姐一样,真不天高地厚?”他拔剑一挥,一个漂亮的转身,李蝶舞蹲在地下,足踝处鲜血淋漓。

“我的足,我的足…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更不能让这个女子成为梁娥眉最大的威胁,即便是一个弹琴,一个跳舞,梁俊也绝不会放过这机会。

他缓步走近,勾起李蝶舞的下颌,一枚药丸滑入李蝶舞的咽候。

“你这恶魔,你给我吃了什么?”

“疯药!”他吐出两字,纵身消失在围墙的那头。

李蝶舞努力地想吐出来,已不能,即便压下了舌头也吐不出。

哈哈…

她笑,仰望着天空,起身旋转。

李秀妍奔来时,看到李蝶舞带血的足踝,以为她的双腿被毁,没想只是出血,并不断毁掉,只是李蝶舞在笑。

“我要跳舞,我最喜欢跳舞…我要成为花魁,我是花魁…”

毁了!

全都毁了。

李蝶舞被那人吓疯了。

她的足没事,只是被划出了血。

疯药,只是一个引子,而足受伤再是最大的毒药,能让受伤者在极巨的恐慌后产生错觉,以为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也至真的疯狂。

李蝶舞疯了!

李秀妍毁了。她绝望地望着天空,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挑断她的手筋。

如果她不曾想要报复梁娥眉,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她依旧还是窦华浓手里的棋子,这个宿命,怎么也逃不掉。

她恨,她怨,她悔…

只是,一切都已经无用了。

几日后,窦华浓才得到消息,说有神秘人寻到庄子,断了李秀妍的手筋,又故作要挑李蝶舞的足筋,直将李蝶舞吓疯了。

窦华浓得到消息后,气得砸坏了一屋的上等瓷器。

窦长庚立在院门外,慢吞吞地道:“小姑母,别恼了,你砸瓷器的声音前府都能听到。”

窦华浓近乎咆哮,对着外头大喊:“窦长庚,你这蠢货,梁俏想悔婚。李秀妍被毁了,李蝶舞疯了,她若在才艺赛夺魁,肯定不会嫁给你。”

“姑母能知道的事,你当我不知道?”

他知道!

他一早就知道。

既然知道,就定会有对策。

她以为:窦长庚肯定有更好的法子。

窦华浓提着裙子奔下阁楼,一路追到后花园。

窦长庚正安然自如地坐在凉亭里品茶。

“长庚,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窦长庚浅呷一口,茶香迷人,回味无穷,“天下有才华的女子何其多,江南烟花地多,皇城、应天府亦有不少,毁掉李秀妍姐妹,自有更好的。梁俏不想嫁我,她以为才艺赛夺魁就这么容易,去年被洛三娘给搅了,今年的才艺赛会比往年更激烈。”

第221章 狠招3(一更)

“梁俏不想嫁我,她以为才艺赛夺魁就这么容易,去年被洛三娘给搅了,今年的才艺赛会比往年更激烈。”

窦华浓激动地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快告诉我,我最喜欢看他们没主意的样子。梁俏那狐\媚子,肯定还打着皇上的主意,皇上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谁敢抢我的男人,我先灭了她。”

皇帝声声说清流贵女为后,这个人一定是梁俏。

他说把梁俏让给琴王,没听说琴王追求梁俏,如果二人有心,早该订一百回亲事。

窦长庚勾唇,“小姑母只要知道,梁俏想夺魁绝非易事就成。我自有良策!”

窦华浓大笑,这笑声像极了母鸡唱的蛋歌。

窦长庚打了个寒颤。

他的计划又怎会告诉给窦华浓。

窦华浓行事不够隐密,还不等她的人去咸城,直接就被人毁了。

而他安排的人不会曝露出来的。

他会静静地等着,看梁俏如何逃脱他的手掌心?逃不脱,就必须成为他的妻子,而那时,他再慢慢地报复,娶她却不碰她,看她还如何骄傲,如何不甘。

此时,洛俪问道:“表哥确定李秀妍不会出现?”

可她怎的觉得不安。

窦家知道梁娥眉想参加才艺赛,也定然猜到她有悔婚之意,怎么会不做什么?

就算窦国舅对这亲事不满,可窦长庚呢?

前世的沐紫薇,也就是面前的梁娥眉,最终嫁的便是窦长庚。

洛俪依稀记得,梁娥眉在才艺赛上失势,可是输给什么人一时又想不起来,总之她的失势也让窦家人知晓她不想嫁窦长庚的事,这也成为窦长庚后来冷落沐紫薇,与姬妾们一个接一个地生儿育女,却唯独没有沐紫薇的儿女。

骄傲如沐紫薇,她许是盼着不受宠。

窦长庚却以为,冷落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梁娥眉道:“哥哥亲口说的,岂会有假?”

她不是正人君子,旁人算计,又怎会心慈手软,不是她摆脱窦长庚,就是她一死。梁娥眉早已拿定主意,是万万不会嫁给窦长庚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

洛俪又怎能真正放心,心里还是犯着嘀咕。

梁娥眉信心满满,此行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洛俪道:“真不会出现意外,或是横生枝节?”

梁娥眉迟疑着,最大的对手已经除掉,又会有什么枝节,“除非天底下还有琴技可与李秀妍相比,而舞技能与李蝶舞抗衡的人。”

“我正有此担心。”

“呸,呸,快别乌鸦嘴,我相信不会的,天下哪有这么多的才女,一个一个全都出来了。”

洛俪想到了池宓,前世的池宓为了得嫁琴王,在琴技上实实在在地下了一番苦工夫。

“池宪之妹池宓,琴技不俗;再有皇城官乐坊的相思姑娘,听一曲就能记住所有曲谱,此等过耳不忘的本事,世间少有;还有怡香楼的明月姑娘…”

皇城、应天府两地的花楼之中,如雨后春笋一般地冒出许多擅于琴技、音律的女子,一个个几乎全有自己的成名之曲,而这曲谱的主人都是洛俪。

洛俪想了许后,没想出所以然。还是素缱姐妹彻查,才发现有三个早前是戏班子乐师的男子,租了洛府后头的一处小院子,住在那里不为别的,只为了听她弹琴。她一弹琴那边就记曲谱,等她一弹完,那便就记完,之后进行修改圆润,以“洛三娘新谱琴曲”之名高价售给各大花楼。

各花楼的头牌为了扬名,经常会竞价。皇城明月姑娘,因为花五百两银子竞得《明月曲》的琴谱,记熟之后,一奏成名,弃掉早前的花名白牡丹改作“明月”。

明月曲,也成为明月的成名之作。

皇城红了一个明月,花楼姑娘们突然意识到洛三娘三个字的别样意义。

三名戏班子乐师尝到了甜头,就跟影子一样跟着洛俪,可惜洛俪云游江湖他们没跟上,否则这皇城一带不知道又要多少曲谱。

梁娥眉心头微微打鼓:“池宓的琴技与我相比如何?”

池宓是重生来的,前世出阁前的琴技不如现在的梁娥眉,若她嫁给琴王后还坚持练习,洛俪又不知道池宓前世活到了多少岁,若比自己多活几年、十年,这琴技胜过梁娥眉也不一定。

皇城的相思、明月二女,虽身陷风\尘却是琴技不俗的个中高手。花楼里头擅长琴技者比比皆是,尤其以卖艺为生的清倌,一技之长,必是人人都有一样的。

自来“琴棋书画”,琴排居首位,可见世人对琴技的追捧。

洛俪摇头:“我现在真不知。但池宓已经嫁给顾勇为妾,她参加才艺还有什么意义?”

嫁人了,为妾了,总不能夺魁之后回家休夫。

才艺赛多是给未嫁女子而设,从来就不有已嫁作妇人的女子参赛。

梁娥眉低声道:“我让人打听一下,看看皇城花楼之中此届有没有去应赛。”

洛俪拉着梁娥眉的手,“姐姐若有难处,一定要告诉我。”

梁娥眉自我安慰:“妹妹,我练了这么多年的琴技,虽无妹妹即兴谱曲之能,我的弹奏之技还是不差。”

昔日与李秀妍斗琴,她可是胜了李秀妍。

李秀妍在琴技上一绝,是自幼习练,花的工夫不在她之下,她能打败李秀妍,就能打败其他的琴技高手。

“姐姐一路保重,我在皇城恭候姐姐佳音。”

分别在即,洛俪不愿泼了她的冷水。

姐妹相拥,依如世间所有相亲相有的姐妹。

洛俪与梁娥眉分析了一番,她担心窦家还会留有后手。虽有李蝶舞、李非烟(李秀妍)姐妹,可难保不会再出来一对“姐妹”。她与梁娥眉说,是要她莫要轻敌。

梁娥眉离开皇城前往咸城了,同去的还有郁亦菡,她是为了陪梁娥眉去瞧热闹的。郁祭酒原不同意,经不住郁亦菡撒娇、讨好说软话。郁太太听说梁俊给梁娥眉预备的护卫都是最好的,其间更有好几名女护卫,便没再坚持。

因几年一度的会试即将开始,皇城之内云集了各地赴京的学子,皇城大小客栈更是客满为患,一些百姓更是家人挤到一两间屋子里,多余的屋子出租给各地的学子,也赚取一点房租。

第222章 日夜兼程1

一些百姓更是家人挤到一两间屋子里,多余的屋子出租给各地的学子,也赚取一点房租。

琼林书院的应考学子间流传着历届试题、优秀文章,彼此传阅、研究学习,朋友的朋友,表亲的表亲,传来传去,许多其他地方的学子也拿到了这些历届试题进行学习。

会试的时间经钦天监选期之后,定在三月十五辰时,与乡试差不多,每三天一场,连考三场,也就是说。三月十五日进去,得三月二十三日才能结束。每考完一场,才会宣布下一场的考题。

洛俪要下场应考,洛康特意指点了洛俪应考的一些学问、事宜,还推荐了几本书给洛俪看。

早前在江南,洛廉就曾叮嘱洛家子孙要熟读那几本书。这些书里的内容,或故事、或人物,历来与考题相关。洛俪读过却不如洛家儿郎们读得熟络。

时间流转,眼瞅着就要进入三月了,这日夜里,洛俪睡得正香,只听外院的翠丝在叫边角门,一声接一声。

素缱值夜,披着衣衫没好气的道:“怎么了?”

“奴婢不知道,梁候爷来了,说是出大事了,有急事找姑娘商议。老爷问了半晌,他又不肯说,定要见了姑娘才肯说。”

素缱唤醒了洛俪。

梁家能有甚大事?

洛俪想了片刻,更衣去了宣德堂。

花厅上,洛康与梁俊相对而坐,洛康身后站着吴氏。

洛康道:“俪儿来了,阿俊,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洛俪急切地道:“是不是梁姐姐那边出事了?”

梁俊错愕,“你怎猜到的?”

洛俪觉得这话问得新鲜,能让梁俊这般急切,还非她而不能说的事,定是与她有关,既然让梁俊着急,又与洛俪有关的事,洛俪细思一番,除了才艺赛的事,还真没有旁的。

“梁姐姐离开时,我与她分析过。窦华浓知道她要参加才艺赛,一旦夺魁就会悔婚。以窦华浓的性子,定会告诉窦家人。窦家自来行事张狂,只有他们欺人的,岂有被人欺的道理,肯定会想办法保住颜面,更会设法阻止姐姐夺魁。”

窦华浓都知道的消息,窦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关系窦家颜面,无论早前窦国舅对这桩婚事有多不满,可想到有人拒婚,以窦国舅几十年的张狂、霸道,肯定不会答应。

“梁姐姐要斗的琴技,烟花之地精通琴技之人比比皆是。李秀妍来自奉天府烟花地,她为了求得生计,自幼苦练琴技。在那种地方,像她这样的女子不少,只有学得一技之长,才可以避开成为玩物,亦才能保住清白…”

梁俊气急道:“你与娥眉说过,可她为何不告诉我?若她说了,我定会有应对之策。”

上次他听说窦华浓预备了李秀妍、李蝶舞之事,他便出面毁掉这二女。

如果还有旁人,大不了,他利用父亲留下的死士再去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