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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太监喝了声,“还不快起来!”

素丝起身跟着小太监去了。

洛俪进了翠薇阁,这是一处二层阁楼,除了金碧辉煌外,布局与江南的浣莲阁颇是相似,进得院门,一楼花楼的布局、摆设竟与浣莲阁一模一样,一样在正中摆了张桌案,桌案墙上挂着一幅字画,江南浣莲阁挂的是洛子的书法,而这里挂的也是洛子的书法。她伸出手,端详着画,看是一样的书法,就连都是一样的诗词,唯独不同的时,上面的题跋不同,江南的是十年前的洛子书法,而这幅竟是去年九月的时间。正中案上摆着几样鲜果,只有一盘点心,虽是一盘却没有完全一样口味的,摆放成三角塔状,又有几样干果饯果。

花厅的两侧摆了几张桌案,桌案汝瓷瓶,都是白底青花瓷的,瓶里插着时新的花枝,一样款式的案几,一样的贵妃椅,甚至有一样的椅搭、锦杌。

翠薇阁竟是照了江南浣莲阁的布局,除了外头瞧着屋子一个清雅古朴,一个富丽堂煌,可内里却另有乾坤。

素绻道:“姑娘,小婢刚过来时也吓了一跳,走到里面,还以为回到江南。”

洛俪转身上了二楼,一样的妆台,一样的紫檀木衣橱,一样的琴台,一样的花架,就连绣帐、紫檀大床、脚踏、屏风…

屋子里垂着的湖色轻纱,上面或绘着墨兰,绘着关于兰的诗词;上面或绘着墨梅,绘着关于梅的诗词…

这不是她的笔迹,也不是她的江南的轻纱,而是与她完全不同的风格,落漠的、孤独的却又隐含着犀厉的笔锋,霸道的气势。

这么多的梅兰竹菊,这么多的诗词,还有那偶尔夹杂的关于男女相思的诗词佳语,正在静默的倾诉,它们的作者是当今的皇帝。

是他,一定是他!

书法风格如人之性子,也唯有他,才绘出这样风格的梅兰竹菊,也写出这样的字。

他说:“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试着爱我一次…”

在她再不念他时,他却在独尝着相思。

可是夜公瑾,我不喜欢你,我的心唯有沐子轩。

为何你就不能放过自己,亦放过我。

你用了痴,用了强,用了情,却独不用放手。

洛俪有感动,可这并不代表接受。

素绻、素纱都选择了沉默。

平婆子带着厨娘、翠红翠绿、翠兰翠绡及四个小绣娘一道住进了东西厢房,因东西厢房统共才四间,平婆子与厨娘挤一间,另八个人有两人挤一间的,有一人不够住,就住阁楼的一层的西屋里。又有两人挤一间的,各间里摆的都是大床,两个人睡一处也不算太挤。

洛俪坐在阁楼窗前的案前,轻声道:“怎的岁寒馆上上下下都跟来了?”

素绻道:“我是姑娘的丫头,姑娘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至于其他人,为什么跟来,素绻不想问。

素纱嗫嚅道:“姑娘,现下怎么办啊?”

“平婆子、厨娘、翠兰翠绡、四个小绣娘都得回去。四个小绣娘当初是为了跟素纨学女红,后来我怕耽误了她们,就让她们四个在一处切磋学习,得闲时跑个腿,更多时候是为了让她们练手艺,否则,我为何要把她们的手帕、荷包、香囊放在我娘的陪嫁杂货铺子上售卖,不就是为了让她们练手?”

当时皇帝说了那么一句话,平婆子一领头,厨娘跟上,其他小丫头齐刷刷也跟着走了。

洛俪仰头,“这是中了皇帝的道儿,他分明是拿你们来要胁我,如果我想逃出宫去,势必要拿岁寒馆上上下下的婆子丫头开刀,更有可能一怒之下将其杀掉。

他不能动我爹,也不能动我家人,是怕我因此恨他。可这些小丫头、婆子,与我说近不近,说亲不亲,正好拿来要胁我、试探我,就算是杀了,我许会愤怒、许会生气,却不会因此生恨。”

下人嘛,命贱,杀了一个,大不了他往后再赔她五个、十个更好的。

否则,皇帝为何要说“服侍好你家主子,朕赏你们家人一官半职”,这些婆子丫头全是洛家的家生子,有些是梁氏的陪房,有的是洛家的家生子,都有家人父母兄弟,谁不想自己家里人出息。

平婆子能跟来,就是因为这个。

厨娘与几个小丫头,见婆子领了头,自来听平婆子的话惯了,跟着进了宫。

素纱回过味来,知她们都被皇帝算计,心下大悔,“姑娘,我们现在要求出宫还来得及么?”

洛俪还是轻看了皇帝,为了逼她,竟是连退路都想好了,算到了如果洛俪想逃,他又拿什么来接招。

素绻道:“皇帝能把你们都算入宫,必是一早谋划好的,我还奇怪,怎么我们昨儿入宫,不到晌午,就有内务府的人来登记造册,皇上居然那么快就给了我们四个大丫头品阶,连平婆子和厨娘都有。”

第288章 一步之错2

皇上居然那么快就给了我们四个大丫头品阶,连平婆子和厨娘都有。”

素纱问道:“我们岁寒馆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就是宫里人了?”

素绻道:“除了姑娘不算宫人,我们所有人都是。如果逃了,朝廷是要当逃跑宫奴处罚的,重则抓回来重刑打死,还会累及家人;轻则罚往浣衣局做苦力,终身为宫婢。其他宫娥年满二十五还能出宫,可是我们一旦逃跑就会降为宫婢,就算活到九十九也不能离开。”

素纱这才明白轻重,心下凉嗖嗖的,好狡猾的皇帝,把他们所有人都算计了。

十几人的性命,皆系于洛俪一身。

洛俪抬了抬手,“我的‘绕指柔’呢?”

素绻道:“在小婢腰上,龙影司的女侍卫好奇,可她不会使,小婢就夺了回来,一直压在腰带底下。”

素绻又提过一只包袱,里头有“绕指柔”的剑鞘。

素绻第一次知道,这个软软的东西变成一柄宝剑。“姑娘,这是什么神兵,是唐门打造的?”

“我下山之时,师父所赠,名曰‘绕指柔’,是一柄绝世名剑,需要注入真气方能运用自如。”

素绻看着剑,“可拿在手里,明明软趴趴得像一块丝带,怎么会是剑?也就嵌有玉和寒铁的剑鞘像那么回事,可扣在身上,就会腰带一样。”

洛俪道:“我师父所赠,绝非凡物。这几年,我也只知如何运用。素绻,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你与素纱将她们安顿好,去慧妃娘娘那儿说说,明儿上午,让几人出宫收拾自己紧要的东西,下午再换另一批去。”

“她们被算计的事,莫与她们说,免得让她们心里难受,弄不好还平白连累她们的家人。”

素绻与素纱应声,素纱走在前头,素绻调头回来。

“姑娘,我出宫的时候,瞧见高昌带着与姑娘动手的女侍卫,她领着十几个侍卫把姑娘伐回的玄竹、冰竹给带回宫了。”

姑娘从外头弄回来,反倒被宫人揭足先登给弄走了。

“素丝那丫头不知轻重,昔日我原本犹豫要不要提她做大丫头,就怕她坏事。若在宫外,她还行,可一入宫就被七品女官的名头给冲昏了脑袋,一心想讨皇帝欢心,该说不该说都倒了干干净净。

玄竹冰竹之事,是她告诉皇帝的,这也是我再也留她不得的原因。只许皇帝给我出难题,我就让皇帝自己费心盯着这惹事的丫头。”

素绻又道:“姑娘,皇上遣都察院秦大人去府上保媒,老爷夫人同意将你许配给皇上。钦天监看了日子,大婚定在五月初二;叶太妃已催着礼部准备皇上大婚事宜。明儿一早,就会有教引嬷嬷来教姑娘礼仪规矩。”

洛俪心下哀叹,到底是逃不过这个劫数。

她以为今生不同,是不同了,可结局也偏差得太大。

素绻道:“四月二十八,皇帝才会送姑娘回洛府待嫁,而在这之前,会以姑娘要在宫里学规矩礼仪的理由将姑娘束在宫中。”

洛俪抬手,示意自己知晓此事。

素绻下了阁楼。

洛俪启开首饰盒子,看着熟悉的首饰,打开里头的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指条大小的一块女儿香,她取了妆刀,小心地切下蚕豆大小一块,将女儿香放回原处,将首饰一件又一件地拾了回去。

沐子轩送的莲花玉钗怎不在里面?

她是放在首饰盒子里的,怎会没了?

洛俪在盒子里寻了一遍,还是没有莲花玉钗。

她难掩心下的疑惑,倒了一盏热水,将女儿香化到水里服下,倒了半盏水摇了摇茶盏,将女儿香的药效涮了涮再服下,如此涮了两次。

最后又将盏上的水用手指抹下,往自己的脸上涂,确定连最后一点女儿香的药效都不曾留下方才作罢,洗了茶盏,将水倒到案上的花瓶内。

“素绻,你上来。”

不多时,素绻静立洛俪身侧。

洛俪道:“那支莲花玉钗呢?”

“姑娘,今日小婢回去取首饰、衣物,临离开的时候被老爷叫过去了,老爷让奴婢把那支莲花玉钗寻出来,还说以后的事他会处理。老爷还说,如果姑娘问起,就让小婢回姑娘一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往事已亦,姑娘当分轻重是非。”

洛康知道她与沐子轩的事,特意讨了莲花玉钗去,是为了替她处理后事?

可她对沐子轩动了心,已动的心,怎能说了就了。

洛康是要她对沐子轩绝了念头?

她如何能做到。

沐子轩…

她与他之间,到底差了那么一步。

明明两情相系,明明订情订婚,可最后还是被皇帝所拆散。

素绻道:“老爷从乡下庄子挑了一个婆子与她的两个孙女在岁寒馆外院住下,还让她们看守岁寒馆,老爷说,无论何时,洛府岁寒馆都是姑娘的寝院,永不更改。”

无论何时,她回去都是洛康之女,是洛府的姑娘。

洛康不会弃她,即便她累及洛府,他也不会放手。

“退下罢…”

她该怎么办?

如果逃走,以素绻的本事许能与她一道脱身,可是其他人呢,一旦她们硬逃出去,平婆子等十一人必会成为刀下亡魂,昔日皇帝连梁娥眉都能算计,对他而言,牺牲几个平婆子又能如何。

皇帝动不得洛家人,可他总能杀几个下人婆子。

洛俪很想一走了之,不管这些下人的生死。

可她们不是老夫人铁氏给她的,便是梁氏留下的,她不想寒了这些家生奴婢的心。

他们世代服侍梁家、服侍铁家与后来的铁氏,自己这样残忍的抛弃,就算重得自由,就算最终嫁给沐子轩,她良心难安。

背负良心的谴责,她又如何能幸福。

小丫头们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才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却要因她离去被帝王迁怒而死,她不忍心。

她该怎么办?

是逃离,还是留下?

她进入一个两难的决定,就算素绻有幸与她逃离皇城,可素缱姐妹的名字入了内务府的宫娥名簿。她们已经是宫娥,未服宫役就逃走,一旦发了海捕文书,抓回来不是死,就是一世为婢,永难再得自由。宫中对有武功的逃奴定会严惩,首先为防她们再逃走,肯定会废除武功,不是一身伤,就是手脚残,下场凄然。

第288章 一步之错3

首先为防她们再逃走,肯定会废除武功,不是一身伤,就是手脚残,下场凄然。

洛俪脱去了繁复的宫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依旧是家里时的中衣,心下立时着恼,又被皇帝给算计了,再有素丝的话,一旦传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皇帝亲自给她换衣,世人一番脑补,她还有什么名声,可事实是:他只换了外袍!

洛俪气得咬牙切齿,他步步为营到此,每一步都算到、做到,怎么狠怎么来,却在背里又留了一手,他到底是想害她,还是在尊重她。

“夜公瑾,本姑娘与你没完!”

洛俪睡觉也把“绕指柔”缠在自己的胳膊上,当成手镯一样扣在手腕上,若遇危险便能拔出来。

洛俪梦周公时,皇帝正召了内务府的总管、内务府铁器匠人、兵部的兵器司官员、兵部尚书等正在养性殿上,看着两堆玄竹、冰竹。

兵部常亮对玄竹爱不释手,摸了又摸,拿了一段起来,提在手里果如玄铁之沉,“这一段得有三百斤重,有大腿粗,定是长了几百年的。”

王总管看着几个铁器匠人,“素日在内务府吹捧,说你等如何厉害,且说说玄竹冰竹如何炼造成神兵?别与皇上说你们不知道?”

年轻的望着中年的。

中年的看着那个发须皆白的。

常亮问兵器库的两个小吏,“你们呢?说说玄竹能制什么?”

兵器库年长的小吏道:“禀皇上,据微臣所知,玄竹能制最好的铠甲,只如何将玄竹变成比玄铁还厉害的铠甲,请恕微臣见识短薄,着实不知。至于冰竹,臣不知道应该制成什么神兵?”

常亮道:“皇上,既然蜀省唐门的铸剑师唐飞羽懂晓如何制造,何不召他入宫?这等天地奇材,可不能浪费。”

一句“天地奇材”似在说唐飞羽,又似在说玄竹、冰竹。

洛俪是唐门的大恩人,唐鹏是她义父,他强抢洛俪入宫,说不得唐鹏恼他。皇帝早前原想,软的不行来硬的,因洛俪的原因,他也不能强行要求唐门子弟入皇宫。

皇帝道:“明日把皇后请过来,问问她有何良策?”

常亮心里暗道:你才干了混账事,就要让人给你出谋划策,别人要干才怪。

*

白云庵巷,沐府。

沐子轩痴呆呆地坐在案前,洛俪被皇帝强抢入宫了。

他来皇城,就是为了让婚姻卷宗存入官媒署,好坐实他与洛俪之间的婚盟。

之后就带媒人拜访洛康,好与洛康禀明他与洛俪两情相许的事。

洛康一早就知他与洛俪的事,定不会阻止。

可他计划满满,却没有算到皇帝的疯狂,居然干出强抢贵女入宫的事。

他放手不了!

就算是这样,他依旧会坚持。

沐子轩倏然起身,正要出门,金满贯奔了过来:“公子…”

“我要去洛家。”

“公子,洛三姑娘已经被皇帝强抢入宫了。”

她的名节毁了。

以咸忠候父子的为人,若知道公子想娶的人是皇帝看中的女子,必会阻止沐子轩。

咸忠候沐氏一族,自来行事谨慎,最不愿与皇族结怨,更不会与权贵结仇,他们秉承着明哲保身的祖训,谁让他们是前晋皇族,许多事更比寻常人更思量多些。

“满贯,有些事我必须去做。若不做,今生难安。”

他与洛俪的事,金满贯知,素芳也知。

两情相悦,以为就要开花结果之时,却嘎然而止,这让他如何甘心。

洛俪原是他的未婚妻。

他不能忍气吞声,不能就这样看着皇帝夺走他的女人。

金满贯想劝,身后被人扯了一下,回眸时却是素芳。

素芳道:“公子想做就去做吧!满贯,你去备马车。”

金满贯恼道:“素芳,你疯了。”

素芳拉了金满贯出来。

她不紧不慢地道:“我们能想到的事,以洛尚书自来的谨慎得体,他又何曾想不到。洛尚书入仁为官二十载,他走过的路,遇过的事,不比我们这些当下人奴婢的多。他一定会劝公子的,与其我们劝上百句,还不如洛尚书说一句。”

洛尚书来劝,比他们说话有分量。

洛尚书行事的稳妥,自来朝堂内外都有名。

他也曾阻过皇帝,可没阻住。

皇帝没有十成的把握,怎么敢做下强抢贵女为后的事。

他原可以有千百种法子,或背里暗算,或明里求娶,无论是哪种,自有无数的人替皇帝解忧,可皇帝硬是挑了一种最简单、粗暴又有最有效的法子解决。

*

洛府,宣德堂。

洛康躺在病榻上,头上裹着白布,一脸憔悴,自责、愧疚折磨着他,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尽快给洛俪定一门亲事。

沐子轩垂首坐在榻前的锦杌上。

吴氏静默不语,难掩面上的忧色。

洛康问:“你想如何?”

沐子轩往怀里探了一下,摸着一份婚书。

洛康接过,瞧了一眼,化成一声喟叹,“晚了,到底是晚了!”

“我不甘心!”

他与洛俪是相爱的,两情相系,为甚要放手。

洛康勾唇苦笑,“昔日连阿徊都提醒你,要你早日到洛府求亲,可你…”

“我不想为难倾城,想给她足够的时间。”

他给她足够的敬重,难道这个也错了吗。

“她接受你的信物,就是愿意嫁你。你又何况拘泥于形势,沐子轩,有时候错过就是错过了,哪怕只差了一点,只差了半步,那就是差了、错了…”

更是无法挽回了。

皇帝能干出强抢之事,可见为了得到洛俪,是不顾人言,也不顾别人对他的任何评判,但凡他有所顾忌,就做不出那事。

皇帝已近疯狂,和一个疯子抢女人,那就是找死。

“我不甘心…”

沐子轩声音低沉,又重复了一遍。

“不甘心又如何?难道你要害死倾城,还是想害死你自己?”洛康目光幽深,神色淡然,可他的心一直很痛,痛得几近昏厥,“你知道章大公子么?”

沐子轩不解他为何好好提到此人。

他不答,吴氏接过话问道:“老爷是说几年前在杨丞相府暴毙的那位章家大公子?”

第289章 强势的爱1

他不答,吴氏接过话问道:“老爷是说几年前在杨丞相府暴毙的那位章家大公子?”

洛康凝了片刻,以陈述的语调道:“章固,章家嫡长子,自幼就被章家视为最有读书天赋的人。与宫里的杨淑妃是表兄妹,彼时章大人还在地方任知州,数年前他入京考皇城书院,暂住在杨丞相府。

一来二去,对杨淑妃生了情意。有一次,他一时情动,牵了一下杨淑妃的手,却被皇帝无意间遇上…”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那天皇帝突然想到了杨玉梅,带着宫人、侍卫去杨丞相府,更带了一批名贵药材给杨玉梅调养身子,为了给杨玉梅一个惊喜,下令不许人通报,偏巧不巧,正巧看到章大公子牵杨玉梅的手。

皇帝当即怒火燃烧,奔到二人跟前,厉声道:“杨玉梅,你…你就是这样对朕的?朕好不容易出宫瞧你,你居然与其他男子卿卿我我,纠缠不清,你们还手牵着手?”

杨玉梅吓了一跳。

对这个才貌双全的舅家表哥,她自来不讨厌,也愿意相处。

章大公子一时手脚无措。

杨玉梅道:“表哥先回去读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