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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不到片刻,洛俪就觉得小腹处一阵钻心的刺痛,她捧着小腹,打座调息,过了一个时辰,刺痛感转弱。

素绻道:“姑娘,你…真的想好了,一过三个时辰,就真的一生无出…”

“素绻,你不必说了。我一早就想好的。”

在她得晓了皇帝那么多事后,虽有意外,却又有心伤。

他的情太过霸道。

他可以一个又一个的要,却不许他的女人对旁人有染。

这样让她绝望的男人,她根本不屑替他生儿育女。

她看不到前路,她宁可只担负皇后的责任。

逃不掉,躲不开,那就勇敢地面对。

洛俪扒在暗室的木榻上,停止了思绪,脑海里全是她与沐子轩美好而温馨的过往,挥之不去,这许是她今生最温暖的回忆。

他们的缘分,到底还是差一点。

“姑娘…”素绻蹲在她的跟前,“你和沐公子逃走吧,天下之大,总有一个地方能容你们安身,去大漠西凉国,又或是去北方的匈奴,天高地远,总有一处容身地。”

“素绻,我们能逃,可洛、沐两家族呢?我若在,他会有所忌讳,若我走了,又做了如此打脸的事,他肯定会拿沐家第一个下手,之后就是洛家。”

皇帝的强势与决心,她都能看到。

如果他真有心软,当初就不应该逼杨淑妃毒杀章公子。

她到底不是唯此一人,她背后还有洛家。

她前世已经对不住洛家,今生不想再累他们一次。

她能做的,就是在现实中低头,最自己认为最正确的事。

姑娘无法自私。

她挂碍的人和事太多。

她舍不下洛家,舍不下她身边的下人丫头,一旦姑娘离开,素绻姐妹就首当其冲会被治罪。

洛俪不知是太累,还是被小腹疼昏,迷迷糊糊间,她睡熟了。

素绻盘腿坐在蒲团上,眼里蓄着满满的疼惜。

旁人不懂姑娘,可她是懂的。

姑娘太不容易了。

*

礼部官员就有好几位住到洛家,开始清点礼器、聘礼、又将洛家陪嫁的东西进行了挑拣一番。皇后的嫁妆不是随便何物就能入宫,得礼部几位官员瞧看,认为确实能与宫里的好东西一比才能进宫。

铁家添送的一个六尺高西洋镜,薄薄地嵌在一扇落地屏风上,屏风是用乌木制的,雕的是龙凤呈祥图案。

礼部官员看着里头照得清清楚楚的人,“这不是铜镜?”

“照得可真清楚。”

西洋镜列入嫁妆。

再有洛家陪嫁的《兰亭序》、卫夫人的《碑帖》等孤本真迹一并列入嫁妆。

洛家又陪嫁了店铺、田庄若干,其中京北县莲花庄这处也名列其间。

礼部官员道:“既然你们说莲花庄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这处留下。娘娘他日在要在那儿建避暑行宫也不定。但其他田庄不用,店铺也不必放进去。”

铁嬷嬷道:“都不要了?”

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是做皇后,也不能没有一份像样的嫁妆。

礼部官员挑了字画、西洋镜,又有鲛纱帐、缂丝的“满床笏”、珍珠衫等,再有一百万两银票,其余的都不要了,陪嫁店铺田庄里头只收了一处莲花庄。

皇帝大婚,聘礼嫁妆都是有定例规矩的,皇后的嫁妆由礼部挑了最好的添进去,寻常的就不要。

自四月初以来,礼部已完成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等五行仪式,民间的“亲迎”取消,由洛家人亲自将洛俪送入宫门。

皇帝为视器重,向洛家送彩礼二万斤黄金,由近千名宫人抬入洛府,齐齐摆放在会客厅外头的空地,一时间黄金闪耀的光芒近乎耀花人眼。

关于大赵天隆帝超越大赵历代皇帝的彩礼,也由史官载入史册“聘黄金二万斤,纳采鴈璧乘马束帛,在旧典之上再番一倍。”也就是说,皇帝迎娶皇后,花了大赵有史以来的巨额财物。

五月初一白日,洛俪开始睡觉,二更天就开始沐浴,之后绞脸,全福人是卫王府世子妃,卫王府世子妃是皇帝的堂嫂。宫里的喜嬷嬷上妆,用的香膏是洛俪自己做的,就连扑脸的水也是灵液。

第293章 帝后大婚2(三更)

宫里的喜嬷嬷上妆,用的香膏是洛俪自己做的,就连扑脸的水也是灵液。

喜嬷嬷在宫里见过的好东西多,只一下,就知是好东西,“郡主的香膏真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眉毛不用修饰,肤色也是难得一见的晶莹剔透。

宫里那些人全都是瞎子,说未来的皇后长得黑,这皮肤白里透红,可是少有的白皙干净,这还叫黑,什么叫白,没人比皇后的皮肤更好了,嫩得能出水。虽说宫里美人多,可喜嬷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人,尤其是额上那一枚与生俱来的胭脂痣,怎么瞧怎么好看。

梁娥眉立在一边,“喜嬷嬷不妨把郡主的胭脂痣化成红莲妆,以痣为花蕊…

喜嬷嬷微怔。

梁娥眉提了画笔,沾了朱砂,将洛俪的额头描成一朵侧莲,只这一画,立时有种惊艳之感。

苏氏、吴氏、铁氏尽皆坐在花厅里。

苏氏、吴氏两妯娌时不时进去瞧看一眼。

铁氏孙女终于要出阁了,可想到皇帝那个妻妾成群的,让她装高兴,她实在装不出来,一辈子就是直脾性,临老了,明明对皇帝讨厌得要死,还要把孙女嫁出去。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做主给孙女定个好人家。

一入宫门深似海,往后要见一面都难了。

苏氏嫁洛倩的时候,临了跟前居然说悔婚的话。

铁氏一直就觉得养闺女是最不划算的买卖,尽便宜了亲家。

这会子铁氏不敢说这话,憋着一肚子的委屈、不甘,在她静坐着扮菩萨。

铁氏如老僧坐禅,突地像似在念经地嘴唇蠕动:各路神灵,各种菩萨,派个大侠把我家孙女抢走吧,老身不想让她嫁给皇帝那臭小子。

苏氏只当铁氏太紧张,回想自己当初,可不就这样坐立难安。

吴氏略有些辛酸,但继女当皇后,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能帮扶丈夫、儿子的前程。

突地,外头传来了一阵打斗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夜空传来:“小师妹,我带你浪迹江湖,三师兄来接你。”

铁氏突地放开双眸:菩萨显灵了!她止不住有些激动,叫洛俪“小师妹”莫不是芙蓉岛的人,上官蓉的弟子不会差,赶紧把我孙女带走。

梅清风立时从屋子里奔了出来,十二名女侍卫纷纷而出,“小心提防,万不能让此人生事。”

洛俪微蹙眉头,逍遥剑杜冲来了,他远在江湖,逍遥自在,却为了她出现在洛府。

“师妹,因皇帝毁你名节,你就得委身嫁她?你不是最向往行走江湖,向往恣意自在的生活,师妹,你出来,我带你走。师妹…”

外头靴潮翻滚,有喝骂声,有厉斥声,“大胆杜冲!还不束手就擒。”就在弓箭手准备好时,只待上司一声令下就百箭齐发,只听一个女子娇喝一声:“都住手!”洛俪只着中衣,身上披着一件素色斗篷,月夜下迎风飘飞。

杜冲转身,纵身一闪近了洛俪跟前,伸手抓住她的手,“小师妹,跟我走!那重重深宫,一旦进去,此生再难得自由,你甘愿被囚其间?”

“不甘愿!”她从不曾说违心话,“那么多人的性命,我不能不顾。这里有我的家人,有我的朋友,我不能自私地离去。三师兄,你能出现,我很高兴,可是我已无别的路,逃走,只会累及无辜他人;愤怒自尽,我又不忍看家人为我伤心。”

“你说皇宫是个大牢笼,困住了人的身也困住了心,多少纯真无邪的女子进去,最后活下来的,谁的双手不曾沾满血腥?”

“如果杀少数的人,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也许我会试着杀人。”

“若困住你的人是皇帝,我入宫杀了他。”

“杀了他,你我背负弑君之名,从此逃亡一生?我只盼三师兄依如从此,逍遥自在,无忧无虑,游戏人间也好,畅快洒脱也罢,总是恣意快活的。”

她的三师兄,是个游戏人间的快乐侠客。

他应该继续快乐无忧下去。

“小师妹,你何必顾忌旁人,皇帝要为难洛家人,让他为难好了;皇帝要杀洛家六族的下人,让他杀好了。

洛家人声声说疼你,可是他们又有谁真的爱你,明知皇宫是一个火坑,却要将你推进去。皇帝后\宫的女人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样骄傲的你却要与她们分享一个丈夫。

小师妹,只要抛开俗世的恩怨,抛下如枷锁般的亲情,你就可以活得自由自在。”

洛仪从流霜阁奔来,带着自己的丫头,立在不远处大骂:“你这个刺客,还不快滚,放了我姐姐。”

她很怕,她喜欢有一个当皇后的姐姐。

最初,因为皇帝强抢,她吓得哭了两天,朋友们都羡慕她,说“仪儿,你真是好命,你姐姐要当皇后了,你将来肯定比亲王府郡主还风光。”

姐姐自来疼她,若洛俪当了皇后,洛仪就能经常入宫玩耍,姐姐肯定还会送她许多好东西,这些都是旁人没有的。

杜冲大恼,猛一转手,指着洛俪斥道:“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妹妹,如果不是她四处吹嘘得了一件埙。在皇城贵女里传得沸沸扬扬,皇帝怎会知道你悄悄回京。是她害了你,更是她累了你,你处处重她、疼她,她却不从思量你的难处。她就是葬送你自由的罪魁祸首!”

洛徊听到这儿,似听到了世间最残忍的事实。

害洛俪痛苦的源头是洛仪。

他一早就看不懂妹妹爱炫耀的性子,曾经的三哥说过,他亦与吴氏说过,可洛康事多且忙,没有时候管她,吴氏说上两回不管用就再不说她。

洛仪害了洛俪!

洛仪害怕地退后两步,突地,她心下坚定,“你这刺客就会胡说八道,你胡说!”

杜冲继续道:“你的继母,梁夫人对她恩重如山,可她从未真心疼你半分,在她心里,你不过是她用来替两个儿子谋划前程的棋子,她最先计算的是自己的儿子将来会有如何风光。”

“你的祖父自称天下第一大儒,可他听说你被皇帝强迫之事,不是帮你,居然劝你嫁给皇帝从一而终,这都是什么鬼话。”

第293章 帝后大婚3(一更)

“你的祖父自称天下第一大儒,可他听说你被皇帝强迫之事,不是帮你,居然劝你嫁给皇帝从一而终,这都是什么鬼话。”

洛俪抬眸,定定地望着杜冲:“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祖父信里的内容,只有我知道…”

洛瑞没有明说,但意思却是婉转的表达出了。

祖父深晓她的性子,从她的性子下手相劝,只是被杜冲残忍的道出深藏的另一种意思,她还是有些许的伤心。

在大义与亲情之间,祖父选择的是大义,是洛家的名声。

杜冲勾唇苦笑,“世间没有秘密,就算瞒得了人,却瞒不了天。二师兄的占卜神术,天下无双。他占卜的东西,决不会错。二师兄为你占过一卦,你一入宫门,不出两年,定会命丧深宫。”

她一直以为百晓通是因为消息灵通,原来这是假的,是因为他会占卜之术。

“小师妹,你跟我走,我不想看你命丧深宫。”

太虚离开时,为她留下药丸,说她三年内有一场生死大劫。

今昔,杜冲又说了类似的话。

莫非此生,真的难逃此劫。

“你暗中襄助卢淮安,让他得到皇帝的信任、器重,在你被皇帝强迫之时,他却用毒来害你失去内力,害你被皇帝任意欺凌。

你一直视若亲生兄长的梁俊,在皇帝上门强夺之时,他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你的铁家表哥,枉为武林名门公子,全然没有半分侠义心肠,明晓皇帝欺你,而你中毒无力反抗,却没有护你半分。

当今的皇帝,他能亲政,你暗助他多少?更在幼年救过皇帝主仆的性命,你助皇帝寻得宝库,他却狼心狗肺,不思报恩,反而强取豪夺。

小师妹,你幼年时尚不计声名,而今大了,却要拘于俗礼。人生短短,你怎么可以为了旁人而活,人生是你自己的,你何必牺牲自己去帮他人。”

洛俪眉盈于眶,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说我傻,若是为他们牺牲,我愿意。父亲生我,祖父母养我,教导我,我不能只顾自己累及家人。三师兄,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我真的不能跟你走。”她运出真气,扰乱了周遭的声音,压低了嗓门道:“有朝一日,我若真的英年早逝,请你回到皇城带走我中了睡美人的‘尸体’。”

如果百晓通是用占卜术知晓一切,如若她的宿命如此,她无怨无尤。

“师妹…”

杜冲眼里有泪。

百晓通的占卜术从来没出过差错。

就在此时,铁氏立在不远处,“俪儿,你与他走吧,洛家承受得住。”

“祖母,我不会走。”

她知道皇帝会说到做到,她问过季惊雷。

当今杨淑妃与章公子的事是真的,可今皇帝定会说到做到。

杜冲明了,她已有防备。

既然是这样,不过是两年光景,他会等着结果,在大劫来临时,他会出现皇城。

杜冲使出行云轻功而去。

洛仪走了过来,“姐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仪儿,世间事,但求问心无愧,只要你无愧就好,不必在乎我信是不信。我自来求的也是问心无愧。”

洛俪蓦然回首,迈入岁寒馆,心头却全无半分新嫁娘的欢喜,有的只是淡淡的哀伤。

前世的许多事都提前了,而她必会一死,也会提前丧命。

铁氏问道:“俪儿,你真的不用牺牲自己,那位大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祖母,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嫁,也得嫁。

她赌这一次。

穿的是由针工局一百二十个绣娘赶了一月的九凤皇后喜服,头上戴的是一顶最奢华的凤冠,上头插着九尾凤钗,用了两枚东珠做凤尾的眼睛,九尾更是闪花人眼,用的是宝石制造凤尾,极尽贵丽。

辰时一刻,鞭炮齐鸣,声乐阵阵,装扮好的洛俪上了凤轿。

洛府外头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兴起一阵骚动,你推我搡,几乎冲震卫军的拦阻。近了,骏马缓缓驰来,绸幡旌旗飘然挺立,如云蔽日,伴着送嫁队伍浩浩荡荡而来。当先者,四列轻骑开道,接着是两列神驹缓缓驶来。

深红服色内侍手持礼器相随,粉红服色宫娥抛洒五色花瓣,陪嫁妆奁各取所长在后,蜿蜒至官道深处,皇城民众望不到尽头。

为首者,由两匹神驹拉辇,粉红纱幔外覆,朱色帷帐内盖,华丽高张。内坐四名绯衣华服女子,高髻珠钗,粉面樱唇,容貌娴雅,依然是洛俪的四位陪嫁大丫头。

中间者,十六抬凤轿,金漆红绸,金黄丝幔随意飘动,鸾锦凤帐垂立,描金绣丽,顶上璎珞流苏随着行进的步伐而轻轻晃动。舆中端坐之人高髻云峨,鲜红盖头覆面,只能瞧见华丽凤袍,偶见一双柔荑玉质柔肌。

今日,将由礼部主持大婚仪试,入宗庙祭祖,礼部尚书宣读告祭文书,通禀大赵列祖列宗;再于养性殿同拜天地,秉烛通告上苍,请求神灵庇佑…

仪式之后,顺利的话能到酉时,皇后将于黄昏正式进入凤仪宫,从此位列中宫,成为六宫之主,手执凤印,行使皇后之权。

洛俪头上的凤冠很上,身上的大红凤袍华美无双衬得雪肌莹莹,长长曳地的裙裾随着步履绵延如水,锦上丝绣九只凤凰,行止间仿似凤凰傲然而视,又似凤凰振翅欲飞。衣带鸳鸯风,璎珞环佩,头顶凤冠,再顶大红盖头。

大红的嫁鞋上,凤凰的眼睛宝石点缀,熠熠生辉,似要从鞋面冲天而起。

皇宫之内,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整座皇宫早已焕然一新,窗明几净,红幔耀天,漆亮金彩,处处锦绣,连空气亦染上喜气,歌舞升平,欢歌笑语不断。

洛俪被宫人簇拥进入养性殿后殿,整个脖子压得近乎要断掉,她快速唤了素纱过来,“快,把我的凤冠摘了。”

素秋忙道:“娘娘,万万不可,宫中嬷嬷特意叮嘱过,待皇上挑了盖头,再饮合卺酒,完成仪式当可取凤冠、除大红凤袍。”

可恶的皇帝,这是故意折腾她,如果她的“软骨散”未解,只怕早被这二十斤重的凤冠头饰给压趴下了,而这一身层层叠叠的凤袍,现下不是冬天,而是五月初二,真真快要闷坏她。

皇帝自珠帘门大踏步近了跟前,手执了秤竿微微一挑,洛俪的倾世容貌呈于面前,没有半分喜色,却是难掩恼怒。

皇帝笑了一声,“这大喜的日子,谁又惹你不快?”

“夜公瑾,你自己戴这顶凤冠试试,我从四更就一直顶到近三更,一日十二个时辰,我就顶了十个时辰,我的脖子…”她用手一摸,感觉都要断了,“好疼,好酸…我要没命了…”

旁边的素秋连啐了几声“呸!呸!”,“娘娘,大吉大利!百无禁忌。”

第294章 谁在步步设局1

皇帝勾唇笑了一下,“还不替你家皇后把凤冠给除了。”

洛俪恼道:“取下后,给他戴上,也不让他戴十个时辰,就戴一个时辰,让他尝尝这滋味。”

她有武功内力都受不住,那些柔弱女子是如何扛过来的,洛俪以为:当皇后是自皇帝以外的又一苦差事,不,应该比做皇帝还苦,皇帝守的规矩还少,可皇后的规矩实在太多。

皇后,许是荣耀,但同时也是一种痛苦。

皇帝道:“我去外头换了常服。”

洛俪怒道:“你一定要顶凤冠,否则你不知我有多辛苦。”

“但今日不成,改日罢,改日得闲,朕也顶顶凤冠。”

素纱、素秋给洛俪除了凤冠。

素纱抱不稳,身子摇了一下,“娘娘,这凤冠…”

素秋看素纱抱得吃力,接了过来,也摇了一下,“我的个天,这凤冠到底多沉啊,娘娘可是顶在头上的。”

难怪洛俪叫嚷着辛苦。

这么沉的凤冠,还真真是头次听说。

洛俪道:“怎么样,你们也觉得沉吧,知道我有多辛苦,我的脖子啊…”

素秋与素纱交换眼神。

素秋抱着凤冠,将它放在案上。

素纱与素缱给洛俪褪了凤袍,换上常服。

素秋不服气,出了珠帘门,到了偏殿,福了福身,低声问道:“高公公,小婢有一事不明。”

高昌正在服侍皇帝换常服,“何事?”

素秋道:“请问高公公,自古以来,皇后的凤冠重达四五十斤?”

皇帝得意地道:“为示朕看重皇后,朕与洛家的彩礼,在大赵历代皇帝大婚的惯例上加一倍。”

彩礼你加一倍,给洛家送了二万斤黄金,以前的皇帝娶后都是一万斤。可是这凤冠未免也太重了,重得素秋以为只得二十来斤,只预备好抱这么重的,一接手险些被吓了一跳,差点儿就跌落地上。

*

怡春宫。

杨淑妃今儿的心情很不好,从昨晚开始就一个人喝闷酒,喝到五更时终于醉了,一觉醒来,天色已暗,却是第二天的夜里。

宫里头声乐阵阵,张灯结彩,一幅盛世欢歌的场面。

杨淑妃半倚榻上,“皇后那儿如何了?今儿有没有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