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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晨针过之后,后背的酸痛感好了许多。冯医女每下一针,她便能准确地说出穴道的名字。

冯医女又细瞧了后背的红疹,“娘娘,除了后背,其他地方还有么?”

“脖子以下的胸前、肚腹皆有,不是昨儿热出的痱子么?”

冯医女不吱声,这可不像痱子,后背有两片巴掌大小的,上头有几枚晶莹剔透的水泡状透明的包,小的绿豆大小,大的有豌豆大小。

冯医女扎完针。

素绻捧了药盒子过来:“冯医女帮忙瞧瞧,这是洛家老夫人、老爷送来的,你看这些药哪些合姑娘用?”

冯医女看着上面的标签,有几瓶是江湖第一山庄铁家的独家药膏,她在太医院时听人说过,只这药膏从不外售,也只铁家本家人能用上,如果她能得一瓶回去,让冯老太医一闻嗅,就能估出其配方来,再试制几瓶,就能知道其用量。

“化瘀养筋膏,这个好!臣女给娘娘抹些再配以按摩手法,一定会痊愈得更快。”

素绻取了药膏出来,将盒子抱回后殿。

冯医女抹完药,见素缱、素纱一直在旁边,一个在看小人书,另一个则在积极地做着女红、针线。

洛俪问道:“素纱,翠薇阁那边如何了?”

“平嬷嬷带着翠兰翠绡、翠红翠绿与四个小绣娘好好地呢,宫里的教引嬷嬷过去了,教她们九个宫廷礼仪。”

洛俪低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皇帝借婆子、丫头来约束她,现在她嫁进来了,于他而言,平嬷嬷九个人可有可无,四个小绣娘可以先留在宫里,得闲让她们去针工局学习绣技针法。

翠兰翠绡、翠红翠绿却不必再留着了,就是平婆子也得回去。

洛俪心里暗暗琢磨着。

皇后成亲三日,是没有归宁一说,一入深宫,身不由己,先是君,再是女。

小路子进了偏殿,“启禀娘娘,慧妃娘娘来了。”

“请进来!”

慧妃带着冬葵、小邓子进入偏殿。

洛俪见慧妃的脸色有异,心下暗暗觉得奇怪。

再看同进来的小路子,欲言又止,似在害怕些什么。

洛俪频住呼吸,暗调内息一探,发现凤仪宫外头还有几个陌生的气息,其中有两个一个青春热烈,另一个低沉浑厚,后者正是皇帝。

难怪慧妃一行神色有异,前面是慧妃,后面跟着皇帝。

他既然想看戏,她就装不知道。

这皇宫之中,可不是天天都在上演一台台的好戏。

慧妃见冯医女又是银针又是药\膏,还有按摩,再看洛俪的后背起了红疹,还有水泡,“皇后姐姐这是怎了?”

洛俪淡淡地道:“这不是中了人暗算,人家步步为营,手段厉害着呢,估计四十四斤重的凤冠压不死人,再顺手下点毒。”

慧妃歪着脑袋,不是瞧热闹,而是愤然,“是杨淑妃做的吧?”

第297章 她的漠视1(三更)

“妹妹可得小心祸从口中,宁可说这毒是皇上下的,也莫怀疑杨淑妃。那可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物,就连叶太妃也得给三分薄面。到了本宫这儿,这薄面怎么也得涨到五分,妹妹可得给她六分。”

慧妃想骂人,她会给杨淑妃薄面,给她个头,不骂她就成,这种手段也使得出来,也就皇帝会以为杨淑妃是个好的。

皇帝小心翼翼地走到通往偏殿的布帘门后,挑起一角往里探,正瞧到医女给洛俪按摩,她只着了肚兜,后背只两根系带,整片后背全是一片红疹,更有巴掌两片的水泡,在肌肤上显得尤其注目。

洛俪慢吞吞地道:“妹妹,现下已经二更天了,你这么晚过来,不会是与我聊天吧?”

慧妃捧着茶盏,浅呷了一口,道:“明儿是端午节,皇上说明儿要请王爷、皇侄们入宫。”

“妹妹打理六宫辛苦了,我现在有病虽痛,却一身轻松,你只管照皇上的吩咐去办就是,我正好躲在凤仪宫养病。”

慧妃原就想让洛俪出面的,这不是娶皇后了,皇后才是六宫之主呢。

慧妃咬了咬唇,“皇上…皇上让臣妾来问问姐姐,明儿是不是由你主持宫宴?”

还真是直接啊,连弯都不会拐。

以慧妃这性子,在洛俪面前也学不会拐弯。

洛俪脱口道:“禁足怡春宫原就是做样子,不如将淑妃放出来主持。慧妃妹妹,本宫听说,杨淑妃挑了九位杨氏族女配给皇族亲王、皇侄公子,我正等着呢,到时候这杨氏一门的权势比皇权还高,天下一定有热闹。

我现在最乐意的就是瞧皇家的笑话,如若杨氏族女联手对付皇族男人,想想她们坐在一处交流如何独宠,如何弄掉其他姬妾的孩子我就乐。三十年后,皇族的人丁一定不会多,到时候冷冷清清,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还个个是嫡出,个个亲娘是杨氏女。

哈哈…太有趣了!赵氏皇子与杨氏贵女的子嗣不多,定然能替朝廷省下好大一笔供俸银子。国库的银钱肯定充足,百姓们的赋税也就低了。杨淑妃所举也算是替百姓们谋福,赋税低,百姓们可就高兴。”

慧妃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喷了出来。

也就洛俪能将如此要紧的事当成笑话说,还说得煞有介事,当真像是看大戏的模样。

洛俪说得神采飞扬,“我是不能反抗,不能逃避,可是宫里这么大的舞台,这一天得上演多少台戏,别人坑我,我不能打压、报复,但我可以袖手旁观看热闹。哈哈…这台大戏,折腾得越厉害才越好呢。慧妃妹妹记不记得窦华浓?后来被卢淮安易名花豆的那个。”

慧妃没想她跳得这么快,“好久没听说她了,死了没?”

“池宪将她降为妾,再送给卢淮安巴结讨好,卢淮安将她贬为艺伎,原想折辱于她,可人家不视之为折辱,反而怀抱着玩男人的心态。

人的心境变了,痛苦与快乐就可以反过来。

我是从她那里学的,我早前不喜皇宫,便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心境,当成是看好戏,把这宫里的人都当成演戏的人。这一天得瞧多少戏,置身事外,就不会痛苦,太有趣儿了。”

她们姐妹幼时能说到一处,而今大了,依旧能说到一处。

慧妃不想提这瞧戏的事,只追问道:“窦华浓后来怎样了?”

“我对卢淮安说,窦华浓在卢府闹得不成样子,在前府见了长得好的男人就扑,卢淮安也是有女儿的人,长此以往,必会坏了门风名声。我的意思是,让他送到庵堂去,留在府里,人家可不拿这种事当折辱,反而是享受。

卢淮安将她送到官乐坊做最低贱的女昌人,就在一个多月前,我再回皇城,隐约听人说,她染了脏病,去官乐坊的都是什么人?不是达官就是贵人,全都是有功名在身的,或是有官家子弟,怎能害了这些人,由官乐坊的管事做主,用二百文的价儿将她卖到了皇城的暗门子,具体去了哪儿,又有谁知道呢。”

痛苦与欢乐,一步之遥。

她从痛苦中迈出去,换了个心境,就自有一种风景。

慧妃轻叹一声。

洛俪低声问道:“我现在病着,无法侍候皇上,要不要明儿我与你安排一下,你先侍寝皇上。”

慧妃陡然起身,连连摆手,“皇后姐姐,这…可开不得玩笑。”

“你怕什么?也怕得罪了杨淑妃不成?”

慧妃不敢答。

洛俪继续不紧不慢地道:“皇上现下不是打着主意,只与她一个人生孩子,这得多省心啊。慧妃妹妹,有件事,我觉得应该与你托个底。”

慧妃忙道:“皇后姐姐请说!”

“我不能生。”

慧妃再度喷了出来。

洛俪不紧不慢地道:“窦太后是前车之鉴,洛氏门生遍布朝野,自来外戚当政者,没一个有好下场。洛三娘一生,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能害了至亲朋友,既然要牺牲不妨牺牲得彻底些。所以我背着所有人,在回洛家前,就服下了如假包换的‘绝子散’,断了诞育子嗣的念想。”

大殿上的皇帝如五雷轰顶,他曾说强宠她育下一男半女,借孩子困住她。

而她,就可以残忍地服下“绝子散”。

他霸道,她果决。

就算她嫁给他,为了不让洛家重蹈窦氏之路,她会狠毒的断绝自己的希望。

她抬了抬手腕,“冯医女,你替我诊诊脉,想来药效早已发作。”

冯医女细细诊脉,花容微变。

出来的脉像就是“娘娘毒寒侵入宫床,就算现下解毒…只怕…只怕已晚。”

洛俪收回了自己的手,面上无波无澜,“妹妹还是早些侍寝的好,有一两个孩儿,你在后宫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慧妃再也笑不出来,极度意外地道:“姐姐何苦要这样?为什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自来对自己最是残忍,也最能狠得下心,像我这样的人,有一个共同点,能忍常人之不能忍,狠时能比常人更狠。既是世间多情人,也是世间无情人。

娇容,生一个你自己的孩儿吧,若是你有几个,送一个到我膝下,我必视他为己出。我们姐妹,总不能就这样熬着看不到光亮的日子。”

在她眼里,嫁给他就是地狱,就再无阳光,只有无尽的黑暗。

她曾是高高在上的奇女子,是他将她拖下了地狱。

她脸上的笑,不再明朗纯真,是讥讽,是刺人的笑,那笑容不再纯粹,而是带着几分剑芒。

第297章 她的漠视2(一更)

她脸上的笑,不再明朗纯真,是讥讽,是刺人的笑,那笑容不再纯粹,而是带着几分剑芒。

慧妃听到这里,捧住胸口,眼泪再也控抑不住,“三姐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为了守护你心里的家人?”

“傻妹妹,也不全是这样。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杨淑妃!我不想与她斗,也不想与她争,有朝一日,她的孩子与我的孩子若起争执,你猜皇上会向着谁?那肯定是杨淑妃的孩子。

既然他一来到世间,就要承受父亲最不公正的对待,我宁可不要带他到世上。明明是嫡子,却处处比庶子还不如,他会怨恨,他会痛苦,我身为母亲,连一个无忧的成长岁月都给不了他,我宁可苦的是自己,也不要等到那一天。

无欲则无求,无爱则无痛。

妹妹,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但你可以有,虽然也会有不公,却比我的孩子容易接受现状,因为他们都是庶子。”

皇帝闻到此处,他以来自己赢了,原来洛俪比他还狠,比他更为果决。

他可以逼她,她却能对自己狠。

她行得这样的果断,拒绝为他生儿女。

她的心果真是冰石,在她入宫就成为冰石之心了。

他再也捂不热了。

可走到今日,让他放手,又何其艰难。

他不相信!

皇帝转念一想,突地大喝:“请太医院太医!”

素纱轻呼:“娘娘,皇上到了。”

洛俪扯过一件衣袍,一裹一系,虽有些失礼,还算勉强能见人。

皇帝自布帘后迈入,眸子冷厉地盯着洛俪的脸:好美的容颜,好狠的心。

“臣妾拜见皇上!”

“洛三娘,在你眼里,你就如此看待朕?”

洛俪不紧不慢,不惊不惧,“皇上想让我如何看你?你告诉臣妾。”

“朕要你的真心。”

洛俪突地抑头大笑,“真心?这是什么东西,皇上告诉我,这东西值钱吗?多少钱一两,若是可以,臣妾买上二两。”

她就算把真心喂狗,也不会留给他。

她今日用了很大的心力,才调整好心情。

现在,又因他的出现凌乱成麻。

她对他的厌恶、嫌弃又多了几分。

于杨淑妃,他着实是个痴情的好男人。

她的真心,再不会对他,她福了福身,“皇上,臣妾正在治病,请恕臣妾无法服侍,还请皇上回去罢。”

“朕要你的真心!”皇帝大吼,一把抱住了洛俪。

她冷冷地笑着,那眼神陌生得从未见过。

她的身上除了药膏味儿,再没有曾经熟悉的体香。

皇帝放开了她,“你不是朕的俪妹妹,你到底是谁?”

“曾经的洛俪死了,变成了今日的皇后,而杀死她的是皇上。她曾说过,这世间也有就算是皇帝权势也有阻拦不了的事。死了,死得透透的!她临终前对臣妾说,就一起下地狱吧!”

洛俪转过身去,望着漫漫黑夜。

“就算是死了,朕也要将她的心捂热。”

“那是一块寒石,寒透的石头掏出来就又凉了。”

“那朕就一直放在怀里。”

“你的怀里热不了,你的热度早就已经尽付另一人。”洛俪突地回眸,“到了今日,你还瞒臣妾吗?”

“朕瞒了你什么?”

洛俪抬手,“除高公公外,其他人都退到大殿去吧。”

素纱轻呼一声“姑娘。”

洛俪眼神果决。

慧妃是想告诉洛俪,皇帝在大殿上,但她不敢,皇帝是她的主子,她必须忠心自己的主子。

洛俪压低了嗓门,悠悠说道:“你真心爱的、宠的是杨淑妃。你娶我入宫,不过是拿我当挡箭的盾牌,你要让六宫嫔妃的利箭、嫉妒、仇恨都引到我的头上,更要让叶太妃来刁难我,你好静静地保护你的梅儿妹妹…”

这些话,她是如何知道的。

她一早就知道了。所以,她宁可不给他生孩子,宁可服下“绝子散”,宁可冷眼旁观着他对杨淑妃的宠溺。

她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任何的温度,传到慧妃的耳里,那就是一把刀,一把剑。

她悠悠地像在说不相干的人,“皇上,我瞧不起你!为了保护你心爱的女人,你就来算计无辜而柔软的女人。你将对付朝臣的那套用在对付后宫的女人身上,而就是这些你想对付的后宫女人,她们却一心想要讨你欢心,爱慕你、敬重你,想为你生儿育女,为你开枝散叶,就连卢淮安那样手段残忍的男人,都知道敬重、爱护替他生儿育女的三个女人。可是你,没有。你的所作所为让臣妾寒心。你说你承认自己是强盗,可盗亦有盗,有可为而不可为,这样的你让后宫的女人寒心。”

皇帝突地大声道:“你从来就不相信朕?”

她不信他!这个事实让他觉得心痛又无奈。

他告诉杨淑妃的话,只是为了宽慰杨淑妃,那话里半真半假,真的是,在很久以前,他就就决定娶洛俪为后;他亦喜欢杨淑妃,但他给杨淑妃的定位从来都是“皇妃”。

他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

杨淑妃让他享受着被爱的虚荣,而洛俪却挑起了他男性的征服欲。

她们是这样的不同,却有着同样绝世的容颜,有着相似的才华,他爱她们,他一早就想着享受着这齐人之福。大赵的数代帝王,谁不曾后妃云集,为甚他就不行。

“是你不肯告诉我实话,是你强迫、利用、算计在先,请问皇上,如果有女人同样利用算计于你,你会相信他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他不能相信这样的女人,他又如何要求她来相信自己。

他声声要她的真心,他可曾付出了真心。

“你眼睛是瞎的,没瞧见翠薇阁内的一切,没瞧到凤仪宫里的布设,看不到朕对你的真心?”

翠薇阁里的一切,不能彰显他的真心。

那里的一花一木、一瓶一桌,全都是他亲自布置的。

就算是对杨淑妃,他也不曾花这么多的心思。

“你布设翠薇阁,只想将嫔妃、太妃的不满引到我身上;你给我宫中最好的宫殿,最好的摆设,不过是想利用我来替杨淑妃挡箭。如果我这里不够好,嫔妃怎么会将我当成众矢之的,只是可惜,你宠爱有加的杨淑妃似乎并不领你的情,昨儿夜里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将你的计划全都打乱…”

第297章 她的漠视3

只是可惜,你宠爱有加的杨淑妃似乎并不领你的情,昨儿夜里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将你的计划全都打乱…”

他的真心,她是这样曲解的。

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一条无法跨逾的鸿沟。

他立在东岸,她行在西岸,无论他如何奔跑、靠近,都无法再接近于她。

“你不想让我有武功,我便不服卢淮安的解药。

你只想我做一个如同花瓶似的皇后,我就不插手六宫事务,静静等待你的杨淑妃解除禁足,静静等待着她重新接掌六宫。

你只想给我一个虚名,我会坦然地接受,绝不会仗着皇后的身份压她半头,我甚至可以为你,宣告六宫,杨淑妃虽位同妃位,实与我同等尊贵,不必向我请安,不必向我跪拜。

皇上早前说明,也不用四十四斤凤冠想让我瘫痪,原来你的真心,是要我做个废物,做个有名无权的皇后。”

皇帝痛苦地看着洛俪,她的身上再没有曾经的纯真与阳光,甚至连真心的笑意都不曾有。

“你不信朕,你从来不信朕。”

“皇上,你莫再说这等可笑的话,让我觉得讽刺,你对一个被你算计得体无完肤,对一个险些被你算计之下瘫痪、又莫名中毒起疹的人说这话,太可笑了!”

她蓦地转身,浑身都是能冻人的寒气,仿佛人一靠近,就能化成冰块。

她不信他到如此地步。

“你因杨淑妃年幼时替你挡下一杯毒酒情有独钟,我尊重你的爱情。但我不会原谅,你对我步步为营的伤害与利用。”

“倾城,你信朕一回,你再信朕一回好不好?你摸摸朕的心,这里面有你,你要不要朕把心剖出来。”

“好啊!”洛俪不假思索,“你死了,朝廷再立一个新帝。说不得我就能重获自由,不,是被送到甘露寺,到了那里,也比这里有趣吧?”

他根本就是说话哄她的。

死啊,你去死啊。

他知道,就算他真剖出心来,她也不会相信。

“皇上,我问你,昨晚你和杨淑妃做什么了?”

她好好的问这个作甚?

他该如何回答。

“如果朕说,朕在她的榻前守了一宿,你信吗?”

“不信。”

“为什么?”

洛俪突地笑眯眯地道:“因为亲眼瞧见你们缠绵了。”她像在说不相干的人,“那画面真是不敢多瞧,只看到隐隐绰绰的身影,所以你不用担心臣妾把你们俩看光了。”

他身子摇了一下,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