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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惶恐的追问,像个犯了疑心病的查岗的妻子,那么急切,“叶嘉,你在哪里?你先回家好不好?”

她连说几声时,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不屈不饶地再次拨打,可是,这次听到的是:“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继续向前还是返身回去。

她默默地回到书房,仔细看书架上一排一排的《小王子》,想起狐狸的那句“你如果四点钟来,三点开始我就会感到幸福”——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叶嘉在为自己付出,自己

对他,何曾做过什么事情?除了享受他的关爱和照顾,自己几曾又为他付出过什么?

她打开电脑,看两人的照片合集,有些,经过了他的简单的ps——每次照片导出来后,她就会央求他将自己处理得漂漂亮亮的,原本对PS并不精通的他,倒学习几天后就变成了

高手,弄得像模像样的。她点开一张照片,这张两人的合影上,叶嘉将自己的头和她的头“互换”了,她的长发在他高高的身子上,他的眉眼安在她的身子上,看起来特别的怪模

怪样。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几乎每次看到这张照片就会笑起来。

然后,她又拿了叶嘉的相册,坐在地毯上翻看起来,这些看了许多次的老照片,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发现。看了许久,倦意上来,她倒在地毯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快到午后了。

四周冷清清的,新的一天,又快过了一半了。她惶然坐起身四周看看,叶嘉眉眼回来,叶嘉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远远地,有车子的声音。她欣喜若狂地站起来,跑到木桥边上,期待着叶嘉的身影。车子并没有去车库,而是在广场边临停处停下。她立刻变得无比失望。那不是叶嘉的车子,

不是,那么陌生。

她退后几步,却见一个老头儿从车里下来,一步一步地往这边走来。

这个老头,她见过的,衣着相貌都不惊人,辩论辩不赢时,就要须发倒立的那个暗访者。此刻,他来干什么?

绝不分手

冯丰警惕地看着他,忽生惧意,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可是,看着他一直往前走,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法逃避了,只好,第一次正式和他面对面了。

她索性站住,看着他,他比她先开口,是微笑着的:“你好,小丰,叶嘉是这么叫你的,不介意我也这么叫吧?”

她摇摇头,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迟疑道:“您好,叶嘉现在不在家里。”

“哦,这小子不在?你在也行。”

她心里更加忐忑,随了他往屋子里走,他走得那么气派,那么自然,完全不是第一次上门时的“拜访者”,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冯丰忽然想起叶夫人的态度,叶夫人也是这般的姿态。也许,中国的父母都是这样——儿子的,就是自己的。他们在儿子家里,常常认为就是自己的家里。儿媳妇,反倒成了外

人。

进了客厅,她还来不及说“请坐”,老人已经自己坐下,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去给您倒杯茶吧。”

“谢谢”老头毫不客气。她倒了茶来,老头接过热茶喝了一口,才道,“我是叶霈,叶嘉的父亲。”

她低下头去:“知道的,我见过您几次了。”

“哦?还几次了?”

“那几次,您为叶晓波的事情而来,盛怒之下,我躲在一边,没敢出来见你。”

“我就说,怎么会那么巧,我来了好几次你都“恰好”不在。叶嘉这小子也不吱一声,我也不问,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才把你正式介绍给我们。”

如果不是这样的气氛下,冯丰本来是要笑出声的,可是,此刻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也接不下话去。

他不经意地问,像在闲话拉家常:“听叶嘉说,你在念书准备考研究生?复习得如何了?”

“还行。”

“叶嘉这几天并不太忙,为什么不在家?”

像被人戳到伤处,她低下头去:“也许,他生气了吧。”

叶霈盯着她,目光变得十分锐利:“叶家能容忍他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但是,绝不允许这个女孩子是个整天成为绯闻八卦焦点的女人!”

她迎着他的目光,面色不改:“我并没有闹什么绯闻八卦!我只是去保释了李欢一次。至于狗仔队要如何捕风捉影,我根本控制不了。因为李欢是公众人物,他们对凡是他身边

出现的一切女性,都会有超乎寻常的病态的关注。我和李欢,没有丝毫暧昧!”

“既然知道李欢是公众人物,就应该对他敬而远之。”

“只要不是事出突然,我一般都对他敬而远之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有一次曾为了李欢和别人打架,也上了报纸。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拼命,这也能说对他毫无特别之处?”

“那次打架的情况是,我和李欢,芬妮是同路人,就如敌我之间,非朋友就是敌人,他们可不管我会不会出手,一概视之为敌人。就如战争,妇女儿童不出手,敌人就会放过他

们?说,‘哦,你们呆一边去,没你们的事’?要是这样,就没有南京大屠杀了。那种情况下,并不因为他是李欢,即便是随便一个什么人,我都会帮他打架的......”她也些自

嘲地笑起来,“因为我自小生长市井,所信奉的是‘人打还打,人骂还骂’,没有千金小姐的礼仪风范......”

叶霈点点头:“你是在抱怨我们不够义气?”

“不敢。我只是说我自己的人生观而已。”

“可是,一个人并不是独立的个体,他生活在社会中,就得时常和周围的环境妥协协调,如果任意妄为,只图一时痛快,后果往往不堪设想。”

这一点,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别人怎么想自己可以不管,可是,伤害了叶嘉。就是最大的不好。可是,如果事情能够再重来,恐怕也是同样的结局重演,自己能够如何?

“你对李欢,也实在太好了一点。为什么他的事情都是你在奔波,他的其他朋友呢?”

她回答不上来。

“李欢究竟是什么人?”

她勉强道:“你可以问问叶晓波。叶晓波也是他的朋友。其实,这一次李欢被保释的事情,叶晓波也出李了很大的力气......叶嘉,也是出了力气的,是他和叶晓波联系

的...... ”

“叶嘉了不了解李欢?”

了解么?至少应该算得上熟识吧。她突然非常迷惑,仿佛身在梦里。千年之前,迦叶曾是李欢的“国师”,他们之间,应该是很熟悉的吧。

叶霈见她回答不上来,放缓了语气:“我倒很好奇李欢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我和他虽然有一面之缘,但尚未深入了解过。为什么你和晓波都会对他那么好?”他的眼神忽然转

为锐利,“难道,在你心目中,他并不是特别的一个?”

她怔住,回答不上来。

他的眼神更加凌厉了:“小丰,你不回来,是不是你自己也无法确定?”

她细细思索,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目光,一点也不再犹豫,“李欢于我而言,的确是很特别的一个人。这种特别,你永远也不会了解的。可是,叶嘉不是我什么特别的人,而

是我唯一想共度一生的人!”

如果她立即回答“是”或者“不是”,倒有轻率的嫌疑,可是,明显的深思熟虑了,平淡的语气,慎重的态度,饶是叶霈也暗自点了点头。

冯丰说出了心里的话,反倒轻松起来,初见他时的忐忑不安祛除了几分,仿佛一个等待被判决的囚徒,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果然,叶霈缓缓开口:“我们最近和林家有一个重大的合作计划......”

“哦?”她心里一跳。

“双方最稳妥的信任基础就是联姻。林佳妮喜欢叶嘉,恐怕你也是知道的......”

他说得再明白没有了。

心里又愤怒又害怕,若是往日,自己一定毫不犹豫地回敬他“叶嘉绝不会同意做家族的牺牲品的”,可是,在叶嘉几天没回家的情况下,自己能怎么说?还能这么笃定?

“叶嘉以前可能不会接受林佳妮,但是,无论哪个男人,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闹出绯闻的。叶嘉也不例外......”

“不,叶嘉例外”她第一次冲动地打断了他的话,呼吸急促,神情焦虑,“叶嘉绝不会喜欢林佳妮的,即使他某一天不喜欢我了,也不会喜欢林佳妮的......”

“即使他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在意他是喜欢林佳妮还是别的女孩子?”

她神情固执:“可是,他现在还并没有说不喜欢我!”

“喜欢一个人,其实是很短暂的感觉。没有人会一辈子热烈地喜欢同一个人的。无论是你还是叶嘉,这种感觉,也许现在就已经慢慢淡化了,或者不久的将来,就一点也不存在

了......”

她奇怪地看着这个老头,原本以为他是个老年人,可是,他却是用了平等的态度和语气,在和自己讨论最现实的问题。

他是要说服自己放弃还是坚持?

“你要知道,林佳妮带给他的好处,肯定会比你带给他的好处多许多。”

她忽然笑起来:‘除了钱以外,我并不认为林佳妮会比我多带给叶嘉什么好处。当然,钱的力量是巨大的,也许,它的好处会遮盖其他一切的好处吧。”她站起身,神情异常冷

淡,“抱歉,叶先生,劳你费心了,可是,我并不是什么很高尚的女孩子,为了爱人的‘钱途’着想,就会做出自我牺牲。不,事实上,我非常自私,如果不能和叶嘉在一起,我

虽然说不上就要死要活了,可是,就会少了许多快乐。所以,为了我自己的快乐着想,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离开叶嘉的。——只要叶嘉本人不赶我走,我绝不分手!”

“小丰,你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不敢。我只是很忙碌,要去复习准备考试了。您请。”

他点点头:“你倒当真是个自私的女孩子,居然不肯为了叶嘉稍有让步!”

“不,我绝不让步,请您原谅。”

叶霈笑起来,看看时间:“也罢,时间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去看一场重要的球赛......”

冯丰不置可否:“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看为好,那帮臭脚已经连输八场,半年没赢过一次了。”

“说不定今晚会出现奇迹呢?”

“奇迹?”她嗤之以鼻,“如果谢亚龙上场踢前锋,也许会有奇迹出现的”

叶霈悻悻地转身就走,冯丰看他怒气冲冲地钻进车子,有些哭笑不得,他为儿子的事情都还保持着“长着风度”,自己说几句那帮臭脚,他反倒不高兴了,又不是自己叫他们输

的。莫非,他押了重金赌球?

冬日的黄昏,风干冷干冷地吹着,冯丰抬头,看花园里粗大的银杏树,才发现,那些飘零的黄叶也早已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至于那些粉红粉黄的小花,也开得七零八落

的,仿佛不若自己记忆中去年时候的胜景。

她呆呆地坐在旁边的木椅子上,任风吹在脸上,也不觉得冷。

她站在木桥上看下面清澈的缓缓的流水,细细的游鱼,冬日千红的蔓草,小小的鹅卵石,所有的良辰美景,它都太短暂了吧?弹指一挥间,刹那芳华,怎么留都再也留不住了。

而玫瑰园,它的红的花,居然还开着几朵。冯丰走近看了看,那么艳丽的花儿,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月季还是玫瑰,都是那么普通的花儿,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什么唯一,放眼看

去,大片大片花的海洋,千朵万多压枝低,几曾有过什么“宇宙独一无二”?甚至,在C城的菜市上,很多时候,3块钱可以买到很大一束。

每个人的一生中,又会有多少朵不同的玫瑰?

多少次望去,回家的路都是空荡荡的,叶嘉没有回来,他现在都还是没有回来。今天,也不会回来了?

叶嘉并没有许多爱好,每次出了实验室,最喜欢的就是立即驱车回家先睡上一大觉,这一次,他到哪里去休息?回叶家,他肯定是不愿意的,她完全能够想象到他在家族里会面

临的巨大的压力,他绝不会回家“休息”的,那不是“休息”而是折磨!可是,哪里都不能回,他那么劳累那么疲倦,这样下去,怎么熬得住?

叶嘉,只要自己还在这里,他就打定主意不再回来了吧。自己怎能鸠占鹊巢,妨碍他回家的路?

而自己的家,又在哪里?

曾经以为这里就是了,可是,它终究还是不属于自己呵。今后,又会有什么更加幸运的女孩子来到这里?是林佳妮还是其他什么陌生人?

心口涩得发疼,她看逐渐黯淡下来的天色,看冬日里尖顶的屋子,那种别致的窗户和咕咕叫的鸽子,眼前逐渐黑下来,慢慢地,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然后,次第的路灯就慢慢亮

了起来,四处都开始昏黄昏黄的。

想起刚刚离开的叶霈,心里的惶恐一点一点在加深,她想了想,又一次个叶嘉打电话。

打第一遍时,他没有接听。她想,叶嘉,今晚也不会再回来了吧,他甚至连自己的电话也不肯接听了。

她锲而不舍地继续拨打,终于,电话接通了,她赶紧道:“叶嘉,你在哪里?”

“......”

“叶嘉,你回家好不好?”

“......”

“叶嘉,你至少回家休息一下吧。如果你不愿意看见我......”她的声音无比凄凉,“如果你不愿意看见我,我不会妨碍你的,我走就是了......”

叶嘉心里一震,拿着电话的手都有点不稳的感觉,他要讲话,可是,修长的手指稍微动了一下,竟按成了挂断的键,他只叫得一声“小丰”,电话那端就变成一片忙音了。他拨

电话,却又发现自己此刻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放下电话,立即发动了车子往家里赶。

.对付情敌的良方

一路上,车开得飞快,就像心跳那么快,连闯了一个红灯叶嘉也没有发现。她的凄凉而无奈的声音,一遍一遍回响在耳边“如果你不愿意看见我,我走就是了……”这个傻瓜,自

己何曾不愿意看见她了?

心里那么急切的要看到她,看到她,然后,狠狠骂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对李欢的怨恨也敌不过她要离开的恐惧。这些日子,纠结在脑海里的总是她对李欢的好,她为什么要对李欢好。那一连串的报道,几乎那么清晰地展示了李欢对她的重要性。她如

此的付出,难道说对李欢并无丝毫感情?彷佛一个极大极困难的命题,怎么研究都无法得到答案。李欢,彷佛成了自己情感世界最大的侵略者,他到底要干什么?以男人的目光来看,李欢,他怎么可能单纯拿冯丰当朋友?

可是,重要的是冯丰的态度,不是吗?心里有醍醐灌顶的清醒,如今,整个叶家都在盘算着和林家的重大合作,自己这个时候和冯丰闹矛盾,不是白白给人可趁之机?

冯丰呆呆的拿着手机,想再拨一次,可是,终究还是徒然放下。自己话都没说完,叶嘉就挂了电话。叶嘉,他连电话也不愿接听自己的了?她慢慢走回屋子,走到书房里,打开电

脑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呆坐一会儿,电话响起,她欣喜的一看,却是李欢,李欢的声音那么急切:“冯丰,叶嘉回家没有?”

她淡淡道:“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冯丰,你听我把话说完……晓波告诉我,叶嘉的家里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们和林家有个重大的合作计划,肯定会不择手段逼他娶林佳妮的。他们还召开了家庭会议,表决了绝

不让你进门。冯丰,如果……如果你太累的话,就放手吧……”

放手?为什么人人都在叫自己放手?自己就如攀高枝的人,牢牢抓住叶嘉这根高枝不肯放是不是?

心里的愤怒就如一把火立刻就要被点燃了,却听得李欢又道:“冯丰,如果需要自己一辈子委曲求全,也不是你的个性……”

她不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委曲求全,谁在这个社会上不是在委曲求全?打工仔在老板面前委曲求全,效果在大国面前委曲求全,穷国在富国面前委曲求全,天地之间,哪一个人

又真正是生活得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了?

她听得心底冷冷的笑,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笑李欢。即便自己肯委曲求全,叶嘉,他连“家”都不愿意回了,自己又何来的“求全”?

电话再一次想起,依旧不是叶嘉,而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号码。她接听,是一个更陌生的声音:“冯小姐你好,我是XX周刊的记者,想采访你几个问题……”

狗仔,无孔不入的狗仔,他们竟然连自己的电话也打听到了,今后,又怎么还会有安生的日子?

她挂了电话,不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她干脆关机,将手机仍在一边,才松了口气。这时,脑子里才有清晰地恐慌:自己尚且遭到如此的骚扰,那么叶嘉呢?那些狗仔队怎么会

放过他?

难怪叶嘉连电话也不肯接听自己的。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

心里忽然那么急切的想见到叶嘉,想好好跟他谈一谈,可是,只要自己还在这里,他就不肯回家,自己又如何能跟他谈?

又坐了一会儿,脑子里混乱的厉害,茫然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她随便收拾了几本书,背了大书包慢慢往外面走。腿彷佛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步一步,都在挪动。

走得几步,又回头看这一片自己那么熟悉的天地:尖顶的房子,吱嘎的木桥,大片的玫瑰园……这些,今后就真的都不属于自己了吧?

就像一个重新步入黑夜的人,心里和眼前都一团漆黑了。

走过这片草地,就是那片小树林了。叶嘉曾叫人安上的灯破坏了它的意境。可是,无论什么样的“意境“都比不上光明。冯丰心想,自己其实和叶嘉一样,都是没有什么情调的人

,宁愿走在充足的光线里,也不愿在迷糊里猜测什么妖魔鬼怪。

她迟疑了一下忽然听得一阵车声,然后,她看见一辆车飞快顺着过道开回来,尽管已经是晚上,她也立刻认出那是叶嘉的车子。

她悄然退开几步,也不知道,这样昏黄灯光下,叶嘉能不能看见自己。她的心里砰砰直跳,再往车子的方向看时,叶嘉已经停下车子,下车,飞快的向她跑来。

只是很短的一段距离,他却是跑过来的,张开手臂,狠狠地就将她抱在怀里,呼吸急促,好一会儿才狠狠道:“小丰,你要去哪里?”

她在他的怀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