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的瞪了眼云御尧,云肆似乎也是累了,懒得再同他争辩了,且看他,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浑身的肌肉紧紧绷着,也是快要忍耐不住了的,心尖尖上掠过那么一丝丝别样的情绪,他便不再言语,只扬起手,“啪啪”拍了两下…

“尧儿,以前父王一直只关心自己的事情,都忘记了要教导你,是父王的不是,竟害得你连一个小小的丫头都忌惮,你放心,父王这就来补偿你,为你带来迟来的成人礼。”

说了这不叫忌惮!是尊重!是发自真心的!你到底懂不懂!?

拳头一直是紧紧攥着的,没法子松开,更不能再紧握,被定在原地,云御尧在心里面怒吼着,同时,怒火急剧的膨胀,死死盯着云肆,他那对一向清冷深邃的眼瞳,此时此刻却深沉无比,红的,似血…

看到他这个样子,云肆心尖尖上的别样情绪,忽的增加了几分,好似不忍,却也不过稍纵即逝,复而又再度恢复了寻常的冷硬,伴随着他的那一句“带进来”,一直紧紧闭着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因着是被定住的,云御尧根本转不过去看门外的动静,然而,仅凭耳力,他也猜得出个大概了…

是两个男人,应是将一个女人扛了进来,但是听动静,那女人,似乎也并不甘愿?

不甘愿就好,他现下最为惊慌的,就是那女人是心甘情愿的,要不然,他只怕当真会…

说出去可真是可笑!他一介男子汉,堂堂帝王,竟也会有害怕桢洁不保的时候!

怨吗?

这是自然的,这样子手段卑劣的父亲,试问,谁人会不恨?

至于后悔与否,他的答案很肯定——不!

即使是他的坚持造成了现如今的局面,他依旧丝毫都不后悔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丝毫不!

恨只恨,他没有早一点识清他父王,甚至还很犯傻的以为,好歹是父子,再怎么样都不会伤及到彼此…

果然是跟那个小朋友待久了,连带着心肠都变软了,竟然会生出这般可笑的想法!亲族血缘又如何,父子又如何,在他这里,全都是狗屁!完全抵不过她!

内心深处的情绪似波涛一般,汹涌澎湃的翻转着,听着耳畔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响,看着来人将一名女子扛着从自己眼前走过,放至床上,而后再空手离开,云御尧在心底冷冷的笑。

不屑和冷漠,他的眼底全是无情,对这天下的无情,对云肆的无情,对亲族血缘关系的无情。

望着这样子的儿子,莫名的,云肆的心脏,狠狠一抽…!

到底,是他亲手将世间最后存在着的一丝温情给毁掉了么?

既如此,那就毁的更彻底一点吧,终归他到头来还是一个人,所以,何不孑然一身!

“你们两个,快将王上带至床上。”

悄悄捏了捏拳头,云肆一边嘱咐着下属,一边走到床头,躬身,往床上的女子身上一点,想来,那女子也是被点了穴道才得以成功抗进来的。

因为,她确实是不愿意的。

“云肆你是不是bt啊!快放了…嗯?云帝?”

乍然被解开穴道,女子挣扎着起身,边吼着边想逃跑,却在看到云御尧时,蓦然怔住,而云御尧,也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一愣,随即,便是一丝欣喜涌上心头。

是夏安若,竟是夏安若!?

云御尧敢打赌,他这一生,必定会是这一刻对夏安若的到来最为开心,因为他深知,这世间若是还有一个人不会辜负他陌儿的话,那么,就只剩下夏安若了,所以,她不只是不情愿那么简单。

寻常的女子,或者多少会被影响,若是父王也给她下了药,那么,一般人绝对扛不住,但是,夏安若可以。

虽然寻常与夏安若打交道也并不多,然而,云御尧就是知道,她可以做到,绝对可以。

所以,莫名的,他的心就安下来了些,当然,仅只是一些而已…

“尧儿,看你,还说除了那丫头之外谁都不喜欢,瞧瞧你的神色,这不是见到她也挺高兴的么?怎么样,父王是不是还算有眼光?这女人长的确实不错,配你不算是委屈你了。”

最为关键的是,她是唐陌那丫头的朋友,好似忠诚不已,然而真到了一定的份上,依旧会背叛的,他的过往,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他定要叫这几个小辈知道,这世间除了自己,再无任何人是靠得住,尤其是所谓的朋友,当着你的面谦逊有礼,转过身去,就抢了你的心上人!

他也定要叫这几个小辈亲身经历一番,他所承受过的痛苦,毕竟,没有道理只他一人承受这些…

“看你们两个那呆愣的样子,怕是心里其实也想的紧吧?放心,父王定会给你们机会好好享受的,夏小姐,我尧儿不方便,就劳烦你动手了,记住,定要伺候的好好的。”

我伺候你妈!

活了这么多年,夏安若从来没有飚过脏话,可是这一刹那,在看见云肆那张脸之后,实在忍不住了,在心底狠狠咆哮着,深觉…恶心!

然而,更让她恶心的是,她体内竟然涌起了一股接连一股的躁动,原先被定住还不觉得,现下可以自由活动,又见到了男人,当真是让她,生出了几分…想要的感觉。

被自己的想法彻底吓到,拖着虚软的双腿,夏安若踉踉跄跄的下了地,想要跑,想要离云御尧远远的,他却蓦然开口。

与君同 061.友情,深刻如命

“没用的。”

父王既敢将他们两个单独留下,就必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莫说门是上锁的,怕是这屋子四周,都遍布守卫吧?

虽说其退了位,然而,他身边还是有不少死士追随的,身为一代君王,若是到最后,连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都没有,那就是太失败了!

就像他的八大侍卫,怕是死,都会追随着他的,是只属于他的侍卫,现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希望父王没有伤害到他们,否则,若有一人受伤,他定将其以及他手下全部五马分尸!

“我知道没用,可我…”0nlk。

想要离你远一点,否则,仅是嗅着你那一股子雄性气味,我怕是就会转变成…女色狼的!

“你…是被点了穴么?”

简直就是在问废话!4967626

若未被定住,谁人困的住他?!

连回应都懒得了,云御尧微微阖上眼眸,竭尽全力运气,想要将穴位冲破,然而,莫说提运气息了,就连他深呼吸一下,体内的药效,便开始加重。

好,当真好样的,竟敢将如此下作的药物往他身上下!

“云御尧,我被下药了,同你待在一个屋子里面,实在不是良策。”

紧紧捂住胸口,撑着桌子坐了下来,将背对着云御尧,夏安若企图借着说话来缓释躁动,然而谁知道,注意力不仅没有得到分散,甚至她一开口,身后男人那股子味道就冲了过来。

怎么以前从来没觉得,云御尧的男人味这么足?好闻到近乎勾人的程度,撩的她心尖直发痒,好想要,好想要…

不,不行,这人是云御尧,是陌陌的男人,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能去沾染的!绝对不行!

可是怎么办,她好难过,这种感觉,若非亲身经历过的人,绝对想象不到,这种妖异到难以形容的感觉,让她如同万蚁噬身,想要的感觉从她背部攀附着脊椎,一路侵进了她的脑神经,叫她的理智,逐渐消散!

“云…”

“忍住。”

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云御尧淡语,他的表情很冷漠,眼角的冷意甚至可以直达人的心底,冷漠之中还带着点厌恶,即使是背对着他的,夏安若都感觉的到,他有多么厌恶现如今的状态!厌恶她的靠近!

这样子的男人毫无疑问是渗人的,按道理来说,她绝对不会看上眼,然而她竟突然生出了一种,这才叫有魅力的错觉,他的抗拒和抵触对她来说,竟好似…罂 粟!

媚药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竟让人变的如此之贱!

死死撑着,夏安若趴在桌子上急促的喘息着,她说话与否,都是煎熬!

到底是个女人,又毫无功力,秘药效果绝强,她忍得住才有鬼了!

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发出了支离破碎的声音,半是痛苦半是煎熬,云御尧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声音也这么好听么?那猫叫一样的感觉,只是听着,竟就叫他…心痒难耐!?

于是,欲望,越发膨胀了,可是,这是不对的,他知道,他不过是被药效控住了罢了,可即使如此,也断不可失魂!

与云御尧是同等感觉,同样,不,应该说是承受着更为强烈的折磨,毕竟她可以动,只要她想,她翻身就能去找他纾解,可是,那是陌陌的男人,且她也根本就不爱,怎么可以做那般亲密之事!?

一座空间,一男一女,都是被下了药的,一个还无法动弹,却彼此都抗拒着,只为着同一个女子。

往里偷看,见现在都还没有动静,云肆着实吃惊,他下的药量极足,尤其夏安若,当真是下了尧儿的三倍都不止,连尼姑都会瞬间变荡妇了,莫说她一寻常女子!

可是她竟然…

不过,他可一点都不担心,那么重的药量,断不可能控制不了她,忍吧,继续忍吧,等到恨不得想死的时候,彻底爆发了才好!

果然,没过一会,夏安若就扛不住了,勉强支撑住身子,摇摇晃晃的向着云御尧走去,她脚步急促,简直就恨不得立马扑过去将他撕碎了!

他就说吧,什么死都不会背叛朋友,瞧,这不,不是没死么,却还是彷徨了,所以他就说啊,真到了时候,自己舒服才最重要,旁的,都可以丢弃,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

斜着嘴唇冷冷的笑,云肆煞是得意,飞身一跃,他直奔关押唐陌的地方而去,内心深处,无比得意,他自以为,夏安若这一边是绝对不会叫他失望的,然而,他却没看到…

“夏安若!”

在她扑过来的瞬间,暴喝出声,云御尧整个人都要爆 炸了!用没身位好。

这药效真他娘太强了!莫说是她了,连他都要忍不住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忍不住也得忍!他同她若当真敢做出任何逾矩之事,还不如立刻死了算了!

“我…”

好难受,是真的难受。

挣扎般的往云御尧身上爬去,夏安若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神涣散,一看就是彻底失去了心性之人,额角突突直跳,云御尧开始有了些许慌乱。

原先他以为,世间任何女子都不可以,但是夏安若绝对做得到,为了他的陌儿,可是现下看她的模样,怕是…

其实他完全能够理解,毕竟是药物在操控,可是,能理解却不代表能赞同!

他一向以为,再强烈的药物,都抵不过人的心性,所以,只要坚定住意志力,就定能克服,现在他就希望,夏安若当真如同陌儿所说的一样——誓死不背叛!

“夏安若!从孤身上下…该死!你敢碰孤试试!”

“你身上好好闻,我想要,想要,你给我吧,给我。”

“滚!再敢碰孤你就去死!”

谁,是谁在她耳边咆哮不停?

好吵,让她本就炸开了的脑袋越发昏沉沉了,好难受,万千只蚂蚁在啃她的肉,喝她的血,若是不释放,她就会死的,她打赌!

抬起手,夏安若嚷着你好吵,一边继续毫无意识的扒着云御尧的衣服,身子也不停的蹭着他,却是在这时,耳畔再度传来那冷硬又沉重的声音。

他在说:“想想陌儿!夏安若!你给我想想陌儿!她最在乎的就是你跟我两个,你当真要亲自毁了这种感情吗?啊?!”

“陌…”

是啊,陌儿,陌陌,她的陌陌,她从小就捧在手心里面呵护着的妹妹,彼此相依为命,哪里只是在乎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的?

“不,不是在乎,不只是在乎的。”

喃喃自语般,夏安若蓦地停下了动作,双眸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她凭直觉前方是有人的,因为她本能的想要去靠近,恨不得将他撕毁了!

可是,脑袋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行。

不行的,夏安若,你这样是不对的,至于为什么不对,她也说不上来,或许就像那个声音说的,她若行动,就会毁了同陌陌之间的感情。

毁了陌陌和她?

呵呵,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那是什么?”

见夏安若终于有了停顿的迹象,稍觉安心,云御尧尽量让自己镇定,哑着声音尊尊诱导道:“如果不只是在乎,那还是什么?”

“命。”

是的,命。

“她是我的命。”

这话,夏安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唐陌,她喜静,性子内敛,很多心里话都不会说,只会用行动去表明,这么多年下来,她待陌陌,比待自己都要好,她从来没有跟她说过,看到她好,是一件比自己好都要幸福的事情。

因为对她而言,她真的,就是她的命!

“看你一向沉定,没成想,感情却这样深。”

微愣,云御尧看夏安若的眼神总算是暖了些,他一向不喜欢夏安若,不仅仅是吃醋的缘故,最关键是,他总觉得她不配,不配得到陌儿的关怀,因为她太冷淡了,好似一切都置身事外一般,却当真没想到,她待他陌儿,竟有如此之深的情怀。

或许,以后他会待她好一点,真正当成个朋友,当然,前提是他还有命活下去。

休看云御尧现下似乎很冷静,其实,他俨然要癫狂了。

媚药从来都是只能纾解不能堵的,可他却被点了穴,立时就堵住了,再加上抵死不肯宣泄,这样强忍着,若不及时得到救援,不出半盏茶的时间,他定会七窍流血身亡。

至于夏安若,也好不到哪里去,左不过,也是个死。

“呵,当真可笑至极,孤毕生最想的,就是与陌儿同生共死,却没料到,或许一会跟我一起死的人,会是你。”

简直就是个笑话!

自言自语般,云御尧闭上了眼睛,继续奋力冲破穴道,同时,与夏安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呼吸俱是急促,浑身发热,神智也都涣散,如此暧昧的氛围,寻常人都会鬼迷心窍去发生一 夜 情了,莫说这俩都是中了春毒的了,可奇迹的是,竟都克制住了!

尤其原先还神魂全失的夏安若,现下反倒平静了般,不断跟云御尧说着她同陌儿的前尘往事。

这种状况约莫持续了五六分钟,忽的下一波药性更为猛烈袭来,夏安若猛烈摇晃着脑袋,想要将眩晕甩开,却越发晕了,还一跳一跳的疼,好生痛苦,幸好,在这个时候…

与君同 062.谁都碰不得,除了他陌儿

“王上!”

“若若!”

不一样的声音,同样的急促,透出了同样浓深的关切,不,或者可以说,后面那一声若若更深刻,因为那里面,不止有关切和担忧,还裹挟着浓隽的…痛楚!

是的,痛楚,这一刻的玄凌,俨然是,痛不欲生!

他本在夏安若屋顶上守护着的,却有人在这时唤他下来,那人他当然认得,是他父亲。

他玄家历代为武官,忠心耿耿,到了父亲这一代,却不知道是何原因,竟转变成了王驾侍卫,父亲那一代都是为先帝卖命的,到了他这里面,就自然是跟随着王上了,侍卫就侍卫吧,反正只要能够为云汜尽忠就行。

自先帝退位,跑去山中隐居,父亲也跟着辞了官,带着母亲云游四海去了,可谁知道,他竟然会又回到了先帝的身边,而且还出现的这般戏剧化,在他守卫之时,乍然惊现。

蓦然之间与自家父亲相会,玄凌自然是喜不自胜的,即使从小就离开了家离开了他,并没有感受到太多来自父亲的关怀,可终归是父子呀,他这个性子,觉得好的人,必然是掏心挖肺去相待的,所以,自然也同云御尧一样,连半分疑心都没起,更别提防备了。

因此,一向武功绝佳的他,却轻轻松松被制服,被他的父亲。

父亲当然没有伤害他,他不过是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将他捆绑了起来,原先玄凌还以为,这不过是父亲的小把戏,同儿时候一样,又是用来考验他逃生能力的,可谁知道,当他冲开穴~道挣开绳索,急匆匆的赶回去守护时,夏安若却…不见了。

若只是单纯的不见了,或者玄凌也根本就不会担心,以前在王宫的时候也是啊,她总是会去找王后娘娘玩,无论多晚,所以这一回也可以是,然而,只在屋中扫了一眼,玄凌就深觉出了不对劲。

屋中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被褥也一点都不凌乱,很是整洁,看起来确实只像是出门了而已,然而,玄凌却知道,不是的,因为,她的珊瑚手钏竟掉在了地上,就在进门的那一个不起眼小角落。

那珊瑚手钏,据说是王后娘娘亲手做的,庆贺她的十六生辰那日送的,她一直带着,除了睡觉之时,从来不离手,所以,以她这等珍视的心思,怎么可能会任由其掉落都不自知?

除非,那是她自己故意取下扔在地上的,能让她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出事了!

这样一想,玄凌登时就着急了,近乎飞一般的直奔王上与王后娘娘的寝屋,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屋中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还有赤金,也不见了。

这下子,情况可就当真糟糕了,绝对的不对劲,玄凌这个时候都还没有怀疑到云肆的头上,毕竟那是老皇上,王上又是其儿子,怎么可能会加害于他,然而,就在他正要赶过去告诉云肆的时候,他的父亲再度现身,阻挡在他面前,说:玄儿,不许去。

仅就这五个字,玄凌就彻底了然,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也对,在这里,除了王上,也就只有老皇帝最大了,也只有他能够叫的走王上,结合着方才的事情一联想,玄凌大概猜到了,怕是,王上也同自己一样,被亲生父亲陷害了吧?0nlk。

只不过,自己的父亲只不过是暂时拖住他而已,王上的呢,以先帝那阴险的手段,不会是做出了什么恶毒之事吧?

“父亲!您莫拦我,孩儿要去救王上!这也是您曾经教导我的,一旦玄清剑在手,就代表着将生命交付于王上了,王上的安危,凌驾于我自己的安危之上,现下他有难…”

“难什么难!先帝难不成还会当真陷害王上不成!到底是父子!”

“那可不一定!”

是的,不一定,他才不会相信先帝那种家伙,简直就是…

若非顾忌着身份,玄凌早就想怒斥先帝了,那家伙,当真不是个东西!当真不是!

“还请父亲让开!”

自家父亲一直不肯退让,玄凌着实没辙了,再加上想到了夏安若和唐陌,不晓得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因此的,他口气也在逐渐变的强硬,却奈何,其父就是不让。

他又不能当真对自己的父亲动手,于是,一直纠缠着,虽然到头来,他连半点好处都没有讨到,该不让的人,还是不让,反倒叫他自己又气又急,当真是累的慌!

“父亲,你!”

怒眉横生的瞪着自家父亲,玄凌有史以来头一次对他如此冷硬,从他那紧紧握在剑柄上的拳头便可知,他只差拔~出剑猛力捅过去了!

只不过,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捅,其父亲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一点都不着急,反而还时不时的用言语刺激他,说什么,你这小子是不是看上了王上的女人啊?

什么王上的女人?王后娘娘么?谁敢啊?王上那般霸道,他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哪里还敢当真看上眼?

更何况,这本就不是敢不敢,而是想不想,他的一颗心,尽付于某夏姓女子,才不可能看上别的女人!

“为父说的就是她!那可是王上的女人,你小子趁早死了心的好!我玄家,历代忠臣,断不能出了你这等大逆不道之徒,竟连王上的女人都敢觊觎!”

“她才不是王上的女人!王上没有碰过她!她一向冰清玉洁!是个好女子!”

“能同赋阳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等不知道廉耻的事情,据说连身子都半露出来了,像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得上冰清玉洁?怎么可能会是个好女子!我玄家断然不能迎这样的人进门!简直败坏门风!你给我脑筋清楚一点!莫乱惹事!”上王然凌者。

“她那不过是在做戏而已,都是为了帮助王上,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不,不仅没做错,她在我心里面是绝对圣洁的,她是我的女神,我就是喜欢她!就是要她!管你同不同意!”

玄凌也是个霸道小子,虽然从小为王上卖命,却因着年龄最小,颇为受宠,连王上都把他当弟弟在疼,所以性子也一向洒脱,想什么就是什么,就像是匹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所以他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可是他这样一番话,听到其父亲耳中,俨然就是大逆不道,外加——不知廉耻!

“你给我闭嘴!还要不要脸了!?什么女神!什么就是要她!你这么多年的侍卫都白当的吗!竟然连这等不知羞耻的话也说得出来!给我收敛一点!说到底,她也不过是空有美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若当真喜欢,回去我让你母亲为你张罗张罗,寻的一位好人家的女…”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