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崔墨奇他们很是欢喜,笑不离口。

等到了王宫外,老百姓被官兵阻挡在了远处,破晓来到马车前,掀开帘子刚要叫家眷下车时,骤然瞪眼:“唔…我可以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车内,两个女人头发乱糟糟,都泣不成声,上官成苦笑着下地,并未发言。

“她们…打架了!”上官墨耸耸小肩膀,被娘亲抱下地后就小老头一样摇头摆脑:“女人啊!”

“呜呜呜破晓!呜呜呜!”淼水委屈至极的冲上前抱着破晓诉苦:“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当初要不是我爹娘,我也不至于落到要寄人篱下,她不但不感恩,反而还骂我呜呜呜!”

上官破晓瞬间头皮发麻,冲乔凤歉意的点点头,拍着淼水的肩膀道:“好了!你也别闹了,乔凤的为人我清楚,你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你安分一点,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都快出嫁了,还如此的没体统…”

闻言淼水一把推开她,咬紧牙关,笑道:“淼水知道错了!”捏紧的拳头几乎要令指甲镶嵌进肉里。

“乔凤,整理一下,进宫了!”命令完后才与上官成一同进入王宫,这个淼水,还是老样子,哎!要是她的亲妹妹,早一顿毒打了,玉不琢不成器,迟早吃亏。

秋末的夜晚总是那般纯净,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那银色的月光映着几丝儿羽毛般的轻云,美妙极了。

御花园内,垂柳环绕,清凉的风儿拂过,柳枝轻摆,许多说不出名字的奇花开得茂盛,假山流水随处可见,不及他国的繁荣,可也别有一番风味。

破晓头一次轻松的欣赏夜色,真的好美,没有丁点的污染,空气时时刻刻都清新得超越了现代的清晨,在二十一世纪,哪里见过这么明亮的皎月?夜间地面都好像铺了一层白雪,形同白昼。

“上官将军!寡人敬你一杯!”宝司王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很是豪迈。

破晓也爽朗的端起铜制器皿放在嘴边饮下,还是喜欢喝威士忌,这米酒虽醇,但喝惯了洋酒的人是永远不会去迷恋米酒的。

“大王…大王…”楚尧和袁庚不断的冲宝司王使眼色。

偌大的花园内,前方红色舞台上一群歌姬跳着欢腾的舞蹈,气氛可谓是其乐融融。

文武百官与众将士都不断互相客套。

只有宝司王很是为难,谁没年轻过?他年轻的时候看到女人绝对不会是敷衍的一笑而过,但是他观察了一个下午,这个上官破晓真不好女色,能避免与女子打正面就避免,想到下午那个扑到她怀里的女孩,眼神不自觉的瞟向淼水。

这种女子他见太多了,贪慕虚荣,更是水性杨花,一会冲猛雅抛媚眼,又一会对着其他俊美男子羞涩,上官将军的眼光怎会如此差?这种女人手段可不简单,为了达到目的可牺牲一切,那公主嫁过去一定会被欺凌的。

“不知上官将军可否有心上人?”干脆直接试探性的问出,可目光却是紧盯淼水。

破晓愣了一下,快速拱手:“回大王!末将并无心上人!”

淼水一副漠不关心,宝司王立刻将后顾之忧抛向了九霄云外,大笑道:“哈哈哈!如此甚好!寡人已经决意将寡人唯一的公主,宝月公主嫁于你为妻…”

“噗咳咳咳!”

“噗!”

乔凤、淼水、上官成同时喷出了口中的酒水和食物,全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破晓更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天!要不是父亲喷酒,她还真会以为耳朵出了问题,这宝司王也太势利眼了吧?

“呵呵!将军!恭喜了啊!咱部落可就这么一位公主呢!”王忠倾身上前竖起大拇指。

“将军!好样的!”

破晓头冒黑线,几乎不用思考,起身弯腰道:“谢大王美意!不过末将暂时并无娶妻之意,请大王收回成命!”

“上官破晓!你这是蔑视寡人吗?”宝司王骤然变脸,好歹他现在也是王,难道他的公主还配不上她吗?

竹无伤捅了破晓一下,劝阻道:“你小子也别做得太绝了,好歹给他个台阶下,不喜欢的话娶回家放在后院不就好了?”这样直接回绝,让那公主往后如何嫁人?

某女暗自伤神,她也知道这是很荣耀的事,关键是她确实少了个零件啊,这不是要人家公主守活寡吗?怎么办?一句话说错就会令那公主一辈子的幸福毁于一旦,古代人特别的迂腐,一定会对那公主终日的指指点点。

郁闷的蹙眉,见儿子还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吃燕窝粥就赶紧拉过他冲宝司王笑道:“回大王!并非末将蔑视大王,而是末将的儿子上官墨还不想要娘!”说完伸手拧了儿子的后背一下:“你说是吧?”

“没有啊!墨儿不能不要娘的!”宝宝忽然意识到什么,惊慌的抓着破晓的手使劲摇:“我要娘!”难道娘亲要丢下他不成?

宝司王扶扶胡须,胸有成竹了。

破晓面部抽搐了几下自牙缝中恶狠狠的挤出:“他是说再给你找个娘!”

“那我不要!我只要破晓!”小手紧紧抱着娘亲的双腿撒娇。

“呵呵!大王!您听到了吧?他只想跟着末将,不想要娘!”该死的,谁赶紧来把话题转开啊,真是要命了,抬手擦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宝司王满脸漆黑,很是愤怒:“你的意思是说寡人的公主生性泼辣,会虐待你的孩子不成?”

竹无伤见破晓已经急得焦头烂额,快速起身淡淡的眯眼:“既然破晓不愿意,大王又何故强求?上官家的男儿都有情有义,上官老爷死去了妻子,便不曾再娶,破晓虽没成亲,但她定有一位红粉知己,为她生下一儿,知己虽不在,可永远活在了她的心中,希望大王莫要强迫于她!”

“是啊!请大王莫要为难!”上官成也起身为女儿求情。

紧接着,百位将士集体起立。

破晓感激的冲竹无伤呲牙,真是好兄弟。

宝司王知道再说下去就好似自己的女儿就跟嫁不出去一样,只好作罢,摆手道:“既然将军如此说,寡人也多说无益!好了!听说将军在军营里还会唱曲儿,被将士们称为天籁,不知今日可否再唱一次?也另寡人与众爱卿一饱耳福!”

“大王与诸位当真想听,那破晓又岂能推辞?”话题转开了,某女自然很乐意,九死一生啊,人家好歹都愿意把唯一的女儿嫁给她了,唱一曲又有何难?

猛雅见状,赶紧起身拍拍胸膛道:“可否让属下陪同将军一起?”

崔墨奇也兴致高昂,如今军营里的将士谁不会破晓唱过的那首再活五百年?一直想唱,但又想到男人哼哼唧唧的有失体统,如今猛雅都要上了,他也不能落后,看谁唱得好,起身道:“小的也愿共曲!”

竹无伤瞪了他一眼,也起身拱手。

“哦?几位将士也会唱曲儿?还别说,寡人听过不少女子的仙音,但男子的除了戏曲便真没听过曲儿,哈哈哈哈!好好好,尔等同上!”宝司王兴奋异常,无数大臣都期待着男人的歌声,真的可以听吗?

这几个小子,某女在心里笑笑,同大伙一起上台。

十来个将士上前取过那些奏乐人的乐器,上官墨乐呵呵的冲上去站在大鼓前,和娘亲一起表演是他最大的乐趣。

“小孩子也会打鼓吗?”

大伙不由惊呆,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子嗣,佩服啊佩服!

“将军加油!”将士们快速鼓掌,带领着百官进入了期待的氛围,只有袁庚和楚尧不断叹气。

乐声响起,破晓屡先伸手捂住心口看向三位好兄弟唱道:“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确实好听!”

所有人全神贯注的洗耳恭听,时间定格了一样,都瞬也不瞬。

崔墨奇也向前一步,很是陶醉的轻启薄唇:“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唱完后果真见到大伙那惊喜的表情,虚荣心开始作祟了,原来自己还有唱歌的天赋呢。

竹无伤不甘落后,先猛雅一步上前,豪迈的伸手缓缓扫向台下的几百人:“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瞧!都听傻了呢。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猛雅一开口,就引来无数宫女的尖叫声,就连破晓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怪不得他要上来唱,这嗓门,真够性感的,都忘了接下去。

猛雅闭目抬起右手紧紧攥住,左手不由自主的伏在了心口的位置,整个人完全进入了曲目中,这个词曲儿他真的好喜欢,唱出了一个雄伟男人的心声,脑海里全是这几年的片段,楼元帅的一蹶不振,将士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去,浑浑噩噩五年,又突然来了一位奇人,令他又一次感觉到了做为军人的荣耀:“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三人都不唱了,都若有所思的望着猛雅,将所有的一切交给他自己一个人去发挥。

伴奏比起上次不再单调,可谓是与原唱有九分相似,原来将士们一直在偷偷的唱这首歌。

猛雅唱得忘乎所以,而人们也听得热血沸腾,如此高昂的曲子和乐声大伙还真是头一次耳闻。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

唱着唱着,猛雅粗犷的脸上开始泛着水光,破晓呆了,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就知道他有一副铁傲骨,硬汉子,原来他也会哭?是对生活的不满还是喜极而泣呢?一切都不得而知,只是傻傻的同两大帮主站在一旁观看。

见他不曾睁开眼,可想到他的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听说五年前他就在军营了,那时候军营里到处都是人,最后走得就剩一百人,而他就是那个坚持到最后的。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许久,破晓深深的仰头凝望着眼眶红润的猛雅,笑问:“你知这曲子的真正意义吗?”

猛雅随意的揉揉面颊,缓缓点头:“今生,只是时间不足以完成我的抱负,我的雄图伟业,愿苍天可以多给出一点时间!对不对?”

“对!你有抱负吗?”

“我…”要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她,他有,每个男人心中都有,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他在军营呆了五年,还抵不过这少年的短短三个月,就算有又能如何?以前不觉得自己过于愚笨,如今…转身仰头抹去越滚越越多的泪水。

破晓也转身揽住了他的肩膀,锤了一下那结实的胸膛取笑:“这可不像你,猛雅!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真的!”

“呵呵!”猛雅摇摇头。

不信?某女故做无奈状:“我要是你,对着颓废了的兄弟,早就撒手不管了,而你坚信着国家一定不会灭亡的信念,坚持到了最后,我相信有一天敌军破城,你绝不会逃走,即便是血溅当场,你的爱国心令我深感佩服,而且你有情有义,记得吧?当时你一直和我作对,就怕我害死了你的兄弟,结果还不是跟着我一起打进了乌云寨?”

“我真有这么好?”某男顿时破涕而笑,这小子,真会安慰人。

“当然啊!我这人很少夸一个人的,每个人的能力有限,如果我…”如果我生在你的朝代,肯定不如你:“好了!总之你很棒,绝对不会出卖兄弟,手足!”得知竹无伤和崔墨奇的身份后,都没想过要抓他们,足以证明他是一个不会忘恩负义的人。

崔墨奇上前也抓着猛雅的肩膀摇了两下:“别哭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老子就欣赏你,别老是看低自己!”

“真好听啊!寡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过这种令人回味无穷的曲儿!”宝司王回过神来后开始赞赏。

闻言大伙全体起立,大声鼓掌。

“猛将军唱得真好!”

猛雅惭愧的点头:“诸位过奖了!”

破晓忽然也有种想落泪的冲动,虽说她是个很好强的人,但很多事都可以令她感动得落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亲情是她致命的伤,虽说夜惜劝说过,但脑海里总是不经意想起妹妹,对任何事都可以拿得起,放得下,唯独责任。

曾经有人说过,她是个女人,不该将责任看得那般重要,而在她看来,责任是不分男女的,父母没了,做为姐姐,就应该扛起照顾妹妹的担子,做了老大,那么你就是老大,就得有老大的责任。

做了人家的女儿,就得担起为人养老的责任,做了母亲,就得有责任照顾孩子长大,当然,这些她并不觉得累,更不会抱怨,反而很幸福,这些责任令她生活得多姿多彩,人活着就那么回事,百年一过,就回归黄土。

何不活得精彩一点呢?

晚宴散场后,将士们住在了王宫,决定明日一早启程回军营,国不可一日无君,军营也不可一日无将。

回到久违的家中,上官墨第一个冲到了小房间内扑上床翻滚。

破晓则招待着猛雅和竹无伤与崔墨奇,给他们安排在了客房内才走向书房。

“爹!一定要看好墨儿!明日一早我与他们一同起身!”拉着老人的手再三叮嘱,其实带在身边是最安全的,但又害怕那三个人会有所察觉,可想到下午淼水的表情…不等老人点头就摇头道:“算了,我还是把他带在身边吧!”

“这样也好!最近淼水越来越不像话了,要不早点找个人家把她嫁了吧?”上官成无奈的摇头,要是他的亲生女儿,早就开打了,又想到她的父母…哎!

整洁的书房内烛光摇曳,躲在门外的淼水一听这话,立刻就破门而入,指着那两人尖声大骂:“好啊!你们如此的狼心狗肺,当初要不是我家,你们早就下黄泉了…”

“淼水!”

破晓危险的眯眼,大喝道:“怎么跟爹说话呢?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爹娘,你以为就我的性子,会任由你胡来吗?”

淼水疯了一样,趾高气昂,怒吼道:“我有说错吗?你没听他说吗?要将我嫁出去,他有问过我的意见吗?要不是你,他会有今天吗?什么女儿女儿的,还不是在利用你…”

‘啪!’

上官成愁眉不展,哎!

“你…你打我?”淼水不敢置信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自那瞪圆的眸子里无声滑落。

破晓捏紧双拳,阴郁的抿唇:“淼水,不要来挑战我的耐心,若你是我亲妹妹,别说打了,早就将你赶出家门了!”为何如此不思进取?一直听说什么后母难当,这一刻她真的明白了,骂吧,人家会说你虐待孩子。

可为何都说‘要是亲生的,早就打死你了’的话?为何都说亲生的可以打?那些人都有病吗?喜欢打亲生的?还不是想望子成龙?

一直都在忍耐,这次真是忍无可忍了。

“呵呵!”淼水轻笑着倒退两步,表情开始狰狞,发狠道:“想赶我走是吧?行啊,我走就是了!你以为我稀罕在这里吗?呸!上官破晓,我真替我爹感到不值,哼!”转身直接大步走出了书房,直奔大门口。

“这…快去拦住啊!”上官成心里很不是滋味,七上八下的。

破晓却冷漠的抬手:“让她走!我倒要看看一个穿金戴银,鱼翅燕窝吃习惯了的人出去后要怎么生活,也让她看看没了上官家她的日子有多艰苦!不早了,您休息吧!”一脸怒容的大步离去。

妈的!狗急了还跳墙呢,真当她是忍者神龟了?

翌日…

某宝宝骑在娘亲的肩膀上,两只小手被攥住,很是安心的哼着小曲。

“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回了!多带点衣裳!”上官成将亲自准备的秋衣送到了乔凤的手里不断的叮嘱:“这些袍子都是我亲手缝制的,还给乔凤你做了两件,冬天快到了,不要着凉!”

“爹!你放心吧,不出半个月,我就会把你的偶像给带回来的!”某女轻轻摇头,笑得合不拢嘴,临走时,有人相送,回来时有人迎接,被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上官成对女儿的自信向来很支持:“那好!爹等着你把他带进咱们舆城!相信不光是爹一人崇拜他,整个天下都想一睹俊容,而且他的医术…不说了,早去早回!”

哎!这么大年纪了,还崇拜一个年轻男人,某女耸耸肩膀,给儿子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位子后命令:“我松手了哦!上官墨,你要学会何为定力,即便不抓着你也要稳如泰山,懂吗?”

宝宝无所谓的抽回手,环胸道:“别小看我!如今我也是八层内力的高手,破晓,那个顾晚灯当真如此厉害?爷爷干嘛这么想见他?”

“你这小子!不懂别胡说!”竹无伤拍了宝宝的后背一下,一本正经道:“这顾神医有半仙的美名!任何将死之人到了他手里都能立刻生龙活虎,况且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恐怕就是我和白痴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才白痴!草,一天不弄你就跟老子威风!”崔墨奇愤愤的说完后也继续道:“有人与他过过招,那人就是天残宫的残问,一个狠毒的女人,结果不出一招就被打败,残问的内力如今恐怕也早已上了顶层,顾晚灯的寒冰杀阵无人能破解,而且他成天在神仙谷里修炼,练就一身的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像我们,杀伤力极大,但学不成防守,而他…啧啧啧!整个一变态,总之就是伤不到他!”

破晓嘟嘴唏嘘:“哇!那他不是天下无敌了?”这么厉害?越想越兴奋了,怪不得名扬四海,只出山两次,就人人知晓,且美貌更是被传得形同仙神,都怀疑世界上真有那么美的人吗?

残问,她也听过,一个石女,无法与男人交合的女子,天残宫在江湖上算得上闻风丧胆,且此人相当的毒辣,跟移花宫一样,里面全是女人,个个武功了得,共有三千名女子。

“其实我听说有一个人可对付顾晚灯!”猛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引来大伙的关注,赶紧解释道:“你们应该听说过荆国的紫桑山药王洞吧?”

某竹边缓慢的行走边抚摸着下颚轻轻点头:“药王洞,你是说药王祭剑魂?”

“没错!顾晚灯有去找过祭剑魂,好像是去要一种天下不存在的药物,可最后空手而回!那是他第二次出山时发生的事!祭剑魂也是一个怪人,传闻他仅仅只有二十六岁的年龄,就已经登峰造极,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根据传闻,好像是头发是银灰色的,浑身的皮肤又是白的无血色,还泛着淡蓝,嘴唇黑紫,像鬼一样,不知是不是真的!”猛雅搓搓手臂,想象不出这样的人能长什么样,太可怕了。

崔墨奇抓抓侧脑,最后拍拍手道:“想这些做什么?他是药王,成天都和药物打交到,吃过各式各样的药草,不变样才奇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管他多厉害,又不关咱们的事!”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还有许多咱不知晓的人物…呼…”

猛雅还未说完,便快速一个后空翻,惊呼着躲过了狠辣的一鞭。

‘啪!’

随着四人以极快的速度躲开,青光闪闪的一条青蛇鞭打在了地面,大庭广众之下,四周人来人往,谁敢当众行凶?

破晓单手抓起上官墨的手扔向了地面,上官墨漂亮的落地,瞪向前面出现的一堆人大吼:“什么人?竟敢拦路?”

“哼!废话少说,上!”

领头是一位绝对称得上美人的女子,穿着打扮都算最上乘,周身珠光宝翠的,衣料也是上等丝绸,腕部带有套住中指的黄色手链,无数个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而发出悦耳的脆响,头戴黄色玫瑰珠花,身穿黄色绫罗,好似那七彩虹中的黄衣仙女。

破晓本以为她是冲竹无伤他们而来,万万没想到对方每一鞭都在朝她打,好狠的女人,这要被打到一下,定会皮开肉绽,边翻身躲过边不解的大吼:“喂喂喂!够了啊!再打我生气了,你到底是谁?”

竹无伤等人刚要上前帮忙,但听到下一句话全都幸灾乐祸的在一旁偷笑,连乔凤都噗的一声笑出。

“姑奶奶就是宝月公主!上官破晓,受死吧你!”

二十个大内高手全都一拥而上,破晓看出了这宝月公主也就十层内力,和她旗鼓相当,所以算得上平手,但她的武功高她一筹,所以勉强可以打过,可多了二十个十层的高手就难了,很是吃力的四处躲藏。

该死的!这宝月公主是个什么意思?她有惹她吗?

周边看热闹的越来越多,随着人们的打斗都开始拍手叫好。

“上官将军!快出招啊!你为什么不打啊?”

“上官将军堂堂男子汉,怎会和女人一般见识?她这是在让着咱公主!”

宝月公主一听,气得呕血,出手更加毒辣,瞅准机会,猛地提起鞭子大力甩了过去。

“破晓小心啊!”

“破晓!”

上官墨和乔凤都惊慌的瞪眼,来不及了…

正与侍卫周旋的上官破晓根本无暇顾忌他人,‘啪’的一声,背部顿时火辣辣的疼,好泼辣的女人。

“唔!你为什么不还手?”宝月公主愤恨的瞪着那混蛋,居然敢当众退婚,哼!把她堂堂公主当什么了?小嘴残忍的扭曲着,有将对方五马分尸之势。

破晓阴郁的转身,捂着肩膀很是陈恳的询问:“请问公主!末将哪里得罪你了?”

“你还说?给我上!”宝月公主提起鞭子正要直接捆人,忽见三个高手加入了战斗,小嘴不屑的弯起,将鞭子纏入腰间,缓缓举手,十指疯狂的摇动:“让你们尝尝姑奶奶这梦蝶铃的厉害!失心疯!”

大喝完,竹无伤大惊,然而完全没有逃开的机会,自那公主手中响起的串串铃声散发出波流蓦然袭击而来,快速停止打斗开始用内力去抵抗。

果然,波流成圆圈状,一圈接一圈,正不断袭向打斗的几人,上官墨顿时觉得头脑发胀,神志不清,原地打转,好似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状态。

老百姓都惊愕的张嘴,好厉害啊。

“还等什么?抓人!本公主今天就要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怎么逃!”宝月公主语不惊人死不休,令群众头冒黑线。

大内侍卫得令,轻而易举就将陷入昏眩的上官破晓用绳索捆绑住,等崔墨奇等人恢复后,哪还有宝月的身影?

“该死的!”猛雅愤恨的低吼,四处张望,最后见老百姓指向王宫,只能收手同崔墨奇道:“怎么办?”面色很是紧张,只是破晓的内力什么时候十层的?还是一开始就是?那当初她是故意让他的?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太过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