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皱眉,摇摇头:“这样二丫会不开心的!”

扶影又委屈的撅嘴,仰头直接将小嘴贴上了墨儿的小嘴。

“唔…你干什么?”伸手擦擦嘴,娘亲说不可以和女孩子玩亲亲的。

“师傅说女孩子想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就可以亲他的嘴嘴,那个男孩子就会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以后你只能和我一起玩!”

上官墨大惊失色,赶紧用被子狠狠的擦嘴:“你好阴险!”

“咯咯咯咯!”

扶影得逞一样咧嘴笑了起来。

女孩粉嘟嘟的小脸笑做一团,可爱得无法形容,上官墨看傻了,这是他第一次见扶影笑,还是这么开心,一直都冷冷的,所有的气居然会瞬间消失,无奈道:“算了算了,睡觉吧!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亲我的嘴,被破晓看到了,她又要打我的屁股了!”

“嗯!”乖巧的点头,又一次钻进男孩的怀里,这是第一个让她很想哭很想笑的人,一个可以让她放下所有戒心的人,一个肯和她做朋友的人。

“哼!以为她可以阻止得了我吗?明天我就去找二丫,这次我要当新郎!”

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逃出去,这种机会是很难得的。

扶影抿唇,没再说话,或许大人说得对,无父无母的孩子是不招人喜欢的,若不是宫主收养她,那么现在就是野孩子,大人老说不许跟野孩子玩,感觉到男孩的呼吸均匀后就慢慢抽离身躯,穿着亵衣亵裤走到院子内开始练武。

有时候练武也会是一种宣泄。

“顾神医!”

一大早破晓就来到了顾晚灯的房间,见他正在清洗俊颜就继续道:“我要去玄灵山了,如今四国都在寻找墨儿,我想在回来之前,你可以帮我照看这个家,可以吗?”

“阁下府中高手如云,顾某留下只是多此一举!”放下洗脸帕,再次走到书桌后开始记载一些能造福后人的药方。

回答得还真干脆,烦闷的揉揉后脑,进屋双手叉腰瞪视道:“你不是大夫吗?你真希望国家灭亡?看着老百姓任人鱼肉?”

“没有死何来的生?”男人依旧不温不火。

“妈的!”暗骂了一句,上前揪住那洁白的衣领威胁:“我管你那么多,总之老子回来之前你要敢离开,就一把火烧了神仙谷,留不留随便你!别忘了你也是宝司部落一部分!”狠狠甩开手就走了出去。

她只想让他留下,怎么就这么难?说她自私也好,霸道也好,这就是她。

顾晚灯还来不及一掌打出,对方就放开了他,修长五指拨弄了几下衣领,黑着脸继续忙碌,完全不予理会一样。

“乔凤,宝月,你们不用跟我去,好好照顾家!”

望着破晓骑上骏马,宝月依依不舍的挥手:“珍重!”

“嗯!”点点头,双腿用力一夹,马儿开始狂奔向城外,这一路只有她一人行,并未告诉大伙她要去何处,只是说了去请一位高人,希望再次回来,自己已经是一位高人了,不负众望。

然而这一去,女人该有的梦想也会跟随着破灭,丈夫这两个字将会彻底无缘。

“好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咱们负责唤醒楼元帅,本公主相信在破晓回来之前,他一定可以重新振作的!”宝月很是自信的仰头,不就一个醉汉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希望这样真的可以帮到破晓!

------题外话------

扶影会后来被带走了,后面可以写一段上官墨和她的后续,只是再见面就是十年后了,嘻嘻!

56 不怕艰辛 [Vip]

‘哒哒哒!’

马蹄溅得尘土飞扬,远远望去,马背上的少年才叫一个飒爽,时而挥动马鞭,穿梭在冬季的杨树林内,金黄的叶子被踩踏得飞上高空,可见是一位赶路人。

破晓捏紧缰绳,疯狂的驰骋,不知道其他女人是否相信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而她相信,第一眼,就深深的吸引,没有任何的理由。

电影倒带般,从男人第一次站在高峰上风姿绰约的身影,和那目空一切的特殊美感,是她至今都不曾见到过的,一开始觉得他是一个慈悲为怀的人,但后来又差点将大伙杀死,推翻了以前的观念,一旦触及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他是会杀人的。

特别是在她大胆的抚摸他的小腹下时,他的表情…呵呵!令人忍俊不禁,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淡定到那种程度。

明明知道这样的男人不属于任何人,他不会有感情,更不懂感情,却满脑子想的全是他,或许这个男人会是一个过客,亦或许真的会和他有点渊源,那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

小嘴缓缓弯起,做大事者,岂能老去想儿女私情?如今更该想的是整个部落的安危,和兄弟们一起打出一片天,成功那一天,定比这个男人爱上她还要爽。

“驾!”

不知道这玄灵天舞会把她训练成什么样?只是一想到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做出狐狸精一样的表情,咦!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可这是唯一的办法,当今天下多少舞坊为了得到玄灵天舞一点指导而挤破头?

且这位已快上三十的女子更是美得笔墨难以描绘,见过的人都说那不是人,和顾晚灯一样,是神仙。

除了灭龙神器外,陈婆婆有两位徒弟算得上举世无双。

连续赶了两天两夜才到了部落的边境,玄灵山,此山曾经无名,自从住了玄灵天舞,被老百姓直接称作‘玄灵山’,好流芳百世,恐怕几千年后,也不会有人忘记这里曾经住过一位高人。

而舆城内,也并未因为她的离去而安生,乔凤和宝月两人悄悄跟在楼离央身后,今天一大早她们就想出了对策,放虎归山,看看他到底疯到了何种程度,果然那醉汉一得到解脱就去狂饮。

崎岖的山下,楼离央步伐不稳的前进,时而仰头抬手饮下一口,手持酒壶就这么开始登上山峰,一步一步的攀爬。

“你说他爬山做什么?”宝月边走边做沉思状。

乔凤眨眨大眼,也是一筹莫展:“难道山上有什么秘密?该不会是他和他妻子来过吧?”

两个女孩一同点头,一定是这样的,关键是要爬到山顶最少也得一天一夜的,这是舆城最高的山了。

但为了帮助破晓,爬吧!

紧紧跟在男子身后,不得不说这楼离央的背影真好看,即便此刻酩酊大醉,反而更加诱人了,标准倒三角,而且容颜也算极品,若不是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提亲的肯定都踏破门槛了,根本没人会在乎他已有过一位妻子。

还有着翘挺的臀部,很是性感。

“呼呼!好累啊!”

爬了不到一炷香,宝月就气喘吁吁了,她可没什么内力护体,乔凤都比她有耐力,脸颊红扑扑的,胸腔起伏很大,可见真的累得快趴下了。

终于,楼离央停住了脚步,两个女孩赶紧上前,感觉到男子好似在说什么,赶紧竖起耳朵。

楼离央醉眼朦胧的瞅着足下阶梯喃喃道:“奇怪,家里的台阶什么时候这么长了?”

‘砰砰!’

两个女孩同时倒地不起,宝月哭丧着脸狠狠捶打了一下石板,就差没哭出来了:“他根本就是一块朽木,杀了算了!”这种人留着都觉得丢人,丢宝司部落的人,什么狗屁大元帅,就是一坨坨!

乔凤四仰八叉的躺下,很想骂人。

楼离央揉揉眼睛,也坐了下去,看着身前的两个人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我家?”

“滚!”宝月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就揪着男人的头发狠狠拉扯,咆哮道:“本公主今天就杀了你!啊啊啊啊!”

“唔!”楼离央轻轻一推,女子就摔倒在地,不高兴的起身看看四周,最后嘟囔了一句就开始往山下走:“见鬼了!”

“噗!”

这话该她们说才对吧?

“把他拖回去吧!总有办法的!”宝月不死心,两大帮主搞不定,破晓搞不定,她宝月公主一定能搞定,哼哼!

玄灵山

下马开始仔细分析,已经奔跑了一炷香,也没找到上山之路,向上眺望,山尖仿佛耸入云霄,一片绿油油,几乎全是万年长青的柏树,松树,和一些连秋季也不会枯黄的树叶,美!

四周光秃秃一片,唯独这一座山,估计坐在飞机上向下看,这山想被忽略都难。

见一位中年妇女正朝她走来,赶紧礼貌的上前拱手:“这位大姐,可知玄灵仙子在何处?”

妇人农家装扮,穿着朴素,却干净简洁,一看就是一个很爱干净且勤劳的女子。

杏仁大眼,眼角有着少许鱼尾纹,那是岁月给她留下的痕迹,淡淡的望着少年,有短暂的蹙眉,后面无表情道:“你再向前走三里,看到一条险峻山路,顺着向上爬,等无路可走时,就会找到一条康庄大道,直通玄灵洞!”

哦!还要跑三里,骑马的话差不多五分钟就跑了,赶紧点头哈腰:“谢谢大姐,谢谢!后会有期!”很女侠的客套完便再次翻身上马,古代的人还真是热情。

等来到目的地就愁眉不展了,这也叫路吗?就是一条水沟,旁边是一条一望无际的河沟,而那位大姐所指明的路…算不上路,但确实可以令人不迷失方向,顺着那些长满青苔的石头上爬就可。

无奈之下将马儿拴在了一片青草边,取下行囊开始敏捷的向上跳。

直至中午才气喘如牛的摊在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大石上,真是一项要命的工作,拿出干粮啃了几口,硬梆梆的,却很充饥,见泉水清澈就用水壶灌满,大口牛饮。

再次仔细观察起来,寒飒飒冷风吹,响潺潺泉下水,密丛丛乱石垒,耳边而是传来野兽的咆哮,偶尔还可看到几只獐子经过,喧杂杂鸟声多,静悄悄人事靡。

“敖~!”

心脏蓦然一缩,快速收拾好包袱继续攀爬,山里还有老虎,果然古代就是古代,在现代这种山里有个求的老虎野豹,感谢有十层内力,可以隐藏呼吸,动作轻盈,就是老虎它也察觉不到。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小手将浏海拨到耳后,丝毫不敢停顿,妈的!这山到底还要爬多久?比起人工砌成的台阶,这简直就算是云泥之别。

峻岭陡崖,几次差点坠落,为了心中那一份信念,就是刀山也他妈的要踩过去。

只要还有一口气,绝对没什么东西可以阻止她。

“噢…累死我了…”

终于在天黑之前爬上了妇人所说的康庄大道,双手叉腰站在石板砌成的阶梯上吐了口口水:“我操!”

别让她抓到那娘们,非揍死她不可,居然叫她去绕了一个大圈子,看见没?从这里几乎可以看到山脚,而且阶梯很整齐,分明就是人工开发过的,转身望向还有一段路的阶梯,该死的,从来没人敢这样来耍她。

压下怒火开始轻松的向上跑,亏她还说她热情,什么人呐!

来到一个大铜门前又黑了脸,怎么看都像西游记里的妖怪洞府,这些古人太能搞了,上前狠狠踹了一脚,完全起不了想要的作用,反而脚尖痛得要死,边喘息边大喊道:“玄灵仙子?玄灵仙子?”

叫了半天无人回应,最后再次踹了一脚,气死了,出门忘烧香了不成?倒霉的事接二连三,如今正主都不在家。

就在她又要踹几叫发泄时…

“就是踹断脚,这门你也休想踹开!”

好耳熟…快速转身,果真见早上指路的妇人正提着一个用布掩盖住的篮子站在三米外,目光充满了鄙视,仿佛对方把她看做是一只老鼠,根本无法进她的眼一样。

不会吧?她可是听说玄灵仙子是没有徒弟的,性格怪癖,没有一个婢女,那这位…实在无法和顾晚灯放在一起,说起来这妇人连乔凤都不如。

但她相信能拥有这洞府,顾晚灯又亲自指点,定有她的厉害之处,但要想得到她指点什么,就一定要打动她,自己都爬了一天的山,还不足以打动吗?居然还用这种看白痴的目光看她,噢!是可忍孰不可忍。

“很好玩?”

妇女闻言面不改色的走到门前,小手一挥,不知是不是按了什么机关,大门真的开了,可她没有请她的意思,只是关门前偏头道:“看得出你的诚意,想要什么?”

“拜你为师!”

对方开门见山,她也不必拐弯抹角,退后认真的说道。

“哼!你的野心倒是不小,要老妇人收你为徒也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就跪在这里,跪到老妇人满意为止,若要是以为老妇人看不到就松懈,那么劝你还是立刻滚下山!”说完,毫不留情关上大门。

被彻底隔离了,破晓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刁难,教就教,不教给句话也成,这样算什么?

伸手拍了一下额头,双膝缓缓跪下,为达到目的,可不择手段,不就跪吗?不就是耐力吗?她有的是!

可悲的是刚跪到半夜,空中就是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吹得四周落叶翻飞,更吹得破晓瑟瑟发抖,冷!一种说不出的冷,而一会倾盆大雨一下,可见将是一场极度折磨,即便再怎么有毅力,但对于一个嘴唇发紫的人来说,肯定不想在坚持。

刚要起身,又咬牙重新跪好,低头捏紧双拳,一个忍字,逼迫着她不可半途而废,再冷再痛,也抵不过因为没有实力,儿子被强行带走,更抵不过父亲被人拉去做奴隶,还有往日那些亲自训练出来的兄弟们给人去当狗。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有一种想哭的冲痛,这真的是第一次因为忍耐而哭,曾经一颗枪子打进肩窝,子弹灼伤着皮肤里层的嫩肉时,也不曾掉一滴眼泪,或许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他妈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承受不起的她都承受过了,如今就像当初在现代创业时一样,从收保护费到看场子,到倒卖毒品军火,都说黑道上能成功靠的全是运气,在她这里可就不是了,靠的是手段和胆量,你有种就去冒着生命危险和警察对着干,没种,那么你有再好的运气也是白搭。

所以她成功了,最后也失败了,其实从一个默默无名的人到巅峰很容易,要一个到达巅峰的人忽然坠落,跪在这里摇尾乞怜,真不是一般人心理可承受的。

好在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那就再创业一次,她就不信在古代更难混。

‘啪啪啪啪’

果然,能砸人的雨滴倾斜而下,这感觉就好像寒冷的冬天,突然一盆刚从冰箱里端出的冰水再雪上加霜一样,整张脸都开始泛青。

经过一夜淋漓的树林更加碧翠了,此处乃半山腰,已入冬的季节根本听不到鸟叫声,只有一些耐寒的动物还没进入冬眠,倘若不是那些水珠自树上滑落,此处可算是静得可怕。

‘轰轰’

铜门打开,破晓形同落汤鸡一样抬头,发簪已经脱落,披头散发,嘴唇泛白,眼圈很黑,与那个绝美少年判若两人,这或许是她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

而妇人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两手空空的向山下走,那么的决绝。

破晓瞬间明白了,就是此刻自己死了,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只有跪到了能感动她为止,或许她会因为一时兴起而感动起来,更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双腿已经麻木,脸颊也滚烫,发烧了呢!

“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我不会走的!”

颤抖的声音令妇人却步,偏头看了一眼那几乎快要撑不住的身躯:“你还真是一个固执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所作的一切都会白费,这样吧,我呢现在出去采点药草,你若能等到傍晚老妇人回来就收你为徒!”说完便看了一眼女子脚边的包袱,冷笑着下山。

破晓吞吞口水,肚子咕咕的叫,好想吃东西,慢慢偏头看向包裹,刚要伸手去拿时又忍住了,不行,万一吃了,却成为一种无法感动对方的理由那岂不是赔大了?

傍晚,她真的坚持得到吗?头好昏,好想倒下憨憨大睡,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了,真的好累,好累…

‘如果…我说如果你将来要娶妻的话,会介意她不是处子吗?’

‘不会!’

刚刚要倒下的身躯立刻僵直,眸子睁开,开始进入幻想状态,尽量不使自己昏睡,想着顾晚灯像韩剧男主角一样,搂着她热吻,想着他说‘你有你的梦想,那我就站在背后默默支持你’,噗!这种话那闷骚男恐怕一辈子也说不出来。

是的,如果哪一天她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没什么要求,不要强迫她做一个家庭主妇就好,性格是根深蒂固的,每一个性格养育一个人,强行扭曲掉用了几十年的性格,那是一件极度残忍的事。

不管是男人女人,真心为对方好的话,就要鼓励她,莫要想着把她变成你想要的人。

家庭主妇真的不适合她,然而在现代愿意在厨房打转,处理家务的有几个真汉子?古代就更是有点不切实际了,要找那种待在家里,毫无抱怨的,至今她就只遇到顾晚灯,且不会让人觉得没种。

至于爱不爱他,爱到了为他付出生命的地步,还不至于,希望那一天不要到来,只是这样单纯的喜欢着就好,因为就算哪一天为他去死了,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感激。

她可不是追星族。

完了完了,眼皮又打架了,腰酸背痛,比在现代刚起步时还要痛苦百倍呢。

继续幻想着一些雷人的画面,顾晚灯穿着草裙跳舞,顾晚灯穿着西装,顾晚灯围着围裙拿着锅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黄昏时,妇人回来了,而破晓还在想着顾晚灯,只不过这次想的有点邪恶,惹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妇人微微皱眉,好似没想到女孩没昏倒,视线看向那个包袱,跟走时一模一样,因为一夜大雨的缘故,门前的泥土很平整,除了两道自己出来时的脚印,女孩连微微动一下都不曾,顿时有些不满:“你倒是厉害!”

耳朵动动,破晓骄傲的扬唇,虽然此刻这表情很是狰狞无力,但是她胜利了,在想了几百次顾晚灯,她胜利了,斜睨向身后道:“希望不要失言!”

“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只为了做她的徒弟就付出这么多,这真的有些夸张了,她只会教人舞蹈,一个女人学舞无非就是勾引男人,什么样的男人值得她这么做?不惜丧命?她不知道再继续下去一定会垮掉?除非就是来找茬的。

“不!”

妇人拧眉,慢慢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孩,开始认真打量,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破晓艰难的抬头,这个动作几乎用了她所有的意志力,已经看不清妇人的样子,应该说四周都模糊一片,一夜风吹雨打,不吃不喝,还在冬日,能不昏倒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佩服:“四国君王提出明年春季部落交出四千万两白银和四十位…哦不,好像要求全部十倍,就是四百位少女做为贡品,顾神医指出明路,倘若我来找您,就可以低过所有的贡品!”

“顾晚灯?”

妇人睫宇间瞬间出了个‘川’字,眸中有着波澜。

“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得不到答案她还是不敢昏倒,万一她不管她,就无疑是在送死,睡也不踏实。

“进来吧!”

天籁之音,破晓咧嘴笑道:“我也想,只是我…好…困…!”

安心的闭目陷入了黑暗,嘴角的安心之笑不曾消失。

上官府

乔凤和宝月正在猜测着破晓这一去到底是为何时,只见那个可随意在府内行走的醉汉闯进书房指着外面道:“你们家闹鬼,刚才我去茅房,见茅坑还盖着盖子,周边还有鬼影飘荡,茅坑里还会冒白烟!”

“大白天哪来的鬼?”宝月一见这男人就没好感,这根本就不是男人。

乔凤也一头雾水,茅房?茅坑还盖着盖子?没有啊,茅坑没盖过盖子的,而且还有鬼影飘荡,还冒烟雾…这也太邪门了,有些人说喝醉了的人是真的可以见到鬼的,难道真的有…一下子毛骨悚然了起来。

就在这时…

“不好了不好了,乔凤姐姐,宝月公主,楼元帅把尿撒在盛了米饭的大盆里…了!”小丫头见楼离央就站在门口,赶紧住嘴。

楼离央抓抓后脑,大盆?不是茅坑吗?

“楼离央!你他娘的还要疯癫到什么时候,你给我去死啦!”宝月气急败坏的上前狠狠踹了男人一脚。

楼离央敏捷的躲开,可见虽然堕落了,但那难得一见的功夫还存在,听说这是位高手的,不但带兵有一套,而且被封为战场神话,果然名不虚传,可他越是躲开她就越是火大,指着外面偷笑的家丁道:“来人啊!把他给本公主抓起来,绑在柱子上,每天一人去往他身上小解一回,让他尝尝什么叫侮辱,还有还有,每天只给他吃剩饭剩菜,最好是拉一条狗到他面前,狗吃饱了再给他吃!”

一气呵成,扶着门框喘息,该死的,气死她了,大男人,居然把尿撒饭里,传出去多丢人啊?他都不觉得羞耻吗?

如今宝月公主也算上官府半个主子,大伙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将醉汉押着走向柴房。

“公主,这样做会不会有点…!”乔凤呲牙咧嘴,太狠了,对方就算现在一蹶不振,可好歹是元帅啊,这样羞辱真的有点过了。

“有点什么?我告诉你,这种男人就得这样对待,哼!”

从来不觉得什么是挫败感,现在尝试到了,可她还是不认输,只要人不死,就一定有机会的。

玄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