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按捺住心中的兴奋,同样以极其阴桀的目光盯着曾经令她承受胯下之辱的人,腰间的逆鳞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正不断的抖动。

“你们怎么在这里?”苏羽见是破晓后,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你们竟敢逃跑?”

已经见识过破晓等人功力的韩儒这下一点也不担忧,反而冷笑着反问:“将军不也是想到药王洞内躲藏?”

“大胆!本将军何时要你开口了?”苏羽举起宝剑指向韩儒训斥。

玉蝴蝶玩转着玉笛,铠甲早在离开大军时便褪去,此刻红衣飘飘,勾唇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准备去找你们,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苏羽,你可知她是何人?”

对面几人无一人有露出恐惧之色,这令韩塞不免有些忌惮,眯眼道:“本帅倒真想知道她是何人!”

“她就是宝司部落的将军上官破晓!”王忠双手叉腰高傲的向前一步。

随着几道吸气声,韩塞忘记了呼吸,倒退一步刚想赔礼,就见上官破晓正惊愕的望着他的身后,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蓦然转头,这下可真不知该向前还是向后了。

因为那个形同魑魅的男人正立在两丈外,这才看清他的脸,果真如传言那样,看一眼就会心惊肉跳,除了传闻中的鬼,他从来没见过有这种肤色的人种,很是果断的走向破晓跪地道:“韩某真不知是上官将军,否则就是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胡来,希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

破晓看了祭剑魂一会,后将视线移到韩塞的身上,这次该露出鄙夷之色的该是她了,再看看不服气的苏羽,这个时候还在装清高,这些人不管如何都不能留,就算他们没有羞辱过她也一样,想也不想的抽出匕首大力抛向跪地的韩塞。

“唔!”

“天!”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韩塞的心脏就已经被刺穿,而少年则伸手一接,仿佛在接住凶器,可大伙确实没见到有利器现身,就连后方的祭剑魂都微微皱眉。

“是你?”苏羽愤恨的指着破晓咬牙道:“当初刺杀秋皇的是你对不对?本将军一直就觉得奇怪,为何秋皇说没看到武器,你…!”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狠狠的瞪着那阴险狡诈的少年,该死的,六十万人的性命,就因为这个可恶的人全体命丧黄泉。

破晓哼笑了两下,仰首道:“没错,是我,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话锋一转,立刻化身恶魔,当着好兄弟和可能会取走他们性命的祭剑魂之面,飞快的扬起匕首在那十多位将军身边转了一圈,一秒钟归位。

人们甚至都来不及嘶吼便齐齐倒地,咽喉处逐渐喷出一条条血花,唯独苏羽还站姿稳当,当他知道这少年是想留着他慢慢折磨,突然仰天狂笑,最后抬起长剑潇洒的在脖颈上一划,双膝沉重的跪地,垂头彻底陷入了黑暗。

这一幕大伙并不觉得奇怪,破晓也从没想过要摧残他的肉体,似乎已经料到他会这么做,所以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在刚才韩塞跪地时她就对苏羽的恨减少得差不多可以说忽略不计,这种男人她是欣赏的,情愿割断咽喉也绝不会让尊严受到半点损伤。

向来说一不二,不贪生怕死,不过这种人是很难生存在人堆里的,若是她的话,刚才站在苏羽的立场,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令敌人来折磨自己,因为这样才会有足够的时间逃脱,而不是像个莽夫一样自刎。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想法都不相同,而她活着的方法就是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会想办法活下去,哪怕是被羞辱,被凌虐,如果死了,敌人只会更开心,为何不留着一条命来报仇?

“看来今天我们真的要同生共死了!”玉蝴蝶握紧玉笛,双手将所有的内力汇聚掌心,即便知道技不如人,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破晓暗暗点头,闭目深深的吸进最后一口空气,没想到六十万人死得这么快,还以为可以快点逃脱呢,撇了祭剑魂一眼皱眉道:“上!”

大伙仿佛心有灵犀,那一字喊出,竹无伤,玉蝴蝶,破晓三人同时将内力全部打出。

“雕虫小技!”祭剑魂面无表情的缓缓抬手,一股淡紫色气体却形同猛龙过江一样自手心内冲向那三道强势的内力。

‘砰…咚!’

世界上几乎没有几人可抵挡的三道强大内力居然被对方轻而易举的震开,两股气体撞击,发出震破云霄的巨响,连山峰都跟着微微摇晃,破晓捂着胸口倏然后退,秀眉紧拧,最后腮帮子一鼓,一口妖冶腥红喷响高空。

玉蝴蝶最为严重,直接跪倒,竹无伤的嘴角同样血流不止,步履蹒跚,该死的,根本就无法抵抗,连对方一招都无法接住,而这还不是药王的看家本领。

猛雅和王忠一同搀扶住最严重的伤者玉蝴蝶,均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本就接近山顶,四处矮小山峰无数,风势较大,形同一把把利剑正割削着人们的肌肤,在耳边‘呼呼’做响。

破晓绝望的看了一眼宝司部落的方向,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再见儿子和顾晚灯一面,真的好想…

“破晓?”

忽听有人在喊,果真是崔墨奇,该死的,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某女不断在心里责备。

崔墨奇直接飞身到破晓身边,怒瞪着祭剑魂骂道:“你他娘的有本事就跟老子单打独斗,欺负他们算什么本事?”

竹无伤嘴角抽搐,老兄,你也不见得有多厉害吧?

祭剑魂本就骇人的脸此刻更是冷若寒潭,似乎不想将光阴浪费在这等卑微之人身上,双手抬起,缓缓闭目,待睁开时,似乎比修罗还要可怕万分,边大喊着边将浓郁的紫色气体推向那些还在垂死挣扎的人类:“卧龙取胆!”

全体闭目。

“寒冰杀阵!”

四个字,犹如天籁之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磁性深沉,令心脏狂跳的破晓蓦然睁眼,惊喜的转头,果真见到十丈外的一个小山峰上,站着一位犹如天神的男人,一道水蓝色的气流‘嗖’的一声从她身体内穿过,直冲那一眨眼就会到身边的紫色气体。

“啊啊啊是顾神医!”王忠和猛雅激动的抱在一起狂叫。

‘轰!’

两道气流撞击开,周边无数座比较矮小的高峰逐渐倒塌,数一数,几乎有十多座,如此壮观一幕,就算是绝顶高手也未免能亲眼目睹。

但很显然,如今只有顾晚灯能和这药王相提并论。

祭剑魂倒退一步,憎恨的望着那个飞身前来的白衣男人,刚想再次发招,但…

“祭剑魂,你当真想此处被夷为平地吗?”

顾晚灯同样面无表情的站在破晓身前,瞅着祭剑魂严厉的反问。

破晓立刻跑到顾晚灯的后面,抓着他背后的布料露出小脑袋惊恐的看着对面的敌人,由于受了严重的内伤,所以手有些发抖。

“知道怕还来惹他?”顾晚灯斜睨了背后一眼,话音凌厉。

“谁…谁说我怕了?”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某男蹙眉,看了一眼女人紧紧抓着他的小手。

破晓嘟嘴,不敢松开男人,深怕这一切都是幻觉,害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但面子啊…无奈的黑着脸道:“我怕还不行吗?还不是你自己说想要万年灵芝草?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帮你取的,不信你看!”将怀里的红色灵芝递到了心仪之人面前。

这一下可了不得,不远处的祭剑魂盯着那灵芝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似石化了一样,最后狂吼道:“今天一个都别想跑,统统都得死,卧龙取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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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被打屁屁 [Vip]

顾晚灯瞪着那灵芝草微微抽动眼角,一把将破晓推向远处,大手一伸,背后的幽昙有生命般的瞬间飞起,猛地飞向空中,不安的发出‘叮叮’声。

“哇!”竹无伤拉着破晓一同站在了天桥边,不敢靠近,这或许才是刚刚开战,如此两大高手对决,不知后果会如何。

周围大大小小山峰无数,如今早已倒塌了十多座,不知最后紫桑山会不会真的被夷为平地?

破晓眼睛眨也不眨,深怕遗漏掉什么重要画面,这太刺激了,不过不得不说自顾晚灯来了后,她连一丁点危险意识都没了,因为感觉,她感觉这个男人就是神人,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在他的背后就一定安全。

周围的百年老树开始疯狂摇摆,体力不支的几乎全部断裂。

随着顾晚灯伸手一摧,黄白色昙花灯立刻发射出一道接一道的水蓝色气流,以千钧一发之际挡开了那紫色气流。

而祭剑魂没有收手,反而显得越加愤怒了,源源不绝的内力一道接一道,被打到的山峰均会崩塌,滚落时散发出石破天惊的巨响,可以想象到倘若山下有人家的话,此刻定面临着比地震还要可怕的危险。

“祭剑魂,你再不收手,顾某定对你不客气!”顾晚灯露出严厉的表情,没有任何惧怕,可见祭剑魂并非他的对手。

“尔等杀我徒众,偷我宝物,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顾晚灯,往日本尊还敬你是一条汉子,如今居然同这等贼人同流合污,你配得上济世医仙这四个字吗?”祭剑魂再次被打得倒退一步,阴冷的指着顾晚灯破口大骂。

该死的,不打不知道,往年这人来讨药时,没给他,最后离去了,还以为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原来武功这么高,不过也并不觉得太奇怪,毕竟这人成天没事就在神仙谷里修炼,加上他本身就资质了得,会这么厉害也合情合理。

只是没想到会来管他的闲事,这些贼人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顾晚灯闻言确实有短暂的蹙眉,仿佛也觉得这样不对,沉声道:“总之今天这几人顾某定要带走,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完全不容拒绝的口吻,听的破晓一堆人感动得差点落泪。

“为了这几个不相干的人,毁你一世英名,当真不后悔?”

“顾某行医,为的就是救人!”

祭剑魂见说不通,再次汇聚力量,眯眼道:“那今天你就陪他们一起下黄泉吧,上!”

话音刚落,立刻从四面八方飞出数之不尽的黑衣人,全体落在各个山头,能入眼的山峰上几乎全都黑压压一片,破晓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可她干的就是黑吃黑,一直不按牌理出牌,见过黑社会跟人讲道理吗?可看顾晚灯好像真的很在乎名节,居然开始责备自己。

毕竟这个男人是在救她,可他又是正派,烦死了,好吧,要是能活,她跟他认错就是了,毁了他的名声,她想别的办法弥补总可以了吧?

“冥顽不灵!”顾晚灯同样将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开始汇聚掌心,凤眼内开始布满怒火,就在一个接一个的黑衣人袭来时,也就在祭剑魂喊完‘卧龙取胆’时,双手阴郁的大力撑开。

顿时两道透明的气流飞向在空中旋转的幽昙上。

‘轰’的一声,只见那漂亮的灯身散发出巨大蓝光,呈圆形状眨眼间四下散开。

“啊!”

“呕!”

黑衣人们几乎连退缩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被气流撞击得飞向了远方,四周所有的生物和大山纷纷被罩上了一层蓝色冰凝,就连最大的紫桑山都被寒冰包裹住,连飞翔在高空的苍鹰都停顿了一下,后变成一只结了冰的飞翔物,开始陨落。

“我的妈呀!”

破晓看看脚边,除了这石台还完好无损外,周围就像是一个庞大冰川,而且耳边不断响着巨石的碎裂声,一眼望去,几乎所有的山峰都在冰内开始破裂,祭剑魂脚下的山峰也开始晃荡。

而顾晚灯残忍的大手一挥,冰像是空气一样化解,而那些黑夜人则陪伴着所有山峰滚落。

最高的紫桑山像被抽了根一样,就那么倒塌下去。

“吸!”祭剑魂倒抽冷气,察觉脚下有异动,快速飞身置顾晚灯对面,不一会,四周山不像山,树不像树,倒得就脚下一座山还完好无损,脸上有着惊恐,缓缓将视线移向前面的男人,内心里过于震撼,知道一切都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毁于一旦后,双手逐渐收紧:“你信不信他日本尊定取你项上人头?”

“败军之将,口气还这么大!”猛雅无比鄙视的撇了那怪异男人一眼。

破晓也很是气愤,刚要帮顾晚灯说话时…

“今日本就是我等多有得罪,纵使他日你若有本事,那顾某定奉陪到底!”顾晚灯收回幽昙,一本正经的回道。

唔!某女傻眼,这顾晚灯还真是个好人,这祭剑魂分明就是自知不如他,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还是这种威胁的台阶,要是她的话,肯定杀了他,而顾晚灯居然还顺着他,哎!这就是正派。

“最好留住你的命,哼!”冷哼一声便飞身离去。

竹无伤很是不解的看向顾晚灯:“顾神医,你当真不怕放虎归山啊?”

“是啊,万一…呃!”见男人厉眼瞪来,某女赶紧住嘴,本来就是嘛,放这种人走,迟早会有麻烦的,对自己将来会有威胁的人岂能留住?

“还不走?”顾晚灯冷冷的说了一句便像拧小鸡一样拧起破晓的衣领就那么飞了下去。

紧接着竹无伤挽住韩儒,崔墨奇拉着王忠一同紧跟其后。

这一仗打得太爽了,估计一辈子都无法忘怀,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短短两天,六十万人一个不留,紫桑山全体被摧毁,这恐怕不出半个月就会传遍天下了,而顾晚灯的名声也将被毁,可绝对无人敢说是非。

因为这等强势的人,谁敢惹?

就是天下两大帮主也不敢想象世间竟然有这等厉害之人,要说他们连祭剑魂的百分之一都不如的话,那么和顾晚灯想比,他们连蚂蚁都不算,顶多就是一粒尘埃。

回到武陵山,大门紧闭的厢房内,破晓双手揉捏在一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就那么站在屋子中央,视线随着那绝色男人而转动,此刻屋内就他们两个人,完全猜不透这男人将两个长凳搬在一起要做什么。

不一会,顾晚灯取出一根藤条指着合并的长凳,并未开口,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破晓。

“干什么?”某女头皮发麻,似乎想到了什么,手拿藤条,这还看不出来吗?以前她这样做的时候,墨儿就一定会遭殃。

藤条点点长凳,某男一脸毫无商量的模样。

破晓赶紧摇头:“我不去!喂!你够了吧?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帮你取灵芝草?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想怎么样?”双手叉腰怒目而视,该死的男人,还真想打她啊?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打她?

再说了,她都多大的人了?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的黑道上呼风唤雨,到了古代又是将军,怎能被打?又不是小孩子,死也不要屈服。

顾晚灯微微眯眼,冷冷道:“你是为了你自己!”

干!他怎么知道的?说真的,多半确实是为了那二十层内力,只有一小半才是取灵芝草,胸前开始继续的起伏,他对祭剑魂都可以给台阶下,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总是拆她的台?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越想越委屈,难道说在他心里她连一个不相干的人都不如吗?

“是啊,我就是为了我自己,怎么样?”大步走到男人面前,仰头高傲的唾弃:“你以为你是谁?我爹还是我娘?你有什么资格来打我?说起来咱们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当初是你自己说咱们没任何关系的,既然如此,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支配我?”

果然,顾晚灯没再要求对方爬到凳子上去,而是捏着藤条大步走向门口。

“你干什么去?”破晓迅速冲到木门后伸手挡住。

“闪开!”毫无温度的两个字自薄唇内吐出。

妈的!真是要疯了,某女狠狠抓了一把头发,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这男人度量怎么这么小?不就说你两句吗?至于要走吗?算了算了,来吧!”黑着脸爬上了长凳,哎!比起男人就此离开而再无交际,她情愿被他打一顿,莫非自己有被虐倾向?

顾晚灯也不客气的跟过去,举起藤条大力打在了女人娇小的臀部。

‘啪!’的一声,破晓仰头大喊道:“啊…好痛啊,你下手轻一点行吗?”

‘啪啪啪!’

“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拜托你别打了!”该死的男人,下手一点也不留情,不知道柳条打人最痛吗?屁股一定流血了,感觉都肿得要撑破亵裤了,额头冷汗直冒,最后干脆咬紧牙关不吭声。

打了五十多下,顾晚灯才收手,倾尽风华的细睫动了动,不含感情的问:“错哪里了?”

破晓紧紧抓着长凳大口吸气,希望可以缓解一下屁股上的刺痛,偏头阴郁的大吼:“老子的屁股都要烂了,你他妈的不要得寸进尺…唔!”

‘啪啪啪!’

真是无语问苍天,在心里将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后才想起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每次打他的时候,他也在心里骂她?唯恐再打下去屁股出血,求饶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莽撞的去惹祭剑魂,不该为了内力连命都不要,不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顾晚灯扔掉藤条走到一旁的凳子上落座,大手优雅的端起茶杯轻抿,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许久后才事不关己的点点头:“出去吧!”

去你妈个头,该死的,这叫她怎么出去见人?害怕再遭殃,只能忍辱负重的翻身下地,捂着火辣辣的屁股艰难的走到门口,斜睨了身后一眼抱怨:“当初是你自己叫我去取灵芝草的!”那个时候他怎么不说她做错了?

“你还说?我是让你这样去取的吗?”‘啪’茶杯重重的被搁置桌面,发出了令某女心头一跳的响声。

转过身低头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色,其实她知道他此刻一定很生气,因为这个男人把名声看得太重要,而因为她全部毁于一旦,小步挪到男人的背后讨好似的为他捏肩,开始打太极:“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还有当时我那么冲动去药王洞是因为只有里面才可以躲避,真的,你都不知道当时多危险,我们要不去药王洞一定会死于非命的,既然进去了,就得拿血莲和灵芝草是不是?如果不是情况危急,我可能会深思熟虑,想别的办法去取,不过事情就是这么巧!”

男人的脸色也在渐渐好转,听了半响才长叹道:“若不是恰好今日是师傅的忌日,需要途径此地去祭拜,你哪还有命站在这里?”

“你该不会…!”一个大胆的想法注入破晓的脑海,张口结舌的盯着男人的后脑,她怎么没想到呢?这个男人做了这么多,好像真的是在担心她,暗暗吞了下口水,小时候爸爸很暴力,打她的时候总是用皮带抽,却没有乱打,只打她的屁股,而今天这个男人也是打她的屁股,都说玉不琢不成器,但雕琢时也需要以正确的手法,否则定会适得其反。

这个男人今天是因为担心才给她一点教训,以免以后再去冒险吗?孤独了两个世纪的心好似就在这一瞬间变暖,缓缓弯腰将下颚抵在男人的肩膀上幸福的笑道:“你喜欢上我了?”

当时她记得很清楚,这个男人走的时候根本连看都没看竹无伤他们一眼,那一刻他的眼里好像就只有她一人,那可以理解为他只因为她才救了大家吗?

“胡说!”顾晚灯冷冷的撇开头,但肩头好像正在被某种液体湿润,不免放柔了声音:“救你,是因为你不能死!”

得意的挑眉,从来没这么感动过,恋爱这种东西也就凭时去幻想一下,原来真的爱了,对方稍微做出一些窝心的事都会这般激动,用湿润的小脸磨蹭着男人微凉的脸颊幸福的笑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不用找理由了!”

“阁下往后就会明白顾某这般做的原因了!”

淡漠的语气令破晓的心微微一颤,抿唇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是说你救我,并非喜欢我?而是有别的理由?”

顾晚灯微微点头:“难道阁下这么快就又忘了顾某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了?”

缓缓站直身躯,小手逐渐捏成拳,低头无力的苦笑:“没忘,可能又是我想太多了,会错意,顾晚灯,我是很喜欢你,但不代表着你可以主宰我的人生,我知道你会算,可能你算到我确实不能死,我大概也可以猜到,因为我有能力拯救宝司部落,所以不能死,但是生死有命,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请不要再来管我!”冷冷转身走向门口。

“你的意思顾某不应该出手救你?”顾晚灯表情一沉,显然对破晓的不懂感恩而不满。

握住门栓的小手几乎要拧断,如果是别人来救她,她一定会感激万分,为何是顾晚灯,心里就是不好受?颔首吸吸鼻子,后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转头,盯着那个永远冰冷无情的男人长叹:“顾晚灯,我上官破晓向来就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爱了就不会埋藏在心里,当初你拒绝了我,而我也没对你死缠烂打,虽然总是会去想你,可我也不会说出来,不会让你觉得尴尬,想随着时间来冲淡这份不属于我的感情,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最无助的时候你救了我,当你出现的那一瞬间,我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就拿刚才来说,除了我的父母会用打屁股的方式来惩罚我以外,你是第一个,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人误解?”

见他不说话便拉开门,最后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屋。

“以后不要再做会让我误会的事了,我头脑很简单,会全部当真!”

顾晚灯若有所思的望着人去楼空的大门,许久后才起身收拾行囊。

“呀!破晓你怎么了?”

花园内,竹无伤瞅着一瘸一拐的破晓惊呼。

崔墨奇张嘴指着一个方向愤怒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某女迅速调整走姿,像个没事人一样打哈哈:“当然没有,他要欺负我就不会救我们了,好了好了,来来来,分析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将心里的不快抛开,有什么值得伤心的?不爱就不爱,她才不会因为感情问题而婆婆妈妈,很爷们的坐在石凳上兴奋的敲击着桌面:“怎么样?越候彦他们有没有什么行动?”

虽说死了六十万人,代价过于沉重,但她并不觉得太难受,历来不都是这样?战争避免不了死人,人,管好自己就行,现在她可是有二十层内力,振奋啊。

“噗!我们还没见到他们,估计正在吐血吧哈哈!”猛雅幸灾乐祸的大笑。

破晓脑子里正盘算着如何进行下一步,睿智的眸子转了转,大拍石桌道:“估计这一下越候彦他们也不敢再轻敌了,这样,晚上我让玄舞姑娘去服侍他们,探探口风,不过据我估计下一次他们定会再派六十万大军前去围攻,到时候楚剑离这边就没那么好对抗了!”

玉蝴蝶赞同的点头,想了一下笑笑:“如今荆军已退回桑城,囤兵三十万,但紫桑山已毁,对楚剑离来说也算是一大损失,恐怕就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顾神医会毁了他的一座山!”

“按理说下一场楚剑离必定惨败,而三国倘若再派六十万大军前去,那么离此处最近的一百座城池定会无将士守卫,到时…!”王忠把玩着一根稻草阴笑着望向宝司部落的方向:“估计下一场最少要等上三个月!”

大伙越想越激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韩儒不可思议的望着这几个男人,最后惊愕道:“到时宝司部落攻入?”天,这样部落不是凭空多出一百座城池?

破晓完全按捺不住心中的惬意,野心表露在面部上,扬唇道:“没错,这段期间我们不需要有任何的行动,看他们互相啃咬就可,待三个月后,我们的军队也就差不多可以一个顶他们两个了,到时分三十万攻入这一百座无人看守的领地,另外三十万去拉楚剑离一把,以后就不怕江山坐不稳!”

韩儒接近呕血,记得没错的话,那个苏羽死时说的那番话,秋皇那一刀是破晓所刺,真正的矛盾也因为此而起,而破晓却把这嫁祸给了楚剑离,害他损失了将近二十多万将士,不管如何,这事一旦被捅破,那么定会激怒四位君王,那时宝司部落定会万劫不复。

而他们却这般信任他这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外人,说不感动是假,拱手道:“韩儒定当鞠躬尽瘁!”

“得了,你起来吧,等晚上玄舞姑娘得到准确消息后,你立刻跟我回部落,现在你快去将你的妻子和儿子接过来!”玉蝴蝶将一百两银子塞到了韩儒的手中催促。

“好!”接过沉重的钱袋,韩儒感激万分,热泪盈眶,最后看了大伙一眼才匆匆离去。

等韩儒离去后,破晓捻起一颗石子在石桌上画出一个圆圈,不断的吩咐:“玉蝴蝶,你回去后就让夜惜准备好足够的箭羽,到时候军营驻扎在进入四国的分界处等待我去支配,军营里有你和韩儒,我想定不会出岔子!”

“不行!”崔墨奇抬手打断,慎重眯眼道:“玉蝴蝶不可以离开你半步,这事我去办就好,他跟在玄舞姑娘身边保护她!”

“这样也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这三个月你们当好看客,千万不可说错一个字,没有必要尽量不要和外人打交道!我去观察附近的地形,先走了!”再不回去,万一宝月假扮玄舞的事穿帮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