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桌上瓷碗砰然落地的声音,苏月容只感身体某处似被烙铁灼烧一般,痛,无法言喻,苏月容不断的低吟,听似风花雪月,却是在表达自己此刻的疼痛。为了能让自己减轻痛苦,苏月容一双玉手下意识抚向自己的酥胸,自我慰藉或许会让她好受一些,可下一秒,苏月容的双手已然被楚刑天钳固在桌上,也巧了,那双玉手正落在中间那盘糯米制的甜点上面,那甜点外凉里热,双手陡然触及的热度更让苏月容痛苦不堪。

“爱妃可还喜欢~”楚刑天的动作依旧狂暴,薄唇说话间已然咬开苏月容胸前的遮掩,在看到那两颗艳美鲜红的葡萄时,楚刑天眸色骤然深了几分。

“啊~~”胸前的痛感让苏月容失声尖叫,此时此刻,她只觉自己仿佛置于火海之中,身体每一处都似在承受无法形容的煎熬。

感觉到苏月容眼角泪光的真诚,楚刑天忽然单脚勾起苏月容的玉腿,猛的将其横推向翡翠方桌的桌面,瓷碗哗啦碎裂一地,光滑的背脊与桌面的摩擦带来火辣的热感还未消除,楚刑天已然跃到桌面,纵情的在苏月容身上攻城略地。

此时此刻,苏月容只觉脑海里一片混沌,除了痛还是痛,她很想求饶,可纵是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消磨殆尽了,楚刑天突然全用力,猛的挺起之时,苏月容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过去。

看着桌上痛晕的苏月容,楚刑天薄唇微抿,继而将苏月容满是伤痕的娇躯自桌面上抱了下来,送入内室小心放在软榻上,继而为其盖好锦被方才离去。

已经到大楚皇城十天的时间了,静喻等的心急,终是忍不住走出客栈,大楚的街道似比大越还要繁华,或许是季节的关系,这里的摊贩所卖的东西也比大越要多很多,只是静喻无心浏览这些,目光扫过人群,只想找到她所企盼的身影。

就在静喻漫无边际的走在人群中时,忽然一抹身影闪过,自己的身体顺间被人点了穴道,静喻惊愕之际,已被人移至暗处。

“幸好有我在!”当听到熟悉的声音时,静喻方才稳了心神,待被解开穴道,静喻佯装嗔怒,正欲斥责叶子聪,却见叶子聪一脸凝重,眸光直看向对面客栈二楼的窗户。

静喻不语,亦随着叶子聪的目光望了过去,这一望不要紧,她只觉浑身血液都似凝结一般。

“媚娘怎么会在这里?”静喻不可置信开口,不由的再揉了揉双眼,在确定倚在二楼的人影就是媚娘之时,那股震惊蔓延至她身体的每个细胞。

“不急着骂我了吧?”叶子聪悻悻开口,眸色亦有舒缓,事实上,那一日,他本欲离开,却无意中发现无名的身影,紧接着,亦看到媚娘在大楚皇城出现,于是他便回到客栈,一直暗中保护静喻,直到刚刚静喻离开客栈,叶子聪才不得已现身。

“算是我错怪你了,这次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只是……你怎么还没离开?”静喻言归正传,尽管对媚娘的出现吃惊,可静喻还是将话题转回到叶子聪身上,至于媚娘,她自会找彩蝶打探清楚,不过叶子聪的突然出现,该不是偶然。

“呃……我说过嘛,这里有我的朋友,所以逗留几日而已,你不喜欢?”清朗的眉目显得有些失落,叶子聪薄唇微抿,期待般看向静喻,留下自己可好?这是他的心声。

“与我无关,刚刚谢了!告辞!”静喻冷冷开口,继而转身离开。叶子聪眸色顺间暗淡,却没有追上去,他太清楚静喻的个性了,如今她既已知道媚娘他们在,自会小心,此刻他该是有更重要的事去办。

夜色如绸,冰凉如水,树林深处燃起的篝火显得格外显眼。

“若再往前走,可就没有回头路了,你还坚持?”纵然上官羽想尽办法,可还是走到了路的尽头,火光下,那抹美的入魔的俊颜上竟有一丝淡淡的落寞,将自己在乎的人亲手送进火坑里,该是怎样的无奈呵。

“再有一日便可到大楚皇城了吧?这里景色真美,比起南都丝毫无差。”清越的声音带着一丝怅然,雪女美眸微闪,眼底不经意泄露着心底的忐忑不安,若她可以选择,又岂会走上这条路,既然没有选择,不坚持又能如何?

“其实……我已暗中找了月晓风很久,却没有一点音讯,你该是为了她,才会委屈自己的?”上官羽这一路来苦思冥想,终于让他想出一些端倪,雪女可以心甘情愿为了夜离轩到大楚当细作,想来夜离轩手中必握着雪女不可拒绝的把柄,那不是月晓风又会是谁。

“宫主觉得不值?”雪女微抬美眸,其间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或许这不是月晓风想要看到的。”不值吗?为了自己心爱之人,若论值与不值,那便与爱无关了。

“可却是雪女必须做的。这一路雪女承蒙宫主照顾,才可安然无事,此恩此德,雪女记在心里,若有机会,必会报答,只是宫主不要抱太大希望呵,纵然今世不行,来世,雪女亦会记得这份恩情。”雪女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心,忽然有些酸,来世?那他今世的守候是为什么呢?上官羽薄唇微抿,一抹苦涩荡漾而出。

“有些事,亦是上官羽必须做的,并非为求来世呢~”上官羽轻挑着眼前的篝火,火光的映衬下,那张脸更加的绝世殊丽。雪女不语,心底却忍不住荡起一丝涟漪。幽冷的树林内,只听得干柴噼啪作响的声音,二人皆不再语,只保留着那份心伤,就在这时,上官羽剑眉微挑,继而起身绕过篝火走到雪女身侧。

“你先回车里。”上官羽神色淡然,声音却透着一股肃穆,雪女下意识瞄向四处,若非有异常,上官羽断不会有这样的决定,雪女很清楚自己留在外面只给会上官羽增加麻烦,遂不问缘由的起身走进马车。

待雪女进入马车之后,上官羽旋即扔下手中的木棍,眸子倏的闪向左侧暗处。

“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狂啸,本宫主可是等了你很久呢!”上官羽眸光潋滟,薄唇微抿,逶迤的红裳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艳红如火。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可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当日狂啸居然使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对付自己,还伤了雪女,这一回,他定会让狂啸知道什么叫后悔。

果然,待上官羽语闭后,自暗处赫然走出数人,为首的便是狂啸。

“多日不见,宫主可好?”狂啸双手握拳,眸底精光一闪而逝。

“比你好便是了!怎么?今日还想用老方法对付本宫主?”上官羽不以为然,脸上依旧保持着惑世的微笑。

“狂啸不敢,当日只是个误会,只是没想到雪女中了杀青散的毒居然还在人世,如果狂啸没有猜错,这世上,怕只有神医洛水寒才能解这等棘手之毒?看来宫主的面子还是极大的。”狂啸笃定道。

伤了本宫主的美

提及洛水寒,上官羽眸色更阴了几分,若非自己洞察先机,岂不让那只黑乌鸦得了便宜。

“说吧,今日怎么个打法?”上官羽恨恨道,眸色骤冷。

“宫主还准备多管闲事吗?”狂啸挑眉开口,双手啪啪两声,只见三十几个黑衣人,手持暗器已然将上官羽团团围住。不仅如此,在上官羽周围的树干上亦有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已然剑拔弩张。此番形势与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换汤不换药罢了,狂啸,你真对自己的阵势这么自信?”上官羽薄唇微抿,眼底透过一丝狡黠。

“宫主的身手的确惊人,狂啸自知不敌,自然要把握些才是,而且……狂啸已经差人跟踪白副宫主,她人在大越,此刻,纵是长了翅膀也未必救得下宫主,只要不是人赃并获,有谁会知道是在下夺了宫主性命呢!”狂啸狠戾开口,眸光闪烁出来的猥琐让人看着极为不爽。

“哦?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上官羽不以为然,狂啸闻声,眸光骤然阴森骇人。只听‘啪啪’两声,狂啸已然下令,原本以为这千种暗器再加上百支利箭,定会让上官羽死无葬身之地,可意外,总是来的让人措手不及,就在狂啸下令的下一秒,所有的黑衣人全数倒在地上,纵是连树上的身影也如断了翅的乌鸦般狠摔在地上,有些头先着地的,当即丢了性命。

“怎么会这样?”狂啸双目瞠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上官羽依旧倚在原地,甚至没有出手,那张妖娆媚世的容颜上挂着的微笑,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若在同一个地方摔倒,那本宫主便是白在江湖上混这么些年了,狂啸,你且看看这些人还能不能施展暗器,本宫主可等着呢!”上官羽饶有兴致的扬起薄唇,轻声浅笑,那张脸在月光的映衬下,如仙莲绽放,妖艳异常。

狂啸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急急走到最近的黑衣人身侧,手指靠近黑衣人鼻下,虽有呼吸,却极是虚弱。

“你下了毒?何时?”狂啸双眸骤骇,狐疑问道。

“聪明,在这篝火点燃之时。”上官羽亦不隐瞒,据实应答,身侧,那堆篝火依旧燃的旺盛,与上官羽那身红裳相得益彰。

狂啸闻声,登时掩住口鼻,换来的却是上官羽一阵嗤笑。

“你虽内力较这些人高些,却也躲不过本宫主的‘梦灵香’,傻瓜,你没有中毒,捂什么呢!”上官羽说话间凤眸微眯,不以为然拂袖,脚踩凌波,落地时,已然与狂啸近在咫尺。

“没想到幽冥宫宫主也有这般阴险算计!倒是狂啸大意了!”狂啸狠戾开口,身形下意识后退,好汉不吃眼前亏,唯今之际任何方法都不如脚底抹油来的实际。

看出狂啸的意图,上官羽双手环胸

“你觉得以你的武功,可以本宫主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吗?”上官羽妖邪的眸子微微眨了几下,神色看上去那般无害。

“宫主可别忘了,狂啸是楚王的人!”狂啸心中暗惊,仍强作镇定道。

“可本宫主记得刚刚才有人说过,人赃并获的才算数,你可别告诉我,楚刑天那厮就在附近吧?”上官羽说话间,红裳一闪,狂啸几乎没见着上官羽是如何出手的,自己已然动弹不得。

“你……你要做什么?”狂啸只觉大事不妙,登时紧张的看向上官羽,那双潋滟的眸子越是无害,狂啸就越紧张,平日里只有他这般模样看人的份儿,如今连轮到自己,当真是报应呵。

“莫怕,彼时你伤了本宫主的美人,如今,要如何处置你,自然是美人说了算,不过本宫会提议斩了你的子孙根,像你这般阴险的小人,若是有了子嗣,简直是祸乱众人啊~”上官羽很是中肯道,狂啸闻声,额头登时浮起三条黑线,如今看来,好像阴险之人并非他一个。

马车前,上官羽薄唇微抿

“美人,出来看看熟人。”一语闭,上官羽眸子旋即转向狂啸,一脸的诡谲阴森。只是上官羽等了许久,也不见车内有人出来。

“美人放心,尽管出来便是。”上官羽言闭,车帘依旧没有掀起,心,陡然一震,上官羽陡然闪身撩开车帘,只见车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雪女的存在。

上官羽狠吁出一口长绵之气,回身间,修长如玉的手指狠狠掐在狂啸颈间

“好一招调虎离山!说,雪女在哪里?”冰冷的声音仿佛凝结一切,上官羽眸色如荼,眼中寒芒足以将狂啸凌迟至死。

“呃……我不知道!”狂啸亦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方才,他分明看到雪女就在车内,岂会没有。

“不说是吗?好!”上官羽微眯双眸,随后便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哀嚎,此刻,狂啸虽被上官羽解了穴道,却因为剧痛而在地上不停翻滚。这还是上官羽第一次用‘幽冥指法’点住一个人的几处经穴,这种点穴的方法如点人死穴一般,可以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雪女在哪里?”幽冷的声音如覆冰霜,上官羽一字一句,如利刃般穿透狂啸的心脏,奈何狂啸痛的只有哀嚎的力气,根本无心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上官羽不语,阴冷的美眸转向眼前空荡的马车,雪女,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救出来……

破庙内,雪女只觉头痛欲裂,美如蝶羽的眸子呼扇着睁起,玉手下意识轻揉着后颈痛处,抬眸间只见眼前一片狼藉,灰色的佛像年久失修已不能辨清模样,案前的供桌半倚在佛像上,满是灰尘,对面亦是残垣断壁,就在雪女回忆刚刚发生什么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醒了?”雪女闻声转身,只见眼前男子一身黑色装扮,双目冷冽,面色幽深,虽未谋面,却也猜到此非善类。

“你们是谁?”雪女樱唇微抿,警觉问道。男子身侧,亦有二人守着篝火,眼色亦与面前之人一般冷的让人自心底发寒。

“在下灵明!这两位分别是赵寒,魏昊。”灵明亦不隐瞒,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让她死的明白,是他们最基本的职业操守。=_=!

“雪女与三位素不相识,不知为何要将雪女带到这里?”雪女强作镇定开口。刚刚还在上官羽的马车上,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然身处险境,看来自己此番大楚之行的确凶险重重呵,不管怎样,她不能轻易放弃,若她死了,月晓风该怎么办?若夜离轩没有在大楚得到自己的消息,又岂会放过月晓风。

“雪妃自不认得我等,不过你的大名在我等这里却是如雷贯耳!灵明真是不明白,好好的大越皇后你不做,定要跑到大楚来自寻死路,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等是奉命拿你性命的!雪妃死后莫怪,怪也只怪你自己红颜祸水!”不得不承认,雪女的美足以让天地失色,若非曾与水皇后有几面之缘,对这种美已有准备,灵明等人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下得了手。

“红颜祸水?你们在说本宫吗?若被皇上知道了,你们可知后果?”雪女急中生智,料定三人必是大楚之人,否则断不会有如此怨恨,遂将计就计,佯装水玲珑的口吻冷声斥责,虽未与水玲珑见过面,可皇后大抵都有些威严才是。

果不其然,在听到雪女如此开口之际,包括灵明在内,三人全都惊愕非常,难道眼前之人根本就是水皇后?

“你……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水皇后早就死了,你不过是长的像罢了!断然不是皇后本人!”灵明狠噎了下喉咙,眼中光芒已然泄露了他的将信将疑。

“哼,你们当真认为这世间有长的如此相像之人吗?还是你们根本就想本宫死?”雪女见此法奏效,登时起身,一步步走向灵明三人,亦越发的靠近庙门。

灵明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难辨真假。

“不管你是真的水皇后,还是大越雪妃,都不可以活着离开这里,否则主人这五年的心血就白废了!”灵明终是狠下心肠,目露凶光。雪女闻声一震,心底登时愕然,难道眼前三人不是楚刑天派来的。

“你们不是皇上的人?你们主子是谁?”雪女狠戾开口,身形已然到了庙门处。

“娘娘莫怪主人,实在是娘娘的存在让主人倍受冷落,如今我等便大不敬一次,对不起了!”灵明倏的抽出身后佩剑,猛的砍向雪女。雪女见此,登时转身自庙门逃了出去。

月黑风高,雪女只觉眼前一片漆黑,除了拼命的跑,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耳边风声正急,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雪女无半点功底,又岂能跑过灵明等人,差不多离庙百米之处,灵明三人已然将雪女围在一处。

“不管你是水玲珑还是雪女,最好认命,如今这荒凉之处,再无人会来救你!”灵明手执利剑,月光下,利剑透着冷冷的寒意,此刻,剑尖直指雪女。

下地狱一问便知

“既然本宫再劫难逃,不认命又当如何,只是本宫很想知道,你们主子到底是大楚后宫的哪位嫔妃?”此刻场景,雪女无不报任何生机,只是求生亦人之本能,能多呼吸一下尘世的空气也是好的。

“若你真是水皇后,又岂会猜不到我等的主人!若雪妃想知道,便到地下去问真正的水皇后吧!”灵明说话间,陡然举起利剑,雪女见此,不禁闭上双眼,生亦何欢,死又何惧,晓风,雪女已经尽力了,如今雪女能做的,便是在那黄泉路候君归去……

‘咣当’一声脆响,灵明的利剑才一没入雪女的胸前,便被暗器打飞,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灵明三人,此刻,雪女只觉胸口异常疼痛,恍惚着跌倒在地,灵明见势不妙,登时看向赵寒,魏昊,二人心知灵明所想,登时抽剑砍向雪女,只要杀了雪女,他们便是完成任务了,只是暗器再度将二人长剑击飞。

就在三人没有回神儿之际,一抹身影倏的闪到三人中间,将雪女陡然揽在怀里,旋即一跃而起,朝北面而去,三人见此怎肯罢休,咻咻咻的三道身影紧追而去,差不多半个时辰,灵明三人终是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此刻,哪还看得到那人的身影。

“灵明……那人像是……”赵寒欲言又止。

“齐王楚君袖!”灵明眸色凝重,却也无能为力,楚君袖的轻功又岂是他们三人可以比拟的,

“现在怎么办?”魏昊面露难色,如今虽明知雪女被楚君袖带走,可总不能直接到齐王府要人才是吧。

“回宫禀报娘娘!”灵明狠咬皓齿,若非自己大意,又岂会让雪女自破庙逃出去。灵明语闭,三人陡然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清晨,当苏月容自昏迷中清醒的时候,只觉浑身骨架如散了一般,身体某处依旧隐隐作痛,回想昨夜楚刑天的疯狂举动,苏月容眼底顺间氤氲出一片雾气,若那是楚刑天的喜好,纵也忍了,可她问过其他妃嫔,楚刑天每每在床上时,都是极尽温柔的,回楚到现在,楚刑天虽夜夜与自己欢爱,可从没有一次是在床榻上,而且亦从未吻过自己的双唇,这些苏月容都可以忍,唯独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楚刑天越发粗暴的对待。

苏月容单手搥在榻上,吃力起身,背脊突然传来一股灼热的痛感,是了,昨日楚刑天力道过猛,自己玉背与桌面的摩擦许是将皮肤都磨破了,思及此处,苏月容只觉心内如火般燃烧,那种痛远比身体上的伤害来的更让人锥心。

此刻,房门陡然响起,苏月容只道是秋月来伺候,只是这样的伤难以对外人道,除了忍,她别无选择,于是苏月容慢慢躺回榻上,樱唇微张,示意秋月进来。

只是让她没料到的是,进来之人并非秋月,而是那抹龙袍。

乍见楚刑天,苏月容心底猛的一震,昨日的情景依稀就在眼前,那双眼下意识闪过一抹畏惧,只是这抹畏惧却全数落在楚刑天的目光里。

“臣妾……臣妾不知皇上如此早便来合欢殿,还未曾穿戴,求皇上恕罪。”毕竟是久居皇宫的女人,尽管心里千般委屈,可在看以楚刑天的那一刻,苏月容已然收起所有的哀怨,正欲起身施礼,却被楚刑天拦了下来。

“礼数免了,朕是专程来看你的,昨夜……朕喝的有些多了,若是哪里伤了爱妃,爱妃定要说出来,朕这便传御医为爱妃诊治,朕保证,下次决不会再如此对待爱妃。”深邃的眸子依旧闪烁着让人捉摸不定的光芒,每每苏月容绝望的时候,楚刑天都会及时出现,将那抹失望压制回去,

此刻,纵是有再多的委屈,可看到楚刑天亲自到自己榻上认错,苏月容也觉得心暖起来。

“皇上言重了,臣妾明白皇上心意,臣妾无碍,只是身体有些酸麻而已。”苏月容娇羞开口,眸色微垂。

“那还好,朕为此事可是懊恼了一夜,昨夜,朕便未到任何寝宫,本想折返回来陪着爱妃,却怕爱妃身体不适。若爱妃无事,朕今晚早些来?”楚刑天薄唇微抿,眼底的戏谑一闪而逝。

苏月容闻声,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

“皇上宠爱臣妾,臣妾自是明了,可后宫姐妹众多,若皇上夜夜到这合欢殿,难免会让其他姐妹心寒,听闻皇上这些日子只到过全德宫和熹鸳宫,那晴妃的仪晴宫和玉妃的昭月宫便不曾去过,还有好些刚刚入宫一两年的贵人,皇上切不可因为臣妾而顾此失彼了。”多么违心的言词呵,纵是苏月容自已听了都觉假的很,后宫的女人谁不希望独宠,只是她这般身子,若晚上再被楚刑天这般折腾,命都难保了。

“爱妃果然通情达理,朕便不想多爱月容一点都不可能了!”楚刑天说话间,略显粗糙的手指轻抚向苏月容娇美的容颜,有那么一刻,他真恨不得撕下这张伪善的人皮,世人不知她的丑陋面目,可他再清楚不过。只是现在,他只能忍。

“有皇这句话,月容纵是受再多委屈也心甘情愿,只要皇上明白在月容心里,独有皇上便好。”感觉到楚刑天的爱抚,苏月容忽觉心酸,眼泪就这么不期预料的啪嗒流下,若说不委屈,怎么可能!

“朕自是明白!行了,既然爱妃如此通情达理,朕今晚便不来合欢殿了,爱妃且养好了身子,朕过些时日再来。”楚刑天说话间,已然起身,在离开内室的那一刻,楚刑天薄唇微抿,唇角勾起的弧度尽显诡异。

待楚刑天离开,苏月容不禁怅然若失,自回宫以来,楚刑天给她的感觉总是患得患失,纵然是在欢愉之时,她亦感觉不到真实,倒是身上的痛,每每都在提醒她,自己是真的回到大楚了,身上的男人也的的确确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至爱。

此刻,秋月已然端着水盆走进内室。

“娘娘,您醒了?刚刚皇上来过,还叫奴婢好生伺候娘娘呢!”秋月抿唇轻笑,她又怎知苏月容的苦呵。

“皇上真的有这么说?”苏月容柳眉微挑,慢慢将身体靠在床栏上,想来摩擦出来的伤并不重,至少她还能承受。

“嗯~而且奴婢昨夜跟踪过去,发现皇上并非到任何寝宫,而是回御书房批了一夜的奏折,这还是皇上第一次到合欢殿之后没有到别的妃嫔那里呢!”秋月欣喜开口,旋即将拭巾递到苏月容手里。苏月容无语,心底不免酸涩,若早知是这个结果,她倒是希望楚刑天后来没有留下来。

“不过皇上依旧还是日日到玲珑殿,只是……”秋月自顾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月容脸色越渐苍白。

“且不说这个了,灵明那边事情办的如何了?”苏月容打秋月的话,她实在不想再听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楚刑天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呃……灵明自那日回来还不曾再有消息。”秋月据实回禀。

“灵明回来过?”苏月容狐疑看向秋月,若她没记错,自灵明执行任务到现在,似乎还没现过身。秋月闻声,自知言语有失,登时垂眸。

“罢了,男欢女爱之事,本宫明白,委屈你和灵明了,若非你执意要留在本宫这里,也不用和灵明这般偷偷摸摸,不如本宫成全了你们,如何?”苏月容淡然开口。

“娘娘恕罪,那日灵明实在没有什么进展,所以才不敢贸然来见娘娘,相信这两日他便会有消息带进宫来。秋月真心希望呆在娘娘身边,求娘娘不要赶秋月走!”秋月闻声,登时跪在榻前,一脸虔诚的看向苏月容。

苏月容感慨自己得了如此忠心的丫头,倒也不再说什么

“起来吧,今晚皇上不会来合欢殿,你也好好休息,不必伺候。”正待此刻,宫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奴婢这便看看是谁?”秋月与苏月容相视一眼,登时起身朝门外而去,却与灵明扑个正着。

“娘娘呢?”灵明神色显得有些紧张,秋月身不多问,旋即将灵明带入内室。

“属下灵明,叩见娘娘!”灵明入内室,单膝跪倒,拱手施礼。

“你倒回来的是时候,本宫正与秋月提起你呢。”苏月容唇角微抿,轻笑道。

“回禀娘娘,属下办事不利,原本已经将雪女抓到手,奈何中途被……被齐王楚君袖劫了去,我等拼命追赶,却也是无功而返,求娘娘降罪!”灵明绝然开口,脸上尽是歉疚。

苏月容闻声,眸色骤凛,不免愠怒,既已抓到雪女,怎不就地正法?只是现在说这些倒显多余。

正文191-200

更新时间:2012-10-2714:50:40本章字数:29582

你想让我就这么冻死吗

“你确定救走雪女之人是楚君袖?”冰冷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面对自己的得力手下,她又能如何。

“属下确定,不只属下,魏昊和赵寒亦看的清楚。”灵明断言道。

“既是如此,倒也不必担心,想那楚君袖对雪女也算是痴情一片,他若救了雪女,必不会让雪女再入楚宫。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们且注意楚君袖的行踪,若出现在皇城之内,再来禀报。秋月,你送灵明出去,本宫累了,想再睡一会儿。”苏月容语闭,轻挥玉手,退了二人。

离开合欢殿,灵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拉着秋月,欲回秋月的厢房。

“这还是白天,若让人看到了不好!”秋月佯装嗔怒道,却没有甩开灵明的手,只是经不起灵明再三乞求,二人便急急入了厢房。

待房门紧闭一刻,秋月才一转身便被灵明推至门板上,吻,来的浓重炙热,秋月顺间便被灵明的热情包裹的失了理智。

“灵明……我好想你……娘娘刚刚来有提将我赐给你的事儿……呃……”秋月说话间,只觉胸前被灵明的双手抚弄的甚是销魂,登时发出一声低吟。

“可我们已经答应了娘娘,再等些时日吧……”灵明边开口,边解开秋月的宫装,此是白天,容不得他们有太多前奏,灵明甚至没有褪下长袍,只将身体的勃然没入秋月的敏感地带。

“我明白……灵明……快些~”秋月久未尝甘露,自是激情澎湃,灵明听了秋月的鼓舞,似打了鸡血般猛的挺入,单手握着秋月的丰盈,另一只手则抬起秋月的玉腿,以便自己可以更深的得到秋月。

门板咯咯作响,两具身体痴缠的交织在一起,纵是小人物,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心与心的碰撞,让灵明与秋月的爱得到了升华。

玲珑殿

“碧茹叩见皇上。”楚刑天的到来未在碧茹意料之内,依时间算,皇上该在御书房才对。

“免了,这些日子委屈你了,终日守在玲珑殿,着实寂寞了些。”楚刑天说话间缓步走到素芯兰前,眼神略显落寞。

“皇上言重了,莫说几日,纵是十年,二十年,只要能守在主子身边,碧茹都不觉得寂寞,碧茹总感觉主子就在身边,从不曾离开。”碧茹怅然开口,心底却有了另一种莫名的情愫,与其说她守在这玲珑殿为的是水玲珑,不如说她这样心甘情愿的守着,是为了守这一份期待,每每夜幕降临,她都会坐在宫门入翘首以待,直到那抹身影出现,她的心便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和喜悦。

“朕刚从合欢殿出来,昨晚的事倒也奏效,苏月容竟然希望朕今晚直接到别的寝宫,想来是身子伤的不轻呵。”楚刑天冷冷开口,嗤之以鼻。

“皇上打算何时再入合欢殿?”碧茹狐疑问道,这后宫之事,楚刑天每每都会找碧茹商量,因为他知道,整个后宫,就只有碧茹与自己是一条心,他们的敌人是一样的,所有伤害水玲珑的人,都该得到应有的报应。

“直到苏月容忍不住求朕的时候,全妃和熹妃都没有喜讯传出来?”楚刑天抚弄着素芯兰,似是无意道。

“回皇上,暂时没有,许是日子短些,她们还不自知罢了,怎地也要再过十日方见分晓。”碧茹如实回禀,纵不出玲珑殿,可碧茹还是有办法知道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