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帧帝点了点头,什么都没再多说,便上前敲了西界的门…

已经是深夜了,远离州郡的万重大山,可以看到漫天密布的星辰,还有偶尔划过天际的流星。

都说一颗星星陨落了,代表着这世上有人离开了。

凌司夜就独自一人坐船头,手随意搭支起的一腿上,看着那流星闪过,从背后看倒是很闲适,然而他那俊脸是冷的,那深邃的双眸亦是冷的。

固执地不让船夫开船,就非要等到唐梦醒来同她一起到孤城。

而唐梦此时依旧安安静静躺船舱里,高烧已经退了,只是人还未清醒。

“太子殿下,不早了,该休息了。”

背后,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

“滚。”凌司夜脱口而出,这几日船上可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好。”背后的人淡淡说到,转身便走。

然而,凌司夜却是骤然转身头来,仿佛如梦初醒一般,一脸震惊,就这么看着唐梦头也不回地往船舱内走。

走到了船舱门口,唐梦终于是回过头来了,冷冷道:“不想睡觉,就一晚上都外头待着,别来打扰我。”说罢便大步踏入船舱,根本不再理睬凌司夜。

然而,当她踏入船舱内没多久之时,便被身后追来的人狠狠拉入了怀,还未开口,颈脖上便传来了一阵疼痛。

凌司夜就这么死死地咬着她,双臂紧紧地将她拥怀里,那力道足以让唐梦明白他的怒意,还有,慌张。

“疼,放开。”唐梦终于开口了,刚刚才醒来,一出船舱就见他独自一人坐船头了。

凌司夜不放,揽她腰上的手反倒是加重了力道。

“你身上的毒都解了?”唐梦问到,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起自己昏迷前那尾蛇已经死了。

凌司夜这下才放开了她,唇流连她脸颊旁,淡淡道:“你才是我真正的毒,你若再不醒,我迟早毒身亡。”

“我才刚醒呢,就给我灌这花言巧语…”唐梦笑了,想推开他紧紧揽腰上的大手,只是,双手反倒被他缚了去,他的唇就这么覆了上来,不吻,只是轻轻撕咬着,似乎是惩罚。

“疼…”唐梦挣扎地别过头,蹙眉说到。

凌司夜仿佛全然没有听到一般,不言不语,力道却是大得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碎了。

“头疼,我睡了多久了…”唐梦眉头蹙得紧了,刚刚才醒,只知道自己做什么很长很长的梦,似梦又非梦。

凌司夜这下子终于是放开了她,俊朗的侧脸着她额头,试探着温,高烧确是已经退了,依旧是不说话,将她拦腰抱起便往垂帘内走去。

唐梦无奈,***着他的脖颈,而心下却是骤然一惊,她触碰到了伤疤,他脖颈上两道明显的伤疤!

凌司夜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竹塌上,看了她良久,才开了口,道:“饿吗?”

这下子是唐梦不语了,听都没认真听,心思全他脖颈上伤疤上,紧蹙着眉头,将他的脑袋拢了过来,终于是看得清楚了!

是巨大牙痕,显然是那尾蛇!

“想吃什么,我去做。”凌司夜淡淡说着,不着痕迹地推开她。

唐梦却是狠狠打开了他的手,低垂着眼,眉头锁得越的紧了,不由分说便伸手解开他的衣带。

凌司夜无奈,拦住她的手的,道:“还真不知道羞。”

唐梦可什么都不管,依旧是狠狠打开了他的手,急急解开了他的衣裳,她方才见他这么坐船头,本以为应该伤得不重的,只是,他脖颈上的那两个伤疤却是让她慌了。

果然,凌司夜那精炼的背部皆是伤,有好几次尚未结疤,都是咬痕,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不想吃饭?我给你倒水去。”凌司夜淡淡说着,穿起衣裳来。

唐梦摇了摇头,却终于是忍不住,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那我陪你再睡一会儿?”凌司夜眸是宠溺,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的泪。

“早知道我就陪你去了,真不该嘴刁,吃什么野味。”唐梦终于开口了,满满的哭腔。

凌司夜轻轻地替她***着太阳穴,问到:“哪里还不舒服吗?你睡了好几日了,等着我都没耐心了。”

“背上的伤还疼吗?我哪里?我替你上药。”唐梦问到,根本就没回答他的问题。

凌司夜将她拥入怀里,轻轻抚拍着她的手,道:“还真有那么点担心你会一走了之。”

“还好是尾蛇,毒经上有记载,万一遇到了其他毒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唐梦说到,两人依旧都是各说各的,不回答对方的问题。

“多休息几日我们再走,这回那么大胆,不怕那蛇了?”凌司夜淡淡说到。

“怕。”唐梦终于是回答了,伸手紧紧圈住他,现可以害怕了,怎么会不害怕呢?

凌司夜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怕,却还不逃,那侍卫领可是将一切都说了的。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你,有唐影,还有我自己,还有很多很多人。”唐梦终于是提起了这个梦来。

她记得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这应该不单单是场梦!

377师父&缘分

闷了好几日,今夜雷声隆隆,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场大雨即将降临了。

这是一座废弃的庙宇,一人多高的荒草被狂风吹着左右不定,屋顶的茅草亦是纷飞而下。

神殿的大门虚掩着,透出了昏暗的光来,应该是有路人借宿于此了。

风持续地吹着,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便开始接连地落了下来,越来越大,不过须臾便是雨帘重重了。

黑暗里,只见一道冷光从雨帘里闪出,落了大殿虚掩地的门前。

一身红衣劲装,苍白的脸,血红的眸,不是别人,正是羲风!

咿呀一声,门便被推开了,大殿里,瘫倒的神像下昏迷不醒着的正是羲雨,而顾朝云就坐一旁,闭眼休憩,脸上蒙着面纱。

“找到那臭丫头了吗?”顾朝云并没有睁开双眸,却是知道来者何人。

“没有。”羲风淡淡答到,羲雨身旁坐了下来。

“没想到竟有这样的驱魔师存。”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随即从凌乱的垂帘后走出了三个老者,正是血族的三大长老。

“若非本宫大意,岂能让她轻易伤了?”顾朝云冷冷说到,终于睁开了双眸。

“太后娘娘,你这私人恩怨似乎不适合把羲雨带过去。”羲风看向了顾朝云,眸隐着不悦之色。

“是那丫头非得跟我前去的,她都那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是本宫教唆得了的?”顾朝云冷冷问到,已经习惯了羲风这样突然的质问。

“看样子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教养不当了。”羲风笑了笑,同这太后较量,他向来懂得把握一个的。

“你也被太担心,这丫头估计也快醒了,伤得也不重,就是受了惊吓,呵呵,也难得有人能这么吓着她的。”幻长老上前来,笑着说到,算是缓解写尴尬场面了。身后两个长老皆是不语,心下冷笑。

“不知道太后娘娘这私事何时能了,或者,我同几个长老可以先行到空山。”羲风问到,可没想这么快转移话题。

“救了我夫婿,杀了天帧帝。”顾朝云冷冷说到。

“那我等就先行一步,不多耽搁太后您的好事了。”羲风说到,脸上还是有该有的恭敬的。

“如果,本宫命令你杀了天帧帝呢?”顾朝云可是不会给羲风客气。

“太后娘娘,还未寻到血魔之前,亦未寻到任何魔者之前就同人族起冲突,这似乎并不妥当,再说今日那驱魔师什么来头还未知晓,这会不会太过冒险了?”幻长老开了口,显然也不想插足顾朝云的私事。

“是呀,太后娘娘,属下斗胆,还请太后娘娘先回空山,以谋血族、魔道光复之大事,至于人族,待我血族兴,还有什么仇是报不了的呢?”另一个长老随即附和,这话显然是说得急了。

羲风冷冷扫了他一眼,便是负手朝门外走了出去,这事还是得幻长老同太后商议。

门外的雨仍旧哗啦啦地下个不停,也不知晓现是什么时曾了。

羲风独自一人站屋檐下,任由风吹着,负手而立,沉着双眸,眉头微微蹙着,回想着前夜救下羲雨的那一幕。

他亦是注意到了那一把雕刻着奇异图腾的匕,救下了羲雨他并没有走,仍旧一旁躲了许久。

那白衣女子名唤涟俏,这年纪轻轻的,修为倒是不低。

今日去了一趟城北的城隍庙,却没有寻到她,难不成是出门了,亦或者她同天帧帝说笑的呢?

身后,顾朝云尖锐的厉声传来,羲风却没有多理睬,幻长老总是比他有办法堵地这老女人一句话都反驳不了的。

目前的形势看来,人族还是不能轻易冒犯,那皇帝可不是省油的灯,现必定追查吸血魔鬼之事了!

不由得伸出了修长的手,任由雨水打落手心上,不知为何,那白衣女子的干净的笑突然控制不住浮现他脑海里,唇畔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浅笑,他喜欢那样干净的笑。

或许,可以同顾朝云再多等几日,再去趟城北城隍庙的…

不仅是羲风寻不到涟俏,就连天帧帝差李公公去守了一日,都没有见人涟俏的人影。

离开西界之后,她接了两场大的法事,都还没得闲回城隍庙去呢!

本是今夜要赶回城隍庙的,只是途遇大雨,就这么被困紫阁外了。

方圆里就这么一个屋檐勉强能挡去一点风雨,而她早已一身湿透了,此时正整理着随身携带的一些道符和法器。

大部分湿透了,不得不狠心丢掉,锊起垂落下来的丝,抹去一脸的水迹,这雨再这么下下去,这屋檐怕是也庇护不了她多久了。

蹙了蹙清秀的眉头,再一次转身,重重地敲门,她已经敲了三回了,都没人来开门,这院子里明明还有灯火的!

紫阁的大名她当然知道,亦是听过这紫阁已经成了天帧帝的别院了,一直都认为紫阁同大街上摆摊算命的假道士没两样,不过是规模大了点罢了,亦是从来不屑亲自来瞧一瞧的,无奈今日就给困这里了。

“有人吗?救命啊!”

“快来人啊,救命啊!”

不喊开门了,只喊救命。

然而,喊了良久,仍旧是没有人应答。

涟俏迟疑了须臾,终于是狠下决心了,翻墙就翻墙,虽然翻紫阁的墙罪同翻皇宫的墙,但是她真的不舍得仅存的几张道符也废掉,这道符可是得来不易的!

然而,跃上紫阁的高墙之时,却是冷不防惊叫出声,根本就没想到这墙上竟然是倒插了密密麻麻的琉璃碎片,刺得她双脚皆是伤,一个不小心就这么硬生生从高墙上重重跌落了下来。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缺德!?

“谁想出这么缺德的法子来的!”低低怒骂一声,就这么瘫坐地上,手里还是护着怀里仅存的几张道符。

骤然,身子一直,警觉了,猛地抬起头来,却见一个老者不知何时已经举着伞提着灯笼,站她面前了。

“小姑娘,你好好的干嘛做贼呢?”太虚道长一脸惺忪,打着哈欠问到。

涟俏没有回答,护着道符的手却是突然松了,愣愣地盯着太虚看。

太虚蹙眉,微微俯下来,这才认真打量了涟俏一眼,道:“你是个驱魔师?”

涟俏连忙点头,拼命地点头。

然而,太虚道长却是无奈摇了摇头,道:“小小年纪,还是女娃娃,什么不好学,非要学人家坑蒙拐骗呢?这世上哪里什么魔什么鬼?”

涟俏却是摇头,拼命地摇头,没有说话。

“你是个哑巴?”太虚道长又打了个呵欠,似乎很累,三半夜的,本是起来上茅厕的,若不是刚巧被他撞见了,怕是这小姑娘早就死侍卫的乱箭之下了,这侍卫可是萧老布下的。

涟俏再次摇头,却是取出了随时携带的那把匕来,古老的青铜上,古老的图腾,一眼便可以认得出来的。

见了这青铜匕,太虚道长显然一愣,只是随即确有恢复了那副迷糊惺忪模样,道:“小丫头,赶紧走,这儿可不是避雨的地方。”说罢转身便要走。

只是涟俏却终于是开了口,道:“师父,你不认得俏俏,也得认得这把匕?”

太虚道长没有回头,脚步却是较快了。

“师父,你要敢不认我,去就把你当年坑蒙拐骗的每一桩事都抖出来!”涟俏突然大喊。

“嘘!”太虚道长急急回头,示意她小声。

涟俏这下子乐了,却是大声,道:“师父,你说过的,若是有缘再遇到,你就一辈子当我的师父!还有,你得教…”

涟俏的话还未说完,嘴巴早就被捂地结结实实的了。

“臭丫头,长这么大了,性子还一点都没变!”太虚道长不悦地说到。

涟俏睁地大眼睛,仰望他,眨巴眨巴着双眸,眸是得意的笑意。

“我可警告你,小声点,我好不容易才寻了这么个好地方,你可别砸了我的形象!”太虚道长认真交待到。

涟俏连忙点头,太虚道长又是不放心,再次交待,“还有,要多少银两你管开口,马上就走,爱去哪就去哪,离帝都远点。”

涟俏想都没想,再次连连点头答应。

“你可说话算话!”太虚道长似乎同他现的主子一样,骗人太多,也不轻易相信别人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确是不能轻易相信别人,或者,不可以轻易相信涟俏这丫头。

手一放开,涟俏身影一闪,便是飞身跃上紫阁二楼,从那敞开的窗户跳入,根本不理睬太虚身后吹胡子瞪眼睛。

当太虚道长追上来之时,涟俏早就围着他那炼丹火炉转了,清秀的眉头越笼越紧,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臭丫头,说话不算话!”太虚道长怒声骂到,却不忘关上窗户。

“师父,我可没有说话,哪里算是说话不算话?”涟俏挑眉问到,很是镇定。

“你到底走不走?”太虚道长似乎没打算多纠缠下去。

“师父,你快十年没见徒儿了,我都长这么大了,你还嫌弃我小,会碍你事呀?”涟俏问到,她可是师父一手带大的,自小就教她好些法术,自然,教多的却是坑蒙拐骗之术,比如算命,比如测字,再比如卖丹药。八岁那年师父就走了,留她一人狄胡自生自灭,幸好她谈钱,偷偷藏了一大笔钱,否则早就饿死街头了。

“你认错人了,谁是你师父?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太虚道长认真说到,根本就不认这徒儿。

“我西郊遇到了吸血魔鬼了,他们似乎还真害怕这匕。”涟俏亦是认真说到,当年师父走时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就是这匕了,只交待她若是真的草原上遇到吸血魔鬼,就用这匕保命。

“你走不走?”太虚道长却是看都不看那匕一眼,沉下了双眸。

“不走,你炼制这丹药作甚,这气息若是一般人长期闻了,都会毒而亡,何况是服用丹药!”涟俏亦是沉了眼,厉声问到。

然而,还不待太虚道长开口,敲门声却传来了,敲得甚急!

两人皆是一愣,相视一眼,太虚道长狠狠瞪眼,涟俏却是无所畏惧地回了他一眼,却也是很配合地躲到垂帘后去了。

“来啦来啦,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太虚道长依旧是那副刚睡醒的样子,懒懒说着,朝门边走了去。

门一打开,进来的却是萧老和定如师太。

“你俩做什么呢?三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啊!?”太虚道长懒懒问到,身子无力地依靠门上。

“方才是怎么回事,何人擅闯紫阁了?”萧老蹙眉问到,方才那声惊叫他可是听到了,如今帝都就紫阁和无泪地宫两处是安全的地方,太子殿下和凌妃娘娘回来之前,他可不允许任何一处出事,尤其是紫阁。

“就是个想避雨的小丫头,早轰走了。”太虚道长说着看向了定如师太,问到:“你怎么也起了,今夜睡得倒是不像猪。”

定如师太早已习惯了太虚道长这幅不正经模样,只是白了他一眼,便将手密函交给了他。

“这是什么?”太虚道长不解地问到。

“刚刚送到的密函,主子有话问你呢!”定如师太说到。

“有什么话好问我的,问你不也一样,女人就是麻烦,还是等着太子殿下趁早回来,他手下办事定比唐梦那丫头手下来得好。”太虚道长边嘀咕着,边打开了那密函,只是,脸色却是骤变。

“你自己回函,还有明日皇上还会来,顺道给把把脉,主子可是要明确的日子。”定如师太说着转身就走,显然睡意正浓。

萧老却是狐疑地打量了这大殿一眼,道:“你可别藏人,再怎么说也是清净之地,藏着女人不好,装出来的道长也该有点样子,小心破了你这一身道骨仙风的气质。”说罢亦是转身就走,显然是知道太虚这殿内有人,却是想歪了。

“哈哈哈…”

门一关上,涟俏的笑声便传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师父,你何时成了花道士了?”涟俏说着从帘后走了出来,方才的一切她可都听得清楚,这事情似乎很有趣。

太虚道长却是没有理睬她,看着手的密函,一脸的纠结。

唐梦这丫头果然不简单,居然要他把配制丹药的方子写一份给她,还要解释这方子怎么来得。

“怎么了?你的老板出了什么难题了?”涟俏走了过来,瞄了那密函一眼,却是一惊,终于是知晓了太虚道长这炼丹炉里炼制的是什么丹药了。

“师父,你还真下得了手啊,这未免打过冒险了!”涟俏惊诧地问到,那密函里要求把天帧帝具体的死亡时间写明,显然这丹药是命丹!可以完全按照需求配制,控制死亡的时间!

只是,据她所知,当年师父可没有成功过的。

“都十年了,为师有那么笨吗?”太虚道长不满地说到。

“嘿嘿,承认是我师父啦!”俏俏眯眼笑到,一下子又转移了话题。

太虚道长却依旧是蹙着眉头,思着如何回答唐梦,她这么问,自然是怀疑他了,当初还真就不应该擅自篡改了药方,真真是小看这主子了。

思了良久,终于是抬起了头来,老眸里掠过一丝精光,满是阴谋地看向了涟俏。

“先谈好价格,再把真相都告诉我,否则您老休想把事情推我身上。”涟俏一本正经地说到。

“方才还口口声声叫师父叫得那么亲,怎么转眼就要银子了?”太虚道长不满地问到。

“这都是师父您老教的嘛!”涟俏笑着说到。

太虚道长无奈,只得要事情的经过详细地都给告诉了涟俏,而涟俏听得一惊一乍地,突然很想见识见识紫阁的幕后老板,她本以为没有女人会比她还会赚钱存钱的,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唐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