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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名门贵妻:暴君小心点

作者:闲听落花

文案

李思浅对自己的未来早有规划,首先要嫁个长相好脾气好能欺能压臭味相投一拍既合的夫君,然后……

没有然后,她被人算计了!眼前这位,用以上六条核对,只有长相好这一条符合!

某人说过,有些女人嫁给谁都能幸福。

李思浅翻着自己的六条标准,好象,除了长相都能改造么!

那么,好吧,认真备战,咱们要好好唱一曲征服!

某人一脸幽怨:我明明每一条都符合的么……

作品标签: 穿越、甜文、腹黑、欢喜冤家

第1章 狭路相逢

两辆大车进了二门,头一个下车的是一个四十来岁、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这应该是她的父亲李燕广李老爷了。

李思浅好奇的打量着父亲,长这么大,这是她头一回见到父亲。

李老爷身后,婆子扶着个看着只有二十来岁的美人儿下了车。

李思浅忙移目打量美人,这肯定就是那位号称有咏絮之才的柳姨娘了。这位柳姨娘是不是真有才不知道,不过长的是真好看,如弱柳扶风娇花照水一般。

跟在柳姨娘后面下车的,是一个幼版柳姨娘,不用说,这就是那个和她同年,一个生在年头,一个生在年尾的庶出妹妹李思汶。

李思浅偷眼看向阿娘田太太,见阿娘表情安然,不禁松了口气。

李家和田家上上一辈是邻居,后来田家生意越做越好,李家却越来越穷困。

李老爷两岁那年,父母先后病死,祖母吃药、他读书,都是靠田家接济。后来,田老太爷爱他读书聪明、人品俊秀,又把独养女儿嫁给了他。

有田家大把大把的银子做后盾,李老爷得以四处游学会文拜师。在二十九岁那年考中了进士,隔年选到陈县做知县。

一年后,李老爷的上司柳知府因贪腐入狱,女眷发卖,李老爷瞒着田太太,用田老太爷的名义从钱庄借了巨额高利贷买回了柳知府的女儿柳曼柔,养在外宅。

田太太那时正怀着李思浅,急怒之下就早产了。

早产的李思浅奄奄一息,田太太血崩几乎去了半条命。李老爷却在外宅守着柳曼柔,日夜陪伴片刻不离。

那年李思浅的大哥李思清七岁、二哥李思明三岁。

陈县不大,李思清牵着弟弟找到外宅,跪在雪地里求父亲回去,没求回父亲,却把李思明冻病了。

幸亏田老太爷及时赶到,连夜从府城请来大夫,李思明很快就好了,田太太和李思浅却足足病了三四个月才九死一生活过条命。

田老太爷找过李老爷好些趟,谁知道纳了柳曼柔的李老爷失心疯一般,别说田太太,连两个儿子也一眼不看。

田太太身体好了,心却如死灰,带着两个儿子和襁褓中的李思浅,回到了老家寿春府。

这十四年中,李老爷带着柳氏母女,一家三口辗转外任,和田太太及两儿一女竟完全断了往来,但和田家还是有联系的,这联系就是不停的从田家铺子里支银子。

今年秋天,李思清中了举,田太太忙让人打扫了京城旧宅,带着他们兄妹到京城准备李思清的春闱。

谁知道原本已经调任湖广的李老爷竟突然被转调进京,任工部员外郎,比田太太她们晚一天进了京城。

这是场意外的狭路相逢。

李老爷一眼瞥见田太太,那份愕然,李思浅简直有伸手替他接眼珠的冲动。

柳姨娘也看到田太太了,动作优美的摇了几摇就歪在李老爷身上,一幅惊吓过度、立马眼一翻就要晕过去的架势。

幼版柳姨娘可不象她娘那么娇弱,威风凛凛怒目呵斥:“你们是谁?竟敢闯到我们家!我阿爹是新任工部员外郎!我让我阿爹送你们见官!”

李思浅忍不住想笑,有其女必有其母,看来这柳姨娘之才也就是声‘呵呵’!

“你来干什么?”李老爷仿佛一只护雏的老母鸡,护着柳姨娘拉住李思汶,瞪着田太太厉声喝问。

这回轮到李思浅愕然了,这宅子是阿娘的嫁妆,她爹居然问屋主来干什么……

“老爷这是什么话?”田太太神情淡然:“这若是李宅,我是李氏主母,自然来得,若不是李宅……老爷这话就更不妥当了。”

李老爷眼里都是怒火,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是谁?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把她赶出去!”李思汶蹦啊蹦的原地跳得欢快。

田太太嘴角弯出丝鄙夷。

唉,没想到一家人久别重逢竟是这幅局面!

李思浅忙和二哥李思明对视了一眼,笑容如花:“阿爹!”李思浅亲亲热热上前硬挽住她爹的胳膊:“阿爹走了小半年的路,肯定辛苦极了!赶紧进屋歇歇。”

李思明紧跟其后,也亲亲热热的叫着‘阿爹’,上前死抱住李老爷另一只胳膊,和李思浅一起,硬生生把他爹从柳氏和李思汶中间拽出来,连推带拉往里扯。

大哥李思清先笑容可掬的招呼了一句李思汶:“妹妹一路辛苦了,快扶姨娘进屋吧。”说完扶着田太太,施施然然转身就走。

柳姨娘脸色铁青,拽着女儿紧跟进去。

宽敞的上房温暖宜人。

李老爷被李思浅和李思明按在上首椅子上,李思浅快如旋风,接过香喷喷的热帕子塞给她爹,又接过茶捧在旁边,嘴里更是不闲着:“阿爹跟我想象的一样,又威风又可亲,我和二哥,还有大哥可想阿爹了,二哥!是吧?”

李思明点头如捣蒜。

田太太又是宠溺又是无奈的看着李思浅,她这个闺女,心眼多随足了她外翁,可这嘴巴甜的能哄死人是随谁来?!

“阿爹,您路上累坏了吧?阿娘让厨房准备了好些阿爹爱吃的,就是不知道这十来年阿爹的口味变了没有……”

李思浅一边忙着递茶布点心给她爹扯衣服按肩膀,一边叮叮咚咚话如流水根本不停,到底是自己亲生的骨肉,李老爷那张棺材脸就有点儿板不住了。

二哥李思明敬佩的看着妹妹,对着这样的爹说这样的话,妹妹是怎么忍住那份恶心的?回头得好好讨教讨教。

“你们怎么来了?听到我进京的信儿了?”李老爷扫见田太太脸上的温和笑意,怒气上冲,恶声恶气道。

第2章 借东风

“老爷想多了。”田太太晒笑。

“我们是昨天才知道阿爹调到工部的,没想到阿爹今天就到了。”李思浅一脸的憨厚天真:“阿爹也没写封信告诉我们,我们来,是因为大哥要考春闱。”

“春闱?清哥儿秋闱中了?考了第几?”李老爷又惊又喜,一脸张顿时阳光灿烂。

“考了第九名呢!”李思浅一脸的骄傲。

柳姨娘一张脸却煞白,死死盯着李思清,只恨不能嚎啕大哭一场。她生汶儿时正赶上父亲的案子审结,为了父亲退赃赎命的事,她日日哭泣哀求,后来总算求的老爷拿银子替她父亲赎了命,可她却哭伤了身子,调养了这十来年,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却再没怀上过。她要是有个儿子,哪怕只有一个……

“清哥儿拿几篇文章给我看看,春闱不比秋闱,最讲究中正平和……”李老爷满面春风开始长篇大论教育儿子。

“老爷,汶儿累坏了。”趁李老爷喝口茶的空儿,柳姨娘总算找到话缝,温柔柔娇怯怯开了口。

“这就是汶姐儿?”田太太在李老爷前头先发话了:“到底是姨娘教导出来的。”

柳姨娘身子一震,一脸的被欺负打击到无法承受,掉着眼泪,无助的看着李老爷,若飘摇在风中的一朵带雨梨花。

我见犹怜,何况老贼!李思浅想起那句名言。

李老爷一张脸迅速睛转阴,怒目田太太正要发火,田太太在李老爷之前又开口道:“也是该累坏了,老爷去歇息前,还有两件要紧的事不得不说:一是常山王府要给咱们接风洗尘的事。”

一句话拍灭了带雨梨花撩起的怒火:“常山王府?给咱们……接风?”李老爷惊愕极了,常山王府是本朝三大世袭罔替铁帽子王之一,跟他这个五品官简直是一天一地,她怎么攀上了常山王府?

“嗯,”田太太神情淡然,仿佛常山王府不过就是隔壁王大嫂家之类。“常山王和明哥儿是把兄弟,宋太妃又认了浅姐儿做干闺女,咱们到京城,与情与理,他们都得接这个风。”

李思浅再次有替李老爷接眼珠的冲动。

“还有姚家的接风贴子。”田太太语不惊人死不休:“咱们家跟姚家早就述了亲,老爷想必已经知道了。”

“哪个?姚家?”李老爷声音矮了至少一半。

“还有哪个姚家,”田太太还是那么淡然:“不就是阿浅她祖婆婆娘家。”

“京西姚家?和靖海王府结亲的那个姚祭酒家?”

“就是他家。”田太太话风陡然一转,声色俱厉:“一来,咱们李家常来常往的,都是懂礼数讲规矩、老门老户的大家大族,二来,这是京城,照浅姐儿她干娘的话说,是御史多过狗,咱们府上若就这样不分主婢、目无尊长,让哪家御史听说了,一份折子上去,老爷这官还做不做了?”

柳姨娘死盯着田太太,李思浅仿佛能看到她嘴里白牙闪闪。

李老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指着还在冲田太太怒目龇牙的李思汶薄责道:“你这孩子,发什么楞?还不快给你母亲见礼!”

柳姨娘推了李思汶一把,李思汶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似是而非的曲了曲膝,蚊子般哼了半声,算是见过了礼。

“那常山王府和姚家接风的事……就请太太安排吧!我先去吏部交割文书,汶儿她们娘俩的住处……我的意思,汶儿性子清雅,翠梦阁最合适不过……浅姐儿住哪儿了?你是长姐……”

“翠梦阁空着。”田太太打断了李老爷的话。

李老爷干笑几声:“那再好不过,柳氏就住到桃花筑吧。”

田太太一声晒笑:“随你。”

送走李老爷,柳姨娘带着李思汶进了桃花筑。

“田氏的话,你都听到了?”屏退众人,柳姨娘拉着李思汶坐到炕上低声问道。

“听到了,怎么啦?”李思汶看着她娘兴奋亮闪的眼眸,不明就里。

“傻孩子,我跟你说过多少回,听话听音。那田氏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让她攀上了常山王府和姚家。这股子东风咱们正好借一借。”

李思汶还是一脸的茫然。

柳姨娘又气又疼的点了下李思汶的额头:“你这孩子!还这么没心眼,你今年都十四了,阿娘最大的心思,就是你这亲事。你到底是庶出……”柳姨娘声音哽了哽:“是阿娘没福,就生了你一个,要是再有个儿子,你早脱了这庶出的身份儿了。”

听柳姨娘这么说,李思汶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去年阿娘想把她说给孙宪司嫡出的大儿子,却被孙宪司夫人一句非嫡出不娶给堵回来了,因为这事,阿娘气病了一场。

“咱们怎么借?”

“田氏这趟进京,必定想给大妮子寻门好亲,你就盯紧大妮子,她去哪儿,你就跟到哪儿,那妮子你也看到了,长相不如你,心眼也不如你,这男人,只要先把他的心拿下,就是让他替你去死都容易!”

“就象阿爹对阿娘这样?”李思汶目光闪闪,活学活用。

“你这孩子!”柳姨娘带着几丝骄傲嗔怪了一句:“你听着,这两户就有绝好的亲事,一是常山王,他刚承的爵,今年只有十八,还没定亲呢。”柳姨娘说到这里,双手合什闭目祷告了几句。

“你若能攀上常山王,做了这铁帽子王妃……纵不是王妃,那也是你一辈子的大福份。除了这个,姚家还有两位小爷,都没定亲,小的那个和你同岁,这三位爷,你只要抓住一个就成。”

李思汶眨了几下眼,竟有几分跃跃欲试。

第3章 闺蜜的亲事

李思浅回到自己的院子,大丫头丹桂迎出来笑道:“刚姚家大娘子遣了人来,说本打算这就过来看望大娘子,可姚世子妃身子不适,她要替世子妃准备明天端木二爷回府的事,实在走不开,说请大娘子多原谅则个,又下了张贴子,请大娘子明天一早去看端木二爷献俘进城的热闹。”

李思浅听的抿嘴笑。

端木二爷回来了,姚世子妃这病,指定得好好儿的病上一阵子。

靖海王端木敬先后娶了两位王妃,发妻赵氏是广川王幼妹,生了世子端木楠和二爷端木华之后,一病死了,靖海王又续了林丞相之女林氏,生了两子一女。

端木楠比端木华大七岁,对弟弟极其疼爱照顾,可惜成亲不到一年,端木楠就一病没了,只留了个遗腹女。

端木楠死前,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匆匆将弟弟送到母舅广川王军中,那年,端木华只有十三岁。

没两年,端木华就独自领军连下数城,声名雀起,到现在,虽然只有二十一岁,却已经是身经百战的本朝第一帅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端木二爷到现还没订亲。

从姚章慧十四岁那年起,姚家和姚世子妃就盼着她能再嫁进靖海王府。听说端木二爷今年腊月要凯旋回京,几个月前,姚世子妃就将姚章慧接到王府陪伴自己。

端木二爷极敬重嫂子,只要在府里,必定早晚过去问候起居。

李思浅想着姚章慧那些半真半假的抱怨,忍不住笑意更深,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出姚章慧其实很盼着能嫁给这位文韬武略、英武帅气的端木二爷。

明天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位端木二爷!

李思浅刚坐下要给姚章慧写张回贴,丫头小棠跑进来传话,说是高家大爷来了,给她带了好玩的东西,请她过去。

李思浅忙扔了笔,往二哥住的桂院过去。

刚进院门,常山王高宗业就哈哈大笑着迎出来。

“浅妹子来了!路上辛苦不?我正说你二哥呢,跟他说了多少回,来前一定要告诉我,我去接你们,敢情我那些话都白说了!这都安顿好了才告诉我!你说说,你二哥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小高看到李思浅就开始抱怨。

“这可不能怪二哥,是阿娘吩咐的。”李思浅随口答了一口,上上下下打量着小高:一身黑底绣金蟒服,束着玉带,明晃晃威仪十足。

“你刚下朝就过来了?”

“是啊!怎么样?这一身威风不?”小高架着胳膊晃了两步。

李思浅笑出了声:“威风得很呢!你给我带的东西呢?”

“让人抬到你院里去了。”小高手一挥。

李思浅愣了:“抬?什么东西?还要抬?”

“我哪记得!反正从到京城,只要看到好玩的、好看的,我都给你买了扔箱子里,装满好几个大箱子了。”小高比划了下。

李思浅以手抚额,这小高,还是一如既往的土豪气派啊!

“走,我在凌云楼定好了,今天我先给你们俩洗尘!”小高招呼着李思明和李思浅就要往外走。

“你们去吧,这是京城,再说我也大了,不能再到处乱逛。”李思浅叹了口气。

小高挠了挠头:“也是,阿浅是大姑娘了,不去就不去吧,你别难过,我和你二哥吃什么,就让凌云楼快马加鞭送一份给你!就算不去,也绝不能亏了你!你放心。”

李思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有那么贪吃么?真是的!

高宗业和李思明刚刚出了桂院,李思汶就急匆匆赶到了,听说已经走了,气的连连跺脚。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思浅就坐车出了门,黑黑的街道上车子倒不少,都是去观看献俘进城大礼的。

靖海王府包下了位置最好的凌云楼三楼。

李思浅跟着婆子上到三楼,姚章慧正站在楼梯口等的着急,看到李思浅转弯上来,急忙提着裙子迎下去。

“你可算进京了!想死我了!”姚章慧拉着李思浅的手,兴奋激动的脸颊泛红。

“我也想你,接了你的贴子,昨天夜里我都没怎么睡好。”李思浅张手抱了抱姚章慧,两人一起上了楼。

楼上一男一女转头看向李思浅。

姚章慧上前介绍道:“这是端木二娘子,单名一个睛字,和你同岁,这是二娘子的兄长,端木四爷,讳柘,字守志。她就是我常和你说的浅姐儿。”姚章慧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端木二娘子说的。

原来是靖海王继妃林氏所出的一子一女。

李思浅上前和两人见礼,端木守志个子很高,白净脸儿,书卷气很浓,神情谦和里带着腼腆,深回了一礼,就退到旁边规规矩矩坐着喝茶,只眼角余光不停的围着李思浅打转。

端木晴温柔可亲,一双眼睛明净闪亮的看着李思浅笑道:“慧姐儿总说你,我听过你好些事,早就想见见你了。”

“怎么样?是不是比我说的还好?”

“嗯!看书上用光风霁月来形容人,我就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见了浅姐儿才算知道了。”

看起来端木晴和慧姐儿处的不错,李思浅心下安慰,拉着端木晴的手笑盈盈:“我是见了姐姐,才知道温柔娴雅是什么样的。”

三个女孩子越说越投机,正说的热闹,端木守志提醒道:“前军进城了。”

三人赶紧停了叽喳,倚着栏杆往下看。

最前面举着各色旗帜的殿前五军已经过了,凯旋而回的南路军两两一对,一色黑马黑甲,马的步子起落一致,马上的黑甲军如同钉在了马背上,纹丝不动,浓浓的肃杀之气倾刻间弥满了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