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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全也吃惊了,不免脱口问:“皇上怎么了?是龙体不适么?”

靖儿的步子缓了下来,似是凝神思忖,竟是真的想不起怜羽之前说了什么。她苦涩一笑,又闻得孙全问了一句。她有些不耐烦地道:“朕没病,是生气了!”

脱口说了出来,才又自知失言。

果真,怜羽已轻声问:“皇上为何生气?”

为何生气?

难道她能说她生气完颜宇说要送她美人没送,结果自己回去选秀了么?

“是越皇陛下么?”怜羽见靖儿又同自己说话了,早把之前靖儿呵斥她的事抛之脑后了,问起来更是口没遮拦了。不过她会问及越皇,纯粹是方才皇上提了他罢了。

靖儿却是吃了一惊,涨红了脸回头道:“朕是生气…生气他答应了朕要把天山雪莲让给朕的,可是都过去那么久了,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件事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所以她也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才迁怒完颜宇选秀的事的,对,一定这样的!

靖儿在心里狠狠地告诉自己。

怜羽的眼睛一亮,她似乎是明白为何皇上这段时间这么反常了。她忙跟上皇上的步子,咬着唇道:“依奴婢看,兴许就是越皇在温柔乡里…把皇上的事儿给忘了。”

才走了几步的靖儿听闻宫女这般说,又猛地回头,脸色也沉了下去,皱眉道:“是么?你也这般觉得!”该死的完颜宇,一定是这样的!

风风火火地回去,午膳早已经准备好。靖儿没那么多心思用膳,匆匆吃了一些,又传了太医张成浒来。

张成浒背着药箱风风火火地来,瞧见那少年帝王一脸阴沉地坐在桌旁,他忙上前行了礼问:“皇上哪里不适?”

靖儿的眉心微拧,却是道:“父皇的咳嗽可有好些了?”

张成浒一愣,随即低声答:“大约也是换季的缘故,每年这个季节咳嗽都会厉害一些。”张太医霜白的两鬓微微抖动着,他不免伸手捋了把胡须,神色无奈。他蓦地似又想起什么,小声道,“皇上不是说有天山雪莲…如果用天山雪莲做药引…”

“能好,是么?”靖儿不觉起了身,眸中闪着期待的光。

烟花三月眨眼就过,四月也过了十多日,可东越那边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

承乾宫内室传来“哗啦”的一声响,接着闻得珠帘猛地一阵晃动,孙全与两个宫女抬眸之时,瞧见靖儿阴沉着脸从里头出来。

“皇上!”怜羽追着出去。

湘寻怔了下,随即回头见薄奚漓从里头探出身来,湘寻忙小声问:“世子,皇上怎么了?”

不曾想薄奚漓亦是疑惑地皱眉:“我怎知,不过提了一句东越罢了。”皇上方才还与他有说有笑地下棋呢,一眨眼就全变脸了。

宫人们追着靖儿出去,见她径直奔至宫门口。

宫门口的守卫们瞧见皇帝出来,忙都跪下行礼。

靖儿却是又停住了步子,目光穿过正门口,定定地瞧着。

孙全小跑着上前,轻声问:“皇上可是想出宫去看太上皇?可要奴才吩咐下去备轿?”

靖儿微微握紧了双拳,她是挺想去看父皇的,可是每回去,父皇总是用最灿烂的笑脸对着她。她知道那是父皇不想她担心,可是她又不是三岁孩子!

最可恶的还是那完颜宇!

靖儿的牙齿咬得咯咯的响,全天下就她最傻最天真!完颜宇还当着她的面儿说她天真,她却还相信让他回去了他还会记得他的承诺!若是再让她瞧见他,她非得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可!

“该死!”咬牙切齿地骂着。

身后的宫人们都吓了一跳,哗啦啦跪了一地,齐声道:“奴才(奴婢)该死!”

靖儿睨视了底下的人一眼,心觉好笑:“你们有什么该死的?”

底下众人被问得一阵语塞,个个面面相觑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靖儿又冷笑一声,转身道:“替朕传丞相来!”

孙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瞧见面前之人抬步离去,他才愣愣地应了声“是”。

薄奚漓从承乾宫出来时,远远地又瞧见皇帝去了御书房,他不免伫足观望了一阵子,湘寻便轻声道:“世子殿下,您不回北苑么?”

薄奚漓笑了笑,淡声道:“这便回了。”

他转身,又淡扫了那边远去的身影一眼。

隔日,宫中传闻皇上要南下微服视察。

怜羽沏了茶递给靖儿,小声问:“皇上既与丞相大人说苏大人的差事办得好,那您怎的还要亲自去?”

靖儿轻呷了一口茶,浅笑着答:“耳闻不如目见。”

简短的话,仿佛是叫怜羽恍然大悟。

孙全匆匆入内,禀报着:“皇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您…当真不告诉太上皇么?”

“嗯。”靖儿搁下茶杯,笑了笑,“朕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不必要父皇操心。怜羽,伺候朕更衣。”

“是。”怜羽恭敬地应着,随着靖儿入内。

说是微服出巡,便只带了孙全一人。

薄奚漓闻讯赶来,正巧见靖儿跨上了马背。薄奚漓疾步上前,道:“皇上三思啊!”

靖儿勒住了马缰,嗤笑着开口:“朝中有丞相替朕总理内务,而世子负责朕的安危,朕有什么不放心的?”

薄奚漓被她说得一阵发愣,随即听她又道:“朕此次微服南下,第一站就去显国如何?”

好一句显国,她分明还是不信他。特地来告诉他,意在警告他,若是显宇王有异动也多悠着点。薄奚漓心底一叹,这样的皇上,他还担心什么!

才想着,面前之人已经骑马离去。

孙全已跃上马背,追随着前行。

二人一前一后直奔出了郢京城,已是连着几日没有雨,马蹄过后,全是一片尘土的味道。孙全开口道:“少爷当真去显国?”

靖儿用力挥着马鞭,畅怀地笑:“孙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那么老实!苏赢既已将我交的差事办得那么好,我还去做什么!”

孙全被她问得一怔,忙脱口:“奴才愚钝。”

“嗯,你是愚钝得很。驾——”马鞭狠狠地挥下去,她的声音隔着空气传来,“孙全,你说越皇这段日子是否舒坦极了?”选了秀,定是天天睡在美人怀里吧?

太监的脸色大变,这才反应过来,忙急急追上,忐忑地问:“少爷您…您要去东越?”

靖儿的嘴角一勾,她是要去东越,拿回她该拿的东西!

朝中有丞相,外头有苏赢,显国的人也不敢动,此刻不去更待何时?

再说完颜宇那小子是爽歪了,整个就是见色忘友的东西!

抽打在马臀上的马鞭,就像是用力抽在完颜宇身上一样的泄恨。

孙全的老脸惨白着:“少爷使不得啊,谁知那东越人存着什么心思,您乃万金之躯,怎能这般前去?”

“万一东越人起了歹心可怎么好?”

规劝了一路,仍旧是毫无用处。

孙全说得声音都沙哑了,终是等来靖儿回头说了一句话。竟是:“这样挺好的,免得你的声音太过特别,叫人起了疑。”

都说这少年帝王心智异于常人,孙全跟了她这么多年,也终究是习惯了。皇上认定的事,他是再劝不回来了。他叹了口气,咬咬牙,只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护得皇上周全。

虽是快马加鞭,可至东越皇城时已是四月底。

正是百花齐开的季节,牵着马走在大街上亦是能闻到那散在空气中的淡淡花香味。靖儿微微颔首,深吸了口气,顿感神清气爽。

孙全见她站住了步子,忙道:“还是先找了客栈住下吧。”来了东越,可要见东越皇帝毕竟不容易。瞧皇上的样子也不会上来就自报身份吧?

孙全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素衣少年,心下喟叹着,即便皇上说明身份,这样的情况下怕是也不会有人信吧?

靖儿睁开双眸,却是笑道:“不必找客栈。”

孙全惊道:“少爷您进不了皇宫的!”

靖儿斜睨着他,反问道:“谁说我要进宫?”再次迈了步子上前,她说得自在,“见不着他,见徐一晟还是好办的。徐大人的府邸,随便拉个人一问便知。”

完颜宇身边的红人,在皇城谁人不知呢?

果真如靖儿所言,随便拉上个人,一听是打听徐一晟的住处,那年轻人就乐了:“你说徐大人啊,哈哈哈——那可是个有福气之人!”

“怎说?”对方笑得太过夸张,惹得靖儿不免好奇起来,问到了住处,又顺道想问些别的。

年轻人啧啧地开口:“皇上宠爱徐大人可是天下皆知的事,你居然不知?”

宠爱?

靖儿的眉头紧蹙,不知何故她就想起苏赢曾跪在她的面前斩钉截铁地说自己只为男子动心的话。怎的这完颜宇也…

“少爷。”孙全见问路的年轻人都走远了皇上还发着愣,只能小声提醒着,“徐大人的府邸就在前方不远处,可是现在就过去?”

“啊…去。”

远远地瞧见徐一晟那雄伟的府邸靖儿也已经相信那年轻人的话了,完颜宇当真是宠他得紧,一个大臣居然能有那么大的府邸,那得住进去多少人啊?

孙全也是吃惊了,他西凉的丞相府邸也不见这般奢华的!

“干什么的?”

他二人尚未近前就被拦下了,徐府的家丁也嚣张得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不走远点!”

孙全才要说话,瞧见面前二个家丁的脸色一变,忙推了他们至一旁叫着:“闪开闪开,别挡着我们夫人的路!”

夫人?

靖儿心头一惊,莫不是她想错了,不然徐一晟怎已有了妻室呢?

正想着,身后那轿子已经缓缓落下,丫鬟挑起了轿帘小心地扶了里头女子出来。女子身着了一袭绛紫罗裙,唇红齿白,倒是个标致的美人坯子。靖儿微微讶异,瞧见那两个家丁已经笑着上前道:“八夫人您回来了?”

女子哼了声,也不多说,径直入内了。

靖儿微微张了嘴巴,脱口道:“八夫人?”疑惑地看了孙全一眼,靖儿想问这真的的徐一晟的府邸么?可徐一晟不像是会有那么多妻妾之人啊!

最后塞了银两一问才知,徐一晟何止八位夫人啊。

那家丁说得眉飞色舞:“八夫人还不算最美的,我们十夫人的美貌那才叫一个赞啊!那都是皇上赏赐的,还专门赐了这座大宅给我们大人呢!谁不知道什么大人是东越第一宠臣啊!谁见了都得给三分面子啊…”

家丁得意洋洋,靖儿铁青着脸听着。她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心底暗暗的想:好你个完颜宇,果然大方得很,自个**快活不说,还把臣子也安排得这么好!

可恨的完颜宇,就他这样还会记得送她天山雪莲才怪!

若不是她亲自来了,她还真想象不出那人竟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呢!她可从未听过还有帝王这般厚赏臣子的!

“哎,我说,你们怎么还不走啊?”家丁见他们还站着,有些不耐烦了。

孙全忙又递上一锭金子,赔笑着道:“哦,我家少爷想见见徐大人,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

家丁掂了掂,笑着道:“出手倒是大方,不过你们还是想买官儿,可找错人了。我们大人可不要金子。”

“要美人?”靖儿的眉眼一佻,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什么样的人!

家丁一阵尴尬,另一个收起了笑,指着前方道:“快快,像是十夫人回来了!”

靖儿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瞧去,又见一顶轿子落下,出来的女子果真较之方才进去的八夫人更深一筹。众人放要上前去迎,只觉得面前一阵厉风拂过,紧接着,十夫人已被靖儿扣在怀中。她冷冷地开口:“进去告诉你们徐大人,不出来见我,我就把他这美人掳走了!”

那两个家丁脸色大变,怀中的十夫人竟是一点慌张都不见,将还拉住了靖儿的衣袖,低低地道:“这位公子你是真的(花、霏、雪、整理)要掳走我么?”

靖儿一惊,十夫人像是见了救星,紧紧地攥住了靖儿的袖子道:“公子就把我掳走吧!反正在这里待着也是守活寡,不如跟公子走了算了!”

“喂,放肆!”靖儿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整张脸成了酱紫色。

这…这叫什么事?

“大人,就是他!这小子想来闹事,还想掳走十夫人!”家丁凶巴巴地说着。

靖儿闻声瞧去,见家丁带着一名男子出来。

徐府还不曾有人来闹过,谁不知徐府的夫人们都是当今皇上御赐的,竟还有人敢公然叫板来掳走府上的夫人?徐一晟匆匆赶来,还以为是谁。

再看清了站在府前之人后,徐一晟整个人都僵住了,唯恐自己瞧错了人!

十夫人见徐一晟出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干脆就坐在地上哭哭啼啼起来。

靖儿倒是回了神,朝徐一晟浅浅一笑道:“看来徐大人还是不舍得这美人啊。”

她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说得徐一晟满脸尴尬,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丫鬟先将十夫人带进去,自己忙抬步出来,压低了声音问:“凉皇陛下怎的来了?”

靖儿敛起了笑,一字一句道:“有人忘了自己的承诺,只能由我亲自来提醒他!”

徐一晟一愣,自是想起了什么事来。

将靖儿安排在自己府上,他忙匆匆入内去禀报皇上。

靖儿与孙全在厢房待着,起初还算安静,可过不了多时,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全是莺莺燕燕的声音,靖儿透过门缝瞧了眼,顿然蹙眉。

这哪像是臣子的府邸?分明就是变相的帝王后宫嘛!

这完颜宇当皇帝当得可真够可以的!自己享福也不忘身边的人!

手上不觉用了力,门缝开得大了些,那边早有眼尖的瞧见了。

柔情似水的声音已经传来:“公子是我们大人的朋友么?”

“公子何不出来与我们说说话?”

“公子打哪儿来?是要在府上住些时日么?”

孙全也未见过这等仗势,他显得有些无主了。倒是靖儿干脆一把推开了房门,倚在门框瞧着她们,嗤笑着:“你们就不怕徐大人瞧见了?”

这些夫人们也太张扬了,公开和“男子”**啊!靖儿微微心惊,莫不是他们东越这般开放?可此前也不曾听闻啊。

女子们见势,忙一哄而上。围着靖儿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徐大人也是难得的英俊之人,可面前的少年公子却是她们不曾见过的美。纵然她们个个美艳,见了面前的公子也要逊色三分。这样美的男子,谁见了不会动心呢?

徐府外,完颜宇飞快地动马背上跃下来,徐一晟忙跟上他的步子。听他又问:“一晟,真的是他来了?”

徐一晟点头:“皇上问了不下十遍了。”

完颜宇的薄唇一抿,心情大好。

他迟迟不送天山雪莲去西凉,那臭小子到底是忍不住自己上门来了!

完颜宇的步子越发地快,一头冲进厢房的别院去。

却在进门时,就闻得里头传出阵阵女子的笑声。他的眉头一簇,疾步入内,瞧见那臭小子坐在美人堆中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完颜宇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了。

未见时想见,见着了到底是满腔的怒:“薄奚靖!”他还是头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

第四十九章 这样怕她

愤愤然的一句话令院中众人都闻声瞧去。

美人们都在选秀之时有幸见过完颜宇一面,此刻见她们的皇帝真的站在面前,有迟钝的还没有反应过来。机灵的早已经跪下,柔着声音行礼。

靖儿的眉心微拧,她倒是没有急着起身,就这般闲闲地坐在椅子上挑眉瞧着一脸愤怒的完颜宇。

完颜宇不看她,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地上的美人,继而阴沉一笑,开口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嫁给朕的徐爱卿还不知何为妇道?”

底下的女子们这才惊慌了起来,个个颤抖着身子求饶。她们还以为徐大人对她们不热情,也就不会管着她们与别的男子聊天,可谁知运气就是这么不好,皇上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完颜宇依旧铁青着脸色,声音沉沉的:“今儿若不是朕亲眼瞧见还不知你们如此不检点!一晟!”他狠狠地叫。徐一晟忙上前一步,闻得他又道,“莫不是因为她们是朕赐的,你就再三容忍?”

“全都休了!”

他说得毫不迟疑,眼底还燃着火。

徐一晟先是一怔,随即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话语亦是恭敬:“是,属下遵命。”他的心下是重重的舒了口气,当初接受她们的时候他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也怪他自己揭了皇上的脸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如今皇上亲口说他可以休了,他自是心花怒放了。

院子里方才还欢声笑语,瞬间就被呜咽声淹没了。

命人将这些女子都带出去,靖儿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一个个地消失在眼前,她忍不住“哧”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笑什么!”完颜宇也不知怎的,进来瞧见靖儿坐在美人堆里心里就莫名的生气,此刻见她笑了,他越发地生气。大步上前,逼近了她就狠狠地问。

靖儿没有躲也没有逃,微微颔首不惧地瞧着面前的男子。浅声而笑道:“要赐婚的是你,要休妻的也是你,你这皇帝对臣子的生活也管得太宽了吧!”

完颜宇像是被她戳中了痛处,整张脸涨得通红,他瞥一眼身后的徐一晟,咳嗽了声道:“站在这里作何?还不去写休书!”

徐一晟自是什么话都不说,乖乖地退下了。

靖儿还是掩不住的笑。

完颜宇盯着她道:“不许笑!”

为何不笑,她就是觉得好笑。靖儿也不瞧他,自顾端了面前的茶杯轻呷了一口,舒服地深吸了口气,挥了挥手道:“孙全,下去让徐大人府上的丫鬟再沏壶茶来。”

孙全到底跟了靖儿多年,明白她不过找个借口要他退下,孙全忙应了声出去。

再是抿了口茶,靖儿才回眸看着完颜宇,开口问:“当日在西凉是如何答应我的?都忘了?”还说得那么信誓旦旦,满脸的真诚,此刻想起来,竟是一派谎言!也就靖儿信了他!

完颜宇从未想着要骗她,只是想让她自个上门来要罢了。今日又出了点意外,完颜宇便想整整她,拂了衣袍在她身侧坐下,冷笑道:“被朕泡茶喝了。”

“你…”靖儿的眼睛一撑,猛地就跳了起来,手腕一翻,杯中的茶水严严实实全都泼在了完颜宇的身上。饶是靖儿自己也吃了一惊,完颜宇更是皱着眉叫:“臭小子——”

这个季节的衣衫本就穿得少,烫死他了!

靖儿丢了杯子,脱口道:“还不脱了?”

完颜宇原本是想要解开衣扣的,此刻听靖儿如此一句,他的心一颤,竟是别扭起来了。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服,这…这…

靖儿见他不动,不觉皱眉问:“不是很烫么?”

“不烫!”完颜宇愤恨地说着,猛地转了身。有风吹过来,方才被烫过的胸口此刻又变得凉凉的,难受极了。这臭小子不就是故意的么?听闻他说将天山雪莲泡茶喝了,就将整杯茶都泼他身上了!可是他却又像是生气不起来!

“喂,完颜宇?”

身后之人的声音略低了些,似乎是真的带了歉意。完颜宇的心里又纠结了,他没有转身,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口:“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说来就来了,不怕我让你回不了西凉?”

靖儿一怔,她似乎此刻才将面前的人与东越皇帝联系起来。不过来都来了,她还怕什么?她只问他:“当真泡茶喝了?”

“薄奚靖!”

“当真喝了?”她才不顾他什么口气,她只在乎天山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