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儿仰着头,样子很认真:“我说的是,众爱卿退朝——”

“...”龙裕天囧了。

绒儿又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摇头:“哎,我现在才发觉,真龙天子,和真猫天子,也没什么区别嘛——以后,面对父皇的时候,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和你平起平坐了!”

“...”龙裕天吓尿了!

还好,他喜欢上的,只是一只小猫妖罢了,若是千鲤池的王八成精了,要和他平起平坐,那龙裕天还不吐血内伤啊!

(远处的朵儿冒出头:老泥鳅,王八和你也是远亲!龙阿三:滚回去生孩子!)

——朵儿分割线——

接下来的几天中,圣宸国的军营里,陷入了一片百无聊赖的日子中。

将士们日复一日的操练,巡视,顺便大半夜的‘裸/奔——’一下,为自己励志。

☆、1705.第1705章 :年终大旅游

实在无聊了,就开始洗棉甲,晒内/裤——也算是几年来,第一次消消毒嘛!

番禹国那边,自从被上一次被高将军一手杀了三个先锋官之后,就士气大落,即便圣宸国如此闲逸的生火做饭,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提心吊胆的盯着圣宸国军营中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们来一次突然袭击

可是,面对这样悠闲自得生活,老高偏偏就坐不住了。

“他娘的,劳资就奇怪了,前一仗咱们不是打的蛮起劲嘛,这眼看着大军势如破竹,照这个形式,用不了一个月,就能灭了他番禹,皇上你又突然下旨,不许大军前去叫阵,我就纳了闷了,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高是个粗嗓门,又莽撞,平时和龙慕宸一起的时候,也都野惯了,看啥不顺眼,就嗷嚎起来,所以,一个不留神,就爆了粗口。

龙裕天坐在软榻上,教绒儿写字,猛然听到那句‘他娘的——劳资’的字眼,握着毛笔的手,微微停顿了片刻。

福子多精明啊,看着皇上有些不悦,他连忙咳嗽了两声,提醒了一声:“高将军慎言,别吓坏了公主——”

话虽指着公主,确是给龙裕天留面子——毕竟皇上性子再好,和将军关系再铁,也不能容忍作为臣子,在他面前爆粗口吧!

老高也不是全无脑子之人,福子一个眼神撇过来,他立刻捂住了嘴,解释到:“皇上别生气啊,老高我粗鲁惯了——”

说着,还啪啪的打了自己几个大嘴巴,然后看着龙裕天的神情微微转好了,他又开始嘟囔了起来:“不过,老高我真不明白了,皇上,您驻守在这好几天了,也不退兵,也不进攻,难道是新年发福利,带着将士们到边关旅游看雪景啊?!”

别说,跟着钱朵朵玩了几年,用词量都增加了呢!

龙裕天唇角划过一道若有似无的笑意,打着太极:“偶尔的旅旅游也不错啊,再说了,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多粗鲁啊,咱家绒儿才不喜欢呢,对不对?”

绒儿仰着脑门,傻乎乎的笑了笑,又低头,拿着毛笔在纸上画出了一只猫尾巴。

说要灭了番禹,信誓旦旦御驾亲征的是他;现在打仗打到一半,又装起秃驴和尚玩慈悲了,还怪他打打杀杀的,多粗鲁?

皇帝做到他这个份上,可真够无/耻了!

高将军一肚子闷气,刚想出去吃两口雪,消消火,突然间,营长外传来一道惊喜若狂的声音。

“皇上——大事,大喜事——”

高将军瞥了那窜进来的侍卫一眼,心想着,劳资菊花差点被爆了,还大喜事,又一个无/耻!

龙裕天一听大喜事,面上倒没有太多的惊喜,只是慵懒的靠在软榻之上,淡淡的问道:“番禹那边是不是已经撑不住,准备投降了?”

那战前负责刺探军情的侍卫,微微一愣,立刻跪在地上拍马屁:“皇上您可真是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啊!”

(PS:六更结束,圣诞快乐!)

☆、1706.第1706章 :亲笔手谕

“我军探子传来消息,敌军的将士不知为何突发疾病,并且传播速度极快,五万万将士,已经被感染了将近一半,伤亡惨重,礼亲王和军医都束手无策,眼看着就溃不成军了!”

侍卫的话音刚落,绒儿噌的一声就从椅子上蹦了下来,挥着手中的毛笔,兴奋的大叫了一句:“我成功了!他们真的得了鼠疫,哈哈,这下,看他们还不卸甲投降!”

刺探军情的侍卫更加惊讶的张大着嘴:“小公主,您怎么知道番禹的将士是得了鼠疫?”

不愧是摄政王的养女,果真得到了天机老人未卜先知的真传!

龙裕天看着绒儿兴奋的甩着毛笔,白皙的小手上,都沾满了墨汁,他拿起绢布,仔细的擦拭干净之后,便把她按在了椅子上,让她安静一会。

龙裕天并没有为身边的侍卫,那称奇的表情做什么解释,而是拿起毛笔,聚精会神的在纸卷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了圣旨,便递给了老高。

“高将军,你拿着朕的亲笔手谕,去敌军走一遭,对了,带着两位先锋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虽然老高武艺高强,番禹的士兵也多数中了鼠疫,如一团散沙一般溃不成军,但是毕竟是深入敌军,还是谨慎为上。

老高低头看了一下圣旨,虽然龙飞凤舞的长篇大论,令他有些眼花缭乱,但是他还是能理解上面的内容。

大致是说:番禹国皇室残暴不仁,不忠不义,不念及两国多年友好,多次触犯圣宸天威,且派军犯我圣宸边境。

而龙裕天乃圣宸新皇继位,施行德政,只为推翻皇室暴君,不愿为难无辜将士。

望番禹将士能够识时务为俊杰,卸甲投降,不做无谓抵抗,圣宸天恩,必将保全一命;若番禹将士不自量力,螳臂当车,圣宸铁骑必将踏破尸身,送他们归西!

老高捧着圣旨,啧啧称叹,皇帝这亲笔手谕,可真是恩威并施,既不多添杀戮,又能收买人心,好一个一箭双雕啊!

老高带着左右先锋,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敌军的大营。

果然不出所料,原本气势如虹的三万大军,不过五日,就被鼠疫折磨的痛不欲生。

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鼠疫传播起来,犹如不绝的洪水,令人避之不及,就连随军的太医,也早已身亡。

所以,这些被传染的士兵,有的痛苦的在地上撕嚎的,有的挠抓的皮开肉绽的,甚至有的,承受不了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抹脖子自杀的。

短短的几天,敌军伤亡人数已经过半!

剩余的一万大军,也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吓得魂不附体。

以至于,高将军的招降书一到,又听说龙裕天不仅不杀他们,还会派遣军医医治他们的鼠疫。

那些将士们连片刻的迟疑都没有,恨不得锣鼓喧天,鞭炮起舞一般的扭着秧歌就叛变了!

那饥渴的眼神,看着高将军,简直比见到亲爹亲妈从棺材里爬出来,还要激动万分。

☆、1707.第1707章 :军队信仰

“哼,所有人都把番禹的将士传的勇猛无比的,看样子一个个也是贪生怕死之徒,看着我们来了,各个还不求爷爷告奶奶的,巴不得抱着劳资的大腿,当鸭脖子嘬。”先锋中,一个络腮胡的黑脸将军,俾睨的看着互相搀扶着的敌军,在圣宸大军的指挥下,一个个被安抚下来。

他这一说,另一个瘦高的先锋,也跟着嚷了起来:“大胡子说得对,要是我麾下有这样的将士,劳资早就一刀砍了他!作为军人,宁可战死,决不投降!”

他们三个人跨坐在马匹上,距离那些降兵,还是有几十米的距离,互相说的话,自然传不到那些降兵的耳朵里。

老高平时嗓门最大,最爱咋呼,现在倒像是老教授一般的,一声不吭的听着左右先锋在那里忿忿不平。

等到敌军所有的士兵都被迁移出来,那些尸体被焚烧之后,他才哼笑一声,接下了那两位先锋的话。

“他们虽然是军人,却也是一个个有血有肉,有家有室的人,只要是人,就会贪生怕死,承受不了屈辱折磨,这是与生俱来的人性,谁也改变不了!”

左右先锋面面相觑的好半晌,惊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高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对于那些临阵倒戈的叛徒,恨不得咬牙切齿的,怎么这会子,竟然开口为他们说话了?

还说的那么——那么——感同身受?

老高扭头,看着他们一脸诧异的样子,摊了摊手:“你们别一副见了鬼似得瞪着我,我好得很,没中邪——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

“十四爷治军严明,麾下断然不会出现这种叛将,那是因为,圣宸的士兵,有一个比之生命更重的东西,那便是对十四和皇上的忠心与信仰!。”

“这种信仰,足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刀山火海,流血牺牲,即便战场身亡,也会凝聚成更加强大的军魂,支撑着大军前赴后继,越战越勇!”

停顿了片刻,老高指了指不远处早已破败不堪军营,说:“你们再看看,像番禹这样如一盘散沙的军队,又怎么能和我们堂堂天国相提并论?”

两位先锋放眼望去,番禹的帐篷早已破烂不堪,连军旗都已经被折断,在烈火中冒着黑烟。

那些因为鼠疫而阵亡的将士的尸体,像是垃圾一般,被丢的到处都是,尸横遍野,一片惨不忍睹。

他们突然间就恍然大悟!

同样作为一国之君,一军之将——

他番禹的大汗,为了一己之利,挑起战火,两国交战时,又窝在皇宫里把酒言欢,夜夜笙歌;

他番禹的王爷,为了一己骄私,威胁圣宸,立下罪己诏,却在鼠疫蔓延之初,早不顾数万将士的生死,溜之大吉。

再看看他圣宸国的皇帝,继位不到五年,便御驾亲征,在这冰天雪地里,不顾龙体安危,寒夜里用冰水浇身,振奋士气——(说到这,阿三一脸羞愧啊,羞愧!)

圣宸国的摄政王,又是战功赫赫,神勇无比,就连摄政王妃一介女流之辈,都能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1708.第1708章 :种族歧视

这样的皇室,这样的国家,何愁不千秋万载?!

如果今日换做是他们,也会良禽择木而栖,绝不会为番禹如此昏君卖命的吧!

想到这里,两位先锋互相握爪,抱头痛哭,在为自己遇到一个好主子感动的痛哭流涕之外,还暗暗发誓,今后绝逼的不能有‘种族歧视’啦!

——朵儿分割线——

“皇上,老高我不负圣恩,全都搞定!”高将军一回到军营,帐篷还未掀开,就大嗓门的开始叫唤着邀功了。

福子早就为老高沏了一杯茶,伺候着他用下。

老高抹了抹嘴巴,趾高气昂的拍了拍胸脯,骄傲炫耀着:“这次一共招降番禹将士一万八千人,其中一万人没被传染,能打仗能做饭,健康的很;其余的那些,老高都交给军医,让他们服下草药后,先养着呢。”

龙裕天正在给宸王府写书信,保报平安,听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毛笔,问到:“其余的一万人呢?”

老高长叹了一口气:“死了四千人,他们的尸体,我已经派人给焚烧了——至于剩下的几千人,有的就地解散,卸甲归田了;有的还对番禹皇室抱着一丝希望,愚忠死守。”

“不过,也就几千人而已,老高我一刀挥过去,就砍死一半,不足畏惧。”

老高喝了一口茶,倏然之间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语气都跟着火爆了起来:“不过,说来真是一肚子鸟气,我和大胡子到敌军的时候,除了看到这些老弱病残之外,先锋官连个鸟影子都没见到,估摸着早就脚底开溜,跑路了——那礼亲王更是个龟孙子,更不是个玩意,连军医都给带跑了!”

他愤怒的一巴掌打在桌子上,用力之大,连桌角都被震裂开来。

也不怪那些将士们二话不说就卸甲投降了,要是换做是他,不反了他的老巢,都不罢休!

早晚他得亲手抓了那王八蛋,为那些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

面对老高的义愤填膺,龙裕天相比之下,就淡漠了许多,只是随口‘嗯——’的一声,就继续低下头,写家书。

鼠疫是他和绒儿一手策划的,而且以他对礼亲王这人的了解,早就知道那自私自利的小人,在生死抉择的边缘,一定会丢下数万将士临阵脱逃的。

只是令龙裕天没有想到的是,礼亲王竟然无耻到连军医都一并带走了?!

虽然那死在鼠疫下的几千将士,实在无辜,但如果不流点血,死点人,又怎么能浇灭番禹将士们最后一丝希望,让他们看透番禹皇室自私自利的嘴脸?!

人啊,也只有在被逼的走投无路,才知道,什么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龙裕天虽然也不齿这般毒辣阴险,但作为一国之君,若不用些手玩心计,那死伤的,将会是自己的臣民!

“皇上,老高我看您听到这事后,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好像这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

老高歪着头,想要从龙裕天的脸上找出一丝惊喜的反应,却左看右看,除了一张完美无缺的帅气样,就是一贯的冷傲寡淡。

☆、1709.第1709章 :禽兽不如

他抓了抓脑门,自个思考了片刻,终于恍悟的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中午的时候,绒儿公主不是说了什么‘我成功了——他们终于得了鼠疫’那句话?”

“难不成——这‘禽兽不如’的事情,是小公主想到的?”

请忽略老高的成语水平——不过鼠疫这玩意,可不是‘禽兽不如’吗?

他还很自豪的以为,自己又多学会了一句比喻句呢!

“高叔叔,你在夸我嘛?”小绒儿抱着一锅鱼,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是啊是啊,叔叔我在夸咱们绒儿公主,天资聪明嗯!”老高随手摸着绒儿的脑门,想要像龙裕天那样的手法,帮她顺毛。

只是,他刚伸出手,端坐在软榻上,正在聚精会神的写家书的龙裕天,冷不丁的窜了出来,鬼影一般的横在了绒儿的身前。

绒儿才十一岁,小胳膊小腿的,娇小的身子,只到了龙裕天的腰间。

所以,老高那抬起的想要摸绒儿脑门的手,一下子就伸到了龙裕天的腰腹部以下,大腿以上的——某个——空档的位置——

老高想要揉啊揉的手,倏然间,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定格了!

往前伸,自然是不敢,向后缩,很尴尬的有木有啊!

老高终于在人生第一次的时候,体会到什么叫做‘进退两难’了,他心里的小人仰天长叹:揉啊揉,揉到奈何桥!

龙裕天紧抿着唇瓣,额头上似乎有青筋跳动,只是碍于绒儿在这,他不好喷火罢了。

“高将军,你这独门武功,还是用在战场上吧!”看似悠闲,却又生冷无比的语气,渐渐的从龙裕天的口中溢出来。

高将军这才微微回神,啪嗒啪嗒的滴着冷汗,喏喏的缩回了手,尴尬的眼神四处飘。

还好帐篷里只有皇帝和他两个人,否则的话,若是让旁人看了去,还不误以为,单身那么多年的他,是因为贪恋皇上的美色?

高将军微微松了口气,想着自己的‘晚节已保’,谁知,那个第三个不被他当成人的人,就蹦了出来,仰着脑袋,伸出一只手,学着老高刚才的动作,在龙裕天的腰下瞎比划。

还用着喏喏无知又无害的声音,好奇宝宝一般的问:“高叔叔,你练的什么独门武功啊,好像很厉害哦,连父皇都被你给定身了,绒儿也要学!”

老高:“..”

他平时嘴巴就笨,反应也迟钝,完全属于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现在被小公主一问,直接愣了过去,抬眼想要向龙裕天求救呢,谁知,他皇帝主子的脸色更加的难堪,黑红黑红的,还用类似于炮轰似得目光,扫射到他全身。

似乎再说:搞不定这事,朕就定你一个‘欺君之罪!’。

老高扁扁嘴,一个幽怨的眼神看过去,心想着:明明是你硬靠过来,落入我掌的——现在却让我一个人收拾残局?

咋和钱朵朵玩的人,都那么无/耻呢?

不过,对付一个小丫头片子,总比对付老泥鳅强吧?

☆、1710.第1710章 :皇帝发威啦

老高转转眼珠子,就咧着嘴随便的糊弄了一句:“那个,小公主啊,老高我这个功夫,名叫‘乌龙爪鸡掌——’,老祖宗传下来的,绝不外传!”

乌龙抓鸡——好像曾经听钱朵朵说过的,这回才觉得,只多么的通俗易懂啊!

小绒儿眨眨眼,歪头瞅了瞅,又抓着龙裕天的手臂,围绕着他的身子绕了一个圈圈,然后,才嘟着嘴,用这一种嫌弃的语气说:“高叔叔骗人,父皇身上根本没有小鸡啊?小鸡在哪?抓出来丢到厨房,红烧活着清蒸啊!”

老高瞬间傻了眼了——听了这话,菊花爆紧——双腿不由自主的就夹在了一起!

小公主还那么小,身边不是太监就是宫女,即便在学堂之上,太傅们也断然不敢教公主‘这些成年东西’,她不懂,也在情理之中啊!

可是,小孩子用得着好奇心那么重吗?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然而绒儿却不以为然嘛,好奇心害死猫,她天生好奇心强,又不是她的错?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童言无忌的话,让身边的两个男人多么的尴尬,她仰起头看看龙裕天,却发现父皇的表情好诡异啊。

她挠挠脑门,目光又顺着移动到了他的双腿之间,顿了顿,突然眼神一亮,也不管场合,就咧着嘴叫了一声;“高叔叔你快出去,父皇那‘硬邦邦——’的秘密武器又要发威了!”

她一边说着,小手还一边推着老高的屁股,把他往账外赶:“快走快走,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被你们发现了,父皇会生气的——”

老高顿时僵化了——吓得双腿一软,砰的一声,吃一般的摔在了地上。

作为男人,他怎么会不懂‘秘密武器——’是什么?

不过听小公主的话,好像皇帝已经不止一次‘发威了——’?

作为不小心知道了皇帝‘囧事——’的大臣来说,这无疑比刨了他家祖坟还来的惊心动魄。

为了避免龙裕天恼羞成怒,再来个杀人灭口,老高立刻摆着双手,为自己撇清:“皇上息怒,老高我耳鸣眼花,啥都没看到!你继续——继续——”

“啪——”一个茶杯被龙裕天卷起,直接打在了高将军的身边,吓得老高嘴巴里的话,立刻卡在了喉咙里,他低头看着自己双腿间的碎片,拍了拍自己蹦到嗓子眼里的小心脏。

妈呀——皇帝这是要对他处以‘宫刑——’啊!

正当他想要捂着裤裆,连滚带爬的跑出营帐的时候,龙裕天终于爆炸了,狮子吼的声音,震荡了整个军营:“高黑子,别让朕看到你!”

继续——继续——继续你个头!是让朕继续‘发威’,还是让朕继续‘一泻千里?’

这老高越来越目无尊卑了,竟然敢在皇帝最窘迫的时候,捂裤裆?!

若不是看在他是十四叔麾下的大将,又立下汗马功劳,龙裕天早就把他给‘剁了——’然后一巴掌给拍上山,送给绒儿的那群远房亲戚,当压寨‘夫人’了!

☆、1711.第1711章 :送公主回京

赶走了老高,龙裕天怒气冲冲的坐在软榻之上,一口一口的灌着冰水,用来降火。

绒儿站在一旁,不断的拧着手指,一副既紧张,又害怕的模样。

她真是笨蛋啊,不是答应过父皇,不能把‘秘密武器’的事情告诉别人吗,她刚才竟然一不留神给嚷了出来,难怪父皇会那么生气!

“绒儿——过来!”消灭了火气,龙裕天朝着绒儿伸出手臂。

绒儿摇摇头,不仅没有过去,反而超后退了两步,心里担心着父皇会不会揍她呢?!

龙裕天蹙了蹙眉间,看着小东西差点都要退到帐篷外了,再一不留神的把自己‘囧事——’给嚷嚷出来,那他堂堂天子,以后还怎么在众大臣之间立威?

所以,龙裕天也有些不耐烦了:“过来,别让朕说第三次!”

绒儿一看龙裕天生气了,吓得缩了缩脑袋,忸怩了几秒钟,就特别不情愿的横着挪了过去。

龙裕天一绷脸,她紧张的伸出爪子,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无赖一般的窝在他的臂弯里,就喋喋不休的开始认错了。

“父皇,绒儿错了,绒儿以后不敢了,你就罚绒儿晚上不能吃饭,好不好?你别生气了!”

绒儿是怕挨揍,就先发制人。

一仰头,就红着一双眼眶吗,嘟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龙裕天。

这个无辜又略带着撒娇的样子,即便龙裕天想责怪她什么,现在也只能是百炼钢成绕指柔,烟消云散了。

“好了,不哭了,父皇不怪你,嗯?”龙裕天用袖口擦着绒儿小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绒儿挣扎了两下,把脸扭到一边,有些埋怨的调调从他的臂弯里传出来:“父皇,你别噌了——我又没掉眼泪,你把我的眼睛都蹭肿了——”

龙裕天的手臂,瞬间尴尬的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