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皇后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这张消瘦的年轻脸庞。清秀的眉眼。比之先皇,她的皇上是多么的年轻多么的英俊多么的出众!难得的是他地那份温柔沉静的心,总是体贴适时的安慰着自己。可是…都说自古以来,帝王之爱不会长久,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太多,她要用尽怎样的方法能让他的眼睛里不会容进其他的女人?又要想尽怎样办法才能让那些围在他身边并且虎视眈眈的觊觎着凤位的女人们知难而退?

只怕是,人未老,便色已先衰,青丝成灰…

落水的玉美人一直在晕迷着。^^^^皇上华南宏急宣了数名御医。诊了脉,有说是因为惊吓过度地,也有说是急火攻心的,更有说是被莲花仙子拘了魂魄的。

众多说法不一,却只是徒增华南宏的焦虑。

那边的吕芳林只是哭个不住,又恐她动了胎气,对腹中的胎儿不利,把个华南宏弄得团团直转,一个头涨得五个大小,脾气也颇有些焦躁起来。01xs.

如月识趣的向容德皇后跪求将乌兰送回“琉璃殿”照料。只怕是在这里也是陡增烦恼,人来人往的又多,不利于乌兰休养。

容德皇后也被此事闹得头疼不已,正巴不得这个令皇上倾注了大半注意力的女人赶快消失在眼前,便不耐烦的挥着袖子叫如月快些行动。

华南宏起先还是不放心,但又觉得如月地建议还是有些道理的。两个人处在一处实在是不方便照料,便也允了如月的请求了。

如月领了命,便使几个人抬了软榻抬了乌兰回往“琉璃殿”。

几个宫女见状都给唬了一跳,齐齐上前围在床边,七儿更是哭天抹泪。眼泪流个不住,被如月给吼了出去。

“主子。”见殿里没有了旁人,如月方才含着笑意,唤了一声。

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的睁开来,含着与如月相同地笑意。对视着。

“主子。您可真是吓坏奴婢了!”如月嗔道,“奴婢还真当你是被水呛着了!”

“是呛了一口,”乌兰轻笑,“不过,总好过被人连累。^^^^”

“主子,”如月地脸色微微的凝重起来,说道,“奴婢亲眼瞧见那吕芳林自行跌向您的。她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莫不是这里面会有什么古怪?”

“我想。凭着明妃的心计。也不会蠢到在容德皇后的面前动这样的手脚。”乌兰沉思着,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记得那时候吕芳林是紧紧揪住我地,后来,是你这丫头替我解了围?”

“是。”如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飞过两朵红云,低下头说道,“奴婢曾经受过几位师父地指点,懂得一点拳脚工夫,对付吕芳林这样的弱女子,倒是不在话下地。”

“这么说,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我很可能会带着吕芳林一同坠入水上了?”

“这…主子您的意思是?”如月何等聪明,怎会不知乌兰的方外之意是什么!

“看来,或许…这事情的真相,只有那吕芳林自己清楚了。”乌兰若有所思的说道。

“主子,吕芳林这边,奴婢会查个清楚的。”如月低声说,声音里所透出的坚定令乌兰不禁再次抬眼看了看她。

看上去年岁并不大,却如此的心思缜密,行事也大气妥帖,这样的少女,到底是如何调教得出来的呢?

苍羽这怪物,到底拢络了多少这样的异人在他的旗下?实在是令人费解。

“如月,我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冷,你去弄点热水来罢。”乌兰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靠在床塌之上。

“是。”如月应着,快步去了。

“主子…”香儿满目担忧的走进来,深施一礼,声音里有些哽咽,“若是给皇后娘娘知道您受了这番苦楚,必是会心疼得紧的。”

“傻丫头休要胡说!”虽然心底涌上一股子酸涩,但是乌兰还是强装笑脸的轻斥着香儿,又陡然郑重其事的说道,“香儿,你去查一查华南王朝上一代有没有发生过政变或者是特别的事情。”

“是!”香儿简洁而又干脆的应道。

优秀的属下都是如此的,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解释,只要下达了命令,便会赴汤蹈火,倾其全力的为主子完成任务。

乌兰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几日,期间华南宏来过数次,每次都要握着乌兰的手长吁短叹,说尽世上最柔软的缠绵情话。

说得乌兰的心底都微微的泛起了柔和,恍惚间生成了些许的错觉,错以为真情或许会常在,鸳鸯或许会永世相伴…

如月打探来消息,说吕芳林一连哭了三日,连饭也不愿去吃,弄得华南宏与容德皇后均是身心疲惫,华南宏虽然大度,但是思及毕竟是在容德皇后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亦存起了介蒂,又被吕芳林哭得心烦,便只得答应了吕芳林搬出“漱香殿”,回到她原来的小宫殿里去。

好好儿的一桩美事,反倒成了如此令人懊恼的糗事。

容德皇后恨吕芳林恨到了骨子里,又懊恼着乌兰的昏迷,来了“琉璃殿”几次,目光狐疑的打量着乌兰,不断的询问乌兰的情况,问药有没有吃,有没有醒过来,又带了两三回御医来,诊了脉,都说是臆症,需要用药调理。便只得悻悻的去了,再没有来过。

看来,吕芳林这一跤实在是跌得蹊跷,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乌兰最好的方法便是假装昏迷。

只是可怜了这年轻的皇上华南宏,本是新宠幸的如玉美人,却只能是天天眼睁睁的看着,只能摸摸亲亲,不能宠幸。怀了龙脉的又动不得,又因为心里的不痛快不愿与容德皇后亲近。只宠幸了几名小小的宫人,只觉与乌兰相比甚是不解风情,床帏之上亦甚是兴趣寡然,可怜那几个被宠幸了的宫人,都以为这一朝沾了龙泽,可以一跃千里,青云直上,却只有一人记了档,封了个八品的奉仪,其他几个便都是不了了之了,只留下笑柄,成为其他宫人们的恶言讥讽的对象罢了。

第七日的时候,突然传出容德皇后亦怀了龙脉的喜讯,据说看脉象已经是一月有余了。

这下子,可是满朝欢腾,把个华南宏乐得连嘴也合不拢,皇宫里亦上上下下亦是一团喜气。这喜讯一旦传出来,可是令吕芳林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终于不是众妃子们唯一的眼中之钉了,忧的是,若自己与容德皇后都诞下皇儿,那容德皇后的孩子必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子,而自己的血脉,或许就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思量再三,又觉得还是保全自己和胎儿的性命更为重要些,心下便也释然了。心情一释然,便想起了那个可怜的玉美人。若说这女人的心理果真是尤为奇妙的,当别人强于她的时候,她便发了疯似的忌妒,而当别人劣于自己的时候,她却又泛滥了好心,无端的怜惜起人家来。

这吕芳林使宫女备了几样云南进贡而来的珍稀水果,乘着小轿,婷婷袅袅的来到了“琉璃殿”,见乌兰依旧静躺在床塌之上,人也消瘦了不少,自觉自己的境况要好出乌兰许多,不免鞠了两泪同情的眼泪。

“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想在这里静静。”到底是正二品的芳林,虽然容得皇后娘娘欺负,却容不得其他宫女小觊的,端起架子来,照样使人心生惧意。

如月等人应了,施了礼,躬身退下了。

乌兰微阖着双眼,呼吸均称,似是睡着了一般,由着身边的吕芳林细细打量。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连环计(四)

更新时间:2009-7-30 17:46:15 本章字数:3547

“有道是,红颜薄命,玉妹妹你如此美貌,却落得如此境地,果真是令人哀叹。01xs.”吕芳林幽幽的叹息着,轻轻摇头。

“其实,本宫并不想难为妹妹的,可惜当时本宫所处的境地太过尴尬,为了摆脱逆境,也只得利用妹妹你了…”

乌兰的心中暗笑。

这吕芳林也忒的沉不住气来,这才几日,她便坐不住了?容德皇后刚有了喜,她的处境才刚刚好些,便如此迫不及待的来向一个尚在昏迷中的人炫耀自己的身份地位与聪明才智来,这等经不起大事的品性,也难怪成不了容德皇后的心腹,被人置于此等境地来。

况且,她的目的,亦与自己先前所猜测的情况差不多,果真是她跌向自己,想要利用自己陷害她腹中胎儿的罪名摆脱众人对她的妒恨和容德皇后对她的掌控了。

这等阴狠的心思,也亏她能想象得出来!

“如果不是那容德皇后逼本宫逼得太紧,本宫又如何会置我腹中的胎儿与不顾,冒险做这等危险的事情。这宫中之人,哪一个不是妒忌我的幸运与所得的盛宠!哈…”

吕芳林自顾自的说着,竟然越说越激动,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起来,笑得淋漓,只怕是这段时间她可怜的吕芳林闷了好久,憋了好久,好容易有机会在一个昏迷之人面前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只是可惜了你这年轻的身子和如花的容颜。”笑够了,说累了,吕芳林方才叹息了一声,充满了同情的看着乌兰,随即,又摇头冷笑道,“可是要平步青云。又何尝不是要狠下心来?要怪。只怪你的命不好罢。”

说完,又细细端详了乌兰一番,咯咯的笑着,站起身来,一步三摇地走向门口。

乌兰地眼睛微微的张了张,只看到这吕芳林自扬着脑袋,扭着屁股,得意洋洋的扭向门口。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却可以完全想象她的脸上所浮现出的那种自以为是。..:首::发..

啼笑皆非的阖上眼睛,乌兰的心中,却有了主意。

匆匆地送走吕芳林,如月快步的走到床边,紧张的唤了一声:“主子?”

“嗯。”乌兰不紧不慢的应着,睁开了一双含笑的眼睛。

“那吕芳林莫不是对主子做了什么吧?”如月不放心的问。

“没有什么要紧。01xs.”乌兰微笑着,伸出手来,如月接了。顺势扶乌兰坐起。

“一会去打探一下,皇上今儿晚上留在哪个宫里了。”

“是。”

还未到黄昏,便听说华南宏留在了明妃秦如意的“揽星殿”。

“已经是连续三日留在秦如意的揽星殿了,”如月幸灾乐祸地笑着说。“据说容德皇后背地里恨那明妃恨得不行。”

中原人对于床帷之事,远比起苏丹国人要保守得多。一旦女子怀有身孕,男人便连碰也不敢碰。所以这段时间。想来是必是华南宏最难熬的时候了。

乌兰琥珀色的眸微微的眯着,斜倚在床塌之上,一头青丝散乱,唇角,上扬出带着邪魅与盅惑地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月,明儿早上就传话出去,说我醒了。“

“是。”

真是有趣。身为皇室的女人。都以为只要怀上了龙种,自己地位子便坐得稳了。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却正是要紧紧把握住自己男人的最重要的时候。如果稍有不慎,就算是再倾心于自己的男人也会因为内心深处的**无法被满足而投身于别个女人的怀抱。

夜深人静之时,香儿偷偷潜进了乌兰的寝宫。

“有消息吗?”乌兰轻声的问。

“有地,公主。”香儿地声音里难掩兴奋,说道,“打探到早在先皇华南宇泽登基之前,华南王朝的政权确实出现过一场动荡。\\\首发Junzitang.\\\”

“哦?”乌兰地眼睛里金光大炽。

“听说,这华南宇泽乃是四皇子,那时候的太子是个颇有才干的人,很受朝廷上下的拥戴。偏偏这中原人都是善妒的,越是优秀得民心的人,就越是容易遭人妒恨。当时有人密报说那太子意欲谋反,还呈上了重要的证物。中原的皇帝生怕有人要了他的命,夺了他的江山,据说当时又有华南宇泽在一帝煽风点火,老皇上便华南宇泽带兵去搜那太子的府上,谁想果真搜出了几封与别国国君来往的书信。华南宇泽不晓得在上报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竟使得龙颜大怒,下了旨,太子府上下所有人等全部格杀勿论!便因此而酿成了一幕血淋淋的惨剧。”

“那太子至今还为朝中一些老臣所仰慕,对于他的下场,有很多人都唏嘘不已,连连感慨天妒英才呢!”

“那么说,华南宇泽便是这样登上了太子的宝座,然后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皇上?”乌兰问。

“是这样的。”

“那么…那太子可有什么后人?”

“据说有一个小皇子的,但是也已经全部斩首了。”

小皇子…

乌兰暗暗的皱起了眉头。

得知乌兰醒来的消息,最先奔来的,便是华南宏。

“琥珀,你果真醒来了!”这个在自己假装昏迷之时在耳衅诉说了千言万语的男人,苍白的脸上因为开心与兴奋而微微泛着红晕。低沉阴柔的声音因为他急速的行走而带着些许的颤音。

“你要把朕急死了!”华南宏紧紧的抓着乌兰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朕真怕你这个小妖精抛下朕不管了!”

“皇上…”娇柔的声音里透着微嗔与宠溺,又带着点点的甜蜜,顿时令华南宏酥软了半截儿的身子。

“琥珀,你可知道,这几日。朕有多惦记你吧?朕恨不得地。天天跑来这里跟你说话,只盼你能快点醒过来!”

甜言蜜语总嫌不够多不够美不够表达心中地情愫,然而,又是谁夜夜笙歌,每日伴着不同的女人,芙蓉帐内暖鸳鸯,只让红烛落了清泪两行?

乌兰的心中,犹有冷笑。

“琥珀。朕…”华南宏愣愣的瞧着眼前的病若娇容,清冷素颜,樱红唇瓣,那双在中原人的眼中寻不到的散发着异彩的眼眸里盛着浓浓地柔情,这几日来的相思与惦念让他顿时忘起情来。便突然伸出胳膊,揽了乌兰的身子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琥珀,琥珀,你这磨人的小东西!”华南宏喃喃的在乌兰的耳边轻喃。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地耳边,又轻又痒,令乌兰不免微微的蜷缩起身子,轻笑起来。

这声轻笑。却攸的激起了华南宏内心深处的渴望,像是一粒小石子,轻而易举地击碎了他的理智。**汹涌而来。

他真的不明白,就是这么一个纤细地小人儿,怎么就能够这样容易的激起他对她的渴望和索求,让他时时就好像是一团火,只有她这池水才能让他平复让他舒服给他解渴。

华南宏疯狂的亲吻着乌兰修长的颈子,粗暴的伸出手去揉搓乌兰坚挺的酥胸。、

滑腻而温润的手感让华南宏愈加地疯狂痴迷,一张带着火焰一般热度地嘴唇在那张樱红的唇瓣上辗转吮吸,然后慢慢下移。

修长地手。向两边用力一拉。连解开罗裳的情趣都没有的,径直将雪白的中衣扯开。滚烫的唇在那晶莹如玉的小山峰上游走了几翻,又猛的一张,几乎将半个酥胸含住,舌尖却在那鲜红的小樱桃上流连忘返。

本是有些微凉的身体,却被这滚烫的嘴含住,刹时间感觉到一股子战栗汹涌而来。

“啊…皇上…”乌兰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手紧紧的抓住了华南宏的肩膀。

华南宏攸的松开了乌兰,直起身子,手忙脚乱的去解自己身上的龙袍。

说来也颇有些好笑,这件衣裳,没有得到它的人穷尽一生的梦想与追求,恨不能血洗天下也要得到它。可是,得到它的人,却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它,脱掉它,只为求与美人的**一刻。

乌兰在心中暗暗叹息。

依旧是那有如书生般的削瘦身姿,略显得苍白的肤色,虽然有些单薄,却也宽阔的肩膀,女子般纤细的蜂腰,均称的四肢。

虽然比不得苍羽的飘逸出尘和修长结实,也比不得华南翊的嚣张跋扈和魁梧有力,但却独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这个…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这个,开启了自己生命的真正的属于她乌兰的男人;这个,第一个与她**相见的男人…

“哦,琥珀,琥珀!”华南宏再一次的扑了上来,**的躯体纠缠在一起,苍白的手稍嫌碍事似的拉扯着垂在背后的青丝,似是被折磨得痛苦至极的咬着牙皱眉叹息,“你这小妖精,你折磨死朕了,折磨死朕了!看朕今天怎么治你!”

“嗯…皇上…”乌兰闭着眼配合着华南宏的疯狂,娇声道,“臣妾刚刚醒来呢,皇上可要怜惜臣妾…”

虽然是带着乞求意味的哀求,听在华南宏的耳中却分明就是一种邀请。惹得他咬着牙“咝”的倒吸一口凉气,灵魂深处的兽性渴望轰然爆发,拉着乌兰的长发的手稍一用力,便将乌兰拉得仰面倒在床上。

“皇上…”乌兰皱着眉轻嗔。

“啊!”

华南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猛扑上去,重重的将乌兰压在了身下。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连环计(五)

更新时间:2009-7-30 17:46:17 本章字数:3427

月华如水。

乌兰却无心入睡。

内心中充斥着一片凄凉。

这种感觉,越到静处,就越是汹涌。激情的欢爱过后,就如同热闹上演的欢腾戏剧戛然而止,耳边似有余音的空响,眼前,却已然是空虚的一片了。

身边传来轻微的鼾声,转过头,却见方才与自己欢爱的男人正躺在那里酣然入睡,苍白削瘦的脸颊,清秀的五官,看了又看,却怎么也看不到内心深处的感动里。

思及祥装昏迷的那几日里耳边的喃喃细语,紧闭着双眼,耳边温和阴柔的情话有如细细的溪水,缓缓渗透进心灵的空隙里。然而睁开眼睛,面对着说话之人的脸庞之时,那些情话所激起的涟漪,却慢慢的消失殆尽了。

乌兰轻轻的叹息一声。

睡不着还依旧躺在床上,对于她而言,像是一种折磨。于是她坐起身子,走下床来。

“主子。”如月在床边迎上来,轻声唤道。

乌兰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如月不要出声,然后指了指搭在紫檀木雕花衣架上的外套。

如月替她取了,又为她披在身上。乌兰径直身门口走去。

轻轻的打开门,在如月欲言又止的目光里,走出了寝宫。

月的清辉倾洒在园内一朵朵婀娜多姿的白玉兰上,使得那一朵朵碗大的玉兰花儿有如被汉白玉雕琢而成点缀在枝头一般,徐徐散发着光芒。

湛蓝色的夜空。星子在明亮地月光里黯然失色,披着水蓝色纱衣的美人缓缓行至花下,青丝随着夜风而舞。

“你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乌兰樱红的唇绽出一缕冷冷的笑意。

“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淡漠的语调夹着寒冷的味道,天青色的长衫裹着修长而挺拔的身影,银色的面具在清冷地月光下隐隐闪耀着金属特有的光泽。首-发一双冷漠的黑瞳带着复杂的情感看着乌兰。

乌兰浅浅而笑,慢慢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