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空灵的乐声响在耳边,轻轻柔柔,却又如此的清晰。这是苏丹国最美的舞蹈--雀翎舞。

一个纤细地身影在不远处舒展着四肢。柔软的腰枝弯着。玉臂上扬,形成一只迷人的孔雀。引颈高歌。

她是谁?

乌兰快步跑到前面去,这个身影她太熟悉了!

这是….

这真是的她!

“蝶衣…“乌兰喃喃的说出她的名字。这个…世上最骄傲的神鸟的化身呵,美丽的女子,纤细神圣得有如绿色地丛里深处才会深藏地神灵,使人见之,便忍不住想要跪地膜拜。

蝶衣,蝶衣。

苏丹国最美的舞者,雀翎舞地传承者。

她的身材纤细得有如拂柳,容貌有如挂在天空中最皎洁的明月,一双澄清的眼眸,含着讽刺的目光看着乌兰。

“你…你还活着?”乌兰惊声问。

蝶衣慢慢的走上前来,手放在胸前,将衣襟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坚挺的胸。在左胸上,有一个朱砂绘制的鲜红牡丹,层层叠叠的花瓣围绕着的,竟然是一个利器的疤痕!

这是…乌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疤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是她自己持剑刺入的痕迹呵…

十几年过去,曾经的这一幕已然差不多完全在乌兰的记忆里抹除了。抑或是,她根本是故意想要忘却的一段悲伤记忆罢!

人道是,国色倾城,才艺双绝最为令人惊叹与骄傲。只没有人知道,那站在高处的绝色与英雄一样,都有着高处不胜寒的痛苦。能够走到那里,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而最大的代价,便是那磨人至深的炼心的过程。

“雀翎舞”,苏丹国的圣舞,在苏丹国想要找出一个绝世的“雀翎舞”舞者,可谓凤毛麟角。而一个真正地“雀翎舞”舞者,想要寻找到一个可以继承她衣钵的弟子,更是难上加难。

无论在民间,“雀翎舞”的传说有多么的美丽,多么的动人,说到底。它不过是贵族们消遣娱乐的一种方式。在若干年前,当苏丹国还是一个并不显眼地小国之时,供贵族们享乐的游戏并不是“雀翎舞”,而是一种近似于残酷的娱乐--“绝唱”。

所谓“绝唱”,便是将国中素有“孔雀之王”的雄性绿湖孔雀捉来,与毒蛇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吉加拉毒蛇,苏丹国境内毒性最大的一种蛇,但凡被它咬到的人及鸟兽,均会即刻毙命。但是。这种吉加拉毒蛇,却有一个极为有趣的嗜好,就是喜欢绿湖孔雀的歌声与舞蹈。如若这只绿湖孔雀的歌声婉转。舞姿优美,吉加拉毒蛇便会晕晕然入睡,而如若绿湖孔雀地声音出现了一个颤音,吉加拉毒蛇便会一口咬在它的喉咙之上,可怜的绿湖孔雀,便会芳魂尽断。

所以绿湖孔雀,便是一代又一代进化而来地,最完美优秀的歌者与舞者。然而因为贵族们的这种嗜好,使得一些商贾亦纷纷效仿。更有甚者,开始猎杀绿湖孔雀做以饪食,苏丹国的绿湖孔雀日益稀少,慢慢的过了几年,已然到达致函濒临绝种的边缘了。如此,在苏丹国境内,便再也难觅绿湖孔雀的影踪。

苏依氏的先皇继位第二年,有人传言,在拉斯达雪山脚下的深林中。曾有人听到过绿湖孔雀地歌声。有臣子为了取悦于国王,派人多方设计,将绿湖孔雀捉了来,准备再现昔日的“绝唱”。

当绿湖孔雀被抬进大殿之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愧为“孔雀之王”,绿湖孔雀的体形要比寻常孔雀大了一倍,有如传说中的青鸾神鸟,头冠高耸,尾部修长美丽。片片羽毛有如点缀着珍珠翡翠。神态高雅,宝贵逼人。然而。便是这或许是最后的一只绿湖孔雀也要在为贵族们一笑的娱乐中,即将面临着一场生死的角逐。

那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在所有人都兴奋的准备着看好戏地时候,有宫人来报,说有一位绝色的女子,在外面求见。

绝色的女子。

无论历史是发展还是倒退,但凡沾上“绝色”二字的女子,都是令人怜爱,让人向往的。国王当即宣布有请。

自庭外,便缓缓走入了一个美丽妖娆的女子。

绿色的曳地长裙,初露在外的肌肤有如晶莹的羊脂美玉。绿色地面纱遮住了一半地脸庞,露出的那双澄清耀目地琥珀色眼眸却是那样的迷人,绿色的墨彩描绘,点缀着金粉,又使得那眼眸多了几分妖魅与勾魂摄魄的窒息之感。

女子盈盈下拜,说愿为国王献上一只舞,一只世上最美的舞蹈,世间无人能够跳得出。然而看到它却需要有等价的交换,那就是,以这只绿湖孔雀的自由来交换。

这个神秘的女人,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处,也没有人见过她的模样。但绝色的女子所说出来的话,向来都是有些分量的,或许说,是听到她话的人们,赋予了它分量。

国王立刻便同意了,只要这女子跳出世上最美的舞蹈,他便给那只绿湖孔雀以自由。

女子开始跳舞,她的舞姿如此优美,她的身体如此柔软,她的歌声如此婉转。

所有的人都为之倾倒,为之神迷,为之陶醉。

鸟儿的舞蹈,本跳给自己最爱的那一个看的呵…那是求爱的舞蹈,却为何要成为这世间丑陋的人用以娱乐的方式?

难道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舞者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沾染上了墨绿的墨彩而变得鲜翠欲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梦亦非梦

更新时间:2009-7-30 17:49:49 本章字数:3610

**妞们,本来想今天给肉吃,但是情节还真安排不过来,不过,小苍同志已经来了,明天会有一个小高..潮,让两只华南同学会个面,哇哈哈哈****

舞者的舞蹈,令所有人震惊,更令所有人动容。

在座的贵族们已然分辨不清,正在翩翩起舞的,是人,还是孔雀。或许,正是那孔雀幻化而成的美丽女子,在这里且歌且舞,让观者为之倾倒。

一曲舞毕,舞者静静站在当场,那双眼睛所传递出的,是已经了然的胜利。

然而,苏依氏的先皇,却并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给那最后的绿湖孔雀以自由。而是持剑刺穿那最后的美丽生物的胸膛,让它死在自己的眼前。

“一山不容二虎,苏丹国只能有一个最美的舞蹈。”国王慢慢的转过身,微笑着看着那舞者,“现在,你成了独一无二的了。”

舞者愤然与国王对视。

这就是苏依氏一族的先皇,就是这个王者,引发了一场场战争,用他大半生的时间带领苏丹国强悍的勇士们将苏丹国周边的其他小国一一吞并,苏丹国迅速的发展成为一个颇具规模与实力的国度。在位的几年里,先皇大力扶持冶金、制银和手工业,并且修建了很多重要枢纽路桥,大开国门,使得苏丹国能够与其他国家有所往来,带动了整个苏丹国与别国的文化交流,更使得苏丹国的特产可以贩卖出国,更与别国有了商贸往来,国力日益强大。

而就是这样一个苏依氏的先皇,猎杀了苏丹国最后一只美丽的绿湖孔雀,使得至今亦无人再见到绿湖孔雀的踪影。不仅如此,他囚禁了那位美丽的舞者,令她将自己的舞蹈教与适合学习的人,使这舞蹈可以流传下来。以便后代的皇室得以欣赏把玩。并且,他将这舞蹈定为皇室之舞,也就是说,只有拥有着真正地皇室血统的人,才可以观赏。

舞者沉默着,到底还是依照着先皇的意思去做了。她在全国里寻找能够承传她衣钵的女孩子。却频频的失望。

能够舞出这舞蹈的孩子,需要天生便拥有绝美地容貌、高贵的气质和极柔软纤细的身姿。先皇从不问这舞者的来处,亦不问她的归处,但是舞者明白,“一山不容二虎”,一曲绝美的舞蹈容不下两代的“孔雀之王”,新的“孔雀之王”的诞生之时,便是老地“孔雀之王”的死期。

用了三年地时间。舞者找出了三个女孩子来学习这个舞蹈。能够将这舞蹈跳得美到极至。需要舞者吃遍很多地苦头。将身体练得柔软至极。这三个女孩子每一个。都可以立起脚尖在水面地浮萍上起舞而不落入水中。连莲花也为之倾倒。

五年地时间过去。三个女孩方才学完了这支舞蹈地全部动作。而就在某一个清晨。舞者失踪了。

守在她房门口地士兵完全没有看到她出门。也没有听到她地任何声音。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有人猜测她是上天派来地神女。是孔雀变成地美丽舞者。留给人间最美地舞蹈。却依然没能救了那只美丽地绿湖孔雀。

先皇为那只舞取了名字。叫做“雀翎舞”。三个女孩子慢慢长成美丽地少女。他要她们用尽毕生地精力去练这支舞。他把她们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冷酷地看着她们地青春一点点地流逝。她们没有爱情没有欢乐没有交流。她们地世界里只有这一曲舞蹈。从出生便注定了要与这只舞联系在一起。直到她们生命地终结。

最后。只有一个女子练成了这支舞蹈。她成了整个苏丹国最美地舞者。于是这支神圣美丽而又残忍无比地“雀翎舞”便流传在了世间。

而今的苏依氏一族便是流着那样一位祖先的血。既狂放热情,又冷酷无情,他们永远都站在最高处,带着犀利睿智如鹰一般的眼睛,傲然的俯瞰世间的万物。那血液里奔涌的是激情,对于世间所谓的道德世俗的条框完全视若无睹。

乌兰五岁那一年,在宴会上见了“雀翎舞”,便立刻萌发了要学习地**。那位舞者。便是十七岁地蝶衣。

晚宴结束以后。乌兰来到蝶衣的面前,伸手。翘成兰花儿,模仿了一段蝶衣地舞姿。竟然--惟妙惟肖!

用了四年才练成“雀翎舞”最难的那一套动作的蝶衣,立刻被乌兰的舞姿所震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乌兰,天之骄女,倾城国色,虽然只是一个孩童,却拥有如此令人惊艳的美貌与灵秀之气,只看了一遍便可自行领悟到这段美丽的舞蹈,这怕是上天的旨诣,下一位能够传承“雀翎舞”衣钵的女子,被她找到了。

当然,这也预示着,蝶衣能够跳“雀翎舞”的次数,已然快要到了尽头了。

果然不出蝶衣所料,乌兰很有天赋,对于“雀翎舞”的领悟简直有如曾经学习过一般,快得令人害怕。

后来,乌兰常常问自己,对于蝶衣,她真的只拿她当师父一样的看待么。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她身边能够与自己站在平等的地位上交谈的人却并不多。只有蝶衣例外,她带着她身为舞者的骄傲,用她的优雅凌驾于乌兰的骄傲之上,是身为女子的妒忌心是么?那时候的乌兰既向往,又有些不快。万人之上的长公主殿下呵,竟然在这个舞者面前丢下了自己的架子,真实得让她无所适从。而就在乌兰终于学成了“雀翎舞”的时候,蝶衣却突然间不想墨守成规的等待着被人屠杀的命运。

看着自己的年华一点点逝去,用尽毕生练成的“雀翎舞”却因一个小小的孩子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便学会了,并且她起舞的神韵与美感虽然尚有些稚嫩,但只要稍加时日期,便会完全在自己之上!

凭什么,要自己承受这样的命运!

蝶衣突然想要打破被屠杀地命运,在一天夜里,想要出逃出宫,却意外被乌兰看到。已然走入了极端的蝶衣。竟然抽出匕首要索取乌兰的性命。乌兰,却在争执中误将匕首刺入了蝶衣的心脏。

她死了。

纵然乌兰在以后的岁月中,双手上沾满了鲜血,眼睛也一次次的见证了一条条鲜活生命地终结,但是却都远不及那一次所带给她的震憾与惊恐。那是第一次,她杀了人。而且,是她的唯一的,可以与自己好好的说上几句话的女人--她的师父。

“你…恨我么?”乌兰轻声的问。

蝶衣,却说话,只是慢慢的走近乌兰,澄清地眼睛里,带着冰冷,如冰似雪。

再没有翠绿的墨彩妆点那那美丽的眼睛之上了,r新“雀翎舞”舞者自跳了这绝美地舞蹈开始。老的舞者失去了妆扮自己的资格,这是残酷的美丽。

乌兰静静的看着慢慢走近的蝶衣,她还是曾经的样子。鲜活有如她记忆中的那抹最痛苦的碰触。蝶衣,却突然伸出手来,紧紧地抓住了乌兰的脖子,那只手,冰凉而决绝。

樱红的唇,微微上扬,乌兰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所谓的西行山上瞬间令千军万马倾覆的秘密么?”乌兰冷笑,手中的长剑攸的竖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蝶衣。

却是像刺入了水中。乌兰听到轻微的“扑”的一声,眼前蝶衣地身影突然间模糊起来,转尔变成一团水花四溅,落于脚下。

“就用这种,深藏在人内心深处的痛苦的记忆为诱饵,杀人于无形。这实在是很拙劣的一种方式。”乌兰漠然看着脚下的这滩清水,眼睛里,波澜不惊。

一切都已经过去的,逝去的。永远不可能再回头,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抑或是幸福,都全部走过去了,便是再不甘再愧疚,有时候我们能选择的,只有遗忘。

低沉的一声笑,自前方传来。

这笑声,很熟悉。熟悉到曾经一次次地侵入她地梦境。缠绵她的心痛乌兰猛然抬起头。却赫然发现周围地迷雾,正在淡淡的散去。眼前慢慢的清晰起来。这竟然是一处宅院!而自己则站在一个装饰得高雅的房间里。雪白的墙壁,挂着水墨写意的画轴,看其笔墨,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黑色香檀木的书架与桌案,案上摆着一盏香鼎,徐徐的升起淼淼轻烟。窗子高敞,看得见窗外翠绿的苍竹。

苍竹…

乌兰的视线,落在了那窗边。

窗边驻立着一个天青色的身影。身材修长,长衫飘逸,一头黑发柔顺的垂在脑后,挺拨的背影让乌兰的心再一次的微颤。

又是一次的幻像么?

乌兰的眉微皱。总是一次一次利用这个身影来欺骗我,诱我入杀机,莫非,真当我乌兰被这身影所迷惑了么?她举剑袭向那个身影,剑已然快至身前,对方才微微的动了动,衣袂微扬,修长的手指稳稳夹住了剑身。

是那张脸!

清雅的眉,深邃的眼,直挺的鼻,棱角分明的唇。

那双眼有如深渊,让看到它的人顿觉寒冷彻骨,却又无法转移视线,只能追随着它迷失。

“你的身手,大有长进。”

含着淡淡笑意的低沉声音,略带着沙哑,令乌兰刹时愣在那里。没有带面具的他,是真的他吗?

“华南灼?”乌兰轻轻的念出他的名字。

唇,慢慢的上扬,华南灼伸出手,抚上乌兰的脸颊。

是冰冷的寒意,没有温度,果然是他!乌兰的唇在轻轻的颤抖。

“你…竟然是你!”

乌兰猛的抽出剑来,刺向华南灼。

“为何你要出现在这里?为何在一次出现我的眼前?你是来嘲笑我的吗?是来奚落我的吗?”每一招都凌厉的攻向华南灼,带着她的恨,也带着她的痛。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二龙之争(上)

更新时间:2009-7-30 17:49:51 本章字数:3486

这天青色的人影,像是冬日的寒风,带着冰冷的温度,一直袭向乌兰的内心深处。

犹记起她第一次见他,是他,用那样的一种残忍的方式,将她的骄傲踩在脚下。习惯了那个戴着面具的他,眼前的他,反而令乌兰有着这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利用着自己的他,完全把自己的美貌当成是一种工具的他,从来不会体会到她的悲伤她的痛苦她的不甘的他,只会将自己一次次的推入险境和绝望之地的他,却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横在她头的一抹伤?一碰,便痛到极至。

是谁让她由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为了皇宫里任人把玩的宫妃?又是谁在利用到自己毫无价值之后,要置自己于地死?

罢罢罢,今日就让这宝剑刺穿你的胸膛,以你的血,浸没。方解我心头的恨意!

乌兰手持宝剑逼向华南灼,舞出朵朵剑花,凌厉。华南灼却只是不紧不慢的后退和躲闪,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快与不快,只是这样清冷无绪的注视着乌兰。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金光大炽。

而今,她已然不是曾经的她了。那个既张扬又青涩,既古灵精怪又狂放不羁。她已然被苦难打磨成了一个性感迷人而又坚强**的女人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比之从前还要耀目的光芒。

这是…出自于自己的手中,塑就的女子么?他的“苍竹苑”,以培养送与达官显贵们的美丽女人而闻名。在京城,戴着面具的他一直以商人的身份被人所知晓,他贩卖包括美人在内一切的商品。大部分京城的黄金饰品、丝绸、盐运和陶瓷,都经由他的产业贩卖出去,先从经济上渗透,再慢慢培养自己地政治势利,他已然将京城的整个命脉牢牢的把握在了手中。对于他而言,她不过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不是么?

“想不到,你竟在这西行山隐匿了这么多年。华南灼,华南灼,你奔波与各处,不嫌分不过身来么?”乌兰冷笑,“苍羽、华南灼、青鸾的头目。流云洞的头人。到底哪一个才是你?”

“你觉得哪一个是我?”还是那冰冷地声音,带着讽刺的味道,华南灼迅速的收回手,五指微拢,突然凌厉的攻向乌兰。

这是乌兰第一次与华南灼正面交锋。在乌兰地记忆里。他从来都是冷冷地站在高处。用带着完全不屑一顾地目光打量着自己。而今。她已然不用再做他地棋子。听他地摆布。更不用被他当成蝼蚁一样地小虫。随意决定她地生死了。

一抹微笑。慢慢地浮现地乌兰地唇边。

“华南灼。我今日且要看看。你地血。到底是冷地还是热地。”

乌兰以剑迎上华南灼攻来地手。却不料那只是虚晃地一招。乌兰地眼睛一花。眨眼间华南灼便已然到达了她地身后。长臂一伸。扣在她地腕上。轻轻一捏。

乌兰只觉手臂一麻。剑有如若千斤般。“铛”地一声落在地上。

身后传来那毫无体温地温度。带着一点点地寒意。华南灼平稳地呼吸轻轻扑在乌兰地后颈之上。是微痒地暧昧。

他身上的气息,再一次被乌兰饱满的吸进了肺部。

心,仍会悸动。

他给地感觉,完全与华南翊不同。他和他,一个是冰,一个是火,对于乌兰而言,她已然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才是最适合她的温度。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乌兰的心也微微的颤动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在那里。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他的臂包容着她的,他地脸。轻轻地靠近了她的。

华南灼地手。拥住了乌兰。

乌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恨他吗?恨他吗?

她不知道,也没有答案。

那双冰冷的唇。轻轻的印在她的脸颊,一路向下,这微湿的冰冷触觉却慢慢的撩拨起乌兰体内深藏的热情。以冰取火,是诡异的刺激与快感。

看似有些削瘦却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环抱住了乌兰,华南灼的唇,隔着轻薄的纱裙,吻着她光滑的背。

那修长的手慢慢的抚上了乌兰高耸的胸,轻轻的包容着她的饱满。

乌兰忍不住扬起头,轻声的呻吟。

这不是梦,不是。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存在,无论是恨还是怨,此刻悸动的心和燃烧起的热情却只传达着一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