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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微芝冲过去,双手压在厚厚的玻璃上,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狠厉的看向顾泰鸿,“你对他做了什么”?肋

“我当然不会伤害他”,顾泰鸿很满意她的表情,拍拍手掌,那扇房间里,走进来两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你看吧,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个父亲像我一样亲自给儿子找女人”。

“你混蛋——”,微芝总算明白了,推开他就往游泳室门外冲去,顾泰鸿早就料到,一把抓住她,在他的命令下,游泳室的大门轰然关上。

“既然他看到你和霍绍琛在一起还是离不开你,那我只好让你离开他了”,顾泰鸿恶狠狠的将她脸按在玻璃上,“你给我看着,看着煦阳是如何背叛你的,你能接受的了吗”?

微芝瞪大了眼,声音颤抖,“不,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你不会得逞的”。

“是吗,那两个女人的姿色可比你好多了,没哪个男人不会喜欢的”,顾煦泰邪恶的说完后那两个女人已经爬上了床,一上一下的抚摸着顾煦阳的身体,而沉睡的顾煦阳也有了反应,眼底没有往日的理智和冰冷,只剩一片燃烧的火海。镬

“顾泰鸿,你还是不是人,他是你儿子”,微芝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脸刹那白如纸,全是害怕的直抖,难受的尖叫:“你究竟想怎样,除了那一刀,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折磨我,是你把关起来强暴我,是你把我送进了监狱,你已经把我折磨的这么惨了你还想要怎样,我从来不欠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们,我们究竟是哪里碍着你了”。

“是,你哪里都碍着我了”,顾泰鸿狰狞的说:“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我们父子才会变得不和睦,煦阳甚至都不愿意称我一声爸,我把你抚养长大,说什么强暴,你本来就该是我的,不该去勾引我儿子,现在还自不量力想报仇,你该死,顾微,你该死——”。

“你简直是我见过无耻的人”,微芝歇斯底里,只感到一股又一股可笑、绝望的惶然袭来,明明都是他的错,却好像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我做错什么了,我也只是想要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健健康康长大啊,我把你当亲生父亲一样,你却剥夺了我的一切,好啊,现在我不报仇了,不报仇了好不好——”。

微芝哭着挥起拳头,“我离开顾氏,就当从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只要你放过他”。

“原来你真的爱上他了”,顾泰鸿捏住她下颚,止不住冷笑,“你这只小狐狸,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我让你心活生生的死掉,这也是他为了你背叛我这个父亲的代价”。

冰冷的玻璃紧贴着她脸颊,微芝使劲拍着玻璃,拍到手掌也麻木了,“煦,不要,顾煦阳,你给我醒过来——”。

“他听不到的,现在科学发达,这玻璃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顾煦阳死命压着她头,微芝感到无比的绝望,嘴唇咬出了鲜血,泪如雨下,想要闭眼,可是却控制不住的将眼睛瞪的大大,看着顾煦阳慢慢的苏醒,像野兽一样将其中一个女人压在怀里,另一个女人趴在他身上,吻着他身体。

虽然听不到声音,可是奇怪的竟然耳边开始回想起以往每次和他欢爱时他发出的低吼声。

现在…看得出比从前还要亢奋…。

一股巨大的悲痛死死的掐住她胃部、心脏、喉咙,喉咙痛的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哭过,哪怕是孩子没了,哪怕是坐牢了,哪怕是霍绍琛在机场煽她耳光…,泪无声如泉涌…。

眼睁睁的看着,看着顾煦阳进入那个女人的身体,三个人像禽兽一样在交合…。

纵然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是故意的,他是被下了药,她也霍绍琛发生过,可这是她眼睁睁的看着啊,这是三个人令人作呕的画面啊。

不知哪使出来的最后力气挣开顾泰鸿的手背对的吐起来,还没消化的晚饭全吐了出来,还沾上了一条条红色的血丝。

那是她的心啊,她的心在滴血啊,活生生的在滴血…。

微芝绝望的滑倒在地上,她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想死过。

头皮忽然一阵发麻,脑袋被人提了起来,顾泰鸿拉上窗帘,模样惋惜,眼底充满痛快,“看样子,一时三刻不会结束,看太久也没意思”。

微芝不动,,空空洞洞的目光望着他,没有恨、没有怨、没有杀意。

她就像具空洞的玻璃娃娃一样,唇角的血色将她的艳丽衬托的美到极点,顾泰鸿眼底忽然掠过一丝淫色,手指朝她脸摸去,“说起来当年你还小,可是滋味我倒现在还记得,你那可紧了,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那么紧——”。

微芝苍白的神绪猛的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甩上那张躺椅,顾泰鸿白花花的肉就扑上了她的身体。

“你干嘛,放手——”,微芝死命反抗,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顾泰鸿,你这个疯子,我是你儿子的妻子啊”。

“狗屁妻子,当年还不是被我玩过”,顾泰鸿冷笑,用力的扯掉她身上的外套,她身上的毛衣太厚,干脆直接的去扯她牛仔裤。

微芝惊恐的直打他,身体被他困在狭小的躺椅里,基本上没有足够的空间发挥反抗,皮带一下子被他扯掉,困住自己的双手,她顿时无助的哭了起来,十四岁那些噩梦般的可怕日子,她不想再重来一次,“顾泰鸿,你杀了我把,不想活了——”。

她闭上眼一咬舌,顾泰鸿好像早料到般,将手塞进她嘴里,咬出了血,恶狠狠的甩了微芝一巴掌,“臭婊子——”。

微芝被甩的头晕目眩,完全的绝望了,面前一片白茫茫的,她不想活了,真的想死掉算了,等顾泰鸿折腾完了她就去死,对,她这么想通了,干脆就没有焦距的望着天花板任他为所欲为。

顾泰鸿得意的狞笑一声,游泳室外面忽然传来紧急的敲门声,川伯闯了进来,着急的说:“老爷,霍绍琛带人来了”。

顾泰鸿脸色猛地一变,朝那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微芝听到霍绍琛名字迷迷糊糊的找到一丝希望,这时川伯冲过来急急忙忙解开她的皮带,“二小姐,你快点从后边扇门走”。

“霍绍——”。

“是我骗老爷的,二小姐,川伯我看不到你再受这种伤口,快点走——”,川伯拉着她往游泳池另一边逃,两人刚从游泳室的后门出来,顾泰鸿就追了上来。

“二小姐,你快走,我挡他们一会儿”,川伯用力将微芝一推,微芝回头看一眼,在川伯的大吼声中只得拼命往前面跑,跑出十多步就听到后门传来惨叫声,她哭着不敢回头,只能跑,跑——。

现在就算找个地方直接撞死她也觉得是条好路。

边跑边去找手机,却根本摸不到,这才惊恐的发现手机可能在刚才拉扯中掉了。

“快点把她给我抓住——”,后门传来顾泰鸿的大吼声。

耳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微芝油然而生一股死的疲惫,她忽然想干脆找个地方直接撞死也是条好路,免得再次被人活生生的羞辱。

于是她魂不守舍的找大石头,已经有了死的打算,脚步逐渐越来越慢。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照来一阵车灯,紧急刹车声在撞上她身体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微芝被车撞倒在地上,车里即刻走出来两道修长的身影,“啪”的甩上门,疲惫虚弱的微芝忽然感觉到身体被人扶了起来,抱住自己的人在车灯下渐露出一张心急如焚的俊脸。

“霍微芝——”,霍绍琛直呼出她的名字,难以相信面前的她衣衫不整,她的手还紧急抓着没了裤腰带的牛仔裤,毛线衣几乎都快被扯烂了,脸颊还惨不忍睹的肿着,猛的险些因为剧痛和愤怒呼不过气来,“该死的,你给我仔细醒醒,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顾泰鸿对你做了什么”?

听着他熟悉的怒吼声,微芝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涌出来,只是便涌便笑,好像除了笑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霍微芝,你给我说话——”,霍绍琛摸了摸她脸颊,一片冰凉,全是泪,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而他声音竟然控制不住的哽咽、颤抖,老天,谁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感觉我最近肯定被人诅咒的厉害,写的这么变态,事实上我可能变态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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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多说些什么,前面顾泰鸿已经带人走了过来,一边的莫斯梵冷冷的挥挥手,后面跟着的十多辆车里也蜂拥出一群人。

“顾泰鸿,你他妈的就是个禽兽”,平生第一次,霍绍琛抱起微芝,失去理智的咆哮,“你都做过些什么,你看看她啊,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儿子的妻子,这种事你怎么能做的出来”。肋

“这句话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顾泰鸿冷笑,“你还不是碰过她,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有什么不能碰的——”。

霍绍琛怒火中烧,直接拔出枪,开动手柄,“我今天非把你毙了不可——”。

“绍琛,不行”,莫斯梵急忙拦住他,“你疯了,这里全是人,我们走”。

“走——”,霍绍琛甩开他,“你没看到她发生了什么事吗,四年前你对她做的事足以让你坐牢——”。

“是吗”?顾泰鸿笑道:“我说二弟,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不冷静,怪不得都几年了还是对付不了我,你口口声声说我对她做了伤害她的事,那你说我对她做了什么事啊,你们有证据没有,倒是你这样抱着我儿媳是否不妥,你最好快点放下,否则我可以告你们有私情”。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霍绍琛就算坏事做尽,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做不出来,霍绍琛怒不可遏,好在莫斯梵将他肩胛握的死死,然后朝后面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过来制住他几乎要暴动的肩膀。镬

“不要冲动,别中了他的计”,莫斯梵担忧的看了一眼眼神空洞的微芝,说道:“微芝好像受伤了,我们先送她去医院要紧”。

霍绍琛听到他的话才稍微定神点,这才发现刚才的交锋中微芝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神情涣散,好像陷入昏迷一样。

“顾泰鸿,我们之间的恩怨早晚拿你命来尝,你等着瞧”,霍绍琛愤怒的说完后抱着微芝急急的上车往医院赶去。

一路上,无论他如何和她说话,她都没有开口,漆黑的眼珠眯成一条线,明明没有昏迷却像灵魂丢失了一半。

车子刚到医院,还没停稳,他就抱着她匆匆冲了出去,护士们急急把她送进急诊室,这是霍绍琛第二次在医院里焦灼的等待,上次是她怀孕流产,是担心、害怕,这次的害怕比上次来的更深,刚才在来的路上她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她的手腕上还有伤痕,身上一块一块的淤青,很明显是遭到暴力对待,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顾泰鸿,天啊,他简直不敢去多想顾泰鸿究竟有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如果真发生了,这叫她如何活下去。

“绍琛,你别走来走去,冷静点”,莫斯梵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担心的说。

“冷静”?霍绍琛深吸着拨音,“你叫我怎么冷静,你没看到她刚才身上的伤吗,没看到她受到刺激的模样吗,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简直说不下去,一拳狠狠击在墙壁上,“该苏的顾煦阳去哪了,不是嫁给她了吗?怎么保护她的”。

莫斯梵蹙起眉头,“不管怎么说先等医生出来再说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分钟都是煎熬,霍绍琛来来回回的走了无数遍,直到脑袋都走晕了,才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舒媛接到莫斯梵通知也在十一点多中的时候急匆匆的赶过来。

十一点四十分,急诊室的门才打开,昏迷的微芝被推着从里面出来,医生没让他们接触,而是推进了看护病房。

“医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霍绍琛最先一个健步跨过去,模样竟带着一丝紧张和害怕,“她究竟有没有…”?

“病人精神和身体遭到很大的打击,从她身上的伤势来检查看很明显她遭到过别人的…”,医生可不敢说下去,在霍绍琛面部狠沉下去的时候急忙道:“不过放心,我给她身体重新检查了一遍,很明显对方并没有人得逞,但是她胃部出现了出血的情况,可能受到过难以接受的刺激,这样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利”。

“肚子里的孩子”?霍绍琛脚步有点虚浮,不止他,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是啊,你们还不知道吗”,医生颇为惊讶,“她已经怀孕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舒媛吃惊的说:“不可能啊,她有吃避孕药的”。

“市场上最近冒出了很多假药,避孕药有时候也会有失效的时候,这种事说不准”,医生看到面前几个人脸色全成死灰一样的,暗暗纳闷,这不应该是件喜事吗,“这段时间病人不许好好留院治疗,千万不能刺激她的情绪,病人已经流掉过两个孩子了,她受孕时底子要比普通人弱一倍”。

“你刚说什么”?霍绍琛浑噩的情绪被这句话提醒,猛的一震,“她明明只流掉过一个孩子…”。

“不清楚,应该有好几年了吧”,医生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回答。

“是坐牢的时候”,舒媛叹气般的说:“微微那个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后来再牢里被人欺负活生生踢掉的…。

霍绍琛魁梧的身躯一下子冻僵般凝固住了,神情变幻莫测后,失神的放开医生。

“活生生踢掉…”,他再次重复这几个字。

“嗯”,舒媛点头,眼圈微红,“那个时候微微真的很惨,地上流了一滩血,她求大家救她也没人肯理她,后来幸好我干完苦力回去发现她出了事急忙通知了牢警,可是那里医生设备完全不齐全,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就没了,微微还大病了好长时间,最可怕的是那时候她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霍绍琛听不下去,退了几步。

“绍琛…”,莫斯梵担忧的扶住他。

霍绍琛却挥开他,转身,大笑着踉跄的往外面走,越走越快,最后冲出了长长的走廊。

他简直不敢想象她受过多少伤害,怪不得她一直恨他,一直不肯原谅他,她说见到他恶心,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他果然是这世上最没资格说爱她,叫她陪在他身边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她说的都没错,自己总说爱他,其实是这个世上伤害她最深的人。

可怜他们的孩子,两个孩子,还没成形就被夺走了生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却是他丢下她离开的时候。

怪不得她说恨的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和陆希蔚结了婚,和她去度蜜月。

天啊,他那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在他娶陆希蔚的时候她究竟承受着多大的伤害。

人生第一次,他崩溃的像曾经母亲刚死去的那天站在天台上哭了起来。

弯曲的背影,手臂压在膝盖上,宽阔的肩膀颤抖踌躇,莫斯梵跟上来远远的望着,那是作为一个父亲在为还没降世的孩子在哭泣,连他也感到震惊,认识他将近二十年,也不见他流过一滴泪,让一个血汗男子哭成这样究竟是种怎样的痛。

老天爷也真是爱捉弄人,或许在他真正觉悟、悔恨的时候,同时看似给了他们重新在一起的机会,在这时候她却有了顾煦阳的孩子。

“你打算怎么办”?莫斯梵走到他身边,递了张纸巾过去。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霍绍琛低着头,满眼都是疲惫,“老天爷已经帮我做出了选择”。

虽然已经料到,但是从他嘴里带着心灰般的口气说出来莫斯梵还是忍不住为他难过,“你的意思是让她生下顾煦阳的孩子,绍琛,你有没有想过你又至于何地呢”,想了想,这真是段孽缘。

“她早就说过无数次不会接受我的,我做了这么多事也没资格求她原谅了,我会用我下辈子的时间来保护她,再不会让昨天的事发生,只作为一个曾经的监护人”,霍绍琛疲乏的说:“她的仇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有我来承担,就算无法得到她,也没关系了,我已经完全没有资格了…”。

“所以你放手了…”。

“等她醒来后,我会尊重她一切的决定…”。

低哑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天台。

稍后继续更新…各位亲们,我知道后面我可能让有些读者失望,但如果太虐或者剧情不满意的话大家就别看吧,我也不是想赚那几个稿费的人,但请读者不要骂人。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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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芝是在第二天下午醒来的,四周都是纯白色,有几秒空白后终于在舒媛的声音中茫然的清醒过来。

“微微,饿不饿,要吃点什么东西”?舒媛哽咽的抚拍着她手背。

微芝呆呆的望着他,首先想到的是顾煦阳和那两个人交合的画面,猛的胃部一阵绞痛翻滚,撑起身子往地面吐去,这一动,便将全身的痛都蔓延上来,身体也罢、心也罢、胃也罢,都痛得要命,眼泪汩汩的往外涌。肋

舒媛吓了一跳,见她脸色很不好,着急的安慰,“放心,医生检查过了,你这是害喜,怀孕了很正常”。

微芝呆滞的眼珠终于有了反应,瞧着她不知是喜是悲的神情,舒媛安静的蹙眉,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微微,你怀孕了”。

“多久”?微芝有点害怕。

“一个月了,是顾煦阳的”,舒媛说,“微微,对不起,我收到你短信的时候即刻通知了莫斯梵,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从昨晚一直打顾煦阳电话他也没接”。

微芝闭了闭眼,缩进被窝里,内心说不出是悲哀还是该有喜悦,在昨晚之前她也是决心要给顾煦阳生个孩子的,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当然也不是说她现在对顾煦阳绝望了或者不爱他了,她其实也知道昨晚并不是他的错,肯定是顾泰鸿在他身上下了药,只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镬

身体一阵蜷缩,微芝安静的睁着眼珠出神。

“微微…”,舒媛担心起来,“那孩子…”。

“姐,我想安静会儿”。

舒媛沉默的住口,为她掖好被子,叹着气出去了,微芝的眼泪又默默的流淌出来,如果说顾泰鸿是要打击她,真正伤害她的心,那他做到了,她活了一辈子,再苦的也受过,也没像此刻的心境般绝望,她甚至怀疑究竟活着是为了什么,受苦吗?觉得她还不够苦吗?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她觉得好疲惫,连复仇的心情也让她失去了勇气,她怕啊,她真的好怕,在被顾泰鸿压在躺椅里的时候,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又要被他…。

脚步声又悄悄的挪进来,微芝哽咽,“姐,我不饿,你让我静一静”。

“再静也是要吃饭,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柔和的声音在耳畔传开,霍绍琛将汤盒轻轻搁置在床头柜上,他注视着她,眼睛里很多血丝,黑眼圈也很重,身上的衬衫拉扯着显得非常凌乱颓废。

“你还想怎样”?微芝心力交瘁的闭上眼睛,白皙的脸上由挂着泪痕。

“我没想怎样”,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霍绍琛非常的难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伤害你…”。

“霍绍琛,如果因为昨晚你救了我想让我感谢你,重新回到你身边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孩子也不是你的…”。

“我知道”,霍绍琛的心,好像被无数只手撕扯,可还是说:“医生救你的时候说你曾经流掉过两个孩子,舒媛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芝芝,你恨我永远不会原谅我也明白了,以后我绝不会在勉强你,那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

“你能不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微芝不愿听下去,“不要说这些话,我不会怜悯你的”。

“喝了吧”,霍绍琛说道:“医生说你胃出血,不好好补补身子,对孩子不利”。

“我说过我不想看到你,霍绍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烦”,微芝语气虚弱可说出话却刀子般。

“你喝完我就会出去”,霍绍琛为她倒了碗汤,还有一碗稀粥,用勺子轻轻搅了搅,将床尾的桌子拉上来打开,一只手去扶微芝坐起来。

“滚啊——”,微芝恼怒的挥开他的手,整碗粥全部泼在地上,“霍绍琛,收起你那一套,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以为我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她发怒着,红了眼圈。

“我承认我卑鄙”,霍绍琛蹲下身去,将碗捡起来,“可我霍绍琛还不会无耻到做出禽兽的事,我绝对不会碰你”。

“有意思吗,你说的话还值得相信吗”?微芝冷笑,“反正到头来我还是这么惨,被你们一个个欺负,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我霍绍琛在这里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有占据你的念头”,霍绍琛轻声的说着,重新为她倒了碗鸡汤,搁下,“你不信也罢,总之我会照顾好你的,我知道你很不想见我,我这就出去,喝了吧,不喝怎么看着顾泰鸿得到报应呢”。

“他会有报应吗”?微芝尖锐的冷嗤,“他那种人会有报应吗,报应的总是在我身上…”。

“会的,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很快让他受到十倍百倍比你还痛苦的惩罚”,霍绍琛说完果然出去了。

微芝望着他略孤单的背影,又望了望桌上的粥,含着泪小口小口的吃起来,眼泪落在汤面上,一滴滴,溅起层层的涟漪。

躲在门外的霍绍琛瞧得终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医院门外,一辆黑色的车子不知道停了多久,车子里的男人长时间的凝望着病房楼,也许她就在哪个病房里,也许她还虚弱的躺着,他多么想去看看她。

已经不见她足足有两天了,可是…。

冰眸里溢出窒息般的痛楚,顾煦阳终于崩溃般的将脑袋埋在双臂里,他简直不敢相信,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床上躺着的两个女人,他惶恐了、害怕了,当顾泰鸿残忍的告诉他那天晚上微芝就站在玻璃窗外看着,他彻底的绝望了。

他差点将顾泰鸿杀死,可是顾泰鸿却只是坐在那里,身边没有一个人保护,他只要稍稍用点力就可以将那个自己一直厌恶以来的人杀死,他却做不到,还是做不到。

他甚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顾泰鸿会在他的饭菜里下药,只是在母亲忌日一顿简单的吃饭,却给了他对付微芝破坏他们关系的致命手段。

听说她后来被霍绍琛救走了,不是没有庆幸的,可是也是害怕她又会重新回到霍绍琛这边,但…这么肮脏的他有什么资格在求得她原谅。

顾煦阳揪着头发,流下了眼泪…。

夜晚降临,微芝失神的望着窗外,三天了,三天他一次也没有来过,其实想想也正常,以他的性格肯定也没办法面对她。

会变成怎样呢?难道就因为这样离婚?但是他并不是不爱自己,也不是故意做出对不出自己的事,顾煦阳是个怎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而且她也没有太多资格吧,毕竟她也曾和霍绍琛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她又有什么资格斥责他呢,但是亲眼目睹了那种事,不代表可以装作没发生一样…。

那种另她作呕的画面,微芝闭上了眼睛,也许是医生最近给她打的针,并没有出现太多失眠的现象,只要稍微闭上眼,疲倦就会袭来。

有时候睡到半夜朦朦胧胧的总有人替她盖被子,但也总是睁不开眼。

这夜睡到半夜胃忽然有点疼,微芝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一旁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影,长长健硕的身躯显得沙发太小,半条腿和臂膀都悬在空中,右臂搭在额头上,安静的空气中还能听见他极轻的呼吸声。

微芝忽然忘了疼,舒媛都告诉他了,那天得知她被顾泰鸿接走了,霍绍琛和莫斯梵就急匆匆的赶过来,当时她以为真的要寻颗石头去死了,可是他出现了,她当时虽然刺激的很厉害,但也不是没有听到他发自肺腑关切的神情,他着急颤抖的声音,他抱着她究竟用了多少力气她不是没有感受到过。

后来莫斯梵来看她也告诉霍绍琛是真的不会伤害她了,当他得知她在牢里流掉了他们的孩子之后,他哭的有多悲伤,莫斯梵说第一次瞧见一个大男人哭的那么狼狈。

霍绍琛会哭吗?有时候想想都有点懵然。

可是这几天她虽然住在医院里,她看到他的次数极少,但偶尔还是能察觉到她睡着的时候他是会经常出现在床边上的。

她知道,如他所说的,他选择退出了,放手了…。

这样真好呢,终于放手了,微芝望着沉浸在黑暗中的侧脸有些失神,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也许等孩子生下来,一切又会回到原点,而那个原点上再也不会有个叫霍绍琛的男人了。

梦里,一滴泪溅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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