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早上,派人送来了封她为巡抚的圣旨,并拨了一队人马,在改日护送她前往离京城五百里之外的凌丰县协助治水。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现在才会出现在无尘殿的寝室里,耳朵在接受冷如雪那犹如雷轰一般的怒吼“优无双,你到底对父皇耍了什么手段?父皇怎么会糊涂到封你为巡抚?还派你前往凌丰县治水?本王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才干?你倒是给本王说清楚!”

就优无双手上拿住那封皇上封她为巡抚的圣旨,无力地掏了掏耳朵,心里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本小姐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会的东西,岂是你这古人能够知道的?

当然,她的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却不敢这样说出来,她只是淡淡地扫了冷如雪一眼,不悦地道“你吼什么?这是你父皇下的圣旨,你有什么不满,就找你父皇去,我也只是按照圣旨办事而已,还有,冷如雪,现在我可是你父皇亲封的巡抚大人,你就不能对我客气一点么?”

“客气?巡抚?”冷如雪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道“本王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来迷惑了父皇,但是,你一个女人,一个弱女子,你以为你可以把凌丰县的水灾治好?你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堙优无双看着满脸不屑的冷如雪,有点不服气地道“冷如雪,你这是瞧不起我么?不就是治水么?这有什么难的?”

冷如雪冷笑一声,道“不就是治水?优无双,你又失去了神志了么?你以为,治水像你用膳一样轻巧容易么?本王告诉你,凌丰县的水灾已经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那里在最近的十年来,几乎年年水灾不断,朝廷年年派人去治水,却没有一次成功,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把凌丰县的水治好?你的想法真的未免太天真了!”

优无双听了冷如雪的话,不禁微微一怔,心中同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没有想到,凌封县的水灾会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如果真的像冷如雪所说的那样,在十年前,凌封县就开始遭遇水灾的困扰,那么,现在灾区的环境一定相当恶劣。

想到这里,优无双不禁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为了能够离开七王府,而一时口快答应了皇帝那个老狐狸,现在回头想想,那个老狐狸当时说把她封为巡抚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不过,优无双虽然心里有点后悔,可是,却并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她的**子一向都不会轻易服输。

更何况,她现在也算是骑虎难下,再怎么样,她也只好去博一博了。

她就不相信,以她二十一世纪的智慧,会一点儿成绩也干不出来!

冷如雪见优无双没有说话,以为她心里认同了自己的话,当下脸色缓了缓,又道“本王可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女人,又是本王的王妃,你去治什么水?你以为,那是好玩的么?好了,你现在赶紧与傲风一起,到宫里去,把手中的圣旨还给父皇,就说我因为刺客现在受了重伤,你不能离开,等本王伤好之后,再进宫去帮你劝下父皇。相信父皇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而为难你!”

优无双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屈强地看着冷如雪,道“不!这一趟,我是一定要去的,冷如雪你别阻止我,就算你阻止我,我也要去!既然这十年来,都没有人能够把凌丰县的水治好,那么,就让我来试下罢!”

第一百二十九章冷如雪的疑心

冷如雪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认真地打量优无双。

他不得不承认,优无双与优落雁这个京城第一美人比起来,毫不狲色,甚至比优落雁更要美上几分。

如果,如果当年的她,并没有痴傻的话,那么,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一定是落在她的身上罢?

因为当年他认定了优落雁才是西焰皇朝唯一能够与他匹配的女人,所以,当他知道他的新娘上错花轿,换成了一个痴傻的人后,才会心中极其愤怒。

就同时因为优落雁的话,他的心里对她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了。

所以,尽管后来,他发现她有着并不比优落雁差的倾城容貌,可是,他却也不怎么认真去打量过她,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了。

不过,她的美貌,并不是吸引他的原因,她真正吸引他的原因,是因为她有着别的女人所没有的屈强与聪慧。

堙她个**冲动,脾气火暴,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即使他才是七王府的主人。

但是,有着这样**格的她,却又有着一颗善良而极富同情心的心肠。

这一点,除了傲风暗地里告诉他的她维护她是贴身丫鬟的举动和他第一次在圃园里寻找她的那一点上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极其心软的人。

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有着诚恳笑意的优无双,冷如雪忽然觉得,她就像一个迷,就像一座被人刚刚发现的宝藏,到底她身上还有什么秘密,还待他慢慢地去发现。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很担心她,很不愿意她孤身一人前往凌丰县,但是,现在看着她脸上那坦诚的笑意,他却说不出任何阻止她前往凌丰县的话。

优无双看着脸带愁色,极其少见有这样的表情的冷如雪,忽然扑哧一声,笑道“冷如雪,你别再愁眉苦脸的行么?你这样,都不像你了!堂堂西焰皇朝的七王爷,现在就像一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如果被你的爱慕者知道,恐怕会伤了很多人的芳心的!”

而冷如雪却出呼意料地,并没有理会优无双的取笑,而是沉思了一会儿后,沉声道“你若是要去凌丰县也可以,但是,必须等本王的伤势痊愈后,与本王一起去。”

现在大皇兄已经知道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命定人,除了大皇兄和六皇兄之外,他实在是不能保证还有没有其他别有用心的人知道。

若是真的还有其他人知道,那么,她这一次去凌丰县,的路上,必定不会太平。

虽然父皇有派了一大队精兵护送她前去,但是,她在明,敌人在暗,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而且,紫越国的送亲队伍即将会到来,父皇是不可能会多派军队的,所以,他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凌丰县。

而优无双那里得知冷如雪心里的想法,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机会离开七王府,远离冷如雪,自然是不愿意被冷如雪跟在身旁指手画脚。

更何况,她的心里还有一个秘密。

那就是,萧寂说过,他们还会见面的,这一次,她被皇帝派去凌丰县治水,她希望能够再次见到萧寂,而且,最好就是萧寂能够陪她一起去。

第一百三十章离京

虽然冷如雪百般阻扰,满脸不情愿,但是优无双还是依照圣旨上的指示,在第二天一早进宫面圣后,与一队一精兵一起,从京城出发,向凌丰县前进。

在送别的时候,出呼优无双意料之外的是,除了伤还没好,却坚持要来的冷如雪,还有好些日子不见的冷如风,当然,得知自己的女儿被皇上封为巡抚,派往凌封县治水,优成明也在一大早就进了宫。

其实,优成明在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大为震惊的,在他的心里,优无双这个女儿自幼痴傻,在神智清醒后,却突然有了如此大的才干,尽管他不明白一向精明的皇上为什么会派自己的女儿去治水,但是,他也明白皇上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虽然话是如此,但是,优无双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身为丞相,对凌丰县的恶劣环境也十分清楚,所以,他的心里除了担心优无双的安危之外,还有着更多的忐忑不安。

就而优无双个人却是无比兴奋,她在皇帝的叮嘱下,与优成明说了几安让他安心的话,然后对冷如雪和冷如风挥了挥手,就坐上了候在宫门外的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优无双此刻就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刚刚逃离笼牢的小鸟,心里既兴奋又有一丝忐忑不安,而还有着更多的是迷茫。

不过,对这些,她没有多想,因为冷如雪那冷冷的,阴沉无比的目光,令她犹如被锋芒刺背,那样的感觉,就像被自己的丈夫质疑的小妻子一样,十分难受。

堙马车除除向前使去,渐渐地,终于远离了宫门口,待冷如雪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到看不见的时候,优无双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了锋芒刺背的感觉,优无双一下就轻松了很多,她挑起马车的布帘,兴趣勃勃地往窗外看去,这一次,她出来,除了治水之外,她心里真正的想法是,好好趁这个机会游玩一下这个西焰皇朝。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想起了萧寂,那个她只见过一面,就被他深深吸引的男子,那个淡雅得犹如幽兰一般空灵的男子。

如果,这一次,萧寂能够陪在她身旁,那有多好啊!

想到与萧寂在一起游玩的情景,优无双忍不住脸上露出了一抹傻笑。

“小姐,你在笑什么?”

云儿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优无双的美梦。

优无双回过神来,看了云儿一眼,很快就有点心虚地转过了头,道“我那有笑?云儿,你睡你的觉去。”

而云儿那里睡得着?她表情有点兴奋地挨近优无双,道“小姐,奴婢睡不着,奴婢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奴婢听说,京城外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云儿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买进了丞相府,她一直跟是优无双身边伺候着,然后,与优无双一起,陪嫁到了七王府,除了这些,她还真的没有出过门。

而且,大户人家对家里的下人奴婢出门,是有着严格控制的,更何况,七王府是王爷住的地方,自然是比其他的大户人家来得更严。

而之前,优无双自己都不能自由进出七王府,就更不要说云儿这个丫鬟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谁的信

在古代,没有快捷的交通工具,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是马车,在京城到凌丰县,五百多里路,以马车的速度来说,这途中,是一个十分沉闷的过程。

所以,优无双与云在最初的兴奋过后,很快就觉得自己被马车颠沛得十分疲累,也就开始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由于惯**,优无双的头被重重地嗑在软垫上,顿时,一下惊醒了过来。

她的神志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马车外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大人,现在到了第一个绎站了,现在天色已晚,你看是不是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早上再上路?”

就优无双撩起那厚实的车帘,向外面看去,果然太阳已经偏西,而且,在马车停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小镇,街上虽然不算热闹,但是也有一些行人。

不过,那些行人看到宫兵,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和优无双说话的,是皇上派给优无双的护卫,这支护送优无双的精兵,并不是外编军队,而是宫里的侍卫队,而这个护卫,正是这支侍卫队伍的侍卫长。

堙此时,他正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栋建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优无双。

优无双微微点了点头,率先下了马车。

她是早上从京城出发的,中途并没有停过,所以,她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而赶了一天路了,众人想必也累得不行,所以,虽然治水之事极为紧张,但是也不能心急一时。

所以,优无双看了那个护卫一眼,道“吩咐众人进站歇息,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

“是!大人!”那个护卫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优无双看了那个护卫的背影一眼,然后与已经下了车的云儿,一同往绎站走去。

优无双为了出门方便,她与云儿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早已经换上了男装,此刻,她们在外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二个少年人,所以,守在绎站的里绎兵,倒也不觉得奇怪,看到她们走进来,忙迎了上来,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中年男子,对优无双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道“小人,见过巡抚大人。”

优无双只是淡淡地看了此人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就是绎站里的头领?”

那个中年男子有点讨好地看着优无双,陪住笑道“是,小人叫周富,正是青镇绎站的小头目。”

周富脸上那讨好的笑容令优无双微微皱了皱眉,心中顿时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在她的直觉里,觉得这样的人,很像过去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电视里看到的贪官。

所以,她没有再问周富什么问题,而是直接道“我的房间安排好了么?”

周富小心地陪笑道“大人的房间安排在二楼,大人,这边,请。”

优无双嗯了一声,直接越过周富,往楼上走去。

上到二楼,周富带着她们来到一间雅房里,优无双微微打量了一下,虽然这房间十分简陋,但是,却也干净整齐,所以,她还算满意,当下也不说什么,挥手让周富退出去。

可是,周富的神色却微微犹豫了一下,不但不退出去,反而走前一步,对优无双小声道“大人,今天在大人到来之前,有一位白衣公子交给小人一封信函,说是让小人亲自交给大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绎站里的遭遇

等云儿离开,优无双迫不及待地掏出信函,打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令她失望无比,因为,这根本就不是萧寂给她的信而是一个她并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封信上的内容,是代表凌丰县的百姓们写的,上面列了一系列凌丰县知县贪污朝廷震灾款的种种罪行。信中提到了凌丰县百姓们现在的生活,说因为连年水灾,大部份百姓连年颗粒无收,朝廷的震灾款又被贪污去了一大部份,百姓们没有吃穿,不能保暖,不是冷死就是饿死,已经有很多人不得不背井离乡,远离家乡,谋求生路去了。

而又因为朝廷围堵提坝,常常乱抓壮丁,现在更是弄得百姓们人心惶惶,民不卵生。

就优无双看完这封信,心中的失落顿时被愤怒所代替,她是警察,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有一小部分警察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和责任感,可是,大部分警察的为人还是很正直的。

而她,正好是其中的一个,她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贪官,尤其是贪污灾款的贪官,要知道,这些震灾款可是灾区百姓们活下去的希望啊,被那些无良的贪官就这样贪去了一大部分,难怪凌丰县的水灾一拖再拖,总是不能够解决。

优无双把手中的信收好,放进怀里贴身藏着,双手紧紧捏在一起,心内愤怒无比。

堙那个凌丰县的知县,若是查清楚,他真的贪污了震灾款,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云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她看着优无双,笑道”小姐,你饿坏了吧?快先用膳。”

优无双正要说话,忽然楼下传来了一阵吵杂声,优无双皱了皱眉,正想叫云儿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时,忽然房门被人敲了一下,只听那个护卫的声音轻声叫道“大人。”

优无双示意云儿去开门,然后看着那个护卫,道“钟离,发生了什么事了?”

钟离向优无双行了个礼,道“大人,外面来了一队商队,要留宿在绎站,但是,属下等担心大人的安全,已经吩咐周富去推了,可是,那些商人却径自不肯离去,说是他们有辖管此地知府的手喻,知府允许他们可以在经商途中,在任何一个辖管地方之内的绎站歇息。”

优无双皱了皱眉,虽然她对古代的规矩并不是全部了解,但是,以她所知,官府的绎站向来是朝廷命官路过歇息的地方,其他的普通百姓商人是不能进来的。

而这队商人能够得到管辖此地的知府的手喻,可以随便进入绎站歇息这倒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因为,在古代,虽然一个国家的强弱,与那些经商之人惜惜相关,可是,在古代人的眼中,商人即使再有钱,也是没有什么地位的。

所以,对于那些商人能够得到一个知府如此的关照和特权,所以优无双才会觉得奇怪。

想到这里,优无双对钟离道“你可有亲自看过那份手喻?”

钟离道“属下亲自看过,那份确实是知府的手喻。不过,大人今天晚上在此地歇息,为了大人的安全,即使他们有知府的手喻,属下也不能让他们进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山穷水恶

绎站里的一夜,就这样平静而又不平静地过去了,优无双与众人连日赶路,虽然在路上好几处地方,都遇见一些散乱的土匪,但是,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凌丰县境内。

而这一切看似顺利,其实,优无双并不知道,她今后的人生,会因为在绎站里收到的一封信函而改变了她本来的生活轨迹。

进入凌丰县,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得越来越苍凉,几乎目所到之处,皆是田地荒芜,毫无人烟。

甚至连官道旁的树木,都显得比别的地方没有精神。而在官道的周围,处处可见,被大水所冲毁的痕迹,想来,此处曾经被水灾洗礼,原本住在这里的人们,已经搬离。

就优无双坐在马车上,从车窗里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一切,看着到处苍凉,满目苍夷,她的心不禁微微往下沉。

她忽然觉得,她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她丈着自己的二十一世纪的穿越人,以为以二十一世纪那样的治水方法,可以轻易地治到这里的水灾。

但是,现在看到这一切,她才发现,这里的灾害情况,比她心里所想的还要严重。

堙现在还算是在凌枫县的外围,并没有达到灾害最严重的地方,可是,情况却如此糟糕了,若是到达真正灾害严重的中心,那么,那里的情况,估计比这里还要糟糕上几倍。

想到这里,优无双心中不禁有一点后悔,她不应该那么草率就答应皇帝,前来治水的,就算要来,也应该事前派人前来打探一下。

可是,现在她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她总不能来到这里之后,什么也没做就打退堂鼓罢?

她仔细认真地想了想,心中也就释然了,因为,虽然现在凌丰县的环境比她想像中的要恶劣上许多,可是,若是她这次真的能够治好此地的灾害,那么,她就可以借机在皇帝那条老狐狸面前,提出自求下堂的要求,也可以获得皇帝的批准,把冷如雪休了,不过,这样的可能**不会很大。

但是,如果说单凭治水之事,她仍然达不到离开七王府的目的的话,那么,加上寻宝藏的条件,她相信,皇帝一定会屈服。

毕竟皇帝那条老狐狸虽然维护他自己的儿子,但是在他的心里,什么也比不上他的江山重要,现在他不正是在利用她这个儿媳妇么?

在优无双的沉思中,马车不停地向前奔去,而然,优无双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外面的景色上。

忽然,坐在马车另一旁的云儿发出了一声惊呼,把优无双从沉思中拉了出来,她转头看了一眼云儿,道“云儿,你怎么了?”

只见云儿满脸惊恐,声音有点颤抖地道“小姐,奴婢......奴婢......好像看到那里有一个死人.......!”

死人?优无双吓了一跳,她顺着云儿的手往她指的地方看去,现在马车已经使离了一点距离,可是,她仍然是看到了,在官道不远处的一丛低矮的杂草间,隐隐象躺着一个人。

看到这个,优无双倒是没有惊慌,因为,她在二十一世纪毕竟是一个警察,在办案的过程中,被害人的尸体她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再见萧寂1

马车的轱辘继续往前除除使去,而优无双的心情,却已不复先前的轻松。

她在二十一世纪,看过一些穿越文,文里的穿越者几乎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而她,虽然穿越的身份不差,还是丞相的女儿,但是,她却因为自己一穿过来就被冷如雪一顿暴打,而觉得老天对她极不公平,也觉得自己的遭遇十分倒霉。

因此,她才不断地反抗,不断地挣扎,为的就是想离开七王府,做回自由人。

但是,她现在看到凌丰县的这一切,这恶劣的环境,这人命犹如草芥的地方,她忽然对自己所追求的东西,而有了疑问。

就自由,她离开了七王府难道就算是获得自由了么?若是在过去,她心里肯定认为,她离开了七王府,绝对可以获得她向往已久的自由。

可是,现在她看到凌丰县里的一切后,她忽然觉得,自己那样的想法是错误的,若是当初,老天把她穿越过来,不是冷如雪新娶妃子,而是凌丰县里的一个灾难中的普通百姓,那么她会怎么样?

她会因为自己的身份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就自由了么?不,她若是凌丰县的百姓,会更不自由,而且,她甚至可能连自己的生命都没有保障!

堙因为,凌丰县连年遭灾,百姓们苦不堪言,田地颗粒无收,人的日子过不下去,唯一的出路是离开这里。

可是,以她刚刚所看到的那个被土匪抛尸荒野的那个商人来看,即使凌丰县的百姓想逃离,也不一定是活路,有更多的可能,就是还没有走出凌丰县的境内,就已经被路匪杀害了,然后抛尸荒野。

即使有一些人比较幸运,没有死在路上,可是,作为身份低微的流民,仍然会被其他的城镇所驱逐。

马车,离凌丰县的县城越来越近了,可是,优无双的心情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她早已经习惯了二十一世纪里的法制社会和人权自由的生活,自从她穿越后,她就一心想利用自己所有的优势,而在这个封建的古代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可是,她却忘记了一点,那就是,这个封建的古代,并不是凭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就能够改变的,二十一世纪的世界,也是因为几千年的不断进化,才能够达到那样的和谐社会。

而在这里,他们每一个人的思想,都因为前一辈人的影响,而被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要破除那些封建思想,那些不平等的行为,凭她一己之力,又怎么能够做到?

再说,这里的统治者,就是一个封建社会的产物,因为,他们并不是像二十一世纪那样,是党和人大选出来的领导人,而是当初战乱的时候,打下这片江山的人的后人罢了!

正所谓,现在的皇帝在沾了前人的福,而这里的百姓们,却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那里。即使皇帝不算昏庸,还知道救灾救民,可是,山高皇帝远,在这个贪官污使横行的年代,皇帝拨来救灾救民的震灾款,又能够有多少真正落到百姓们那里的?

经过层层剥削的震灾款,等来到凌丰县的时候,已经是显得那么微微不足道,甚至连给那些灾民吃上一顿饱饭的钱都不够,只是肥了那些贪官们的钱袋罢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再见萧寂2

在来凌丰县前,优无双曾经在心里想过无数个与萧寂再次相遇的情景,甚至,在她离开京城后,还因为没有见到萧寂而内心失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