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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汝倩也很意外,反问:“姐姐怎么会这么觉得?”

夏汝峥咬着牙,道:“我觉得黄忠不是好人!”

夏汝倩顿时无语,就这个理由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啊!不过夏汝峥是自己的姐姐,夏汝倩觉得还是要听听的好。

“既然姐姐你怀疑,咱们就查一查,不让人知晓了。如果不是就最好,如果是的,咱们也不能轻易就放过了他!”夏汝倩向来是想到就去做,毫不拖泥带水的。

姐妹两个瞒着夏春富,借着去摘菜之类的名义去现场看看。

拐子离村里不远,但因为是通往镇上的路,最近又下雨比较多,走这条路的人也不多,所以痕迹还有所保留。

地上自行车的轮胎印记依旧清晰,到了拐子,果然看到好大一个轮胎打滑之后的印记,旁边的枯草都被压倒了不少。根据痕迹和自行车龙头的惨状,夏汝峥能够想象夏春富摔得有多惨。

不过这里因为当初好几个人来救夏春富,所以脚印也有不少,有些扰乱了夏春富留下的痕迹了。

“姐,好像看不出什么不对啊!”夏汝倩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道。

夏汝峥就觉得肯定有问题,原因就是黄忠人品败坏,他那个人不可能无端做好事!

“再看看,我直觉就是有问题!咱们爹走这条路走了那么多次,原来下大雪都没有摔过,怎么下场雨就摔了?”

夏汝峥心里也是顶着一股气的。

夏汝倩不说话,姐姐对黄忠的怨恨和偏见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呢。但是这个时候不适宜想这些。

夏汝峥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一段有点问题,比如说农村的路基本上都会长浅浅的草,像地皮一样,可以保证路面干净,能防滑,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路面都这样的。但是这里一段,太长一段都没有长草了,而且明显一边高一边低,低的地方因为积水,都是烂泥,人出于爱干净心理,都会走高的一边,骑车的人也是如此。夏春富爱惜他的自行车,当然也不会例外。

既然一边高一边低,那自行车没有走稳的话,自然就会往低的地方滑,掌握的不好的话,轻则自行车龙头胡乱扭摆,重则是摔倒了。只是夏春富运气不好,摔倒的地方还有块大石头。夏汝峥仔细看了,石头下面没有长草,那就不是后来搬过来的。

“这段路一直是这样吗?不长草的。”

夏汝倩也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我走这条路不多,可是以前都是长草的,因为这两边都是田啊!这又不是山里。”

是的,田埂上容易长草,而山里因为有高大的树木,还有各种灌木,地皮草是长不起来的,除非在见得到太阳和雨露的地方。

阴险狡诈渣男

夏汝倩顿时觉得奇了,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别人故意的?!”

夏汝峥冷冷道:“就是黄忠干的!咱爹又没跟人结过仇怨,谁会故意整他?”

夏汝倩也没有说夏汝峥不对,只是问:“那他为啥要针对咱们爹?”

夏汝峥想了想,道:“如果是寻仇,拒亲的是我不是爹,要也是冲我来。我觉得,黄忠应该是想扮好人。”

“扮好人?”

夏汝峥点点头。上辈子她日日被关在家中,连电视都不准看,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但是对黄忠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就是个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人,而且不择手段。

夏汝倩很快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放弃与咱们家结亲的心思?!”

夏汝峥道:“是的。”

倒不是她自恋,而是娶她的好处太多了。夏汝倩也不会觉得自己的姐姐自恋,姐姐漂亮本就是附近闻名的,而且自家条件好,爹对姐姐也好,到时候姐姐肯定有很多陪嫁。姐姐不会做家务,慢慢学就是了,更何况姐姐现在很会做家务。

夏汝倩气愤道:“平时看他闷声不响,矮不隆冬的,本以为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心这么黑!”

夏汝峥道:“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是咱们没有证据。”

夏汝倩眼珠子一转,道:“咱们要证据做什么,又不能去告他,不过确实需要证实一下。不是有徐鲜花么,徐鲜花那么喜欢黄忠,肯定知道黄忠都做了什么。”

夏汝峥一想觉得也是,只是徐鲜花肯定不会觉得黄忠是做坏事就是了。

姐妹两个合计了几回,趁着徐鲜花来的时候,姐妹两个开始套话。

徐鲜花也不是个聪明的,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

“鲜花啊,你和黄忠的事儿怎么样了?这都过了这么久了,还不见春花婆婆去你家说亲啊?”

徐鲜花叹了口气,道:“这个事儿急不来的,再说了,人家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娶我呢!”

夏汝峥姐妹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夏汝倩又道:“其实哪里有那么多你愿意我愿意的,只要家里愿意不就好了?黄忠这人不错呢,上次我爹摔了都是他送回来的,你要是不抓紧啊,人家可要说别人去了!”

徐鲜花听了顿时直起了身板,道:“不…不会的,他最近忙的很,哪里有功夫去说亲啊?”

“现在谁不忙啊?自从田是大家种了粮归自个儿,谁家还偷懒了?”

“那倒是,不过他倒不是在忙田里的是,东搞搞西搞搞的,前些天还在帮咱们这边平整那条路呢!我说他这么悄悄干别个不晓得,不知道他的好,他却说不在意,真是个实诚人。”

夏汝峥就忍不住笑了,可不是一个实诚人,人家的目的根本不在那里好么?

这下姐妹两个一下子就确定了就是黄忠。

两个人都怒火中烧,却都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招待热情招待徐鲜花。

徐鲜花又说了黄忠不少好话,当然基本上是都是别人说的那些,不过徐鲜花还说,其实黄忠五官长得不错,只是长得矮了一点大家没发现之类的,夏汝峥哪里不知道黄忠,他那张脸,夏汝峥死都记得。黄忠五官普通,在夏汝峥眼里,他比恶魔还要可怕。

送走徐鲜花,夏汝倩道:“难道真的要让鲜花嫁给他吗?鲜花挺能干的,嫁过去恐怕要当牛做马了。”

何止是当牛做马,是黄忠全家人的奴隶!夏汝峥恨恨地想。

不过夏汝峥面上还是淡淡的,道:“这个不是咱们说的算的,你看鲜花那么喜欢黄忠,如果两家人都愿意,咱们还能拦得住不成?”

夏汝峥没有说过自己前世的事情,毕竟是有些惊世骇俗了。

夏汝倩点头,她是善良,却不是无原则善良,不会什么事情都想着去插一脚。

已经确定是黄忠捣的鬼,两姐妹都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夏春富,毕竟两人都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就怕说了也不信。

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说除了姐妹两,其他的人都觉得他们家是欠了黄忠人情的,就算说出真相,别人也会觉得姐妹两是不记恩的人,胡乱冤枉人。

“姐,咱们不好说出去,但是也得想办法报一下仇不是?爹这样也太冤枉了。”

夏汝峥道:“报仇的事情先放放,没有完全之策不能轻举妄动。”

夏汝倩答应了,她是恩怨分明的性格,却也不是不能忍。

黄忠救了夏春富的事情,这附近的人自然是都知道了。尽管心里恨得要死,夏汝峥还是带着夏汝倩亲自上门去感谢了一番,至少堵住了别人的嘴才行。

这一次姐妹两也算是见识了一下黄忠一家人的奇葩,夏汝倩出门就撂下脸子来了:“这一家人还真不知所谓,当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了,救了一次咱们就得管他们一辈子似的。”

夏汝峥冷笑道:“他们就是这种想法,咱们家把所有家资奉上,然后父女三人给他们做奴隶,才能还得清这次的恩德呢!”

夏汝倩顿时被气乐了,道:“还真如姐姐你说的这样。这一家人是绝对不能嫁的,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事呢!”

姐妹两回家,夏汝倩就说了黄忠家的情形,夏春富道:“这人情不好还清啊,你们两个以后还得忍着点,都是爹拖累你们了。”

夏汝倩差点就跳起来把真相说了,夏汝峥抢先道:“该做到的我们一定做到,只是有些事情,也是不能随便让步的。”

既然黄忠做了这一步,那肯定是还有下一步的,夏汝峥给夏春富打预防针。

夏春富也不糊涂,恩情是恩情,自己还就是,怎么说也不能用女儿去抵人情债。而且黄家这样子,女儿嫁过去只有受苦的份。

接下来黄忠倒是没什么动作,夏汝峥能够理解,如果此时来提亲,那就是有挟恩求报的意味在,黄忠是不会轻易给人留下把柄的。

但是夏汝峥也很奇怪,为什么黄忠就是盯上自己了呢?

还亲自上门来说亲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夏春富一直躺在床上养伤,姐妹两个的活儿就重了很多。好多次夏春富挣扎着想要起来,都被姐妹两摁下去了。开玩笑,爹才是姐妹两在这个世上最靠得住的人好吗?虽然夏家宗族里还有不少亲戚,但是两个人都是女孩子,万一夏春富有个什么不测,宗族的人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夏春富的家资的。

秋收是请了人将田里的稻谷收回来的,至于田地里其他的,就是姐妹两合力完成的,秋天天气还不错,粮食翻晒好了,交完上交粮,还余下不少,夏春富做主卖掉了一些,给姐妹两个添置了新衣服新保养品,他两个女儿都被农活给磋磨粗糙了。

此时,说夏汝峥不会干活的闲话倒是少了许多。

冬天是农闲时,大雪盖大地,猫冬好闲适。

夏汝峥和夏汝倩在家里就着零嘴儿看书弹琴说话儿,很是快活。

这次,黄忠却是跟着春花婆子一起来了。

黄忠身上穿着一件新衣裳,头发也梳了,手上还提着礼品。一进门就把父女三人给看呆了。

“春富叔腿好了吗?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吧?”一开口也不说别的,就关心夏春富的伤势,一来显得懂事礼貌,二来是提醒当初自己是人家的恩人了。

夏汝峥冷眼看着,盯着黄忠的一举一动,想着其中的深意。那样出身的黄忠最后能够在市里混一个不错的位置,心机深沉很重要。

夏春富看到春花婆子就知道黄忠是来干什么的了,可是人家开口便那么说,也不好怎么样,还得十分热情周到地回答:“基本好了,躺在床上就一直记得你的好呢!所以峥峥两个也被我催着去你家谢了几回,可我自己还没当面谢过你,今天我就跟你说声谢谢啦!”

夏春富也不是泥捏的,解放前夏春富家里是地主家,颇有资产,也积德行善做了不少好事,后来家资大部分捐出去了,才免了被清洗,只是那十年必须是挨了苦头的。但是夏春富依旧藏下了不少钱财,还有不少身份地位不差的朋友,自然也不是那简单的农家汉。

夏春富这话的意思是,虽然你对我家有恩情,但是我们也谢过了,再提要求便是过分了。

见此情状,夏汝峥重生之后的心理压力骤然轻了不少,自己的爹不是软柿子,任何人想捏就捏的,而前世自己受的苦,都是自己造的孽,偏生赌气就选择了黄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这一世她不会走上老路,一定要跟爹和妹妹站在一边,谁也不能随便欺负他们家!

黄忠果然不如夏春富老辣,当下愣了之后,又回过神来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春富叔千万不要太客气。”

夏春富道:“可不是?乡里乡亲的,当然要好好相处,以后的日子也是要你帮我我帮你才能过得好嘛!”

寒暄之后,大家在火堆边上坐了。夏汝倩泡茶也没有泡别人来会泡的芝麻豆子茶,就是到了一杯茶叶茶了事,夏汝倩也是记仇的人。

春花婆子和黄忠自然没意见,别人家有茶叶茶就不错了呢!

说完例行的开场之后,春花婆子先说了,道:“春富兄弟,今天我们来的意思你应该也猜着了。实在是黄忠这孩子喜欢峥峥,这半年来可没少讨好我。本来说一桩亲不说两遍,但忠忠这片心啊,是我以前没见过的,我觉得不跑一趟对不住人,所以厚着脸皮又来了。上次你也没有好好想过,这次你就再看看如何?”

黄忠也满脸诚恳道:“春富叔,我是一腔真心求娶峥峥,我知道我家里不太好,而且长得也不出挑,但是我会认真过日子,会想办法把日子过好。别的好听的话我不会说,也只能跑这么一趟,希望春富叔能够明白的心。”

现在这个时候农村的人要坦白地谈情说爱那是很难的,而黄忠这云山雾罩的话,听着是挺像那么回事,好像很喜欢夏汝峥,可是却没有一个字眼说是喜欢夏汝峥的。别人听了也觉得是因为要含蓄的原因,人家说成这样已经很大胆了。也没有任何许诺,说会让夏汝峥过上好日子之类的,只说想办法把日子过好。前世的黄忠,践行了这里的每一句话,只是不包括夏汝峥罢了。

夏汝倩在烧火,听着这话就很不舒坦,人品那么败坏的家伙也想娶自己的姐姐,真是白日做梦了。

夏春富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道:“阿忠你人如何,附近的人都晓得,只是过日子这种事,不是两个人都好就能够把日子过好的,要讲求个适合。也不是春富叔我不想把女儿嫁给你,只是我们家的规矩跟别家不一样。我的两个囡囡都早早没了娘,也就比别家的女孩子更好强更有主意一点,所以她们自个儿的婚事也能够说上话。而且她们两个这样的性子,一般人家受不得,我也担心她们受委屈。这个事儿,我还真不好就这么答应了啊!”

夏春富这就是婉拒了,说的很好听,并不贬低黄忠也不太高自己的女儿,只说道理,又说做父亲的心情,都是人伦常情,双方都留了面子。

黄忠脸色顿时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好不精彩了。

春花婆子也能理解夏春富,就两个闺女,而且闺女很不错,陪嫁也不少,当然是要千挑万选的,要一口答应了才奇怪呢。

黄忠还想要说什么,夏汝倩装作漫不经心地将一块爆碳放到了黄忠跟前,顿时火星子噼里啪啦四处飞溅,黄忠等人急忙争相往后躲。火星子落在衣服上就是一个洞,对于现在这些做件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还三年的人来说,实在是很可怕。

夏汝倩急忙道:“真是对不住了,是我没烧好火。”

夏春富也责备女儿道:“怎么连个火都烧不好了,真是的…”

夏汝倩吐了吐舌头,把火钳塞给夏春富。

黄忠的死缠不放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人,礼品也没收,关上门,夏春富才舒了一口气。

夏汝倩又窜出来道:“爹啊,您可千万不能把姐姐嫁给这种人啊!”

夏春富背着手往屋子里走,道:“你放心罢,我心里有数的,黄忠家里那么穷,你姐过去了哪里能过好日子?你姐要是用个那个香皂,恐怕要被他那个抠死的娘给咒个半死。而且,黄忠这人,不好说啊!”

夏汝峥用一世看清了黄忠的真面目,夏汝倩是在夏汝峥的启发下才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夏春富毕竟是经历过动荡的人,没那么容易被蒙蔽。

夏汝倩点头道:“爹你说得对!”

黄忠家里那样的情况,全家都寻不出一个好碗一把齐整的椅子的人家,如果姐姐真的嫁过去,嫁妆恐怕要全部填了进去了。

夏汝倩把夏春富的话学了一遍,夏汝峥陷入了沉思。前世爹肯定也是这样的想法,当初他还跟自己谈了,只是自己钻了牛角尖自己要作死,想来夏春富也是十分无奈,又想着凭着自己的能耐,还是能提携女婿,保女儿日子过得不错的,只是没想到黄忠是那么可怕的人。

黄忠第二次提亲,还亲自上门来,当然给不少人造成了冲击,这小子诚意十足啊!

这就是黄忠想要的效果!先有恩情在前,后有诚意相随,就算是黄忠家那样的情况,不少人恐怕觉得不嫁是夏春富父女没有眼光了。

要说这不是黄忠计划好的,夏汝峥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坐在旁边一针一线绣着鞋垫的夏娟儿,是夏汝峥姐妹的另一个好朋友,她与徐鲜花不同,性子文静,又很能干,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很是温柔的一个人。

这次夏娟儿也细声细气地来问夏汝峥了:“人家是很诚心地提亲的,你为什么不想想呢?”

夏汝峥看夏娟儿手中鞋垫上一朵朵漂亮的花儿,暗叹她手巧,只是她不记得后来这姑娘的命运了。

“娟儿,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有诚心就够的。而且诚心看不见摸不着,若是有人没有诚信也想要表现出有诚心,并不是不可以。我爹说不想我过苦日子呢!”

从夏家到黄家,生活确实是会掉几个档次,夏娟儿仔细想了想,觉得出嫁从夫,嫁给什么人就跟着过什么样的日子,哪里能挑那么多。嫁给什么样的人,却是可以挑的。

夏娟儿道:“我不及你,不会有你这么多选的人,要是有合适的,我爹娘肯定是直接把我嫁了的。峥峥,你漂亮又聪明,只是女孩子的年纪也很重要,你可千万不要拖太久了。”

这是夏娟儿诚心诚意的劝告,夏汝峥心里接受她的好意,道:“我知道的,我爹不会苦了我,我也不会随便把自己嫁了。”

夏娟儿不像徐鲜花那样有些惹人生厌,姐妹两对她还是很喜欢的。

等到夏娟儿走了,夏汝倩跟姐姐八卦道:“娟儿年纪也差不多了,家里在相看呢!她那么能干又温柔的姑娘,希望能够嫁个好人家吧!”

夏汝峥也是如此想的。

夏娟儿还是作为与夏家关系好的人来说的,有些关系不好,甚至是没什么关系只因为想看热闹嚼舌根的人就说的更难听了。说夏汝峥年纪这么大了,还挑挑拣拣的,不知所谓。又说夏家不知恩图报之类的,也没见那些嚼舌根的人为报恩就嫁个女儿给恩人。

徐鲜花是来了好几趟,自然是为打听夏家的口风来的,见夏汝峥说要把黄忠留给自己,徐鲜花满脸娇羞,道:“人家怕是看不上我的。”

夏汝峥心里就呵呵了,黄忠这人荤素不忌来者不拒好么,你要是送上门去,人家肯定是会收的。

也因为这次说亲,夏家的名声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夏春富倒也清楚,跟女儿说,这才是看清人心的好机会。

不过黄忠似乎是没死心,一直找机会跟夏汝峥接近。比如说在扫盲班上课,还抄了情诗送来给夏汝峥,有时候夏汝峥能够在窗户上发现一束鲜花,有时候黄忠河里钓的两条鱼之类的送来,各种名目难以说尽。

夏家自然都是婉拒的,只是黄忠也不好缠,情诗和花什么的会被扔掉,但是有时候光明正大送东西上门,还难以拒绝,最后是收一半拒一半,最后夏家又加倍还人情。在外人眼中看来,两家似乎越走越近了。

夏汝峥皱眉,这黄忠是打算温水煮青蛙吗?

夏汝倩则是唠叨,要是姐姐现在直接订出去,黄忠肯定就不回来骚扰了,只是夏汝峥没有可以直接定亲的人啊。

黄忠呢,现在已经不提定亲的事情了,但是对夏家很是热情,夏汝峥也不能跑过去直接跟黄忠说,你不要缠着我们家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黄忠的这些行为也越加坚定了夏春富的想法,绝对不能将女儿嫁给黄忠,这样的人心机太可怕,万一哪天对自己的女儿使了,自己的女儿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春天的时候,夏娟儿也终于定下了亲事,地方也不远,据说跟黄忠是一个扫盲班的,跟黄忠还挺熟的人,黑脸膛圆脸的一个男孩子,看上去比较忠厚老实。

夏汝峥是不相信外貌的了,黄忠就是典型的面忠心奸之人。

夏娟儿的对象叫周岩,还是上扫盲班取得名字,以前人就叫他黑柱,又黑又壮实么,一不小心还容易听成黑猪。

听人说也是不错的人,家境跟夏娟儿家差不多,人也有几分聪明。

但是夏汝峥对这个周岩一点印象都没有。

春天定亲夏天就出嫁,在农村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大家都那么忙,哪有那么多时间准备这种事。把酒席一办,就是小两口去过日子了。

这也是夏汝峥觉得农村婚姻可怕的一个地方。

在夏汝峥给夏娟儿送亲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满头白发,皮肤也很白,夏汝峥也知道这是白化病,不传染也不怎么样,白化病人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就是毛发全都白色,皮肤也很白。

这个白化病人虽然满头白发,但是一张脸却出奇的好看,只是那张脸一直臭着的,参加婚礼也是拉着一张脸,也不怕主人家骂他。

农村人就爱看个稀奇,所以看到白化病人的时候,不少人都窃窃私语,连夏汝倩都忍不住惊异。

夏汝峥道:“没什么好稀奇的,又不传染又不怎么样。”

夏汝倩惊奇地问道:“姐你怎么知道不传染啊?”

夏汝峥学着夏汝倩翻个白眼道:“白头发怎么传染?让你长出几根白头发?”

夏汝倩就忍不住笑了,道:“说的也是,只是也太奇怪了点。要是长得正常的话,肯定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呢!”

听见妹妹这样大胆地评价人家,夏汝峥忍不住抬手敲了夏汝倩的头,一转过脸,不妨就撞上那双眼神冰冷的眸子,心突的一下,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抓住了一样。

夏汝倩也没防备被瞪了一眼,被吓一跳,回过神来嘀咕道:“真是奇怪的人,看看怎么了,又不掉块肉!”

夏汝峥被夏汝倩的话给逗笑了,道:“你看一眼没事,可是每个人都看一眼,谁能受得了?要我说,别看就是了。”

夏汝倩狠狠地瞪了回去,那人也没过多表示。

夏娟儿的婆家有齐整的房子,家人看上去也不错,夏汝峥从心底里期盼她能够过上不错的日子。

回到家夏汝倩就忍不住跟夏春富说见到的那个怪人。

夏春富道:“那是周家塘的文家的儿子,不少人都晓得他,就是因为长了一头白头发嘛!他们家里人从爷爷奶奶到他侄子侄女都正常,就他一个是那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