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夫人五点钟就走了,快过来吃饭。”

莫茜心里一阵欢呼,走得好,不用再被唠叨一番,边回屋边大喊:“不用了,你帮我把它们全打包,我带去高洁家吃。”

一个小时后,某女便提着早饭和行李箱出现在了傅旭东家门口,掏出钥匙将门打开,见少年在落地窗前摆弄小玩意儿,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某男面不改色,起身拉过女孩儿的脑袋,将一粒黑色黏贴式电子塞进了她的耳中,后用柔软青丝覆盖:“到卧室去,记得把门关上。”

“哦。”放下东西狐疑地走到卧室:“好了。”

傅旭东戴上耳机,对着传声筒道:“能听到吗?”

莫茜按住耳朵,窃听器?哦不,还附带传声功能,如今的科技是越来越发达了:“能听到,问题是你真能听到我说话吗?”应该是只能听吧?

“等一下。”少年将耳机声音放大:“继续说。”

“现在能听到?”

傅旭东勾唇,邱翰承弄的这东西果然好用:“可以了,出来吧。”将耳机摘下,后从皮包里拿出部笔记本打开。

莫茜纳闷了,她可没给他买过电脑,哪来的钱?原本控制在固定范围内的东西开始向外移动,不受自己的掌控,多少有些不舒服:“你…买的?”傅旭东不会有事瞒着她吧?这笔记本一看就价值不菲,他是怎么得到的?

“邱翰承借给我的,马上考试了,你要记住,必须进一高。”对着电脑里保存好的文档讲解:“这里面有我和他共同选出的几千道题目,某些可能出现在考卷上,是为节省不必要的时间。”

一…一高?她真能进一高?某女倒抽冷气,过去对着电脑内的题目查看,激动道:“天呐,你们太仗义了,我还当自己得留级呢,傅旭东,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好呢,必须得亲一个。”不给少年拒绝的机会,转身抱着其头颅对准俊脸就狠狠来了一口。

------题外话------

起晚了不说,还看了那么久的阅兵,嘿嘿,大家体谅一下,咱也是很爱国的,阅兵不能不看,而且到现在还很激动呢,咱大中华是最棒的。

055 送她第一个礼物

‘啵!’

傅旭东见她又专注于电脑便无表情地取出黑色电子,除了脸颊还有着余温外,仿佛那一闪而逝的举动并不存在:“老师们也不傻,到时你就把它放兜里,进了教室再贴进去,答题时,假意在读题,声音放轻,我这里能听到。”

“然后你就告诉我答案?”莫茜看他点头,心想这次自己走大运了,想她莫茜是进一高的料吗?但她还就进去了,更是靠分数进的:“不对啊,他们要是查我以往的记录,不是要穿帮吗?”

“那就得谢谢你每次考试都恰巧能避开所有正确答案,他们只会认为你是隐性尖子生,有另一个例子在前面,不会有问题。”

“啊?谁?”

“一个跟你同样科科落后的人。”

莫茜想起邱翰承当初也跟着帮她测试一事,如梦初醒:“你是说邱翰承也是个学霸?”

某傅点头。

天,真看不出来,那小子成绩这么好,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就像自己,谁能想到她会拿出所有资金帮助傅旭东?到现在高洁都没看出这一点,因为她压根就不会相信,按住狂跳的心脏:“我能上一高,我真的能上一高,傅旭东,你有多少把握?”

看她情绪亢奋,少年嘴角弯了一下,没泼冷水:“考试时若不穿帮,百分百,就算一高的人要考你,只要戴着这个,咱不怕他们。”想到什么,表情转为严肃:“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要给人这种错觉,你是为了贪玩,想给大伙来个出其不意,过两天你们班就会测试,越简单的题就越要忽略,只答那些最难的,到时邱翰承会去天台帮你。”

“你不行吗?”

“咱们走得近,我又从不逃课,贸然离开会令人起疑,邱翰承则时不时跷课,只有这样才合情合理,恰好我上次期中考时没去,这次期末考我也可以不去,反正我家的事就出在考试那几天,回头继续补考。”

莫茜愣住,一直都知道傅旭东最反感别人谈论两年多前那事,他现在居然为了她主动让别人回忆起,人生得此朋友,死也值了:“哈哈,以前我就跟自己说,挖到宝了,傅旭东,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太感动了,到时邱翰承还来帮我吗?”

“嗯,科目太多,时间必须跟上,一道题不过,就得花费几十万,而且毕竟初中是北业的,刚出的政策,只要是分数达到,都可进去,所以你百分百能通关,只是争取一分不买,邱翰承负责作文这一类大题。”

“他有你给的答案好?”

“不相上下。”要不是平时那人都将时间浪费在游戏中,不见得比谁差。

莫茜长叹,貌似认识的人当中,就自己成绩最烂,要进一高了,雀跃的同时又有着些许遗憾,为嘛?是啊,高洁不担心,虽然她以前成绩没那么好,可留级一年,进一高不成问题,可苏小妹…:“苏月要怎么办呢?”

她不想和她分开,当年高洁警告她,若再带着苏月发疯的话,那丫头肯定被自己毁掉,所以从那以后,她都不怎么奴役她了,衣服囤积着回家给母亲洗,晚上也不要她给放洗澡水,就是平时帮着跑跑腿,打饭、买东西什么的。

苏月也争气,成绩一直在飙升,却也只能进二高,和一高比,差了四个等级,两校相隔甚远,见次面不易,要是给人欺负了怎么办?

傅旭东倒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观察了半天,发现莫茜先前那股兴奋劲儿正一点点消退,不知是想继续被快乐感染还是什么,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皱眉道:“她其实想进也不难,但设备只有一套,就这还是邱翰承找人从美国专门订做的,他会帮你,但不一定肯帮苏月。”

“是啊,他不喜欢苏小妹,傅旭东,其实你也不喜欢她对不对?高洁也跟我说过,没有我,她不会搭理苏月,这是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她?”

某傅这次没打算敷衍,也是第一次和傻缺谈及她的朋友,若有所思的反问:“我还想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呢。”

“我和她从小一块儿长大,她什么都听我的,叫干嘛就干嘛,以前一直是她帮我洗衣服,内衣都是她着手,特勤快,我有时候看了都会不好意思,但她从不抱怨,就是让她给我洗脚,她眼都不会眨,我为什么不喜欢?傅旭东,这件事我非常不满,你们到底对她有什么意见?来,今天咱把话说清。”

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瞬间爆发,每次高洁都用看佣人的眼光看苏月,苏小妹不是佣人,她是她的发小,她的姐妹,超级不喜欢大伙这么歧视她。

“你要这么说我倒是能理解了,至于高洁他们,大概是因为苏月只对你一人那样吧,每个人的观点都不同,你不能因此发火。”

“我能不火吗?谁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们也能和睦共处?苏小妹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怕我夹中间难做人,所以到现在都没跟我说过这些,但我有眼睛,早就想找你们来谈谈了,你说,她哪里不好,我让她改。”

女孩儿一副势必打破沙锅问到底,傅旭东好似也不想她因为苏月和某些人闹矛盾,分析道:“首先,苏月这个人很自私,你承认吗?”

“何以见得?”苏小妹自私?开什么玩笑,她跟着自己享过福,患过难,如果真是自私鬼,当初就不可能跟她和好,这么多年了,也不离不弃,哪里自私了?

“举个例子,我记得有次她跟高洁借了一百块,但她当时给了高洁一张欠条,高洁转手给扔了,后来她要还钱,高洁严词拒绝,都不耐烦了,她还非还不可,高洁很注重面子,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若她要了,说明跟你们也只是一百块都必须要还的关系。”

莫茜歪头想了下,有这事吗?她怎么不知道?扬唇笑笑:“这不好吗?说明苏月不贪便宜。”

“可你们出去吃饭,哪次低于两三百过?高洁真心拿她当朋友,一百块对她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既然都坚持不让还,就不该继续纠缠,本来就不愉快了,她还要把借条要回来,你觉得朋友之间需要分这么清吗?”

“高洁不是扔了吗?后来呢?”

“后来高洁跟她道歉,说弄丢了,你家苏月则让她尽量找到,这不摆明着怕高洁转脸坑她吗?另外,她跟邱翰承说过一句话,亲兄弟明算账,就算一母同胞,借东西也得有借据,还说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邱翰承是在道上长大的,义气放第一,是不可能接受她这种理论的。”

或许是早就习惯了苏小妹这种思想,亦或许是因为对方从没这么对待过自己,所以一直没当回事:“那你呢?”

傅旭东拧眉:“我还好,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不在我的交友范畴内,什么事都想依仗别人,从不通过自己去解决,做人多少都该有点自信。”

明白了,的确是这样,苏小妹跟大伙在一起就像个异类,跟个小丫鬟一样:“那是你们不了解她,我也知道她跟我好,是想让我保护她,但我要出事了,她会豁出命救我,并非是个自私的人,她只是缺乏安全感,所以会怕高洁坑她,而她不是非得还钱,而是她怕欠别人的,不是她不想管别人,是不敢。”

“你不是一项看不起那些胆小怯懦的人吗?”

“可苏月不一样,她是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至于你说她老想依仗别人,大概是我的错,认识她后,什么事我都帮她解决,慢慢的,她就认为我是个避风港,傅旭东,你有见过被打一次后,就再也不敢抬头的人吗?”

某男摇头。

莫茜长叹着将苏月家的故事一点点讲述出,只想告诉他,有些错误观点不是天生,家庭造成的影响比老师教育的要大,也不是可怜苏小妹才一直带着,主要是那家伙若在正常家庭长大的话,绝不可能是这样的,最起码苏月比她勤快,比北业任何一个女生都要勤劳,很少偷懒,甚至一刻都闲不下来。

只是性格上有点瑕疵而已,为什么不能包容她呢?

傅旭东听完后,拍拍女孩儿的脑袋:“既然不能说出来,那么别人就不可能理解她,所以你也别期望人人对她另眼相待,但她对你忠心耿耿这一点我信,是个朋友不需要多,一个就够的人,我相信除了她未来伴侣外,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在她心中能和你平起平坐的人,你要真能一辈子都这么对她,那是你们双方的福泽。”

一个就够了,朋友怎么只能有一个?交友圈那么险隘,不是很孤僻?原来苏月是个孤僻的人,真没看出来,可傅旭东分析得头头是道,天呐,若是哪天自己抛弃她,可不是在害人家么?看来自己是轻易不能跟她说分手了。

“没想到我在她心里竟重要到这种程度,其实我经常教她怎么跟人相处的。”

“你教?难怪会变成这样,回头告诉她,不要再那样对高洁了,否则到最后你只能二选一,我反正没见过朋友之间一百块也要打欠条的,数额大的话还能理解。”

“又来挑衅我是吧?上次还没玩够?”她教怎么了?是苏小妹脑子笨,屡教不听,她可是很会跟人相处的,社交能力一流…咳咳,貌似真的只有这几个人看得起她。

傅旭东想到那事就颇为不自在,乃毕生耻辱。

莫茜见好就收,摆手道:“知道了,现在还是说说怎么办吧,她必须去别的学校吗?”

“你要实在放不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接下来极力帮她补习,劝你找机会让她去跟高洁道歉,就因那事后,高洁才对她有诸多不满的,至于邱翰承,不用管他。”若是这样还考不进去,只能说她没造化了。

‘我有佛爷保佑,就是比你过得滋润…’

说不定还真能考上呢,这傻缺家里那尊佛没白供,早不加宽门槛儿,偏偏这个时候不限人数,真没见过比她更幸运的人了。

察觉到一道炽热视线正逼视着自己,扭头问:“还有问题?”

“没,我只是发现你又变帅了,而且心肠也好,还出类拔萃,有点不真实。”某女双手托腮痴迷的望着,啧啧啧,完美得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傅旭东并没因夸赞而欣喜若狂,反而表现得更清冷了,将头转向电脑,隐约可见的喉结大力滑动,些许红霞遍布在脸颊四周,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

“如果我也能有个你这样的儿子,肯定天天带出去炫耀。”

唰的一下,红霞消散,阴沉代替,嫌恶地收眉:“你成天除了会炫耀还会什么?”儿子?她倒是什么都敢想,难怪楚原每次写信时都是欠儿来欠儿去,的确很欠。

莫茜却不以为耻,拍桌反驳:“爱炫耀怎么了?那是本小姐有东西可炫,别人想炫还没那个本事呢,这是在体现我的能力,现在炫富,以后炫老公,再以后炫儿子孙子,我还有你们这帮朋友可以炫,总之我莫茜拥有的,那都是最好的。”最后竖起大拇指,一脸神气。

傅旭东眨也不眨的看着,半响后做了个深呼吸,大概所有土大款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吧,这家务不会做可以逼迫,品味太差可以矫正,但这想法和思维要怎么更改?两年多了,非但没丝毫变化,还变本加厉了。

贤良淑德、知书达理、温柔恭谦…怎么比见到仙神还难?

抿唇笑笑:“多谢大侠抬举,吃饭吧。”末了恢复冷峻,慵懒地走向餐桌。

摸摸兜里的手机,究竟怎么做才不凸显出自己是在故意显摆?那家伙似乎很不喜欢自己卖弄,该死的,没事干嘛谈什么炫耀?这下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吧?闷声端起碗边吃边发挥脑功能,忽地灵机一动,单手掏出手机:“这都十点了,难怪连点热气都看不到,需要我去热一热吗?”

傅旭东只瞥了一眼就又开始进餐了:“不用。”

嘿!他没看到她的手机吗?咬着筷子问:“会玩QQ吗?”应该会吧?刚才看他电脑玩得挺顺的。

“嗯!”

“把你QQ号输进去,我加你。”这回是直接把手机送过去了,就不信你还看不到,见他看向手机,心里别提多自豪了:“新出的牌子,会用不?”

盯着那几个数字,某男彻底无奈了,什么也没说,点了串号码后还了回去:“等有空去网吧加你。”

这人怎么跟苏小妹一样?就不知道惊讶亦或者好奇一下吗?哀怨地对上手机,你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真不知道买你有什么用,接受时,居然发现都不需要验证的,那不是代表人人都能加?有人说这种人是极度闷骚的,有了QQ也从不弄。

果然,连名字都这么奇葩,‘傅旭东’,谁会用真名做昵称?签名里什么都没,点进空间,不出意外,还是什么都没,甚至都要怀疑Q好友里同样一片荒芜:“傅同学,请问你好友多吗?”

“这不是就有你了吗?”

汗滴滴,她号里的网友有几十个呢,高洁、苏小妹、爸妈、叔叔婶婶、英雄联盟战友、同班同学、楚原…她觉得傅旭东比苏小妹要孤僻多了,当然,不爱跟网友瞎扯淡还是很满意的,真怕哪天他也学她在网上找一堆对象。

网恋有时比现实还夸张,说见面就见面,说分手就分手,像她在劲舞团里就有几十个,有些目前还都在交往状态,苏小妹那话,她网上的老公足有一卡车。

没办法,时装好,舞步掌握得比外挂还风骚,想不被勾搭都难啊。

“真不知道你弄个QQ干嘛。”

“以备不时之需。”这个才刚申请而已,以前那个…也全是亲人,而且他要聊天工具也不是用来玩的。

某女翻白眼,不愧是高冷范儿:“这两天我要住这里,爸妈回老家了,反正你这里还有个卧室空着。”

少年顿住,很快便恢复了正常:“随便!”

哎,怎么感觉自己和傅旭东在一起就像个话痨?可她要不说话,那跟住着俩哑巴有什么区别?什么都好,就是太闷了。

后面两天傅旭东都没出门过,就莫茜每天早上出去买买菜,基本都是在出租屋内度过的,星期天傍晚,莫茜见那家伙居然在看电视,还当他又在啃书本呢,绕到后面一看,瞬间没了兴趣,连老爸都不看财经频道,他却能聚精会神:“你看得懂吗?”

“都是中国话,有什么不懂的?”某男优雅地端起咖啡抿了小口,眸子紧紧锁定着屏幕。

莫茜嗤笑,分明就比她还能装,见过哪个初中生爱看新闻和财经的?既然人家非要看,她也不好打搅,坐沙发里摆弄手机,真心觉得新鲜,时不时来上那么一句:“手机还是智能的好用。”

“拿着都有面子。”

“如果你家没倒,你肯定也有了吧?”

“你看这个,比游戏机还好用呢。”

“…”

傅旭东则一直视若无睹,但眉宇间有着些许反感,直到女孩儿去做饭后才疏散开。

临睡前,二人又坐在沙发前看电视,后宫剧,莫茜看得目不转睛,都恨不得把眼珠子贴上去了,女主角跟人斗智斗勇时也会小激动一把:“傅旭东,你说这女的怎么这么讨厌?看着她笑时,我都恨不得打烂她的牙。”

“那都是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试想一下,在她出现时,正有好几个镜头对着她,几十个人在旁边教她换表情…”欲言又止,见女孩儿正看着自己,摸摸俊脸:“怎么了?”

莫茜现在是恨不得打烂他的牙了,回过头抱怨:“幸好看的不是恐怖片。”否则给他这么一说,贞子爬出井也会变的毫无意义。

傅旭东轻蔑地继续看向电视,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兴致缺缺的态度,他还不能理解她为什么喜欢看这种东西呢。

“你这人就是没劲儿,放着这么令人热血沸腾的片子不看,偏偏去看那些无聊透顶的新闻,你就是头壳儿有问题。”

“那你是不是很希望成为里面某个角色?”

“还真有这个想法,我不是吹的,就我要是这个宫女的话,肯定能成功扫除所有障碍,成为皇后…”

少年失笑:“然后跟一个中年大叔相亲相爱一辈子?”

这个家伙真是…想到这些女人算计来算计去,为的却是那个丑八怪皇帝时,瞬间没了要看下去的*,傅旭东还有个技能,那就是能一句话将她熊熊燃烧的激情浇到火星子都不剩,以后坚决不跟他一起看电视了。

拿过备好的扑克牌盘腿坐好:“算了,咱们还是玩牌吧,都会什么?”

“幼稚!”某男看都不看。

“幼稚?你居然说扑克牌幼稚?同学,你知道就这么一副扑克牌,能让人成超级富翁吗?人家澳门赌场内永远都离不开这东西,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少年扬眉反问:“那你会玩人家的游戏吗?”

莫茜嗤之以鼻地偏开脸:“切,只要你会的,姑奶奶闭着眼都能玩。”一个死读书的人跑来她这种以玩为乐的人大放厥词,也不怕闪了舌头:“快点。”

“没有赌注还是幼稚。”

“哟呵,口气不小嘛,行,你说,需要什么赌注。”本小姐绝对奉陪到底。

某傅摸着下颚思考了下,随口道:“就赌我们所拥有价值一万块以内的东西,任由挑选,如何?”

哈哈哈,都不会打牌的人却要跟她赌这么大,某女大拍膝盖:“就这个,问题是你身上有价值这么高的物品吗?”也不等对方回答,指着他脖子上的十字项链道:“这个价值多少?”早就看它不爽了,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就没见他摘下来过。

根本就没那么好看,却宝贝得跟什么似地,有次要给他换成别的,这家伙居然跟她急眼,差点被推倒,哼,大话是他自己放的,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今天非给取下来不可。

小家伙还挺有眼光,抬手摸摸坠子,隐去黯然,挑挑眉:“不知道,应该不低于九千吧。”

“成,就玩梭哈。”‘啪啪啪’将牌洗好后递过去:“盖牌!”

傅旭东则全数接过,用很笨拙的方式继续洗。

“切,我是那种会耍诈的人吗?”就这么不放心她?

“这可说不准。”少年洗了一会后,也伸了过去,等女孩儿把牌盖好,就一人扔了张暗牌,最后是名牌。

手法之生疏,令某女再次信心满满。

见自己这边是一对梅花三、方块四、红桃K,而少年的是清一色黑桃,但都是单个的小数字二、七、三、八,某女心里瞬间乐开了花,她是绝不可能相信扣着的那张也是黑桃的,哪有这么幸运的事?她才是被佛爷保佑的人。

那就是散牌,自己好歹还有个对子呢,也没加码的意义,咱不能欺负新人是吧?迫不及待的把最后一张掀开,很可惜不是梅花三,但足以压过散牌了。

傅旭东拧眉单手将暗牌抽过,看到是什么后,立马做松气状,邪笑着将牌甩在了桌上:“不好意思,同花。”

莫茜张口结舌,这怎么可能?没理由黑桃全到他那边,自己一张没有,要知道牌都是放一起的,想到什么,愤恨地指向少年:“你出老千。”

“哦?那你不觉得我要真出老千的话,应该只需要比你的对子大点就足矣,何必弄这么顺让人起疑呢,不是此地无银吗?”傅旭东露出鄙视,无所谓地走向卧室:“睡觉吧。”

就这压根无所谓她赖账的态度,莫茜知道自己想多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得到好处,心里非常不满,在他眼里她就是个输不起的人吗?伸手唤道:“回来回来,我这人,绝对是个愿赌服输的人,说吧,想要什么。”

面对着卧室门口的某傅闻言站定,眉梢逐渐升高,明眸中精光稍纵即逝,回头刹那,所有的表情消失无踪,思考了会,懒散地走过去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转转:“就这个吧。”

轰,天降五雷。

“等等!”莫茜起身抓住要回卧室的某只儿,迥异一笑:“那个…换一个,这样,我卧室里有台电脑,回头我就给你搬过来怎么样?”祖宗,必须换一个,才拿到手两天,都没焐热呢,且都还没在同学们面前亮过相,不能这么残忍。

傅旭东不耐烦的皱眉,看了女孩儿一眼,态度坚决:“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就非它不可了,当然,你要想赖账,还你便是。”

某女愣愣的对视了会,最终忍痛闭目背过身,大方地挥手:“本小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睡觉吧。”咬紧牙关垂头走向侧卧,她的苹果啊,就这么给输掉了,难怪老爸常说赌博坚决不能沾,那是令人倾家荡产的最快途径。

从今以后她坚决不再赌。

傅旭东则心满意足的拿着战利品也回房了。

次日,街道上,莫茜拉着行李箱无精打采地慢步前行,心里说不出的堵塞,为什么放着电脑不要非要她的手机呢?都跟好多同学说过今天会带新手机去的,结果却还拿着诺基亚,哀怨地望向前面那个英姿勃发的家伙,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要去银行取钱再买一部吗?不行,就算要买,也得继续坑老爸才行,当初发过誓,钱只要存进去,就是饿死也不能取一分。

只有强烈约束才能不乱花,否则今天取一次,改天就又想着第二次,直到账户亏空,还拿什么给这家伙交学费?

干脆把家里的电脑卖掉?听说卖二手电器最不划算了,说不定卖了也买不起手机,但也是花了上万,傅旭东又不傻,为什么?抓抓后脑,想到什么,上前质问:“你说,是不是因为我老拿手机刺激你,所以你才非它不可?”

傅旭东扬唇哼笑了下,现在才明白,反射弧足以绕地球两圈了吧?

“你说啊,是不是?”

面向女孩儿时,又是一副欠扁的打趣样:“你猜?”

我猜你奶奶个腿儿,一定是的,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傅旭东是吃了衬托铁了心要将宝贝据为己有,如今人家把她下载好的东西都全给删了,更下载了些商业化的软件,以股市为首,每一项都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她的屏幕上。

已经完全找不到属于她的影子,动作倒是挺快,估计起了大早去换的卡吧?手机号都变了,好吧,只要他真的喜欢就行,全当日行一善了。

可自我安慰了半天,怎么心里还是这么郁闷?忽地重心不稳,惊呼着向后滚去时,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又把自己揽了过去,眨眼间就跌进了个坚实怀抱中。

“眼睛长头顶了吗?”傅旭东震怒,吼声惊得想破口大骂的肇事者都赶紧骑上电瓶车飞奔而去。

莫茜本就惊魂未定,再被少年这么一呵斥,直接白了脸,自知理亏,站稳后捡起行李箱嘟囔:“跟谁不会有失误一样,走神懂不懂?”

少年怒目圆睁,继续训责:“大马路上走神,你是有几条命可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