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莫茜都心不在焉,老师讲了什么也压根听不进去,这回算是彻底跟高洁断交了吧?心里怎么就这么痛呢?一抽一抽的,好不容易有个愿意跟她这么铁的女性朋友,哎,苏小妹,我们又回到从前了。

还是男人间的友谊比较牢固,最起码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闹崩,而且即便是大事,也不会轻易说拜拜,更可能一杯酒就化干戈为玉帛,可高洁和苏月不可能,即便苏小妹再怎么委曲求全,到最后在一起也是忍着气的。

不能让苏小妹忍气吞声的活着啊,她说过会保护她的,朋友跟朋友之间有隔阂了,原来也是无法成为朋友的。

快三年了,说没就没,既然这样,一开始还不如没有呢。

烦死了,看来自己也不是什么事都那么幸运呢,哪里想过会和高洁到这一步?是不是代表未来还有很多这样的坎儿等着她?好运气都用在了小时候,长大便得活在灾难中?

也没想过会和傅旭东到拜拜一步,会有那天吗?真想知道十年后的自己是不是还这么幸运,亦或者二十年后是什么样?每天也笑呵呵的么?

老天爷,咱不带这么玩人的,可别真把好运和噩运分开来,必须融合在一起,否则就太坑爹了。

放学后,先到食堂打了两份饭,回宿舍的路上一直想着待会得好好说说苏月,少数服从多数嘛,既然都说苏小妹有问题,那就肯定有问题,先把傅旭东说的那些给纠正过来,苏小妹最听她的话了,肯定不会反驳的。

可进了宿舍后,并没发现半个人影,而且苏月的床已经空了,上面只摆放着张信纸。

难怪下午总觉得不安,原来是因这事,心好似一下子被掏空了一样,烦闷地将饭盒扔桌上,揉着眉心过去落座,瞅了眼密密麻麻的纸张,最后苦笑着拿起。

‘茜茜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学校,并向老师申请了辍学,你不要生气,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下的决定,高洁说得对,我要继续跟你,迟早有天得将你拖垮,现在是失去一个朋友,将来可能会失去更多。

还有可能失去你未来的家庭,我们都很清楚,一直是你在护着我,而我却没自主能力,亦如邱翰承所说,我就像个软骨人,必须依靠着你才能走。今天的事虽然出乎我意料,但早在你和高洁他们交往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不是你不好,而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的确很多时候不喜欢你和他们交往过深,害怕会因此失去你,那是因为我不够自信。

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可还是很不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大概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什么都帮不到你,还害得你差点进医院,这次又因为我和高洁闹翻,真的很抱歉,其实咱们分开挺好的,这样我才能更快的成长。

我也不想再依附着别人活了,我要向大伙证明,向我自己证明,没有你,我还是可以活得很好,若你真的为我好的话,就不要来找我,给我个学着独立的空间,学着自己去交朋友,学着怎么跟人更好的相处,我相信我可以的。

等哪天我觉得自己能独当一面时,一定会回来找你,到时候你们公司可不能不收我,苏月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这个童年好友,走到哪里都会回来的,还记得吗?咱们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我相信我们再次重逢后,就不会再分开了。

另外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呵护照顾,就像一个姐姐一样,给我安全感,给我尊严,给我父母都没给过的东西,最重要的一点,去年才学会,做人不可以各扫门前雪,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些都是你教会我的。

现在想想,我的确很自私,这一点绝壁得改掉,也不会再听父母那一套,我要变成个给人欺负了绝对会还击的人,等着我凯旋归来,苏月!’

看到最后,从不懂眼泪是什么滋味的莫茜已经泪如雨下,吞吞口水,扬手大力抹了把脸,流到嘴里的又苦又咸,就这么走了,连最后的道别也不给,就留这么张纸就走了,小没良心的,这些年白疼你了。

“一个个的,全都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将信纸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起身到桌边开始大口朵颐。

这特么叫什么事?一天连失去两个朋友,难道今天佛爷被瘟神打败了吗?还学独立呢,就那么个软柿子,她看她要如何独立。

“哟,牙长着是给人看的?嚼烂了再咽。”

莫茜赶紧擦擦眼睛,满面怀疑地看向来人。

高洁蹭蹭鼻子,将手里的饭菜放桌上,干咳道:“那个…听说苏月递了退学申请?”

“嗯。”某女点头。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趁校务处还没批准之前,咱赶紧去把她找回来吧,马上都要考试了,这会儿退学,她还想再上一年初三不成?”

莫茜捏紧筷子,闷声道:“算了,由她去吧。”她不是她的监护人,没资格强行把人带身边,兴许离开她后,苏小妹真就会变得不一样,若是真把人给害了,她担不起这个责任。

高洁长叹:“你也别难过,我觉得这么做对你俩都好,毕竟你才能管她几年?毕业后要工作,工作完了要结婚,若一直有你撑腰,她肯定不会收敛,屁大点事都跟她老公吵,你又能给摆平,日子久了,哪个男人受得了?离婚了怎么办?让她自己去历练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有点舍不得。”

“安啦,不是说以后会到你公司上班吗?还怕见不到?但我想她得继续读一年初三,没关系,反正年纪不大。”

说的也是,本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进北业,以她现在的成就,估计多读一年真能进一高呢,到时候不还是能在一起吗?当然,前提是她得报一高才行,如果不愿意和自己太近,那就真得等到她变坚强以后了。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瞅向某人:“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高洁顿住,对看了一眼才豁达的耸肩:“来跟你和好呗,绝不是因为听到苏月退学的消息,我下午一直就在想呢,你说咱们为了这么点事真掰了不是很亏?特别是我,咱为了谁才留级的?别废话了,吃饭都堵不住嘴是吧?”

一点默契都没,还当她压根不会问呢,多尴尬是不是?

“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臭不要脸?”就算要和好最起码也得等个十天半月吧?上午刚打完架,并且还放过狠话,转眼间就跟没事人一样跑来吆五喝六。

“你还别说,就我这一脸肉,如果可以的话还真不想要,你要能给我变走一点,我谢谢你祖宗八辈儿。”高洁将脸凑近。

某女被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跟苏小妹可能拜拜,但她此刻对天发誓,跟高洁这丫是无论如何都掰不了了,难道人胖了,心也会变肥?肯定比她的大好几倍。

也不知道苏月跟家里人都说了些什么,第二天苏家二老就来办手续了,从那以后,苏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莫茜甚至还会想,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

因为啊,苏家居然还搬走了,到底说了什么竟把二老给吓成这样?

很快就到了测试这天,莫茜按住发下来的卷子,看了眼隔壁空出来的位子,可惜姐姐辉煌一刻你永远也看不到了,拿起笔挑选出自认为超难的题自言自语:“村晚,雷…”

艳阳高照、光线明亮的天台上,邱翰承坐躺墙边,四肢箕张,手里的溜溜球随着手指甩来甩去,待女孩儿念出三个字后,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后说道:“草满池塘水满陂,山衔落日浸寒漪。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你不用每次念完,不懂的我会问。”

某女抽抽嘴角,要不要这么厉害?要是她的话,这首诗肯定不会背,继续作苦思状:“诗歌第二句运用了什么修辞手法…描绘了怎样的景象呢?嗯,到底是什么呢?”

‘一,运用拟人的修辞手法,描绘出远山衔着半个夕阳,在冰凉的水中闪耀…’

“对了,想起来。”某女兴奋地笑着唰唰唰开写。

老师坐靠着椅子,视线来回巡视,倒没注意到不对劲,因为班里有很多学生都喜欢边小声念题目边默默写答案。

莫茜停留了许久,远山…后面那个字怎么写来着?实在想不起才念叨:“远山…远山…怎么写来着?”

正要继续说的邱翰承呆住了,不会吧?这么简单的字她都不会写?长叹一声,道:“诗的第二句里有。”

某女汗颜,干咳一声继续问:“第三句中的‘横’字有什么表达…”

‘‘横’字写出牧童的悠然自得…’

好像是这样的,莫茜不露声色地按按耳边长发,内心犹如波涛汹涌般澎湃,乖乖,太牛掰了,那是不是不管自己问什么他都知道?这特么就等于是随身携带了个百科全书啊,要不是傅旭东说过要一步步来,这次非拿个满分不可。

“活在自己的春天里,傅玉善…结合雨境,品味…”

‘用一个表递进的词语强调除了春天万物萌发,还有作者的心情也有变化…’

莫茜是越写越激动,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每次都不用念完,一个大概对方似乎就知道全部,这些人的脑子也太好使了吧?她就记不了这么多东西,答完一题后摸着下颚又问:“结合上下…简析第三小自然段画线句所表达…”

‘表现了作者对春天的希翼和渴望…’

至于作文,某女不再讲话,对方也很细心,故意放慢语速,每一句都重复三遍,给了她足够时间,就这样,很快完成了语文测试,望着通篇只答了少许题的卷子,数一数,要全对的话,最少得有九十分吧?

再就是数学,这次邱翰承没直接用口述的方式,早先也预料到可能会听不懂莫茜形容的东西,将电脑打开,借用为期末考试准备的所有题目得到解惑,只将女孩儿念出的几个字输入,就会出来很多选项,一个一个考证后,百分之百有想要那个。

开玩笑,弄这个文档,他和傅旭东几乎有一个星期窝一起战斗,历代初三期末考会出现的都在里面,更有许多他们自己想的,就算有些给遗漏了,傻大妞读出来也可以立马给出答案。

到英语时就更简单了,莫茜碰到不会念的就直接一个一个读,邱翰承稍微组织下,便成型了,不过有大部分时间他也是一个一个单词的念,某女写得格外顺手。

化学、物理、几何…统统将最难的答完,其实对她来说,都挺难的,反正挑分高的答就对了。

崔老师望着出现在面前的卷子,即便莫茜同学这次上交的速度比大部分同学要快,但也没细看的意思,似乎早就绝望得彻底了。

然而当她批改卷子时,先是皱眉,以前不管对错,好歹都有写,这次怎么写都懒得写了?就答了一半,瞅向答案,猛然怔住,眨眨眼再看,嘿,还真是正确答案,不敢相信地看向下一个,天呐,还是对的,错别字都没了。

若不是对这位学生的字迹了如指掌,真怀疑这并非她的杰作,立马招来三班的其余老师:“来来来,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正想找你呢,你们看到莫茜的卷子了吗?这化学难度最高的,她都答完了,还字字珠玑,全对。”

“几何也是,答的全是最困难的,你们都是吗?”

几个老师拿着同一人的卷子纷纷凑一起惊叹,数学老师按住狂跳的心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被换脑了?”

“瞎扯,我看她就是作弊了,而且还作得这么明显。”

“不可能,我一直盯着呢,要我说,她平时那些都是装的,这不是要期末考试了吗?故意来个出其不意,那孩子最爱捉弄人了,哈哈,我就说吧,咱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可能是全校倒数第一?”

“要真是作弊怎么办?我觉得应该…”

“小声点,她要真是作弊,若永远都这么不被人发现,有什么问题?相信我,就是隐性尖子生。”

崔老师点头:“说的也是,我也一直在盯着,真没发现异样,但我还是希望她靠的是真本事,回头上课时我考考她,呵呵,就这成绩,上一高不成问题,老徐说得对,你们看,这孩子就爱捉弄人,简单的一个不答,该不会还想来考考我们,看咱们能不能看出来?”

“这必须得去庆祝一下,莫茜同学,好样的。”

几张测试卷,令老师们兴奋异常,都恨不得将人抱过来挨个啃几口,这对于他们来说,是莫大荣誉,做老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个个出类拔萃?老师的成就那都是得在学生身上去体现的。

教室里,虽然老师不在,但却异常平静,都在担心着自己的分数,毕竟这次的测试关乎着期末考成绩,期末考关乎着上的高中学校的好坏,都希望能分到个好学校,否则回家又得挨打挨骂了。

唯独莫茜笑得合不拢嘴,就特么跟买彩票中了几个亿一样,看得某些人羡慕不已,她的心还真大啊,这个时候竟然也笑得出来,哎,心理素质好得无与伦比了。

“噗呵呵呵呵!”

“莫茜,请你体谅一下我们的心情,你是不在乎成绩,可我们的心已经悬在嗓子眼了,要笑出去笑。”

“我怎么不在乎成绩?这么跟你们说吧,佛爷托梦,这次我课课都不会低于九十分,副班长,这次还赌吗?上次你赢了大伙三千多块,这次就以…”

‘你就不能低调点?给我闭嘴。’

耳朵内传来邱翰承的警告声,莫茜立马干咳,好吧,成绩出来本就会令人起疑,若自己不克制着,兴许真要穿帮了,赶紧该口:“我随便说说,你们都想上哪个高中?”

“当然是一高,不过能上二高也不错,北业旗下就这么四个高中,哪怕是垫底的四高,不还是北业吗?做北业的学生说出去都有面子。”

“我想上二高。”

莫茜跟着道:“本来是想上四高的,不过看来天不从人愿啊。”

“不会吧?你连四高都考不上?莫茜,我真鄙视你,一点志气都没。”

“四高多好?自由自在,不像其他地方,跟坐牢一样。”某女无奈地摇头,好似真的很想进四高一样。

大伙懒得说话了,有个好爸爸就是任性,莫家人当真一点也不在乎莫茜的成绩吗?真羡慕。

天台上,邱翰承见傅旭东过来,不由摇头长叹:“傻大妞现在的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不禁夸。”

某傅对此早习以为常,不光莫茜,莫叔叔也是如此,要不怎么说是一家子呢?接过耳机戴好:“一会老师可能会去考你,到时记得先把传音器拿出来,等检查完了再借挠痒贴回去。”

“哦!”莫茜心里咯噔了下,怎么还要来考她呢?趴桌上以自说自话的方式问:“笔啊笔,上课时间你怎么还待在文具盒里?”

“你有病吧?你不自己拿出来,它还能长翅膀飞你手上不成?”隔壁桌的翻白眼。

傅旭东掩去笑意,回道:“我这节体育课,看来考试很顺利嘛,晚上记得请…”玩味儿地瞅向邱翰承:“承承吃饭。”

“承你个头,这是你叫的吗?恶心。”某邱搓搓手臂,只希望这种事期末考试完后不要再发生,无聊死了。

莫茜则冲隔壁桌笑笑:“那是那是。”这饭必须得请,邱翰承现在已经升级为她的偶像了。

“老师来了!”

班长大喊,等崔老师含笑走进教室后,继续喊:“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崔老师扬唇看向三十多位学生,忽地举拳:“我相信现在大家肯定很担心自己的成绩问题,不过我有信心,咱三班一定会有同学走进北业一高,而且不止一人,你们有信心吗?”末了将目光定格在莫茜的身上。

------题外话------

我决定还是把英雄联盟改成CS吧,已经都改过了,汗。

是不是有种‘老公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057 东哥是个妻管严

莫茜知道考验装逼功底的时刻到了,无视掉老师那火辣辣的视线,故作狡黠地跟着喊:“有!”

“莫茜同学,你过来一下。”

果然,老师像傅旭东说的那样,会来考她,含笑上前行礼:“老师!”

“咱们班就属你成绩最落后,其实这些年在老师的细心观察下,发现到一个反常现象,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每一次考试,所有选择题你都能恰好避开正确答案,这非一般人能做到,要么运气太差,要么是在故弄玄虚,那么你是哪一种?”边说边上下打量,最后抬手将女孩儿耳边的发丝拨开,倒没去翻衣物。

莫茜尴尬地垂头:“老师,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要特意取笑你,不过想再证实一下,这样,你回去吧,我准备几道题给你来个测试。”说完便埋头开始整理书本。

某女立马走回座位,路途中,无奈地轻叹着抓抓侧脑。

“再怎么测试也还是个垫底的。”

“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和她一个班了吧。”

听着那些挖苦声,莫茜难得不生气,更好整以暇地等待老师刁难。

崔老师选了几个题目都觉得不恰当,干脆拿出测试卷严肃问道:“今天语文测试中有这么一道题目,碘盐是否会导致甲状腺癌,你还记得吗?莫茜,你的试卷我已经看到了,所以请你务必认真回答。”

天台上,傅旭东将耳机交给了邱翰承:“碘盐是否会导致甲状腺癌。”

某邱心想,她可真会考,就这题,估计将傻大妞千刀万剐她也记不起来吧?而且那道题压根也没答。

“老师,我记得。”

“那好,还能读出大概内容吗?”

莫茜拧眉,没记错的话,那道题的分数并不高,而且密密麻麻一大堆,鬼能记得?好在耳机里已经缓缓给出了答案。

‘一小段,通过流行病统计调查,有学者认为,长期摄入过量的碘可使甲状腺癌的发病率增加,二者之间可能…二小段,国外也有类似报道,澳大利亚自一九六三年实行全民加碘食盐后,甲状腺癌的发病率由…’

全班同学无不震惊,连班长都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虽然那道题并不难,可她也只能看完题目才能给出答案,若要她将整体背出来,难度不低,毕竟这种题没必要背得滚瓜烂熟,知道个大概就可。

莫茜咋还能原原本本读出来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崔老师见对方眼睛直视着自己,完全没作弊的可能,荣耀啊,这绝对是毕生荣誉。

“单纯从碘盐一个因素研究对甲状腺肿瘤发病的影响是不够的,也要考虑到环境污…腺肿瘤发病的影响。老师,对吗?”莫茜苦笑着问。

随后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前面的女魔头。

按捺住内心的振奋,崔老师欣慰地点点头:“回答正确,那么请问第二自然段划线句除举例子外还运用了哪种说明方法?有什么作用?”

莫茜干咳一声,铿锵有力的回复。

大伙早已风中凌乱了,这这这…莫非是被仙神附体了?

“…可使甲状腺癌的发病率增加,二者之间有一定关系,更加真实。回答完毕。”

后来又问了几道题后,崔老师可以确定这丫头就是名副其实的好学生,还有七班的邱翰承,她也早看出了端倪,别的嘛,目前还没发现,真希望所有同学都是在故意跟老师开玩笑:“不错,继续努力,在期末考试中,会有更多难关等着你们…”

老师说了什么同学们已经听不清,均时不时回头用惊异目光打量莫茜,真没看出来,她居然这么厉害,其实正如老师所说,大伙早该发现的,莫茜每次考试测试题都只选错误答案,再怎么倒霉也不至于蒙成那样。

等老师走后,班长不高兴了,过去搂住莫茜阴笑:“好啊你莫茜,演技挺高超嘛,堪比国际影后了,说,既然这样,初一那会为什么让我们集体输钱?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

“莫茜,你这个小坏蛋,太缺德了。”

“把我们当猴子耍是吧?”

莫茜无语,这一点早就想到了,本想再和副班长打赌把钱赢回来还给大伙的,但邱翰承不同意她有什么办法?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后灵机一动,很感激地看向大家:“那次我真的很努力,没有逗你们玩。”

“你觉得我们现在还会信吗?”

“是真的,在那之前,我的成绩一直都不好,就因为你们拿我打赌,为了不辜负大家,我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复习,结果还是那样,后来因为没脸面对你们,我就跑出去了,本来是想直接退学的,结果遇到了傅旭东,他安慰了我半天,后说要帮我补习,心想着班长和同学们那么看得起我,若我再把自己给放弃了,不是辜负了所有人吗?”

这样啊,倒是真听过傅旭东和邱翰承帮她补习过的传闻,班长见其一脸赤诚和动容,立马不介意地摆手:“如果真是那次大伙激励了你,这钱花的值,莫茜,后来你干嘛还装疯卖傻呢?早好好考的话,咱三班多有面子?”

“对啊,咱好歹还能风光个两年,到期末考试了才带来荣誉,有什么用?”

“你这是忘恩负义。”

话虽如此,不过看莫茜脸上充满感激之情,大伙还是很开心的,老师都束手无策的事,没想到大伙齐心协力居然办成了,那钱的确花得值。

某女红着脸抓抓后脑:“人嘛,都这样,当所有人都一直看不起自己时,也是种让我更加积极的力量,加上想着期末考试若真能考好的话,再来谢过大家当年的鼓励,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会考成什么样,我说过,我的目标是一高,要考进去了,到时一定请大家到五星酒楼去吃个够,我爸做东。”

“看来当年你不是在吹牛嘛,行啊,我还是相信你可以的,莫茜,你一定能进一高,我也谢谢你能给出这样的回报,太激动了。”班长吸吸鼻子,将人环抱住,这种奇遇此生中也就这一次吧?

崔老师站在门外细细凝听着,心说幸好当年没站出来阻止,一高,她也相信这孩子能进去。

“莫茜,语文九十八,数学九十八,英语九十八…”

本来听到语文数学只有九十八时,大伙小小担心了一把,可这英语总分就一百,却还是九十八,后面所有科目依旧九十八,这同样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分数,答题时,还算着分数?

“靠,作文满分,她也太有自信了吧?不怕少个一分就凑不成九十八?”

“学霸就是不一样。”

莫茜其实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大伙夸赞得对,邱翰承太牛逼了,如果她真能跟他一样该多好?没关系,有了这个传音器,就等于拥有了这么个大脑,傅旭东可不比邱翰承差,摸摸耳廓,此乃装逼神器啊。

邱翰承将耳机摘掉,并将传音功能关闭,勾唇鄙夷:“已经开始偏偏然了,请这么多人到酒店吃饭,可不少钱呢。”

“放心,她要真能进一高,多少钱都有的是人愿意掏。”

“咱这算是害她吗?刚那牛皮吹得都上天了,若是穿帮,她恐怕真得跟苏月一样来个退学。”

傅旭东揉揉眉心,傻缺也不知道低调点,这种爱慕虚荣的性子真的好吗?不引以为耻,反倒引以为荣,不过能大方承认倒是值得称赞,不是所有人都会把自己最丑陋一面挂嘴边的,可又很无奈。

通常这种人都会走邪路,心术不正,不,傻缺不会嫌贫爱富的,应该属于那种富裕日子能过,贫困日子照样能熬的人,而且她也不是贪恋金钱的人,否则不会来资助他,就是玩心重而已。

“到头来咱们还是走了她父母的路,她的父母为何给她这么多零花钱?就是想让她明白由奢入俭难,当她大手大脚惯了,为了不过清贫日子也会拼命上进,而咱们则是将她捧高,为了不掉下来,她也会真正的去努力吧。”

“呵呵,你对她和她家挺了解的嘛,不是说要公平竞争吗?去她家为什么不通知我?”邱翰承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