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萝见舒兰声真的生气了,终于知道害怕,慢慢的朝后门口挪了两步,准备溜。

舒兰声正气头上,看她又要管杀不管埋,惹毛了自己就要溜,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他这里公共厕所,呸!公共场所吗?!

“你站住!”舒兰声一把甩开被子,起身下地跑了两步,一把抓住萝萝手腕,使劲一扯,萝萝就结结实实撞进了舒兰声的怀里。

舒兰声后退两步,低头捏着她下巴,恨恨道,“你说来就来,让走不走还打人,嘴里嚷嚷着报恩,整天贴贴贴,你贴树皮精是吧!”

“我人参精啊……”

萝萝急了也有小脾气,瞪着一双水盈盈的眼,让人生不起气来。

舒兰声抿了下嘴唇,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的唇,“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勾引啊?”

“什么勾引啊……”萝萝话音未落,嘴唇被密密实实的压上了,舒兰声缠着萝萝的舌尖轻咬,把萝萝紧紧箍进怀里含糊道,“这他妈就是……”

甜香是理智的稀释剂,舒兰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拖进被子的,好在脑浆只是被稀释了,没有彻底溶解,他也只是让她知道了厉害,没有真的在这佛门清静之地干出太丧心病狂的事情。

但是不堪重负的竹榻还是吱吱呀呀的唱了好一会儿的歌,月光羞赧的躲到了云层的后面,等到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舒兰声把被子从萝萝汗水津津的头上扒下来,手指尖都在抖。

“我出汗啦。”萝萝声音轻快。

“嗯。”舒兰声低低的应了一声,伏在她身侧的头发里面没动,脑子被啃了似的,不会转了。

“很有营养的,你吃点。”萝萝把脖子凑到舒兰声的唇边,舒兰声叹口气,“不吃了,吃了你还得出汗。”

“那我自己吃,”说着从被子里拿出手,就要朝嘴边送,被舒兰声头皮发炸的按住。

“你干什么……不脏吗。”

萝萝理所当然,“我掉的根须都是自己吃,流血也喝的。”

“自己吃自己吗?”舒兰声轻笑了起来,笑完了才后知后觉的被一种羞耻笼罩,迅速红透了脸。

“咳,”舒兰声清了清嗓子,起身把被子卷到脖子,借着月光看着长发铺满竹榻的萝萝,蹭了蹭鼻子,“我去洗洗,你不许吃手。”

萝萝乖乖的点头,舒兰声卷着被子下地,但是一转头,看到衣裙凌乱的萝萝,被捅了一刀似的,连忙把被子兜头甩她身上,然后抹黑朝着外头跑。

这房子的后面有个小木房子,是洗澡用的,换洗衣服也在这里,白天太阳晒热了洗正好,晚上就凉了。

凉的正好,正好浇灭他尚未平息的欲燥。

舒兰声整个人都站在水流下,水从头顶浇下来,阻断了听觉,因此没听到外面有什么东西细微的撞击着小房子,又很快消失。

洗好了,换好了衣服,脸上的红总算是下去了,开门出来夜风一吹,舒兰声轻轻嘘了口气,觉得自己刚才干的不是人事儿。

脚步磨磨蹭蹭的进屋,边走边揪着自己的头发,冥思苦想着一会儿要说点什么。

他也弄不清自己的感受,说喜欢是喜欢的,萝萝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按照他的喜好长的,沾边反应就剧烈到让他自己都惊诧,不管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前世历史遗留问题,不能否认的是,他对着人家耍流氓了,还耍的很爽快。

流氓都耍了,那其他的就都是借口……但是萝萝不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她是个妖精,舒兰声有些不知道怎么办,胡思乱想间进了屋子。

不过走到床边上,舒兰声看到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床瘪瘪的被子之后,上头的热血很快冷了下来,

他有些迷茫的呼噜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伸手在床上又按了几下,确认被子里没藏人,起身摸到了开关打开。

“萝萝?”舒兰声打开了灯,眯着眼睛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走了……”舒兰声嘟囔了一句,拿了个毛巾坐在竹榻上搓自己的头发,越搓心里越不是滋味。

他怎么有种被用完就扔了的感觉?

虽然刚才也没真的怎么样,可是这种完事就跑的套路,怎么这么熟悉……

舒兰声脑子被人抽了一棍子似的,想起来殷成经常干这种事!

“人渣哦,”舒兰声脸上表情一言难尽,摇了摇头,又纠正道,“不,是妖渣。”

他擦完了头发,摸了下空荡荡的脖子,怒而又去了澡堂,把刚才纠结着摘下去的佛珠和玉佩重新戴上,回来钻进被子准备睡觉。

被子里还残留着萝萝汗水的香气,他裹着越想越气,辗转反侧,烙大半宿的人形饼,瞪眼儿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舒兰声吃饭的时候,殷成来了,围着他转,他没搭理,眼圈乌青,心情沉闷。

吃完了去妈妈哪里,妈妈看他脸色不好,问他怎么了,他动了动嘴唇,只说失眠,没提萝萝半夜找他的事情。

之后他还专门去自由活动的后院逛了下,若无其事的朝着女客扎堆的地方看了,没见到萝萝的影子,也没见到“宁怀依”的影子,心情更加郁闷。

萝萝失踪了,整整两天,无影无踪。

舒兰声起先不知道为什么很焦躁,琢磨着难道自己禽兽行径,把妖吓跑了?但是明明他明明也就抱着人顶了几下,明明妖精表现的比他过火!还掐他屁股来着,他白天看的时候都青了。

舒兰声满脑袋线团,又琢磨着难道这样就算是报恩结束了?所以萝萝走了?

可是说好的两年的呢?

他告诉自己,逼大点儿事儿,不要去想,但是他脑子不听话,连鼻子也跟着不听话,这两天无论何时何地,似乎都有一种若有似无的甜香环绕,拉扯着他的神经,简直要疯!

而明天过后,就要下山,这是最后一晚,舒兰声晾了殷成好几天,这天晚上殷成来找他,还带了酒,舒兰声打开门让他进来了,和他一起就着小菜和水果喝了起来。

两个人坐在屋子里的小桌子边上,舒兰声手里捏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盘子里的炝拌菜,时不时拿着啤酒罐喝一口,殷成和他一样,好一会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殷成带来的一小件啤酒喝下去了好几罐,因为喝的急,脸上带了一点薄红,他才抬眼盯着舒兰声看了一会,开口道。

“我没有故意坑你,我确定她不会害你,”殷成把啤酒罐子,在舒兰声的罐子上磕了一下。

舒兰声薄薄的眼皮一撩,瞪了殷成一眼没吭声,但表情像是下一刻就要暴起揍人。

殷成抿了抿嘴唇,又说,“再说是不是人能怎么样呢?她比大多数的人都单纯,她从一开始,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考虑你喜欢不喜欢,你不知道……”

殷成笑了下,说道,“她在我身边呆的那几天,我教她怎么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可是她无论做什么事情,每一件事情,都会问我,兰声会喜欢吗?”

殷成一口干了啤酒,把罐子捏扁,仍在桌子上,又开了一罐,“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你的名字听到想吐。”

“所以呢?”舒兰声说,“你就觉得这个女人成功吸引了你殷大少的注意力,觉得喝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你动了心思,让爱情冲昏了头脑,然后为了讨她的欢心,不惜出卖了你最好的兄弟?”

“她对你没有恶意,一心为了你,你不相信你真的有死劫吗?我相信!”殷成说着,把啤酒罐子在桌子上砸了一下,酒溅出来,冲到舒兰声的眼睛里。

舒兰声嘶了一声,赶紧闭眼,一只眼瞪着向殷成,“你他妈还有理了是吧!”

殷成一缩脖子,舒兰声指着他又说,“殷大成,我一直觉得你脑子挺好使的,现在我算是发现了,里面装的都是屎!”

“你不就看人家小妖精长的漂亮,看着善良又无辜,可是你看过她能单手连车带我甩飞的吗?”舒兰声说,“我前二十几年活的很科学,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接受一个非人类。”

舒兰声说这句话的时候义愤填膺,但是脑子里猛的想到那天晚上,他就和那个“他不能接受”的小妖精在被子里**的撸来着,顿时一阵气血两虚。

“妖也分好坏,你不能一棒子打死啊。”殷成争辩了一句。

“你……”舒兰声不吼了,掐了掐眉心,把脑子里萝萝汗津津的长发铺满竹榻的样子挤出去,堪称平静道,“咱们之间的问题,不是萝萝到底好和坏的问题。”

“我知道她不是人的时候,看到她和你在一起,首先想到的不是她好还是坏,会不会害人,我操心的是不能让这样未知的因素在你身边,”舒兰声说,“我甚至在自责,她是跟着我过去的才会缠上你,是我的错。”

“兰声”殷成说,“她救了我姐夫,救了那医院的很多人。”

殷成和舒兰声说了医院里面生魂被植物吸附的事情。

舒兰声有点出神,竭力集中尽力,也听的有些漫不经心。

殷成说了一大堆,见舒兰声游离的表情,叹了口气。

“对不起兰声。”殷成确实意识到自己确实做错了,无论萝萝是好是坏,她怎么去接近舒兰声,都是他们的事情,他作为兄弟,就算不阻拦,也不应该在明知她是个非人类的情况下,做这个推手,他当时确实没顾忌舒兰声的想法。

舒兰声垂眼,摆了摆手,“这件事就这样吧。”其实他已经原谅殷成了,他现在脑子根本就不在这件事上面。

殷成也没再说话,两人沉默的喝完,沉默的回自己屋子,舒兰声把吃空的菜盘子用院子里的瀑布引下来的流动水冲了,整理了啤酒罐子,关了灯,站在窗边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今晚的星星很多,一闪一闪的亮,舒兰声看着看着突然间看到天上划过一抹幽绿,像是流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以光速朝着的他的方向划过来,转眼似乎就已经到了眼前。

舒兰声已经洗过了澡,但是呼吸间仍旧带着淡淡的酒气,他心突兀的在这幽光下开始大幅度的跳动,哐哐哐的犹如擂鼓。

酒精让他的反应有些迟钝,但是舒兰声第一个反应,还是立刻关窗子。

不过始终是没来得及,他才关上一半,窗扇上就被一只细白纤瘦的小手叩住了。

窗户的外面,萝萝一身灵光环绕,长裙曳地,头发无风舞动,美的好像天女下凡尘。

舒兰声觉得他的心脏把鼓面擂穿了,他深吸口气,强压下躁动的情绪,面无表情咔哒就把门锁上了。

前两天连个屁都不放就走了,现在又突然出现,舒兰声朝床边走的时候,感觉到脚步开始发飘,不由自主的想蹦,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一声轻响,脸麻,舒兰声心里唾弃自己没出息,听到门外萝萝的轻声细语的叫他,他把被子拉过头顶。

仗着漂亮不是人,就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得美,谁还不是个小公举么。

门外声音没一会就消失了,舒兰声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翻了个身,把自己裹成蚕卷,强迫自己睡觉。

只是紧闭的门窗,连蚊子今夜都趴在外面饿肚子,却没能拦得住半夜三更爬床成瘾的妖精。

夜里舒兰声啤酒喝多,憋醒了,一翻身脸扣一片冰凉顺滑的发誓里,甜香让他很快醒神,下意识的朝后缩了下。

“兰声,是我。”萝萝小声闷在他的怀里说。

舒兰声表情有点维持不住,抽搐了一下,勉强没崩,推开萝萝下地,打开门走出去。

他憋的荒,准备去尿尿,但是萝萝跟在他的后面,还用灵光给他照亮路。

舒兰声额角的小青筋欢快的蹦跶,走到和洗澡小房子同款的小厕所门口,萝萝竟然还跟着。

舒兰声猛的回头用眼尾夹她,语气不好,“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看着你啊。”萝萝说。

“你有病吧,”舒兰声音调拔高,瞪萝萝,“我上厕所,你看着?你要不进来给我扶着吧。”

萝萝以为他当真的,“好啊。”还真要跟着他朝小厕所里面挤。

“去去去……变态吗!”舒兰声压低着声音,抓着萝萝肩膀把她推老远,夜色掩盖了他泛红的脸,“你就站着,不许看,不许偷听!”

萝萝点头,反正恩人在她的眼皮下就行,隔这一小段距离不碍什么事。

舒兰声痛快放了水,慢腾腾的朝院子里走,洗了手之后,又朝着屋子里走,萝萝就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舒兰声进门之后迅速转身,抓住门框不让萝萝进屋。

一脸严肃,“你回你自己屋子去睡,我不是说了,你不许再爬我的床。”

“不行,我得时时刻刻呆在你身边。”萝萝这是第一次直面忤逆,搞的舒兰声都是一愣。

“我前两天下山,去追试图伤害你的东西了。”萝萝主动解释道。

舒兰声关门的手一顿,闻言拧起眉。

萝萝继续道,“那晚上在你洗澡的时候守在外面,察觉到了有东西向你靠近,企图伤害你,”萝萝说,“我追着那股腐坏的气息一直到山下,在一处奇怪的医院里面失去了目标。”

“医院里处理了一些吸附生魂的植物,一棵已经开了灵智的大树,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利用害人,处理它耽误了一些时间。”

“兰声,”萝萝伸手抓住他的手,轻轻摩挲,“让我在你身边呆着吧好不好,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味道有点像魔,但是太稀薄了抓不住,如果离你太远,我怕没有办法在它危害你的时候及时处理。”

舒兰声不知道萝萝说的他差点被害是不是确有其事,只是凭一个正常人的思想判断,看向萝萝,问出了他的疑惑,“既然你说有东西要害我,那为什么不守在我身边,要跑?”

“你洗澡的时候,摘下了佛珠和玉佩,那个东西才敢出现,戴上了没有妖魔敢近身,我追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舒兰声问。

萝萝摇头,“不知道,我追到那个奇怪的医院里,那种腐朽的味道就隐匿进植物,但是拔除了植物,也没有找到。”

舒兰声白天听了殷成说医院生魂被植物吸附的事情,又问了萝萝几个关于这方面的问题,萝萝解答之后,他突然话锋一转,刨根问底儿起了别的。

“你怎么知道有东西要害我的,是你感觉到的,还是……那天你偷看我洗澡了?”舒兰声盯着萝萝问。

话题转的太快,猝不及防,萝萝没有来得及反应,下意识的做出了回答,“是。”

舒兰声站在门里,把脸隐匿在门后,嘴角疯狂乱他妈上扬。

“为什么偷看?”舒兰声难以自抑的开始不正经,但是正经的萝萝却回答的很认真,“我怕你出危险。”

“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出危险?”

“你洗澡的时候会摘掉佛珠和玉佩。”萝萝说。

“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摘掉?”舒兰声有点诧异,“你以前也偷看过!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

萝萝摇头,“不是,那天晚上,我们在被子里的时候,你总是会用手隔着佛珠和玉佩,怕挨到我的身上。”

“你是怕那个东西伤到我,”萝萝说,“我猜你会摘掉,才跟着出去看看。”

舒兰声有些震惊,他不相信萝萝的时候,生怕那些东西不好使,但是一旦相信了,知道萝萝确实是报恩,确实是为他好的,甚至任他予取予求的,他又生怕那些玩意突然好使了。

洗澡的时候真的摘了,后来发现萝萝没影了,才又去小澡堂戴上的!

这妖精这么聪明?舒兰声突然有点头皮发麻,那他以为的笨,会不会是装笨驴自己?

等等……还是不太对的感觉。

舒兰声想了想,又诈了她一句,“你说谎,你不说实话,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萝萝果然愣了一下,十分坦荡的把视线顺着舒兰声胸膛朝下滑,落在被门遮挡的某处,一脸纯真又直白的说,“我是想看看。”

“你看什么?”舒兰声朝着门里缩了下,红着脸看变态一样看着萝萝,“你还知不知道羞耻,我不让碰,你就偷偷看!你不要脸!”

先前在舒家,舒兰声每次半夜三更不挂一丝的睡,都是萝萝给他盖被子,是看着很丑,萝萝一开始还很嫌弃没有植物的花朵好看,但是那晚不一样,她摸着感觉很好玩啊。

舒兰声气急败坏的不让碰,萝萝哪知道人这玩意不能乱动,他们花草都是花越大越鲜艳越引以为傲,就开在旷野,还相互间攀比呢。

舒兰声躲在半扇门的后面,嘴里说着萝萝不要脸,实际上已经烧成了一个小火炭。

萝萝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又清纯又赤.裸的话,最能刺激他们的神经。

“兰声,”萝萝柔声叫了舒兰声一声,尝试性的朝着门里迈了一步,以为舒兰声会拦着她,但舒兰声只是有些顺拐的快步走到竹榻上躺下,再度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蚕卷,不搭理萝萝了。

萝萝在门口站了下,关上门,走到竹榻旁边躺上去,伸手拽了一下被子,舒兰声卷的更紧了,不让她进来。

“你生气啦。”萝萝捕捉不准舒兰声的情绪,只好开口问。

舒兰声没吭声,隔了好一会,才毛毛虫一样翻过来,面对着萝萝,被子拉倒鼻子上,只露出一双拽兮兮的眼睛,眯着问萝萝,“……你偷看到了吗?”

“看到了。”萝萝笑了一下,她枕在枕头上,凑近舒兰声一点,看着他故作严肃,却含笑的眼睛。

萝萝喜欢这一世的恩人,眼中没有曾经总是散不去的浓雾一样,上一世恩人总是要逗好久才会笑,这一世虽然恩人排斥她,还总是很暴躁,但是眼睛里面没有那样的雾气。

“好看吗……咳,”舒兰声把被子又朝上拽了点,眼睛眯剩下一条缝,“大吗?”

这世界上,大概没有男人不在乎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这要是换上个普通的小姑娘,打死舒兰声,他也问不出来这么羞耻的问题,关键在于萝萝不是人,面对着非人类,舒兰声也不太有做个人的自觉。

加上上次在萝萝的面前秒了,舒兰声心里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哪怕前两天他已经“重振雄风”,还是很在意。

他也没有过别的女人,虽然萝萝不能算他的女人,可他还是很好奇,他在萝萝心里是不是很“威武雄壮”。

萝萝听了舒兰声的问题,稍微思考了一下,却摇了摇头。

“还好吧,我见过更大的。”萝萝说。

山中的花朵千奇百怪,有一种她也叫不上名字,但是整个植株,就是一朵大花,在植物里面,花朵就是繁衍生殖的根本。

舒兰声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被打击的直接炸毛。

“不大你还偷看!你看更大的去啊!”舒兰声说着推萝萝,“去去去,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自己则是原地一翻,又虫子一样面对墙面去了。

萝萝不知道哪里惹到她,实际上,十次她有八次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这话说出去,把舒兰声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出血了。

恩人不搭理她了,她伸手抱住舒兰声的腰,舒兰声就甩开,还撅屁股,挤的她在竹榻上躺不住,无奈的站到了地上。

不过站到地上了,萝萝也没走,蹲坐在竹榻边上,靠着竹榻,琢磨着她到底哪里把人给惹的不开心了。

萝萝在山中几百年,从来勤于修炼,不问世间任何事,下山之后被眼花缭乱的世界冲击的有些手足无措,很多事情,她学起来有些吃力。

妖精也不是什么都擅长,法术能助她翻云覆雨,却不能帮她获知恩人的喜恶,更无法让她迅速接受本身就很排斥的世间种种法则。

萝萝只想了结因果,从此回山中过她的神仙日子,至于恩人,这一次死劫过去,转生来世,她做了有名号的小神仙,自然也能关照地府,格外优待他,至少能保证他不堕入畜生道,生在富贵好人家。

萝萝胡思乱想,找不到哄人的办法,舒兰声也胡思乱想,想着萝萝说的更大的是谁。

憋屈的转了几下身,睡不着觉,舒兰声对着萝萝的后脑勺问道,“你说的更大的,是谁的?殷成吗?”

萝萝转头,茫然的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的啊,”

随即萝萝有点了然,恩人这是在攀比。她笑了起来,说道,“我说的,是山中的一种花。”

舒兰声听到萝萝说她没有见过殷成的,没来由的心中一阵窃喜,又听她说说的是山中的花,扬了扬下巴,有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