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庭喜欢什么生日礼物?你打算送什么?”我问正事的时候还不忘挖掘一下人家的**。

方予可皱了皱眉:“我还没想呢。你就为这事找我?”

“不然呢。千金小姐啥也不缺,多让我们这种穷人为难啊。你给我提供点参考信息。”

“女孩子喜欢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如果你生日,你希望收到什么生日礼物?”

我抬头望天思考,然后拿出手指头一个一个掰着数:“洗发水、沐浴露、卫生纸、相框……”

方予可打断我:“你怎么这么好对付啊?不趁着生日打劫一把?”

“好吧,其实我想要的是钻石、黄金、豪宅、基金、股票……唉,谁让我打劫啊,还不如想点实际的更靠谱。话说回来,最近生活用品告急,得采购采购了……”

“走吧。”

“去哪儿啊?”

“采购。”方予可头也不回地说。

邋里邋遢的我就这样屁颠屁颠地跟在玉树临风的方予可后面采购去了。

跟在方予可身后,我就连炮灰命都没有了,炮灰至少还是个有形物质,我和他站一块儿,只能化身为空气。

我嘟着嘴问方予可:“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大家都以为我是你家雇来的山区小保姆呢。”

方予可打量了我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像保姆,不过上哪儿找这么笨手笨脚的保姆啊!”

我顺手捞起盒饼干砸到他身上。靠,不损我会死是不是?

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拌着嘴,我们已经从生活用品区走到了蔬菜、肉食区。我对买菜之类的是没有什么兴趣的,除了品尝一些超市免费提供的食品,我只能默默地看着方予可在一堆绿色蔬菜中穿梭,心想这家伙简直就是完人:出身上得了台面,长相上得了厅堂,手艺下得了厨房,跟十指不碰阳春水的茹庭公主真是绝配。当然出于女人的私心,这种男人还是永远单身比较好,但是客观地说,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茹庭,还真找不出更与他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的人了。

不过到了海鲜区,对方予可完美形象的定义立刻就被画上大叉叉:这家伙居然抓了条长得有点像蛇的黄鳝,张牙舞爪地来吓我,还得意地在一边奸笑,等着看我好戏。我无聊地抓住黄鳝七寸,警告他:“老娘我是吓别人长大的。小底迪要乖哦~下回要吓也要抓条眼镜蛇才过瘾哦~~”方予可失望地拿出纸巾擦手,边擦边嘟囔:“唉,忘了你小时候是个比我还调皮的人……”

方予可推着购物车继续往前走,而我跟在他身后,看到好吃的好玩的,就往车里扔,不一会儿,小购物车便盛得满满的。

排队等着结帐的时候,我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我们是一对多年的恋人,老夫老妻地出来购物,斗斗嘴磨磨牙,然后貌似要手挽手地准备回家。而且我还手插着裤兜,抖着腿,理所当然地等待方予可结账。

方予可把买好的东西分好类,让我拎轻便一袋食品,自己负担了两大袋沉甸甸的杂货。我倒是很享受他的绅士风度,乐呵呵地跟着他——到了他家。

上次的风波事件后,我再也没进过方予可的宿舍了。现在“旧地重游”,好生亲切,只是再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躺在方予可的床上了。

我大大咧咧地打开电视,卧在大沙发上,光脚丫搁沙发前的茶几,舒舒服服地看起电视来,还不忘指挥方予可:“我说你把那个鱼剖了吧,不然憋死了再剖就不新鲜了。”

方予可在厨房里忙上了:“你哪里有保姆的样儿啊?明明就是个姨太太……”

我蜷在沙发上傻乐。认识这小子也没多长时间,从原来冷面杀手慢慢变成阳光男孩,是我调教有方吗?不过出门在外,我们两人相依为命,他不对我好对谁好去呢?

想到这里,我走到厨房,对方予可说:“方予可,总体说来,你对我不薄。我们不结拜一下我都觉得对不起你。要搁以前,男人能娶个三妻四妾,我就勉为其难下嫁于你,真做个姨太太也成。反正横竖都是个过日子是吧?”

方予可切菜的手停了停:“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求婚吗?”

我从案板上捡起片黄瓜塞嘴里:“你要想这么理解也可以。我的出发点是我们做个兄弟,但你只要能搞定你的正房,我无所谓。”

方予可抬头盯着我的眼睛:“周林林,你这习惯怎么到现在还没改?每次感谢都要把自己嫁出去,你对别人也这样吗?你都嫁我两次了,也不见你有什么举动……”

“两次?我怎么可能跟同一个人说两次呢?小时候把善善的冲锋枪弄坏的时候说过一次,同桌小银期末考试借我答案抄的时候说过一次,其他时候好像没说过了呀。莫非我上次喝醉酒的时候说了?”我疑惑地看着方予可。

方予可面无表情地洗着菜板不理我。唉,这家伙,虽然我长得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嫌弃我啊。

我委屈地窝到客厅的沙发,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方予可轻轻拍醒我:“林林,起来吃饭了。”我极其不乐意地睁开眼,游离地起身,坐到餐桌旁。

看到菜品的时候,我瞬间清醒了。好家伙,满桌都是家乡的菜:西湖醋鱼、笋干肉片、龙井虾仁,莼菜汤。我舔了舔嘴唇,立刻夹筷子尝尝。一顿饭下来,我居然没顾得上说话。

酒足饭饱,我挑着根竹签发话:“方予可,你不肯娶我,但你一定要娶我的胃。今年我的胃受太大的委屈,还没怎么开荤呢。茹庭要嫁你也是好事。看美女的身材如何一步一步变冬瓜,也是一件人生畅快事儿啊……你说我要是送她盒减肥药当生日礼物,她多年后会不会特佩服我有先见之明啊?”

方予可笑,没说话。

我换了个坐姿,把一只脚搁屁股下,继续想:问:茹庭最喜欢什么呢?答:最喜欢方予可。问:方予可最喜欢什么呢?

我立刻问方予可:“方予可,你最喜欢什么?”

方予可擦着桌子说:“你指人还是物?”

“当然是物,谁要你在我面前秀恩爱说最喜欢的人啊。”

方予可思考了一下:“冲锋枪。”

我差点没坐稳,一屁股从椅子上栽下来:“冲锋枪?!真枪还是假枪?”

方予可:“玩具枪。小时候玩的那种。”

我激动地握住方予可的手:“方予可同志,恭喜你,终于找到失散多年的组织。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手握一挺善善的冲锋枪。那挺冲锋枪瞄准射击的时候,还会和真枪一样有震感呢。那时候我折了好几天的金元宝才换购到,还没玩上一天就坏了……”

方予可握回我的手:“谢谢组织终于把我认领回去了。”

我哈哈地笑:“方予可,刚才看你做菜洗碗的,还以为我看错你了呢。心想着原来装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做冰雕,怎么现在跟小媳妇一样热情勤快呢。还好还好,有点男人的爱好。”

方予可不高兴:“也就在你前面像个小媳妇。别人要吃还吃不到呢。”

我踮起脚揉揉他的头:“早点说嘛,我说怎么不肯娶我呢,原来是等着我娶你呢。老公明儿个就送小妾你高仿真红外线冲锋枪。”

茹庭的生日宴(三)

我决定送茹庭一挺仿真79式冲锋枪,顺便提醒她这是她老公喜欢的款型。爱屋及乌,她肯定也会喜欢。生日礼物解决了,接下来要解决的是礼服。我决定把这个事情全权授予王婕。她对化妆打扮有独特见解,偶尔还帮时尚杂志撰文,我绝对放心她的品味。只不过500块以内的预算让她有些为难。但我以“真正的巧妇,没有米也做得了饭”搪塞过去了。

最难解决的是男伴问题。我思考了半天,把我们班级的男生想了遍,甚至把满脸油光的米烨、狐臭的陈朔都算进去,也没法找到一个拿得出脸面的。

向朱莉求助,朱莉一口痛快:“我不反对你参加茹庭的秀场,但不表示我支持你这么做。我就看不惯她唱戏,你们一拨人还得陪着她唱。”

得,遇上个贞烈的……

最后,我做了个震惊全宿舍的决定,那就是我要公开挂牌招聘!

我首次打开未名的鹊桥版,开始撰写信息:

本人,小女人一枚,爱好广泛,最喜读书。

征GG一位:形象气质好,愿意从事特殊行业为佳。

如有诚意请将照片发至zhenggg@126.。

在邮箱地址下,我发了几乎只有我后脑勺的特朦胧、特朦胧的远照一张。

写完我给宿舍的人看。

朱莉看了一眼:“你不做推销实在浪费你的才能。就你还爱好广泛最喜读书呢?”

王婕在一边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是文人,征个骚客,正好一对。”

到下午,我的帖子已经顶上十大热门话题。一堆无聊的人在鼓动更无聊的人应征特殊行业,而这场无聊运动的发起人是我……

我的邮箱果然要爆。直接筛选掉没含附件照片的,再过滤掉发了照片,但写了几十行酸倒牙的穷诗的。剩下的照片我一个一个审。天不负我,我终于在灯火阑珊时,寻得了一张长得凑活的照片。名字和室友重名,也叫文涛。而我选他的主要原因是他的留言:其实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

我立刻给他回邮件:文涛gg,你好。见君照片,相见恨晚。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今晚10点,康博斯(北大的学三食堂)一叙。另,请留下手机号,方便联系。

快到十点时,我收到他的邮件:允了。接头暗号:我爱周星星

晕倒。这小子当手机是摆设吗?到了之后打电话不就行了吗?还接头暗号呢。

我立刻套了个外套奔去康博斯。我把时间定在十点自有我的妙处,其一,十点的时候,食堂空荡荡的,好谈交易;其二,康博斯十点半关门,要是交易失败,而他纠缠于我,我就可以借食堂关门的由头,溜之大吉。

我焦急地看着表,10:05,仍然没有人出现,莫非被耍了?等了差不多10多分钟,眼看康博斯就要关门,我沉不住气,准备撤离,暗自骂道:**!敢放老娘鸽子!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好像接头暗号不是这句吧……”

我抬头疑惑地看他:“我爱周星星?”

他点头:“对,你爱他。”

我以丈母娘审视未过门女婿的眼神打量了他。

不得不说,老天爷总是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助我一把。这小子长得可真俊(请发zun音,并模仿赵丽蓉的口音)呢~~那照片是不是整形前拍的啊?长睫毛、高鼻子、哇,还有单边酒窝……我是酒窝控……

不过,现在不是发春流哈喇的时候。我示意他坐下,绅士地伸手抓住他的爪子,狠命地摇了摇:“幸会幸会!”

文涛倒是无谓地回一句:“你招聘了这么多人,怎么着也是我幸会你。感谢你万花丛中独采我一朵。我以为今天晚上还是个小型群面呢。”

我吐了吐舌头。说话太尖酸了,比刚认识的方予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笑道:“言过了,你为什么会给我发邮件呢?”

“你看,面试开始了吧。我说了,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觉得好玩,对从事特殊行业感兴趣而已。”

我咳咳地假笑。

文涛皱了皱眉,问我:“你不会真征友吧?”

我笑着问:“当然不会。不然不是让你这种出来打酱油的失望了。说实话,明天我要参加一个生日派对。派对要求每人带个男伴。”

“唉,果然烂俗。我要不参加呢?”

“你知道是谁的派对吗?茹庭听说过吗?外院校花!要一睹她容颜的人排队都排到学校东门了。生日派对是绝佳认识她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怎么能轻易放弃?你就把我做跳板,尽情在我身上踩吧,我不介意。”

文涛嘴边的酒窝动了动:“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跳板?”

“不客气。”

“需要牺牲色相,装你男友吗?”

“不需要。你穿得太拉风,跟我站一块儿,别说别人不信,我也不信你是我男朋友。咱不干缺心眼的事儿。”我看文涛戴个平框眼镜,3月的天,穿衬衫系个方巾就出门,一看就是弄潮儿,跟我这种素人确实不搭调。

文涛转了转尾戒:“冲你说了‘咱’,我不去也得去了。行吧,我入伙了。你叫什么名字?”

“周星星的本家,我叫周林林。”

“名字太难听,我就叫你跳板吧。”

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知道不?!没教养没素质没礼貌。

唉,心胸宽阔的老娘就让你叫这么几天吧。

经过简单了解,文涛比我大两届,新闻学院。其余不详。因为康博斯关门了,而他初春时节穿个衬衫站在大马路上聊天,实在让我于心不忍。我叮嘱他几句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回宿舍了。

第二天,我穿上王婕给我购置的小礼服。与其说是小礼服,还不如说是男人装。大花领结的绸缎衬衫,简单的黑色紧身西装,黑色的宽脚裤,再配上一条大红色水钻腰带。我站在镜子前问王婕:“你怎么知道我还要扛一挺冲锋枪过去呢?这样一搭,十足中性啊。我已经隐约觉得我站在流行最前端了……”(插花:结果第二年李宇春就横空出世了)

王婕看了看整体效果,不满地说:“唉,你这身材倒是也只能配个男人装,不过好像还缺点什么。”她捋了捋我额头的刘海,探我的口气:“林林,你的发质不是很好。长发不容易吸收充足养分。要不你剪个短发?”

我以为她要在我脸上动刀子整容呢,不就剪个头发吗?小时候头发上沾泡泡糖,我妈不是一剪子了事。

于是我风风火火地到校外“审美”,剪了个清爽的碎发。剪完后,除了觉得头有点冷,倒也落得轻松,至少平时还能省点洗发水。

出门前,王婕帮我补了补妆,叹了口气问我:“林林,你这么折腾,是不是为了见小西啊?”

我低着头想了想,犹豫地说:“其实,我就是想学学杉菜而已。也许我就真的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下午四点,我扛着冲锋枪,按照约定先去接我的男伴。唉,天生不是公主的命,最多就是个马夫。

文涛姗姗来迟,我因为晚上还得请他做戏,一肚子气不好发作,憋屈得慌。

跟扫描仪一样,文涛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他说:“你手中的枪是配饰吗?还挺有新意的。”

我不高兴地白眼:“这是仿真78式冲锋枪。不识货!”我边说边打量回去。王婕订的杂志上好像称文涛的打扮为英伦风:带风帽的修身大衣,方格衬衫,收腿裤子,高帮皮靴。醒目的是脖子上超大的藏青色围巾。

文涛高傲地俯视问我:“怎么样,出去不给你丢脸吧,跳板?”

我盯着他右耳菊花造型的耳钉笑着说:“不丢脸不丢脸。绝对有女王受的气质,跟我今天穿的衣服很搭调。”

“女王受?”

“就是赞扬你阴柔高贵、唯我独尊的意思。”我解释道。强烈建议把藤堂静、女王受之类的词条列入高考考纲。

中关村的交通真是让人无语。出租车还没走几步,就望见前面的车跟系鞋带一样盘根错节。半个小时还没走出黄庄,我着急地催着出租车师傅。师傅倒是还有闲情跟我开玩笑:“姑娘,你把你那冲锋枪往边上放放,我不能开快也能开得稳点。”

车上接到方予可电话:

“在哪儿呢?我在你楼下等你,一块儿过去吧。”

这小子怎么还不去帮茹庭准备派对,在我们楼下瞎晃悠什么劲啊。我赶紧说:“我已经出门了,你赶紧帮茹庭去吧,不然今天寿星心情不好。还有打车的时候往北边绕,中关村已经堵死了。”话末我还不忘做一回交通之声的播音员。

方予可声音有点不高兴:“你一个人去了?”

我笑了笑:“合着你是可怜我找不到男伴,特地跑过来充数啊?借我十个胆,我也不能和你一块儿参加今天的派对。谢谢啦~~”我乐呵呵地挂了电话。

文涛化身好奇宝宝:“谁啊?还有应征的人?”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别瞎想。男人比女人还八卦,我不得不第N次强调这一点。

到派对现场,我们已经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大厅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很是热闹。我着急地寻找茹庭的身影——我得赶紧把冲锋枪送出去,不然别人把我当劫匪报警了。

终于在大堂的一角看到了今晚的女主角。一身火红色的单肩礼服衬出茹庭白皙滑嫩的皮肤,不对称的荷叶型裙摆显得青春活泼,及肩墨黑长发下的小钻项链熠熠发光。整个人给人感觉动如赤兔静如处子。我拽了拽文涛的衣角,示意他在今晚有眼福了!

茹庭已发现了我,跟走红地毯般一步一步走过来:“林林,差点没认出来,怎么剪短发了!”

还没等我回答,茹庭又跟发现新大陆一样说道:“文涛,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啊!”

我大为不爽,原来文涛和他们认识,这表示这次见面后,我和他将摘不干净关系。我还把茹庭当诱饵把他骗到这儿,合着人家把我当猴耍着玩我还不知道;还有,凭什么见到他就蓬荜生辉,而我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就不会让她几生有幸了呢!我平时也很少参加生日宴会的,好不好……

文涛指着我笑:“被人骗来当男伴的。”

天哪!早知这孩子这么实诚,还不如我单枪匹马来。

茹庭把我拉到一边:“我刚才看见小西哥哥一个人来了。你怎么不和他一块儿来啊?”

我低着头苦笑。

茹庭了然地望着我的头发道:“也好,换个造型换种心情……”

我无语望苍天。

茹庭以为刺激到了我,继续安慰道:“你也不要泄气。好男人到处都是,文涛就是大众情人哪。你千万不要想不开,穿成这样来,我会以为你对男女之间的爱情绝望了……”

我回味半天,才明白茹庭以为我有要向拉拉发展的倾向。

继续无语望苍天中……

茹庭的生日宴(四)

直到方予可过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我的冲锋枪还没有送出去。

我清了清嗓子,把冲锋枪塞到茹庭手中:“你什么都不缺,只好送你点有价值的可靠信息。方予可最喜欢冲锋枪,我送你一挺,你自己找个情侣枪送给他吧。你们权当情趣用品玩。”

茹庭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便惶惶地急着给我生日礼物找地方去了。

旁边文涛乐不可支,不知道“情趣用品”这词还是轻扬优雅的茹庭握着挺冲锋枪的雷人造型刺激到他的笑穴了。相比之下,方予可表情严肃地看着我的新头型一声不支。

唉,怎么看到陌生人就变成冷面杀手了呢?我把文涛拉过来介绍:“方予可,这是文涛师兄。穿得拉风吧?”

方予可冷声道:“没你拉风。”

文涛倒是不见外:“方予可,茹庭多次提到过你,久仰了。”做新闻的说话就是会端架子。

方予可朝他礼貌性地点点头,又转身沉着脸轻声问我:“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