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凉?

褚凉听到这个称呼,差点都跟着她一起笑了。

她还记得昨晚曾这么叫过他啊,那她怎么不记得,昨晚也是他的生日,她的礼物还没有给,她甚至都没有陪过他,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待了一整夜!

而拜异能所赐,他甚至都能闻见她身上浓郁的、另一个人的味道。

像是示威一般,将他留下的味道遮得干干净净。

褚凉忍住和昨晚一般的将面前的东西全部摧毁殆尽的念头,站起身走到珈以背后,手一伸,死死地抱住了她,语气里全是委屈,“姐姐,你为什么去了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回来,等了你一晚上,而且你身上的味道…”

真是让我太讨厌了,讨厌到恨不得杀了你。

珈以真是受够了这两个动不得就对她释放杀意的兄弟。

她大力挣扎了下,脱开褚凉的怀抱,抬起手闻了闻,全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怎么你也说我身上有味道,昨天阿陵握着我的手也这么说,看他那模样,好像是要把人揪出来杀了干净似的,明明我只是做梦梦见被啃了手。”

感觉到身后突然僵住的气息,珈以在心里低笑了下,转过身来就揭过了这个话题,“对了,小凉,”她露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昨晚我们在酒店门口时被人拍了照,你知道吗?”

被褚陵发现的恐惧再加她的疑问,褚凉脸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半低了头,假装失落而怯懦地避开,“我,我不知道啊,给你带来麻烦了吗?”

“是啊,”珈以一口应下,干脆利落,“还是个大麻烦。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多事,竟拿着咱们的关系当谈资,明摆在那里的东西还要拿来说闲话,不是瞎了眼就是脑袋里冲了水,实在是该扔厕所里好好洗洗脑子。”

褚凉的笑更僵了。

珈以难得话多,还和他感叹了句,“要不是当时在的就你们几个,我都要以为是谁故意设了局来害我了,好在是没有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褚凉已经收了笑,抬头看着珈以,确认她是否真的随口一说。

珈以可丝毫不因为他的目光而心虚,相反,当面指桑骂槐了一下,她的心情顺畅得不行,看褚凉时依旧是略带亲近而毫无芥蒂的模样,“小凉你说对吧?”

褚凉自然只能点头,“姐姐说得是。那宏博那边…”

“知道咱们关系的人这么多,这点事翻不出什么来的,而且那时停了电,天又黑,照片上其实也就模糊的人影罢了。”

珈以轻轻地打了个哈欠,边往楼上走边和褚凉说,“不过咱们这关系要坐实了,还得过几天小凉你跟我一起去上了节目。还有,阿陵那里…”

她说到这个名字,总是自动带上温柔爱意,连带着看他的目光,都再多了几分慈爱,“阿陵其实就是你的亲人,你应当知晓的,就是如今北军的统.帅褚陵,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只是之前受了伤在休养,不太方便照顾你,才嘱托了我把你接回来,如今他也方便了,过几日,应该就要来接你了。”

他们这会儿已经并肩走到了二楼。

褚凉听见她的话就在心里冷笑。北军统.帅,北军统.帅找个人需要找个十几年?不过是故意敷衍了给他听的罢了,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昨夜珈以一夜未归,他其实就已经从小汤和网上查过褚陵了,大体知道他是个怎样专断独行又野心勃勃的性子,这样的人,连一心一意爱了他四五年的珈以都毫不犹豫地推出来利用,会真心喜爱他这个分别多年的异母弟弟?

只是这会儿,他也知晓绝对不能在珈以面前露出喜恶来,只能用惯常的委屈模样,仰着脸看珈以,“姐姐这么说,是不要我了吗?”

“怎么会?”珈以反问了句,伸手去开房门,只脸上的神情又露出了几分苦涩,“但我和阿陵的关系不能见光,你若是跟他回去了,我们也轻易见不着了。”

她还想再说几句,手里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不用再看她的神色,单是那特制的铃声,褚凉也知道是谁。

果然,他一个笔直杵在面前的人就再次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布景板,珈以满腔柔情地接了电话,眉目都因此而熠熠生辉,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转回头来,再看他时,就又是一副困倦无力的模样。

“小凉,我有些困,先去再睡会儿,你自己去上学啊。”

话说完,那扇房门就在他面前被轻轻关上,他甚至还听见了落锁声。

果然是做到了方才捂着嗓子答应电话那边的人的那句,“我知道了,我会和他保持距离的。”

就算他褚凉在旁人眼里多和他亲近,只要褚陵来了,他就什么都不是。

这样明显的鸿沟,实在是让他很难心平气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小凉的身世之谜出来了…

猜一猜,珈以想到的那个很合适的人是谁?

第22章 被包养的女星(8)

罗姐给他们找的综艺,是个类似真人CS的丛林探险游戏。

得到罗姐放出的珈以要接综艺的消息,《走向森林》节目组就立即开了个紧急会议,熬夜弄出来个基本的台本,又给出了最新一期节目的档期,过了罗姐这一关之后,才拿着又修过一次的台本,见到了珈以的面。

“我们一期节目一般都拍摄两天,然后剪辑成两期播出,电视台排的时间是周六周日的晚上十一点半,”导演说到这个未免就有些虚,擦了把汗才继续,“但我们的收视率虽然不高,网上的点击却一直很好,话题量也不错。”

这个情况,其实珈以之前也了解了。

她虽然咖位在这,但毕竟这个节目要得急,真黄金时段的节目请的也不是什么街边角色,不可能一口气答应下来最新的档期。

她真上了这个节目,估计整个后期都要加班加点了。

《走向森林》的导演长得圆胖圆胖的,刚才自我介绍说姓简,这会儿看珈以冷着脸没什么表示的,咬咬牙就又退了一步,“我们也知道珈姐这次情况特殊,分组的时候我们会运作一下,让两位在同一组,之后也会…”

坐着旁听的褚凉听到这话,眼睛才亮了亮,而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见珈以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不用,简导拿我们当寻常嘉宾看就行。”

简导瞧了眼珈以的神色,点头应下,将事情说完之后就带着工作人员走了。

他原本以为珈以只是说说,连跟拍俩人的摄像都又叮嘱过,谁知珈以还真的没什么排场,当天节目组车刚开到约好的路边就看见她已经背着个登山包等着了,那说是她弟弟的少年还拿了装在纸袋里的早餐分给工作人员。

天早,才五点多,珈以上车还困,原本是打算睡觉的,眼睛都闭上了,又想到什么,凑近了摄像头,困顿地说了一句,“早上好。”

她解释俩人奇怪的上车点,“在路边接是我要求的,因为不想告诉你们我家的住址,免得有人扒我家门还想偷我家的花。”

她用冰凉的语气开着玩笑,反差之大,连前座的编导都笑了。

解释完了,珈以又转了摄像头给褚凉,补画外音,“这位,就是上次跟我一起过生日的弟弟,褚凉,括号说明,没血缘关系,但和血亲没两样。”

因她的最后一句话,褚凉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羞涩地笑着和镜头打招呼。

整整三分钟,姐弟俩的表现根本不需要任何剪辑。

前面的编导都要乐开花了,看珈以说完闭上眼睛休息正要关了摄像,就看见褚凉动了动坐到最右边,然后拍了拍腿示意珈以躺下睡。

偶尔经过路障或是红灯,他还会伸出手臂来虚虚护着。

男的俊秀女的绝美,又透着股浓浓的温馨,编导忍了一路夸赞导演目光如炬的冲动,刚下车就头一个冲了过去汇报情况。

珈以在车上睡觉,她连导演的电话都没敢接。

有这样一个开端之后,导演组基本都在等着两人之后的不断互动,谁知天不遂人愿,抽签一抽,一红一蓝,连进森林都要分开。

褚凉方才还欢欣雀跃的神情这会儿都看着有些委屈巴巴的了。

他是一群人里年纪最小的,又是珈以特殊对待的弟弟,和珈以分到一组的一个男明星略犹豫一瞬,就拿了自己的签说要和褚凉换。

褚凉神色一喜,看着再感谢一番就要接受了,却又被珈以一句“不用,别惯着他”给拦了回去,孤独落寞地转身去翻两人背来的登山包了。

跟他的摄像收到导演的暗示跟了过去,就看见他在把自己包里的矿泉水之类的都拿出来分到珈以的包里,感觉到镜头过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姐姐背这些太重了,我原本是想都放到我包里的,但现在肯定不方便。”

珈以远远看着,心想这小变态还真适合进娱乐圈,不用剧本都能给自己这么多戏。人却走了过去,摸了下他毛茸茸的狗头,“玩就认真玩,小心别让自己受伤,该赢就赢,等会儿对上我也别手软,知道了吗?”

她语调都柔和了不少,已经是她在公众面前最温柔的一面了。

褚凉“喔”了一声应下,俩人收拾好回到那边集合,临出发前,简导又笑眯眯地宣布了一项新规定,“等会儿在探险途中,我们会随机策反每个队里的一个队员,还请各位挑战者多加观察,找出队伍中的奸细,获得胜利。”

一时间十人里有八人都哀嚎出声。

等简导宣布游戏开始,同在红队的另一个女生罗粟就立即凑到了珈以旁边,朝着其他三个冲在前头的男生撅了撅嘴,“珈姐,我们不和那群臭男人抢装备,这里的路可难走了,珈姐你来之前喷过驱蚊水了没有?”

这游戏分两天,第一天就是在森林里探险找装备武装自己,第二天就是俩小队气枪战,等到最后剩下的队员都属于同一个队,游戏结束。

“没,我天生不招蚊子。”

珈以简短一句话结束聊天,她这几天被兄弟俩相继“想杀”,心里积了股气没发出来,接这个节目的目的之一就是松松筋骨的,故而根本不想落后慢慢走。

不等罗粟再找到个话题,她留下一句“我去抢装备”就迈开步跑进了森林。

跟着她多蹭些镜头的希望落空,知晓身后有摄像在,罗粟忍了没露出什么神色,只感慨了句“珈姐还是这么冷冰冰的难接近”,却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通,乱晃了一整个上午,中午时找到他们红队的帐篷坐着看火,也等着看珈以的笑话。

结果她饿着肚子坐到天黑,就看见珈以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腰上别着节目组特制过的两把手.枪和三个手.雷,背上背着把机.关.枪,左手拎着只处理过的山鸡,右手托着放在大叶子上的七八个野果,收获满满地朝她走来。

更尴尬的是,当珈以坐下用树枝穿了山鸡烤火时,她的肚子还响亮地叫了。

珈以偏头看了她一眼,问,“你要吃?”

这冷得要冻死人的语气,罗粟不敢直接应下,先客气了两句,“不用,这是你辛苦抓来的,太麻烦你了…”

“喔。”珈以不等她说完就不感兴趣地转回头,继续咬着野果烤鸡。

最后珈以自己干掉了大半只烤鸡,最后仅剩一点鸡胸给了那个提议和褚凉换签的男演员,因为对方在珈以问时激动难言地回了句,“真的吗?”

递到面前的鸡胸肉无言地回答他,“真的。”

剩下三个不约而同选择了客套的人,“…”

虽然大家都带了干粮,可烤鸡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香啊!

珈姐不但在包里带了各种调料,那鸡皮上她还淋了层闻着就酸甜的果汁!

看着林哲吃得那么津津有味还舔骨头,他们只觉得干粮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相隔不远的蓝队的帐篷外,也有肉香在飘荡。他们过得还比红队更滋润一些,因为年仅十四岁的褚凉少年看着羞涩怯懦,实际却是个懂得客套和礼貌的好少年,抓来的野鸡和野兔很平均地分给了每个人,至少尝了个鲜。

就一顿野味的功夫,同组的四个男人都已经能把他当战友了,最自来熟的葛朝东伸手一搭他的肩,低下头和他咬耳朵,“你小子不错啊,看着弱弱小小的,一天下来收获也不少啊,不会是有什么秘密藏着没说吧?”

褚凉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因着珈以之前说过的话,知道身后有镜头跟着,他其实一直都未使用过精神力,其中一只山鸡,还是珈以遇见了给他的。

“没有啊,”褚凉用他已炉火纯青的无辜神情回视了葛朝东一眼,看见他眼里还带疑虑,又露出了几分羞色,看了眼摄像,压低了声音,“难道,东哥你看见了姐姐给我山鸡?她让我别和人说的。”

葛朝东看着他羞愧又略含期待的神情,笑,“行,我就问问,不会说出去的。”

众人都回去休息后,葛朝东又出来看了看,走到森林里打了个电话。

他其实是一阶的力量异能,这次赶得巧才接到了任务,比常人敏感些的五感只能让他感知到周围无人在监视,却感知不到跟在身后的细微的精神力。

汇报完他今日没感觉到任何异能波动和观察褚凉的结果之后,葛朝东屏着息等了两分钟,才接到那边的回应,“明天中午之前,结束这个游戏。”

他毕竟是个异能者,消息渠道有,知晓褚影后与顶头那人的关系,听见这一句话,立即就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挂了电话,回去后差点被树根绊了脚,搓搓冻得发麻的胳膊,难免就有了抱怨,“还说关心亲弟弟呢,原来是来吃醋的。”

可任务还是要完成的,所以他凌晨就叫醒了队友,去红队“偷袭”。

这个时间抓得好,红队死伤惨重,除了珈以带了半残的林哲出逃,剩下三个累惨了睡得深的人一口气就被他们端锅了,睡眼迷蒙地被黑衣人带走。

蓝队的最大功臣葛朝东自然受到了队友的大力赞扬,他还摆着手打算谦虚两句呢,就感觉到胸前一震,象征他已死的红色墨水准确地爆裂在他的心口。

他抬了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对面。

凌晨尚显灰暗的森林里,他们以为早就逃走了的珈以藏在树丛间,就在葛朝东“死亡”的同一时间,又朝他们开了两.枪。

双方剩余人数,2比2,打平。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游戏好刺激的,珈姐超帅的!!

各位在评论时可以假装自己是弹幕,23333~

第23章 被包养的女星(9)

凌晨四五点被枪.声惊醒的导演组一脸懵逼。

然后不等他们从一连串的“发生什么事了”的疑问中反应过来,醒得最早也喊得最大声的简导发现了不对劲,从层层叠叠的肚腩底下掏出了被活埋了一晚上的对讲机,终于成功地听到了森林的那一边的声音。

“…现在红蓝两队都淘汰了三个人了,褚凉追着林哲进了丛林,郑鸿被珈姐追着,不知躲到了哪里去…简导,天太黑了,我们刚才拍的基本都不能用啊。”

简导已经在心里把搞事情的葛朝东骂到了这片森林紧接着的悬崖底下。

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只是废话,简导犹豫了一瞬,飞快地下了指令,“半小时后公布奸细的身份线索——其中有一个人,姓褚。”

而偏偏今天姓褚的人有两个,还是两队都有。

简导这个脑筋转得可以说是很厉害了,但还是没拦住迅速垮台的局面——林哲躲褚凉时撞上了郑鸿,两人一个拉保险一个举.枪的,同归于尽了。

导演组静默了一瞬,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奇怪。

虽然规则上说是第二天可以厮杀,这会儿也的确是第二天了,但出于拍摄的考虑,这个第二天,一般都默认了是“第二天天亮之后”啊。偏偏这一次带头搞事的还是常驻嘉宾葛朝东,导演组后期就是想圆场也圆不回来。

全场寂静半分钟之后,还是简导开了口,“给褚凉要去的路上设个雷,让他掉马,直接公布他的奸细身份。”

那边应声了,简导才放下对讲机,思索了下,朝着身后一群人喊,“之前你们说的那些主意呢?有什么能够抗时间的游戏都拿过来测试一下,不然到时候整整四个小时,你们就把导演组呆若木鸡的样子剪给他们看好了!”

他呐喊得整个肥嘟嘟的身子都在晃动,看见副导拿了手机过来要给他接,也只以为是制片人和电视台那边得到了消息来质问的,口气一点都不和蔼,“老子知道了,说过这期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是我负责就是我负责…”

副导不敢让他再吼下去,凑上去说了句,“简导,是统.帅。”

简导一顿,接过了电话,说了几句之后,脸上的神情完全就是暴雨转晴。

丛林那边,褚凉在毫无预兆之下踩进了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坑,然后看见了坑底贴这张纸条,纸条上写——陷阱。

褚凉,“…”

下一瞬,他就听见了自己身份被曝光的声音,转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摄像,和他确认,“现在除了我,就只剩姐姐了?”

上下晃动的摄像机肯定了他的答案。

“那就没问题了,”褚凉笑了下,很高兴的模样,“我可以去找姐姐了。”

他手里还拿着把枪,刚才端着的,这会儿都直接挂肩上了,一边走一边和摄像说话,“这奸细的身份,还是我主动和导演组要来的,这样就和姐姐一组了,昨天和她遇见时因为游戏规则在,我都没敢和她说…”

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的,好似对这个话题有无限的内容要发表。

摄像都忍不住了,插了句,“你就不担心珈姐也是奸细吗?”

“不担心啊,”褚凉很真诚地摇头,笑起来是真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是,那就让她杀我好了,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下不了手杀她的。”

这一次,一直和褚凉对着干的导演组终于让他顺心如意了一次。

知道珈以也是奸细之后,褚凉还真说到做到地举了手表示投降,脸上的笑看着还开心得不得了,“虽然和姐姐的默契差了一点,但想到姐姐为了和我一个队还愿意去当奸细,我真的好开心啊。”

珈以放了枪,心想这小朋友绝对不知道她会当奸细是因为看见了他积极主动地当了奸细,就在她嘴馋了,蹲在灌木丛里找山鸡的那会儿。

虽然这会儿心里的确很像一枪过去爆头,可珈以还是忍住了,转头看摄像,“国际惯例,降者不杀,对吧?”

就是让她杀,这节目也撑不住再多的十分钟了。

好在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两位“奸细”一点不激烈的冲突被拍得清清楚楚,等他们走出森林的时候,还能勉强得到简导的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