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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也不过是随便想想,这地儿总不至于真的有阿飘吧?

宋佚紧张起来,电话也不打了,提脚就往前走。她也不敢回头看,总觉得那东西一直就跟着没甩掉过。

她拐过一道走廊,出现在眼前的是另一条长廊,再拐过这一条,居然还有一道走廊。

这破地方究竟有多大?

宋佚控制不住想要抓狂。身后那东西似乎依旧紧追不舍,脚步声也渐渐向她靠拢过来。

就在宋佚下定决心跑起来的当口,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叫了她一身。

“小佚……”

声音很虚,带了点死气沉沉的味道。宋佚还在想这人是谁,就感觉一股酒气裹挟着冷风,直扑她的后脑勺。

下一秒她就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人搂着她的肩膀,直接将她带进了旁边的一间房里。

宋佚整个儿懵圈了。

☆、独处一室

她当初到底被什么牌子的猪油蒙了心, 才会答应姜翼的追求?

这应该是一间琴房,微开的窗户里透进来一丝丝凉风,吹得薄纱帘子微微翻卷。

宋佚就站在钢琴边, 就刚才那个问题连问了自己十遍。

字字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问完后看一眼瘫坐在茶几边的姜翼, 心里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愤怒。

姜翼跟蓄了半天大招用完后正在回血的状态似的, 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浓重的酒味一阵阵往宋佚的跟前飘。

她很想嫌弃地捂住嘴,可还是忍住了。

姜翼看起来十分憔悴的模样, 整个人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完全沉浸其中走不出来似的。

宋佚又有点同情他。

她清清嗓子, 问对方:“你怎么来了?”

姜翼没抬头, 脑袋无意识地点了下:“这里是我家, 我不能来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冲,抬头冲宋佚笑了笑。

那笑十分难看。

“不好意思啊, 我不应该跟你发脾气,我向你道歉。”

“没关系。”

宋佚很怕他会吐点什么出来,四处张望想找个垃圾桶。但有钱人家的琴房怎么会搁那种东西,她找了一圈连个垃圾袋都没找着。

姜翼看她忙碌的样子, 便道:“别担心,我没喝多少,不会吐。”

“还说没多少,你醉得都糊涂了。”

“哪里糊涂, 我这不是还摸到这儿来了嘛。我是不是挺厉害?”

“这里是你家,你当然清楚。”

姜翼却一个劲儿地摇头:“这里不是我家,这里是我哥家。虽然都姓姜, 但这里属于姜承印。其实不止这里,姜家哪一片砖哪一片瓦不属于他?我算什么啊。”

宋佚听他说得落寞,一时间也分不清这是真话还是醉话。就看刚才姜老太太对两人的态度,似乎确实跟姜承印更亲密一切。

可这也难怪,换成是她,一个出类拔萃人中龙凤,一个招猫逗狗不干好事,她当然会偏向前者。

至少还能多活几年。

姜翼似乎也这么想:“其实我能理解,你不选我选我哥是正确的。我哥那么好,我要是女的我也选他。我就眼瞎了,放弃了姐姐选了妹妹,宋佚你是不是特别想笑我?”

宋佚并不想笑他,她只想解释一句。

夏林并不是她的妹妹。

从她那一年把她推下水沟,诬陷她考试作弊,还公然想勾搭她堂哥起,她就不认这个妹妹了。

跟这种人当姐妹,太掉价了。

但她也必须承认,在户口簿上夏林还是她的妹妹。

想到这里,宋佚甚至恨不得赶紧迁出那个户口才好。

姜翼还在逼逼叨:“你跟夏林真的一点儿也不像。她跟我说你俩不是一个爹妈生的?”

“嗯,重组家庭。”

夏林的妈郁芳当年刚来宋家的时候,宋佚对她的印象还不错。总觉得那是一个温柔慈爱的女人。

宋佚的亲生母亲很早就跟她爸分开,她对生母的印象很是淡薄,感情也说不上特别深厚。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小宋佚的内心深处甚至有过一个念头。她想把郁芳当成亲生母亲看待,想和她亲近,也想从她身上找回失去的母爱。

只不过有些事情,到头来才会发现,终究是一厢情愿罢了。

至于她爸,倒是一个挺重感情的人。比起郁芳对她的表面情,他对夏林显然更真情实感。

哪怕两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他也一直将夏林当作亲生女儿看待。

至于夏林对她爸……

也是表面情吧。至少嘴还是挺甜的。

宋佚平白无故被姜翼勾起这些陈年旧事,心气儿愈发变得不顺。她走上去轻轻踢了踢姜翼的小腿,要他赶紧起来。

“你还是回去吧,这里现在借给我们拍戏,你还是回你奶奶那儿住吧。”

姜翼却一动不动,跟没听到似的。

宋佚又劝了几句,刚开始是喝酒伤身,到后来就是赶紧给老子起来别在这儿散发毒气之类的话。可姜翼一副睡死过去的样子,半点没有回应。

宋佚最后蹲下来一看,这位少爷还真睡着了。不仅睡了还轻轻地打起了小呼噜,就差嘴边流个哈喇子装弱智了。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宋佚挺想一走了之,念在两人昔日的旧情上,还是给姜承印打了个电话。

姜承印的视频电话进行到了结尾处,见是宋佚打来的便接了起来。

两人的通话时间不足两分钟,但就在这短短的一百多秒时间里,屏幕另一边的人们,心里全都脑补了一篇十万字的爱情小说。

他们总裁大人什么时候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他们说过话?从来都是一冷到底,谈起工作又狠又毒,每每接到电话总要提心吊胆恨不得含一颗伸腿瞪眼丸吊着。

做好了没表扬做砸了得挨训,哪有像今天这样,柔声细语态度温和,跟哄小孩子似的。

宋佚可一点儿没觉得姜承印温柔,大佬还是一贯的简洁风,听她说姜翼喝醉了在山庄里乱跑,还睡在地板上死赖着不走,便叫她看住对方,说自己马上过来。

宋佚甚至觉得姜承印那语气里隐隐含着怒气,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可吃瓜群众不这么认为,他们就是觉得今天的总裁特别好说话,特别有人情味儿,特别让他们想顺着网线爬过来,再爬到电话那一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小妖精把总裁的眼给迷住了。

就有人小声叨叨:“怎么就一定是女的呢?”

市场部的马经理笑笑:“你还是太年轻,你见过总裁对同性笑过吗?”

“可他刚刚也没笑啊。”

“笑了,十五秒前嘴角明显上扬了五度,你什么眼神。”

挨说那个一脸震惊,心里嘀咕:您这才是什么火眼金睛吧,五度也看得出来?

那些人还在就姜承印的嘴角进行深度探讨的时候,这边正主儿已经挂了电话,又冲着他们讲了几句总结的话,随即关了视频拿了外套,叫上孟昭一起下山。

从山上到山下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宋佚中午坐的时候已经计算过了。所以打完电话后她就乖乖坐在琴房里等人来接。

她预备着至少得等半个小时,没想到刚过二十分钟,手机便响了。

姜承印问她在哪个房间。宋佚不清楚这里的情况,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将里面的摆设一一提了,又到走廊处看了两眼,甚至还打开隔壁几个房间和姜承印描述了一通。

在提到第三个房里有架扬琴时,姜承印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了,现在就过来。”

宋佚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庄园里的乐器房。那里每一间屋子都摆放了一件乐器,中西皆有。

老太太有时候高兴了,便让人来了大合奏,既有气势又热闹有趣。

他祖母出生战乱时代,祖上都是行兵打仗的人物,不像一般的贵族小姐那么矫情。老太太这人没什么忌讳,只要觉得高兴怎么着都行。

所以她才会相中宋佚。

大概在她心里,只要是自己孙子带回家的,哪怕是只母蚊子也没有关系。

姜成印带着孟昭和司机上楼,很快就找到了宋佚。

那会儿姜翼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四仰八叉倒在茶几边上,不仅口水流了下来,脸上还带着迷之微笑。

孟昭看了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他以为他家老板会发脾气,没想到姜承印处变不惊,只扫了姜翼一眼,便吩咐他和司机一起扶姜翼去车里。

他自己则留下来和宋佚再聊两句,主要是问问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

宋佚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又被酒气熏得头昏脑胀,这会儿见了姜承印也一时有些放肆,忘了对方的身份,直接就吧吧地数落起了姜翼的无数罪状。

姜承印也不打断她,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那里听她抱怨,偶尔点头应两声,甚至到最后还有给宋佚倒杯水让她润润喉的打算。

宋佚发泄一通后总算畅快了许多,抬手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便准备“收工”回房。

想起自己刚才是怎么来的窘境,宋佚忍不住跟对方提了个小小的要求:“你能不能帮我指个路,我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

“好。”姜承印爽快地应了下来,又补了一句,“今天辛苦你了。”

宋佚突然就有点感动。

大佬夸她了,这是认可了她的功劳吧。以后是不是可以借着今天这点子人情,再问他要点资源呢?

不用多小小的就好,反正大佬手里漏下来的蚊子肉,也比她的大腿粗。

刚刚受的那点小委屈一下子就什么都不算了。

宋佚乐呵呵地往门口走,拉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了说话声儿。

听起来不止一个人,三三两两唧唧喳喳的样子,还都是女人的声音。

宋佚起先以为是庄园里的人过来了,心想这样也好还能问个路什么的。结果头刚探出去半个,一眼就看见不远处顾明明领着她那一帮姐妹淘朝这里走了过来。

边走边四处张望,像是在谈论房子的结构和布置。

言谈间对姜家极尽吹捧之能事儿。

宋佚愣了两秒,脑子飞快地转了两圈,在意识到情况不对后,迅速把头缩了回去。

可她还是行动略慢了一点,顾明明小圈子里其中有一个眼尖的,一眼瞟到了宋佚的头发丝儿,居然就能将她认出来,还大叫了一声。

姜承印那会儿刚好走到门口,正准备出门却见宋佚退了回来。紧接着房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那动作快得差点夹到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更新,到时候那章会发红包,么么哒。

宋佚:是要庆祝什么吗?

作者:你俩这么个情况,不发生点什么对得起广大人民群众吗?

☆、心跳

姜承印不动声色把手收回, 冲宋佚一挑眉。

宋佚像是没看见,抓起他的手就在琴房里到处乱蹿。房间虽然大,却没摆多少家具, 除了靠窗边那一架三角钢琴外, 便是几张中式沙发和茶几。

宋佚领着姜承印在屋里转了一圈, 最后盯上了角落里的一个竹制柜子。

柜子不算太高,大概和她身高齐平, 里面摆放着一些小摆件和琴谱。一共上下两格, 下格比较空。

宋佚便想让姜承印先进里面躲躲。

要是让顾明明她们发现她跟姜承印在一起, 估计能立马给她招一百人的记者团过来围观。顺便给她打上巴结娱乐圈大佬陪/睡上/位之类的耸动标题。

宋佚是想红, 可她不想黑红。

一旦有了那样的绯闻, 以后想翻身就难了。无论你付出什么样的努力,别人都会以为你不过是用身体换来的。

头可断血可流, 这点骨气她还有。

于是宋佚鼓足勇气和姜承印商量。对方不置可否,只双手抱胸站在柜子边,目光沉静。

活着……其实也挺好的。

宋佚心头打了个哆嗦,自己先把这个提议给否决了。

“好像小了点, 你应该不太钻得进去。”

姜承印点点头,一副大度不与她计较的样子,仿佛真的只是因为柜子太小才没有屈尊降贵往里钻。

宋佚正要将柜门关上,就听见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紧接着是顾明明和她的姐姐淘的吵闹声。

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会儿门口热闹得跟开养鸭场似的。她们一面敲门一边叫着宋佚的名字,语气时而婉转时而放纵,尤其是顾明明的笑声, 尖锐又刺耳。

宋佚一早就将门落锁,所以她们暂时打不开那扇门。但她也不能跟姜承印永远待在这间房里。

看顾明明几人的架势,今晚不等到她出门,似乎是不会走了。

宋佚愁白了头。

窗外一阵夜风吹来,吹起了那薄纱般的窗帘,在宋佚的眼前飘舞。她迅速反应过来,直接冲到窗边,拉开窗子探头往下瞧。

外面一片漆黑,只余花园里零星的路灯照着浓重的夜色。树木花草与亭台轩榭隐没在黑暗中,只能依稀看到一丝轮廓。

因为光线不足,宋佚看不到地面究竟离窗台有多远。但这里是三楼,想来总是近不了。

她扭头看一眼朝自己走来的姜承印,抿着唇盘算片刻,轻声道:“您……身手好吗?”

“身手再好,也不能从三楼直接跳下去。”

宋佚赞同地点点头。她这要求确实唐突了。

“要不咱们扯下窗帘做个绳索吧。”宋佚边说边去扯那纱帘,“我看过一档节目,节目里说火灾逃生的时候,三楼以下可以使用逃生绳索。咱们这儿正好是三楼……”

话音刚落,手里薄而透的纱帘“呲”地一声,被她生生扯出一个破洞来。

宋佚一脸绝望的表情望着姜承印,满眼都写着“你家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窗帘质量这么差”的疑问。

姜承印冲她笑笑,随意耸耸肩。

本就是装饰性的帘子,经不起她辣手摧残。

敲门声越来越响,那几个女人也愈加吵闹,姜承印转头盯着厚重的门板拢眉沉思。

他当然知道宋佚的顾虑。可能的话他也不希望被人捉/奸似的对待。

他跟宋佚的事情,还轮不上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沉,身上透出一股肃杀的气息。

开口时,声音沉冷。

“这样……”

“要不我下去吧。”宋佚却截了他的话头,迅速道,“我多少有点经验。反正咱俩只要不在一个屋子里待着,她们也没什么可说道的。”

她边说边将脑袋探出窗外,这一回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姜承印只觉得要是有一阵风的话,她立马就会起飞的样子。

太危险了。

宋佚却专心研究窗框,想找出一个着力点来。冷不防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伸了出来,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揽了回来。

宋佚只觉自己突然两脚腾空,紧接着人便转了个圈儿,随即后背一凉,被姜承印整个人摁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