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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没想到性格一向温顺柔软的马可居然可以对他的要挟如此强硬,不由得恼羞成怒:“好,马可,你如今翅膀长硬了是吧?我告诉你,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最好想清楚再答复我,否则的话,你的明星梦就做到头了。”

马可哼了一声,将电话挂断,随即关机。

他的助理这时才过来,询问地看着他惨白的面色,轻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马可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我自己能解决。”

“好。”他的助理也不追问。“那就快一点吧,继续工作,大家都在等着呢。”

马可点了点头:“好,你先去,我打个电话,只需要五分钟。”

助理便走开去,向导演解释。

马可立刻开机,拨通了解意的电话:“意哥,我遇到麻烦了。”

第9章

解意听完马可焦急的诉说,态度很冷静:“好,我知道了。马可,你别急,这事我来替你摆平。以后这种事一定还有,媒体也迟早会知道的。你放心,只告诉他们你一直在海口的黄金海岸俱乐部驻唱就行了。如果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请郦婷和张唯勤出面,对媒体澄清那些谣言的。”

马可心里一宽,眼泪差点流出来:“意哥,谢谢你,谢谢你。”

“傻孩子,跟我还说什么谢字?”解意温柔地微笑。“好了,快去工作吧,什么都别担心了。我先派人去找凌阳,如果他继续给你打电话,你也要立刻告诉我,听到了吗?”

“听到了,你放心,我一定立刻告诉你。”马可连连点头。

“好,那就先这样?”解意轻笑。

“好。”马可想了想,到底不舍,还是说了出来。“意哥,我爱你。”

“嗯。”解意略一犹豫,笑道。“我知道。”

解意放下电话,立刻召来路飞,简明扼要地把事情大致说了,交代道:“给你一天时间,你去调查一下国源集团目前的情况,还有凌阳的家庭状况。另外,把他的那个合作伙伴也查出来,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合作?”

“好。”路飞点了点头,也不多话,便起身出去了。

解意看了看自己的行事历,便准备出门。

解思却窜了进来,笑嘻嘻地说:“哥,你要出去啊?”

“你怎么还不走?”解意瞪了他一眼。“不是让你今天去订机票的吗?”

“订了,已经送来了。”解思做委屈状。“我明天一早飞广州,下午从广州飞纽约。”

解意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是哥错怪了你。既然要走了,你今天就好好玩玩,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哥还当我是小孩子?”解思嘻嘻地笑。“我今天要一直跟着你。”

解意想了想:“我去林思东的公司结账,你就不要跟着了。”

“那我更要去,免得他欺负你。”解思孩子气地坚持。“我不跟你进办公室就是了,我讨厌看他的那副暴发户嘴脸。”

解意哈哈大笑:“好吧,你跟我去。”

欢乐集团的办公地点现在已经转移到了欢乐大厦,林思东的办公室在欢乐大厦顶层。宽大的办公室有三面都是玻璃幕墙,抬眼望出去,便是整个海口市景,甚至能够看到天际处蔚蓝色的大海。

阳光明媚,室里采光极好,不用开灯便一片光明。

解意舒适地靠坐在宽大的沙发里,边喝着乌龙茶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由高处望下去,其实所有的城市都大致相同,无非是水泥森林,只是有的城市林子小,有的城市林子大而已。而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

解意漫无边际地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一笑。

林思东早已在茶几上准备了上好的价值十几万的紫砂茶具,待他一进来,便立刻张罗着泡上顶级乌龙,与他品茶。

解意倒也没有辜负他的一片好意,微笑着看着他洗杯、温杯、洗茶,然后给他斟上。他拿起那小小的茶杯,闻了闻,然后一口喝下,随即赞道:“好茶。”

林思东很是高兴,却聪明地没有多说什么。二人便一直在悠闲地品茶,也没有什么交谈。

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因此室内很安静。虽然外面阳光猛烈,强劲的中央空调却将室温调得阴凉适意。室内铺着浅灰色地毯,配着烟灰色的办公家具,显得十分清爽,到处都摆放着枝叶茂盛的绿色植物,让人的眼睛瞧着十分舒服。四周的玻璃幕墙让人视野开阔,蓝灰色的丝绒窗帘安静地呆在墙角,没有被拉上。

解意出神地看着窗外,林思东则一直看着他,始终不肯移开视线。

过了很久,解意才把眼光收回,看向林思东,笑道:“你这办公室真不错,占领了海口的制高点。”

林思东温和地笑道:“要不你也把公司搬到这里来办公,我把办公室让给你。”

“那怎么行?”解意笑着摇头。“你这么干的话,不成了昏君?就算别人不说什么,只怕你那班老臣先要清君侧。”

“谁敢?”林思东笑呵呵,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你来就是了,什么事我都会解决的。”

“不了。”解意轻笑。“你不是要去北京发展了吗?”

“是啊,你跟我一起走吧。”林思东又老话重提。

解意又摇头:“我不去北京,那里我没什么根基。”

“我有啊。”林思东看着他,眼里仿佛要生出钩子似的,想紧紧把他系在身边。“你跟我去,我的项目全部给你。我在北京跟人合作,总投资十二个亿,是个大项目,够你做的了。”

解意想了想,慢悠悠地笑着问:“林总,你是个聪明人,一定也知道世界上最蠢的事情是什么。”

林思东叹了口气:“自然知道。”

解意也笑:“是啊,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林思东努力抑制住自己想靠近他的冲动,镇定地笑道:“你说得对,我已经跌倒过一次了,希望你宽宏大量,能够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跌倒的是我。”解意笑得很淡。“痛定总要思痛。天下那么大,我又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林思东看着他,眼里满是痛悔:“小意,什么错都是可以弥补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

解意看了他一会儿,很诚恳地说道:“思东,那一夜,我已经把话都跟你讲明白了。我们都是男人,就不要效那种女儿态,好吗?以前,我是对你动过心,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想起来都难堪。我们都不要再这样子了。今天我就是来拿支票的,你当我是朋友,请我喝茶,我当然也不会拒绝,但也仅此而已。我们之间,就连有关工程款的事其实都不必再谈了。你给我多少,我就拿多少。你们要怎么扣,都行,我没有异议,也不必拿出来讨论…”

林思东马上打断了他:“已经完成了的工程,我本来就不打算再跟你讨论。财务部早就开好了支票,我让他们把尾款全部给你结清。小意,我是绝不会克扣你的,难道这还需要我说吗?”

“我知道。”解意叹了口气。“那我就走了。”

“再陪我喝会儿茶,好吗?”林思东的声音很柔和,带了点哀求的意味。“小意,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解意轻笑:“我看就不必了吧?当断不断,对谁都不是好事。”

林思东怔了一会儿,缓缓地说:“我放不下。”

解意轻轻摇了摇头,又将眼光投向窗外的城市。“那我就再陪你一会儿吧。”他轻声说。“千里相送,终有一别,今天,算是最后一聚吧。思东,不要再强求了。”

林思东只觉得眼里一热,连忙把头转向窗外。

灿烂的阳光下,整个城市显得异常安静,犹如时间也已经凝滞,只有蓝天上白云,正在轻柔地缓缓飘动。

第10章

送走了解思,从机场回来,解意刚进办公室坐下,路飞便跟了过来,将一只文件夹放到他面前。

解意看了他一眼,满意地笑道:“不错,查得有眉目了?”

路飞桌前坐下,恭敬地答道:“是,全部查清了。”

解意翻开文件夹,边看边问:“凌阳的合作伙伴是谁?”

“欢乐集团,林思东。”

解意微一皱眉,瞄了路飞一眼,淡淡地问道:“确定吗?”

“确定。”路飞从容不迫地坐在那里,沉稳地回答。“是凌阳主动找的林思东。欢乐集团的欢乐大厦销售得很好,现在已经卖出去了将近九成,资金状况十分良好。凌阳本来是想将所有项目都卖给欢乐集团,但林思东不同意。现在他们讨论的重点是由欢乐集团出资完成国源集团正在做的项目,至于还没启动的项目,凌阳想全部出让。”

“嗯,那么,他们签了合同没有?”

“还没有。”

解意沉吟着:“关于马可…是林思东提出来的吗?”

“这就不知道了。”路飞十分干脆地说。“这种事情…应该十分隐秘。如果有什么协议,那也只能是他们两人私下商量,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解意自然也明白,想了想,他问路飞:“你说,如果咱们要坏了凌阳的好事,应该怎么做?”

路飞不由得微微一笑:“我觉得,还有一个办法。”

“你说。”解意靠向椅背,神态也很轻松。

“其实,凌阳急于将手上的所有项目脱手,换一笔资金回内地发展。而宏观调控开始以后,有不少中小规模的房地产公司都像国源集团一样,举步唯艰,因而有一些大型的地产公司便开始乘机低价收购。大能集团旗下的永基地产便是其中之一。”路飞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他们其实也对国源集团感兴趣,只是出价太低,凌阳有些舍不得。”

解意听完,笑道:“我明白了。”

路飞便准备起身:“解总,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了。”解意瞧着他,笑道。“你很能干,也很敬业,能请到你,我很高兴。”

路飞笑着说:“这是我的荣幸。”

待路飞离去,解意的脸色才微微变了。林思东,你还是要用这些无耻手段吗?他转了一下椅子,看向窗外。去年那仍然在修的楼早已竣工,现在楼体上满是招牌广告,望之令人心乱。

他手上捏着一支笔,转过来再转过去,思前想后,拿起电话,打给了容寂:“容哥。”

容寂的声音如往常一般温和,透露出一丝愉悦欣喜:“小意啊,这几天怎么样?”

“挺好的。”解意笑道。“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你有时间吗?”

“我在科威特,视察这里的分公司。”容寂笑着说。“是很急的事吗?”

“不不,也不急。”解意便不再提了。“等你回国了,再跟我联络吧。”

“行。”容寂说话向来简单扼要,从不拖泥带水。

解意放下电话,想了想,又打给了林思东。他的态度很冷淡:“林总,听说你下周要去广州?”

“是啊。”林思东呵呵笑着,对他的关注十分欢喜。

解意平淡地道:“我听说有人替你安排了些不可告人的事。”

“是吗?”林思东大为好奇。“不可告人的,是什么好事?”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解意瞧着窗外。“林总,你想要马可陪你上床,是吗?”

林思东一怔,“哦”了一声,却没有下文。

解意冷冷地问:“希望我来替他吗?”

林思东重重地吐了口气,沉沉地道:“你就真的那么爱那个马可?为了他你连自己都可以豁出去?如果要他的人不是我而是别的不相干的人呢?你也去陪他上床吗?”

解意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你,我的手段可没这么温和。”

林思东顿时沉默,半晌才道:“小意,你既然这么说,可见还是了解我的,心里仍然当我是朋友。那个什么马可,我知道他是你的人,我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也不至于做这种事。我喜欢的是你,怎么会动他?”

解意愣了片刻,才道:“好吧,我相信你。你现在的那个合作伙伴,那个凌阳,是个无耻之徒。他正在逼马可,要他在你到广州之后陪你,否则就要如何如何。这么下作的事情,我不希望他发生。”

电话里安静下来,只有电流微弱的沙沙声。

良久,林思东长叹一声:“小意,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喜欢女人,圈内也有不少人是知情的,凌阳自然知道。可能是他太想与我合作,才这么安排的吧。唉,他哪里知道,我的一颗心全在你身上。”

解意微微皱眉,不想再听到这种暧昧的话语,便道:“那你去告诉凌阳,让他不要多事,这可以吗?”

“当然,你的吩咐,我坚决照办。”林思东轻笑。

解意叹了口气:“多谢林总。”

林思东只有苦笑,半晌才说:“小意,我…我有件事想问你,可是…你…先答应我不会生气。”

解意从来没听到过他如此古怪的口气和措辞,呆了一呆,才道:“我自然不会生气,有什么事你就问,只要不是个人隐私和商业机密,我都可以回答。”

“我…那个…我们都是…男人…那个…如果…我是说…我们不谈感情…只做…伙伴…你…能…答应吗?”林思东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吃力地讲过话,一番吞吞吐吐通过电话传过来,竟已含混不清。

解意好半天才听明白,倒也没有生气,略一沉吟,便道:“林总,分手就是分手,我不喜欢拖泥带水,再说了,既然只是找床伴,只要手里有钱,哪里没有?多年轻多漂亮多动人多善解人意的都能找到。”

“不成了。”林思东闷闷地嘀咕。“我对谁都没感觉了,只能跟你在一起。”

解意一怔,随即淡淡地笑起来:“算了,林总,咱们不谈这个,我对你的提议没什么兴趣,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林思东也没再多说,便放下了电话。

不久,马可便接到凌阳的电话。这次,他讲话十分客气,说上次的事是跟他开玩笑,请他别介意,随后夸了他几句,说他一定会很红,并祝他前程似锦,云云。

马可勉强敷衍完,便兴高采烈地给解意打了电话过去,连声道谢。

解意只是愉快地微笑,要他好好工作,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他。

这时,海南早已不再享受特区政策,房产价格增长很慢,而国家对西部大开发给予了极大支持,再加上北京申请2008年奥运会成功,北京的地产业蒸蒸日上,上海和深圳的发展势头也很迅猛,于是,大家都开始打算,将发展重心迁往内地。

林思东开始长期在北京驻扎,心里再是牵挂解意,到底是力不从心,无法将他拉到北京来守住,午夜梦回之时,心心念念的,仍然是那个倔犟的妙人。

解意却去了成都。

邀请他前去洽谈公务的,是永基地产的总裁段永基。

成都作为西部的中心城市,十分繁华,这一段时间在开房产交易会,更是热闹非凡,有许多已进军成都房地产行业的大型集团的掌门人也都来了,显然均看好这个市场。

解意本来就想考察一下成都的房地产市场,以考虑移师这边的可能性,因此永基地产的邀请函一到,他便欣然答应,带着路飞去了成都。

段永基大约有四十多岁,两鬓微白,身材瘦小,戴副金丝边窄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解意坐在闻名全国的成都老茶馆里,看着对面这位大名鼎鼎的地产业翘楚,心里想着路飞对此人情况的介绍。

段永基似乎是有着特殊背景的人,当年从建设部辞职,便进入了地产行业,崛起得很快,步子却并不慌乱,接历过两个大的经济动荡,一是十年前的宏观调控,一是数年前的亚洲金融危机,永基地产却一直屹立不倒,这也铸就了他地产巨人的金字招牌。不过,三年前,他主动与大能集团接触,同意被国资控股的大能集团以换股的方式兼并,并交出了控股权,自己只保留了永基地产48%的股份。

从表面上看,段永基在这个兼并方案中是吃了亏的,但是,这场轰动全国商界和证券业的并购完成之后半年,大能集团随即上市,段永基手上换来的大能集团股票水涨船高,让他的个人资产狠狠地涨了一大截,而且,他已水到渠成地进入了一向由国家垄断经营的能源行业。更有消息称,他似乎想藉此重新进入政界,只是此一说法并未得到证实。

现在看来,这位已过不惑之年的地产业钜子确实是聪明过人。

段永基是浙江人,解意便点了极品的明前龙井,果然香气袭人。

段永基喝了一口茶,对解意笑道:“我们公司在海口的所有项目都是解总做的装修工程,设计和质量都是一流的,我们很满意,所以才请了解总过来,希望能继续在成都合作。”

解意客气地说:“能与永基地产合作,这是我的荣幸。承蒙贵公司的协助,我们的工程才能够顺利完成。如今能与贵公司继续合作,我实在是求之不得。”

段永基笑道:“解总不必太客气,你的设计是立于不败之地的。解总的创意永远求新求变,走在时尚潮流的前面,为我们的项目锦上添花,我们的楼盘不管是经济类住宅还是豪华别墅,都总是在最短的时间内销售一空,解总也是功不可没啊。”

“段总过奖了。”解意微笑。“你们的项目销势看好,主要是因为你们公司一向的信誉好,金字招牌嘛,总是不一般的。”

解意的这一笑,在满是清末民初式雕花木椅木桌的古朴凝重环境里更显清灵俊逸,仿若夏日的一朵百合花,丰姿绰约,其香气更是清远,令人忘忧。

段永基看着,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半开玩笑地说:“我们公司的高层每每提起新境界公司,曾屡次动念想收购过来呢。”

解意的笑意更浓了:“结成战略伙伴,不也一样?”

“对啊。”段永基笑着点头,愈见儒雅。“所以,才邀请解总来成都。我们在大连也有项目在做,不过规模不大。这段时间将主要进军成都地产,现在我们不但在城郊开发大片住宅,在成都市区的中心地带计划按五星级标准建一座宾馆,同时还会开发一些商业地产,这些工程,我们都想与新境界公司携手合作。”

解意立刻将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段总如此看得起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我很感激。”

段永基笑容可掬地挥了挥手:“解总才华横溢,口碑极佳,也是金字招牌呢。”

解意连称“不敢当”。

这时,正事算是初步谈定,路飞和段永基的助理陈军才插上话来,讨论了一下今后的工作日程,然后便天南海北地聊起来。

段永基是个真正的儒商,北大中文系毕业,在工作之余,竟然还出版过一些思想评论性的书籍,其中一本《文明的起源》在学术界颇受好评。

渐渐的便转到了人类文明起源的话题,对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和古埃及文明,段永基从文字的历史与解意从艺术的层面上进行了广泛深入的探讨,两人旁征博引,看问题的角度又自不同,彼此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觉,颇为投机。

陈军悄声对路飞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们段总与人在工作之外谈了这么久。”

路飞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解总跟人谈这么久的题外话。”

聊到傍晚,段永基意犹未尽,四个人便一起去吃饭。成都的美食与四川的美酒均是天下闻名,不知不觉间,段永基与解意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都喝得大醉,为争买单之事又如孩子般闹了半天,这才握手依依惜别。

在出租车里,路飞小心地扶住了醉态可掬的老板。

解意酒品甚好,每次喝醉了,都只是沉默地微笑,既不多话,更不发疯,微酡的醉颜纯净动人。

出租车很快将他们送到喜来登酒店,路飞用力搀住解意,将他送进房间,扶到床上,这才熄了灯,关上门离开。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解意实在是喝多了,头疼欲裂,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人躺在床上,始终在半睡半醒之间。虽然中央空调强劲地吹送着冷气,他仍然觉得热得不行,全身犹如火烧,没过一会儿,他就下意识地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正在徒自挣扎,时昏时醒之际,一个黑影渐渐靠近床边,接着,柔软微凉的唇覆盖到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