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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意略一犹豫,便靠在了床头,却没说话。

戴曦拉过椅子来,坐到床边,温和地说:“你病得很厉害,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感冒而已。”解意淡淡地道。“我有药,已经吃了。”

戴曦不以为然:“你们中国人总是喜欢自己乱吃药。”

解意脸色一变,似是想反唇相讥,最后却忍了下来,只是冷淡地说:“这只是我个人的恶习,不代表所有的中国人。”

戴曦立刻意识到自己那句话有些不妥,却又不愿意再解释。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仍然显得很困倦的解意温和地问:“戴先生找我有事吗?”

戴曦斟酌了一下,才道:“昨天夜里,我设法联络了中国大陆的一些合作伙伴,向他们提到了你的事情…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事件背后有什么背景,能不能帮你。不过,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都语焉不详,只是让我不要沾边,不要牵扯进去。这倒让我不明白了。你这个事似乎不是单纯的经济纠纷,是有人故意在针对你。你到底惹着谁了?”

解意没想到他会为自己做这些事,不免有些错愕。看着他咄咄逼人的询问眼神,他想了想,微笑地道:“政治。”

戴曦一怔,顿时明白了:“你怎么会?你不是个普通的私营公司老板吗?而且规模也不大。跟政治有什么瓜葛?”

解意仍然微笑着,轻声说:“是啊,我不过是个小老板,结果一不小心便身在局中。我现在的处境就像一枚过河的小卒,对方要围剿我,而这一方也不能把我收回去,因为那就破坏了游戏规则。过河的卒子起到的作用要么是与对方重要的棋子同归于尽,要么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和兵力,但通常的结局都是壮烈捐躯,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帮着将军,是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毫不犹豫放弃的棋子罢了。”解意娓娓而谈,神情十分豁达。

戴曦深思了一会儿,有些关切地问道:““那你…就不能脱身吗?”

解意温和地说:“现在我的公司就像撞上冰山的船,已经没救了。好在我已经把船上的人全都安全地救了出去,我这个船长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延缓它沉没的速度,坚守到最后一刻,然后再弃船逃生。”

“能逃得了吗?”戴曦冷静地看着他。

解意微微耸了耸肩:“我想,逃生应该没问题吧?他们能做的也无非是依法办事。他们现在跟我打的是民事诉讼,顶多把公司全部赔进去,难道还能灭了我?”

戴曦看着他。他只穿了一件衬衫,领结也已解了,闲闲地靠在床头,有种颓废却迷人的味道。他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一时没有吱声。

解意看了他一眼,淡然地笑了笑:“我的公司没了就没了,你不要牵扯进来。相信我,依你们戴氏的能力也无能为力。实际上,若是有一分可能,我也会竭尽全力动用手上的关系。我的公司虽然小,但还是有几个朋友的,要找他们借个几千万来应应急,先付清赔款,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中间牵连的事太多太广,后果难以预料。对方若是这次整不倒我,还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连帮我的人只怕都不能幸免。我不愿意他们牵扯进来,更不愿意你们戴氏受什么连累。因为,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戴曦微微低下了头,半晌才道:“那…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请尽管开口。”他的声音非常轻,语气却仍然有些生硬,总是脱不了降尊纡贵的意味。

“不必了。”解意显得很疲倦。“多谢你的好意。”

眼前的这人虽然与他年纪相仿,气势却要逼人得多,就像一把利刀,总是直劈过来,解意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十分从容不迫,却也依然觉得疲累。这戴曦前天跑来疾言厉色,现在又忽然示好,不知安的什么心,他不想去深究,却也不想沾边。

戴曦看着解意冷淡的神色,也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只得说:“那你继续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解意点了点头:“谢谢。”

戴曦只得起身离去,并替他锁上了门。

解意只觉得双眼酸涩,头脑发晕,身子沉重,便也不去多想他这时的言行是何含义,重新躺下去,继续睡觉。

第二天,戴曦便离开了纽约,去温哥华公干。

解意则劝父母留在美国,自己先回去。

解衍不同意,老一辈知识分子的事业心和责任感要比他们年轻人强烈多了,他不愿意耽误工作。

解意避开了解思和母亲,婉转地将他目前的处境告诉了父亲,并且暗示他这次回去,可能会向一直苦苦追逼的媒体公开自己的性取向,从而不再受人威胁。此举势必引起极大反响,父母若回了国,一定也会陷入媒体的围追堵截中,对他们的生活和工作都极为不便。所以,他希望父母暂时留在美国,等这个风波过去后再回国。

解衍慈爱地看着这个从小便极为懂事的长子,温和地道:“小意,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事都是你一个人在扛。前年我心脏病突然发作,在医院里住了一年,做了好几次手术,花了上百万,都是你在支撑着,如果没有你,我只怕那时候就活不过来了。你母亲身体也不太好,老是生病,也全靠你在支持着。这些年来,我们的生活十分舒适,心情更是非常愉快。你弟弟上中学时就能来美国读书,如今学业将成,感情也很顺,将来的路应该是比较平坦的,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解意微笑道:“爸,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不必拿出来说。”

解衍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抚了抚他的头,柔声道:“这次,让父母也为你做点什么吧。我们帮不了什么大忙,但站在你身后支持你,我们还是能做到的。”

解意听了,心里一热:“爸,你真的…支持我?”

“当然。”解衍恬淡地微笑。“小意,我都60了,你妈也57了,这大半生,我们什么没经过?时代变迁,天灾人祸,那么多的冲击我们都没有垮掉,现在这样的小风浪根本不算什么。生意没了就没了,你先回上海来,在家好好歇歇。媒体那方面,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和你妈都支持你。至于你弟弟吗…”

他正在沉吟,解意已经轻声说道:“小思已经知道我的…性向了,他没问题。我只是…怕你们不能接受。”

解衍亲昵地揪了揪他的鼻尖,笑道:“我和你妈本来是准备接受你一直宣称的独身主义的,现在既然知道你还是会恋爱,有人会关心你,照顾你,只怕比你独身还要让我们放心些。我和你妈一向就没什么传宗接代的老脑筋,就算你爱的是男人,我们也都会接受的。”

解意那颗冰冷的心渐渐地暖了起来,低低地说道:“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解衍起身,将儿子紧紧搂住,坚定地道:“我们一起回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爸爸妈妈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第28章

解意退了去广州的机票,与父母一起飞回上海,随即便被母亲押进医院。

他只是普通的感冒,却恢复得很慢,到医院连着输了几天液,才退了烧,人却又瘦了一大圈。

虽然父母让他呆在家中好好养一养身体,但他却已经不能再等,立即飞到成都,回了公司。

既然没了业务,租那么一层写字楼已经毫无意义,解意在美国的这半个月,路飞已经将房子退掉,改租了一套电梯公寓,临时办公。

那些记者们却真是神通广大,几天后便知道了他们的新地址,立即上门候着。

解意刚出电梯,还没走到办公室,记者们便一拥而上,将他围住。

路飞和那个留守的行政助理赶紧出来,想帮忙解围,结果却是寡不敌众,照样身陷重围。

解意只得无奈地微笑,温和地道:“好吧,我们到公司里面说好吗?别堵在楼道里。”

这套房的客厅很大,二十多个记者坐在里面刚刚好。房间里的家具十分简单,只有一套沙发,两张办公桌,几把椅子,那些记者们便随便坐下,没坐的地方就干脆坐到桌子上。

屋里开着空调,很暖,解意脱下了大衣,坐到路飞从他的办公室里搬出来的椅子上,轻松地说:“好吧,大家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立刻,那些记者便七嘴八舌地问开了。

路飞微微皱眉道:“你们这么吵,解总怎么听得清?一个一个地问。”

记者们静了一下,互相看了看,于是便开始有次序地发问。

“解总,你对这次的诉讼怎么看?”

“出了问题,有争议总是免不了的,我主要看法院的判决,该我承担的责任,我决不会逃避。”

“解总,听说永基地产向法院申请了财产保全,你们公司的运营是否出现了危机?”

“是的。”

“那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积极应诉,并与原告努力沟通。”

“永基地产是否愿意庭外和解?”

“目前看来不愿意。”

“为什么?你知道原因吗?”

“可能是我们的诚意还不够。”

“据某些传说,似乎你们公司是被人陷害的,你对此有何看法?”

“商业竞争,总会有些陷阱存在,我没有注意到,自然是自己的责任,与他人无关。”

“那你的意思就是,此次事件不是无意的失误,是有意为之?”

“当然不是,我的环保意识是很强的,我们公司一向的宗旨就是务必使用环保材料,此次失误,确实是无意中造成的,属于工作程序中的疏漏,当然我们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记者们提的问题越来越尖锐,但解意始终面带微笑,态度从容不迫,并且只说是自己的责任,绝不涉及别人或者别的公司,敷衍得滴水不漏。路飞在一旁听着,心里暗自佩服。

说着说着,财经版的记者基本发问完毕,便有娱乐版的记者上阵,问道:“解总,我们听说你在海南时与某位男孩子有些不寻常的关系,且这位男孩子现在已进入娱乐行业,不知是不是真的?”

解意对他笑了笑:“这是我的个人隐私,道听途说的消息我没必要证实。”

“解总,听说你在感情的选择上有别于常人,是吗?”

“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别于常人。”解意镇定自如地侃侃而谈。

那记者并不死心:“我是说脱离了正常的社会规范。”

解意对他微笑:“请问,‘正常的社会规范’指什么?”

“譬如与女性谈恋爱,结婚生子。”

解意温和地道:“前不久,我看到一个在北京做的调查,说是现在学历在大学以上的人有四成是独身主义者,还有五成的已婚夫妇决定终生不要孩子。那他们是不是脱离了正常的社会规范呢?”

这位记者顿时语塞,正在组织词汇,另一个娱记单刀直入:“请问解总,你与马可是什么关系?”

解意淡淡地道:“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好朋友。”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们是情人?”

解意面不改色地道:“我想你的理解有误,好朋友并不等于情人。”

显然记者们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反复纠缠,挑战解意的耐性。解意刚刚病愈,渐渐面露倦意。

路飞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于是上前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解总还有工作要做,改日再接受大家的采访,不过以后请提前预约。”

解意趁机起身,低沉地说了声“谢谢大家”,便走进了房间。

外面喧哗了一阵,似是路飞终于将他们送出去,并关上了大门,厅里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解意打开门看出去,果然没有外人了,这才笑着出来,对路飞说道:“还是你厉害。”

路飞耸了耸肩:“都一个多月了,除了春节那几天外,几乎天天如此,早已经习惯了。”

解意哦了一声,接过行政助理递过来的茶,继续问路飞:“官司怎么样了?”

“下个月开庭。律师问你去不去?”

“我们不是全权委托他代理吗?他去就行了。”

路飞点了点头,先打发行政助理去程远的公司取份文件,这才说道:“北京方面的动作加快了,我们这边也在反击。你最近有没有看财经新闻?著名的大华钢铁被查出改制时存在重大问题,董事会的几个人全都被抓了,牵连出不少人。大华钢铁可能会被分拆成几块,并入其他企业。他们受到如此大的损失,一定会在我们这里大做文章的。容总必须全力以赴,在北京坚守,这里他一时就顾及不到了。解总,你务必要当心。”

解意点了点头:“我明白。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扼杀我的事业,我已经决定不战而退,他们还能闹出什么花样?”

“总之不可掉以轻心。”路飞有点忧心忡忡。“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上头的人做事,怎么着也还是有规矩的,得听招呼,服从大局,不会乱来。不过,我听说跟着段永基多年的几个人这次都被封官许愿,所以特别热心,我怕他们等急了眼,会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来。”

“哦,我会小心的,你放心。”解意淡淡一笑。“容总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有。像容总这样做事如此谨慎的人,很难被对手找到漏洞。容总这半生,大概只有一件事算是出了轨。”路飞说着,看了解意一眼。“不过我倒是很理解他。他孤单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容易。”

解意捧着茶杯,微笑着道:“你倒是对容总很忠心。”

路飞点了点头:“是,容总对我恩重如山。”

“哦?”解意很少听到如此江湖气息浓重的话,不由得眉毛一挑,看向他。

路飞将头转向窗外,缓缓地道:“我自幼父母双亡,是我大姐一手抚养大的。后来我参了军,退伍之后考上了大学,学费也是大姐支持的。毕业之后,因为成绩优异,又有在部队里训练出的一些特殊能力,便进入了大能集团工作。一次,容总在酒店请客,出门时遇上警匪枪战,那匪徒用枪指着他的车,想抢了车再绑架他做人质,以便逃走。结果我赤手空拳便把那两个抢匪给撂倒了,便引起了容总的注意,给调去做他的特别助理。两年前,我姐患了尿毒症,必须换肾,否则便有生命危险。我当时到处筹钱,结果被容总知道了,就想办法帮了我,救了我姐姐的命。这一生,我便是做牛做马,即使性命不要,也要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原来如此。”解意笑道。“其实你现在更应该留在容总身边,到底你是他信得过的人,放在我这里,实在是大材小用,委屈你了。”

“不委屈。”路飞转头看他,诚恳地说。“你在容总心里,非常重要,他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可惜,世事难料,这次却是因为他连累了你,他最近一直很难受。”

“那倒不用。”解意微笑。“你告诉他,没关系,大不了休息两年,东山再起。”

路飞也洒脱地笑了:“是啊,我也这样说,其实不算什么大事。”

正说着,忽然有人敲门。

路飞过去通过猫眼看了看,不由得一怔,随即打开了门。

闪身进来的是容光焕发的马可。他嘻嘻笑道:“你这儿真可谓被重重围困,楼里楼外长枪短炮的,都对准了这里。要来找你,简直像搞地下工作。我现在要是去演地下党员,绝对惟妙惟肖。”

“他们没有拦住你问长问短?”解意笑着摇头。“你也真是的,这么敏感的时候,你也敢跑来。”

马可听了,笑容可掬地道:“当然他们问了,我也什么都说了。”

解意微微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我们现在就是在一起。”马可的眼里有着破釜沉舟的坚定。

解意大吃一惊,牢牢地看着他,半晌才道:“马可,你太任性了。”

马可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他的手:“阿意,你就让我做一次主好不好?我以前都听你的,可现在这种情势,你一天不给他们答案,他们就一天不走,干吗呀?不就是想知道我的感情吗?我的感情就是爱你。”

解意很是无奈,看着他俊美的脸,一时无言以对。

路飞在马可身后站着,也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门被敲得山响。

屋里的三个人都知道弄出这动静的肯定是记者。

解意想了想,冷静地对路飞说:“去开门吧。”

门一打开,一群人便不由分说地冲了进来,竟将路飞猛地挤到了墙边。

一片喧哗的询问声中,闪光灯不断,晃得解意和马可眼花缭乱。

待到记者们的提问稍停,解意只听与他并肩而站的马可清晰地道:“对,我爱他,我们是在一起。”

第29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马可面对媒体的表白顿时轰动了整个娱乐圈,各大媒体都连篇累牍地对此事进行了跟踪报道。

大批记者源源不断地涌向成都,守候在解意所住的社区和所租写字楼的小区。

解意居住的地方是国际社区,有不少外资企业的高级雇员和外商居住,物业管理很严,因此尚能将记者群堵在大门外,但公司所在的小区就没有那么严格了。记者们干脆长驻在那幢楼下,有的还蹲守在电梯口、楼道中,引得楼中进出的人不胜其烦。

解意自那天带着马可突出重围,逃回家中后,便再也不敢出门,全靠路飞替他们在超市里买来大批吃食和牛奶、咖啡、水果。马可却在家中研究烹饪,脸上常挂笑容,实是其乐融融。

解意没办法,问他:“你这次做事如此任性,不顾后果,是不是打算从此息影了?”

马可却对他做了个鬼脸,轻松自在地道:“不会啊,休息两天而已,影迷会原谅我的,尤其是你这么帅,他们也会爱上你的。”

解意拿他没辙,但是看到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需要小心翼翼侍候别人脸色做人的孩子,变得如此开朗乐观,而且很有主见,也为他高兴。

这一周的时间里,他们便窝在家中,马可很是悠闲,要么在家里看解意买的一些经典电影,要么上网打游戏,兴致来了便扑到解意身上去。

与他相比,解意却是心事重重,再加上刚刚病好,身体还有些虚弱,实在架不住他夜夜狂欢,到最后抵挡不住,只得同意两人轮流着做。

马可刚刚20岁出点头,为了拍戏还被助理押着天天健身,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此时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让解意接受了他,真是喜不自胜,欲罢不能。

解意累得眼冒金星,有时候会掐着他的脖子,笑骂道:“小色鬼,你想弄死我啊。”

马可便会无赖地哈哈大笑:“不会,顶多弄个半死。”

解意忍无可忍时,便会用浴衣的腰带将他的手脚捆住了,然后跑到客房去,锁上门好好睡一觉,第二天起床后才去放开他。马可便会噘着嘴装委屈,然后将他拖倒在床上。

半个月后,媒体的言论导向有了微妙的变化,不少有名的心理学家在报上发表文章或者接受媒体采访,对同性恋这一话题进行了积极的引导,首先说明这不是病,更不违法,其次,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大部分人年轻时在潜意识中都有同性恋的倾向,只是有的为隐性,长大后便恢复了正常,有的为显性,偶尔会有出轨的一些举止,也是可以引导的。

之后,有媒体挖出了马可曾经有过的初恋,说他与女友相恋多年,女友却嫌贫爱富,先做坐台小姐,后去傍了大款,以致马可伤心欲绝,不敢再有新的恋情。记者们一支生花妙笔,将此事演绎得催人泪下,让马可的“粉丝”们无不一掬同情之泪。

马可与解意并肩而立的照片更是刊登在各大报纸和杂志上,网络上也是不胫而走。两人手牵手冲进电梯,解意推开众人,带着马可坐进宝马的镜头也在电视上反复播放。马可的影迷歌迷们对解意的英俊潇洒果然很是迷恋,网络上有许多“流着口水”的贴子,说解意与马可站在一起很“养眼”,简直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果然称得上“才子佳人”,这种评论到后来大大地占了上风,把谩骂的声音完全淹没。

一个月后,马可的经纪人给他打电话,要他到北京拍广告,并出席由他代言的休闲服品牌的新闻发布会。

马可问他:“他们不打算解约吗?”

“当然不打算。”经纪人没好气地说。“你现在更红了,他们当然不会砍了你这棵摇钱树,不过,这一个多月你倒是躲了起来,公司可是损失了很多钱。喂,你也玩够了吧?你要再不来,人家就要告我们违约了,你不想赔钱的吧?”

“那当然不想。”马可笑道。“好,我立刻就来。”

放下电话,马可笑着看向一旁的解意,说道:“你反正没事,不如跟我一起去,看我拍戏好不好?”

解意正坐在窗边的软椅上,读着刚刚出版的梵高书信集《亲爱的提奥》,闻言随口问道:“去北京吗?”

“是啊。”

解意抬头想了想。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容寂在北京,他实在不宜去那里,以免给一些人不必要的联想。考虑了片刻,他便摇了摇头:“算了,我不去。我不喜欢自己的照片总是登在娱乐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