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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陛下,明天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索尔说着就要退下。

“等?不,我亲自去。”哈拉尔德挑了挑眉。

“但是您的伤?”索尔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

“这点小伤,死不了!我要亲自作战!”哈拉尔德顿了顿,又道:“索尔,你们先带一部分军队提早守候在城门外,明天等他们打开城门迎接灵柩,就立刻就攻入城内。”

“是!”索达点了点头,出了帐篷。

见索尔出了帐篷,哈拉尔德的眉微微皱了起来,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哈拉尔德,你的伤口根本没好,明天你怎么对付他们。”居达瞥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还要这样逞强。

哈拉尔德瞪了她一眼,道:“这点小伤,对我哈拉尔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是吗?”居达忽然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伤口。

“啊!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在做什么!”哈拉尔德的身体因突如其来的疼痛而颤动了一下,额上的冷汗密密的渗了出来。

“看,我只轻轻一碰你就那么痛,明天怎么挥动你的剑呢?”居达似笑非笑得看着他。

哈拉尔德怒气未消的瞪了她一眼,把眼光转向了远处,脸色渐渐的平静下来,似乎若有所思。

“明天我非去不可,一个国王如果躲在营帐里看着自己的士兵战斗,那么他再没有资格统率自己的臣民,死后也只配去地府。”他神情凝重的说道。

“但是你受了伤。。”

“即使受伤,那也只是借口,是耻辱!”他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眼中带了一丝怒意。

随便他了,反正他是死是活都不关自己的事,居达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准备出去。

“居达,明天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不然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全。”哈拉尔德的声音中居然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居达转过头,他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在对视的一刹那令她有种晕旋的感觉,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关心她?怎么可能,高高在上骄傲如他的男人怎么会关心一个被他看作奴隶的人。。

居达的心,第一次有些紊乱起来。。

第二天一早,按照计划,二十位狂战士护送躺着哈拉尔德的灵柩出发了,看着他的伤口处微微渗出的血迹,居达的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隐隐的滋生了一丝担忧。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居达在营帐里坐立不安,哈拉尔德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也是一个有作为的伟大国王,如果就这样死在这里,那么实在是有点可惜。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出了营帐,侧耳听去,远处似乎隐隐传来了号角的声音,难道战斗开始了吗?正疑惑着,忽然有一名士兵从远处策马而至,一边还大声道:“快,快,士兵们,全部去城里支援!”

营地里的士兵们立刻执起各式各样的武器,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城门出发。

居达心里一惊,连忙拉住那位传达命令的士兵,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陛下呢?”

“对方的人数很多,所以需要支援!”那士兵急匆匆的回答了一句。

哈拉尔德怎么样了?那里的情况到底如何?“对不起了!”居达喊了一声,一把夺过那名士兵的马,翻身而上,扬鞭向城门策马而去。

一到那里,居达不由的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敞开的城门内一片混乱,人们的混战声,刀剑声,吼声,叫喊声,撕杀声,混杂着充斥着她的耳朵,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真正的战争。她思索了一会,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进去吧,她弯下身子捡起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剑,双腿一夹马腹,冲进了城里。

城里的战斗似乎是哈拉尔德的士兵占了上风,他们用层叠的盾牌组成盾墙,在盾墙外的是身披重甲手持利刃巨斧的士兵,如楔子般插入敌阵,所过之处,对方的士兵纷纷倒下。

那个傲慢的哈拉尔德呢?她迅速的环视了一下周围,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一头长长金发,挥动长剑的年轻男子不正是哈拉尔德吗?和他打的难解难分的那个男人似乎也是身高马大,出招剑剑凶狠,势必要夺了哈拉尔德的命,要是在平时,他也应该不是哈拉尔德的对手,但此时哈拉尔德受了重伤,动作不如以前灵活,不知不觉攻势上已经处于下风。

居达远远的望着他,他的伤口因为大幅度的动作早已经被撕裂了,鲜血不断的从伤口处咝咝冒出来,染红了他纯白的衣服,但这似乎根本动摇不了他的意志,一次一次的攻击,一次一次的挥剑,他眼神之中的坚定,唇边的自信,蛊惑一般令居达有刹那间的失神。

浑身浴血的年轻国王,血色鲜艳,金发闪耀------------此情此景又让她想起了战神提尔。。代表着决心、坚忍,勇敢与战争的北欧之神。。。

在居达分神的时候,周围敌方的士兵也在此时围了上来,纷纷向她发起了进攻,她挥舞着手中的剑,弹指之间,已经杀了好几个士兵。一瞬间,她自己的衣袖上沾满了鲜血,众人见她的气势惊人,也不由的往后退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趁着这个空隙,纵马向哈拉尔德的方向而去。

哈拉尔德趁着对方的一个失误一剑砍在了他的左臂上,那男人吃痛之余攻势更猛,失血过多的哈拉尔德感到视线渐渐模糊,行动迟缓,面对那男人迎面砍来的一剑,眼看着竟然闪避不及。

“当!”一声清脆的兵器相击的声音,那男人惊讶的看着挡著自己这一剑的人,黑色短发,娇小的身材,是什么人?居达的手被这一挡震得直发麻,剑也险些被震掉,她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剑,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这个女人怎么来了!”只听到哈拉尔德愤怒而焦急的声音,“我不是让你在营地里呆着吗!”

“不要吵,哈拉尔德!快把你的伤口包扎上!”居达也大喊了一声,他的声音让她不能集中精神了。

哈拉尔德怒视了她一眼,刚想再站起来,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扯下自己的衣服先包扎了伤口。

那男人也没有说话,立刻挥剑向居达砍了过来,居达低头避过这一剑,那男人速度极快,紧接着又是一剑,来势之凶猛令居达躲闪的时候跌下马来,这个男人的确不好对付,她一皱眉,凝神屏气,架住了他的又一次进攻,抖剑向他刺去,就这样互攻了几个回合,居达忽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那男人的剑却已是毫不留情的砍了过来,

“小心!”哈拉尔德一声大吼,用尽力气掷出了手中的长剑,只听一声金属的撞击声,那男人的剑被哈拉尔德的剑震的一颤,趁这个机会,居达赶紧举剑架住了他的剑。

那男人用双手握住剑重重的往居达劈去,居达架刀的手渐渐的有点支撑不住,刚想把左手也用上,忽然摸到一样东西,心中一动。说时迟,那时快,就把那样东西往他身上插去。

那男人疯狂的脸上忽然闪过一阵震惊,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腹部,一把尖利的短刀已经刺穿坚实的盔甲没入了他的腹部。。

他狂吼一声,重新挥剑向居达砍去,居达飞快的拔出短刀,顿时,他的鲜血犹如绽放的花朵一般飞溅出来。。居达也顾不得擦拭自己脸上的血迹,一侧身,紧接着又是一刀扎入了他的腰间。

这个男人竟是如此勇猛,被连扎两刀仍然没有倒下去,跌跌撞撞又冲了几步后才摔倒在了地上。居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摸额头,竟然全是汗,她望了一眼哈拉尔德,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血还在不停的渗出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夹杂着惊诧,难以置信的复杂神色,深深的看了一眼居达道:“马上砍下他的头,快!”

居达愣了愣,又摇了摇头,道:“不。。。”

“没用的女人!”他低低骂了一句,挣扎着起身,慢慢走到那男人尸体前面,捡起剑,调了调气息,猛的一用力,砍下了那男人的头。这一用力,伤口的撕扯又令他皱了皱眉。

没用?不知好歹的混蛋哈拉尔德,要不是她,他说不定就已经被砍死了。居达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

哈拉尔德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提起那男人的头,高高的举过头,冲着一片混战的人群大声喊道:“勇士们,停止战斗!塔斯兰国国王凯达已经被杀死了!”

什么?那个男人就是塔斯兰国的国王!居达心中一惊,抬眼看哈拉尔德,哈拉尔德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他快到极限了。。

底下的士兵们听他这么一说,渐渐停止了战斗,诧异的望向了这边。“勇士们,归顺我哈拉尔德,让我们一起成为挪威的统治者!”

“天哪,是凯达,真的是凯达陛下!”底下发出了一阵惊呼。

“是谁杀了凯达陛下!”有人在大声喊叫。

哈拉尔德微微笑了笑,指着一脸震惊的居达,大声的一字一句道:“是她,上天赐予我们的幸运女神诺恩斯!

”哈拉尔德,你说什么!”居达仿佛被雷击中了一样,顿时愣在了那里。Norns,维京神话里的幸运女神,是她?奥汀神啊,救救她,这个男人疯了。。

哈拉尔德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哈拉尔德的士兵们纷纷用野兽般的声音吼叫起来,顿时底下欢声雷动。塔斯兰的士兵们见大势已去,也就立刻选择了更强有力的追随者。

“勇士们,回西弗尔!索尔,剩下就交给你了!”哈拉尔德把手一挥,脚下却一个不稳,退了一步。

“居达,扶住我。”他忽然低声道,“我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居达心头一颤,抬眼看他,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坚忍,这一丝坚忍似乎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一根心弦。

“上马!”居达扶住了他,指了指旁边的马。他点点头,翻身上了马,居达见状,也翻身上了同一匹马,重重拍了马臀一下,马儿嘶鸣一声,立刻撒开腿往城外跑去。

“哈拉尔德,要撑住,绝对不能倒下去!”居达紧紧握着马缰,低低在他耳边说。

“死不了。”哈拉尔德轻轻的回了一句。

你不会死的,哈拉尔德。。。

北欧海盗之梦物语 第一卷 东方公主-宿命的开始 极光之舞

章节字数:4401 更新时间:07-07-25 15:50

一到营地,哈拉尔德再也支撑不下去,倒下来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托里,陛下他的情况怎么样?”居达莫名的替他担心起来。

“放心,陛下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晕过去,不能再让陛下做剧烈的动作了,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他好好休息。”

看托里出了帐篷,居达这才松了一口气,哈拉尔德,你不会死了。。

他那张曾经飞扬跋扈的脸,就算在昏迷中,还是透着几分傲气,真是个固执的男人,居达忽然伸手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哈拉尔德,让人闻风丧胆的金发王,现在不也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了。在有了一点小小报复的快感后,她又为自己这个有点孩子气的动作笑了起来。

“哈拉尔德,你真的很可恶,你知道吗?”居达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挺直的鼻梁。

“女人,你捏够了吗?”哈拉尔德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你怎么醒了,托里说你没醒的这么快!”居达脸上一红,仿佛是个被人发现干了坏事的孩子,一时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你希望我永远醒不过来吗。”他的声音还很微弱,语气却又带上了那丝惯有的口吻。

“醒不过来也不关我的事。”居达没好气的低语道。

“那你为什么来城里,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吧。”他的脸上带了一丝调侃的表情。

“哈拉尔德!你到底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看你精神这么好,自己来换包扎的布吧!”居达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把手上的一卷白亚麻布往他身上重重一扔,转身就往外走去。

“啊,该死的女人!”哈拉尔德痛的皱了皱眉,看着不偏不倚正好扔到自己伤口上的亚麻布,不禁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女人。。。”他又重复了一遍,嘴角却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哈拉尔德的身体似乎比想象中的更要强健,在船队回到了西弗尔的王都弗罗斯塔廷的时候,他的伤已经恢复了六七成。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伤势转好的哈拉尔德又迫不及待的准备去攻打下一个国家,要说有什么改变,那么改变的就是居达的生活。她手刃塔斯兰国王的英勇事迹立刻被宫廷里的诗人传唱开去,如今,在宫廷里的人和全西弗尔的人民眼里,她早已不是什么奴隶,而是幸运女神--------诺恩斯的化身。

虽然她的生活轻松了很多,宫里的杂务也不需要她来插手了,但哈拉尔德对她的态度还是照样呼来叱去,也是,本来只有他就最清楚她根本不是幸运女神,当时那么说只是利用她来鼓舞士气罢了。

今夜的夜色似乎格外黯淡,居达抬头望了望天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还不屈不饶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怎么样呢?父亲和海姆达尔都好吗?还有那位英格兰人,虽然他的面容在脑海中已经有些模糊,但那双如同维拉尔湖一般碧绿的眼眸却好像就像在眼前一样,清晰可见。

“你到底听见我的话了吗!”一声熟悉而带着微怒的声音传入耳内,唉,哈拉尔德,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望向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你聋了吗?我叫了你好几遍,到底在想什么!”哈拉尔德似乎怒气未消。

“我没有听见。”居达瞪了他一眼,冷冷道。

“没听见?你在想什么?”哈拉尔德习惯性的挑了一下眉,忽然道:“难道还在想那个英格兰人?他早就死了。”

居达心中一惊,见鬼了,他怎么会猜得那么准,“我想什么关你什么事,我的想法不需要受你的控制吧!”

他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怒意,道:“别以为你的身份改变就可以对我如此无礼,你始终是我哈拉尔德的私有物,所以你的思想,你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全部都要受我控制。”

“不错,我知道自己在你眼里仍旧是个奴隶,什么幸运女神,只是你利用我罢了,但是就算是一个奴隶,也有她自己的尊严。你不能控制一个人的思想,哈拉尔德!”居达也有些发怒道,可恶的哈拉尔德,为什么她会鬼迷心窍的救了他,真是自作自受!

“我为什么会救你,我真是傻瓜!”她忽然喊出了这句话。

一听这话,哈拉尔德眼中的怒色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很简单,因为-------你已经被我深深吸引了。”

“啊啊,见鬼,谁会被你这样的人----------------------”

说到一半,居达的目光忽然被天边的奇异的景象吸引住了,一大片閃爍的浅綠色光弦形狀在不断地变化,就像轻柔的窗簾,被微风所牽動,婉延流动在宁靜而寒冷的夜空中。犹如天庭高处竖琴弹奏出的旋律,又像女神策马奔腾的清音,神秘而变幻莫测,美的令人窒息。

“好美。。”她喃喃低语道,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极光,但极光并不是那么轻易能看到的,就算在霍兰国的那些日子她也没有看过几次。

“女神们又在召回奋勇战死的勇士前往瓦尔哈拉了。”哈拉尔德也抬起头望着这难得一见的奇景,低声说道。

“女神召回勇士?”居达好奇的看了哈拉尔德一眼道。虽然海姆达尔对她说过很多维京神话,但是却没有告诉过她极光到底是什么。

哈拉尔德侧过头,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温柔的声音道:“对了,你是从东方国家来的,一定不清楚吧。在我们维京人的传说中,天国的神宫瓦尔哈拉是收容阵亡壮士的英灵的地方,奥丁神派九位女神分赴各战场领回奋勇战死的壮士,晚上和他们在神宫共宴。众女神在天上乘马疾驰,她们的盔甲在夜空中闪闪发光,就是我们此刻所见到的情景。”

“原来是女神的盔甲在闪光,怪不得那么耀眼。”居达浅浅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哈拉尔德道。哈拉尔德正深深的凝视着她,他的神情也如同那变幻不停的极光,神秘莫测。

感觉到有些异样的气氛,居达稍稍愣了一下,暗自思付还是远离身边这个充满危险性的男人比较安全,她低声道:“天色这么晚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离去。

“不许走!”话音刚落,哈拉尔德已经迅速的伸手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抱。猛然跌进一个火一般滚烫的男性怀抱,她愕然的一抬头,正好撞上哈拉尔德炽热如火的眼神,眼眸中的蓝色正在燃烧,看着他的眼睛,她忽然觉得有些晕旋,浑身发热,仿佛自己也会一起燃烧起来。

“放开我。。”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在他强而有力的怀抱中,她不能动弹半分。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低下头来,娴熟的摄取了她的嘴唇。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霸道,充满侵略性的舌如同征战在战场上,迅速而有力的撬开她的唇齿,侵入原本不属于他的领地,紧紧纠缠住她的舌,贪婪的,疯狂的索取着,犹如掠夺着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激烈的热吻令居达头晕目眩,浑身乏力,直到嘴唇上的温暖离她而去,才使她忽然清醒过来,

“你,你。。。”微微喘息的居达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个吻似乎摄去了她的全部力气。

“我怎么了?你刚才不是也很享受这个吻吗?”哈拉尔德的脸上闪过一丝调侃的笑意,“要不要再来一次?”

“哈拉尔德,你去死!”居达愤怒的狠狠一拳砸在了他身上。“啊,该死的女人,你砸在什么地方!想死吗!”哈拉尔德的脸忽然扭曲了一下,痛得弯下了身子。

什么地方?居达定睛一看,不由扬起了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原来这一拳正好砸在他刚愈合的伤口上。

“哼,哈拉尔德,下次要是你再敢这样,我手下可不留情!”居达一边威胁着,一边还把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趁他还没直起身子,一溜烟的跑掉了。

一口气跑进自己的屋子,她的心好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和第一次他想要夺取她身体时的那个吻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充满着激情的吻,而她,竟然也回应了他的吻,这是怎么了?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哈拉尔德的气息,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居然有种被蛊惑的感觉。。。

她一直都讨厌哈拉尔德的,不是吗。

等到哈拉尔德完全恢复的时候,也迎来了他的又一次出征。

奥索城,北海上最富裕的城市,据说下面埋藏着被诅咒的巫师雷金的宝藏。传说维京的勇士西古尔在巫师雷金的帮助下,战胜了地狱里的巨龙,得到了巨龙守护的宝藏,巨龙的鲜血灼烧在他的耳朵上,从此他可以听懂一切鸟儿的语言,一次,他从云雀那里听到雷金要背叛他携带宝藏逃走的事情,一气之下,砍掉了雷金的脑袋,鲜血滴落在黄金上,从此这黄金宝藏就成为了被诅咒的东西,它的主人注定要遭受背叛和厄运。也正因为如此,奥索城下的宝藏一直安全的深埋于地下。

可是哈拉尔德却偏偏不信这个邪,对他来说,即使没有宝藏,他也要攻下奥索城,一个国家一个国家,一个城池一个城池,一点一点的拼砌成一个完整的挪威王国。

“这次我一定要去吗?”居达对战争表现出了极大的厌恶,那样的杀戮场面令她胆战心惊。在听到哈拉尔德又让她随行时,不由心中一沉。

“当然要去,你是我们的幸运女神,我需要你鼓舞我军的士气。”哈拉尔德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我根本不是什么幸运女神。”居达懊恼的说道。

“我说你是就是。”哈拉尔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怒意。

“好吧,我去,也许死在那里也是一种解脱。”居达忿忿的转过了头,忽然下巴一痛,脸又被他生生的掰了回来,被迫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绝不允许你死,这是命令。”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语气忽然缓和下来:“这次,千万不要作出那种冒险的行为了,你只需要呆在营帐里,明白吗?”

“当然,我不会再作出那种让我后悔的事了。”居达垂下眼帘,不想接触他的目光。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她才不会去救他,就让狂妄的他自生自灭好了。

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笑意,道:“不过,我喜欢那样的你。”

喜欢?听到这个词,居达的心中忽然微微一动,忍不住抬眼望去,哈拉尔德勾起唇角,促狹的笑了起来。见鬼,她怎么会有那么一点心动的感觉,这个男人哪懂得什么喜欢,根本不可能!而她,也绝对不会喜欢一个以操纵他人为乐的可怕的暴君!

“可是我讨厌你!”居达瞪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