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小离,现在咱们也搬家了,该好好找找你爹爹了。”

妞妞一听,不敢相信的看着李萱:“娘,你不是说要安定了才找我爹的吗?”。

小离不明白,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是这么想没错,可昨天见到你爹,娘就想要早点找着他,咱们也好一家团聚。”李萱摸摸妞妞的头笑了起来。

“嗯”妞妞点头,想了一下拉着李萱的手大声道:“娘,我们和你一起找爹去。”

妞妞这孩子心思重,而且聪明,她就想着吧,昨天见到亲爹那样,说不定早就忘了他们娘几个,要是娘去打听了,万一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肯定是要伤心难过的,到时候也没个人陪着,娘亲得多可怜啊。

她这么想着,自然是一定要和李萱一起的。

李萱不明白妞妞在想什么,还以为这孩子贪玩呢,摸摸妞妞的头就答应下来。

小离一听倒是高兴了,他其实早就把找爹的事情丢到一旁了,他的小心思里,有爹没爹是一样的,从小没爹还不是一样长大了,现在跟着娘有吃有喝,又住大房子,有什么不好的,找着了爹,说不定爹是个凶狠的,还不如没有呢。

用了一天的时间把新家给收拾好了,晚上李萱又把才买的下人叫到一起训了话,看着都是老实的,也就放下心来,想着用一段时间再说,到时候,这些人心思到底怎么样,也就看出来了。

一大早起来,李萱收拾好了,那四个买的丫头李萱用了两个,一个伺侯小离,一个伺侯妞妞,两个丫头怕也是不明白李萱的性子,小心翼翼的伺侯着,又从厨房端了饭请李萱用。

一会儿功夫,两个孩子进来,李萱叫过孩子来一起吃了饭,就让一个家丁雇了马车,娘三个坐了车再度进城。

这次李萱是打定了主意要打听陈渣的消息,坐了车就直奔湖广会馆,这个时代宗族地域的局限是很明显的,每一个地方在汴梁城都有会馆,凡是进汴梁赶考或者做买卖寻亲的人几乎都找会馆的人帮忙,李萱想着,陈渣当年赶考的时候带的钱可并不是很多,为了省钱,怕也是寄居会馆中吧。

“娘,咱们去哪?”妞妞好奇的问李萱。

李萱笑笑,把会馆的事情讲了出来。

“可咱们才进汴梁的时候,为什么不去会馆?”妞妞很不理解,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李萱想了想道:“咱们这不就去了吧,当初娘带着那么多钱,谁知道会馆的人怎么样,万一要是碰到心地不好的,咱们可都交待了,现在咱们安了家,有了房有了地,自然不怕什么。”

妞妞接受了这个解释,就开始满心思考会馆到底是什么地方。

李萱看看妞妞,心说这孩子要是个男孩该多好,聪明又有责任心,而且很善思考,心性也好,要是个男孩,将来肯定有大作为的,可惜了,投了个女身,在古代,做女人束缚可是很多的。

想了一会儿,李萱丢开这个念头,反正妞妞现在跟着她,她就得教好这孩子,总是得让她坚强自立,就是将来嫁不出去也不怕,她养着就是了。

胡思乱想中,湖广会馆到了,李萱看看会馆的大门,忍不住撇嘴,这会馆有些太寒酸了吧。

那啥,其实她不明白,湖广那时候还属于偏僻之地,并不富裕,这湖广的会馆,自然不如别处建的好。

透过大门往里看,倒是有些房舍,李萱拉了拉两个孩子的手大步进了门。

早有个青衣短打扮的小厮迎了上来:“客人这是…”

李萱笑了笑,摸出一些铜钱送给那个小厮:“我是来寻人的,不知道到哪里打听?”

小厮得了钱,立刻热情起来,引着李萱娘三个进了一处大厅,指指靠墙处的一个柜台:“客人到那里问就成了,凡是湖广的人氏,只要来过咱们会馆的,咱们这里都有记录。”

敢情这和现代的某些信息咨询处差不多啊,李萱明悟了。

拉着孩子过去,李萱对那个正在一旁打盹的五十来岁的老者笑了笑:“老人家,我想问个事。”

老头一下子没撑住,脑袋差点点在桌子上,睁开眼睛看到李萱,心说这小哥真俊:“小哥问什么事。”

李萱做个女子的福身礼仪:“老人家,我这是为了出门方便才穿的男装,可不是什么小哥。”

老头眼睛一下子睁的好大,左看看右看看,最终确定李萱是个女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是个大娘子啊,你倒也精明,知道穿男装,这可是省了不少的事情,说吧,想问什么?”

小离一直没说话,这娃现在不想表现沉默是金了,就跳着脚大声道:“老爷爷,我们想问问我爹的事情。”

“你爹?”老头眼神有点不好,又打量了小离一通:“你爹叫什么,哪里人氏,什么时候来的汴梁,来这里做甚?”

这他哪里知道,小离眨巴着眼睛看着妞妞。

妞妞也皱眉,她那时候还小,也记不清楚了。

李萱好笑的看着两个孩子,对老头点点头:“我们是均州人氏,我家相公姓陈名世美,是景德元年来的汴梁城,当时是来赶考的,我们初来汴梁,不知道去哪里打听,想着这里有湖广会馆,都是同乡人,便来问问。”

老头一听这话,立时精神起来,又打量了李萱几个一番,大惊道:“原来是问的他,若是问别人,我们要查问一番,可是问他,却是不用的。”

李萱一下子笑了起来:“多谢老人家了,您赶紧告诉我们,我家相公现在哪里?这孩子急着找爹呢。”

老头并没有直接回答李萱的话,叫过两个小厮来,三个人在那里嘀咕了一通,两个小厮出去了,李萱看着不解,急道:“老人家,我家相公现在哪里?可是…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头摇了摇头:“大娘子莫急,你先坐下来,小老儿这不是让人去问了么。”

说着话,老头让人搬了凳子给李萱三个坐下,笑问:“大娘子怎么想来汴梁了,你一个女子带着孩子过来,一路上也着实艰难啊。”

一说起这话来,李萱满腹的苦到是有地方诉了,一掐手心,顿时眼里含了泪:“老人家有所不知,自从相公走了之后,我在家里可是悬着心呢,就怕他有什么不好,或是吃不饱穿不暖,可巧的他才走了,我家儿子也落了地,一出生就没见过他爹,都是公公婆婆帮着带大的,今年家乡遭了殃,公婆病重,没奈何,把家里仅有的田产房子都卖了,可公婆还是没留住…”

李萱一诉苦,妞妞和小离两个先哭了起来,妞妞拉着小离给老头拜了拜:“老爷爷,爷爷奶奶没了,家里又没了田地,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娘实在没法子了,这才带了我们来汴梁寻亲,希望找着爹,一是把爷爷奶奶的灵位给爹送过来,让爹拜拜,二是我们也有个依靠,不至于饿死。”

妞妞小小的年纪,一边含泪一边说话,这话说的又有条理,听的人心里酸酸的,老头听的也有些难受,摸摸妞妞的头:“真是不容易啊。”

说着话,一个小厮过来,在老头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老头点头,又看看李萱。

“你们也不容易,实不相瞒,你们说找陈大官人,又说是他的娘子,咱们真不敢相信,没办法,只好让你们等了等,如今瞧着…”

老头叹了口气,李萱一看这样子,还有内情呢,赶紧道:“老人家尽管说。”

真是不忍心啊,老头看看俩娃眼巴巴的样子,一狠心,一咬牙:“实话说了吧,那个陈大官人当初赶考,也是投的咱们湖广会馆,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日,后来宫中出了事,科考推到第二年,陈大官人就一直等着,到了景德三年才下场,这一下场啊,果然了得,中了会元,殿试上做了一篇好文章,被点作状元。”

一句话,妞妞顿时高兴的大叫起来:“爹爹做了状元,做了状元…”

“状元,状元”小离也跟着高兴,却不知道为啥高兴。

第三十一章 孩子们的打击

李萱暗暗冷笑,果然那人就是个渣,景德三年就中了状元,现在天圣二年了,都没有往家里送信。

古人可是信奉富贵不还乡不如锦衣夜行的,他这样连家都不回,父母都不敢认,要是没做亏心事,鬼才信呢。

“做了状元啊”

李萱也装作满脸高兴的样子,随后又不解的问道:“只是,老人家,相公既然中了状元,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一声,就是没有时间回家,可报信平安信总是可以的吧,他连信都不捎一封回去,让公公婆婆惦记,临死都不放心。”

李萱就是故意的,这丫的腹黑之极,就是要在湖广会馆,当着这老头的面这样讲,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陈渣有多不孝。

果然,老头一听这话,顿时黑了一张脸,揉了揉腮帮子才道:“这说起来…”

看看四周,老头做了个手势:“大娘子,你还是坐下来说话吧。”

李萱笑了笑,拉着孩子坐下,只拿眼睛瞅着老头,希望他给出她所想要的答案。

“唉”老头先叹了口气,又道:“陈大官人中了状元,金殿之上官家看他文采风流,长的又好,想到宫中荣国帝姬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就问陈大官人可有娶妻,得知陈大官人未娶之后,就把荣国帝姬指婚给大官人,当年完婚,后来官家去世,新皇登基,这不…”

老头的话还没说完,李萱已经惊的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来,颤抖着手,做出一副痛苦之极的样子来:“什么,老人家,他,他真是那么说的…天啊…”

李萱拿手捂着脸,瘦削的双肩直抖,看似在痛苦,其实,这丫头一滴泪都没掉出来:“怎么可以…他走的时候妞妞都记事了,我还怀着孩子,他怎么可以…我在家中替他生儿育女,照顾老人,他却一句话抹煞了功劳,还攀附荣华抛妻弃子…老天,让我怎么活啊”

妞妞已经听出来了,怪不得爹爹不认识她,原来,爹爹做了大官,娶了公主,家里的亲人都不要了,爷爷奶奶扔在一旁,娘亲也不要了,她和小离也没有被爹爹放在心里过。

看着娘亲哭的那么难受,妞妞也呜呜哭了起来。

她一哭,小离也跟着哭了:“姐姐,爹爹是不是不要咱们了,是不是娶了后娘,要杀了咱们…”

小孩子一句话,让老头的心都抽抽上了,想想陈大官人这事情做的确实不地道,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都做不出这事来,他娶了公主安享荣华,现在家里老婆孩子找上门来了,他总不能让公主做小吧。

可是要休妻,那也是不可能的啊,这大娘子看起来就是个贤良的,又有儿有女的,也没犯七出之条,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人家伺侯着家里老人,直给老人送了殡守了丧,照大宋律法来讲,家里妻子给两位老人都服过丧了,那是绝对不能休弃的。

想来,陈大官人若是看到这个糟糠之妻,以他心狠手辣的作派来说,说不定真像那孩子说的,杀了这母子三人,一了百了呢。

老头越想越觉得这真有可能,只觉得害怕,冷汗都湿了后背,他看着眼前这个大娘子也着实可怜,忍不住拍了拍桌子:“大娘子,你也莫哭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没法子的,你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李萱抬头,故意把眼睛揉的红红的:“他都不要我们母子了,我还能赖着不成,最多把公婆的灵位交到他手上,再讨封休书罢了。”

这个大娘子真是太老实了,老头这么想着,叹了口气:“说的也是,陈大官人如今是驸马了,人家财大势大,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强的过公主,不若讨封休书赶紧离了这是非之地,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

李萱还没有说话,妞妞已经咬牙了,她从来没有想到,欢欢喜喜来寻爹爹,一路上受了那么多的苦,到了如今,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她爹爹竟是个负心人,抛妻弃子的混蛋。

“姐姐…”小离拽拽妞妞的衣袖:“从今之后,咱们是不是只有娘,没有爹了。”

妞妞想哭,硬是忍着,伸手摸摸小离的头:“是啊,从今之后,咱们没爹了。”

看着两个孩子这样,老头也鞠了一把辛酸泪啊,无限同情道:“大娘子如今有落脚的地方没,要是无处可去,小老儿也能做个主,把你们留在这里,在这住的都是湖广的同乡,你们有什么困难,大伙也能帮上忙。”

到底还是古代的人质朴,心眼好啊。

李萱感慨了一番,要是放到现代,你就是站到高楼上要自杀,也没有什么人会同情怜悯你,大多数人都会看个热闹,也有少数人说不定还嫌你跳的不够快,死的不够惨呢。

“不用了”李萱推拒起来:“我们有住处,老人家,既然知道了他在哪,我们也不着急了,我带着孩子先走了。”

老头站起身要送,李萱赶紧道:“您留步”

拉着俩娃出了湖广会馆,李萱就黑了脸,爬上马车之后,大声道:“回柳庄,赶快些。”

马车摇晃起来,小离看李萱心情不好,暗暗咬着手指不敢说话。妞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车里一片沉默。

等车子到了柳庄,李萱下车,把小离抱下来,丫头上前放了凳子,扶妞妞下车。

李萱三个进了屋,早有丫头打了水过来,小心道:“夫人累了,赶紧洗把脸吧,奴伺侯少爷小姐洗漱。”

李萱点了点头,就着盆子的水洗了脸,感觉清凉了好多,又看着妞妞和小离洗漱之后,把丫头们打发出去,这才肃了脸对两个孩子道:“今天的事情你们也见了,你们的爹现在是驸马,那可是皇亲国戚,他怕早就不想要娘了,娘也想好了,如今这个样子,娘也只能找到他讨封休书,从此之后各不相干。”

“娘”妞妞想要说什么,可一想他们现在的处境,还有她那忘恩负义的爹,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萱心里暗笑,总算的,总陈渣的罪行公布出来了,往后就是要和他和离或者和他讨个休书,从此之后,姐就是单身贵族了,那啥,以后姐要努力发展经济,做个有房有地的大宋小富婆。

看了看两个孩子,李萱还得辛苦的把笑忍着,努力做出一副弃妇状来:“娘想问问你们的意思,你们是要跟着爹呢,还是跟着娘,要是想跟着你爹,娘就带你们找他,到时候,把你们留下来,娘自己走,要是跟着娘,娘想法子让你们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以后,和他再无瓜葛了,就是姓氏,也绝对不能跟他姓。”

李萱说的斩钉截铁,眼睛却紧紧盯着俩娃,心想,这俩娃要是一犹豫,自己说啥都要留给陈渣的。

妞妞早就被陈渣给伤透心了,再说,她和李萱母女情深,怎么舍得离开李萱,又想,陈渣娶的那可是公主啊,皇家的人,那手段…娘亲讲的那些宫斗的故事里,这些公主们可是狠的紧,杀人不眨眼的,自己要跟着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了。

“娘,妞妞没爹,只有娘。”

好,这丫头坚持表示跟随李萱的脚步走,李萱乐的点头,果然,那些后娘的故事没有白讲。

小离早吓坏了,呜呜哭着:“娘,别丢下小离不管,小离不要后娘,小离不要被打,不要被钉钉子,不要被灌毒药。”

这娃彻底的被李萱那些故事给黑了,一心认为天下所有后娘都是狠毒的,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只要李萱把他给爹,他就会遭到狠毒的虐待,这娃吓的紧抓着李萱不松手,哭的鼻涕眼泪一大堆。

李萱倒是笑了,把两个孩子一把搂进怀里:“好,你们既然要跟着娘,娘也不会不要你们,等娘打听清楚了,就和那个负心汉说去。”

见李萱不再伤心,妞妞大松了一口气,右手握拳,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娘亲,娘亲太可怜了,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没有半点功劳不说,还被爹给丢弃了,不是,那不是爹,那是负心汉,天杀的负心汉,可怜爷爷奶奶没了,要不然,一定会给娘讨个说法的。

这么想着,妞妞扑到李萱怀里,搂着李萱的腰,小声道:“娘,你别伤心,爹不要你了,我和小离会永远陪着你的,我们会孝顺娘的。”

“孝顺娘”小离抱着李萱的腿,很是坚定的点头。

哄完了孩子,也得了孩子们的表态,李萱有种大事做定的松懈感,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想到空间里那两只来,这几天她一直没进空间,也不知道灰灰和小兰怎么样了。

琢磨了一番,李萱看孩子们折腾了一通,也累的受不了了,就让丫头们进门带他们睡觉去。

睡过午觉,李萱下午的时候悠哉悠哉的逛了半天花园,又剪了几枝花插到卧房的花瓶里,这才闪身进了空间。

第三十二章 透口风

“都怪你”

李萱一进空间就听到一阵吵闹声,走过去一看,好悬没笑出来。

原来,小兰蹲在地上,正在盯着一株植物瞧,灰灰站在小兰的身旁,伸着手指着小兰数落:“要不是你太严厉,萱萱至于好几天不敢进空间吗?本大爷正要教她些轻身术,好让她能飞檐走壁,偷东西的时候更容易些,哪知道…”

结果,小兰眼风冷利的扫过来,灰灰立马住口。

小兰冷着一张脸,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够了没有?你那些偷术有什么好学的,这天底下向来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偷儿全都是坐享其成的,不付出劳动,就想要随便拿东西,哼,烂人一个。”

小兰的话无疑刺激到了灰灰,灰灰立马跳脚:“你说什么?什么叫坐享其成,本大爷怎么会是坐享其成的,你以为偷儿就那么容易么,要苦练偷术,那也是一点汗一点血的磨出来的,偷东西的时候还要防备人,稍一不好就有可能被人抓住,那时候,可是要丢命的,咱们偷儿又辛苦又委屈,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活该”小兰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过身又去伺侯几株秧苗。

“你给本大爷说清楚”灰灰跳着脚追了过去,胡子一翘一翘的,两个小眼睛瞪的溜圆,怎么看,怎么喜兴。

“扑哧”李萱忍不住笑了出来。

“谁?”

灰灰和小兰两个同时开口。

李萱慢慢走了过去:“是我”

看到是李萱,那两个家伙都有些尴尬,尤其是灰灰,似乎脸都红了。

灰灰咳了一声,背着手一派大爷样:“你还有脸说话,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都说勤学苦练,都说学无止境,可你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才学习几手,就得瑟上了,就想偷懒了啊”

李萱满头黑线,灰灰啊,你这是赤luo裸的迁怒,迁怒啊。

小兰也跟着点头:“灰灰说的是,你这态度不可取,得了,帮我把那片棉花地浇浇水吧”

李萱一听,还能说啥,低头无语的取了水桶打水去了。

看李萱还是蛮听话的,小兰满意的点头:“孺子可教也。”

李萱拿水桶的手一抖,脚下一滑,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有些欲苦无泪,尼玛,姐容易么姐,不就是几天没进空间吗,至于么,姐要不是为了俩娃,要不是为了打听陈渣的事情,姐至于这样么。

话说,李萱是不敢反驳小兰的,要是灰灰,还有点可能,灰灰虽然傲娇了些,不过却是好说话的,可小兰那张冷脸,李萱实在有些搞不明白,为啥长的那么萌的兔子偏偏就一点都不可爱。

“你少说一句吧”灰灰的话远远的传来,李萱就听到一点风声:“别把娃吓坏了,以后不敢再找你学…”

差点又掉个跟头,李萱是不愿意再和这俩也不知道几千年的老妖精打交道了,提着水桶打了水,一手一个提到棉花地旁边,开始浇灌棉花。

一边浇地,李萱想起一件事情来,她貌似在外边有地啊,貌似是该种粮食的。

浇了一块田,李萱把水桶放下,竟然不觉得怎么累,她倒是有些奇怪,想了想,应该是这些天身体越来越好了吧,虽然不如前世的身体素质,可要是常期锻炼下来,或者是能练回来的。

一想到有可能找回前世的感觉,李萱一阵激动啊,再想想,灰灰似乎是说过要教她轻身术的,话说,这可是保命的技术呢,一定要好好学。

把这些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李萱轻快的走到小兰身旁,笑问:“小兰,和你商量个事成不?”

小兰一个白眼过去:“少笑嘻嘻的,有话直说。”

李萱立马隐住笑脸:“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在外边有地,该种粮食了,你能借我些种子吗,你放心,等有了收成,我立马还你。”

“好”小兰一口气答应下来:“从今天起,每天进来给我浇田种地,我便应下,也不用你还了,而且,还教你一手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