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招男妃来振兴?!

除了皇夫还要招侧夫!

建立男后宫她是没有意见啦,可是这些个侧夫貌似都不简单,要她先和谁洞房?

还是夜夜都洞房?!

不过…最为重要的是,她好像一不小心错把妖族死对头魔王招成皇夫了,这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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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穿越成了妖族唯一的公主,可却被赋予一个重大的责任—振兴妖族!

怎么看她都很废柴,要怎么个振兴法?

什么?!

招男妃来振兴?!

除了皇夫还要招侧夫!

建立男后宫她是没有意见啦,可是这些个侧夫貌似都不简单,要她先和谁洞房?

还是夜夜都洞房?!

不过…最为重要的是,她好像一不小心错把妖族死对头魔王招成皇夫了,这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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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也有杀气?

玄羽孩子气地向野火眨了眨眼睛。

“因为他们觉得我应该被关起来!有时候,被关起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省去很多烦恼!”

目光一沉,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很轻很淡地叹了口气。

“只是时间久了,总会觉得有些无聊!”

野火专注地看着他的脸,心中对他充满了好奇。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玄羽想,他应该可以随时离开这里。

她相信他有那种能力。

“你的刀法怎么样?!”

目光掠过她腰上挂着的刀,玄羽突然语锋一转,表情重又明朗起来。

“能被丁刃那家伙看中的人,应该不赖!”

一边说着,他突然就弯身从地上捏了一根稻草在手中,向着野火缓缓地竖直了胳膊。

“来,我也好久没有和人比试过了!”

高手就是高手!

那稻草,他看似随便地一握,凭白地便多了几分杀气。

仿佛他握在手中的不是一根稻草,而是奇兵利刃。

不提刀法还可,一提刀法,野火顿时黯然了脸色。

“不要提了,我进刀字部第一天,他就把我丢进了厨房,还找了一只锈得看不到刀身的破刀给我,让我切萝卜!现在,如果用刀,他还没教过我呢!”

她的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忿慨之意,隐约还有那么点诉苦的味道。

不过,这一点,就连野火自然也没有发现。

玄羽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惊愕,以他的深沉,已经鲜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吃惊了。

微眯起眸子,再一次仔细将眼前这个小丫头从头看到脚,玄羽的目光一点点地变得释然。

“不管是刀也好剑也好,任何一种武器都好,说到底,不过就是你身体的延伸。看好了!”

微转过身,玄羽缓缓竖起了手中稻草。

轻吸了口气,接着便抬起了手劈,凌厉地挥出。

看出简单的一击,那单薄的稻草却在空中划出锐利的风声。

一笑,顿生妖娆!

虽然与他隔了一段距离,野火仍是感觉到了从那稻草上传过来的寒气。

那是,杀气。

一种缘自骨子里的杀气!

以草当刀,玄羽一共击出五式。

劈、砍、削、格、架,每一式都是完全不同。

收住身势,玄羽淡淡地开口。

“刀招沉猛,与剑相比,刀法大开大阖,变化较少,却威力强盛。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在刀法中非持刀手及步法极为重要。说起来,所谓的刀术也不过就是劈砍削格架这五个字而已!”

一边说着,玄羽就看向了野火。

“来,试一试!”

野火只看他刀势沉稳中不失霸气,手早就痒得不行了。

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就拔出刀来,学着他的样子一路演练过去。

在武学之上,她果然也是自有天赋。

只是看了一遍,再使用出来,无论是手法还是步法,都有模有样。

玄羽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若论用刀之术,穷九天之大,无人可匹丁刃,刚才我教你的,也是他的刀法,其中这其中的变化和圆通之术,就要靠你自己琢磨了!”

“你和师傅认识?!”

野火收住身势,疑惑地问道。

玄羽莞尔一笑,妖娆顿生。

“如果不想一直留在厨房切菜,你还是不要告诉他见过我的好!”

野火还要再问什么,他却收起笑容下了逐客令。

“时候也差不多了,你是该走的时候了!”

一边说着,他就抬手抓住了野火的手腕,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野火落下的那片稻草附近。

玄羽轻轻抬手在墙上拍了拍,石室上方便露出一个不大的方形洞口。

“下次想见我时,带一壶酒来,这些家伙,每日只知道送饭给我,却不知道,我平生最好的却是酒!龙空帝都里,暗香胡同有一家季家酒馆,那里的女儿红可不是一般的地道!”

一边说着,玄羽便抬手轻轻一送,直接就将野火从那个洞口丢了出去。

刀尖,架上脖子!

野火脚落下的时候,那洞口也刚好完全闭紧。

无论是时机还是力道,玄羽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野火不敢大意,迅速地环视一眼四周,便迅速摸到了窗子附近。

此时,追搏者们已经转移了路线,阴阳塔内外都是一片静溢。

她小心地推开窗子,只见外面隐有火光,塔门入口处的守卫也多了两个,院中也有人巡视。

不敢多做停留,野火迅速地掠过窗子,一路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绕过灌木,顺着塔的阴影,悄地声息地逃远了。

守卫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时候还会有人从塔内逃出来,所以,她很顺利地逃远了。

知道那个小东西顺利逃远了,地下的石室内,微垂着眼帘的玄羽轻吸了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垂脸看向手中的那根稻草,玄羽轻声低语。

“稻草啊稻草,你说,这个小东西还会来吗?!”

稻草自然不会回答,玄羽那淡紫色的薄唇却扬起了温和地弧度。

“我认为,她一定还会再来!季家酒馆的女儿红,算起来,我也有十几年没有喝过了罢!”

许多年来,玄羽第一次有了期待。

除了女儿红,还有那个目光直率,面对他时,没有半点胆怯的小东西。

是的,相对于玄羽来说,野火的的确确,不过是个小东西而已!

迅速向着刀字部的方向逃过去,翻墙而过的野火,此时可顾不上想这个被关在地下的大鸟。

一路摸向自己的房间,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间,她小心地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坐下,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不等她的心完全放松,她的颈间突然就是一凉。

彻骨冰寒。

那是刀刃让人皮肤收紧的温度。

“谁?!”

野火本能地低喝出声。

“我还想问你呢?!”

声音传过来,比她颈间的刀刃还要冷上几分。

糟糕,钻错被子!

听到这个声音,野火心中的吃惊立时化成无尽的愤怒。

“令狐景天,你到我的房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对我怀恨在心,想要暗下杀手吗!”

对方短暂沉默。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野火却能从他变得急促的呼吸中感觉到,令狐景天的情绪在迅速向着发飙的方向波动。

抵在野火咽喉的刀缓缓地收了回去,紧接着,她的身后传出一个明显压抑着怒气的字眼。

“滚!”

这混蛋疯了吗?!

大半夜跑到自己的房里来,还要她滚!

野火心中只剩下愤怒,转过身去,她冷冷地将脸对上黑暗中的令狐景天。

“任什么是我滚,该滚的是你!”

仿佛在证明自己在这个房间的主动权,她直接就掀起床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钻到被子里的一瞬间,野火突然怔住了。

被窝里十分温暖,显然是主人刚刚离开没有多久。

难道,她…她走错房间了?!

一瞬间,野火脑子里涌出无数地担心。

令狐景天这小子恨她恨得牙痒痒,如果让他知道她深夜没有睡,偷偷跑出去,肯定会出卖她的。

到时候,只怕她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怎么办?!

脑中灵光一闪,野火突然冒出一个刁钻的法子。

抓紧被子,她换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直接就闭上了眼睛。

反正已经走错了,索性她就将错就错,假装梦游。

她倒要看看,这个令狐景天能拿她怎么办!

此时,窗外已经有了微光,屋内虽然还是十分昏暗,却已经可以勉强视物。

看着抱着被子,“睡得香甜如猪”的野火,令狐景天握着刀柄的手掌不由地收紧。

收刀回鞘,他直接用鞘尖捅了捅被下的野火。

“喂,这里不是你的床!”

野火假意含糊地恩了一声,只是抱着被子一动不动。

令狐景天只气得恨不得把她丢出去剁碎了喂狗,冲上前来,直接将她抓起来丢到床下。

野火心中暗笑,直接从地上爬起来,便又躺到了床上,装着睡意道。

“这明明是我的床!”

男女,被下冷战!

此时已经是秋季,夜晚寒凉,令狐景天不过只套了一身中衣,站在地上,只觉一阵清冷。

拉着被角扯了几次,每一次的拉锯战,都以野火以身子卷回被子而告终。

看着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的野火,令狐景天唇边突然扬起一丝冷笑,竟然直接挨着她躺下,一边就用身子卷了被子来盖到了自己身上。

野火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对抗。

出乎意料的同时,却更加坚定了斗志。

两个人,谁也不敢认输地放弃,于是一场被中冷战拉开序幕。

背靠着背,却还温暖。

不知不觉中,二个人竟然俱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令狐景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身上无比沉重。

他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扑入他视线的赫然是,野火那张睡得红仆仆的精致小脸。

那张脸,就在他的眼前不足一寸处,呼出来的热气直接就扑在他的脸上。

不仅如此,那家伙竟然还两手搂着他的脖子。

更夸张的是,一只腿还搭在他的腿上。

令狐景天的长眉顿时拧成了麻花。

本能地抬手想要把这个缠人的家伙推开,没想到,手掌感觉到的却是一阵异样的柔软。

她…是女人?!

令狐景天惊愕地呆怔在原地。

片刻之后,才仿佛被烫到一般缩回了手掌。

疑惑地看向野火的脸,令狐景天眼中仍有几分不确定。

这才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仔细近距离地观察野火。

如此近的距离,她的皮肤看上去仿佛娇嫩的吹弹可破。

那双一向喜欢瞪他的眼睛此时轻轻地闭着,毛茸茸的长睫毛好像蝴蝶翅膀一般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