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强行把红包塞进林若若的袖子里,这才送出门去。

侍寝是躲不过去了,不过刚看了那个什么三十六计,兰溪决定勇敢直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哀,好歹望帝大叔还放过自己一条生路,这个人情债老欠着可不好,他又不稀罕自己的财物,还是肉偿算了。如果这次再不小心惹怒他,恐怕就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

趁还有一点时间,兰溪上了线,想看看小青蛙在不在,对霍盼盼起了疑心之后,他现在是唯一能说些知心话的人。

试探之后,可惜小青蛙并不在线,兰溪遗憾地留下了一段话:“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就是信任你,我一直觉得,男欢女爱应该是一件两情相悦的事,要不何来欢何来爱?可是这种侍寝让我觉得自己象是案板上的鱼,没有任何愉悦感。我相信大多数嫔妃虽然装得很恭敬很温顺,也不过为了得宠之后得到更大的好处而已,难道做皇上的人都很喜欢这种模式的男欢女爱吗?”

正待下线,小青蛙的头像闪动了:“亲是哪一级的妃子,居然要去侍寝?不过看样子位份不高,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其实皇上是个蛮好相处的人,他讨厌虚伪做作的女人,亲的性格是他所喜欢的,只要你诚心相待,你们一定会有缘的!”

兰溪有些狐疑了,小青蛙到底是何方神圣,对望帝大叔这般熟悉,他不会是什么贴身太监或者得宠的宫女嫔妃之类吧?

“以诚相待是互相的,把低等妃子洗净脱guang扔上龙床,不就是怕她们身怀凶器吗?难道这就是诚意吗?为什么两人不能象民间夫妻那样,共进晚餐呀,看看电视呀,听听歌曲呀,然后情投意合之际再共赴巫山yunyu?”

小青蛙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撒娇地说:“亲快别说了,我不懂这些,羞死人了,你有事就快去吧,咱们回头见!”

说完飞快下了线,兰溪哑然失笑,怎么小青蛙和小姑娘一样呀,也说不定他和林若若一样看到这些东西很害羞呢,不过,如果他都不愿听自己的心理话,自己还能找谁说去?霍盼盼的心理素质虽然要比她好多了,可暂时还是不敢信任。

刚吃过晚饭,承恩殿的阴公公再次来了,很少有人侍寝的群芳庭顿时雷动,当承恩轿停在兰溪屋前时,群芳庭的二十多位主子大概因为养尊处优惯了,只远远地站着看,虽然有难过的有羡慕的还有不服的,但并没有过激的表现,比玉女院那些女人强多了。

只有主事方美人回过阴公公,上前抓住兰溪的手殷切地说:“放心去吧!我们不会妒忌你的。咱们群芳庭已经两个多月没人侍寝了,再这样下去,日子就没有现在这么滋润了。这一次大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寄托着,好好服侍皇上,一定要让他尽兴,等你回来我们会摆庆功宴!”

兰溪没有想到侍寝也是公事,自己一个人侍寝,竟然承载了这么多的希望,如果真的失败了,得罪了皇上和皇后不说,这些女人们也不会饶过她的,这次如果不成功,估计连仁也不成了。

不等兰溪上轿,小桃紧紧抓着她目光灼灼,生怕她再次触怒皇上,兰溪朝她点点头,示意她紧紧相跟上,这一次她没有向小桃交待后事,因为她决定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给林若若和阴公公的红包已经花费了二十两银子,如果象上次那样侍寝失败,不就亏大了?最好龙心大悦把上次的损失也弥补回来。

人若有目的,便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不付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日子哪能过得那么滋润,何况是和自己的老公那个,有什么可怕?相信那个侍寝三十六计不是白学的,这次一定会大获成功!一路在轿子里摇晃着,还没到桃花汤馆,想通了的兰溪已经心情大好。

还是那个桃花汤馆,还是那些宫女,还是那些摆设,不过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里面不是暖风熏人,而是清凉舒适。

那两个泳装宫女因为是第二次见到兰溪,冲她微微笑了笑,兰溪闭目享受着她们的服侍,忍不住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有这么好的样貌身材和手艺,完全有更好的前途,为什么要一直屈居这里?”

两人相视一愣,其中一个恭恭敬敬地答到:“回美人的话,我叫阿敏,她叫阿捷。我们两个自幼进宫,情同姐妹,对生活没有更高的要求,觉得在这里就挺好了,不用担惊受怕,更不用看谁的脸色行事,只有皇上招主子们侍寝时才忙活那么一会。而且我们在宫里已经服了八年役,再有两年就可出宫,凭自己的手艺,一定可以找到好工作,不愁养不活自己和家人。”

兰溪心有同感,还带了一丝黯然,若自己的前身不是在梅园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皇上的女人,也可以像她们一样熬够了时间出宫过自在的生活,于是连连点头:“其实我和你们的想法一样,只不过有时身不由己罢了。”

阿敏一边娴熟地按摩,一边笑着说:“奴婢一直觉得,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得最好,兰美人既已走上了这条路,希望你做得最好,奴婢很想经常有服侍你的机会!”

兰溪听了越发觉得宫里的人不简单,一个宫女竟然能用这样积极向上的态度对待人生,她盼着经常有机会服侍自己,不就是说希望自己经常有侍寝的机会吗?

她有些感动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仍和上次一样,经过细心的打理之后,兰溪没有任何新意地被裹在薄薄的丝毯里,再用丝帛捆住,一丝不挂地扔到承恩殿的龙床上。

亲们好,这是公众章节最后一章,锦瑟已经接到上架通知,明天就要上架了,希望亲们不要弃文,不要看盗贴,请继续支持龟速的锦瑟,我会努力加快速度的!

,《清朝穿越记》]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七十、第二次侍寝

七十、第二次侍寝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阴公公细长阴柔的声音。

一切依旧。宽大的龙床、轻软的鲛绡帐、怡人的馨香、空气清凉宜人、柔和暗淡的绯红色灯光、柔滑的丝毯下精心打理过的身体卧在龙床中央。

兰溪虽一再告诉自己要勇敢面对,不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点事吗?何况她还突击学习了后宫**,有什么好怕的?可还是克服不了紧张情绪,就努力集中精神回忆着“侍寝三十六计”上的内容,如同临进考场前的学生,抓紧最后的机会复习着,希望自己能多记一点,给这次侍寝交个满意的答卷。

望帝终于进来了,因为是夏天,他穿着轻薄舒适的丝袍,轻轻撩开帐子,看到卧在床上的兰溪,眼里闪过几分疑虑和失望。

这是那天在勤俭节约动员大会上神采飞扬、青春靓丽、口若悬河的那个女子吗?

这是那个在他喂锦鲤时在假山那一面,捶胸顿足大骂太后和后宫种种不平事的女子吗?

当时犯下死罪的她似乎天不怕地不怕,死到临头不是求饶,而且处处为父母和朋友着想呢。

那天她亮晶晶的眼睛坚定而真诚,似乎让人无法抗拒她的请求,不施脂粉的脸颊上透出自然健康的红晕,真的很与众不同。

还有她醉闹朝华宫那天,面若云霞、神情半醉中带着率真和娇憨,浅笑迷醉而甜美。

正因为这些。他才没有拒绝皇后安排她第二次侍寝,他是怀着几分希望和期待来的,希望遇到一个与后宫女人不一样的女子。

可怜的兰溪完全按照桂皇后的“侍寝三十六计”行事,她想这肯定是桂皇后花了无数的心血精心研究出来的,在不真正了解掌握望帝性情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易创新的好。一边讨好乖巧地看着望帝大叔,一边用余光扫着他的敏感部位,暗想着等会用什么力度最好,生怕自己为他宽衣时记不准这些位置。

望帝大叔已经完全失望了,因为她和别的女人一样,躺上龙床以后,就用乖巧的、害羞的、讨好的眼神看着他,期待他的恩宠、赏赐和晋封,更为可恶的是,她现在居然还用一种带色的眼光在他身上直打转,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

望帝大叔冷哼一声,只觉得兴趣阑珊,转身便走。

兰溪急了,果真君心难测,自己全身心都在为侍寝做准备,他居然面含厌恶掉头就走!难道他不喜欢女人们都是一个样子?

她蓦地明白了他为什么生气。不行,一定要一鸣惊人先留下他,再想办法挽回残局,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失败!想起前世男女相聚时总要喝酒助兴,心里一急喊道:“皇上!要不我们喝几杯吧!”

刚要跨出寝室的望帝一愣,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兰溪以前的率真和无所畏惧在他眼里全成了狂妄无知。一个小小的美人,居然有资格同他共饮?

他讥讽地冷笑一声,正待发话,兰溪抢先说:“奴婢听说男人平生两大志,一是醒掌天下权,二是醉卧美人膝。皇上已是醒掌天下权,奴婢无能,唯愿能让皇上醉卧美人膝,皇上不想一试?”

望帝愣住,似乎那个率真的特别的女子又回来了。

兰溪看他脸上的神色逐渐缓和,明白自己做对了,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有些小小的得意。今天差点被皇后娘娘的“侍寝三十六计”害苦了,如果后宫嫔妃人人皆以此为鉴,所谓审美疲劳,只怕皇上早就厌烦到极点,幸好幸好,自己力挽败局,望帝大叔总算回头了,下一步就要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她越来越有信心,想起桃花汤馆宫女阿敏“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得最好”的话。就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奴婢是没有资格与皇上共饮,但奴婢今晚既为侍寝,就要千方百计让皇上愉悦,这是奴婢的职责,也是奴婢的心愿。可愉悦是互相的,如果皇上仅把奴婢当一个奴才看,不过单方面的为所欲为罢了,哪有什么愉悦可言?如果皇上肯把奴婢当一个女人看,今晚我们只是男人和女人,既为开心,饮几杯薄酒助兴有何不可?既为开心,闲聊几句相互更了解一些又有何不可?皇上难道不知,相爱是最好的**素吗?”

望帝大大的愕然了,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大胆的女子,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

后宫中人人都将他当成高高在上的皇上,用仰视的眼神看着他,而“只是男人和女人”这样的论调,似乎只适合平头百姓,就是平头百姓中,女人天生为男人附庸,又有何平等可言?

但是,一直高高在上,受人顶礼膜拜的他,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丝被别人平等相待的渴望?

所以,对这样无礼的态度,他本该怒的,却偏偏怒不起来,因为每句话都深深地打动了她,让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仿佛忽然发现走惯的山路上竟然别有洞天。

看着兰溪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和灵动的眸子,眼里似乎有什么他从未见过、也从来不懂的东西,望帝心里一跳,也许,和她聊聊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怀着几分好奇和渴望,他走出帐外拍拍手,阴公公很快进来了,愕然地看着穿戴整齐的皇上,暗恨这女人真不争气,又惹恼皇上了,赶紧问:“皇上,这就送兰美人回去吗?”

望帝挥挥手:“你去安排果盘和红酒,我和兰美人小酌几杯!”

阴公公吃惊极了,应了一声赶紧令人下去准备。对兰溪立即由恨其不争变为佩服得五体投地,低等嫔妃除了皇上生辰和过节时赏她们一杯水酒外,谁有资格和皇上对酌?看来兰美人升得这么快,必有过人之处,说不定上次侍寝失败是她刻意为之,对男人来说,得到的太容易反而不珍惜。

望帝衣衫整齐地站在帐子里,兰溪仍旧赤身裸体躺在轻薄的毯子下,虽然肌肤未露,但美好的曲线却完全呈现在望帝面前。气氛暖昧而尴尬。

小兰溪这一次真的因为害羞而脸红了,声音不由自主带了几分软糯和恳求:“皇上,能否让奴婢起身?这样如何陪皇上喝酒?”

真的东西果真不讨人厌,这一次她的害羞和请求望帝很痛快地接受了:“准了,朕传人去取你的衣物!”

兰溪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而且她的衣服穿上实在太不出彩了,平白损了她的容颜和韵致。“算了吧,皇上,奴婢裹着毯子坐起来就成。”

望帝一愣,一种新奇的感觉涌上心头,表情不再那么僵硬。声音也柔和下来:“好的,朕准了!”

兰溪心里暖了一下,原来他并不是那么冷漠无趣,要不然那一次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了。正待起身,脸却红得如同胭脂:“请皇上转过身去,好让奴婢起身!”这一次她不是做作,完全是真情流露。

说完之后,很快发现自己犯了大错,居然都忘了自己光光的躺在龙床上是来干什么的,今晚身子都要献给他,还怕人家看到。

不安地看过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触怒了他,惊讶的是望帝的脸居然很可疑地微红了,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轻咳一声转过身去,难道他也忘了,一个侍寝的女子被他吃干抹净都是应该的,还怕被他看到身子?

兰溪松了一口气,心里涌上奇妙的感觉,看来自己真的不是很了解他,其实撇开身份,他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起码这一刻,温暖而包容。

望帝装作沉默其实一直竖着耳朵,细细捕捉每一个细微声音,他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曾几何时,再美的女人对他来说,也如同身上的衣服、手上的扳指、案上的茶具,不过是专享的装饰品和用品而已,而她们所有的讨好、献媚、撒娇,也不过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而已。

为何今天如此不同,他开始顾全一个小女子的感受,愿意为了让她舒心些而妥协,而且后宫佳丽如云,她并非倾国倾城,何况对他来说,倾国又如何,倾城又如何?不过是一件更精美更珍稀的用具而已。一如他专宠的花贵妃。

过了一会,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停止了,兰溪弱弱地喊了一句:“皇上请坐吧!”

望帝怀着奇妙的感觉慢慢转过身子,却愣住了,心不由得一跳。

大红色的丝毯裹在兰溪腋下,为了防止滑落,胸部和腰部都系上了翠绿色的丝帛,还各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洁白秀美的肩和双臂露在外面,柔顺的黑发披在肩上,眼睛纯净而明亮。她就那样曲着身子坐在龙床上,不同于花贵妃的性感和妩媚,是那么年轻紧致而有活力。

大红、大绿、乌黑、雪白,四种最原始的色彩搭配在一起,对比强烈而抢眼,他不得不承认,很别致很诱人。

气氛越来越暧昧,似乎带着丝丝的危险,小兰溪有些紧张,有些期待,还有些不甘。

正在这时,小宫女在外喊:“皇上,果盘和酒送来了,请问安放何处?”

上架后第一章,希望还和亲们口味!

第一卷、公众章节 第七十一章、天还未亮说分手

第七十一章、天还未亮说分手

两人回过神来,还好。刚才的暖昧有些让人受不了。看到帐外躬身端着盘子的宫女,两人迟疑了,因为承恩殿里大大的卧室,就是临幸妃子用的,一张从未用过的坐榻根本不适合坐上面喝酒,外室倒有桌子,可如果出去了,这种微妙的气氛就被破坏了。

“皇上,放龙床上吧!”兰溪轻轻地开口了。

没有比这更好的提议了,望帝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会心的笑,这是兰溪见他的第一个笑容,似乎很温暖很和熙,也许他的内心也有这一面吧,只不过今天才有幸看到。

很快两个小宫女抬着一张小小的矮几放在宽大的龙床上,精致的果盘和红酒摆放好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不亏是近身服侍皇上的,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一眼。

帐子里迷漫着醉人的酒香,兰溪娇俏而含羞坐在他的面前,曲着身子。一手撑床,这幅样子似乎实在不适合斟酒,望帝扫了她一眼,眼光微微闪烁着收回了视线,给水晶杯里斟上香醇的红酒。

他做到这里已是极致,再强求就适得其反,此情此景,兰溪虽有些迷醉,但是心神未乱,她伸出洁白纤长的手臂举了一杯酒,递给此刻看起来容色温和、心情开始放松的望帝大叔:“皇上,奴婢敬你一杯!”

第一杯酒很快下肚,气氛不再那么微妙,两人的表情也变得轻松愉悦起来,开始殷勤频举杯。

虽然气氛放松了,但两人却相对无言,暗暗打量着沉闷地抚着水晶杯若有所思的望帝,兰溪心里警钟大作,看来望帝是个寡言少语之人,还得她主动点,才不会让这难得的机会变得相对无语,闷酒再喝下去,他很快会意兴阑珊的。

顾不得多虑,兰溪寻了话题主动和望帝聊起来,从眼前的美酒饮食到以前听过的奇闻怪事,偷眼打量着望帝的表情,虽然他还是脸色沉稳。但眼里却没有不悦,看样子颇感兴趣,渐渐放下心来,谈的范围更广了。

心里却不敢有一丝一毫放松,言语既要提起他的兴趣,还不能违规,还要小心翼翼地不让他对她的来历起疑,因为她终究是个穿越人,来皇宫的时间并不多,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大多只限于电视和网上,很怕一语不慎让他看出自己的怪异之处。还好,他看起来颇有兴趣,兰溪明白了,并非自己说得有多好,而是人人都想讨好他,都怕他,其实他是寂寞的。

望帝的神情越来越放松,开始只是简单的应声,渐渐地间或在她的话里插入一些自己的见闻,虽然只是偶尔几句,但颇有画龙点睛之效。令兰溪很是意外和惊喜。原来大叔给她的印象更多的是高傲和好色,现在看来他还是一个睿智博学、看待问题颇有见解的男子。

随着交谈的深入,气氛越发轻松愉快,两人都忘了今晚的正事侍寝,望帝看兰溪的眼神渐渐带了几分探究和好奇。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每次他谈起一件事,总能恰到好处地说出颇有新意的见解。

兰溪酒量很差,很快有些薄醉,眼光迷离地看着面前浅笑温暖、神情和熙、表面很冷漠、内心很深沉的男人,突然觉得,其实前世,她一直就在寻找这样温暖的笑,寻找这种踏实的感觉,可是这一夜过后,甚至几个时辰后,她还能握得住吗?今宵过后,还能拥有什么?是一堆冰冷的赏赐?原来一直说不在乎不想要的东西,只是怕自己得不到而已。

一阵怅然涌上心头,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不过主和奴而已,要的太多受伤的只能是自己,可是,她在这异世太孤单,也许只要这一阵、只要这一夜,他让她的心温暖踏实就行。

她想起一首很老很伤怀很无奈,又浸着几分温暖的歌,轻柔婉转的曲调似乎很适合这时的气氛,就借着酒劲说:“皇上,你想听歌吗?奴婢给你唱一首歌。”

望帝先是诧异,后又深深看了她一会。轻轻地点点头。

兰溪轻声唱了起来:“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望帝深深沉浸在歌的意境中,脸上微微动容,眼里也带了几分伤感和思绪。

这一刻美好而温暖,能让人放下所有戒备,却无关风月,不是主和奴,不是君王和侍寝的女子,只是两个心意相通的男人和女人而已。

“皇上!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突然心口疼,说非见你不可!”一个太监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不想活了!快出去!快出去!皇上正临幸兰美人!别惊了圣驾!”是阴公公的大声喝斥和推搡。

歌声如同突然断弦的琴,嘎然而止,受惊的望帝蓦地站起身来,满脸怒意,却很快平静下来,神色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刻板和冷漠,神色复杂而狐疑地看了兰溪一眼,一语不发地转身朝外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他停了下来,迟疑了片刻,声音一如往昔的冷漠和淡然:“今天到此为止。你回去吧,赏赐不会少的!”

这么快就说分手?兰溪看着空空如也的帐子,薄薄的酒意清醒了,如果不是面前一对精致的水晶杯和快要见底的酒瓶,她真的怀疑,刚才只是一场梦而已。梦的最后,所有的温暖和愉悦都不见了,只留下他突然间的刻板冷漠和狐疑,挥之不去。

只不过那一刻抛开了外面世界,鲛绡里鲜活的美人和孤傲寂寞的男人,鲜艳香醇的美酒和晶莹剔透的水晶杯。躲在帐子里对饮、谈心、轻轻的碰触着对方的内心世界而已。那一刻过去,一切依旧,还以为自己寻到了温暖,原来只是镜花水月,梦醒来之后,只下她独自落寞着。

很快又觉得自己很好笑,不过是后宫中的一员而已,必须依附他才能活下去,这种情况下哪有什么真正的平等可言?难道一起喝了几杯酒就想与众不同?

不过两人虽然最终没有那个,但兰溪相信,今晚的侍寝比她想象的还要成功,他最后的冷漠依旧,不等于那一阵的轻松愉悦和心意相通就是假的。

今夜,即使花贵妃不派人叫走他,两人也不会那个的,能和他那个的女人很多,但是能和他心意相通的人很少,女人就更少了。兰溪相信,今夜,会在他心中留下痕迹的,总会在合适的时候和气氛下,让他想起自己。

“兰美人,贵妃娘娘突发急病,皇上已经过去了。不过美人放心,皇上心里很过意不去呢,很快还会有侍寝的机会,他已下旨今天的赏赐是双份,请兰美人起身洗浴更衣吧!奴才先贺喜兰美人了!”阴公公谄媚的声音在外响起。

兰溪轻轻一笑点点头:“公公费心了,你的好处我铭记在心,先让我的侍女进来服侍吧!”哎,未必会真得了君心,但奴才的态度却立即不一样了。

双份的赏赐,等于把上次的损失捞了回来,算是如愿所偿,这个好消息还是早一点让小桃知道好,可怜见,大概在外面一直替她担心呢。

虽然并没做那事。但侍寝成功的女人待遇就是不一样,精致的点心和新鲜的各色水果上了满满两盘,管事宫女在征求兰溪的同意,已经打包让她等会带回去。

解痛止乏汤里加了香料和牛奶,香馥而柔滑,上面漂着一层各色花瓣,兰溪整个浸下去,舒服地闭目养神,故意不去看小桃喜不自禁的神情,任由两个宫女轻轻的服侍她擦洗着。

这次她不是裹着毯子被架到耳房塞给小桃,而且香汤沐浴更衣之后,吃了点心和水果,喝了香茶,才慢悠悠地来到外面领赏。

阴公公早就等着她,赶紧满脸堆笑迎上来:“美人,这是你的赏赐,一起送回去吧!”

桌子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二十锭银子,一共二百两,另两个盘里子,放着极为精致化妆品、丝帕、内衣等物,比平时用得高了许多档次,把她和小桃的眼睛都要映花了。

兰溪暗中掐了小桃一下,怕她太过高兴被人耻笑,然后走过去拿起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大伙辛苦了,这个拿去分了吧!”

顿时人人皆大欢喜。

承恩轿一直抬到兰溪的屋子门口,阴公公挥手不许人打扰,一名健妇背起兰溪一直送到床上,一行人才告辞回去了。

这时已过了半夜十二点,侍寝一直侍到第二天了,小桃、小花和小绿在外面边吃点心边兴奋地叽叽喳喳,兰溪盯着桌上白花花的银子,心情好极了,想到明天还要早早起来向皇后娘娘谢恩领赏,就打算早点安睡。

可是望帝的影子在她眼前绕呀绕呀,就是挥之不去,虽然他平时是冷傲刻板和不可亲近的,但是今夜,兰溪记住的却是他那一刻温暖而和熙的笑,和那种寻寻觅觅很久却得不到的踏实感。

虽然只有那一刻,却总算是曾经拥有,只要能借此庇护在宫里过上幸福的宅女生活就成。

兰溪翻来覆去睡不着,暗恨自己不争气,人家都没动心,自己动哪门子心,这不明摆着找苦头吃吗?但愿自己真的能从此放下,不要去渴望什么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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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公众章节 第七十二章、假首饰案的真相

第七十二章、假首饰案的真相

小桃以为主子成了皇上新宠。生怕她被人说是侍宠而骄,第二天早早喊起了一脸倦色的兰溪,令小花和小草扶起来按在妆凳上开始摆弄,因为要见皇后娘娘,特意给她挽了一个吉祥如意髻,黄黄白白地插了一头。

做到美人这一阶,路稍远就可乘坐轿子,虽与承恩轿相比实在简陋寒酸,但对生活要求不高的兰溪已经心满意足了。而且昨夜侍寝虽未与皇上那个,但也算不上失败,想来皇后娘娘不会怪她,不是她把皇上气跑的,是花贵妃拐跑的。

可是快到坤宁宫时,兰溪却迟疑起来,昨夜虽然只有几个时辰,她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了另一个真实的望帝,一个摘下皇冠的望帝,那一时似乎两颗心已经不设防了,大概从没有人看到他这一面。

皇后娘娘如果察觉两人当时的情形,会不会也把自己也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一心想请功邀赏的兰溪思前想后决定还是瞒了。那怕因为没用被皇后嫌弃不理,也不能因为与望帝有与众不同的情谊而被皇后妒忌。

她嫌弃自己大不了过得差些,若被她妒忌,可是要命的事。望帝大叔的心捉摸不透,弄得自己没吃着羊肉惹一身膻,如果为此送了小命可划不来。哎,在夹缝中生活的日子真不好过,不得宠不行,得了宠也不行,到底怎么才是合适的度?

桂皇后看着跪在脚下一脸倦色的兰溪,嗤嗤地笑起来:“快快请起吧,你服侍皇上有功!”

兰溪抬起头一脸愧色:“奴婢实在蠢笨得很,这次又有负娘娘重托,侍寝又失败了,皇上什么也没做中途跑了!”

桂皇后显然不这样想,她笑吟吟地拉起兰溪:“妹妹多虑了,本宫听说你昨晚与皇上相处甚欢,宫里从没有那个低等嫔妃与皇上对酌过呢!”

兰溪有些怕怕,看来这个皇后娘娘对她的行踪掌握得很清楚呢,恐怕宫里到处都是她的耳目。

桂皇后神秘地笑笑,秉退奴才,低声说:“妹妹不知,你这次侍寝虽然貌似不成功,但实际上效果极好呢!花贵妃叫走皇上其实对你是有利的,对男人就是不能让他得手太快,留一点念想最好!她这样做只能让皇上一点点厌了她,上次她诬告你换假首饰的事情。虽然皇上没有惩处她,但不等于内心没有阴影,一次两次没事?可是三次四次呢?”

兰溪心理一动,仿佛有什么念头闪过,却抓不住。

她飞快扫过桂皇后那张精明的眼睛,心里一慌,赶紧嘻嘻一笑接过话说:“是嘛?奴婢蠢笨不懂这些。昨天喝酒是皇上提出的,他进来好象很心烦,并不理会奴婢,径直就传来酒,喝了一会大概觉得无聊,这才想起我还在一旁躺着,醉熏熏的令我起来斟酒,后来又逼着奴婢喝酒,奴婢都快吓破胆了,生怕龙颜大怒要了奴婢的小命!”

桂皇后有些愕然,狐疑地打量着兰溪,兰溪在她的目光下,出了一身冷汗,心思转了转又笑着说:“其实奴婢也是蛮高兴的,因为皇上竟然给了我双份的赏赐!娘娘知道吗?共有二百两银子。还有化妆品和内衣等物,奴婢好喜欢,简直开心死了!”

说完目光灼灼而又满含期待看着桂皇后不语。桂皇后先是一愣,很快明白怎么回来,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到底是穷人家出身,整日价心里想得就是钱财,没有一点眼光,真的得宠了,还在乎那点赏赐?

她装作不知的样子笑了:“皇上喜欢你才给你双倍的赏赐,放心吧,下次还有机会,可一定要抓牢了。按照宫规,本宫也应该赏你,只要你真心帮我,我不会亏待你的,赏赐自然要比别人丰厚的多!”

兰溪装作惊喜地样子抬起头,然后连连磕下去:“奴婢谢娘娘恩典!愿为娘娘两肋插刀肝脑涂地千刀万剐在所不惜!”

桂皇后扑嗤一声笑了,令人端上来满满一盘赏赐,管事太监高声读着礼单:

纹银一百两,足金手镯一只,白金链子一条,深海珍珠耳坠一幅;

各色夏衫五身,红绿黑白兰紫六**趣内衣各一套,性感睡衣两件,香料两盒,御制特级化妆品两套;

团扇、丝巾、荷包、香囊、口杯等小物什若干。

兰溪一幅充耳不闻的样子,只盯着真金白银看不够,仿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坤宁宫的太监和宫女皆羡慕而鄙夷地看着她,只有林若若面色依旧,若有所思看着兰溪。

喜不自禁地领了赏正待离去,桂皇后却喊住了她:“你会唱曲?”

兰溪心里一苦,什么也瞒不过她呀。她满面羞愧地回答:“娘娘别提了,昨夜我都快丢死人了。皇上喝到高兴处,问我会不会弹钢琴,我说不会,又问我会不会弹琵琶,我还说不会,又问我会不会弹古筝,我还说不会,问我会不会拉二胡,我还说不会,反正我什么乐器也不会。”

桂皇后嘲讽地笑了,一个奴才出身的贫家女子,做粗活还差不多,哪会这些?“那皇上说什么呢?”

“皇上大怒,差点吓死奴婢,他说世上怎会有象我这样的蠢才?还问我是不是哑巴,我说不是,他说既不是那就唱曲吧,唱得好了饶我不死!”

桂皇后显然极感兴趣:“那你唱了吗?”

兰溪哭笑不得地说:“别提了!别提了!丢死人了。我怕死的很,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唱,也记不起什么曲,反正吓得声音直打颤!”

“皇上说什么呢?”

兰溪装作害羞的样子朝四周看看,不好意思地说:“皇上说你这哪叫唱歌,简直就是敲破锣!”

桂皇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整个坤宁宫都要笑翻了。

冷气凉嗖嗖的,兰溪长舒一口气,发觉全身都是汗。

一行三人满载而归,刚进了屋门,就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小桃本就不满她喜新厌旧,去坤宁宫领赏居然带上小花和小草,独留她看守屋子,板着脸说:“奴婢提醒更衣一句,俗话说穷莫志短富莫显摆,更衣还是交与奴婢登记造册收起来吧!”

兰溪如何不知她的心意,却装作不懂喜笑颜开地说:“皇后娘娘的赏赐,不仅仅是好东西,还是一种荣耀呀,我怎能不显摆显摆!今个主子有好事,也不亏待你们,一人赏一两银子!”

小桃到底是个单纯的好孩子,很快乐滋滋地忘乎所以了。

兰溪把她们哄高兴了,一起动手把昨夜连同今早的赏赐清点一遍,金银首饰当然要收起来,其余的衣物等挑喜欢的留下的,其余的分成三份。

“小桃,这一份你亲自给给霍常在送去,但是不要让她过来谢恩了!今天也没什么事,想你在yu女院还有一些旧友,送完东西去和她们聚聚,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呢,如果有人问起我昨夜侍寝的情景,你什么也别说,只说我领赏的事情。”

小桃这才明白了兰溪为什么去坤宁宫带着小花和小草,不好意思地笑笑走了。

兰溪看着她的背景叹了一口气,她真的很想念霍盼盼,更怀念两人以前相处的日子,但却也很怕见到她,但愿有一天真相大白,出卖自己的人不是她。可只怕那时,两人再不能象以往那样亲密。

另外两份,兰溪带着小花和小草亲自给群芳庭主事方美人和直接上司王才人送去了。